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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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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此刻蒙信并不确定自己会在这山庄里头探到什么,可他心里却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牵引着他。

    作为禁军统领,蒙信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心智与机变俱属一流。

    他在这映月山庄悄无声息的查探,原意是要查明太子行踪的。

    可是,沙漏一点一点减少,他在映月山庄里一步一步踏过,没有发现太子行踪,却在一个外表看着普通内里实际是巨大山洞结构的隐蔽所在有了惊人发现。

    探了一圈之后,蒙信基本可以确定,太子目前应该还滞留在映月山庄。他之所以没有发现太子踪迹,估计应该是与某人在密室一类的地方密议。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将自己无意探见的意外发现急报御前,蒙信神色凝重的想了一会,便悄然隐身退回到远远的山林去。

    映月山庄距离京城不过三十余里,快马加鞭的话,半个时辰多一点点就能从京城赶到。

    待蒙信从山庄返回到山林时,之前从皇庙进宫禀报的赵闻就已经追到了这边。

    蒙信一见面,立时神色凝重的问道,“赵闻,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这边,蒙信为自己在映月山庄无意发现忧心,而李大将军府里,李东海也为突然收到的消息而忧心不已。

    “二弟他哎,怎么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这个时候跟人逞什么勇斗什么狠。”李东海就在大厅里,捏着一张小纸条皱着眉头叹气。

第409章() 
有些无奈的埋怨一句,思忖了一会,却毫不迟疑的吩咐道,“李福,你带些药材,嗯,还要再带上一名大夫立刻出城。”

    李福原是孤儿,幼年几乎饿死的时候被李东海救了回来,自此就留在李东海身边。是李东海信任的心腹之一,眼下他交待的事关系重大,自是派心腹去才放心。

    “将军,我要带什么药材”因为常年严肃的板着脸,即使年纪不大,李福也是一脸的凌厉难以亲近,“还有,出城去哪里”

    李东海听着他一板一眼的询问,想了一会,又改变主意了。

    “算了,你让人找位可靠的大夫,我亲自出城一趟。”纸条上说二弟伤得极重,这时间可耽搁不得。

    而且,他不亲自去一趟的话,只怕谁也劝不住二弟。

    不是李东海不信任李福,而是纸条上所提之事,少一个人知道,二弟的安全就高一分。

    这事,他不能冒险。

    李福见他改变主意,倒也没有露出惊愕或受伤的情绪来。只略有些担忧的看李东海一眼,然后便默然了。

    “那将军稍等片刻,我马上去找大夫。”

    李东海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李福瞧见他神情凝重,也不多话直接转身出了大厅。

    独留李东海在大厅里负手踱来踱去,走了一会,又想了一会,仍旧觉得心里烦乱得慌。

    他走到桌边坐下,又拿起纸条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秘密的传递消息渠道,消息应该是可信的。可是二弟究竟与何人起了什么样的冲突

    李东海捏了捏眉头,心烦意乱的揉碎了纸条。想了想,才将纸条就近火烧掉。

    可惜纸条传递的消息有限,他唯有亲自走一趟才能安心。

    一会之后,李福便去而复返了。

    “将军,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出发。”

    李东海也不迟疑,站起来看着他,郑重道,“我有急事需出城一趟,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可得替我看着点。”

    李福见他神情凝重,自不敢掉以轻心,便也极严肃的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将军府等你回来。”

    李东海也不多言,拿起挂在墙壁的外袍往身上一披便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一上马车,就急声吩咐,“给我赶快些,我有急事。”

    为了尽可能赶路,车夫几乎卯足了劲一路不停的抽鞭子。“啪啪”的甩鞭声响在行人稀少的巷道上,李东海却觉得自己越发心神不宁。

    “前面可是李大将军府的马车”就在李东海让人将马车赶得风驰电掣的速度时,却有人骑着快马从后面追赶,还远远的就扬声打探。

    可惜这时李东海心事重重,而车夫又只顾着聚精会神的往前面赶路,这声探问倒是无人留意。

    只一转眼,马车又驶出老远,而且眼见出了这条巷道便要拐弯不见。

    后面纵马飞奔的人大急,想了想,倒没有继续从后面被动追赶,而是打马从横道穿了过去。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那策马直追的人才终于从七拐八弯的巷子里钻出来抢在了李东海前面。

