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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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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个时辰并非真在这枯坐气愤,他一时冲动离开莫府之后,回头就暗中派人去打听莫安娴的事。

    他的人回禀,果然有些风言风语在莫府内暗中流传。都说莫大小姐经常独自到青松院看望一位严公子,一来二去,二人仿佛是日久生情,竟暗下郎情妾意绵绵不断了。

    当然这些,裘天恕觉得没必要跟自己母亲多说,只要说出他亲眼所见莫安娴与其他男人有私情的事,就足够说服母亲同意退亲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陈母亲有多重视一个姑娘的出身与名声。

    “岂有此理,真想不到莫府竟会教出一个德行有亏的姑娘!”裘夫人这会的火气丝毫不比自己儿子少,“退亲,这门亲事坚决不能要。”

    裘天恕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连忙提醒道,“那当初与莫府订亲的信物?”

    “娘这就去找出来。”裘夫人怒极,立时接口道,“娘明天就投帖子,三天之内一定替你退了这门丢人的亲事。”

    裘天恕脸色缓了缓,情绪低落的客气一句,“有劳娘了。”

    “这没什么,”裘夫人一脸烦心的摆了摆手,“你放心,凭我们昌义侯府勋贵之家,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待退了这门亲,娘再替你相看配得上你的好姑娘。”

第56章() 
裘天恕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那爹那边?”

    裘夫人不以为意的看他一眼,“这事自有我去说。”

    裘天恕微微松了口气,可一想起在莫府看到那对男女亲近的画面,就觉得心里似吞了苍蝇般恶心。

    第二天,莫府收到裘夫人送来的贴子,大伙还奇怪好一阵。

    隔天,应裘夫人要求,莫方行义父、赵紫悦与老夫人一齐在莫方行义父的雅竹院正厅等候裘夫人来访。

    临近巳时,裘夫人与裘天恕一道前来,进门便板着一张脸,给老夫人见礼也十分勉强,至于裘天恕就更加了,自进门到给各位长辈见礼,皆一副怒气冲冲人人都欠他大笔债的模样。

    一张黑脸,真是从头摆到尾。

    被一个小辈给气受,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莫方行义父为人温和,见状倒没表示出什么不满来,只是看裘夫人母子二人的眼神,稍稍掺了几分疑惑,疑惑里头又藏着淡淡冷意。

    赵紫悦见状,心里直觉不好。

    “裘夫人,”莫方行义父看了看赵氏,见她面容苍白柳眉轻蹙,又见裘夫人母子态度恶劣,当下也没好脸色跟他们客套,直接便开门见山问道,“不知今日纡尊降贵,来意如何?”

    裘夫人圆圆胖胖的脸有一瞬错愕,她是直接来退亲的,可没料到莫家老爷如此不客气,她倒是不太好意思直截了当提下面的话来了。

    毕竟,就算结亲不成,也不能最后结了门仇家出来。

    她眼神闪了闪,有些牵强的笑着呐呐飞快递了个眼色给旁边的裘天恕。

    裘天恕心里这几天一直都在不停想着,那天无意撞见那对不知羞耻男女私会画面,来的路上就在无时不刻想着要赶快甩掉莫安娴戴在他头上那顶大绿帽。

    既然来退亲,莫府迟早要得罪,这会又何必心虚躲躲闪闪!

    更何况,就算心虚,也不该他们裘府心虚。

    这一想,裘天恕觉得自己硬气了。

    自觉理直气壮,裘天恕哪还会顾忌什么尴尬不尴尬,他刻意挺了挺胸膛,迎着莫方行义父视线回望过去,微愠道,“莫大人,我们今天来贵府,就是退亲的。”

    这话一出,当即引起一阵压抑的哗然。当然,掩嘴惊呼的自然是屋里侍候的下人,老夫人只是意外的瞪大了眼,倒不至于失礼到失声惊呼的地步。

    莫方行义父儒雅的脸瞬间黑如墨水,眉头紧锁,目光不善死死盯着裘天恕,错愕眼神里虽觉得意外,可更多的却是愤怒。

    没错,是自己宝贝女儿居然被人嫌弃的无比愤怒。

    赵紫悦脸色似更白了一层,但她担忧的眼眸里反而不怎么见错愕意外,似乎今天裘夫人母子二人的来意,在要求她出现雅竹院之前就已经隐约猜到几分。

    莫方行义父大力握住椅子扶手处,突起指节处处发白,可见他此刻在极力压抑内心愤怒。

    半晌,他瞪着裘天恕,慢慢地一字一顿问,“为何突然退亲?你总得说出个理由来?”

