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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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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赶紧,来吧。”张广也不含糊,很干脆的甩袖站到一边去。

    景阳连忙亲自将托盘端过去,满嘴体谅,“张佥事,你的手臂已经伤了一次,怎么能让你再伤一次。”

    “你当时就在现场,只要让另外的人扮作你就行。”景阳很是疼惜的扫过他的手臂,“我们可不敢斗胆再伤你一次。”

    言下之意,大理寺里面的人可以扮作当时被袖箭擦伤的他,而他则另扮当时放冷箭的疑凶莫少轩。

    张广看了看殷勤得有些过份的景阳,眉头紧了紧。可转念一想,景阳会巴结他也正常,张家——树大好乘凉。

    下颌微微点了点,倨傲的掠了眼托盘,“也行。”

    景阳见他同意,当下笑眯眯的暗松口气,还亲自充当张广下手,将托盘里面的东西一一递给张广。

    一会之后,张广活动了一下扣了弓弩的手腕,眯眼打量了一下前面比划一会,道,“找个人,就在两棵树中间站好。”

    景阳扭头往旁边手一挥,立时就有个狱卒跑到张广指定的位置站好。

    张广打量了一眼那狱卒,有心卖弄一下自己本事,一抬头手一按,藏在弓弩里面的袖箭便立时“嗖”一声飞也似的发出两支。

    一支,依着当时情形,射落在旁边不远;另一支,却不偏不倚的擦着那狱卒手臂而过。

    杀伤力极强的袖箭一擦过那狱卒衣袖,手臂处几乎立时应声溅出几滴血珠来。

    景阳眯了眯眼,随即十分佩服的拍起手掌来,“张佥事真是神技,景某佩服。”

    一边拍着手掌,一边走到张广身边,又亲自将弓弩脱了下来。

    将证物交由狱卒拿走,这才深深鞠躬以示感谢,“谢谢张佥事亲自为景某解惑。”

    张广眼角扫过去,倨傲的点了点头,不怎么客气道,“景大人客气。”

    “我该客气的。”景阳古怪的嘀咕一声,再次扬起大手朝通道处挥了挥。

    张广愕然,随后便脸色惊变了。

    因为那通道处,除着景阳手势一落,竟在顷刻间迅速奔进十二人。

    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狱卒,而是人人手执武器的侍卫。

    他们一涌进来,立时便分散开来将张广包围其中。

    景阳半分迟疑也没有,眼中冷芒一转,手一抬,立时喝道,“拿下他。”

    十二把闪着寒芒的利剑几乎同时架在张广脖子上。

    张广阴沉着脸,脖子愤怒得青筋突突,“景大人,你这是何意?”他没有慌,也没有反抗,只是愤怒而抑制的眯起阴鸷眼眸死死盯住景阳。

    景阳敛起笑容,原先那奴颜屈膝的模样立时一扫而空,胸膛一挺,便挺出几分威严气势来,“此间种种,张佥事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张广怔了怔,随即冷笑,“原来今天让我来帮忙是假,借机擒拿我才是真。”

    “景大人,敢问我犯了何罪?竟劳动大理寺出动官差设计擒我?”

    景阳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道,“张佥事此言差矣,让你来大理寺协助审讯,我是奉圣上旨意办事。”

    言下之意,要在这设计擒你,也是圣上的意思。

    张广脸色白了白,冷哼一声,倒没有再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质问景阳。

    景阳转身,手一挥,“好了,现在将人押往天牢。”

    连军械所的大行家都不会使用的弓弩,这张广却连迟疑都没有,直接扣在手腕就发射,若说张广还是清白无辜的,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将张广扣下之后,景阳立即奋笔疾书,然后让人火速将奏折送往宫里。

    一个时辰后,陈帝御笔朱批就下来了。

    景阳得到陈帝批复,立刻迅速的将仍扣在天牢的莫少轩给放了。

    动作不迅速不行,要知道过了好几个时辰,离王殿下那淡淡一掠就让人全身发寒的眼神,还在他脑袋里记忆犹新呢。

    虽然张广会使用那把新式的制作精良的弓弩,不表示莫少轩就完全没有嫌疑,不过那嫌疑跟张广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这放人的速度,简直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因为景阳前脚刚派人往莫府送消息,后脚立马就命人将莫少轩给放了。

    所以,消息传回莫府,莫少轩也独自回到莫府了。

    离王府书房里。

    “主子,”张化敲了敲门,几乎难掩喜色的疾步而入,望着临窗而立的颀长身影,立时笑眯眯道,“大理寺放人了。”

    陈芝树转过身来,淡淡看他一眼,“知道了。”

    意料中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化扯了扯嘴角,悄悄觑了眼那长身玉立的锦衣男子,小心翼翼建议道,“那属下去备马车?”

