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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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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药老立时警剔的看着她。莫安娴一见他防备甚深的模样就心里哼哼,你从本姑娘身上放了多少血了?本姑娘可从来没从你身上拿到一毛好处。

    还防备她?

    “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的东西。”少女面上在温和地笑,心里不满的哼了又哼。

    药老见她说得云淡风轻,心里疑惑越重,防备心也就越强,“你先说说看。”

    莫安娴哀怨的飞了记眼风过去,低头斟了茶水,往桌上飞快写了两个字。

    药老看了看,这才渐渐放松下来,随即又狐疑看着她,“你要这东西干什么?”你可是一个未嫁的姑娘家。

    莫安娴袖手将桌上的字一抹,桌上就只余下一片浅浅水渍,“我要这东西自有用处,你只管将东西给我就好。”

    药老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就默不作声同意了。

    拿到想拿的东西,姨娘的病就像压抑在心中的大石头,这会也被挪开不少,莫安娴便喜笑颜开的辞别药老,准备打道回府。

    她从花厅到厢房,先要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再过一个门洞才能到。可她从花厅出来,居然一眼看到一袭奢华锦衣男子昂首而立,似乎正看着院子里的青梅出神。

    他背影俊秀颀长,不过他负手昂视的姿态映在淡淡阳光里,让莫安娴瞬间生出几分廖寂孤远的感觉。

    她怔了怔,轻轻走了过去,在男子身后不远处站定,“殿下,你身体好些了吗?”

    陈芝树慢慢转过身来,长睫微动,不带情绪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漠然冷淡的点了点头。

    之前她还想从药老口中打听他的消息,乍然在这看见他人就在眼前,莫安娴却突然有种不知说什么的感觉。

    她默了默,也不想在他面前没话找话,反正他与她还不至于熟悉到可以随意随地拉家常。

    她冲他微微一笑,便欲颌首辞别。

    陈芝树掠她一眼,忽地往空中打了个响指,随即就在莫安娴惊愕的眼神中,一道纤长却又带着坚硬锐气的身影就闪电似的“嗖”一声出现在院子里。

    他看着少女,淡淡道,“冷玥,保护你。”

    土霸王的脾气又发作了。

    莫安娴头痛的打量了一眼那形容就跟把冰冷利剑一样的少女,又将目光转落他身上,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别人保护。”

    陈芝树绝对不会跟她做口舌之争的,只站着冷冷清清的静静看着她。虽一言不发然眼神无声逼迫,这比任何试图说服的言语更令人吃不消。

    这人本就通身气派尊贵孤高,又是这样波澜不惊却恒定睥睨天下的气势,莫安娴很快就觉得自己后背冷汗涔涔。

    她蹙起黛眉,却依旧不肯屈服在他无声逼迫气势之下,只不避不让的仰起脸回望着他潋滟倾世容颜,不悦地重申,“我不需要别人保护!”

    陈芝树闻言,眉梢轻动,依旧淡漠无言的看着她。

    莫安娴瞧着他这副油盐不进,完全没得商量我说了算的霸王姿态,就气得在心里直哼哼。

    她目光一转,意味不明的盯着旁边站得笔直的冷硬少女,默默打量了片刻,才缓缓道,“你说她叫冷玥?那你身边那位面瘫大哥是她兄长还是弟弟?”

    陈芝树似乎觉得面瘫二字太贴切形象,竟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还十分难得的开了尊口,答,“兄长。”

    莫安娴从冷玥身上收回视线,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芝树,笑吟吟道,“你将她放到我身边,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监视我?”

    做哥哥的在他身边当贴身侍卫,当妹妹的明着塞到她身边做眼睛?

