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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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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按不回去,还似万千虫蚁一样咬得他浑身发痒。

    他垂眸,盯了盯脚下一片茫茫雪白,冷清淡漠的眼底隐约有怒意流动。

    是不是因为她根本不明白,在他心中她的位置有多么不同

    也许他该想个办法让她自己知道,他对她的特殊。

    看着脚下连绵无尽的白,陈芝树心中忽然有个主意。大袖无风自动,指尖对着莫安娴脚下那片薄薄积雪,悄无声息的弹出一线指风。

    指风劲道不大,只会令她脚下积雪松动,绝不会令她受到伤害。

    陈芝树瞄了瞄那积雪,甚至已经在眨眼间飞快算好了她待会惊慌时,会选择什么位置避险。

    指风弹出,他看了看她,冷淡的眼底似是隐隐流漾了一丝暖暖的透着期待的光芒。

    这个角度,她的位置,一旦积雪消融,她想安然无恙,只能有一种选择。

    男子深邃眼底点点幽光似乎亮了亮,甚至他弧度美妙的唇边,也似泛出了淡淡欢喜笑意。

    他在等着,静静等待下一刻,她惊慌避险意外扑拥入怀。

    莫安娴正仰头默默细数着红梅的品种,冷不丁的脚下一沉,她心中立时一惊。眼角无意掠见了站在稍稍下面一些的陈芝树,一副冷淡孤高漠然远眺的姿态。

    按着这个角度她避险的话,势必得往他的位置撞去。

    她皱了皱眉,几乎在闪念之间就做出了选择。

    她抽脚,没有顺势往下奔,而是拼着跄踉跌倒的可能,往旁边侧了侧。

    旁边不远就是棵梅树,她微微侧开身的往下奔,自然脚步不稳,这一奔差点收势不住,直接一头撞上那棵梅树。

    陈芝树见状,身形一动,在莫安娴还未反应之前已然掠到旁边站在梅树前。

    如果莫安娴这时抬头,一定可以看见他淡漠如水的眸子里,此际极快地闪过一抹懊恼。

    不过,她这会自顾尚不暇,哪还能分神留意他的神情。

    本以为自己要倒霉的与梅树亲密接触一下,谁料真正撞到的时候,并没有预料中的糙厉冷硬疼痛,反而透着淡淡冷冽青竹气息的温软触感一下碰到她鼻端。

    而她本来做好准备去抵梅树的双手,这会正牢牢的捉住一片温软的却又微微僵硬所在。

    莫安娴眨眨眼,好半天才意识到陈芝树以身代树,让她这么不轻不重的撞上了。

    而她双手她目光瞟去,立即满脸通红的紧咬齿关,不让自己惊呼声逸出嘴唇。

    她双手,此际正牢牢的抓住他两侧腰眼呢。

    难怪刚才第一感觉,觉得这触感温柔又僵硬。

    而她鼻尖所在……,莫安娴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跄踉撞过来的姿势有多么尴尬了。

    她连忙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可双手却因为紧张害羞,而完全忘了要放开。

    陈芝树暗暗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你,可以松手,起来。”

    明明很简短一句话,他却发觉必须十分艰难的克制着,才能以平稳的语调说完。

    莫安娴听着他的声音自头顶飘落,整张脸终于轰的一声似火烧着一般,完全从耳后红到了整张脸。

    “抱、抱歉。”她慌忙松开手,狼狈的退了退,结结巴巴道着歉,直到退出老远站定,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也不好意思从衣襟里抬起来。

    陈芝树看着她这模样,心里一瞬滋味复杂,想起刚才的情景,心脏处刚刚浮起的淡淡刺痛,忽然便明晰钻心起来。

    眸光微微缩了缩,他本来玉雪般莹白的脸庞,忽然变得苍白如纸。

    莫安娴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掠见的便是他突然苍白至透明虚化的脸。她惊了惊,这会再顾不得害羞不好意思,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带什么药在身上?”

    陈芝树没有在意她问了什么,看着她焦急紧张担忧的模样,忽然似是开窍了一般,垂着眸,福至心灵的眉心轻轻蹙了蹙。

    欲言又止瞟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在了胸口心脏跳动处,道,“疼。”

    莫安娴瞄见他额头似乎都冒了冷汗,一时连自己手脚都觉得透了薄薄寒意。虽不知他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不过直觉上她觉得问题应该挺严重。

    她询问的看着他,语气不自觉放得又轻又柔,“我扶你过去那边歇一会?”