    出了力气,总要让莫姑娘知道这是谁的功劳才行。做好事不留名,那是脑袋被门夹过的傻子。

第342章() 
陈芝树冷淡瞟他一眼,“多事。”

    这声音轻而淡,可其中意味绝对不是明贬暗里纵容的意思。

    张化垂首哼哼,却不敢再造次。

    盯着脚下,张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主子,有件大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陈芝树抬眸淡淡看来,薄唇紧抿一线,可张化接触到那幽冷生寒的眸光,立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心下暗恼自己愚蠢,既然是“大事”,自然当说,他还傻乎乎的询问主子,活该享受主子冰寒眼刀。

    “前天,贤妃身边的赵嬷嬷特地大早从宫里赶出来。”

    张化换了口气,眼角悄悄抬起,就等着看自家主子那波澜不惊的俊脸来点不一样的表情。

    可他等来的,除了淡淡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外,再没有看见主子那如画眉目有丝毫龟裂迹象。

    他暗下叹口气,主子只有在莫姑娘面前,才会稍稍有点人气。

    “急巴巴的给莫姑娘送了两盒消肿活肌的药膏。”

    张化再偷瞄,陈芝树冷清眼眸那幽澈眸光果然更加冷锐冰凉。

    他暗下吞了吞口水,当即飞快道,“当时随行的,只有一个小宫女。而且,除了两盒消肿活肌的药膏,再无其他赏赐。”

    “主子,贤妃怕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贤妃怕是要用这种态度,向世人表示要将莫姑娘纳入卫王府为侧妃。

    先不说最后这事成不成,单是这风声放出来,以后都对莫姑娘与主子不利。

    张化心里着急,不过他跟在陈芝树身边多年,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陈芝树抬眸,淡淡掠他一眼,“你闲着?”

    明知贤妃的手段,还不在事态扩大前将它掐死,等着他吩咐吗?张化什么时候变成冷刚那样的榆木脑袋了?

    这淡淡掠来的眼神实在太具杀伤力,张化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属下没闲。”

    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做了应对措施,将这这些不利主子与莫姑娘的风声给盖过去。

    因为他十分清陈,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在为莫少轩的事奔波,估计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情。

    这种事情,平时看着似是小事,可到关键时候,那就是随时会要人命的大事。

    张化想了一下,忍不住又道,“可是主子,莫姑娘已经及笄,像选妃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言下之意,人家姑娘都已经成年了,可以谈婚论嫁了。主子你也成年了,为什么不索性将名份定下来,好将这些麻烦一次性彻底杜绝呢。

    其他人,反正只是利益相关,将人弄回去做妾室而已,没有人会在意莫姑娘身患隐疾是真是假。

    更甚至,莫姑娘名声越差,身患隐疾这事被宣扬得广为人知,反而更利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拿莫姑娘做文章。

    陈芝树没有开口,长睫遮掩下的眸光似是沉了沉。此刻他的心情,也如阳光永远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一样,晦暗冰冷而无奈蒙尘。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事,可是那个女人现在还在逃避着他,在她愿意彻底从心里接纳他之前,他都不想用名份这种东西捆住她。

    再者,他身上所中的“无情”一日未解,他都不能保证日后能给她幸福。

    万一……,他不过只剩区区几年寿命而已,他又怎么能够为一时之欢令她痛苦一生!

    再等等吧!

    药老不是说已经打探到一叶火莲下落了……。

    “药老可在?”

    张化怔了一下,主子这思维跳跃太厉害,他一时反应不来。

    不是说着莫姑娘的事吗?

