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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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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装什么了我?”
药不能乱吃,帽子同样不能乱往人头上扣,这怪老头知不知道。
怪医看她一脸无辜的糊涂样,火气越发大了起来,“不明白?那你自己找机会问这死小子。”
少女一噎,瞬间彻底无语。好吧,夏星沉这堂堂南陈右相在他嘴里都变成了死小子,她就不要期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了。
“你不想看着他死在这的话,现在就将手伸出来。”怪医掠她一眼,满嘴埋怨,“赶紧的,别耽误我功夫,到底救还是不救?”
夏星沉的生死,怎么突然变得全系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她什么时候需要对夏星沉的性命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少女皱眉,“柳先生,在我伸手之前,你能不能稍稍解释一下他的情况?还有,我的血对他到底有什么用处?”
总不能,他让她伸手,她就温驯小羊羔一样什么疑问都没有,就让他尽情放血吧?
她身上流的血也不是清水,况且,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也会疼也会难受。
夏星沉现在看起来就是昏迷,除了脸色比正常人苍白一些外,她这个外行人可看不出什么异样。
怪医鄙夷的盯她一眼,语气越发的不耐,“你就继续装吧。”
少女一噎,算了,事不过三,她还是待会换个人解惑好了。为免被这怪老头气死自己,她还是遂了他的意“装”吧。
“诺,手。”她赌气似的伸出手,三两下将衣袖捊高,“下手的时候悠着点。”
别为了救夏星沉,一怒之下将她的手给剁了。
怪医眯了眯眼,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柳叶刀,毫不犹豫的对着莫安娴雪白手腕手起刀落。
少女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连一丝疼痛也感觉不到,然后她体内的鲜血就开始不要钱的往外流了。
看着滴滴殷红的鲜血流到碗里,她心下不禁默默叹气,也不知她莫名其妙拥有这活动药人的体质,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
放了半碗血之后,怪医随即手脚利落的替她止了血。
看见她从头到尾都没吭半声,也没露一丝不满,怪医这心情似乎终于略略好转了些。
面色缓了缓,随后他却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不耐的语气,冷淡道,“行了,这没你的事,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着我。”
莫安娴再次叹气,这位大夫的气性可真大,比药老那老顽童难侍候多了。
也就是为了夏星沉,不然她才不会自己上门找虐。
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安娴整理了一下手腕的绷带,然后放下袖子就往外面走。守在外间的君白一看见她出来,立时面露感激的上前,朝她郑重的作了一揖,诚恳道,“多谢莫姑娘。”
少女眼珠转了转,老实不客气的受了他的大礼,然后笑眯眯看着他,“好了,谢也谢过了,你是不是该向我表示表示?”
最起码也得让她知道,她付出这血的代价究竟为哪桩吧?
君白脸飞快红了红,这一抹可疑的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显眼。
莫安娴心下暗乐,真想不到夏星沉这只狐狸身边,还会有如此单纯的人。原来这种似是而非的暗示,让人从中得到的乐趣竟也如此简单。
难怪夏星沉那家伙会经常对她乐此不疲的干这事了。
“莫姑娘,”君白瞥了瞥眼,有些不太自在的微微转开视线,“这个……我……。”
“我就是想知道眼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安娴为免这小子脸红爆血而亡,只得飞快出声打断他,“他看着就像普通昏迷?并不像有什么大毛病呀。”
不管夏星沉体内究竟有什么毛病,就算是深度昏迷,有怪医这个医术界名宿在,想必夏星沉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才对。
可这跟她的血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少主他……嗯,我是说大人他身上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原本凭他的武功也能遏制,但是……”说到这里,君白忽然眼神复杂的打量了少女一眼。
莫安娴一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就在发毛,连忙抬起手往面上挡了挡,无比哀怨道,“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只要是能说的话你就直说。”
若是不能说的,自然归属于夏星沉的秘密范畴。她虽然想了解其中原因,但也无意以此为借口窥探他人秘密。
君白被她直指中心的坦率言语说得脸上一阵尴尬,轻咳一声,不太自在的转开了头,才道,“前段时间他曾在发病之后不顾身体情况,强行运用内力,所以再次发病的时候才会被反噬,差点……差点性命不保。”
说罢,他又神色复杂的瞄了眼少女,可这眼神瞄到一半,忽想起刚才她无奈的警告,一时又有些讪讪的连忙调转头去。
莫安娴默了默,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该不会……他不顾身体情况强行运用内力那次,恰巧与我有关吧?”
