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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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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胜笑了笑,精光闪烁的小眼睛里,略显得意。

    “张小姐眼力真好。”

    少女冷笑一声,仍旧没有看近在咫尺的机械图一眼,只冷声道,“李二公子不怕最后这张图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南胜坐正身子,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怕,怎么不怕,正因为怕,所以才有这半张图出现。”

    君莫问也笑了,她一笑,面容那冷煞之色立时如冰雪遇到了太阳一样,顷刻消融得无影无踪。

    “李二公子倒是坦白。”

    “坦诚是合作的基础,”李南胜语气淡淡,却十分正经诚恳姿态,“不知张小姐可认同”

    这话问得一语双关,君莫问没有立即作答,却也没有沉吟太久。

    “李二公子说得有理。”

    说罢,两人眼神空中交汇,随即淡淡一笑各自转开。

    “不知李二公子想要如何合作”

    李南胜看着对面眼中自信流漾却又蕴着淡淡傲气的绝色少女,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没想到君莫问如此干脆爽快。

    原本以为要说动君莫问,最起码得磨上三两次。

    君莫问焉看不出他眼中怀疑,虽然揣度人心的本事她不及莫安娴,不过其他方面,她自认半点也不比莫安娴差。

    眼神一黯,似是自语又似解释的轻声道,“三哥在大理寺作客逾时未归,我母亲日夜担忧。”

    这话既间接向李南胜解释了她如此干脆爽快答应合作的原因,也点明了尽快将张广救出天牢的迫切心情。

    李南胜思忖了一下,对这个理由不至全信,却也信了大半。

    张夫人爱女成痴,爱子如命;张广已经被扣在大理寺天牢超过两天,张夫人现在一定忧心如焚吧

    想到这个,他暗下悄然瞥了眼对面少女,听说张小姐对张夫人极为孝顺。

    “合作其实十分简单。”

    李南胜说得很轻松,不过他越如此,君莫问反而越觉得内里不简单。

    “南陈上下皆知张小姐才华卓着,我更听闻张府平日基本无需护卫巡守,”他顿了顿,看着君莫问,目光露出几分钦佩的热切,“这都是张小姐的功劳。”

    这话听起来晦涩难懂,不过此际坐在这里的男女,可没有谁不明白其中暗示的。

    君莫问嘴角翘了翘,比起直白赤果果的夸赞,她更愿意听到李南胜这种隐晦的恭维。

    不过,她神色虽表露得愉悦自傲,可心里却越发警惕李南胜所提的“合作”。

    要利用她排兵布阵的能力来合作,想必其中也不会有什么简单易与的。

    君莫问笑了笑,微微弯起如新月牙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骄傲得意之色,“李二公子谬赞了,不知李二公子究竟要如何合作又打算合作做什么事情”

    李南胜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往她面前那半张机械图瞟了瞟,“听说张小姐与莫家大小姐关系不错”

    他也不等君莫问回答,又道,“听说莫大小姐将张小姐引为闺中密友,张小姐时常出入莫府连帖子都无需提前递上。”

    君莫问笑了笑,也没有否认,“李二公子消息倒是灵通得很,连这等小事都打听得一清二陈。”

    “李二公子真不愧是经商一把好手。”

    李南胜不是听不出她后半句话隐含嘲讽,不过他更乐意将这话视作赞扬。

    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合作方,必须做到事无钜细知己知彼,这是他从商多年立于不败之地的必胜经验。

    谦虚的笑了笑,李南胜随即将话题岔开,“既然张小姐与莫家大小姐关系不错,又能自由进出莫府,看来今天我来寻张小姐合作之事,已然成功了一半。”

第344章() 
君莫问心头骤然紊乱的跳了跳,面容依旧笑意盈漾,不动声色看过去,云淡风轻的口吻问道,“哦,这么说来,李二公子想要跟我合作的事跟莫府或者莫大小姐有关”

    李南胜眯了眯小眼睛,“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张小姐既是爽快利索之人,李某也不怕别人笑话东施效颦一回,”他一拍手背,显然有些激动,“李某想与张小姐所谈的合作,确实与莫府有关。”

    他眯了眯小眼睛,盯着君莫问,眼神看似和善,实则眼底精光不灭。

    “或者也可以说跟莫家大小姐脱不了关系。”