    陈芝树心中暗喜,顾不上那处强烈的疼痛,正想点头。

    忽然就听闻一道慵懒的低沉的却极富磁性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赏梅,真让人好找。”

    陈芝树抬头,淡淡掠了掠自另一边转出来的靛蓝身影,眉梢几乎立即泛出一抹森然冰凉来。

    夏星沉是故意的!

    只一个眨眼,他原本苍白得仿佛透明的脸,忽地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莫安娴正担心呢,乍然听闻夏星沉的声音,心头正觉得高兴来了帮手。可她一转头,却又见陈芝树没事人一样将身姿站得笔直,就连神情也是淡淡的透着疏离冷清,面色却正常得很。

    眸光转了转,少女心中也落下浅浅困惑怀疑。

    “莫姑娘,要酿出白雪梅酿三日晴,这红梅花瓣是必不可少的。”

    莫安娴挑了挑眉,还未出声。夏星沉身后就传了大片脚步声,浮香袭来,随即只见衣衫鬓影在雪白里翩然摇动。

    “夏公子,我们也要学酿酒。”

    “酿酒需要拾这些梅花瓣吗?那正好,我们今天就来做一回踏雪拾梅的雅人。”

    众美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开了,同时也默默的在三人之间散开了。

    莫安娴看了看笑得一脸慵懒随意的右相大人,又看了看面容依旧冷清拒人千里外淡漠孤远的离王殿下,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大家一起来拾梅花瓣。

    众美兴趣高昂,且梅庄距京城不近,当晚,大家就在深潭边那排精致小屋住下了。

    这山谷三面环山,遮风极好,他们住在深潭边,竟也不觉得太冷。

    而莫安娴睡得早,到了半夜的时候,反而醒过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就起来。窗外月色皎洁,静静映在银白梅红的山坡上,更显这谷中清幽寂静。

    她坐在窗前,托腮看着山坡,然而该寂静无声的夜晚,她却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轻微响动。

    她凝神听了听,然后悄悄站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确定声音是从外面那块平整大石附近传来之后,她轻轻拉开了一丝门缝。

    探头望去,皎洁月色下,一抹俊颀的笔直的身影正端坐在大石前。此刻,那眉目如画的男子正认真专注的在捣鼓那套酿酒的工具。

    莫安娴心头震了震,陈芝树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在这琢磨酿酒?

    她觉得自己横竖睡不着,便干脆倚在门边,静静看着那人有些笨拙的一举一动。

    陈芝树虽然从来没有学过酿酒,甚至在这之前,连见也没见过酿酒的工具。

    可这会,他专心的捣鼓了一会,就琢磨出酿酒的门道来了。

    莫安娴倚在门边,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动作慢慢从笨拙生疏到熟练,月色慢慢偏移。他酿得专注,莫安娴看得凝神,不知不觉中,居然真让他无师自通的慢慢酿出了一坛酒。

    少女诧异的看着他将手中花瓣一点点变成了酒液,在想白天没看见这神祗一样高不可攀的冰山殿下弯腰拾过一片花瓣,怎么这会他面前却有一蓝子那么多?

    不过,莫安娴诧异归诧异,却完全没有出去一问究竟的意思。

    因为她清陈,就算她去问,以陈霸王的脾性,也完全不会回答她。

    默默又看了一会,外面的陈芝树似是终于满意了。

    酿够一坛子酒之后,就停下了手中动作,反而拿起坛子就着月光慢慢挥动指尖。

    “这位在干什么呢?”少女狐疑的在房内低声自语,“对着坛子雕花?”

    陈殿下当然不会无聊给一个酒坛子雕什么花。

第167章() 
至于他认真的一笔一画以指尖为笔在雕什么?