不然,君白这神色不会如此奇怪,就连怪医刚才对待她的古怪态度也能解释得通了。
君白默然转了头,紧抿了唇坚决对这事避而不谈。
少主不让他透露的事,他可不能胡乱作主。
沉默就是默认了。
莫安娴看见他这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下叹了口气,好吧,夏星沉难得冲动一次,也是因为她才种下今日这祸端,她有义务有责任为他贡献点鲜血。
“可是,我的血对他到底有什么用?”
就算夏星沉被内力还是什么毒反噬,这也跟她的血扯不上什么边吧?
难道她的血还有解毒功效?还是能增进别人内力?
这念头一冒,连莫安娴自己也忍不住被这异想天开的想法逗乐了。
君白看她一眼,眸光还真是说不出的各种复杂,莫安娴被他看得心头阵阵发寒,也不好再次“诚恳”的提醒他别再露这样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莫姑娘你,就是奇人。”
少女挑了挑眉,这算什么话?
称赞她的好话?还是贬低她的坏话?
奇人?她哪里奇了?哦不对,想起她重活一世这事,她也算对得起这奇人一称。
“具体详情,还是让大人日后慢慢告诉姑娘吧。”
“总之,现在这种情形,非莫姑娘你的血不能救他。”不然,他也不用十万火急的赶去莫府求她了。
莫安娴心头怪怪的,敢情她现在莫名其妙还成了夏星沉的救命药人了。
可夏星沉身上中的,究竟又是哪一种如何厉害的毒?
听君白的语气,这毒在他体内也绝非一日两日了吧?有怪医那样一个老家伙在,竟然也解不了这毒?
看起来,确实挺棘手的。
想到毒,莫安娴不由自主又联想到了自己姨娘身上的红颜娇。向来不认命的她,也不由得无奈的沉沉叹息一声。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该死的毒折磨着。
“丫头,”也不知在里面捣鼓了什么的怪医,忽然换了副嘴脸般,甚是和颜悦色的自内室探出头来朝莫安娴招了招手,“你进来。”
莫安娴疑惑的看了看他,“柳先生?”
不过疑惑归疑惑,脚步可不敢停顿,这老头的脾气她可侍候不起。
“进去,”怪医自门内闪身出去,却将她往里一推,横眉竖眼的瞪着莫安娴,“在这给我看好了,我还得出去忙活。”
少女无言,在内室站定,只得无奈道,“柳先生若是想找人照顾他,是不是让右相府的丫环来比较妥帖?”
不是她不愿意照顾夏星沉,而是在右相府这地界上头,她这么做终究不太好。
就算她不顾着自己名声,起码也不能让她父母日后因她而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吧。
“别人?”怪医斜她一眼,没好气冷笑一声,“你若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那就尽管假手于人。”
“他的情况这么严重?”少女狐疑挑眉,“那我请求柳先生你还是留在这吧。”
不是怕担责任,而是她又不是精通医术的大夫,斟杯茶递个水什么的她还做得来。万一夏星沉出现什么不稳定的紧急情况,她可不懂救人。
怪医一脸无奈又鄙夷的掠过她,“放心,我还不至于坏心到将他害死。”
少女怔了怔,这样鄙夷的赤果果不掩饰的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的眼神,兀今为止,她也仅从两个人脸上看过。
这怪老头就是这有限名额中之一,少女无奈的皱了皱眉。
算了,看在他年纪不轻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
“那柳先生快去快回。”
莫安娴无奈妥协,眼前这情形,她不妥协也不行。只怕再说下去,她就快变成怪医口中居心不良直接想害死夏星沉的凶手了。
好像她多么希望夏星沉快些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一样。
说完这句,她颇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怪医,而径直往床榻那边走去。
搬了把矮凳在床沿边坐着,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打量起沉静安睡的清隽男子来。
夏星沉脸色依旧苍白,眉心似乎蹙了起来。
“娘……”突然嘶哑一声响起,莫安娴被吓了一跳,“你醒了?”
