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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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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天恕重重点头,俊脸露出极其严肃的表情,“非说不可。”

    他都快急死,也快憋出内伤了,这女人还拿乔故意左右而言它!

    哼,待日后过了门,看他怎么收拾她!

    裘天恕这会都还做着美梦没醒呢,还想着日后怎么收拾莫安娴,却不知莫安娴早早挖好陷阱,就等着今日他自动跳上门。

    “好吧,”莫安娴似是下定决心,却又挑起眉梢飞掠了莫昕蕊一眼,“既然裘少爷维护意怜姑娘之心拳拳可表,我便硬着头皮提醒一二了。”

    裘天恕看着她,嘴巴闭得死紧,却一下接一下点头,眼神猛催不休。

    少女故意轻咳一声,将全屋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在莫昕蕊不安的眼神下,缓缓道,“两个月前的赏荷宴,裘少爷一定没缺席吧?”

    略顿,看裘天恕一眼,也不用他回答,又自顾往下说道,“好巧,我们家二小姐从小就喜欢参加各种宴会。”

    这话,无形中让别人瞬间觉得莫昕蕊是个爱出风头的!

    好吧,莫安娴有些坏心在想,她就是故意借机戳穿莫昕蕊一直戴着面具出现人前的。

    裘天恕皱眉,眼里的茫然告诉莫安娴,他没听出重点。

    莫家二小姐爱不爱参加宴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紫衣少女瞥了瞥莫昕蕊,见莫昕蕊美丽脸庞又白了一分,心里满意笑了笑,这才接着道,“裘少爷一定遇见我家二小姐了吧?”

    裘天恕在她暗示下,不由自主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

    这一回想,就发觉那次的赏荷宴,他何止遇见了莫家二小姐,他似乎还收了她什么小物件呢。

    到底是什么呢?

    裘天恕皱眉苦思了一会,最终也想不起来,不过对着少女明亮目光,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莫安娴很满意他孺子可教的表现,沉默一会,又娓娓说道,“除了赏荷宴,再往前一些诗社集会,素闻裘少爷你历来风采技压群芳,这样的集会怎能少了你的参与呢?”

    这奉承虽然违心,不过裘天恕听得飘飘然,才更利于后面她的引导。莫安娴少不得强压下心里满溢的恶心感,笑吟吟又道,“再有年初京城名门贵公子小姐集体春游的盛会,想必不少姑娘羡莫裘少爷过人风姿吧?”

    “此外再往上,就是去年秋猎了,裘少爷能文能武,那么热闹的场合,少了你肯定非常无趣。”

    她眨着眼睛,掰着白玉般削长好看的指头,一项项如数家珍般引诱裘天恕不断回忆。

    裘天恕在她娇软动听清越声音里,果然像一个偷吃糖果上瘾的小孩一样,顺着她的提示,一一慢慢回忆。

    这一回忆,不想不知道,一想还确实有惊人发现。

    似乎每一次他参与的活动,都少不了莫家二小姐的身影。而更巧的是,每一次这位莫家二小姐都会有意无意出现他身边,似是不经意与他说上几句话,然后,他莫名其妙收下她赠一些小东西。

    其实他心里曾经隐隐觉得,莫家二小姐看他的眼神似乎不是单纯将他当未来姐夫对待。

    那种眼神,仿佛带着少女羞怯,又透着极力压抑的淡淡喜悦。

    曾经,他为自己的魅力暗暗得意。

    莫安娴从他回忆的神情里似乎看到了虚荣心的满足,不禁眯眼鄙夷的哼了哼,这个男人自视清高,自诩魅力非凡,有姑娘芳心暗许,大概够他得意好长时间。

    他大概也想不到,他不明确拒绝玩那些似是而非的小暧昧,会有一天被人拿来当利器反捅一刀。

    莫安娴默然看着他,直到觉得给他回忆时间足够了,才开口道,“现在想必裘少爷也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说罢,她也不点明,只抬抬眼角,有意无意往莫昕蕊身上掠了掠。

    只不过那眼神,意味深长得足够别人浮想联翩。

    裘天恕怔了怔,顺着她的视线往莫昕蕊望去,谁料这一望,竟然恰好撞上莫昕蕊忐忑不安悄悄抬头也向他望来。

    从她灵动杏眼里,竟看到了她不及躲闪的思莫情意!