    莫安娴睁大眼睛凝视一会之后,就浑身莫名震了震。她原先确实看不出他在坛子雕什么,而且隔那么远的距离,只在淡淡朦胧月光下,她就算有一对火眼金睛也没用。

    更遑论她并没有。

    但是,月色偏移,陈芝树就着月光雕刻,他一笔一画都如此认真,以至动作放得极缓。

    莫安娴便慢慢从他指尖画动的方向,渐渐猜出了他到底在雕什么。

    大约一刻钟后,男子对着坛子轻轻吹了吹。月光下,莫安娴三个字已整整齐齐赫然现在坛子上面。

    莫安娴远远的望着他将酿好的梅花酒倒入坛子,然后封住口,再然后走到深潭边。

    在她诧异的注视下,将那坛子缓缓沉入了水潭中。

    莫安娴眨眨眼,再眨眨眼,慢慢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这一刻,心跳莫名有些快还有些乱。

    这一霎说不出心头究竟何种滋味,良久,她仍旧静静靠着门,理不出头绪来。

    他为她,可以深夜月下酿酒!

    究竟他心里……?

    清晨起来,莫安娴格外的安静,连夏星沉暗示明示可以勉强教她酿酒,她也心不在焉的推辞了。

    夏星沉也不强求,只默默看了她一会,然后就安排那几位美人先行离开。

    待回程时,夏星沉看了看一向奉行沉默是金为准则的离王殿下,很客气的征询了莫安娴意见,“莫姑娘,还是坐来时的马车回城?”

    莫安娴几乎连想也没想,就笑着点头,“自然,夏公子的马车舒适,最紧要是没有什么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氛,我坐得心里舒坦。”

    这是赤果果讽刺外加指责离王殿下的马车,尊贵是尊贵,可让她心里不喜。

    因为有座冰山在里面镇着,她觉得心情压抑,而且还感觉窒息的难受。

    夏星沉掩去讶异,似非似笑的掠了眼锦衣男子,“既然如此,我们就上车吧。”

    转身一瞬,他想了想,又扭头对陈芝树道,“想必离王殿下不喜别人靠近,不喜与人共乘的规矩依旧还在?”

    陈芝树抬眸,波澜不惊的转着眸子,淡淡瞥他一眼。正想说话,却见他的和气圆脸侍卫张化正一脸忧色的匆匆赶过来。

    张化看了看与夏星沉站在一起的莫安娴,这才硬着头皮走近陈芝树跟前,拱了拱手,道,“主子,有情况。”

    陈芝树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梢掠了下不远的紫衣少女,淡淡道,“何事?”

    张化靠近一步,在他跟前压着声飞快的禀报起来。

    陈芝树听完,目光似是沉了沉,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仿佛更冷了一些。

    想了想,转身往莫安娴那边走去,却在夏星沉跟前站定。姿态依旧孤高淡漠,不过冷淡的语气里却透着诚恳,“拜托右相送她回去。”

    拜托这两字很平常,可从他嘴里吐出来,就不是一般的惊人了。

    最起码,莫安娴第一个被他这古怪的语气给惊到了。

    “发生什么事?”少女看着他,眉头蹙起,“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陈芝树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视线略略抬了抬,静静凝在夏星沉面上。

    夏星沉笑了笑,依旧懒洋洋的姿态,“份内之事。”

    言下之意,她是他接出来赏梅的,送她回去是再应该不过的事情,用不着殿下你郑重拜托。

    他送她回去,可不是让你离王殿下承情的。

    陈芝树可不管他要表功还是暗讽,见他应下,心中略略放了心。又转头看了看冷刚,再瞥了眼小脸罩了寒意的少女,冷淡无波道,“冷刚。”

    没有下文,不过冷刚很明白主子的意思,是让他留下保护莫安娴。

    眉头不禁皱了皱,原本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微微黑了一层,掠了眼莫安娴,想要说什么,最后到嘴的只余坚定的一句,“是,属下遵命。”

    安排完毕,陈芝树便欲离去,然在临上马车之前,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又改变主意,顿然回首朝莫安娴看了看,冷淡道,“没事。”

    少女黑着脸,无动于衷的低头,坚决不去看他。

    离王殿下惯将别人的关怀不当回事,她觉得也该好好让他感受一下被人彻底忽略的滋味。

    陈芝树默默看她一眼,临走前眼神似乎怅然若失,夏星沉看了看低头跟自己耍性子的少女,随即含笑打趣道,“多余的人终于都走了,莫姑娘,不如我们继续在这酿酒如何?”