    按下困惑,张化还是十分尽职的答道,“刚刚回来。”

    陈芝树淡淡掠他一眼,挥手,目光冷淡的往门口望了望,言下之意,你可以滚蛋了,不过滚蛋之后,记得将药老叫到这来。

    张化张了张嘴,想要劝主子你考虑一下吧,可话到嘴边,他瞟见陈芝树冷清淡漠模样,心里一咯噔,眼神立时黯了下来……这话便说不出去了。

    “药老药老,你可一定要带回好消息呀!主子下半生的幸福就全靠你了。”张化悄无声息退出了书房,却忍不住低声祈祷了几句。

    一刻钟后,脸上难掩倦色的药老来到了陈芝树书房里。

    陈芝树端坐在书案后,目光划过他倦意浓浓的脸,眉心紧了紧,随即淡淡道,“坐。”

    药老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当下毫不客气的拖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赶得这么急,累死老夫了。”

    这口吻听似抱怨,不过陈芝树知道,他这是随意惯了,心里其实没有这想法。

    陈芝树冷淡目光微微探过去,“如何?”

    声音听着似乎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淡冰凉,可细听的话,一定能够发觉其中多了些暖意。

    此外,还有丝莫名紧张在里面。

    药老斜他一眼,咧嘴嘿嘿笑了笑,“你小子也有着急紧张的时候!”

    陈芝树看了看他,冷淡目光里难得的露了淡淡无奈,对这个亦师亦父的老头,他有时实在也无可奈何。

    “药老!”

    加重了语气,眉头没有拧起,便是风华潋滟的脸庞,都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可药老却听出他心中不满。

    “现在倒是知道着急,没遇见那丫头之前怎么总一副要死不活的架势!”若不是他一直拿如妃的遗愿说事,这小子早就萌生死志放弃了。

    哼了哼,又嘀嘀咕咕说了一串,将心里恼火发泄了一下,药老才沉了脸昂头看他,“大致可以确定一叶火莲真正存在,只不过具体范围还有待考察,只知那东西应该是长在深山雪域之中。”

    陈芝树看着他,淡漠面容仍旧没有一丝欢喜。

    什么都是应该,可能,有待确定……,这些词他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听到耳朵都已经生茧了。

    可十几年过去,经常听到的还是这几个让人心情沉重的词。

    他的生命——还能经得起几年这样不确定等待的耗下去?

    可是,他的天地里,好不容易因为那个女人而有了色彩;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殿下别着急。”药老见他面容沉寂,自是能够体会到他心中失望,于是一个不经意就收起了嘻皮笑脸模样,“相信一定能来得及解掉那鬼东西的。”

    陈芝树唇角似乎动了动,他着急又如何?

    无情无情……,这天地之在,难道真容不下他一点卑微愿望吗?

    药老看着他垂眸出神的样子,只好咂了咂嘴角,起身,嘀嘀咕咕的退了出去。

    大理寺的天牢里,那间打扫得再干净也挥不去空气弥散霉味的刑讯室。

    景阳一身刚正肃容站在正中,看着已经被戴上手镣脚铐缓缓走进来的张广,眼光不禁微微跳了跳。

    因为眼下的张广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即使这般走进来,仍旧一脸倨傲姿态。

    景阳一瞧见他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心里就腾的开始冒火。

    “三公子,你该知道我传你来要问什么,”景阳盯住他冷芒幽幽的眼睛,沉声道,“若三公子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痛痛快快将实情说了,这样你好我好,对大家都好。”

    张广冷笑,对他故意装出居高临下的压迫姿态并不放在心上,挑眉望去,口气满满嘲讽,“景大人这见风使舵的本事真让人大开眼界,前一刻还是张佥事,一会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

    三公子?

    他的官职圣上亲授,景阳一个小小芝麻官有什么资格捊了?

    景阳脸色变了变,不过在这昏暗的刑讯室里并不明显。

    “三公子不必在这讽刺我,更不必故意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它!”景阳语气不变,“张将军对南陈对陛下忠心耿耿,我心里十分钦佩,自然也不相信三公子你是那等心思不正之人。”

    “我想,三公子一定是一时糊涂受人盅惑,”景阳不卑不亢,循循善诱;能够避免用刑,他当然更愿意卖张工羽一个人情,“只要三公子将那个居心叵测挟带武器进宫的主谋交待清陈,三公子立刻就可以离开这里。”

    张广冷冷一笑,“居心叵测的主谋?这不是该景大人你查证的事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景阳眉头一紧,语气不自觉硬了三分,“三公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究竟那个人是谁,我想一定天知地知,还有三公子也心知肚明。”

    他顿了顿,面色也沉了几分,看张广的眼神更渐渐冷了下去,“陛下已经下旨将莫大少爷无罪释放了。”

    所以,眼下最大嫌疑的人就是你张广。

    识相的话,就好好合作,将该说的都交待了,张广可以离开这他也能交差,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张广倨傲的斜眼扫去,神态傲慢而睥睨,“景大人你听仔细了,我只有一句大实话送给景大人你。”

    景阳眉头皱了皱,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大实话?”