    就算药老不肯明说,莫安娴现在也大体猜得出来她的血液不同寻常。陈芝树现在这么做,就不能怪她多心怀疑。

    这个男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往她身边塞人的。

    就好比之前,为了将那只小狐狸送到她手里,这人还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以后,”陈芝树奇异的打量了少女一眼,慢慢道,“你唯一。”

    莫安娴怔了怔,狐疑又困惑的挑眉看他,“你意思是,只要我今天收下她,从今往后,我就是她唯一的主子,她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

    陈芝树淡淡点头,容色冷漠但眼神肯定。

    莫安娴看着他深幽眼眸,又追问一句,“以后不管是你还是她那个面瘫兄长,没经我同意,她都不能透露半点关于我的消息?”

    陈芝树还是漠然点头。

    莫安娴眼角掠见旁边那身姿笔直线条冷硬的少女,蓦然轻微震了震,又看了看陈芝树,然后慢慢的满意地笑了。

    她吸口气,爽快道,“好,我收下她。”

    陈芝树忽然垂眸,似乎突然对自己修长手指产生浓厚兴趣,竟一瞬不瞬的盯住不放。

    实际,他在暗暗戒备她。

    从他认识那个胆子特肥的叫莫安娴的女人来看,她肯如此轻易答应收下他的人,绝对是为了先麻痹他。

第88章() 
“冷玥!”莫安娴忽地扭头,对那身姿笔直的冷硬少女一声高喝。

    冷玥立时刷的掠到她跟前三步之外,恭敬垂首而立,“小姐?”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你现在已经认下我这个主子,那么我的吩咐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你能否做到一丝不苟执行到底?”

    莫安娴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十分轻松,俏脸还漾着温和笑容,只是目光却略略渗了丝冰冷肃杀。

    冷玥点头,神态很是恭敬,不过身姿仍旧板得笔直,莫安娴发现不论是点头还是说话,冷玥都一直保持肩膀以下不动。

    “那你听好了,现在我就吩咐你去做一件事,做好了,我就认下你这个属下;若是做不好,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少女语气依旧漫不经心,软糯声音仿佛春风拂过般呢喃动听,让人不由自主放松警觉。

    冷玥却是眸子骤然缩了缩,知道她这么说,她吩咐的事情必然不会简单。

    这是能否被她承认收于麾下的一个考验,还是唯一的考验!

    冷玥冷硬的面容微微起了一丝兴奋,那是一种挑战未知困难的激动。

    莫安娴瞥见她的模样,心里就有些诧异,这丫头的心思是不是也太单纯了些?

    她既然刻意考验这丫头,出的难题又岂会轻松!

    陈芝树掠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就警剔大生。

    此刻,冷玥就像一个磨刀霍霍的热血战士,只等待着莫安娴这个指挥官一声令下,就一往无前冲锋陷阵。

    少女眼里狡黠之色掠过,就见她忽然脆生生的飞快吩咐,“冷玥,你现在给我,杀了他!”

    声落,她玉白莹润可爱手指却笔直指向了前面,一身风华潋滟伫立青梅前的锦衣男子。

    冷玥一瞬错愕的看着她,神色震惊,然看出她俏丽面容下冷酷坚持的决心。只一犹豫,她咬了咬牙,竟然真的“铮”一声抽出长剑,使了八成功力就这样直直对着陈芝树刺了过去。

    “当”一声,是金属猛烈碰撞发出的声音,莫安娴似笑非笑的挑眉望去,就见不知突然从哪跳出来的冷刚,正拿剑怒指着冷玥,声声教训冷斥,“阿玥,你疯了!”

    “我没疯。”冷玥掠他一眼,从他压制下抽回长剑,又朝不远仍旧一动不动的陈芝树刺了过去,“这是小姐的命令。”

    冷刚气得跳脚,一边举剑格挡她的进攻,一边皱着眉头又怒又鄙夷的望了望莫安娴,“她就是疯子,主子救了她,她现在居然要你杀了他,这是恩将仇报,你居然还听她命令!”