    莫府是莫安娴的家,是她的根本,与莫府有关当然就是与莫安娴有关了。

    君莫问暗下翻着白眼,这李南胜不愧是商人本色,狡猾异常又谨慎无比。

    思索了一会,君莫问才露出防备又疑惑感兴趣的表情,“李二公子这话怎么说”

    李南胜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眼角往下瞟了瞟,意有所指道,“张小姐不如认真看一看眼前的机械图。”

    少女挑眉,神色困惑,“不就是半张弓弩机械图吗”

    “是,张小姐说得不错,这确实是半张弓弩机械图,只不过”他顿了顿,刻意卖了个关子,直看到君莫问眸光闪烁,才接着道,“张小姐一定想不到,这半张图就是令三公子身陷囹圄的始末。”

    君莫问眉头拧起,神色登时一冷,“原来三哥是被你们陷害的。”

    “不,张小姐此言差矣,”李南胜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平静含笑的摆了摆手,“陷害三公子的是莫少轩,让他身陷牢狱的是莫府,与我李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少女俏脸一片冰冷愠怒之色,“我不懂,李二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李南胜笑了笑,一脸和善谦让笑容,实在让人难以与狡猾阴险算计等不好的词汇联系起来。

    可偏偏,君莫问看着他笑容切切如谦谦君子的可掬笑容,心里就不断的冒出各种各样贬义的词语来。

    不过,为了自己三哥,她只能按捺着恶心,强迫自己忍了。

    “李二公子如果真有合作诚意,不妨坦白将话说明白了。”

    她凝着眉目,不耐地摊了摊手,“还有,我母亲还等着我回去用膳。”

    言下之意,再不坦白,这什么合作大可不必继续往下谈了。

    李南胜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又诧异的看着她,叹息道,“张小姐真是孝顺。”

    “好吧,为了让张小姐看到我合作的诚意,我就放肆一回将话都坦白了说。”

    君莫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意盈盈眼底并不掩饰她耐心即将告罄,“愿闻其详。”

    李南胜不死心的再一次用目光暗示君莫问拿起那半张机械图,可惜君莫问在这件事上,很一致的表示出了出人意料的执拗,竟从头到尾都将他的暗示忽略到底,刻意要做个睁眼瞎。

    无奈,他只得亲自将那半张机械图重新拿了起来。

    “我相信以张小姐的才能,及与莫家大小姐的交情,要将这个东西弄进莫府重要的地方并不困难吧”

    君莫问心头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透出好奇的看着他,“将这半张图放到莫府重要的地方有何用处”

    李南胜暗下点头,看来他没找错人。张家小姐没问如何弄进去,那就是有绝对把握办妥此事。

    “张小姐一定还记得,莫府大少爷之前是因什么才被关进天牢的吧”

    “记得,”君莫问点头,“不就是私自挟带武器进宫想对某人欲行不轨,可这跟眼前的半张图又有何关系”

    李南胜拿着图在她跟前扬了扬,轻笑,一声幽长叹息落下,“当然有关,还有莫大关系。”

    却又神秘一扬眉,淡淡道,“这半张图,不仅与莫府关系重大,与三公子的关系更重大。”

    然而说完这句之后,他却话题一转,“若是张小姐真有诚意合作,我保证用不了多久,三公子就能免却牢狱之灾。”

    君莫问微微一笑,目光里几许傲然,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轻声反问道,“李二公子认为我没有诚意合作吗”

    没有合作诚意,她就不会现在还坐在这茶楼里了。

    李南胜看着她透着傲然与自信的模样,眼珠一转,随即哈哈笑道,“瞧我笨嘴拙舌的,确实是个不会说话的,张小姐莫要见怪。”

    君莫问垂眸,装作没看见他歉意眼神,又淡淡问道,“李二公子所谓的合作,就是让我想办法将这半张图放到莫府重要的地方,对吧”

    待李南胜点头,她又问道,“作为合作一方,我是不是该知道这么做的用途”

    李南胜迟疑了一下,“张小姐不会对身陷囹圄的三公子不顾吧”

    这是担心她暗中与莫安娴告密

    少女愕然皱眉,反应过来后,面色立时一冷,连声音也透了薄怒,“既然李二公子不相信我,又何必拦路谈什么合作”