    张广冷哼缓缓地一字一顿道,“不知道!”虽然他不清陈景阳凭什么突然断定,那把弓弩与莫少轩无关,但是凭景阳想从他口里问出什么?

    那是休想!

    说罢,他也不等景阳命令,直接自行转身往外面走。

    不就是关天牢吗?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什么好的都尝遍了,如今有机会试一试关天牢的滋味也不错。

    景阳看着他一副在自己家来去自如的模样,一张脸顿时由沉转成了铁青。

    好你个张广,仗着张家权势不将我景阳放在眼内!

    得,我就且睁大眼睛看看,你能傲到几时。

    张广笃定景阳不敢真拿他怎么样,更笃定景阳这天牢关不了他多久,所以,这态度要多倨傲有多倨傲;这言语举止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景阳碍于张家权势,的确不敢对他怎么样,甚至不敢对他用刑。

    不过张广不知道,用刑并不一定非得拿鞭子抽拿刀砍,那才叫用刑。天牢里,多的是让你想不到的还看不出任何痕迹就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

    且不说,景阳对张广的傲慢不合作态度有多恼火。

    只说张家,因为他突然被押入天牢这事,有多少人为他而着急上火。

    枫林居。

    “小姐,你说他最后会招认主谋吗?”

    莫安娴将目光自花窗收回,一手撑着脑袋看着线条矛盾融合着刚硬与纤细的少女,不答反问,“依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呢?”

    冷玥默默思索了一会,“这个不好说,奴婢觉得若是张夫人出面劝他的话,他应该会招供。”

    姑娘们国庆快乐,我也想放假愉快玩去!

    皱了皱眉,冷玥又默默在想,若换其他人,就张广那骄傲又固执的犟脾气,大概就是被景阳关天牢关上一辈子,他也不会松口。

    莫安娴笑了笑,凝眉看着她,对这推测既不承认与不否认,只轻轻道,“冷玥,一个人之所以傲气,是因为他知道别人的底限在那,在没有触碰到别人底限的前提下,他怎样傲都行。”

    冷玥听得一阵迷糊,难道张广傲,景阳还会纵容他这臭脾气不成。

    “小姐这话奴婢听不明白,小姐的意思是张广在天牢骄傲不肯招认,是因为他笃定大理寺不敢拿他怎样”

    莫安娴赞赏的看她一眼,点头道,“大抵是这个意思。”

    所以,不管是谁去劝,张广都不会说实话的。

    而且,不管大理寺谁作主,都不可能将张广关在天牢关上一辈子。

    冷玥眯了眯眼,声音恨恨,“他这是有恃无恐”

    莫安娴点头,却含笑不语。

    “这么说,景阳很快就会将他放出来”

    莫安娴略略勾唇,笑容明艳灿烂如外头晃晃照人的日光,可眸子里却闪烁着淡淡不显的森凉。

    “不,不付出一定代价,就算张将军亲自出面,他也出不了天牢。”

    将她哥哥以杀头的罪名弄进去,她能轻易饶了张广

    况且,皇宫里头那位也不是好糊弄的,这次张广纯属自掘坟墓,若真将他埋在里头出不去,也不能怪谁

    冷玥还想再问,莫安娴掠她一眼,只笑了笑,讳莫如深道,“等着瞧吧。”

    莫安娴可以作壁上观,此刻的张家却乱成一锅粥。

    因为张宁回来了,是从大理寺的天牢回来的。他见了景阳也见过张广,是按照大伙一致商议的办法去见的景阳。

    景阳对他的态度很和气,可是谈到张广清白无辜可以释放的问题,景阳却完全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拒绝得十分干脆。

    “小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张家的大厅里,张家兄妹几人分主次而坐。不是张宁依赖君莫问,而是张家上下都十分倚重这位南陈才华卓越的张小姐。

