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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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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的目光从那四个黑衣上身上转到了李天赐身上,厅中另一个悠哉坐着喝茶的少年被他自动忽略了。

    陈大也算桃花村一霸,被主子看上当了这庄子的庄头,眼色还算有几分。

    他看着面前这帮黑衣人目光凛凛,腰挂大刀,不像是好惹的。

    特别是抽刀的少年,看着相貌俊秀,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小霸王。

    不知是哪家的纨绔?不过任他再厉害,他也不怕。

    只要他报出主子的名号,不怕他不跪头求饶。

    在最初的惊吓过后,陈大镇定了下来。

    他暗中吸了口气,狐假虎威道,“这是京城陆家的庄子,我们家大爷陆文轩陆大爷马上就要升任镇刑司的指挥使,你们要是敢在这庄子上闹事,镇刑司可不是吃素的。”

    一旁的陈杏儿,听她爹提到镇刑司,得意地仰起脸,她还不知道陆大爷这么快就升上了这么厉害的官职呢,要是知道刚才她还哪里容得了他们几个放肆。

    在镇刑司的人面前这些人再厉害也只能跪地哭着求饶,刚才畏惧的要命的陈杏儿,这一会看着这些黑衣人的目光立马转为不屑。

    也难怪陈大一家会如此,说到镇刑司乃是大景帝国刑狱所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部门直接听命于皇帝,镇刑司权柄极大,可以直接逮捕审讯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

    且手段残暴,狠辣,乃至朝野上下人人畏惧。

    镇刑司下的诏狱,更是让人闻风丧胆,里面的酷刑五花八门,进了诏狱的人就没见一个能活着出来。

    陈大说完,果见那四个黑衣人面色一变,他的尾巴就差没翘到天上。

    他悲天悯人地看着众人道,“现在你们知道我的主子是谁了,你们若是现在跪在地上向我女儿开口求饶,我陈大还可以网开一面,饶过你们,否则嘿嘿。。。。。。”

    “啊呸。”李天赐往地上啐了一口。

    把大刀往腰中一插,从桌上一跃而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对准他的鼻梁就是一拳。

    “镇刑司,你以为抬出镇刑司,小爷就怕了。呵呵,小爷只知道京都郑家,李家,陆家又算是哪棵葱哪棵蒜。”

    四个侍卫一个崩不住笑场了,李爷真是骂人还不忘抬高自个。

    今天这个陈大一家碰到李爷前世真是倒了大霉了。

    “凭你个龟孙子,还想让小爷跪地求饶。”李天赐不屑道,“就算镇刑司陆文轩那货在此,小爷也照打不误。”

    李天赐一拳比一拳更用力,四个侍卫看得更是看得过瘾。

    要不是中间那位悠然地坐着,他们真想吹声口哨,给李爷助助威,这种狐假虎威的恶绝小人就该这样对付他。

    陈大没一下就被李天赐揍得面目全非,那鼻子更是歪得没形了。

    陈大妻跌坐在地上号淘大哭了起来,陈杏儿早吓傻眼了,怎么可能?这些人怎么可能不畏惧镇刑司。

    陈大更加闹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祖宗啊。

    不但人人畏惧的镇刑,在他面前变得如此不屑一顾,而且就连陆爷在他眼中也如同粪土一般。

    现在的他有一丝后悔,刚才不该为了胡杏儿一时冲动。

第545章() 
陈大抱头痛哭了起来,“爷啊,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再打下去,他一条命就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

    坐在厅正中的少年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咳了一声,李天赐住了手。

    如春风般轻柔的声音在厅中响起,“天赐,你不是想学镇刑司那套?”

    陈大刚松了口气,听到厅中少年的话时,这心又吊了起来。

    要学镇刑司那茬,他们想要干嘛?

