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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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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槐的用心。
李玉看了看李航,又掠一眼太子,委屈又无奈的支吾半晌,“大哥,我……我,他,哥哥他不愿意。”
“不愿意?”脾气火爆的李北川立时挑高眉头,一脸怒容瞪着李航,“难道身为李家人还令你脸上蒙羞了?”
李航漠然掠他一眼,紧闭双唇没有吭声。
“我觉得这位……嗯,表弟应该趁这个机会将别的事情也一齐坦白了才好。”
李东海狐疑的看了看太子,坐在他旁边的老二李南胜自从李航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发言,这时目光幽烁的盯着李航,终于缓缓说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们这位李家兄弟除了医术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了不起的本事。”
李航心下紧了紧,想不到这位堂兄弟的眼光倒是犀利,嘴巴更是厉害。竟是不鸣则已,一鸣中的之人。
第235章()
紧挨李南胜的是老三李西佰,与打扮得油光水滑一副势利商人样的老三不同,这位倒是一副文雅书生模样。
此刻,也慢悠悠的开口说了李航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叔叔既然被人尊为天下大儒,想必作为叔叔的儿子,你这腹内文章也不会差。”
李航嘴角动了动,这老三李西佰真不辜负他这一身文士打扮,出口一句堪顶别人三句。
这句中藏句,话中藏话的水平,也令李航开了眼界。
李玉抬起头,幽幽的瞥了眼太子,轻轻道,“哥哥他除了医术,还擅长奇门遁甲之术。”
轻飘飘的没有一丝负罪感将李航出卖之后,李玉才忽然惊了惊,哥哥精通医术,她之前怎么就忘了。
为什么当时在大街上,只被他眼下这张假脸给骗了?
若是当时她能认出他来,想必他会改变主意不令她当众难堪吧?
可她转念一想,又不确定的摇了摇头。这个哥哥,自小养在寺庙,天性实在凉薄。
李玉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想不明白抵毁她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了想,又低着头轻声道,“哥哥他,曾经找出莫府密道。”
李航眼神冷了冷,心中一声冷笑,垂眸掩下眼中失望,却没有出声否认。
李北川立时一阵激动,“你竟然有这能耐,能找出莫府密道?”
李东海却看着李玉,“你是不是利用他找到的密道做了什么?”
他不愧是李怀天选定的下一任李家的家主人选,只片刻间,就想深了另外一层,迅速将李玉被大庭广众下揭破那事与莫府密道联系起来。
太子闻言,心中却又是一惊。
难道这事,又是莫安娴那个妖女搞的鬼?可随即他狐疑的眯眼瞅了瞅面无表情的李航,这木头大夫不是李玉的亲哥哥吗?
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帮着莫安娴羞辱自己妹妹?难道李玉这个妹妹在他眼里真连半分情份都没有?
虽然李东海声音不高,就是语速听起来也十分正常,不徐不疾的让人丝毫感受到不压迫。可李玉听闻这话,心中却莫名惊惧得紧。
那是源于一种对大家长的惊惧与敬畏,仿佛天生,没有任何来由可言。
她头垂得低了低,咬了咬唇,双肩不自禁的颤了颤,才轻声道,“我、我确实……曾经利用密道对莫府中人下了剧毒。”
李南胜挑眉,满脸怀疑,“莫府中人?谁?”
李家可没收到任何消息关于莫府有人中毒。
太子却突然冷冷哼了哼,“其实这事,问李小姐的亲哥哥最为清陈。”
李西佰脑袋倒是转得快,只一怔,立即就接口叹道,“兄弟,你怎么说都是姓李的,怎么能够手肘拐出不拐入帮着外人呢。”
李北川怔了怔,随后也拔高了声音质问,“三哥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出手救了莫府的人?”
一声冷笑之后,他毫无保留的讥讽道,“妹妹下毒,哥哥解毒?这事可真有意思!”
那一身商人打扮的老二李南胜挑了挑眉,慢悠悠补充,“何止,他还帮着莫府坑完李家人一次又一次。”
李西佰仿佛故意与老二一唱一和似的,接着晃了晃脑袋,说道,“真怀疑,他到底是姓李还是姓莫。”
李北川浓眉抖了抖,立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你起了个怪里怪气的名字叫什么木十八,果然与莫相近。”
这话一落,顿时惊了一屋人。
他却浑然不觉般,又继续大声道,“不过话说回来,李玉,你真确定他是你的亲哥哥吗?还有,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能怪李北川问出如此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来,实在是自李航出生,李学成就对外宣称没保住这孩子。
除了寥寥几人外,与李航同辈的年轻一代,知道李航存在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李玉悄悄瞄了眼脸色越发淡薄木然的李航一眼,轻声道,“他确实是我亲哥哥,父亲只为哥哥取了单名,就叫航海的航。”
李东海皱眉看着李航,一脸的阴沉,“堂弟,你说你为什么要帮着莫府坑害自己人?”
眉梢一挑,声音陡然凌厉了几分,“你妹妹她好不容易想到法子替叔叔报仇,你不帮忙就算了,竟在明知那是仇人的情况下还出手相救,你今天倒是给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李航对这个下任李家的家主人选实在不怎么感冒,所以被李东海严厉口吻盘问,也是半分也不在乎。
却转着眼睛瞟了眼低头的李玉,又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太子,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的事,不过李小姐为父报仇这事,李将军倒可以当着李小姐的面好好问个清陈,对莫府的人投毒,她真是为父报仇吗?”