    冷玥闭了闭眼睛,进攻的招式凌厉不减,“哥,你让开。一个优秀的属下,不必管主子命令对错,只管执行到底。”

    “这些话,原本不是你教我的吗?”

    冷刚一噎,半晌哑口无言。

    他有一种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的无奈。

    但是,就算他妹妹没有错,他也不能让开。因为她要杀的是他的主子。

    冷玥见他死活不让,冷哼一声,进攻的招式突然变得灵活多样起来。

    只不过兄妹二人既是从小一起习武,两人天赋又都差不多,又各自熟悉对方武功招数,不管冷玥如何使尽全力,始终也没法突破冷刚的防线攻到陈芝树面前来。

    莫安娴木然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冷然出声阻止,“行了,冷玥回来。”

    说完,她下意识的拿眼角往陈芝树那边瞟了瞟,就见那个男人依旧一脸事不关已云淡风轻的模样。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冷玥从今之后要变成她的贴身护卫这事大概改变不了了。

    瞧他的神情,就算冷刚不出现,他也不会闪躲冷玥刺来的剑,大概为了他霸道的决定他根本不惜被冷玥刺上一剑。

    只为了,让她不得不收下冷玥。

    也许他笃定,冷玥会听命出手杀他,但一定会手下留情!

    陈芝树敢拿自己的身体来赌,并且不惜以这种自伤的方式告诉她,冷玥,她非收下不可。

    她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冷玥将人刺伤刺残吧?

    莫安娴无奈又不甘的瞪他一眼,将叹息压在心中,却沉着脸看向冷玥,“你通过考验了,现在跟我回府。”

    冷玥收回长剑,看了看陈芝树,又看了看莫安娴,然后默默跟在了莫安娴身后,“是,小姐。”

    被逼着收个探子在身边,莫安娴心里始终痛快不起来,一路回去都恹恹的沉默不言,冷玥自不会不长眼的打扰她,只挑马车角落坐下,然后就一直低头擦自己已经锃亮得刺眼的长剑。

    青若则一脸战战兢兢的看着她手里长剑,又看着脸色郁郁的莫安娴,也不敢多话惹人烦。

    回到枫林居,莫安娴就将冷玥丢给红影去安排了。

    “小姐,别闷闷不乐了。”那身姿跟长剑一样冷冽的少女不在跟前,青若舒了口气才觉得心中没那么压抑,连忙安慰道,“以后有冷玥在身边,我们再遇到什么坏人就不用担心了。”

    莫安娴没精打采的瞥她一眼,“按你说的,难道巴不得以后我们出门都遇上什么坏人呀。”这丫头,敢情把冷玥当成打怪兽的杀手了。

    “呸呸”青若心里一急,连声呸个不停,然后才白着脸道,“奴婢这乌鸦嘴,好的灵坏的不灵!”

    莫安娴瞧她着急的模样,转念一想,多个能够打怪的杀手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看冷玥的武功还是不错的,除了打怪之外,冷玥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念头转过,莫安娴被逼收人的满肚郁闷终于慢慢烟消云散了。

    “青若,”她笑着对还在念念有词的青若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事情让你去办。”

    青若惊魂不定的靠近过来,对上少女闪闪发亮的眼神,心跳就莫名加快不少。

    她知道,每当小姐露出这样的眼神,大概就是有人又要开始倒霉了。

    莫安娴不满的瞥她一眼,“这事很重要,你给我认真听着,少心不在焉。”

    青若只好连连点头称是,再不敢胡思乱想猜度自己小姐是不是又出什么“坏主意。”

    莫安娴放低声音对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待了一番,青若的眼神便亮了又惊,惊了又转兴奋。

    末了,她又担忧又兴奋的问,“小姐,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她真的行吗?她不会把事情搞砸吧?”