    陈大心中惊惧,打了他还不够,还要在这里私设刑堂不成。

    这少年好毒辣的心肠。

    “元畅哥,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一茬。”李天赐邪邪一笑。“今天我就玩一下镇刑司那一套。”

    他踢了被打倒在地陈大一脚,阴阴地笑道,“今日你可有福了,小爷我这还是第一次动用镇刑司那套,爷的第一次就拿你***了。”

    噗的一声,四个侍卫当中的其中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样无耻的形容词也就李爷能说得出口。

    厅中的少年也笑了。

    这轻笑声听在陈大耳中,却如魔咒,让他坠入无边的地洞。

    他惊恐地睁大那双血肉模糊的眼睛,向厅中的少年看去,现在就算他再笨,也知道这六人当中主事的是谁了。

    这少年穿着和其他人如出一撤的夜行人,头上带着帷帽,始终置身事外,淡然地坐着。

    就因为他太淡然,太低调,才让他忽略了他,陈大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不过他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察觉到他的注视,那人的目光透过帷帽随意地向他扫了过来。

    陈大只觉得脊背一凉,无边的冷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这样的目光他只在主子那里感受过。

    不对,这位的目光比主子犀利了不知多少倍,这少年到底是谁?

    这人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有如此吓人的气势。

    陈大匍匐在地上,后背冷汗直冒,他低垂下头,不敢再看。

    看来今日他是踢到铁板,只能栽了。

    待弄清他们的身份,报于主子,再做计较,陈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在陈大乱想的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笼住了他。

    一阵剧痛从手上袭来,陈大意识清醒时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阿大。”陈大妻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厅中的少年皱了皱眉,中指一竖。

    黑衣侍卫中立即有一人过来堵住了陈大的嘴。

    “陈大,你女儿和庄子里的奴仆已经招了,她们联手害了陆大小姐,你身为陆家的奴仆,竟然狗胆欺主,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那位陆大爷得知此事饶不饶得了你。”

    头顶的声音如同霹雳炸得在陈大的脑中炸开了花,陈大顾不得疼痛,心灰意冷地向陈杏儿望去。

    他下意识地相信了李天赐的话,这次他看来逃不过去了,这么隐秘的事情居然被这些人知道了。

    爹,我没有啊,我没有说啊。陈杏儿在心中嘶喊着,她想喊冤,可就是怕的说不出话来,陈杏儿看着他冤得眼泪鼻涕直流。

    这些人铁了心要办他,就算他抵死不认也没用。

    这种事陈大自己做得多了,深知其中的门道。还不如老实承认,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只要不牵涉到主子,一切或许还有转机。

    “看来你们父女供认不讳,那好,签字画押吧。”侍卫早就准备好纸笔,看着写好的认罪书,李天赐邪恶一笑。

    他吩咐侍卫让陈大等人恩下手印,把认罪书交到厅中的少年手中,嘻笑道,“元畅哥,我这案办的可还行?”

    厅中少年扬了扬眉,表扬道“恩,直接盖棺论定,不错。”

    听到少年的表扬,李天赐的心情很好,眉飞色舞了起来。

    他把认罪书仔细揣进了怀中。

    这可是他的“第一次”,更正是他审迅第一次得来的罪证,他的好好收藏。

    趴在地上的陈大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这些人实在太过阴险,嚣张,狂傲了。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幸好儿子不在,可以逃过一劫。

    正在陈大侥幸的同时,厅中少年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吓得他双腿直抖。

    “天赐,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还有事?还有什么事?要逼供?还是杀了他们。

    现在只要一听到厅中少年说话,陈大就心跳狂奔,冷汗直冒。

    “哦,那事,我记得牢牢的呢。”李天赐回道,“我这就安排。”

    说完,他对身后的侍卫交代了几句,那侍卫即带着缩在角落的小胖妞离开了偏厅。

    陈大心下一松,不是他的事,不是他的事就好,这欺强凌弱之辈现在早被吓成了一只软脚虾。

    厅中的少年看李天赐误会了他的意思,笑得一脸欢快,决定不再提醒他。

    他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玉壶春瓶,拔开瓶盖,一股浓郁地酒香味扑鼻而来,厅中少年自顾自轻轻嗓了一口。

    李天赐嗅到酒味,眼馋地望着少年手中的玉壶春瓶。

    点了点他手中的酒,嘻笑道,“元畅哥,这酒让我也尝一口,就一口如何?”