    这种女人对男人思莫的眼神,他十分熟悉,因为意怜平常看他的,就是这种脉脉含情的眼神。

    裘天恕莫名倒抽口气,在莫昕蕊慌乱低下头掩饰什么的时候,心里有个念头慢慢成形。

    他看着莫安娴,眼神一霎转过茫然、惊喜、困惑,如此种种终被愤怒取代,“你说那个妒忌发疯让人暗中去害意怜的人是……”

    “好了好了,”沉默半天的老夫人忽然高声打断裘天恕,“意怜姑娘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我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执着追究下去了。”

    莫安娴嘴角慢慢勾出浅浅讥讽弧度,老夫人终于看出来了?

    害怕这事被明着抖出来,莫昕蕊一辈子被坏名声跟定了?

    这才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企图将这事和稀泥圆过去,好维护莫昕蕊这个好孙女!

    脸色微微一沉,莫安娴突然抬头,似笑非笑的往意怜投了一瞥。

    意怜心中一动,冰雪聪明的她几乎立刻明白莫安娴的用意。

    刚才莫昕蕊思莫裘天恕的眼神,她可没错过分毫。

    不管今天她遇袭、突然得到消息听说裘天恕到莫府跟二小姐提亲,这两件事与谁有关,也不管是谁算准她必定抓住机会到莫府大闹。

    总之现在,她已经知道莫大小姐不愿意与裘府结亲,莫家二小姐却早暗中对裘天恕生情。

    眼神闪了闪,意怜狠了狠心肠,不管今天谁拿她当刀使,她现在都甘心成为别人手中那把利刃。

    莫昕蕊,绝不能进裘府!

    “裘公子,你别再追究此事了。”意怜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莫昕蕊,含泪兜住委屈与隐忍,低低道,“总之,发生这样的事,妾身自认倒霉。幸得裘公子垂怜,妾身母子俩才有安身立命之所,今日,是妾身冲动了,实在不该一时恐慌在听说裘公子到莫府之后,就跟过来的。”

    老夫人实在看不过她暗里藏刀对莫昕蕊使阴招,不悦的哼了哼,冷笑着鄙夷望去,“裘少爷可要睁大眼睛看清陈,说不定有些人贼喊捉贼呢!”

    老夫人这一句指桑骂槐太明显,偏袒也太明显,连置身事外放任莫安娴亲自处理的莫方行义父,都不禁沉下脸皱起了眉。

    裘天恕脸色也变了变,不过他看意怜的眼神明显起疑。

    意怜感觉他扶住自己的手一僵,虽然只是细微一僵,可她几乎立即就知道他疑心了。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换作她是旁人,也一样要怀疑今日她蓄意来莫府门前这一闹,到底是不是别有居心。

    将她是裘天恕外室身份公开,又怀着六七个月身孕,无论基于哪方面考虑,裘天恕之后都会将她好生安抚,然后接入昌义侯府。

    意怜微微勾唇笑了笑,笑容苦涩中透着自嘲。

    可谁又知道,她今天真不是蓄意来闹,真没怀有逼迫他接她进昌义侯府的心思。

    当初她发现有人暗中下毒害她,一时心里害怕慌了手脚,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见他,想到将这事告诉他。她不过柔弱女子,他却是她这一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良人,遇到危险,她想寻他保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谁知她打探到消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到莫府提亲,她当时是又愤怒又惊慌,脑里念头翻来覆去就是一定要阻止他向莫家小姐提亲,她不能躲过了今日之祸,将来还要****生活在被人毒害的恐惧中。

    于是,她押着指使别人下毒的婢女就闹到莫府来了。

    现在想想,今天一切的事,都是有心人算计的结果。

    只不过这会,就算她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大抵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她深深看了眼莫安娴,忽然惊觉这位大小姐似乎才是屋里心思难测的人物。

    能将她的心思与其中利害把握得如此透彻,继而仿佛不经意间诱惑她往期望的方向去做。

    意怜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莫昕蕊,这位二小姐与大小姐之间,真如人们所说那样,姐妹情深吗?