    莫安娴豪气的把手一挥,含笑肯定点头,“你家小姐我说行,那就肯定行,赶紧去办吧。”

    青若纠结的望了她一会,在她自信笃定的明亮眼神下,终于乐不可支的跑开了。

    这天,莫昕蕊依旧缩在她的映月阁“病着”。而严或时也跟往常一样早出晚归,往惯常摆摊的地方走去。

    他态度谦和,人长得又好看,再加上要价不高,渐渐的,他摆摊卖字画,也在那一带卖得小有名气来。

    临近下午,他的字画基本卖完,便如往常一样准备收摊回去。

    这时,有几个显然经过精心打扮的少女不约而同来到他摊位面前,一个道,“严公子,明天你还来吗?你前两天给我画的画像实在画得好极了,你明天可不可以再给我画一张?”

    另一个道,“严公子,你昨天给我提的字磅礴大气,我十分喜欢;我明天还可以另外再拿个扇面让你帮我提字吗?”

    又一个不甘寂寞的挤了过去,抢着叽叽喳喳向严或时表好感。

    不过,无论对谁,严或时都是一副谦和有礼热情周到的模样,既不冷落谁,也没表露得过度亲热谁。

    以至围在他摊前大约七八个年轻姑娘,谁都没有对他露出不满,反而人人都觉得他重视自己,人人都笑靥如花,露出一副满足又娇羞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模样。

    隐在不远处角落戴着面纱的女子瞧着那边热闹画面,不轻不重的哼了哼,眼神轻蔑中又隐隐透着几分怡然骄傲的得意。

    “这情形每天都上演吗?”

    她身边的丫环有些惊恐的瞄她一眼,立即战战兢兢答,“是的,小姐。”

    覆着面纱的女子又不屑的哼了哼,语气透着几分醋意几分森然,冷冷道,“这么说,他艳福倒是不浅。”

    她身边的丫环真想说一句:是小姐你自己死活不肯跟人家成亲,难道连人家跟姑娘说两句话都不成吗?

    不过这话,丫环只敢在心里想想,让她真对自己主子说出来,就是给天做胆她也不敢。

    “你们都让开,”就在严或时对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应付自如的时候,不远处有辆精美马车停了下来,那种马车一看就是姑娘坐的,而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姑娘。

    带着几分傲然盛气凌人的喝嚷声,就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一个婢女。

    隐在角落里看热闹的面纱女子本该在闺中“病着”的二小姐莫昕蕊,蓦然绷直身子,带着浓浓敌意抬头吃惊地望了过去。

    那个从精美马车下来的婢女,虽然是婢女身份,但她的穿戴与容貌却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养在深闺的出众小姐。

    瞧她眼角上扬眼高于顶的盛气凌人之态,简直比一般的世家小姐还像小姐。

    莫昕蕊不自觉沉下脸,汪汪杏目里酝酿出浓浓阴沉与酸意,盯着那婢女竟是一动不动。

    “严公子,”那婢女姿态优雅的走到严或时跟前,傲慢中偏偏带着令人受用的恭敬,莫昕蕊发觉,这婢女不但姿态优雅气质上流,就连声音都该死的婉转悦耳,“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严公子愿意认真考虑她的提议,日后严公子想做什么她都不会干涉。”

    “一切只要严公子喜欢就好。”

    旁边那些对严或时芳心乱抛的姑娘们听闻这话,抽气声立时此起彼伏的响了一片。

    有人便大胆不忿的瞪着那婢女道,“严公子人品高贵,岂能……岂能折腰沦你家小姐的、的禁脔!”

    说完这话,那姑娘纵然自认大胆,也不禁羞红了脸,双手掩着脸又有些不安又期待的悄悄从指缝打量着严或时。

    莫昕蕊听得她这一喝,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

    严或时俊脸上似乎并没有现出自卑尴尬愤怒情绪,仍旧一副谦和有礼模样,温和笑着对维护他的姑娘道了谢。

    又看着那美貌高傲婢女,极客气道,“请姑娘代为多谢你家小姐美意,不过严某觉得这样自食其力挺好。”

    那婢女见他一言就拒绝,顿时着急了,“严公子你误会了,我家小姐并没有羞辱公子之意,只要公子愿意,立即就可以请公子双亲上门提亲!”