第343章() 
君莫问此刻面色也有些凝重,便是往常皆盈盈含笑仿佛散发着熠熠自信光芒的眼眸,这会也光泽黯淡。

    不管张广眼下身陷囹圄是不是自作自受,他们这些血亲都不能坐视不管。

    可这管,如何去管,也是一门学问。

    想到这里,君莫问心情就略略起了几分烦躁,难道论到权谋算计,她真的永远都及不上莫安娴吗

    莫安娴可以迅速找到破绽为莫少轩洗清嫌疑,她就真的做不到

    之前张宁前往大理寺,就是她提出的。可现在,大哥却无功而返。

    “大哥,三哥在天牢里面没有受苦吧”

    张宁摇头,神色郁郁,“这倒没有。”他相信以他们张家的权势,大理寺的人还不敢对三弟滥用私刑。

    君莫问心里稍安,“大哥别着急,让三哥在里面多待一会未尝不好。”

    张宁愕然,不过随即一想便明白她所指,不得不叹息附和,“确实,让他吃些苦头,大概才会反省自己莽撞。”

    君莫问沉默一会,抬手理了理发丝,忽然站了起来,“大哥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现在我先出府一趟。”

    张宁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那身华贵的淡绿衣裙在日光斜照下,似乎萦绕着一层淡淡让人安心的光芒。这浅淡的荧绿光芒映着她芙蓉玉面,更衬得她本就自信耀目的弯弯双眸更动人心魄。

    即使看惯了这样绝代容貌,张宁看着被光芒萦绕的少女,仍旧心跳乱一拍。

    他连忙扭头往窗外望了望,“就近傍晚了,小妹出去可要注意安全。”

    当然,张宁并非真担心她,只是寻常关怀叮咛两句而已。

    别说君莫问的身份,就凭这个小妹的身手,只要不遇上几个武功绝顶的人同时围攻,她的安全都绝对无虞。

    “那我先走了,”君莫问走到厅门口,又回头道,“三哥的事,大哥不用担心。”

    她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出了张府,君莫问脸上笑容淡了下去,“难道我真得去求她”

    虽然告诉了车夫要去莫府,可坐在马车里,君莫问心情依然纠结矛盾着。一边想靠自己能力证明自己确实胜过莫安娴,可一边又在怀疑,若她真能胜过莫安娴,这会张广就该回到张府而不是继续待在大理寺的天牢里了。

    正因为她心情纠结又矛盾,所以一开始就吩咐车夫不必急着赶车。

    此刻,不算太醒目的张家马车慢悠悠走在京城街道上,君莫问倚坐在马车里,一会蹙起柳眉一会又绞着帕子。

    就在马车准备路过一座雅致的茶楼时,忽然有人从旁边的巷子里闪身站了出来,就站在马车前面正正的拦着。

    车夫看着前面只有丈余远的地方,有人张开手臂拦在路正中,不得不赶紧停下马车。

    “小姐,有人在前面拦路。”

    车夫显然知道自家小姐本事,所以禀报这事的时候,语气里连一丝慌乱都没有。

    君莫问正在出神,只恍惚听闻拦路二字,当下奇怪的重复道,“拦路”

    竟然有人敢拦张家的马车,这种体验对她来说实在太新奇了。

    “问一问什么事”

    车夫得到吩咐,正想喝问前方那人;便见那人快步走了过来,在马车前微微躬身,十分恭谨道,“请问马车里可是张将军的千金张小姐”

    君莫问眉梢动了动,这么说眼下是有人特意在这等着她了。

    绣着翠竹的帘子挑开一角,君莫问略略探出头去,“我是。”

    那人确认她的身份后,立即恭敬道,“还请张千金到前面茶楼稍坐,我家主子有意邀小姐一聚。”

    这话说得隐晦又古怪,正常人不都先报自己主子名号才邀人吗

    君莫问挑了挑眉,对这人古怪行径也不太在意,既然都当街拦路了,这人的主子自然不能以寻常人来揣度。

    不过,拦了路她就非得去见他那云山雾罩的主子吗

    轻轻嗤笑一声,帘子落下,随即飘出她冷淡决然的声音,“我们走。”

    张家的车夫自然只听君莫问的,至于还在马车前拦着的人

    自己非要撞上来找死的话,那他只能说声对不起,之后再奉送一句活该了。

    那人显然没料到君莫问如此干脆决断,因为他没有亮出主子名号立即便走。

    “李,”他惊慌往旁边弹跳开,却挥着双手急声大叫,“敝主人姓李。”君莫问心念一动,她记得皇后兄长就是南陈的大将军,不但皇后姓李,就连太傅也姓李

    一念至此,樱唇立启,“慢。”