“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莫安娴默了默,再看他双目依旧紧闭,只眉心又蹙紧了些,显然在做着恶梦或者陷入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中。
眼下,纯属无意识的梦呓。
少女心下怔了怔,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红唇微启,若有所思的重复道,“娘?”
夏夫人不是在府中吗?
似乎她来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夏夫人的身影。难道夏夫人并不知道夏星沉的身体情况?
是夏星沉刻意隐瞒着还是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莫安娴忽然记起有一回夏星沉想对她盘托身世秘密的往事来。
还记得,他当时说了句“我不是夏星沉”刚一开头,就被她转移了话题推了过去。
难道现在的夏夫人是他养母?
莫安娴思绪纷杂之中,夏星沉苍白面容忽然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嘴里一边梦呓的低喊着,“娘,别丢下我……”,一手却也在无意识的挥动起来。
这一挥,莫安娴才发觉他身上似乎受了伤,为防他大力扯开伤口,只得眼疾手快的将他那只乱挥的手捉住。
“乖,你娘没丢下你。”
轻声哄了这句,莫安娴心下又是一怔,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胸臆间慢慢滋生。
再次凝上夏星沉苍白的面容,越发觉得这人慵懒强大的表面下,其实藏着一颗因缺乏关爱而变得脆弱的心。
也许正因如此,才让这一刻的夏星沉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娘,他们……他们死得好惨,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夏星沉无意识的扣着莫安娴的手,情绪竟然再度激动起来。
“好痛。”少女皱了皱眉,想要挣开被他用力扣得发疼的手,可无论她如何努力,楞是无法掰开他。
而且,她越用力,他反而扣得越紧。
“君白?君白?”
唤了两声,可外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也没有人影。
“君白那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他就这么放心将你这右相大人交在我手里!”
她进来的时候就留意过了,这里根本没有下人。应该是得了吩咐,不许随便靠近。
莫安娴有些泄气的看了眼被他扣得死死的手,“夏星沉,你确定不是趁机占我便宜吗?”
她又不是他娘,他有必要扣住她不放吗?
缺乏安全感的右相大人!
她没有试图再掰开他,而是站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可她才一站起来,紧闭着双眼的夏星沉就似突然受到惊吓一样,那沉稳清隽的面容居然一瞬现了让少女惊心的歇斯底表情。
略显沙哑的低沉哀求道,“安娴,别走,别走……”
莫安娴立时两眼冒火,敢情这家伙知道是她呢。
可她用力甩了甩手,却仍旧被他扣得死紧。眉头一皱,再往夏星沉望去,依旧闭目微露痛苦的模样。
“还在做梦?”
在梦里还梦到她了?这么巧?
莫安娴被他脸上从未见过的惶恐给吓了大跳,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水壶,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无奈咕哝一句,“夏星沉,我是不是前世欠你的?”
她不过应君白那小子所求来这放些血而已,为什么现在还得被他变相扣在这里?扣在这里也就罢了,可是他能不能别突然变得像个脆弱不能离开母亲怀抱的婴儿?
她想倒杯水给自己喝而已,这也不行?
