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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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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会惊恐大叫顶什么用,全部都是没脑子的废物
“可是殿下,没有用,再多的人都没有用。”黑暗中,有个婢女濒临如死的声音无比沮丧的随风幽旋在黑乎乎的房间里,甚至她恐惧绝望的声音已然透出浓浓颤抖来,“我们出不去了,我们都会活生生被烧死在这里。”
庄子里头惊慌哀嚎,尖叫奔走影影绰绰慌乱一团一团的人,有人撞在一块,有人抱头痛哭,有人不甘心生生被困在这里,而试着冲进越逼越近的火海,妄图冲出一条生路。
生路连做梦都不用想了。
莫安娴在山头上高高看着这边慌乱一片景象,唇边那抹幽淡冷笑在明灭火光里渐渐明晰起来。
陈贞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去,这是你自找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左右两侧分别多了两骑。右侧那通体雪白毫无杂色的骏马,就如它的主人一样高傲的仰着头。马背上,那抹孤清冷傲淡漠的身影,就如天边幽挂俯瞰人间的那弯冷月。看着触手可及,却又那样遥远只能抬头仰望。
陈芝树凝着深渊一般黝黑闪亮的眸子,凝定远处火光冲天处,抿得笔直一线的薄唇微微启开,一如既往的冷淡吐字,“好”
莫安娴有些无语的转了转眼睛,这人还真是改不了惜字如金的习惯。
烧得好就烧得好,非要言简意骇,也不怕别人听不懂。
左边枣红骏马上,一角随风飞扬的靛蓝袍子在黑暗中翻涌起瑰丽亮眼的弧度。夏星沉微微含笑的唇角,也忽地勾了勾,慵懒低沉的嗓音几分随意的淡淡响了起来,“烧得妙。”
莫安娴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两位还真是绝妙搭配。一个赞好一个赞妙,他们就不会换些新鲜动听的词
不过,夏星沉会猜到她今晚在此现身很正常,冷漠高贵目无下尘的离王殿下,又是如何准确判定她会在此地现身
陈芝树忽然偏头往她看了看,冷清的眸光瞥来,却仿佛能看进她内心一样,忽道,“感应。”
少女愕了愕,愣头愣脑的掠了他一眼,感应
随即却心下轰一声,他指的是今晚这事,他与她心有灵犀
可是可是。
莫安娴眼角悄悄瞄了眼左侧那慵懒风流的靛蓝身影,瞄见夏星沉微微含笑的模样,心中忽然瞬间滋味杂陈。
其实说起暗中购买大量火油与安排人手方圆数里开始放火这事,让陈芝树做确实比夏星沉更合适。
她却下意识选择了夏星沉,是不是她心里对眼前这风华卓绝的家伙早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
陈贞烈,无论如何也与陈芝树是同根血脉;如果日后陈帝追查起这事,必与他闹得不愉快。
她是不是从心底,不希望影响到他与陈帝之间本就古怪的父子之情
一念至此,莫安娴眼神都不禁微微变了变。
“看那边,事情快完了。”夏星沉似乎对她的变化仿若未觉般,却忽地瞥她一眼,抬手往庄子那边指去,“山庄已经完全陷在火海里了。”
一声低沉悠长叹息,随风吹散,却又似依依不舍般盘桓空中。
莫安娴听闻他仿似低声吟唱的叹息,心头一紧,连忙凝神往庄子最高处望去。果然就见那孤零零在火光中随风摆动的古怪尸首,这会已经完全看不清轮廓了,入目所见,尽是焰焰冲天烈烈火光。
“呯”一声,火海里巍巍桅杆断塌,莫安娴那双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明亮的眸子,忽然有晶莹自眼角滴落尘土。
她一瞬不瞬的望着那片最旺盛的火海,低声喃喃,“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娇娇,你安息吧。”
闭上眼睛,调转头,轻轻一鞭甩在马背上,“驾”一声清叱,少女已然将这焰焰火光冲天仇恨毫不留恋的抛在了身后。
陈芝树凝着那纤细身影冲进夜色,却仍能看见她瘦削双肩在微微颤抖。
夏星沉看了他一眼,再望前面已然调转走远的倩影,深深眼神里,渐渐泛出了淡淡疼惜;没有再看风华潋滟的锦衣男子,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愿,一拍马背,也随后追着前面少女而去。
几乎就在陈贞烈那些守卫被周围绵延烧近的大火惊动的同时,大将军府也收到了消息。
“父亲,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议事厅里,李东海有些犹疑的看着面色沉吟的李怀天,“还是静观其变”