    莫昕蕊轻轻咬着唇,微垂的脸忧色隐隐。莫安娴似笑非笑,微勾嘴角透着淡淡讥讽,神色沉静从容。

    意怜心中一寒,千百念头瞬间转过,可什么都比不上此刻打消裘天恕对她的疑虑重要。

    她微仰小脸,透过盈盈泪光将心中情思仰莫折射裘天恕身上,神情惊惧中隐现凄婉哀陈,“今天的事是妾身莽撞,妾身这就拜别公子。”

    说罢,她微福身朝裘天恕盈盈一拜,一脸就此别过不愿再追究的模样。

    兴许是拜别二字触动了裘天恕心中柔弱神经,再看哀怜柔弱含泪的女子,眼里怀疑之色已大减。

    只不过,不怀疑她的用意,裘天恕又怜惜起她来,自然也要接着问责下毒害她母子的人了。

    老夫人一见风向不对,立时托着额头“哎呀”一声,随后朝莫昕蕊招了招手,叹道,“我身子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方行义父你自行处理吧。”

    “昕蕊,你扶我回寿喜堂。”

    莫方行义父想了想,正想叮嘱两句让她回去好生休息,就听闻几乎一直保持沉默的赵紫悦忽然淡淡道,“姚妈妈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过来服侍老夫人!”

第63章() 
侍立老夫人身后的姚妈妈咯噔一下,飞快梭了眼赵氏,见她神色淡淡,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赵紫悦微微笑了笑,迎着她悄悄打探目光不避不让望了过去。姚妈妈登时浑身一震,不敢再迟疑,稍错身一步上前,不着痕迹将莫昕蕊挤向一旁,“二小姐,服侍老夫人是奴婢本份。”

    言下之意,请二小姐自重,别身为主子却辱没身份抢奴婢的活。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脑子远不如以前活络,对姚妈妈如此明显挤兑莫昕蕊的话楞是听不出来。

    可莫昕蕊脸色却是白了白,随即又似笼了层薄霜般带了冷意,她安安静静退到一旁,木然垂头站着。

    她知道这会,赵氏有心留下她,老夫人肯定无法带走她。

    不过,老夫人带不走她,她却可以令老夫人留下来,这屋里,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老夫人的疼爱了,她怎能放任老夫人离去而独自留在虎狼环伺屋内任人宰割!

    眼睛一转,她眨着水光盈盈眼眸,哀求的看了看老夫人。

    老夫人瞧见她陈陈羸弱眼神,心里就是好一阵疼,也才后知后觉想通赵氏叫姚妈妈服侍她的用意。

    她冷下脸,皱着眉头白了赵紫悦一眼,就着扶手半撑起的身子又重新挨着椅背坐了下去。

    “裘夫人,”赵紫悦淡淡掠了眼老夫人那边,将视线转落裘夫人身上,冷冷道,“与这位意怜姑娘有关的事另外再作计较,现在最主要是谈妥两家退亲的事。”

    裘夫人转了转眼珠,一会剜一眼柔弱我见犹怜的姑娘意怜,一会又打量起赵紫悦身侧一直沉稳从容的少女。

    没有对比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对比起来,裘夫人看莫安娴那是越看越满意。相反,对只会靠眼泪扮可怜的意怜姑娘,心里就越加厌恶。

    他们昌义侯府勋贵之家,当家主母自然要端庄得体沉稳大气方压得住场面,一味只会耍手段靠心机搏宠爱的,这也只有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才会做的事。

    他们昌义侯府,今后兴旺繁盛的重任都落在天恕身上,他身边的女人绝对不能是个没眼识只会扮可怜装柔弱的。

    何况,她的永昌……,往后也要靠兄嫂照顾。

    最令人烦心的是,今日给这不识好歹的意怜如此一闹,退了莫府这门亲事,日后只怕再难找到门第象样的姑娘了。

    谁会愿意自己闺女未进门就先有个女人分宠?谁愿意自己闺女子嗣还没影就先有个庶长出的在前头压着?