少女吞了吞口水,瞄着夏星沉那隐隐露出来的伤口,倒是不敢再给自己倒水了。
她缓缓坐了回去,夏星沉似乎能感受到一般,激动害怕的面容也渐渐平静下来。
“安娴……”
第238章()
莫安娴眉头一挑,差点出声应了他。亏得她已经习惯先看一眼他,目光扫过见他果然还闭着眼睛。
忍不住暗恨的磨了磨牙,嘀咕道,“你倒是享受,我可变成苦行僧了。”
“安娴,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活在血海深仇中孤独前行,谁知上天竟然让我遇见了你。你就像一缕从天而降的温暖阳光,给人光明驱散阴霾,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才改变了黑白两色而变得斑澜多姿,尤其你的……,让我更加坚信你是上天派来的救赎……。”
“我想,有生之年……我再也不会放手,即使努力之后,仍然握不住你这一缕照亮我生命的阳光,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至少努力过。”
“可惜,你不会知道,遇见你之前,我并不在乎我的有生之年是只剩五年还是三年;可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我想让我的有生之年变成十个甚至更多的三年五年……,就不知道上天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一如,我并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将你珍惜一样……”
絮絮叨叨说完这一大串之后,夏星沉似乎有一种吐完心事的痛快,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倒没有再折腾莫安娴,而是安静的继续沉睡了。
只一点,他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仍旧紧紧的扣住莫安娴不放。
莫安娴这时已经忘了被他扣紧的手了,整个人完全怔呆在刚才所听到的梦话里头。
“有生之年只剩三年五年?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心头紧了紧,默默将目光投在他清隽面容上,“该不会因为你中了什么罕见奇毒,所以天不假寿吧?”
至于什么谁是谁救赎这类近似于表白的话,莫安娴直觉的选择了遗忘。
她上辈子已经被男人伤透了心,这辈子脑里忽然闪过一张风华潋滟的冷清面容,或许会再试着接受另一段感情。
可那个人她看了看闭目沉睡的夏星沉,无声叹了口气,也许在不经意中,有个人已经悄悄走进了她心里,虽然现在她还不十分确定,但是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夏星沉。
不是夏星沉不好,有时候感觉的东西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达。
不过随即她又将这恼人的问题抛到脑后去了,只心情沉沉的在想着究竟夏星沉中了什么毒。
想到这,她不期然的又想起那眉目如画却似乎从来不知道笑的陈芝树,也不知陈霸王的身体是不是也跟夏星沉一样有问题。
她可没忘记,药老三不五时就会拿她的血做试验。
心中一动,忽然有个念头冒了出来。
也许他们两人身上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不然,这两人也不会对她的血感兴趣了。而她,也没有天真到会以为自己身上的血是什么万能解毒剂。
如果她的血对他们两个同样有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莫安娴越往深处想,便越觉惊心。
陈芝树身份尊贵,也有人暗中朝他下毒,还是罕见的奇毒。听夏星沉的意思,大概还是无解的东西。
这是不是说,夏星沉原本的身份也是一样极为不凡?
那么能同样对他们两人下毒的,岂不是权势更惊人?手段也更可怕?
可思来想去,莫安娴只觉千头万绪的,竟似完全陷入一团乱麻当中一样。
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再看看自己被扣得死死的手,少女皱着眉头,晃了晃有些沉的脑袋,身子慢慢歪向床沿,然后不知不觉的竟然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安然无梦而睡的时刻,莫府正被卷入一场大麻烦当中。
就在莫安娴应君白所求,来到右相府让怪医放血的时候,十八寨的李航也突然收到一件包装得十分古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盒子,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将它扔在院门口的。
待那个小药童发现的时候,它就已经安静的躺在那,默默的承受着阳光普照。
“主人,主人,这里有个盒子,写明了一定让你亲自打开。”小药童在晒药材的时候发现这个盒子,立即就捡了起来,看清上面的字条后,拿了盒子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小楼上面跑。
李航不含感情的声音自小楼里传了出来,“说了多少次,做事要稳重,别老是喳喳呼呼。”
要学好医术,第一件事首先要学会遇事冷静。
小药童拿着盒子,在门口垂着脑袋,小声应道,“主人,我知道错了。”
“东西呢?”李航也不苛责他,学医这东西,需要的条件多着呢,若这孩子没这天份,他强逼也没用。“还不拿来。”
小药童眼角瞥见他摇头,就知道他没有真生气,立时便眉开眼笑的拿着盒子跳了进去,“主人,盒子在这。”
将盒子递给李航,一双乌黑滚圆的眼珠还在溜溜的盯着盒子转,显然十分好奇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可李航一接到手中,就从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中咯噔一下,随即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再看见这孩子好奇模样,立时面无表情道,“这没你的事了,下面的药材可晾晒好了?”