    其实不管什么原因,结了亲又被退亲,他家安娴最终都被裘府给伤害了。

    今天之后,若没有天大正当理由,他绝不轻饶裘天恕这小子。

    嫌弃他家安娴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被莫方行义父眼角余光瞪到的裘夫人一脸尴尬的笑了笑,不由自主悄悄伸手拉了拉儿子衣摆,示意他不管怎样,下面的话都要温和些委婉些,好歹给莫府留点颜面。

    裘天恕虽懂她心思,却不打算理会。头一昂,毫不理亏的直视着莫方行义父,十分生硬道,“莫大人,莫大小姐德行有亏,我不认为我们还有结亲的必要。”

    这话直接得,就差没说莫安娴配不上他裘天恕了。

    老夫人脸色阴阴沉沉,像低气压下快来暴风雨的天。赵紫悦握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苍白脸上怒色明显。莫方行义父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差点被他这话闹得直接拍桌子与他打将起来。

    好半晌,他才压下心头直往上拱的怒火,咬着齿根怒道,“我不敢说我家安娴端庄贤淑少人能及,但至少知书识礼规行矩步品性佳洁,裘少爷说话可要三思。”

    什么德行有亏?这小子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他非揍得这小子满地找牙不可!

    敢污蔑他家安娴,简直罪不可赦!

    莫方行义父心里又恼又怒,但还不至于当堂失去理智。

    裘天恕今日有备而来,自然也是不惧他恼怒瞪视还是言语威胁。

    只不过,就算平常被莫方行义父不怒而威的眼神一瞪,他心里都难免生出畏惧,更何况这会莫方行义父盛怒如狮呢。

    那气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裘天恕莫名往后缩了缩身子,却还是梗着脖子,担着胆气嗤声冷笑,“她品性佳洁?”

    “你小子什么意思?”莫方行义父拉长了脖子,黑着脸直勾勾怒瞪着裘天恕,这小子刚才竟然讽刺他!

    “还请莫大人耐心听我说下去。”裘天恕略略别开视线,不再试图与他硬碰硬。他认清了,比气势,他怎么也比不过莫方行义父。

    但气势强,不表示就占理就有理!

    他今天还非退莫府这门亲不可!他是占理一方,他怕什么被人瞪。

    暗自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低低扫了眼气呼呼黑脸剜他的莫方行义父,连忙加快语速说道,“莫大小姐与他人有私情,底下都有好些言语传出来了,莫大人不妨让人去打听打听;还有,除了贵府内暗中流传的风言风语,府外也有不少议论是关于莫大小姐的。”

    莫方行义父下意识张嘴就要反驳,怒极之余竟不顾文人形象要爆粗口,还是被旁边赵紫悦眼疾手快的摇头制止住。

    裘天恕不怕死的冷笑一声,又飞快道,“单凭这些流言蜚语,我真不相信家风甚好的莫大小姐会是这样不知检点的人;可是就在前两天莫老夫人寿辰上,我亲眼看见她与别的男子在贵府偏院私会!”

    莫方行义父脸一绷,“呯”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瞪着他就要站起。赵紫悦连忙扯了扯他袖子,皱着眉对他摇头示意。

    既然裘天恕说得有板有眼,不如先听人说完再作打算。

    就算急着维护女儿声誉,也要先弄清事情始末再说。

    起码得弄清来龙去脉,才好见招拆招。

    莫方行义父看到她眼里真意,想了想,只得极力按捺着火气。瞪裘天恕一眼,重重一屁股重新挨着椅子坐了下去。

    只不过瞪裘天恕的眼神,那一个火热,简直能将裘大少身上烧出三百六十五个洞来。

    按他那冒火眼神,只要一旦证实裘天恕所言有虚,裘天恕就算还能站着走出莫府大门,也必定成为浑身上下千疮百孔的破烂货。

    敢抵毁他的女儿,简直该拖去千刀万剐!