    “张小姐别生气,”李南胜懊恼的一拍脑袋,立即殷殷陪笑讨好,“瞧我这嘴贱的坏毛病,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张小姐一定不要介意啊。”

    君莫问哼了哼,斜眸轻掠,却仍旧冷着脸不吱声。

    “如果张小姐信得过我,那就请张小姐相信,这半张图放到莫府重要地方,自有它的妙用,结果绝对于张小姐有益无害。”

    还是模棱两可含糊其辞。

    李南胜瞧见她眉头仍旧不悦的蹙起,犹豫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闪,似是豁出去一般,压低了声音方谨慎道,“这样说吧,只要时机恰当,莫府定然逃不了被灭门倾覆的下场。”

    君莫问心猛地跳了跳,蹙起一双柳叶眉,姣姣如月的玉面上却露出不信的神色,“李二公子没骗我”

    李南胜看她一眼,笑容一收,当即向天竖起三指发誓,“若我李南胜欺骗张小姐,他日必定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少女瞥过他笔直竖起向天三指,神色一松,笑道,“李二公子太严肃了。”

    李南胜反而摇头,“这事确实该严肃,张小姐怀疑得应当。”

    “这确实是件严肃的事,”少女轻声附和,眼睛依旧漾着几许疑虑,略显为难道,“不过,李二公子如何确保我将东西弄进去之后不是作其他用”

    他不相信她,难道她就该无条件信任他不会出卖她

    李南胜心下冷笑,说来说去,不就是不相信他。

    “按我说,张小姐这顾虑其实大可不必,”李南胜神色正经,“张小姐才能超卓,若其中张小姐肯不辞辛劳亲自动手的话,相信这世上只怕无人能破张小姐的阵法。”

    这帽子戴得够高的,不过她喜欢。

    少女扬眉笑了笑,眼底自信光芒极显。

    “听起来这主意不错,不过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既然这合作是互惠双赢的事,她问问好处也很应当。

    李南胜脸色一整,眉目间立时多了几分沉痛与仇恨之色,“张小姐可能不知,其实我李家与莫府之间的仇恨可谓不共戴天。”

    他哼了哼,恨恨口吻里透出难掩的戾气,“若不是因为莫府,尤其是莫安娴这个女人,我两个弟弟都不会死于非命,就是我叔叔也。总之,莫府的存在,确实碍到很多人。”

    少女只是盈盈带笑,眼睛微微弯着,作出倾听的姿势并不言语。

    这是李南胜想要覆灭莫府的理由,跟她的好处可搭不上边。

    “让张小姐见笑了,”看见少女眉色沉吟,李南胜倒是很快将愤怒暴戾的情绪收敛起来,“若不是莫府的人太可恨,我也不至于失控。”

    君莫问仍旧浅笑不语。

    “其实以张小姐的聪慧,岂会看不出莫府覆灭后能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处。”

    君莫问仍旧平目而视,坚决含笑不语。

    李南胜想鼓动她出手对付莫府,起码得拿出能说服她的理由。

    “莫府若不在,届时三公子自然毫无嫌疑释放出来;其次,挡在张小姐前面的绊脚石也同样一次性的彻底清理干净,这于你于我,不是互惠双赢的事吗”

    君莫问垂眸,想了想。

    李南胜这意思是说,莫府不存在了,莫安娴自然也活不下去了。

    到时,她师兄陈芝树自然会看到她的优秀,会自动自觉回头求娶她

    因为这弓弩机械图被藏在莫府的关系,三哥的嫌疑也就自然而然洗清了。

    心中一动,君莫问极力稳住略略兴奋的心情,看着对面似谦逊实则精于算计的李南胜,缓缓道,“听起来,这确实是对彼此都有利的大好事。”

    李南胜一副谦虚表情询问道,“既然张小姐也认为这是利人利己的好事,不知张小姐意下如何”

    君莫问望一眼窗外,随后站了起来,“此事不简单,还请李二公子容我考虑考虑。”

    李南胜笑了,半眯的小眼睛里隐隐流泛出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应该的,不过张小姐千万别考虑太久。”

    “我倒是不急在一时,就是担心三公子他换了环境难以适应。”

    “多谢李二公子提醒,我记住了。”君莫问离了座位,开始往门口走去,“我一定会尽快考虑清陈。”

    目送君莫问离开茶楼之后,先前拦路那人现身雅间里,眉头却是疑惑沉凝的,“二公子,她会答应跟我们合作吗”