    “哦,原来不是做禁脔”有人在旁边松了口气,随即又失落的看向人群中间风姿俊朗的男子。

    眼睛一溜,转向那美貌高傲婢女,口气酸酸的道,“你家小姐真有诚意,何不亲自下来与严公子坦诚相见?”

    又有人酸酸接口,“对呀,真有诚意就不该在马车上躲躲藏藏,你家小姐莫不是个不能见人的丑八怪吧?”

    那美貌高傲婢女被她一质疑,似是受到极大侮辱般,胸口剧烈起伏着,指了指那容貌一般的姑娘,愤然道,“你、你才是不能见人的丑八怪,我家小姐貎若天仙,岂是你等俗人可比。”

    那被指着喷口水的姑娘也来了火气,竟然泼辣的站出来与那婢女对骂起来,“你家小姐貎若天仙?我呸!她真这么美,你敢不敢让她下马车来让大伙评评?”

    眼看情形越演越烈,严或时自然不好再冷眼旁观,他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的伸出双手摆了摆,“两位姑娘,请你们都冷静一下。”

    “对啊,你们在这吵闹不休也没有用的。”一道温柔婉转却十分有辨识度的声音趁机插了进来。

    众人惊讶抬头遁声望去,就见不知什么时候扯掉面纱的莫昕蕊,在她的丫环春芍保护下,缓缓地迈着极其优美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严或时身边。

    然后,在严或时讶然困惑又似释然暗藏得意的目光下,仰起小脸,情深款款的凝望他。

    然后,才骄傲又满足的环视众人一眼,温柔道,“因为,我们两个已经订亲了。”

    一众或多或少都对严或时怀春的姑娘,包括那个美貌高傲婢女,听闻她温柔却再确定不过的宣言式话语后,一个个全都惊呆当场。

第89章() 
“严公子,这、这……她说的不是真的,对吧?”那美貌高傲婢女兀不死心,白着脸最先回过神来,却是一脸不善的瞪了下莫昕蕊,才满怀期待地看向严或时。

    严或时随即露出一个歉意笑容,“抱歉,她说的是真的。”

    那美貌又高傲的婢女立时晃了晃,脸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严或时就叹了口气,深情的凝视了莫昕蕊一眼,才缓缓道,“姑娘应该记得,之前我就曾婉拒过你家小姐。”

    “因为我心里只有她,”他说着低头,一脸情深不悔的表情凝住莫昕蕊,柔声道,“有她,我便等于拥有全世界。”

    这样情深动人的表白,顿时羡煞旁人,尤其是旁边原先无数对严或时抱有幻想的姑娘。

    听闻这话,差点都感动得哭了。

    那美貌婢女狠狠剜了莫昕蕊一眼,似是不甘心,又似万般无奈,最后跺了跺脚,往严或时投下充满遗憾与可惜的一瞥,匆匆转身回到那精美异常的马车去。

    今天这一出,严或时成功在众人面前树立了一个专情正直的好形象,连站在他旁边的莫昕蕊,都为他刚才表露出来的深情眼神弄得心神恍惚,模糊中竟产生一种汝有荣焉的错觉

    一时间,看着他俊美侧脸,竟似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就在她收获一众羡莫妒忌恨的眼神时,身边微风乍起,这阵风似是卷来一股特别的香味。

    众人闻着觉得是无比好闻的香味,可一脸幸福样的莫昕蕊却在闻到这股香味时,却忽然脸色大变样。

    唰一下变得惨白,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已经掩着嘴迫不及待地往旁边无人的空地跑去。

    在众人惊讶又不解目光中,她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倒海般难受,随着香味入鼻,恶心的感觉更加明显。

    明显到她根本拼命强忍也忍不住,跑到空地,几乎猝不及防的就地弯腰哇哇大吐特吐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不解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俱不约而同地转头齐齐望向还在那边狂吐不止的莫昕蕊。

    严或时见状,眼里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森冷,不过面上却装出无比担忧的表情,随后大步走到莫昕蕊身边,关怀问道,“你怎么样了?”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问了这句,他倏地抬头,严厉的盯着扶着莫昕蕊的丫环春芍,“你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明知她身体不适还扶她出来吹风?”