    “停车,停车。”

    车夫就算不停也不行,这人打马横在道路正中,除非车夫让马车直接撞过去。

    李东海正赶时间出城,乍然听闻陌生的喝嚷声,一时心头沉了沉,便直接掀了帘子探出头去,“你是何人因何挡道拦车”

    那人看见他阴沉透着凶煞隐忍的脸,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不过想起肩负之托,只好装出一副严肃姿态拍马行至马车跟前。

    “你可是李大将军府的李东海李将军”

    李东海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高踞马上的陌生面孔,“你是何人”

    他不答反问,这态度本身就等于已经间接承认了他的身份。

    那人立时一喜,松了口气急急道,“李将军,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给你捎句话。”

    “娘娘”李东海很显然意外之极,“她有什么急事要交待”

    居然命人快骑追赶

    “娘娘吩咐,不管将军今天收到什么消息,都不要离开大将军府独自前往任何地方。”

    李东海心头骤然一紧,这话太有针对性,他不得不立刻想起自己之前才收到的消息。

    那消息事态紧急,他才会赶着出城。

    可娘娘又是从何猜测他会独自出城

    那消息是有人故意伪造引他出城的不不,消息渠道十分隐秘安全,他不相信消息是假的。

    闪电之间,念头转了几转,李东海耐着性子又打量了那人一眼,“你有什么东西证明自己身份”

    那人一拍脑袋,懊恼的咕哝一声,“嗨,都怪我太着急了,连这东西都忘了。”

    说罢,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李东海面前来。

    李东海接过一看,心头登时绷紧起来。

    那是凤栖宫特有的令牌,还是皇后亲持那种。

    这说明眼前这人身份应该没什么可疑。可是,这人传的话却让他将信将疑。

    那人一见他犹疑不定的模样,就不由得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十分不客气的讥讽道,“怎么,有了令牌你还不相信”

    李东海目光从手里令牌转到他脸上,当下大大方方点头表露他的怀疑,“谁知道这令牌是真是假。”

    那人一窒,伸手就将令牌夺了回去,拿到手里还用力吹了吹,然后再用衣袖擦了擦,似是生怕被李东海这一拿将令牌弄脏一样。

    他这自然而然的举止,似是压根不知道李东海会尴尬一样。兀自用力擦了一会,才转而恼怒的瞪向李东海,目露不屑的哼了哼,“总之我已经将话捎到,随你爱信不信,要听不听。”

    那人一说完,又恼怒的冷哼一声,果然不再理会李东海,直接拍马转身便走。

    徒留李东海在原地踌躇不已。

    想了好半天,他才艰难的做下决定。

    皇宫里面的颐养殿,今天一直充满欢声笑语。不过自陈帝走后不久,皇后便隐隐有些坐立不安了。

    相比她的忐忑,风华潋滟的离王殿下却从头到尾都一直是淡漠平静无所谓的态度。在觑见冯嬷嬷急急离开颐养殿之后,他眼角那点点浮动的冰凉逐渐便有了讥讽之意。

    便是抿得平直优美的唇角,也隐隐勾起了森冷弧度。

    这个女人满腹算计,当然会将事情往最坏方向设想。而目前最拖累大将军府的,算是那个该死未死之人。

    可惜,这个女人纵然再会算计,这次也一定会漏算某些事情。

    而在皇宫外,车水马龙的热闹大街上,正准备回府的李怀天却在钻入马车的时候,忽然收到一个消息。

    那是几乎跟李东海所收到的一模一样的消息。

    李怀天速速展开一看,短短两行字却直让他看得心惊肉跳。

    “真是不得消停。”咬了咬牙,无奈一声低叹之后,他便吩咐车夫改道而行。

    只不过,眼看着就要出城门的时候,却被突发的意外给拖住了。

    李怀天在城门前犹豫了片刻,最后只得恨恨的让车夫将马车调头往回赶。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城楼上某个房间里,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懒懒的叹息一句,“紧要关头,竟给我出这意外。”

    “到底李家气数未尽。”