这一提醒,小药童才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主人别生气,我马上就下去晒药材。”
待小药童蹬蹬的跑下楼去,李航才凝着目光,一脸凝重的缓缓打开盒子。
盒子里还有一层白布,他慢慢再打开白布,然后就看到……。
两只小巧莹白的耳朵。
两只整齐的,显然是被人齐根割下的,血迹已经凝固的耳朵。
他只一看,就看出这是两只从不同人身上所割下来的耳朵。
耳朵上面还戴着耳坠,两只不同耳朵,两种款式不同的耳坠……。李航闭了闭眼睛,他不熟悉耳坠这些东西,但这两只耳朵上面的耳坠他却不陌生。
因为这两只款式不一样的耳坠,上面都有同样的标志,那样标志对于别人来说或许陌生,可对他却如两记重锤一样。
十岁,他十岁那样回李府那一次的记忆原本已随时间久远而模糊发黄,可因为眼前这两只耳坠,忽然又鲜明起来。
半天,他才稳住一直打颤的双手,拿起盒子里那层白布包裹着的两只耳朵。
这时,他才发现盒子下面还有一封信。
这封信因为放在盒子最下层,封套显然已经被两只耳朵的血迹渗透了。
泥黄的封套混着猩红血迹,李航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
他拧着眉头,压抑着突如其来的恶心,缓缓从封套里抽出一张染血的白纸来。
“辱人者,人恒辱之;今暂附耳朵一双,若明日母亲尚悬一线,奉上的将会是玉足一对;后日若母亲仍处险境,她们身上必还一样部件,直到她们命陨方罢。”
落款没有署名,但一张栩栩如生的红枫却醒目的压在了信笺最下端。
“莫安娴,出尔反尔的小人。”李航将信笺揉成一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虽然此刻他暴恕如雷,却并没有冲动行事。
深吸几口气,愤怒的情绪才渐渐压抑下去。
冷静下来之后,李航并没有立即跑去莫府质问莫安娴,他将事情思虑一番之后,让人驾着马车去了李府。
虽然那两只耳坠他不陌生,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在前往莫府之前,他首先得确认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两人眼下究竟什么情况。
而那封信,自然也极有可能是别人假冒的。
李航一路前往李府,一路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
去到李府,李航用的是大夫的身份前来替李夫人看诊。然而,下人一路将他往李夫人的院子引,却在最后通禀的时候才发觉李夫人突然无影无踪。
李航出了李府之后,另换一身装扮,又悄悄前往李玉的院子打探。李玉闺房外面,有几个丫环安静的各司其职,一副有条不紊的景象,完全不似有任何意外发生的样子。
可李航看见这情景,心头反而浮起不妙的预感。
“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暗下在心中嘀咕一句之后,他悄悄摸到李玉闺房后面的窗户,然后布了个小小阵法阻隔别人闯入,这才蹑手蹑脚打开窗户往室内窥视。
室内虽然光线略暗,但他几番探量之后,最终确定李玉根本不在闺房内。
他心头紧了紧,其实心底还是不太相信莫安娴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但目前的情形却不由得他不往不好方面去想。
莫安娴若想从李府悄无声息掳走后院两个女子,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李航心神一凛,确定李夫人与李玉都突然失踪之后,李航对莫安娴掳走这两人威胁他一事仍旧抱着怀疑态度。
想了一会,决定再去莫府探过虚实之后再作详细打算。
不过,他才离开李府,正准备悄悄前往莫府,却在李府后巷遇上了刚下马车的李东海。
“堂弟?”李东海惊喜的叫住他,略显诧异的打量了一下他古怪的装扮,问道,“你回来看望婶母与小玉吗?”
李航眉头皱了皱,心中对这声堂弟着实有几分排斥。
“李将军。”回应一声之后,他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扫李东海一眼,连嘴巴也接着闭了起来。
“堂弟要是还有事忙的话,那你先忙去吧。”李东海一脸温和朝他点点头,对他疏离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并不以为忤,“我就是路过,想起久没探望婶母,才顺便到了这里。”
李航看了看他,也不将心中疑问显露面上,只略一点头,便面无表情道,“告辞。”
可他往莫府方向才走不远,李府就传出了一阵令人压抑心慌的叫嚷声。
其中隐隐的似乎有人在叫,“啊……怎么会不见了?夫人之前明明一直待在里面啊!”