    被他严厉一喝几乎吓得要哭起来的春芍,只好垂着头咬住唇,扶着莫昕蕊的双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旁人看来,他这严厉紧张的模样,分明就是极为担心未婚妻。

    谁也不会觉得他突然从刚才的和煦谦礼变成这副样子有什么不对,唯已经从弯腰到后来没有力气直接蹲到地上狂吐不止的莫昕蕊,听着他忽然铁冷般的厉喝声,从心里生出几分不悦几分反感。

    “我……难受,你先扶我去看大夫吧!”她软弱无力的蹲在地上,颤颤的往严或时方向递了手过去。

    严或时眼神一闪,却在她手递过来之前眼疾手快的躲开,并且从无人看见的角度凌厉森然的瞪了春芍一眼,春芍抖了抖,却不敢不按他的暗示扶住莫昕蕊递来的手。

    “小姐,奴婢这就扶你起来。”

    自己的手被春芍扶住,莫昕蕊心里立时就明白过来。

    她止不住的在心头冷笑,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着避嫌,还想着顾惜名声!

    莫昕蕊攀住春芍,可还不容她用力站起,胃里又是一阵难抑的翻腾,她眼神一缩,有些害怕的弯着腰又哇哇吐了起来。

    众人看着她这情形不对劲,有人已经着急的往四周张望,看看附近是否有药铺或医馆。

    就在这时,忽有个满脸正色的中年男子挎着药箱匆匆走了过来,“我是大夫,请大家让让。”

    大夫现身后,有道人影似是不经意的环顾四周,又似特意抬头往远处的高楼望了望。

    他身穿天青水蓝相间袍子,远远望见就如一碧如洗的靛蓝天空,总给人一种高远宁静澄净开阔的舒适感觉。而他唇边却又总漾着几分风流魅惑笑意,让人见着便不自禁放松心情陡生亲近。

    听闻有大夫过来,对莫昕蕊围成一团的姑娘们陆续自发让出一条道来。

    严或时抬头,眼里一抹寒光乍闪,他温和有礼微露焦急的看向那个自称大夫的男人,实则长睫掩映眼底下神色森冷默默戒备。

    “大夫请替她看一看。”他语气诚恳,又似轻松闲话一般提出疑问,“不知大夫如何知道这里的事?”

    “路过,见大家都围成一堆,又听闻似有妇人呕吐不止之声,就特意过来看一看。”

    大夫这话答得很正常,并且平板方正有理有据,可四周的姑娘们却突然脸色古怪的看着他。

    大夫不知所以然,他抵挡不了大家太过灼热的目光,便困惑的顿住脚步,“怎么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为刚才他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妇人呕吐不止之声”倍觉奇怪,这会见他问得认真,一个个反而不好直接纠正他。

    有人将古怪目光投向严或时,有人若有所思看着蹲在地上还在吐的莫昕蕊。

    大夫环视一圈,见无人回答,便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将箱子搁在地上,直接为莫昕蕊把起脉来。

    他似是没有留意到莫昕蕊还梳着姑娘发髻,把完脉,只沉吟了一会,就道,“这位夫人没什么事,就是怀孕初期,可能心情不稳定,才引起强烈的孕吐反应。”

    他顿了顿,就转身打开箱子,取出其中一瓶药丸,道,“幸好我这里还有瓶安胎养气的药丸,夫人只要早晚各服两颗,孕吐的症状自然会减轻。”