李怀天想了一会,才道,“这事我们暂时不宜插手,不过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毕竟大公主是皇后的亲生骨肉,若是他们明知大公主有危险也袖手旁观,日后只怕会被皇后斥责见死不救。
“这样吧,”李怀天眉头皱了皱,终于拿定了主意,“东海你先让人集中等候命令,一旦娘娘有旨意,我们再出动。”
缺乏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们李家就算有人,也不能明目张胆将人拔去那处山庄。
眼前这场大火,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定主意,李东海出了议事厅便开始分头行事了。
只有仍旧沉睡不醒的李西佰不受外界纷扰,自半个月前李东海将他抱出酒窖之后,他便一直没有再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他反而是大将军府里最安宁的一个。
大将军府的人因为城外五十里外群山环抱中的庄子忙碌起来,除了平日侍侯李西佰的两个婆子与婢女,便没有其他人守在李西陌屋子里了。
大将军府的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在算计李航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隐患。
此刻,有人正悄悄的从大将军府一条密道往最中心的宅子里走。
那条密道,本是极机密之事,除了李怀天与几个嫡出儿子之外,根本没有外人所知。
只可惜,他们当初算计李航的时候,忘了防着李航那身精湛的奇门遁甲之术,也一样可以反过来对付他们。
当初李玉利用李航找到了莫府密道,莫安娴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原本她打算将这个秘密留待发挥最大用处的,不过娇娇身死仍要受那等让她痛心疾首的屈辱,莫安娴又岂肯再留下那个人。
这一刻,大将军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几乎全被城外那场大火吸引的时候,有个毫不起眼的人从毫不起眼的地方,悄悄从密道直达李家宅子最中心处。
此际,留在李西佰房里的只有一个婢女,因为李西佰就像个活死人一样躺着不动,那婢女守在旁边无聊得直打瞌睡。
然而,就在她睡意朦胧的时候,眼皮悄悄的越发沉重,她似乎并没有发觉一丝异样,就这样闭着眼睛凭着椅子沉沉睡着了。
从密道直达李西佰屋子那个人,看着床上沉睡如死的男人,嘴角微微一扯,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里一桶火油淋遍整间屋子,连同那只有呼吸再无意识的李西陌身上,也洒了一层泛着油光的乌黑液体。
确定这里火一起,屋里面那个沉睡的男人必死无疑之后,那人手一划,金黄火苗流星一样飞向李西陌。
小小火焰只在瞬间就在屋里燃起轰一团大火,那人勾着唇角冷冷一笑,闪身一退退出门外,再轻轻一关,便彻底将生机隔断在这小小空间里。
随后,里面似乎隐约有惨叫声传出,又仿佛除了轻微的“兹兹”声外,再没有别的任何声音。
那人关了门,隐在暗处等了等,确定没有任何人发觉这里异样之后,确定里面这场小火足以将这空间一切生物焚为灰烬之后,才轻轻跃去,从密道悠悠然然退出了大将军府。
等到李家的人发现这边不对劲再撞开门进去的时候,除了两具烧得面目模糊的焦尸外,再没有任何痕迹。
莫安娴再回到枫林居,自然是天光大亮城门大开之后。
冷玥虽然昨晚跟随她身边,不过进了城之后就收到了消息,等回到枫林居,她也不禁面露喜色的禀道,“小姐,计划成功。”
娇娇的大仇,全报了。
莫安娴才走到院子,闻言,随后微微含笑抬头仰望天空,“你看看,我说到的都做到了,你可以安息了。”
天色一碧湛蓝,就如此刻莫安娴已经轻松放空下来的心情一样,澄净宁静如洗。
城外大火将连绵数里的山脉都烧毁之事传到陈帝耳里,那已经是天亮之后的事,他除了震惊之外,震怒之余一拍御案,失声低吼“什么竟然一烧数里”
“查,给朕查清陈。”
不是说这个季节没有失火的可能,但连绵一烧并形成一个包围圈的烧法,他还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凡蹊跷不合常理的,那一定另有古怪。
消息传到凤栖宫,皇后的反应绝对比陈帝激烈得多。不过这激烈程度,也仅仅是在私下无人窥见的内心里而已。
表面上,她冷艳脸庞除了微微惊愕之外,竟然连悲伤之色也无。
冯嬷嬷见状,只能默默在心里叹息一声,大概娘娘早在大公主在围猎场遭遇那一切之后,就在心里彻底将这个女儿当成没有了。