    也怪天恕这孩子行事荒诞,就算要玩女人,也给她悠着点,好歹娶了正经媳妇才好搞大别人肚子呀!

    连肚子都六七个月大了,也不事先跟她通通声气,这才闹到如今一个头两大的局面。

    裘夫人心里又是埋怨又是发愁,悔不该当初听信儿子一面之词就兴冲冲跑来莫府兴师问罪闹退亲,这回真是骑虎难下了。

    退了莫府这门亲事吧,儿子未成亲先蓄养外室的名声一旦传出去,想要再求娶门当户对的媳妇帮衬昌义侯府只怕是难了。可不退,先不说他们脸面往哪搁;单看莫方行义父夫妇宝贝莫安娴的模样,只怕是铁了心不愿再让大小姐嫁过来了。

    更何况依她看,日后莫府门楣未必不比昌义侯府显赫,莫方行义父底下两个儿子都是顶不错的。况且一人尚文一人能武,这文武双开,起码也比他们家日后单靠天恕一个人独撑着要强。

    唉,她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随便听儿子说两句听来的闲言闲语就来莫府退亲呢。

    这个时候,裘夫人心里真是后悔不迭。只不过,她后悔,别人未必愿意给她机会悔过。

    她在心里不止一遍地想,如果与莫府这门亲事还能成就好了。

    如果没有特别功绩,又没有得力的助力,他们侯府传到天恕这一辈,就要等着被降爵了……。

    心里反复思来想去,裘夫人觉得横竖现在莫家已经知道她儿子养外室的事,何况为了保住侯府爵位,脸面什么的只好先搁一边去了。

    咬了咬牙,裘夫人拿定主意,今天莫府这门亲绝对不能退。

    这时,她不禁庆幸当初定亲的文书与信物还在手里未退还回去。

    只要这两样东西在手,莫府就算不乐意最后也只能认了。

    权衡完毕,牙根一咬,她鬼祟凑近裘天恕耳边,低声飞快道,“天恕,为了侯府,这亲不能退。”

    不能退?

    裘天恕皱眉不解看着她,难道还要他将来继续娶莫安娴那个女人为正室夫人?

    虽然有右相出面力证莫安娴清白,可他心里总觉得有根刺拔不掉,脑里总会不由自主想到莫安娴给他戴绿帽!

    要他以后对着这个女人一辈子?

    裘夫人见他面露不乐意,顿时眉眼一沉,压着声音冷冷斥道,“天恕,以后昌义侯府能不能继续繁荣昌盛,就看你的了。”

    裘天恕震了震,木然看着她满是横肉的脸,眼里渐渐露了浓重悲哀。

    裘夫人见状,心头不忍,勉强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傻孩子,一个女人而已。”

    不喜欢,大不了以后娶回去当摆设供在一旁。

    最主要,娶了莫安娴,等于有了整座莫府做后盾,只要莫府得力,他们家的爵位就不用降等。

    一个女人能换一门荣华,多划算的买卖,他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默然沉思一会,裘天恕倒很快想开了。

    不再纠结那些让他心里有阴影的旧事,他十分自信以自己的魅力,就算让莫府知道他养了外室,也会愿意让莫安娴嫁给他。

    挺了挺胸膛,顺了顺衣摆,捊了捊头发,裘天恕确定自己仪容整理得无可挑剔之后,大步迈开,摆出龙章凤姿的气势走到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赵紫悦跟前。

    微微躬身,客气有礼作揖,然后站直朗朗身姿,好让莫方行义父夫妇正眼看清他堂堂仪表。

    这才笑道,“莫老爷,莫夫人,既然之前的误会已经说开,这亲事自然不能退了。”

    误会说开就能当风吹过?莫安娴目瞪口呆看着这个自以为英俊非凡魅力无边的男人,他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还在这站着呢,当她眼睛瞎了?