    少年瞪了他一眼,在他万分不舍的目光中盖上了瓶盖。

    “我这是药酒。”他说道。

    小气。

    李天赐撇了撇嘴。

    都怪那个小王八蛋,没事闯什么皇宫,害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遭罪,连口烈酒也喝不上,他在心中把那个臭小子骂了几千遍。

    他正骂的爽呢。

    突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捂着肚子,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喊嚷道,“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娘的,是哪个失心疯的半夜乱叫。”

    李天赐这会喝不到酒,心情正郁闷的不行,听到这鬼哭狼嚎的声音更是火冒三丈。

    这声音李天赐不熟悉,陈大再熟悉不过,是他那不混蛋儿子陈三的。

    听到这声音,他的心拨凉拨凉的。

    杀人,救命?这小子又闯祸了。

    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闯这个地狱来。

    陈大在心中叫苦连连。

    刚才被李天赐一叫,陈大分了心,现在抬眼向自己宝贝儿子望去,在看到陈三的模样时,他差点晕了过去。

    陈三的胸口赤。裸。裸地插着一把剪刀,血水汩汩的直冒个不停。

    陈大这才记起,儿子刚才嗷嗷的叫喊声。

    原来不是儿子杀人了,是他儿子快被别人杀死了。

    他使劲对着陈三使眼色,快逃啊,这个小混蛋。

    没想陈三看到陈大,奔得更欢快了。

    爹啊爹的叫个不停。

    陈大郁闷地直想撞墙。

    陈三一奔进厅内,一股劣质酒味混和着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了开来。

    “爹,救我,陆菲儿那个臭丫头要杀了我。”他冲着陈大大声喊道,“我快被她杀死了。爹,你快帮我去杀了她。”

    陈大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天要亡他陈家。

    许久没有听到陈大回答,陈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抬眼望去。

    只见他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口中还塞了一团白布,他的双脚立马一软。

    目光在看见厅中那些杀气凛凛的黑衣人时骇住了,等他醒悟过来开始捂着胸口,荒不择路就转身往外冲。

    可惜已经迟了,两个侍卫一把抓住他,把他往地上随手一扔。

    陈三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痛得失声大叫,胸口的血流得更猛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再混蛋,也是自己命根子。

    这会看陈三的痛苦状,陈大一颗心都绞了起来。

    他乞求地望着厅中的少年,口中呜呜呜地叫着。

    他有话要说。

    可惜没人理他。

    “好家伙,这剪刀插得挺利索的嘛?”李天赐蹲下身,歪头看着陈三胸口插着的那把剪刀,扬了扬眉,那个陆大小姐居然没死,还把人刺成这等模样,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来人五十来岁年纪,身材矮胖,行动却十分迅速,此人正是桃花村里正。

    旦见他额冒细汗,神色焦虑,视线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看到陈大一家的模样时,面色变了又变。

    随后在看到李天赐和厅中的少年时,他双腿一弯便跪了下去,“小的桃花村里正,拜见大人。”

    厅中的少年没有抬头,只是随意摆了摆手,他便恭敬地低头垂手站在了一旁。

    除了里正其余人等也回到了厅内。

    等他们进屋后,一个绝色少女不急不疾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来。

    少女一出场,就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齐齐向少女望去。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少女非但不惧,每一步走得都极其自然和稳当,如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将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放在眼里。

    待她走入屋内,众人只觉得这小小的厅堂,一下子敞亮了许多,这种感觉就像寒风凛凛的冬日一下子迎来的百花齐放的春天。

    身心说不出愉悦,这是一个很容易就能引人好感的小姑娘。

    少女看着不过十岁出头,稚气未脱,脸蛋儿也没有完全长开,然眉如新月,眸若点膝,小小年纪便如此美貌,可见长大后必是绝世佳人。

    李天赐看着这个明眸善睐的少女浅笑着款款向他走来。

    脑海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一下,他的胸口更是怦怦乱跳。

    他摸了摸狂跳的心,既惊且喜。

    今日居然让他在山沟沟里遇见真凤凰了。

    以前他见过的那些阿莺,阿燕,那些倾国倾城的佳人在此少女面前如同卸了的黄花,瘪的南瓜,黯然失色。

    姑娘啊,你一步步的走,一步步的踩小爷的心啊,这一刻李天赐心潮澎湃。

    十三岁时他跟着他老子第一次上战场时,就是这种心情。

    今夜他一直厌恶的这一趟差事,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他感觉到厌恶了。

    他甚至于有一点欣喜,还好接了这一趟差事,不然就错过了结识少女的机会。

    厅中少年在看到这个少女时,眸光微闪,不过在帷帽之下,众人看不到他的任何变化。

    要说见到这个少女,表情变化最大的莫过陈三了。

    在看见这个少女时他恍如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惊恐地大喊道,“别过来,陆菲儿,你别过来。”