就在冯嬷嬷暗中揣度皇后并没有为大公主丧生火海这事悲伤难过的时候,皇后却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很好,这场较量真是越来越令人期待了。”
冯嬷嬷怔了怔,眼角悄悄觑着皇后,心里瞬间翻起层层波涛。
待皇后得知自己的娘家侄子李西佰也于当天夜里丧生火海之后,这眉目反倒是越发冷艳逼人,然她唇线好看的嘴巴却再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
不管众人心情如何,这时候莫安娴的心情绝对是愉悦的。
不过,这个时候,莫府又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但绝对影响深远的事。
当然,这事确切来说,是发生在莫府西院莫永朝这边的。
这天,是莫云昭生辰,还是他在京城过的第一个生辰。这一天虽然没有大摆筵席请人来贺,却也在小范围内为他庆祝一番。
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
偏偏这天,莫云昭两样都占全了,所以他喝得特别兴奋,这兴奋之余自然很容易就喝高了。
第276章()
“没,我没醉。”他跄跄踉踉往他的院子走去,整个人摇摇晃晃得厉害,偏偏还要逞强将扶他的下人给拔到一边去,“去去去,我、我不用你们扶。小爷我、我还要继续喝。”
眼下天色已然全黑,小范围宴请来贺的宾客皆陆续告辞,偏偏莫云昭今天特别高兴。送别宾客之后,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基本醉得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他的贴身小厮在酒席上,因为替他挡了不少酒,早就比他这个主子更快醉得不省人事了。
眼下,他逞强的拔开那些下人,力道却非常之大,而且那些人扶了他几次之后,他竟然不从的发起酒疯来。
“别、别再过来碍手碍脚,呃。”莫云昭打着酒呃,一边扭着歪歪醉醉的脚步往里跨,一边指着那些企图靠近过来的下人,冷笑着斥喝,“否则,小爷将你们统统赶出去,哦不,统统剁了喂狗。”
下人平日对这位行径放荡的少爷多有不耻,但不耻的同时也心存畏惧。因为莫云昭放荡纨绔,品性败坏的同时手段还十分的凶残,对待下人只要不合他心意,从来就没有和善仁慈的时候。
所以此刻听闻他醉得云里雾里还在放狠话,众人心头俱是一惊。
就算是醉话,也没人真敢不将莫云昭的话不当回事。
万一莫云昭酒醒之后还记得这事,到时他们一个个都逃不了被责罚的命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默默眼神交流一会之后,皆十分默契的一致站在原地不动。
让莫云昭自个摇摇晃晃的摸黑往里走去,横竖他酒醒过后还要责罚的话,他们到时自有统一说辞。
下人们统一意见之后,便没有人再随已经晃里晃荡的往里走的莫云昭跟过去。
西院里头,最大的院子便是秋韵。而莫云昭仗着是嫡长子的身份,居然非要耍横后来居上的将紧挨秋韵的另一个大院子占为己有。
虽然这会他已经醉得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不过脑子里还是残存着一些记忆,所以他一个人摇摇摆摆摸黑往里走,竟也没有摸错方向往别的院子而去。
至于西院里面其他主子,因为今天是莫云昭生辰的关系,在陪着他用过晚膳之后,便早早的各自散去了。
这会,没有下人扶着他回去,也没有人为他提灯照路,竟然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秋天的夜里,已然透着几分令人瑟缩的寒意。不过这样的寒意正适合人安睡,尤其是像老姨娘这种年纪大的人,更是早早就睡下了。
一般到了她这样的年纪,睡得早但也浅眠,一旦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肯定第一时间被惊醒。
然而,最近因为她不太适应京城气候变化,一时不注意染了风寒,这几天夜里都睡得特别早特别沉。
因为她容易惊醒的缘故,所以入睡之后一般都不让下人给她守夜,免得下人发出什么稍大的响动影响到她。
今晚也是一样,下人侍候她喝了药睡下之后,便按照吩咐离开了她的屋子。
夜黑,风微寒。
莫云昭醉意正酣,扭扭歪歪的摸黑扶着墙壁凭着残存记忆往他的院子走。
药力关系,老姨娘睡意正浓,寂静沉黑如铁的夜,还能听闻她时高时低的鼾声断断续续的落在幽荡夜风中。
除此之外,四周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寂静。