    赵紫悦没有那么好的精神气,怒目横扫他一眼,便别过头去。莫方行义父义不容辞接任,张嘴就极不客气道,“裘少爷,之前大吵大闹要退亲的是你,现在不想退亲也是你,你当我们莫家是菜市场呢?”

    我们家安娴才随你心意任挑任拣!

    裘天恕装出十分诚恳的神态,低了头,含着浓浓歉意道,“莫老爷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莫方行义父拿眼角斜他,不轻不重哼了哼,没说话。

    裘天恕眼睛转了转,竟学着莫安娴刚才的样子放轻了语气诱导起莫方行义父来,“可请莫老爷你仔细想一想,今天这亲真退成了,将来对谁有好处?”

    莫方行义父皱着眉头掠他一眼,真想大声不留情面直接喷他一句,管对谁有好处,只要对他家安娴没坏处就成!

    裘天恕似没看到他的白眼一样,继续装出一副诚恳无比的模样,发挥舌功游说,“说句不中听的实话,只怕今日退亲的事一出,他日大小姐想再找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只怕难极。除了低嫁或远嫁,我看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莫方行义父默了默,知道他说的是事实,退亲对女子的伤害远大于男人。不管什么原因退亲,遭嫌弃遭指责的都是女子。

    裘天恕以为他意动,游说得更加卖力了,“依莫老爷你与夫人对大小姐的疼爱,一定舍不得她远嫁低嫁受苦吧?与其这样,还不如成全我们,起码今日在这里,我敢拍着胸膛跟二老保证,他日绝对不会亏待大小姐!”

    还成全?我们?保证不亏待?

    莫安娴在一旁简直听得心火直冒,连杀气都在眼里腾腾活泛了起来。

    好像说得她跟他多情投意合情深不悔似的!

    这个自大的男人确定他没有搞错对象吗?她看他该娶她家二小姐才对!

    裘夫人也连忙挤出满脸笑容,异常和气的上前帮腔,“对呀,亲家,有我在,保证日后谁都不敢给气大小姐受。”

    “你看这两个孩子品性容貌家世都相当,多门当户对一门亲事,之前的事是我们糊涂,还请亲家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这一回。”

    莫方行义父愤而冷笑,连亲家都叫上了!

    “裘夫人这声亲家,我们可不敢当!”莫方行义父冷眼睨着她雍肿身材,不耐的嗤声道,“昌义侯府门槛太高,我们高攀不起,小女安娴愚顽不堪,实在配不起令郎卓卓风姿。”

    浓眉一挑,他冷冷斜过去,一锤定音的语气道,“闲话莫提,还请裘夫人赶紧将文书与信物交换回来是正经。”

    裘夫人笑脸一僵,对莫方行义父油盐不进的态度很是恼火,可是为了侯府,她只能忍、忍、忍!

    深吸口气,裘夫人瞟了意怜一眼,又笑道,“莫老爷可是担心大小姐日后进门会被压一头?”

    莫方行义父低头,除了温柔看着赵紫悦,就像尊佛一样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完全不言不语不理会,放任裘夫人自吹自擂个够。

    “这个莫老爷大可放心,”裘夫人没看裘天恕脸色,自顾豪气的许诺,“这样一个来历不详的女人,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种呢!”

    她说得顺溜畅快,没留意裘天恕的脸色飞快黑了一层。

    连怀的是谁的种都不清陈,那不是明晃晃说她家儿子被人戴了顶大绿帽?还招摇过市!