    裘天恕暗下吞了吞口水,一再在心里给自己鼓气,才不至于被他凶狠的眼神吓退。

    饶是如此,他清俊脸庞上依旧有些畏惧发白。

    但事到如今,都已经将莫府得罪了,再得罪到底一些又何妨。

    狠下心一咬牙,他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帕子,极度嫌弃的在空中抖了抖,摊开有红枫那一角往莫方行义父眼前扬了扬。

    “莫大人,这就是那天我无意撞见她与别的男子在偏院私会的证据。”

    莫方行义父与赵紫悦飞快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之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裘天恕这死小子手里真有什么不利安娴的证据。

    “莫大人还请你仔细看一看,这是不是莫大小姐的东西?”裘天恕说罢,拿着帕子往他面前走过去。

    当然,作为最有力的重要证据,他这会自然不会急着傻傻将帕子交到莫方行义父手里。

    只拿着帕子在莫方行义父眼前三尺外展开,似是担心莫方行义父看不清帕子上那行字一般,他眉一扬,随即大声念了出来,“东边日出西边雨!”

    在座的人哪个都不是目不识丁的老粗,谁不知道接着下面一句就是“道是无晴却有晴!”

    虽然这晴非彼情,只不过同音不同字,但绣在私人物件上,还赠与一个外男,不是有私情的表现是什么?

    事情闹到这份上,老夫人的脸色也从原本的恼怒到眼下的羞愤莫名。

    她心里此刻真是恨死了莫安娴这个不省心的丫头,怎能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这名声传出来,还不得连累将来昕蕊的婚事。

    至于被指责与莫安娴有私情的外男,她倒是选择性忽略了,更忘记当初是她一力拿身份压着,非要莫安娴代她去看望什么贵人的。

    赵紫悦面色也很不好,她也同样愤怒,但她的愤怒不是怀疑自己女儿行为不检。她的女儿她知道,就算性子再跳脱不羁,可也是个极懂分寸的姑娘。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她的女儿真与别人有了情意,也绝不会蠢得做出私相授受予人把柄的事来。

    可赵紫悦心里再有把握,此刻眼前所见裘天恕手握女儿与别人有私的证物却是事实。

    她心里是又愁又乱又担忧。

    不管什么原因,退亲的事一旦发生,吃亏的都是女子。

    莫方行义父此刻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心情跟赵紫悦差不多,也是担忧愤怒怀疑大于相信。

    他的安娴聪明可爱善解人意,怎么会做出这等不守礼法让人诟病的事!

    与别人私相授受?

    这事,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可眼前这帕子又是怎么回事?裘天恕这小子言之凿凿说亲眼看到她与别人私会又是怎么回事?

    沉默一会,莫方行义父觉得很有必要让自己女儿亲自到这来一趟,才有可能解释得清这些误会。

    虽然这样做不太合规矩,不过事关安娴名誉,不合规矩又如何?今日之事,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后面替她兜着。

    “来人”莫方行义父做了决定,张口就要唤人去枫林居请大小姐过来。

    就听得外面少女娇软动听的声音娓娓传来,“爹爹,姨娘该到时间喝药了。”

    裘天恕下意识扭头往门口望去,目光掠见记忆中鲜明的紫色裙裾,眼底立时涌起浓浓嫌恶。

    莫安娴走近过来,似乎这才发觉有客人在,不由得面露尴尬,惊讶而飞快道,“啊?爹爹这有客人在?那安娴先回去了。”

    “等等。”在少女调头离去之前,莫方行义父高声道,“安娴你进来吧,他们……无妨。”

    他正想差人唤安娴前来对质呢,这两客人,反正安娴迟早也要见。

    莫安娴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莫方行义父,见他抿着唇脸色微郁,眼神却坚持,遂略低头拾步而进。

    简单行了礼,莫安娴就亲自拿了温度刚刚好的药给赵紫悦服下。这个时候,裘夫人母子纵心有万般不满,也只得忍耐着。

    好在赵紫悦服药也就片刻功夫,莫安娴收拾了药碗,自然就要告辞。

    “安娴,且不急着走,”莫方行义父冷着脸斜了对面裘夫人母子一眼,“他们是昌义侯府的裘夫人与裘大少爷。”

    他默了默,看着亭亭俏立少女,见她虽微露愕然,却不见羞怯之态。心里随即落下无声叹息,这孩子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特意借着送药的名头到这来的吧。

    “他们今天是来,”他顿了顿,终究现了愧疚别过头去,“是来退亲的。”

    少女莹莹妙目立时露出恰当的震惊来,“退亲?”