    他低沉慵懒的嗓音听不出真假,莫安娴此刻哪里还有酿酒的心情,直接摇了摇头,提着裙摆自己上车去。

    待在马车里面坐定,才浅浅笑道,“还是右相大人的马车让人觉得舒服。”

    夏星沉挑了挑眉,如果她称赞一次,他觉得一般正常。如果她以这种漫不经心的口吻称赞上两次,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右相大人喜欢在这继续当煮酒英雄,那这马车就暂时借我用用好了。”

    夏星沉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然后苦笑一声,身形微动飞快的掠到马车上。

    挑了帘子进入里面,见少女已经完全一副主人姿态,夏星沉脑里立时闪出一个词来。

    不过,这会莫安娴心情不美妙,所以那个词在嘴边转了转,右相大人决定还是识相的别在这时提出来刺激她好。

    马车在沉默中行了一会,莫安娴干脆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这一闭,竟然不知不觉中睡得迷迷糊糊了。

    她再睁开眼睛时,是因为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张目的第一时间,却见夏星沉起身正欲走出去,她心中莫名一凛,立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星沉见已惊醒了她,只得回头含笑淡然道,“没什么事,是我的人在前头拦下马车,”说完,又觉得这样反而更令她担心,便又道,“大概是公事。”

    莫安娴看着他下了马车,心头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就算是公事,需要在半途拦车向他禀报的,也断然不会是小事。

    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刚才夏星沉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似乎平静中微微透着歉意,而且他的话很明显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夏星沉与她认识时间也不短,应该也清陈她的个性,绝对不会是遇事就慌张的人。

    这么一想,莫安娴越发觉得心中不安,警剔立时像无形无状的风一样,拼命在心头里灌。

    她深吸口气,微微沉下脸在车内沉思。

    过了一会,夏星沉回来了,他这会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唇角那风流文雅的慵懒笑意尤在。可莫安娴看着,总觉得有几分勉强的味道。

    她挑眉,只偏头静静看着他,倒也不说话。

    如果他愿意说,她不问,他也会告诉她。

    相反,她问了也是白问。横竖选择权都不在她手里,她又何必先费这口舌。

    夏星沉见她默然凝目,不知怎的,脑里就想起先前陈芝树离去的画面。那个时候,她面上担忧可是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可这会,对他,却选择了安静以待。

    心下暗暗叹了口气,真希望她无心之下的区别不要那么明显。明显得他一看就知道,一看就心头禁不住郁闷。

    可他同时却十分清陈,这种差别待遇在很早就已经在她心中形成,并且无时无刻都在无心之中表露出来。

    他希望她不加区别,显然眼下来说是痴人说梦。

    敛去心中微微不甘,夏星沉笑了笑,道,“家母与幼弟日前上京,前几日遇上大雨,滞留在小镇上,家母她身体一向不怎么好……”

    莫安娴瞧见他歉然眼神,立即露出不在意的笑意,出声打断他,“我在此回京不过半天路程,你去吧,令堂这会一定十分想念你。”

    不然,也不会派人给他送信了。而且,她估计事情肯定没有夏星沉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夏夫人一定在某个小镇病倒了吧?

    对了,他刚才提到幼弟?莫非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可这属于夏星沉的家事,而且这会显然不是适合向他打听这些的时候。

    略一沉吟,莫安娴便道,“那座小镇离这不近吧?不如你坐马车去接夏夫人,我骑马回城就行。”

    夏星沉刚想说话,她却不给他机会,又道,“这马车舒适一些,夏夫人到时坐它回来,应该会好受些。”

    莫安娴说完,起身就要下车,却被夏星沉长臂一伸拦在了车厢里头。

    他笑了笑,目光复杂中隐约透着无奈与感动,“莫姑娘,你坐马车回去,我骑马去接我娘。”

    “你别拒绝,先听我说。”莫安娴张口,就被他给拦住,“不能亲自送你回去,我已经第一次失信于人,你就当为了让我良心好过点,别跟我坚持这马车的问题了,好不好?”

    他笑意微微目光真诚看着莫安娴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无法狠心拒绝。

    更何况,最后那“好不好”三个字,温和的淡淡的带着恳求的口吻,莫安娴最终只能在他目光中妥协的点了点头,“好,我坐马车,你骑马。”

    夏星沉走出马车前,看了看她,又道,“我留个人护送你回去,别推辞,”他略顿,看着少女无奈微沉的脸,笑了笑,“你不肯留人,我只好亲自送你回去,然后再赶去小镇。”

    莫安娴暗翻白眼,这就是长袖善舞的右相大人,捏着她的软肋将她吃得死死的。

    少女白他一眼,不满地挥了挥手,嘀咕道,“赶紧去接夏夫人吧。”