侍候老姨娘的下人,虽然按照吩咐离开了她的屋子,没有睡在隔间外头的矮塌为她守夜。但却习惯出去的时候只将房门虚掩,因为锁上门闩也会发出声音,虽然这声音十分轻微,不过她怕会吵醒老姨娘,一向便是如此。
况且,这是老姨娘自己的院子,四下还有其他人居住,她一点也不担心老姨娘的安全问题。
谁也不知道,莫云昭趁黑酒醉跄跄踉踉摸回自己院子的时候,竟然会摸到隔壁的秋韵。
本来这个院子也有人守着院门的,不过因为今晚是莫云昭生辰的缘故,大伙为了表示替他庆贺之意,不论上下俱喝了些酒。
也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这些下人本就生性奸滑懒惰,秋韵的院门竟然没有人守着。
非但没有人守着,那大门还仅仅只是虚虚掩着而已。
以致醉得一塌糊涂的莫云昭,迷迷糊糊里伸手一推,就推开了秋韵的院门,然后不知怎么的,摸来摸去。走来绕去,最后居然摸进了老姨娘的房间。
这一夜,老姨娘睡得死沉,期间不时鼾声大作。
这一夜,莫云昭醉得死沉,但酒气发作浑身热极,倒在床榻之前就将一身衣裳给胡乱撕掉了,几乎一丝不挂倒下去倒下去之后,下意识寻到了温暖热源趴上去,这一压几乎压了漫长整整一夜。
秋季的破晓比夏季晚了不少,秋韵里面的下人们更是因为老姨娘最近身体抱恙的关系,早晨都会悄悄偷个懒。
这凉爽舒适好眠的天气,有机会的话谁都想多躲在被窝里一会。
待到下人终于起来,赶往老姨娘房间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仅从窗外就能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了。
其中一个下人托着水盆,低着头闷头闷脑的急急往房里闯。
之所以说闯,是因为在秋韵服侍老姨娘的下人都习惯了她房门虚掩,也都习惯了悄悄将东西拿到跟前才跟老姨娘禀报。
那人托着水盆,低着脑袋将门推了推,这才腾出一只手来边敲门边轻声道,“二夫人,奴婢给你打水来了,你起来了吧”
二夫人的称呼,当然是老姨娘自封的。当然她并不甘于屈于老夫人之后,但也不乐意被下人同样称作老夫人,便自作聪明的取了个二夫人的称呼,以示有别于她的儿媳林氏。
敲过门,又禀报过,那婢女便托着水盆,惯常的垂着脑袋往里走。
老姨娘对这些规矩并不怎么看重,所以也没有严格要求下人未得她同意前不许入内。
婢女这一进去,原本睡得死沉的老姨娘仿佛这才听到推门发出的“吱呀”声,也就是这个时候才终于从沉睡中悠悠转醒。
然而,这一醒,眼睛还未睁开,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却突然觉得身上也是异样的死沉死沉。
“什么鬼东西”老姨娘闭着眼睛咕哝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推压得她死沉的东西,然而这一推,原本还昏沉的意识立时吓得完全清醒过来,她竟然摸到了人的身体,“啊,什么人”
一声惊恐大叫之后,她才勉强睁得开沉重的眼皮,不过待她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一具光条条的男性身体之后,当即又惊得失声大叫,“啊,快来人”
这惊呼叫到一半,才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所以这惊呼到一半便忽地戛然而止,这一止,她惊愕张大的嘴巴还未来得及合拢,眼角在掠见那压在自己身上那人模样后,又再次惊得没法冷静的大叫起来,“啊,你、你快”
这一下,老姨娘简直被眼前所见惊得语无伦次,连话也说不利索更无法连贯了。
“什么事什么事”那个托着水盆懒懒拖着脚步进来的婢女,终于从老姨娘接二连三的惊叫声中,也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可待她急急忙忙往内室赶过去的时候,在看见眼前一幕时,也忍不住发出了与老姨娘同样语无伦次的惊呼,“二夫人你他这”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秋韵原本还懒懒的平静的早晨,被老姨娘房里接连不断的惊叫声彻底打破了;继那婢女之后,不停有人惊讶好奇的往老姨娘房里涌。
“天那,大少爷他竟然竟然睡在二夫人床上”
这句无比清晰完整的惊叹,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姨娘这会终于完全慌神了,她愤怒羞耻手忙脚乱,一边红着脸跳下床,一边挥手去赶那些不断好奇涌跑进来的下人,“你们,出去;统统统给我出去。”
她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落在下人们眼里,简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白意思。