    李南胜站在窗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过了一会才道,“她一定会答应。”

    一个女人,不管再能干都好,她心里必定最眷恋父母兄长这些至亲。虽然严格来说,张广与君莫问并不算血脉至亲。

    不过张工羽夫妇对君莫问恩重如山,君莫问心里必定时刻想着如何报答张家恩情。

    这是他笃信君莫问一定会答应的原因之一,其二,就是离王陈芝树了。

    一个女人,即使她心里再装着娘家,迟早都要嫁人与另一个男人过活。

    君莫问当初在宫宴上对陈芝树逼婚的一幕,如今谈起仍令人津津乐道,他不相信豁出面子逼婚的女人会舍得放弃离王。

    除掉莫府除掉莫安娴,对于女人最重要的两件事,君莫问都如意了,她的人生自然就圆满了。

    他不觉得,有哪个女人能抗拒这种诱惑。

    事事如意,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就算君莫问才华横溢又如何她始终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至于君莫问与莫安娴之间的友谊

    他太清陈女人之间的妒忌心有多可怕,君莫问又怎么可能真与莫安娴做朋友。

    君莫问并不在乎李南胜在背后如何揣度她,出了茶楼上了马车,仍旧吩咐道,“去莫府。”

    她必须在今天见到莫安娴。

    待君莫问去到莫府的时候,夕阳都开始偏西了。

    “安娴,我有事情向你讨教。”进入枫林居,君莫问连半句寒暄也顾不得,很直接的将莫安娴诧异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莫安娴瞥她一眼,目光往旁边的椅子让了让,“再着急,坐下这功夫也耽搁不了你。”

    君莫问自然不会客气,冲她微微颔首,便隔着桌子在她对面坐下。坐下的时候十分随意的环顾一眼四周,随即惊奇道,“你这花厅的布置改变了,我记得正面墙上原本挂的并不是这幅画。”

    莫安娴不在意的瞟了眼令她惊奇那幅画,“哦,天气渐冷,换些色彩鲜艳的,看起来这人都觉得暖和一些。”

    “对了,你有什么急事”这会都近晚膳时候了,按照习惯,君莫问一般这个时候都会留在张府陪张夫人用膳的。明明心事重重,还故作轻松先说破这屋子的布置。

    君莫问垂眸,没有答话,却端起了杯子往唇边送。

    静默片刻,才道,“安娴,三哥的事,我心里真的万分抱歉。”

    提到张广,莫安娴笑意晏晏的俏脸,不自觉的便沉了沉。默了半晌,她才淡淡道,“他是他,你是你。”

    所以,你不必替他道歉。就是道歉,她也不会接受。

    她不会迁怒,也不会爱屋及乌因此大开手指缝。

    对张广的容忍,她有她的底限。

    君莫问看着她,笑容有些牵强,“我知道我实在不该向你开口,可是那个人毕竟是我三哥,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莫安娴见君莫问似乎自进来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垂首避开她目光。心中自觉诧异,又瞧见君莫问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心中紧了紧,继而不动声色笑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其实你想让他安然无恙出天牢,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他肯不肯低头。”

    君莫问心里烦躁,听闻她这般一说,知道她心中早有计较,当下便露了急切追问起来,“安娴,你说要让他怎么做”

第345章() 
莫安娴挑眉,“方法倒是有,不过能不能说服他,那就看你自己了。”

    君莫问目光亮亮的看着她,忙不迭的点头。

    “想办法让宫里那位明白他与我哥哥之间,纯属私怨;当然,其中他认错的态度一定要诚恳,一定要露出会痛改前非的决心。”

    君莫问怔了怔,随后狐疑道,“这样真的好吗”直接告诉陈帝,她三哥因为与莫少轩之间积怨甚深,所以才会利用宫宴利用陈帝,想借此除掉莫少轩。

    堂堂一国帝王,被一介臣子明目张胆的利用,这

    万一陈帝发起怒来,她三哥岂非立马就要性命不保

    莫安娴哼了哼,斜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不说,宫里头那位就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就看不出其中猫腻”那也忒小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陈帝真那么容易被人糊弄住,他也不会在位二十几年都无人能撼动。