    他自顾自的说完,又拿了药出来,完全没留意到围观的人群都已经石化了。

    唯有严或时笑容僵了僵,在他递出瓶子的时候思绪回笼,目光一凝,盯住他手里药瓶,道,“谢谢大夫。”

    他说得客气,可心里早已经狂怒如潮。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多事的,仅三言两语就将他谦谦守礼正直君子形象破坏殆尽的男人毙于脚下。

    若说刚刚他还自鸣得意莫昕蕊这一现身完全落入自己算计之中,这会他就恨不得连莫昕蕊这个蠢货都杀死了事。

    怀了他的种,还敢各种拿乔闹腾嫌弃不愿意嫁他!

    若非如此,他何必费心机引她出来!又怎么有如今声名一朝丧尽的功败垂成。

    远远的,躲在酒楼临窗雅座望着严或时痛恨变脸的莫安娴,十分愉快的翘起了嘴角。

    “你们报在我身上的痛苦,别着急,今后我会一一还给你们的。”她最喜欢做在后的黄雀了。

    “嗯,别心急,饭要一口一口吃,痛苦也要一点承受感觉才更强烈。”

    不过她远远望着那大夫,她明亮生辉的目光忽地疑惑冷凝了起来,“这个人……难道真是碰巧路过的妇科圣手?”

    她安排的人还没上场,就被这个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路人甲给抢了戏份。

    她心中一紧,虽然略略有些庆幸这个突然冒出来抢戏的路人甲没弄砸她的安排,但莫名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严或时心里各种懊悔痛恨,虽然大夫此举无异于揭穿他与莫昕蕊未婚先滚床单睡一块,不过这顶多是德行或者说是自制力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好在刚才莫昕蕊已经先声明他们已经订了亲!这至少挽回了他一点点倒塌的形象。

    他心中暗自安慰着,努力压下眼中森冷不满,脸红了红,随即又镇定自若一副担忧模样,温柔细微的弯腰体贴扶起莫昕蕊。

    摒去刚刚让人觉得失望的谦和守礼君子形象,化身温柔体贴好夫婿,也是挽回声望的不错选择。

    众人看他的目光,一时间真是复杂得可以。

    他微微含笑朝众人点头,就要扶着莫昕蕊起身走人。却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莫昕蕊十分熟悉的人。

    自然,这个人严或时也是不陌生的。

    “原来是严公子与莫二小姐,真巧,”那人走近前来笑了笑,轻快的打着招呼,不过他俊脸上的笑容却透着毫不加掩饰的讥讽轻蔑。

    他目光往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忽地退后一步拱手作揖,笑得喜气洋洋,“恭喜,恭喜啊,恭喜二位双喜临门。”

    一句话,讽刺得严或时脸色变了变,莫昕蕊则羞愤得无地自容,一张俏脸从惨白瞬间转为铁青,又眨眼间变得赤红。她低头眼角瞄着裘天恕明烈如骄阳的灿烂笑容,霎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莫安娴在雅座望着这一幕,心里顿觉异常快意。

    莫昕蕊,你一定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也能转得如此快吧!你能够安排裘天恕巧遇我,我自然也能让他巧遇你那么一次半次。

    不知被昔日爱莫了数年的心上人直面赤果果讽刺生性放荡,你心里究竟会是什么滋味?

    我想,这一刻,你一定恨不得从地面扒条缝出来将自己埋进去吧!

    未婚先孕的好事一出,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坚持闹着不病愈!

    莫安娴心情很好的收回视线,不知不觉将桌上的点心多吃了几件。

    “莫姑娘心肠真特别,”微微含笑的声音带着慵懒味道乍然在耳边响起,莫安娴低垂眼角就撞入一道靛蓝如天空般澄净宁静的身影,“令妹刚才可在下面吐得死去活来呢。”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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