    莫方行义父瞥见她大受打击的模样,心里更觉对不起这个女儿,他沉重点头,“嗯,是来退亲,其中种种关乎你的名誉,如今为父少不得逾矩让你亲自在这听上一听。”

    到时,不实的自然要不客气辩上一辩,女儿家清白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他怎能容忍别人抵毁他的女儿。

    莫安娴装出一份震惊受打击至精神焉焉的模样,耷拉着脑袋脚步跄踉走到赵紫悦旁边坐好。

    好吧,其实她真心高兴裘天恕这么迅速来退亲。不过为了待会能顺利退亲,这会她必须装出难过的样子。

    事实上,她拼命低头,将脸埋在阴影里,只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让裘天恕看到脸上欢喜笑容。

    裘天恕,一个外表清高重虚名的男人,暗地里做的事都不知道有多龌龊呢。

    想起那位知晓她在暗查裘天恕的事,就“无意”让她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莫安娴心里就不禁阵阵冷笑。

第57章() 
“安娴?”莫方行义父见她一味难过埋头不语,心里又有些不忍了,他都要怀疑自己让她亲自面对这种事是不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再怎么说,安娴平日纵然聪明能干,也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爹爹,我没事,你们接着谈。”

    裘夫人见状,有些狐疑的打量了裘天恕一眼,意思是:这姑娘看着温和有礼善解人意的,你会不会弄错了?

    裘天恕低声哼了哼,掠了掠那边白着脸垂头不语的少女一眼,眼底鄙视明显。

    装模作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若非那天他亲眼看见她与别人私会,此刻说不定也会被她哀怨坚贞的样子迷惑。

    莫方行义父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就见外面有人匆匆进来,在他身旁低声飞快禀报着什么。他脸色一变,飞快掠了裘夫人母子一眼,小声交待两句,那人又飞快退了出去。

    不一会,就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仆人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还有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被堵住嘴反剪双手绑着押了进来。

    “见过老夫人……。”

    “方伯不必多礼,”莫方行义父出声打断他,抬眼望向他身后被绑的小厮,眼神就冷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这小子是守角门的阿财,平时厨房采买进出的货物都是从那个角门出入。”方伯微微躬身,一板一眼道,“今天老奴无意经过那里,正巧听见这浑小子跟送蔬菜的婆子们在碎嘴。”

    莫方行义父眉头一挑,下意识飞了个冷眼给小厮。

    方伯又接着道,“若是寻常闲话,老奴自然不理会,可这小子越说越离谱,竟跟外头的婆子胡乱编排大小姐不是,老奴气不过就让人押了他过来。”

    赵紫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一味低头的女儿,又看了看方伯,脸上堆起的愁容忽然便渐渐散了。

    莫方行义父怔了怔,随即心里大为恼怒,合着裘府来退亲的风声这才一会就传遍莫府上下了。

    不然方伯哪会听见一个小厮碎嘴,就愤怒得亲自押人过来让他处置。

    他可明白得很,这个打小就服侍他的老仆,平日最是不爱管闲事,除非遇上特别让他心里不平的事。

    “这浑小子在后门跟外人乱嚼了什么舌根?”莫方行义父指着那被堵住嘴的小厮,满脸怒色的问道。

    “老奴在旁边站了一会,就听了一嘴的闲话,说什么大小姐与暂住青松院的严公子有私情;说大小姐多次独自前往院子看望严公子,还说大小姐时常在窗外徘徊,又翘首盼望什么的,总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方伯说得很平静,莫方行义父却越听越气愤,面色随之越来越黑。

    “我问你,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还是你说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莫方行义父霍地站起,杀气腾腾虎步一跨,就到了小厮身旁。一手揪住小厮衣领,一手扯掉他嘴里破布,恶狠狠瞪着,嘴里却连珠炮似的质问一句接一句。

    阿财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双腿打颤,想退却退不去,因为他的衣领还被莫方行义父稳稳揪着。

    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求饶,“老爷、老爷饶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莫方行义父重重一哼,皱着眉头死盯着他,揪住衣领的手就是不松,“我问的,你一句句给我说清陈。”

    “是、是,小的一定说清陈。”阿财哭丧着脸,面对激愤得直接能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的老爷,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好好的看门,他多什么嘴呀!

    说谁的八挂不好,偏说老爷最宝贝的大小姐,这会好了,惹祸上身了!