    虽然他这叹息的声音透着淡淡无奈,不过就着他这慵懒的语气却也不见得他心里有多遗憾。

    目送着李怀天的马车转眼跑远,夏星沉只能苦笑一声耸了耸肩。

    宫里宫外都被有心人搅动得风起云涌,可莫府的枫林居里,这会却是平静安祥无比。

    “安娴,你这病的时间也实在长了点,要不要再请御医给你看看”

    闺房里,一脸病容的少女软软靠在榻上,看了眼动着纤纤十指给她削水果的君莫问,轻轻摇了摇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请多少御医来看也一样。”

    “理是这个理。”君莫问看她一眼,将水果递了过去,又看一眼,却动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莫安娴瞥了她一眼,轻咳了两声,才恹恹道,“什么话就说吧,少在这吞吞吐吐吊人胃口。”

    “你不知道引病人动脑会影响康复吗”

    君莫问撑着额头,有些失笑的看着她,却正了脸色,轻轻道,“安娴,其实我就是想说,莫夫人已经去了,她在天上如果有灵,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这样郁郁寡欢的。”

    不肯敞开心扉放下悲痛,这病再看多少御医也没用。

    莫安娴怔了怔,似是没料到君莫问会直接这般劝她。

    不过,以君莫问的性格,能够忍到现在才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姨娘,也算不错了。

    垂下眼眸,莫安娴俏脸苍白无血,温和淡然的神情里隐着难以排遣的伤痛与落寂。

    默了默,才淡淡道,“不用担心,我这病终归会好的。”

    君莫问看着她病得苍白瘦削的脸,张了张嘴,终不忍再提这个让她悲恸的话题。

    其实这个人对什么都玲珑剔透,若莫安娴心底执着不肯放下,她劝也是白劝。

    “那你好好养病,”君莫问站了起来,将在舌尖打转的话悄悄吞了回去,“我先走了。”

    她得出去关注一下那件事。

    念头一动,君莫问看着莫安娴的发白面容,心底却浮上淡淡羡莫。

    再说隐在映月山庄附近山林的禁军统领蒙信,与赵闻会合之后,便难掩焦急的问道,“你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

    赵闻见他神色严肃且问得急切,连忙答道,“大统领,卑职带了五十个弟兄来这里。”

    “才五十”蒙信沉吟片刻,又道,“你再往回赶一趟,再多调两百人过来。”

    赵闻与另外两人皆吃惊的看着他,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赵闻才问道,“大统领,难道映月山庄那边还有其他发现”

    若是仅仅为了迎接太子回去,五十禁军也是个显眼的队伍了。

    按照两位兄弟的推测,就算太子目前在映月山庄内,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才对。

    再多调动两百人,这么大动静,惊动的可不仅仅是陛下。

    蒙信严肃的点了点头,“是还有其他发现,你先回去将人手调过来,具体情况稍后再说。”

    赵闻犹豫了一下,建议道,“大统领,若是其他棘手的事情,不如先禀报陛下吧”

    另外一人明显也考虑多一重,便接口道,“对呀,大统领,我们禁军主要是负责宫城安全。”

    其他的事,不该他们管的最好别管。

    即使真要越界去管,起码也得征求过陛下意见再说。

    蒙信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才道,“你们的担忧我之前不是没有考虑,不过这次事发突然,若是再等禀报过陛下再作打算,只怕到时变数就大了。”

    那几人又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仍旧是赵闻出来开口问道,“大统领,那你能不能先透露一二,你刚才在映月山庄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蒙信目光炯炯的打量了三人一会,才道,“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不过你们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说罢,他朝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将耳朵靠近过来,然后低声的说了几个字。

    另外三人听罢,因为极度意外与震惊,竟一时瞪圆眼珠呆住了。

    蒙信推了推赵闻,急切道,“现在知道事态紧急了吧,赶紧往回赶一趟再调人手过来。”

    赵闻了解到个中内情,这会哪里还敢迟疑,连忙点了点头,“大统领等着,卑职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去调人。”说罢,立时转身头也不回便走。

    蒙信望了望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神色也随着这越来越黯淡的光线而慢慢变得凝重。

    在赵闻将人手调过来之前,他已经下达命令做好调配,让那五十禁军远远关注着映月山庄那头的动静。

    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了。

    蒙信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心情也逐渐一点点的变得无比紧张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终于隐隐听闻有马蹄声往这边奔来。