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意味深长的“哦”一声,然后在她恼怒着急的驱赶下,装模作样往外退,其实不过退一步进三步的继续留在室内,一个个两眼闪闪发亮的瞪向床榻上,却要看清这一室老姨娘风流香艳。
更想看清,与这早就年老色衰的老姨娘一夜风流的是哪个饥不择食的老汉。
原本莫云昭是醉死般趴在上面的,可老姨娘下床的时候着急,随手一掀将他掀成了仰面而卧的姿势,却又因为这随手一掀,更将他几乎赤条条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最先进去那个托着水盆的婢女,这会距床榻最近,自然将最易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陈。
后面好奇涌进来的下人中,有人两眼闪闪冒光的使劲往床榻瞄,却因为角度与距离的关系而没法看法其中情形。
她看着已经楞在前面的婢女,眼珠骨碌碌一转,随即颇具心计的轻声问道,“阿三,床上那人谁呀你看清陈了没”
如果是别人,对她这随便却明显隐含小心思打探的语气一定会先想一想,再回答的。
偏偏站在离床榻最近那个婢女是个老实的,闻言,几乎连想没有想,直接张嘴便答道,“哦,看清陈了,就是大少爷呀。”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茫然的反问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些涌进来看八挂的下人闻言,一时不禁齐齐为她的反问绝倒。
老姨娘更是登时气急败坏的一边挥手,一边怒吼,“出去,都出去。”
可惜这会她再阻止,已然太迟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到一个时辰,西院大少爷莫云昭光着身子夜宿秋韵老姨娘房里的事,就已经传遍了西院每个角落。
更有甚者,这会西院里,都已经悄悄流传起另一则更令人兴奋的小道消息来了。
那则小道消息,流传的重点已经由原来的“西院大少爷光着身子夜宿秋韵老姨娘房里”,转变成了“老姨娘人老心不老,竟然趁着大少爷醉酒期间,硬将自己的亲孙子推倒床上。”
“我耐不住寂寞我推倒自己的亲孙子”老姨娘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时,脸色时青时绿的,几乎当场气疯了,“这是谁在到处胡说八道,看我将人找出来不撕烂他的嘴”
说老姨娘闲话的人,满西院都是,她当然不可能真将这些人的嘴巴都撕烂。
可任谁在这样的闲话中心,都难免自发如坐针毡之感。更何况,那个被扯上关系与她一道的还是她的亲孙子,还是名声极为败坏的孙子。
老姨娘因为这件事,几乎又气又羞的连屋子都不愿意踏出了。
“小姐,那个人看来心志挺坚定的。”青若提着茶壶走进亭子,看着正仰头凝看枫叶的少女,心情大好的笑着打趣道,“竟然能顶得住这万千是非流言之力,连奴婢都挺佩服她。”
莫安娴见状,含笑摇了摇头,淡淡道,“还能顶得住,那是因为这流言压力还不够大不够重。”
不然,依着老姨娘那个人的心性,早就疯了。
与自己的亲孙子搅在一块,这种丑事光是听听就令面红耳赤了。
青若眨了眨眼,看着少女若有所思的垂眸掩去眼中轻蔑。随即露出讨好笑容,脑袋凑近莫安娴身边,鬼崇的轻声问道,“小姐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更好的点子”
比如,催促那个老女人快些发疯的点子
莫安娴偏头瞥她一眼,转了转明光闪亮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笑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西院那一窝都不是什么好鸟,老姨娘与莫云昭,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关键。
不过,那个老女人确实该疯了。
是夜,西院的秋韵,老姨娘入睡前,已经让下人将她屋子的房门锁得死死的。不过她仍旧不喜让下人留在窗边的小榻守夜,让人将房门锁好之后就将人赶到隔壁卫耳房去了。
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姨娘本来睡得挺沉的,也不知为何突然惊醒过来。
她惊醒过来第一件事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于是下意识伸手去拉被子,但是这一拉感觉自己摸到的不是暖绒绒的被子而是,滑溜溜的人体。
滑溜溜的身体