    夏星沉微微一笑,见她同意留人,心下稍安。当即也不迟疑,出了马车到外面稍稍交待,然后就策马往相反方向走了。

    夏星沉一走,莫安娴心中警剔就提高到了另一个层次。如果之前陈芝树突然离开,纯属巧合的话。这会夏星沉再突然因事被调走,她就不会再傻傻单纯的认为这是意外巧合了。

    她相信夏星沉心中也一定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之所以他还选择离开,一定是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面对她的时候,故作轻松的态度却非坚持让她坐马车回去,而且最重要一点让她直接推测情况不妙的是,夏星沉竟然还坚持将一个人留下来给她。

    要知道,她从这里回城不过半天路程,就在天子脚下,实在不需要这么大阵仗,更无需如此严谨郑重。

    她在马车里撑着额头静静思考着,究竟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等着她。

    而陈芝树与夏星沉先后离去,究竟即将面对的又是什么。

    可还不等她思考出个结果来,就听闻冷玥突然警剔的低声道,“小姐,前面有人正朝马车逼过来。”

    “而且,”冷玥眉目一冷,面容隐约露了一丝紧张,“奴婢感觉得出,来人脚步轻盈身形迅速,浑身带着杀气。”

    杀气?

    莫安娴心下一冷,其实不用冷玥提醒,她自己也感觉到了。

    自从她重生之后,六感就比普通人要灵敏,现在看来竟是跟武功不错的冷玥不相上下。

    “费尽心思将他们从我身边调走,原来就是为了将我狙杀在城外!”如果在城内发生这样的刺杀事件,城中一大帮京官夜里只怕都睡不好觉。

    可在城外就不一样了,只要皇帝不追究,其他官员就可以装聋作哑。

    莫安娴冷冷一笑,似是忽然变了个人一样,面容依旧娇俏。可衬上她唇边噙的那抹森然冷笑,整个人看起来便透着一股让人畏惧的肃杀气势。

    “冷玥,你听得出他们来了几人,武功大概如何吗?”

    在正式交战之前,能了解多一点对手的信息,他们的胜算就会提高几成。

    冷玥凝神静听了一会,才道,“听脚步,来人应该是十人不错,武功……”说到这,她冰冷面容微露一丝喜色,“武功并不如我们。”

    莫安娴也略略松了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冷玥乐观,凡事先做好最坏打算,才能准备充分。

    要知道,冷玥加上冷刚,再算上夏星沉留下的人,他们这里也不过只有三个人会武功而已,而且到目前为止,她尚不知夏星沉留下的人武功比起冷玥兄妹来如何。

    来人既然是奔着夺她性命而来,绝对不会跟他们讲什么规矩,到时一涌而上,他们几个人未必有胜算。

    想了想,莫安娴又问道,“这里地形如何?”

    冷玥沉吟了一下,才答,“像个大口袋,只要来人将前后路都堵住,我们就成了瓮中捉鳖里面的……”

    莫安娴笑了笑,淡然道,“选的倒是个好地方。”她语调平淡轻松,冷玥听着,紧张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冷刚,君白,”莫安娴挑了帘子,就这样直直望向坐在车辕上一白一黑泾渭分明的两人,“相信你们也听到前面来人的声音了,待会对敌的时候,你们两人分开对敌。”

    君白得了夏星沉吩咐,自然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在下但凭姑娘吩咐。”

    可冷刚心里由来不喜莫安娴,虽然听从主子安排留下来保护她,却并不表示他就得听她的话。

第168章()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冷冷反驳道,“姑娘只需留在马车上就行,其余的事自有我们。”

    冷玥听闻他不敬的语气,当即露了怒色,还是莫安娴以眼神暗中制止她质问冷刚。

    想了想,莫安娴只道,“行,那就劳你们了。”

    冷刚既然想吃吃苦头,她是不会在意更加不会心疼的,横竖那面瘫侍卫又不是她的人。

    心中虽然不愿遵从莫安娴安排,不过冷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也不敢大意。

    与君白对视一眼之后,就跳下马车,站在前面紧张的护着。

    眨眼,就见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飞掠而至。

    见莫安娴的马车已经停在原地,但只有两个人在车前严阵以待,顿时就有人轻蔑的冷笑一声。

    一个手势落下,连半句话也没有,直接就朝马车攻了过来。

    别人打过来,平时就话不多的冷刚自然也闷不吭声迎头就战。可君白不是冷刚,他自觉自己挺正常的,他一面拿武器与黑衣人交手,一边问道,“各位什么来路?不会是弄错对象了吧?”