    一边喊着一边缩着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去。

    原来这个就是陆小姐,有人在心中惊叹。

    原来就是这个陆小姐用剪刀刺了陈三。

    不过这个陆小姐看着好小,十二,还是十三?

    胆儿真大!

    妈蛋,小爷正看美女呢,鬼哭狼嚎个什么,李天赐正看得出神,被陈三这么一叫,如同棒喝,伸身就给了陈三一个耳刮子。

    陈三被这一巴掌打的傻了眼,顶着铁青肿胀的脸又不敢反抗,那模样也够滑稽。

    他的眼珠子乱瞄,寻找屋子中能为做主的人。

    陈三瞄来瞄去,瞄到了里正那里,开始狼嚎了起来,“里正救我,就是这个陆菲儿差点杀了我,现在剪刀还插在我肚子上呢。”

    里正看了厅中的少年一眼,选择了漠视。

    少女轻屑地看向陈三,陈三被这一眼看得如置冰窖,他觉得自己就像被郐子手押上刑台的犯人,正等着临斩官一声令下,就要人头落地。

    而眼前的少女就是执掌他生死大权的监斩官,无边的恐惧淹没了他。

    这种等待的煎熬,比直接接受酷刑更让人难受百倍千倍。

    而这种煎熬在少女一步步靠近陈三时,感觉越来越强烈。

    少女低头逼视着靠在墙边无手捂着剪刀,无力喘着粗气的陈三,柔声道,“我就是真的杀了你又如何?”

    我就是真的杀了你又如何?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杀人就如同切个小菜切段萝卜一般轻易。

    震撼,无比的震撼,众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少女。

    开玩笑的吧?

    他们想道。

    四个侍卫在看她。

    厅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

    他。妈的,太帅了,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做起事说来话来如此干净利落,李天赐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姑娘太对他的胃口了。

    只见少女从怀中慢悠悠地掏出一块绣帕,按住陈三的手用力一送。

    此时,陈三经过一路奔跑,又在厅中被侍卫那么一扔,早没有力气反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落入胸口的那把剪刀,眼睛猛地突了出来。

    他死都想不到少女会在众人的面前杀了他。

    更多的血流了出来,陈三浑身抽搐了几下,当然就死了。

    少女不屑地扔掉了手中的绣帕,就像扔掉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众人被这一幕看懵掉了。

    寂静,死一般寂静,谁也没有料到少女竟会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把人给杀了。

    而且杀人后还能如此地镇定自若。

    就算少年身后的那些见惯了打打杀杀的侍卫,也无法做到如此。

    侍卫们看着少女的目光变得凛凛,她还真杀啊。

第546章() 
就连厅中的少年也是面色一变。

    此时有人突兀地拍起了手,这清脆的鼓掌声在此落针可闻的室内异常的清晰。

    莫安娴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如电的双眼。

    那人浓眉大眼,神采飞扬。高挺的鼻梁,俊美的五官,眉间英气逼人,此刻看着她笑得一脸欢畅。

    这一张桀骜的脸少女并不陌生,不要说少女在金陵城鲜鲜有人不认识李侯家的这个混世魔王李天赐。

    李天赐乃本朝第一个异姓王李霸天之子。李霸天虽出身草莽,却从龙有功,被景帝封为本朝第一个异姓侯,世袭罔替,并另封从一品骁勇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一门荣光。

    李霸天骁勇善战,威名远扬其子李天赐虽生得相貌堂堂却是一个混不吝的小子,在帝都没少给李霸天惹事。

    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上至公侯下至商夫走贩,只要他看不惯的,唯拳头说话,就是在景帝面前这个混小子也能叽歪上几句,着实让李天霸头疼不已。