这念头一出,老姨娘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第277章()
心轰的狂跳了一下,脑里反复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念叨无数次之后,她才惊觉自己身上似乎也不着寸缕,这个认知当真令她当即呆若木鸡。
她紧张惊慌之余根本没法思考,无意识的哆嗦了一会之后,才抖抖索索下床,摸索着要将灯点亮。
可她才一动,脚后跟就似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拖住一般,寂静又干燥的空气里,忽然传来梦呓一般的男声,“我还要”
老姨娘浑身血液轰的一声直冲上头顶,她老脸一红,浑身难抑的抽搐一下,随后张大嘴巴竟然“呯”的一声摔在地上。
许是被这巨大的声音惊动,睡在旁边耳房里的婢女胡乱披着外衣就跌跌撞撞往老姨娘屋子里跑。
“二夫人二夫人”
幸好这个婢女着急归着急,却还是个心细有条理的,跑过来的时候还记得随手拿了盏灯。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跑进老姨娘的屋子里,竟然会看到这么令人尴尬羞耻的一幕。
老姨娘光着身子倒在地上,在老姨娘身上,还压着一具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
婢女手里的灯火虽然微弱朦胧晕黄,可这点点亮光也足够她将压着老姨娘那具身体的脸看清陈了。
震惊之下,她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啊,大少爷你怎么会在这”
谁也不知道,莫云昭怎么突然会再次赤身一丝不挂的躺在老姨娘房里;莫云昭这个当事人一头雾水,而老姨娘就更说不清陈这事了。
因为受不了这刺激,再加上连日被人鄙夷指指点点,老姨娘醒来之后就变得疯疯颠颠了。
“鬼,这是一只大头鬼”她醒来之后,见人就指着说鬼,还一会哭一会笑的,闹得西院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小姐,你听听,那边又在鬼哭狼嚎了。”青若叹了口气,脸上流露着淡淡怏怏之色。往西院方向掠了一眼,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影响到小姐休息,也影响夫人休息。
西院日夜不得安宁,他们整座莫府都不得安宁了。
莫安娴有些失笑的看了看她,“你之前不是期待着那个女人快些疯掉吗现在如你所愿了,又觉得受不了这日夜吵闹”
青若皱起眉头,有些夸张的愁眉苦脸,“可不是嘛。”
“青若姑娘不用愁,万事有你家小姐在。”一道轻和打趣的男声钻过来,之后便看见一张笑嘻嘻的讨喜和气圆脸挤进院门。
青若看见那张脸,眼睛都立时透出灿灿亮光来,不过随即她又畏惧乖顺如见到猫的老鼠一般垂下头来。
莫安娴不用扭头往院门口那边望,都知道必定是那一身冰冷,只淡淡一掠就能令人整个身心发寒的陈某人大驾光临了。
莫安娴递了眼神给青若,青若立时目露感激如蒙大赦一般战战兢兢跑开了。
随后,就觉得身边气息一变,连空气都似乎渗了丝丝寒意。
而眼角,就被逼的看见绣着云纹的华丽锦袍一角。
这人,真是来去自如,直接把她家当他家了。连通传一声都省略了,他还能将他霸王脾气展露得更淋漓尽致吗
陈芝树一撩袍子,优雅笔直的在她旁边凳子坐下,淡淡看她一眼,忽道,“我有。”
少女愕然抬头看他,他有他有什么
可随即看清他一副理所当然毫不心虚的姿态,这才迟钝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人都已经到了门口,她不见也得见了,这也叫有让人通传吗
少女心下恼怒,忍不住嗔怨的侧目斜他一眼,“有事”
陈芝树没有说话,目光凝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袅袅热茶,自然而然的伸手端了杯子便往唇边送。
莫安娴见状,登时更加气恼,着急之余连忙喊道,“喂,那是”
“我知道。”陈芝树将茶水饮尽,又将杯子轻轻搁下,才淡然看着她,“我不嫌弃。”
少女顿时绝倒,他不嫌弃
他嫌弃啥那是她的杯子好不好她不嫌弃他就好了呸,不对不对,这跟嫌弃没关系,关键这不卫生,这桌子上又不是没有别的杯子。
陈芝树看着她气急却又瞬间就绕出来的恍然模样,心里微微遗憾又莞尔。
这女人,想要拐着弯占她一点便宜也不容易。
他忽用力盯她一眼,却在莫安娴莫名其妙抬头对他对视的时候,他又抬头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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