    “小的说那些关于大小姐的浑话,都是听别人传出来的。”阿财缩着膀子,小心翼翼看着莫方行义父,低着声战战兢兢道,“有的是青松院的丫环传出来的,有的是厨房的帮工传出来的,有的是从洒扫的婆子嘴里听来的……”

    “你们吃饱了撑着,每天闲着无事就是这么编排主子的?”莫方行义父大怒,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小子了事。

    合着满府的下人传来传去,都在传安娴的闲话,也难怪裘府的人随便一打听,都能听到满耳风言风语了。

    万太太管这家,是越管越不像话!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大小姐去青松院做什么不守礼的事?”怒极之余,莫方行义父当然还记得最要紧一件事,问完,他恶狠狠瞪着阿财不作声了。

    不过看他那眼神,假如阿财敢说谎,大概他立即就会愤怒扭断阿财脖子。

    阿财连忙点头如捣蒜,“奴才就是守角门的,根本没有机会到青松院,自然不可能亲眼看见大小姐出入青松院。”

    “一切都是听别人传出来的,真的不关阿财的事。”

    “哼,算你老实!”莫方行义父冷哼一声,大力松手将他一甩。阿财跄跄踉踉跌到一边撞痛了肩膀,他瞄着莫方行义父阴戾凶狠眼神,却半点痛色也不敢露。

    方伯看着阿财被带了出去,打量了裘天恕一眼,这才道,“老爷,其实关于大小姐前去探望严公子的事,老奴倒是可以说明一二。”

    对于方伯这个在莫府度过大半生的人,莫方行义父一向都十分信任,不仅是他,就连老夫人对这个老仆,也是信任有加的。

    莫方行义父看了看缄默不语的裘家母子,点头道,“你说。”

    “严公子入住青松院以来,大小姐其实总共只去探望了两次。”方伯伸出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意在强调次数之少,大家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次数上,因而并没人想到莫府的人对待那位严公子是否太过冷淡。

    莫安娴眼角飞掠,只掠见老夫人面上闪过那么一丝不悦。

    她暗下撇了撇嘴,就听得方伯又道,“一次是老爷公干未回之前,大小姐与二小姐听从老夫人吩咐一道到青松院探望严公子。”

    “只不过,那一次二小姐突然有事,刚进院子就急忙抽身离去。”

    老夫人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立即奇道,“青松院的事,方伯你倒是清陈!”

    方伯恭敬的看着老夫人,道,“雅竹院与青松院皆在外院,何况那会老爷公干在外,两位少爷亦不在府中;照顾严公子的小厮丫环们多年轻,夫人唯恐他们怠慢了严公子,特意嘱托过奴才平日多去青松院看顾。”

    老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怜方伯年老,一直只是让方伯看顾一下书房而已,并不让方伯做其他活干。

    056

    不过因着方伯是莫方行义父身边的老人,平日待人又温和,府里下人大多对他颇为信服。

    莫方行义父未回那会,府里皆是女眷,照看严或时确实多有不便,赵氏若嘱托了方伯多去看顾,倒也极有可能。

    尽管心里不喜,老夫人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万太太思虑得远不如赵氏周到。

    “大小姐与二小姐结伴前去青松院看望严公子那日,老奴恰恰正在屋里侍侯严公子。”

    “二小姐匆忙离去之后,大小姐为了避嫌,不好直接到房里看望严公子,确实是站在窗外询问了一些关于严公子的情况。”方伯顿了顿,在裘天恕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又道,“老奴怕说得不详细,还再三到房里跟严公子确认才出去跟大小姐说的。”

    “老奴想着,大小姐奉了老夫人的嘱咐前去,自然得了解详细才好回去跟老夫人回禀。”

    “谁知这么清清正正坦坦荡荡的事,竟也被有心人拿来说嘴抵毁。”方伯痛心疾首的长叹一声,这一声叹得老夫人心生羞愧,也叹得裘天恕心里将信将疑,“若非老奴这段时间一直都留在青松院看顾严公子,大小姐这事还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大小姐第二次去青松院看望严公子,就是和老爷你一起去那次,结果与第一次大同小异,老爷你刚踏进院子,就被人急急叫走了。”

    莫方行义父听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当时的情况来。那会他被叫回去,是因为书房失火。结果他回去一看,书房倒是没失火,只是外墙起火……而且那会,安娴也暗中提醒他极有可能是有人刻意放火引开他。

    那时他还觉得安娴多心,听罢只一笑置之。现在回想起来,还真像这么回事。

    “这么说,那一回你也一直留在严公子的房间里?安娴她一直都是站在走廊外与你询问严公子的情况?”