    他立时大手一挥,让另外两个副手赶紧出去接应。

    确定了人数之后,又一番详细安排,然后蒙信才带着两三百禁军弃马步行,悄悄的摸近映月山庄。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幸好有这黑夜作掩护,他们这大队人马在黑暗中摸索潜行,才没有那么容易引人注意。

    待禁军终于按照原定计划悄悄在映月山庄外围布成了口袋之后,蒙信才率着十个亲卫直接往山庄的中心而去。

    几番刺探,他已经确定,太子应该就在那里。

    当然,不论这山庄里面的粗使仆人还是纪律松散的护卫,对于这些皇帝亲兵的禁军来说,那都跟豆腐一样。

第410章()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已经将全部活人给放倒了。

    因为行动迅速,再加上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这过程连响动都基本没有发出来。

    太子此刻,确实就留在映月山庄的最中心处。

    这山庄最正中自然是主屋,而这主屋里头最隐秘最安全所在,当属主人建在书房里的密室了。

    既然是密室,一时半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机关找到入口的。

    外面动静不大,根本传到密室里头去。

    所以太子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蒙信一个手势询问赵闻“都解决了吗”

    赵闻冲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蒙信便再次朝他打了个手势。

    赵闻瞧见他手势,目光无意划过他绷得严肃的脸,一时心都狂乱的跳了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立即也以手势无声回应,“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蒙信让赵闻二次回头带人过来之前,就特意叮嘱让他将擅长开启密室机关一类的人带过来。

    这会他们都已经直接攻到了主屋里头,自然是该那个专长的禁军大展身手的时候。

    牛皮果然不是吹的,擅长与不擅长的人一出手,便立见高下。

    不到半盏茶功夫,那名禁军便略有些激动的道,“大统领,我已经找到密室机关入口了。”

    蒙信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按照他手势行事,然后才转目看着那禁军,极快的催促道,“开门。”

    就见那禁军低低应一声“是”之后,便专心致志的四下摸摸拍拍,一会之后,居然以肉眼可见的惊人情景出现了。

    书房里原本占了大幅墙的高大书架无声无息的挪向一边,然后露出一面没有缝隙的墙。然而,这面浑然一体的墙壁,却在他巧手按压之下,渐次移动,分开成两块厚重石门。

    “好家伙,原来那么多重门,难怪外面翻了天,里面都听不到丝毫动静。”

    蒙信横了兀自嘀咕的赵闻一眼,神色紧张的盯着石门后面。

    外面的人紧张如临大敌死死盯住向两旁挪移的石门,里面的人乍然听闻响动,先是惊了惊,再然后飞快对视一眼,也同样紧张得如临大敌般盯着石门。

    只可惜密室里面,除了简单的几把桌椅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

    里面的人瞪大眼珠盯着石门,都不约而同的屏气敛息,做着随时出手的准备。

    “咔嗒”一声,那两扇厚重的石门终于完全开尽。

    蒙信走在最前头,当然,并没有直接往里闯。而是站在入口处,隐着身形往里面高声喊道,“太子殿下,臣是禁军统领蒙信,请你出来吧。”

    他这话说得十分有意思,虽未见面,他却已肯定了太子就在密室里面;而他并不肯定与太子一起待在里面的是谁,所以他先表明了自己身份。

    禁军统领,天子近卫。只要稍微还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傻到这时候还主动跟他起冲突。

    而最后才说请太子出来,这是臣属的恭敬,同时也是震慑警醒的意思。

    无论太子与谁在里面,又以什么状态在里面,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就断然不会再敢轻举妄动。

    比如为了脱困,做出什么挟持太子为质之类的愚蠢之举来。

    太子确实就在密室里,而与他一起待在里面的人却是该早就已经被斩首示众的李怀天次子李南胜。

    蒙信高声说了一句表明态度之后,自然不会真等着太子主动走出来。大手一挥,便领着禁军戒备森森的同时往里走。

    “太子殿下,你还好吧”一入到密室,蒙信立时迅速环顾一眼。

    太子此刻就与李南胜隔着桌子对面而坐,两人面前都搁着一个斟满茶水的杯子。

    这情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友好平常。

    太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不答反问道,“大统领你如何会到这来”