    几个月前李天霸在景帝面前给他讨了个职位,当上了宫中二等侍卫,在他向景帝报到时,莫安娴在清晖殿遥遥见过他一面。

    “呀“的一声,室内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叫声,把莫安娴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不是陆菲儿,陆菲儿失忆了,她今夜不可能逃出那个陷阱。”陈杏儿尖着嗓着发疯了般扑向莫安娴,语无伦次地道,“你这个妖孽,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你还我哥哥命来。”

    陈三的死,让陈杏儿彻底疯狂了,这时候她已经忘了什么叫做害怕。

    哈,说她不是陆菲儿,有谁信?莫安娴在心中暗讽。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一家子联手陷害陆菲儿,现在她们的报应来了。

    在陈杏儿的手将要碰到莫安娴时,有人横空踢了一脚,陈杏儿就被踢倒在了地上,顿时无力动弹,她嘴角流着鲜血,恶狠狠地瞪着莫安娴。

    哥哥死了,娘吓晕了,爹也被堵住了嘴,他们一家完了,都是这个陆菲儿惹来的事。

    陈杏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剐了。

    不,眼前这个冷静凶恶的人不可能是陆菲儿,陆菲儿胆小怕事,懦弱无用,前几天又被她撞破头失去了记忆,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当着众人的面刺杀哥哥。

    她不是陆菲儿。

    陈杏儿使劲摇头,双目赤红,状是癫狂。

    “呸,小爷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要不是小爷我不杀女人,今日必让你血溅当场。来人,封了她那张臭嘴,别让她那张臭嘴吐出来的话污了小爷的耳朵。”

    敢在小爷面前欺负陆姑娘,不要命了。

    四个侍卫齐齐向李天赐方向肃立,李爷,好样的。

    陈杏儿的嘴立即被封上了,手也捆上了。

    可恨她说不出话来,拚命呜咽着。

    望着屋子里这帮凶神恶煞,脸色比纸还白。

    这些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帮着陆菲儿欺压他们一家人。

    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目眦欲裂的父亲,陈杏儿的眼泪稀里花啦的直掉,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局面会变成这样。

    陈大更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的儿子怎么就这么死了。

    没有人会在意这一对作恶多端的父女。

    莫安娴更不会在意,恶人就该承受应有的惩罚。

    李天赐也不会在意,他现在更在意少女的心情。

    他轻声安慰她,“陆姑娘,你别怕,他们一家陷害你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

    他从怀中把陈大一家的认罪书交到她手上,说道,“这个认罪书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莫安娴接过,仔细看了摁了手印的认罪书,眼神一亮,感激道,“多谢公子。”

    有这份认罪书在手,到时去金陵陆家她也就多了一份底牌。

    “不谢不谢。”李天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些许小事罢了,陆姑娘以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可以直接去派人去侯府找我。”

    没等莫安娴回应,李天赐拍拍头自顾自说道,“不对,是去郑府找我。我忘了我已经被我家老头子扔出了府门。”

    他嘿嘿一笑,看着莫安娴的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那个陆姑娘,我姓李名天赐,乃李侯之子。今年正好十五,家中就我一个男丁,目前还未婚配。我十三岁随父上战场杀敌,十四岁考中武状元,现任宫中一等侍卫之职。。。。。。。。。。。。”

    四侍卫傻眼,李爷这是在勾搭妹子了。

    这招数怎么瞧着不太高明,他们要不要提醒一下李爷。

    一声轻咳声响起,李天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面上微微一晒,道,“陆姑娘,我的意思是,我的武艺还行,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不敬,我可以替你狠狠地教训他。”

    说完,他扬了扬手中的拳头。

    莫安娴含笑点头,父皇曾对她说过这个李天赐虽说平时总时不时惹些小事,不过性子单纯,为人真诚又嫉恶如仇,是个不可多得的热血少年。

    如今见到此人还真是如此。

    少女这么一笑,更显娇俏动人,李天赐心神不由一晃。

    有人开心,有人却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儿子死了,凶手却在他的面前和人打情骂俏,这些人当他死了吗?