    莫安娴在车内听到后半句,就忍不住想笑。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刻,竟能问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夏星沉的人也是跟他一个德性。

    黑衣人自然不会用嘴巴回答他的,能回答他的只会是手上凌厉狠辣的进攻,与招招致命的招式。

    莫安娴不懂武功,但她在车内听着冷刚君白他们交手的声音,也能分析得出,以二敌十,他们确实有些吃力。

    想了想,她看着紧张守在她身边的冷玥,道,“你出去帮他们一把。”

    冷玥立即摇头,“小姐,这不妥。”

    莫安娴看着她,笑了笑,也不跟她说什么大道理,直接分析道,“有他们两个在外面抵挡,一时半会那些杀手确实是拿我无可奈何;不过一旦他们气力不继,抵不住他们群攻呢?”

    “到时你一个人能抵挡得住他们所有人进攻吗?”

    冷玥面色变了变,可她依然紧抿着唇,低头不说话。

    “你现在出去帮忙,以你们三人武功,完全可以将他们打散,然后各个击破。”

    打群架,他们这边未必能力敌;但分散开来,那些黑衣人却不如他们。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开始就让君白与冷刚分开对敌的原因,只不过,面瘫侍卫似乎心中对她颇有不服。

    现在已经吃到苦头,相信冷刚不会再为了赌一口气而将她与自己妹妹置于险境。

    冷玥静默一会,眼神才渐渐亮了起来,“小姐,奴婢这才出去帮忙,不过小姐你可一定要留在马车里好好的。”

    莫安娴想了想,便点头道,“嗯,我就留在马车里,只要你们没事,我肯定就没事。”

    与其出去成为靶子兼拖累的目标,还不如直接待在马车里当靶子。

    只要冷玥他们几人能分散击杀外面的黑衣人,她自然也就是安全的。

    反之,不管她在哪,若是冷玥他们三个不能解决掉黑衣人,她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冷刚看见自己妹妹从车里钻出来,顿时就皱眉不满的瞪她一眼。

    当然,他还不至于傻傻的质问自己妹妹为何单独留莫安娴一个人在车上。

    至少现在,黑衣人并不知道马车里是不是还有别人保护莫安娴。

    疑兵之计拖得一时是一时。

    冷玥才不惧他冷眼,反而冷冷道,“咱们赶紧解决这些祸害才是正事。”

    说罢,就使冷刚使眼色,示意分散将人引开,最好能远离马车。

    打了这么一会,冷刚自然也知道已方的优势所在了。

    他朝冷玥点点头,又对君白使个眼色,几人同时凶狠发力,那群黑衣人抵挡不住他们猛烈的进攻,只能被逼得节节后退。

    这一退,正中下怀。

    冷刚兄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君白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被他们分散击破之后,很快就诛杀了五六人。

    那些黑衣人见自己同伴瞬间死伤过半,咬咬牙,打个手势,呼啦一声就往四下撤走。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谁都懂,而且冷刚他们几个的任务是护送莫安娴安全回去,并不是为了杀人。

    莫安娴知道对方逃了三人之后,也没有露出什么凝重之色来,只冷静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冷刚这时倒是没有异议了,至于他与君白身上受的轻伤,两人都不当回事。

    可莫安娴面上不显担忧,却也没露什么喜色。

    她担心刚才那些水平一般的黑衣人只是第一波试探他们实力的,这里离京还有不近的路程,如果接下来再有几拔杀手的话……。

    渐渐的,她眸光暗了下来。

    而外面的天色,也同样渐近黄昏。

    马车辘辘行在官道上,轮子辗过泥石,不时发出单调的嘎吱声。

    冷玥看着她沉静的模样,心里反而莫名紧张起来。

    然而,这份压抑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一次来的杀手气息内敛,几乎是悄无声息之间就出现到了近前。

    冷刚面对骤然无声如鬼影一般逼近眼帘的灰衣人,虽然微微觉得诧异,可冷峻面容上并不见一丝慌张,反而在望见那几个一字排开做出压迫气势的灰衣人时,眼神变得更冷更沉了。

    君白同样只是微露诧异,神色反而比之前更加从容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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