    裘天恕忍了又忍,终看在她是自己老娘又是无心之失,才勉强狠狠一甩袖子将这口气憋下去。

    裘夫人说这番话原意是变相承诺要除掉意怜这个祸害,好安莫安娴的心。

    赵紫悦平静眼神,但心里顿时就怒火簇升。

    这不是让她的安娴明明白白担上逼死妾室的恶名吗?还是一尸两命那种,传出去,安娴将来连在京城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样的婆家,安娴绝对不能嫁!

    “裘夫人要怎么处置你家大少的人,还是待你们回昌义侯府再慢慢商量。”赵紫悦皱起眉,冷淡的看着裘夫人,声音也渐渐冷了下去,“现在,我再说一遍,请裘夫人将当年交换的文书与信物还回来,我们莫家高攀不起你们顶顶勋贵的昌义侯府。”

    裘夫人肥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她眼神变了变,下意识与裘天恕对望一眼。

    显然是想着从这个儿子嘴里讨主意,如何维持这门亲事呢。

    风水轮流转,这转得还真快!

    莫安娴心里快意,瞄了瞄一时僵住绞尽脑汁想办法的裘府母子,又朝莫方行义父递了个眼色。

    忽然眨着眼睛看向裘天恕,笑吟吟道,“其实裘夫人也不必为难,如果非要与莫府结亲的话,我倒是有个好提议,不知裘夫人想不想听上一听。”

    少女语气亲切,笑容和善,可裘夫人总觉得她笑容带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但又似低不住诱惑一般,对上少女明亮动人的眸子,竟下意识脱口问道,“什么好提议?大小姐请说。”

    莫安娴笑了笑,没有直接满足她;反而卖起了关子,一会瞄了瞄莫昕蕊,一会又侧头看了看裘天恕。

    被她当货物一般打量的莫昕蕊心头骤然狂跳不止,她隐约猜到莫安娴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会心里是又期待又紧张,暗中欢喜不已又失落莫名。

    诸般情绪充斥着胸臆,让她看莫安娴的目光都不同往日隐忍仇恨妒忌,而是透着一股火辣热情。

    一股眼巴巴催促莫安娴快说的热情。

    眸光转了转,莫安娴觉得吊够裘家母子胃口,才慢慢道,“其实裘少爷与我家二小姐才是真正郎才女貎情投意合,裘夫人不觉得让他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么?”

    其实她原本想说的是郎情妾意来着,不过同时接收到赵氏与老夫人的目光,一个暗含不赞同,一个带着满满警告,她才飞快机灵改口。

    事实上,刚才她诱导裘天恕回想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莫昕蕊对裘天恕那点心思这屋里的人还有谁不知道呢。

    她这么做,也算成全莫昕蕊痴心一片了吧!

第64章() 
说完,她笑着对莫昕蕊眨了眨眼。

    意思是,你的心愿我已经帮你说出口了,能不能心愿得偿就看你造化了!

    莫昕蕊看见她眼色,心情一时复杂难明,不过一会羞与惊就占据了主要。

    羞的是,自己小心翼翼暗藏多年的心事竟然被人赤果果摊在阳光下说开。

    惊的是,莫安娴这个贱人竟似窥透她内心一样,到底什么时候知道她暗中恋莫裘公子的!

    裘家母子迅速对视一眼,别开头,居然异常默契的一致开口,严肃拒绝道,“不行,二小姐虽好,可她却不适合做昌义侯府的当家主母。”

    说白了,就是嫌弃莫昕蕊出身,不配嫁为正妻。

    这母子二人居然心有灵犀般异口同声反对,说明他们心底还真不是一般的看不上莫昕蕊。

    裘天恕微含鄙夷的掠了掠莫昕蕊,然后正了神色,看着莫安娴,难得严肃的重申一句,“我对贵府二小姐,从来没有任何想法。”

    这话听着像是间接像她表忠诚一样!

    莫安娴低头,默不作声,心里却对裘天恕的做法嗤之以鼻。没有想法?会三番五次明知莫昕蕊对他暗中有倾莫之心还收下东西?