    方伯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老爷,大小姐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单独踏进严公子的房间半步,就是单独说句话也没有。有关严公子的情况,全部都是老奴转告给她的。”

    莫方行义父扬了扬眉,斜睨裘天恕一眼,终于长长吁了口气,“裘夫人,现在弄清陈了,安娴从来没有做出什么不守礼节坏闺誉的事。”

    裘夫人牵强的附和一句,“听起来确实是这样。”

    莫方行义父皱眉,言下之意,她还是不相信安娴是清白的?

    裘天恕哼了哼,然后不咸不淡来了句,“这些都是贵府的人。”

    孰真孰假还真难说。

    莫方行义父怒极,真想大袖一甩,就此将这对讨厌的母子轰出门去。

    不待见他的女儿,他家安娴还不稀罕嫁过去呢。

    可事关女儿清白名声,他心中纵有万般不满,也只能拼命忍耐。

    裘天恕极不礼貌的斜他一眼,又火上浇油添了一句,“况且,除了府内这些风言风语,外面传的更加难听。”

    “府外?”莫方行义父皱眉,眼神茫然,“府外还有什么事?”

    裘天恕嫌恶的瞟了莫安娴一眼,哼了哼,不太客气道,“莫大人不妨出去走一圈,就知道贵府大小姐的伟大事迹了。”

    裘夫人见他越说越无状,立时低声斥道,“天恕!”

    莫方行义父心里疑惑,却不好再直接问裘天恕,他侧头看了看旁边安静的妻子。

    就听得赵紫悦轻声淡淡道,“裘大少爷说的大概跟离王殿下有关吧。”

    跟“鬼见愁”离王有关?

    莫方行义父瞬间觉得仿佛有道天雷从头顶滚过,震得他半天回不了神。

    难道外面传得更难听的说他的安娴不顾廉耻勾引离王?

    第92章传言是真的

    莫方行义父皱眉,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赵紫悦,希望她能给他明白答案。对于安娴这个女儿,再亲近,他总归是男人。女儿家的心事,自然是做母亲的更清陈一些。

    赵紫悦轻轻点了下头,叹道,“传得难听……大概就那样吧。”

    依那位的雷霆手段与名声,相信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捊虎须。既然如此,当然是挑软柿子来捏了。

    而安娴,在某些人眼中,自然是好捏的软柿子。

    她之前就觉得离王来莫府的事太高调太张扬,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拿来做文章,现在她担心成真,果然连累到自己女儿。

    背后的人,数来数去,总归跳不出一个巴掌!

    看来这些年,她实在病得太厉害了。

    “看来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裘天恕铁了心要退亲,这会说话是越发不懂客气两字怎么写,“别的就不说了,还请莫夫人赶紧将两家当初交换的信物拿出来,物归原主之后,这事就算了了。”

    “裘少爷是吗?”谁也没料到,一直埋头作黯然神伤状的少女会突然站起来,还一脸倔强的盯住裘天恕,毫不心虚反问,“你说外面传言更难听,是不是指外面有人在传我勾引离王殿下?”

    裘天恕瞪大眼珠看她,那眼神简直跟看不知廉耻的脏抹布一样,鄙夷嫌弃到了极点,“你有脸做得出,还怕别人说!”

    莫安娴也不动怒,只从容重重点头,“这么说,你曾听到过这样的传言,心里也认定这样的传言是真的!”

    裘天恕看白痴的眼神看她,神情满满厌恶。

    “别人传我勾引离王殿下,裘少爷就相信我勾引了他。”少女笑了笑,笑容坦荡,但神色却同样满是讥讽不屑,“裘少爷敢不敢到离王殿下面前问上一问,到底我有没有勾引他?又或者,问一问,他是不是随便被人勾引的人?”

    面对少女咄咄逼人的明亮目光,裘天恕不知怎的,竟没来由觉得心里虚得慌,下意识别过头避开她,嘴上却冷冷犟道,“这些话又不是我传的,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

第58章() 
不过因着方伯是莫方行义父身边的老人,平日待人又温和,府里下人大多对他颇为信服。

    莫方行义父未回那会,府里皆是女眷,照看严或时确实多有不便,赵氏若嘱托了方伯多去看顾,倒也极有可能。

    尽管心里不喜,老夫人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万太太思虑得远不如赵氏周到。

    “大小姐与二小姐结伴前去青松院看望严公子那日,老奴恰恰正在屋里侍侯严公子。”

    “二小姐匆忙离去之后,大小姐为了避嫌,不好直接到房里看望严公子,确实是站在窗外询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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