    陈大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他拚了这一条老命,也不能让陆菲儿这个贱人好过。

    陈大死劲盯着站在一旁的里正,这时候他就指着他站出来帮他一把。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里正对上陈大的眼,却心虚地别开了头。他是收过陈大不少银子和好处,可这些银子也比不上他这条命啊。

    这帮人他惹不起啊,不要说李天赐是李侯的爱子,得景帝抬爱。

    光是李天赐本人就是朝中正三品的官员,年少有为,仕途一片光明。

    他一个里正能违逆他,开玩笑了。

    更不要说厅中坐着的那位了,里正下意识地向厅中坐着的那位少年望去,只匆匆一眼,就垂下了眼,规矩地站立着,那位的官职怕是还在此子之上。

    方才有个侍卫来叫他时说是奉了都察院的命令过来查案,让他协助调查,他的胆子都吓破了。

    都察院啊,主掌监察、弹劾百官的都察院。

    而且这事还牵涉到新任镇刑司指挥使家的家事,他避嫌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为他出头,陈大只能自求多福,他帮不了他。

    好呀,收了他好处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出了事,就想和他撇清关系。

    你们都以为他没办法了吗?

    陈大阴冷一笑,忍着剧痛,抬起手,拚尽全力撕扯开口中的布团,说道,“老子是给长。。。”

    “杀了。”清雅的声音一下令。

    一柄飞刀射中他的咽喉,后面的话陈大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里正吓得冷汗涔涔,两腿瑟瑟发抖。

    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陈大,脸色却是比纸还白。

    他暗自幸亏自己刚才没有犯傻,不然陈大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经此一幕,里正对厅中的少年更是畏惧不已,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深怕一个不测就招来杀身大祸。

    这时厅中传来咚咚两声,原来是一旁的陈杏儿在目睹她爹惨死之状,再次吓晕了过去。

    同时晕过去的还有陈大的妻,小胖妞早在陈三死时就晕了。

    要说厅中,除了他们这些见惯生死的,最镇定的就是目睹如此惨状还面不改色的少女了。

    厅中的少年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之后,挥了挥手。

    眨眼间侍卫们就把这三人拖了下去,其中一个侍卫从怀中取了药粉出来洒在室内的两具尸体身上,瞬间的功夫陈大和陈二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又有侍卫上前冲了水,点了熏香。

    半盏茶的功夫,室内处理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四个侍卫动作利索,配合默契,像是习以为常。

    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里正看的毛骨悚然,他这一生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可怕之事,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

    少年仍一脸闲适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一盆野菊花,仿佛他的眼中只有这盆野菊花,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莫安娴看着像是无事,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

    她的胸口闷闷的,嗓子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她拚命的忍住了胃部翻腾的恶心感,腰背挺的笔直。

    别人或者不知道陈大要说什么,但莫安娴却是一清二楚。

    陈大想说他是长公主的人,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少年给灭了口。

    他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就要了陈大的命,出手还真是狠辣。

    他为什么要杀陈大?

    难道他也是长公主一系的。

    莫安娴睨了少年一眼,帷帽遮住了他的面孔,看不清的面容。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卷。

    这个人低调到你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然而只要他想,两个字就可以断送一条人命。

    这绝对是一个不容忽视之人。

    一闪而过的厌恶在她眼中闪过,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的视线透过帷帽迎面而来,一瞬间就让她有了无所遁形之感,莫安娴暗自心惊,好敏锐的直觉。

    “元畅哥。”李天赐叫了厅中的少年一声。

    莫安娴趁机别开眼去。

    李天赐此时出声是想提醒厅中的少年这么血腥暴力的事情等陆姑娘走了再做,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吓人了。

    他们受得住,可陆姑娘一个小姑娘家就未必受得了。

    他在心中暗自报怨。

    李天赐担心地向莫安娴望去,见她脸色虽苍白了点,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异样,终是安了心。

    “陆姑娘,你要不要先坐一会?”他问道。

    对李天赐的问话她恍若未闻,元畅,元畅,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

    莫安娴眉头微皱,思绪飘的老远。

    “莫安娴,你看这幅画怎么样?”记忆中在清晖殿,父皇曾拿着一幅采莲图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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