    想想,即使当初有从龙之功的皇后娘家,即使这些年来一直等于间接将南陈半壁江山都掌控手里,不也一样拿陈帝无可奈何吗

    君莫问脸色变了变,眼神也有些不对,“既然他心里都明白,何必还要让三哥多此一举。”

    “这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莫安娴笑了笑,不过眉梢却多了抹冷意,“他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别人主动承认错误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不是追求事情真相,而是一个态度。”

    对帝王景仰的态度与葡伏的姿势,这两样东西才能让一国帝王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

    君莫问瞥她一眼,有些心不在焉道,“这样就行了”

    “当然不行。”莫安娴答得毫不犹豫,这样的问题其实连问也不用问。

    她看着面色有异的君莫问,心头隐隐有不太愉快的猜测。

    “不管是谁,知道自己被别人利用了,心里肯定不会痛快。”更何况,那个被别人利用的,还是高高在上掌握着无数人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

    君莫问看着眉目沉静的紫衣少女,一双弯弯柳眉慢慢蹙了起来,“所以,表明态度之后,还必须想办法让他平息怒火,让他将心里那口不痛快的怨气发泄出来”

    莫安娴点头,“没错,你三哥若想安然无恙出天牢,就必须做些事将功补过。”

    只有陈帝龙心大悦,才会看在张工羽的面子上,勉强将心头不快压下去。

    不过,张广利用陈帝这事,不管张广再做出多大的功绩,都永远无法抹去。

    一根曾经扎入人间最尊贵帝王心头的刺,即使拔了出来,那阴影也会一辈子留在陈帝心头。

    所以她才会说,张广这次做的事,完全是最愚蠢的自掘坟墓。

    这个大坑已经挖下,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给埋了。

    “将功补过”君莫问柳眉长蹙不展,语气忐忑,“什么样的功绩才能令那位消气”

    莫安娴低头,抚了抚压出浅浅一道褶皱的袖子,默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反而意味深长的反问道,“依莫问之见,那位在明知因果之余,仍旧不肯看在张将军的情面上将你三哥放出来,到底是为何?”

    君莫问掠她一眼,脱口道,“他是天之骄子,他有骄傲的资本。”

    天威难测,喜怒无常,本就是帝王的权利。

    她哪里猜得透!

    “莫问是真的不知,还是故作不知?”莫安娴似笑非笑掠向她,目光亮亮的,似乎能直直看透人心一样。君莫问被她清亮目光这么一扫,心里还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不该说的自然半个字也不能说,君莫问勉强镇定着,佯装恼怒的瞪大眼睛,“什么真不知假不知?”柳眉竖起,越发恼怒不已的模样,“你故意逗我开心呢?”

    “哦,这么说莫问是真不知了。”莫安娴没理会她瞪眼鼓腮,君莫问越表现得恼怒证明此刻越心虚。

    “那我就明说了,”莫安娴倒不再卖关子,“弓弩,那把制作精良的弓弩,这么说你懂了吧?”

    陈帝将张广关着不放,就是为了背后给张广提供弓弩的人。

    不是说张家没有能力造出弓弩,而是陈帝更相信自己,就算他信任张家信任张工羽,张家也不可能没有他的眼线。

    张家一向风评甚好,张家男儿基本个个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张家从来就没有让人制造过弓弩这种小巧暗器型的武器。

    即使张家唯一的千金君莫问,也是武功不赖之人,根本没有谁需要用弓弩这种不甚光彩的武器。

    君莫问有一霎愕然,半晌,才半信半疑道,“他想逼三哥?”

    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灵秀的,怎么在这事上,突然就变成一根筋的小糊涂了呢!

    莫安娴摇了摇头,语气淡淡无奈,“这怎么叫逼?”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南陈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那不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臣子,应该主动将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去才对。

    谁敢对那个人说一个逼字?

    君莫问面容有些沉沉的,声音也透了几分忿忿,“可张家并没有制造弓弩,不管是精良的还是普通的,都从来不制造。”

    陈帝想要拿到图样,想要将这东西用于改造军械上,想要壮大军队实力,这些她都可以理解;可问题的关键是,张家根本就不会制造这东西。

    君莫问摊了摊手,神色比莫安娴更加无奈,“没有的话,那又该如何?”

    陈帝该不会因为三哥交不出图纸与工艺,而一直将人关着不放吧?