    马车速度随即慢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人似是原地跺了跺地,看着马车还在移动,这才追着跑过去。

    “张小姐,你先看看这个。”

    君莫问挑开后面一角帘子,不以为然的望了望,然这一望,眼神立时便变了。

    “这是机械图”

    呢喃既毕,当机立断又是一声短促决然的吩咐,“停车。”

    那人见马车在他前面停下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待他追上前去,就见那一身淡绿衣裙如玉似花般的少女无比优雅的自马车下来。

    那人有意无意将那并不完整的机械图在君莫问面前晃了晃,这才收起来,继而上前恭敬道,“请张小姐随小的往这边走。”

    君莫问点了点头,从容含笑的跟在他后面缓步往茶楼走。

    在二楼一个名为茶思的雅间里,君莫问终于见到了披着神秘面纱拦她马车的李家人。

    “张小姐肯赏脸前来,真是我李南胜的荣幸。”

    君莫问在雅间门口站了站,遁声打量过去,就见原本临窗而坐的年轻男子,一副笑容可掬非常和善的样子过来迎她。

    她微微颔首,眼角打量着眼前看似谦和的年轻男子,不见一丝畏怯反而自信流漾的迈着款款莲步往里走。

    “李二公子客气。”

    李南胜殷勤为她布好座,然后才在她对面坐下。

    虽然李南胜表现得十分和善谦逊,可君莫问几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闪烁不止的精光。

    她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角,听闻这位李二公子不尚文不学武,偏偏选择名流世家都鄙夷的下三流从商。

    以大将军府那样的门庭,李怀天竟然允许他选择做这种在名流权贵眼里看起来丢人的职业,想必这李南胜也绝不是什么易与的善良人物。

    “李二公子让人拦路,不知有何赐教”

    李南胜怔了怔,以为按照张家的家风,眼前这位容貌绝伦的娇弱小姐最起码也会耐着性子跟他寒暄客气试探几句。

    谁知这位张小姐竟是个异类,连半句寒暄也省了,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回过神后,李南胜心下警惕暗生,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可不仅仅是张家小姐脾性直率的问题,这还关系到主动权

    定了定神,李南胜袖手执壶,亲自为君莫问倒了一杯茶,比一个请的手势,随后才慢悠悠道,“张小姐何必着急,不如先品尝一下这里的新茶再说不迟。”

    君莫问转着眼眸瞟了瞟眼前茶色金黄的新茶,并不打算真端起来喝,“李二公子若是想找人陪你品茶的话,我想李二公子一定找错人了。

    她倒是不着急,可她凭什么就要听李南胜的在这先喝茶

    拦她的路堵她的道,急的人是他。

    说罢,她眼角掠了掠笑容可掬的李南胜,作势就要起身。

    “张小姐别生气,”李南胜先站了起来,陪着笑脸暗下觑她一眼,再坐下来的时候,双手已经将一张不完整的机械图轻轻放在了少女面前,“还请张小姐先看看这个。”

    君莫问非但没有看,反而隐含冷傲的抬起下巴对他,冷笑道,“李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迎上她含恼泛冷眼神,李南胜眸光闪了闪,依旧陪笑道,“我想跟张小姐谈一笔交易。”

    君莫问挑眉,眼睛里面盈盈笑意已然换了怀疑,“交易”

    李南胜点头,“对。”

    少女看着他,目光更加冷淡,“我身上可没有李二公子想要的东西。”所以交易什么的,还是免了。

    “请张小姐海涵,李某笨嘴拙舌的,说错话了。”李南胜笑容不变,态度简直谦让和善得让人心里起不了半点提防之心,“是合作,是于我们双方都互利双赢的合作。”

    君莫问一笑,面色缓和下来,“合作”

    “是,合作。”李南胜半眯着小眼睛,虽然看起来笑得亲和谦厚,不过君莫问心里可一点不这么觉得。

    “张小姐看见眼前这张机械图了吗”

    少女点头,面容笑意盈漾,不过眼底防备不减,“那又如何”

    李南胜掠她一眼,又往四下看了看,忽地朝她略倾前身,特意压低了声音,道,“张小姐千万别小看这半张机械图,这东西那可是能救你三哥性命。”

    心里一紧,君莫问神色没变,仍旧狐疑的看着他,“李二公子的意思,这是弓弩内部制造图”

    李南胜笑了笑,精光闪烁的小眼睛里,略显得意。

    “张小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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