    蒙信若有所思的盯了眼勉强镇定低头不语的李南胜,这才将目光转向太子,“臣奉陛下圣意,前往皇庙迎接殿下回宫为太皇太后贺寿。”

    谁知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溜出城了。

    眉头跳了跳,太子平静的脸终于露了一丝裂纹,失声道,“太皇太后”

    因为那个老妇人一身深居简出,从来都不喜在寿辰奢靡大办,他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日子。

    “大统领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太子吸一口气,脸庞已经恢复如常。眼角有意无意的掠一眼李南胜,目光幽深里似乎透着残忍的寒意。

    李南胜心头一跳,蒙信狐疑的看着他,等他下文。

    “这个人,”他突然满脸痛恨的指着李南胜,咬牙道,“他挟持了本宫的儿子,引本宫来此,大统领你赶紧擒下他。”

    李南胜眯着狭长眼睛,精光细碎闪动的眼底一瞬划过震惊恍然与绝望。再然后,他无所畏惧的冷冷笑了。

    蒙信看着突然变脸,一副义愤填膺之态痛责李南胜的太子,反倒有些不敢置信的愕然。

    几乎想也没有想,脱口便问道,“殿下,他不是李大将军的二公子吗”

    “胡说,”太子登时横眉竖眼一声不容质疑的冷斥,隐隐掠了眼李南胜,铁青俊脸全是切齿痛恨之色,“李大将军的二公子早就已经不在,大统领千万别被他这足可以假乱真的容貌给骗了。”

    不能认,怎么能认。

    李南胜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被斩首示众了,如果早该死透的人还活在眼前,那么欺君大罪可就扎扎实实落到大将军满门头上了。

    回过味来,蒙信不由得深深打量了李南胜一眼。却正好捕捉到李南胜脸上闪过的复杂古怪神色,那神情,似震惊似解脱似绝望,又似意料之中的释然。

    一瞥过后,蒙信脸色也变得复杂了。

    他敢百分百肯定,眼前端坐桌前的人就是早该死透的李南胜无疑。

    不过太子不承认,看李南胜这副神情,大概也是抵死不会承认的。都没人承认,他自然拿不了这个人如何。

    蒙信眼睛一转,又别有深意的落在太子脸上。不过,不管承认与否,他今天都不会容这个人再逃脱出去。

    “太子殿下,你刚才说府上皇孙被人挟持”蒙信意有所指的一顿,眼角瞟了瞟李南胜,“具体详情又是如何”

    “这个本宫也不清陈,”太子露出沮丧又担忧的神情,却忽然自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大统领可以先看看这个。”

    蒙信狐疑的瞟了眼他递来的东西,倒是伸手接了。又打量了李南胜,这才将信笺抽出来迅速的看了一遍。

    一时间,禁军统领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而眼角掠向李南胜,便见李二公子的脸色也同样变幻不停。

    似是惊疑,又是讥讽,更有无奈,最终停留他脸上的只剩淡淡的意料哀伤。

    既然太子无惧蒙信到来,这信的内容自然是经得起推敲的。

    原本蒙信还对“挟持皇孙”一事半信半疑,多半怀疑这是太子为了解释自己私自潜出皇庙找的借口。可看了李南胜这一脸古怪又哀痛讥讽如死的脸色,他倒是确信了大半。

    他相信,就算这会他真派人去查,太子府这会肯定也正在人仰马翻的寻找皇孙。

    李南胜刚才会露出如此震惊愕然的神色,这表明连李南胜都不知道这回事。

    这是太子为了撇清关系,自皇庙一出来就暗中安排好的后手。

    蒙信暗暗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看了李南胜一眼。

    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简单易与的角色。那心眼多得,简直跟筛子似的。

    “那这位”蒙信顺着太子的说辞接口,眼角疑惑的瞟向李南胜。

    太子哼了哼,沉着脸寒光灼灼的盯着他,冷声道,“他自称拾久,本宫就是在皇庙里收到他派人送来的信,担心我儿安危这才按照他的指令到这来。”

    蒙信玩味的喃喃,“拾久”

    不过一个化名而已,蒙信想不出其中有什么特别含义,低喃一声别丢一边去了。

    “那么现在,请殿下随臣等回城进宫吧,陛下还在等着殿下。”