然后有人进入里面惊慌的四下翻找李夫人踪迹,然后就发现了淌了血迹的留书。
有人急急忙忙将刚发现的留书交到李东海手里,“李将军,这是在夫人房间里发现的。”
一阵咆哮忙乱之后,李东海再匆匆拔步奔去李玉院子,然后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慌乱。
李东海在看到第二封留书之后,几分气急败坏的斥了李府的下人一顿,然后匆匆忙忙离开李府,回大将军府找他的兄弟们商量对策去。
不到一刻钟,李东海就带着几个意见一致的兄弟追着李航往莫府去。
京城的路,李东海自然比李航熟悉。而且,大将军府的车马理所当然也比李航的好上许多倍。
两种优势加起来,李东海竟然后发先至,在半道就赶超了李航。
“李航,”李北川脾气火爆,可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坐在马车里,而是直接一马当先。他追上李航之后,立即不客气的拦在了前面,高声喝道,“你给我停车。”
他勒马横拦,街道都几乎被他高头大马占去大半,李航就算不想理会,这会也不能不停车。
马车速度慢下来之后,他才挑了帘子,人却仍坐在里面岿然不动,只将黑乎乎的脑袋往外探了探,审视淡薄的目光在李北川面上扫了扫,便冷声道,“小将军有何贵干?”
李北川扬起马鞭,惯了内力直直的往他面上一指,怒叱道,“你早就知道婶母与小玉被人掳了,为什么还不声不响的走掉?”
李航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声音同样冷冷的不含半丝温度,“这是我个人私事,小将军无权过问。”
“我呸。”李北川气得大大啐了他一口,指着他毫不留情的怒骂道,“你不将我们当自己人没关系,但我李北川可没有你这么冷血,婶母与小玉她们也是我们的亲人。”
“她们出事,我们自然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李航听罢,忍不住一声冷笑,“哦,小将军打算如何替她们讨回公道?”
目前连她们人在哪都不清陈,当然是将人找回来要紧,谈什么讨公道。
依他看,李北川所谓的将她们当成亲人,也不过嘴巴说说而已。
“李航你别阴阳怪气的说话,”李北川又呸一声,指着李航那鞭子直直的,脸色却完全黑了下来,“莫安娴不是嚣张的留了血书在李府吗?我们当然是一起到莫府跟莫安娴要人,然后替她们讨回公道了。”
李航心下沉了沉,这才知道李北川如此迅速赶来截住他的原因。
第239章()
李北川将话说完,自然也不理会他什么心情,当然更不需要征求李航同意。去莫府这事,这个时候也由不得李航不同意。
李航抬头望了望天色,晚霞将最后一丝绚烂奉献给大地之后,天际就如巨大的黑幕慢慢的笼罩了下来。
李北川已经拍马一人当先在前面开道,十足的开路先锋。李航盯着他转瞬变小的身影,只得压抑心头莫名不安,对车夫道,“继续赶路。”
因为李北川这当街一拦搅和了一会,后面坐马车追来的李东海几人,也渐渐跟了上来。
李航不是不知道身后多了几辆大将军府的马车,但这个时候他实在没这心情再与李东海论理计较。
爱跟去莫府,那就跟着去吧。
莫安娴在他们眼中不是妖女吗?他们都不怕与妖女直接对上,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更何况,这些人对他而言,不过同姓的陌生人而已,他有什么必要为他们考虑。车轮辘辘,单调重复的声音一阵接一阵响在大街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莫安娴还待在右相府里,担心着夏星沉的安危。
而李航他们一行,过了半个时辰后,几乎不分先后的同时到了莫府正门外停住了马车。
“开门,开门!”拍门声与叫门声同样响亮,李航走下马车,竟看见李北川赶在他之前先去拍响莫府大门了。
可李北川拍了好几下,里面似乎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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