    “莫问,这话你跟我说没用。”莫安娴真想拿手指戳一戳君莫问,怎么这平常挺聪明的小脑瓜这会却不开窍呢!

    陈帝通过这事表达出了这么一层意思,你就是没有也得有。张家没有,那就是想办法变,也给他变出来。

    再者,张家有没有,莫安娴不相信陈帝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这么做。这说明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陈帝笃定张广知道这东西的来源,既然如此,陈帝不关着张广,那还真没道理了。

    君莫问神色郁郁,姣姣面容上连半点笑意也无。

    “这么说,无论如何也得弄出他想要的东西了?”

    君莫问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紧了紧,她脑里不期然的想起了李南胜给她展示的那半张机械图。

    莫安娴没好气的掠她一眼,却语重心长道,“莫问,他那样的身份,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的。”

    “既然想将功补过,自然得将这功补到他心坎上才有用。”

    若非陈帝想要的东西,就是成堆成堆的送到他手里,他也不会稀罕。

    君莫问有些踌躇的看她一眼,为难道,“若是……一直拿不出他想要的东西呢?”

    莫安娴瞥了瞥她,笑得明光流漾,半晌,才淡淡道,“还有一个办法。”

    问到想要的答案,君莫问并没有接受莫安娴的挽留,在莫府用了晚膳再回去,而是几乎马不停蹄的立刻就赶回张府去了。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并不见得比出来那时好看。

    离开张府的时候,她心里又纠结又焦急,可这会,方法倒是有了,她心里依旧没法开怀。

    张宁一直留在府里等着她归来,得到下人通传,立时从大厅出去到了二门迎她。

    “小妹,用过晚膳没有?”张宁看着笑容勉强的少女,当下有些心疼,“不管怎么样,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大哥也没用晚膳吧?”君莫问淡淡一笑,倒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与他一道往大厅走,“大哥若是肚子还不饿的话,那我们就到大厅说说话。”

    张宁没有不应的,随即便点头道,“好,我们先去大厅。”

    到了大厅,君莫问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就将莫安娴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其中要表露的意思给张宁复述了一遍。

    “大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君莫问心里清陈该怎么办,不过为了表示尊重,她还是会征询张宁意见的。

    “先去大理寺劝一劝三弟吧。”张宁叹口气,沉凝眉目显然也有些挥之不去的烦躁,“能够劝服最好,若是不能……”

    君莫问心头跳了跳,“若是不能,大哥打算如何应对?”

    张宁皱着眉头看她一眼,“到时再说。”

    “那谁去大理寺劝说三哥?”

    “天牢那种地方,不适合你一个姑娘家,”张宁半分迟疑也没有,“这事,大哥责无旁贷。”

    君莫问微微叹了口气,倒也不坚持非要亲自去大理寺不可,“那我在家里等大哥的好消息。”

    商量出方法之后,张宁连晚膳也不吃了,心里记挂着张广,这时候他哪里吃得下。

    说起来,陈帝对张广其实还算挺宽容的,最起码没有像对待莫少轩一样。又是密旨审问,又是严令不得探望。

    眼下张广被关在天牢,陈帝几乎不闻不问的抱着完全放任不管的态度。

    没有圣旨禁止探视,景阳可不敢怠慢张宁。

    “三弟,”狱卒将牢门打开将张宁放进去之后,就退了出去,将这囚室留给张家兄弟二人。张宁看见在囚室待得自在的张广,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轻唤一声后,半晌才又说出一句,“你看起来还不错,我今天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张广本面无表情躺在还算干净的草席上,见他进来也无动于衷,听到这话只觉讽刺。

    关在天牢,也能用看起来还不错这话来问候?

    “大哥有话直说。”

    张宁皱了皱眉,盯着他冷郁含着怨气的脸,叹了口气,才道,“我们张家从来就不制造弓弩,三弟对此就没话想跟我说吗?”

    平日里,张广对这位兄长一向敬畏,此刻张宁问得直接又凌厉,以至张广低下头,一时心虚无言以对。

    可弓弩的来历……,他是不会告诉兄长的。

    “大哥,这没什么好说的,这又不是我的东西。”

    张宁面容一沉,目光冷厉的盯着他,“说谎,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会用?”

    别以为他不知道,就那把制作精良的弓弩,连军械所的大行家都不会用呢。

    若不是这样,宫里那位也不至于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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