    蒙信转目盯着李南胜,“至于这位拾久先生,挟持皇孙胁迫太子,无论你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好,现在也随我一同回京去。”

    调查问案按罪论罚,这些事该交由大理寺去办,他一个禁军统领,只负责将人带回去就好。

    蒙信说完,本要恭请太子走在前头的,可他却突然转身疾风一般往李南胜掠过去,眨眼便出手如电的往李南胜身上戳了几下。

    太子心下骇然,李南胜更是一瞬面如死灰。

    自知到了这时,逃生无望,闭着眼睛冷嗤一声,随后也慢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原本这两人还打算着,由太子在前头拖住蒙信,待出了密室,李南胜便立即启动密道逃出去。

    只要进了密道,李南胜自信,就算蒙信带了再多人手过来也休想再捉住他。

    而且,为了保证太子安危,蒙信很显然不会敢真派出大多人手追搜他。

    可是,这个看似耿直木头不知变通的禁军统领,怎么会识破他与太子的计谋

    明明自蒙信进来之后,他与太子根本没有交流过一个眼神,他自问自己的神情也表演得可圈可点,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李南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其实对于蒙信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这映月山庄既然有密室,再挖几条密道什么的,又有什么奇怪。四下群山环绕,若真让李南胜进了密道,他到时从哪追去。

    所以他这一出手,直接封死了李南胜身上各处大穴,让李南胜除了还有力气可以慢慢走路外,再也干不了其他。

    他这一手,纯属谨慎的防患于未然。

    却不料,正正应了那句:歪打正着了。

    一众禁军簇拥着面色泛白的太子出了书房,又在蒙信的命令下,拿绳子捆了此刻“弱不禁风”的李南胜,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不过,临离开映月山庄之前,蒙信还严肃的下了一道命令,“赵闻,你带弟兄们守好那个山洞,绝不能让那里出现一丝意外。”

    太子看着他将大部份禁军留下,只带了三十人一同回城。又再听他如此郑重其事的吩咐,心里莫名一凛,当下皱了眉头,问道,“大统领何故还要留人在此”

    不管蒙信在映月山庄还发现了什么,太子都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这坏事,不仅对李南胜而言,对他也是一样的。

    心思一转,立时改了口,神色隐隐透着几分着急焦躁,略带恳求道,“大统领,我儿如今还不知被人藏匿何处,生列未卜的,大统领能不能让众位兄弟也帮忙寻找一番”

    蒙信目光古怪的盯着太子打量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殿下担心皇孙的心情臣可以理解,不过臣觉得与其派人大海捞针的去寻找,还不如直接拿这位拾久先生去拷问来得有效。”

    太子一窒,面色郁郁的扫了眼被绑住的李南胜。

    他先拿了自己儿子做撇清关系的借口,这会自然无法反驳。

    就算蒙信怀疑,或者已经猜出他的脱责之计,他也只能有口难言。

    眼睛转了转,他决定撇开这个话题,直接询问蒙信,“不知大统领将这些禁军兄弟留在此处,是为了什么”

    问得如此直白

    蒙信怔了怔,倒是沉吟了好一会。若是太子迂回来问,他倒还好打太极,反而如此直接,他才不好敷衍。

    皱着眉头,迟疑了好一会,他才顾左右而言他,“说起来,殿下离开皇庙也有几个时辰了,不知他挟持殿下来此想作何事”

    太子没料到他如此不留情面,一开口就反将一军。

    脸色一变,口气也冷了几分,“大统领这是何意难道是怀疑本宫吗”

    说到后面,太子的声音已经冰冷而严厉带着几分斥责之意。

    可蒙信身为禁军统领,他只需忠于陈帝一人。所以太子的威势与喝斥对他来说,其实影响不了他什么。

    不过基于太子身为南陈储君这身份,蒙信略一思索,还是放低姿态垂下头,恭谨道,“臣不敢。”

    太子哼了哼,冷冷瞪他一眼,随即恼怒的寒着脸拂袖而去。

    他这一发怒摆姿态端架子,反倒正中蒙信下怀。反正被太子斥责两句,不会损着他什么。

    可在山洞所发现的东西,却不宜人前大大咧咧宣之于口。

    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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