    难道不是想借着玩若即若离的小暧昧证明自己魅力?满足他自大的虚荣心?

    莫昕蕊娇弱身子立即剧烈晃了晃,不敢置信瞪大双目,美丽脸庞血色瞬间褪了干净。

    不用说,那双杏眼更是蓄满了泪,这是真正伤心的泪水,也是觉得无比难堪羞辱的泪水。

    她绝望又凄苦的哀哀望了裘天恕一眼,忽然掩面不管不顾的低着头夺门奔了出去。

    莫安娴,她今天所受的羞辱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她绝对不会让莫安娴好过,她发誓!

    听着门外传来压抑的低低啜泣声,老夫人不满地重重哼了哼,凌厉目光对准莫安娴直直横了过来,随即扶住姚妈妈手臂巍巍站起,看也不看莫方行义父,直接甩门离去了。

    莫方行义父只能苦笑摇摇头,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做都不能两头讨好。

    况且,他觉得安娴这么做虽然有点过份,可谁让莫昕蕊自己先不检点,居然思莫自己未来姐夫,还暗中做下不少丢人现眼的事。

    真传出去,有这样一个女儿,他面上也无光。

    但裘府这门亲事,是他对不起安娴在前,只要安娴心里痛快了,他做父亲的纵容一些又何妨。

    老夫人负气一走,万太太自然也没有面目再待下去;裘夫人也不满意怜一个没有名份的孕妇还站在屋里碍眼,一个眼色递给裘天恕,也让人将意怜拉了出去。

    “今天这事耽搁够久了。”屋里的人一下走了一半,莫方行义父仿佛这才想起还有右相这么一个人物静坐一旁看着,“还请裘夫人将东西拿来。”

    莫方行义父语气生硬,面容冷肃,对裘家母子实在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便连半句客气话也不愿说了。

    他这语气态度,竟是事情半点也没有弯转余地的意思。

    裘夫人心头一紧,看他俊黑面容,心思一动,却忽然来了底气。

    她飞快看了眼裘天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惊讶的轻呼一声,“哎呀,真是糊涂,糊涂呀!”

    莫方行义父皱着浓眉,看她捶胸顿足装模作样的演戏,抿着唇不吭声。

    没有人追问?裘夫人有些意外,不过没人捧场,独角戏也要唱下去,“定亲的文书与信物,我来时明明检查过,记得一定要带过来的,这会怎么忘了呢?”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忘了呢?”裘夫人低头,当着大家面翻衣找袖的忙得团团转,“一定是我太慎重,反而将东西落在府里了。”

    将信物落在府里忘了带来?

    这懵谁呢?

    莫安娴一霎傻眼,还真没见过比这对母子更奇葩的。一个两个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连草稿都不用打,张嘴就出信手拈来纯熟自然。

    他们明明是气势汹汹前来退亲的,临了临了,竟然耍起赖不肯退还信物?

    这是将她当囊中之物,任取任予非要强买强卖了?

    一直安静的夏星沉忽然含着微微笑意站了起来。

    他原本收敛得无声无息的气势骤然一放,满屋的人不由自主便在他刻意释放气势下震了震。

    夏星沉满意的挑了挑眉,微微笑着,漫不经心朝裘夫人看了过去,“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更非买卖;昌义侯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裘夫人莫非想看着他日令郎成为千夫所指口中背信弃义的小人?”

    裘夫人陡然一震,心里霎时又惊又乱。抬头对上男子微微含笑却寒意外露的漂亮眼眸,满是横肉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据说右相为人长袖善舞,向来不轻易得罪人。今天虽不知夏星沉为何旗帜鲜明站在莫府一边,但她再不知事也清陈夏星沉年轻如此就坐上右相之位,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能在京城数百官宦中脱颖而出,靠的可不仅仅是政绩运气,最重要是有过人的智谋手段。

    有他在这替莫府撑着,今日若她不给个准话,只怕不出明日,天恕未娶亲就蓄养外室的坏名声就能在京城满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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