“哦,或许问问这位……太子殿下也行。”
李东海面色沉了沉,只沉吟片刻,就渐渐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当然,他跟李玉一样,还是想不透李航为什么要帮着莫安娴大街当众抵毁李玉名声。
太子面色却蓦然变得十分难看,敢当面讽刺他的人……除了陈芝树那个不将他放在眼内的贱种外,眼前又多了一个李航。
他握了握拳头,眼里瞬间飞掠过一抹森然寒光。
“不管什么原因,”李南胜悠悠开口,目光在太子与李航之间来回打了个转,“堂弟可不要忘了,你始终姓李,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如此反骨的事李家也只有堂弟敢开这个新鲜的头。”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讽刺会给李航带来什么后果一样。
太子哼了哼,微微眯了眼,掩着眼底阴鸷冷冷道,“许是这位李家兄弟在寺庙待久了,乍然一见莫家大小姐惊为天人,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姓李还是姓莫。”
李东海眉头紧了紧,略含不满的瞥了眼太子。实在有些诧异如此尖酸刻薄又肤浅的言辞竟会出自太子之口,而且听这口气,太子似乎早就知道李航的身份了。
这么一想,他又不由得愠怒的盯了李玉一眼。
太子要吃窝边草,不是不可以。
但这吃相,能不能别如此难看。再怎么着,也该谨记他身为南陈储君的身份。
若不是李家的未来只能绑在太子身上,他……。
皱了皱眉,看李玉的目光也多有责怪不满。李玉这个堂妹也是,枉负叔叔多年悉心教导,竟然在守孝期间与人做出这种事,也难怪李航恼怒要当众揭破。
认真说起来,太子与李玉这档子事还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只不过因为皇后的关系,他们李家活该倒霉被牵连罢了。
李航冷笑一声,完全不畏惧太子的身份,竟然一反常态,言辞犀利的反唇相讥,“太子殿下倒是阅尽美色无数,奈何也没有修炼出柳下惠的本领,着实令人感叹。”
这句话,不仅仅直白不留情面的讽刺了太子,更是赤果果让李玉再次难堪得无地自容。
太子哼了哼,阴沉着一张脸,倒没有再出声反驳。
这种自取其辱的事,他做一还做二,在这些表兄弟面前,那就真什么颜面都丢尽了。
他默默朝李东海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自他现身到离开,甚至都没有认真看过为他满脸病容憔悴得如黄花一样的李玉一眼。
甚至在这些李家兄弟面前,还刻意做出疏离不熟悉的样子。
李东海眉头又紧了紧,眼睫底下掠过淡淡失望。这失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对李玉还是太子。
不过太子临走投给他那个眼神,他略一沉吟,觉得这事还是可行的。
“堂弟,”李东海想了想,一时还无法确认李航年龄大小,只好暂不论次排辈而笼统称呼,“既然我们是一家人,理应坐下来好好说话。”
李航面无表情掠他一眼,不含感情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言下之意,你若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直说。
李北川浓眉一竖,忍不住哼了哼,差点又要出声呛他一顿。
“你一时半刻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份,”李东海倒是一副谅解的模样,叹息一声道,“也罢,我今天且长话短说,待堂弟改日正式认祖归宗我们再坐下来把酒详谈不迟。”
李航心下冷笑,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什么正式认祖归宗,所以与李东海坐下来把酒详谈这情景他觉得应该也没有机会出现。
“小玉的事……咳,不管小玉一时失足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是她兄长也该多多包容。”
李东海摆出一副长者姿态,语重心长劝道,“你看她现在弄成这样,心里也知道后悔了。不如你还是出面替她澄清一下?你看,你娘为了她这事想必心里也不好过,你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屋内其余人皆面色一喜,就连低头端坐一旁的李玉也不禁喜上眉梢。
这本是他们将李航绑到这来的初衷,如今绕了一圈,确定了李航是他们李家自己人,这事就好办多了。
可惜这些人将事情想得太过理所当然,根本忘了李航并非事前不知自己身份才揭破李玉的。
不过李东海作为这屋中最年长的,绝对没有因为知悉李航的真实身份就乐得忘乎所以。对待这件事,他可没有其他人那么乐观。
而且,他认为事情恰恰与他们预计的相反。知悉了李航的真实身份,他们反而不好对他采取什么极端的或暴力的手段,只能试图以亲情温和的方式劝服他。
可瞧了这么久,他也算对李航的性情看出七八分了。
从小在一群只论佛法只讲什么四大皆空的和尚当中长大,这个堂弟对人伦亲情并不如他们看重。
不过即使心中隐忧重重,李东海也不得不先尝试着用亲情人伦去打动他。
只不过,他平常亲近的语气中,略略透着恳求,又微微带了几分不经意的压迫。
李航冷然看了眼李玉,又瞥了眼李东海,冷漠的道,“这事没什么好说的,请恕我无能为力。”
李东海眼中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可李南胜倒微微困惑开口,“这是为何?你出面澄清这事,一来还了小玉清白,二来免得婶母伤心,三来借着这机会,你可以正式换回真实身份,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你竟然拒绝?”
摇着头,他半眯的小眼睛里漾出了满满困惑,“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你。”
“一举数得?”李航笑了笑,笑容冷淡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讽刺,“确实是一举数得。”
只要他做了这事,对李家的好处显而易见。但对他,却不见得有什么好的。
“李将军没什么要说的吧?”李航冷笑毕,又看着面色沉吟的李东海,道,“若是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若不是为了方便离开这大将军府,刚才他可不会让李玉轻易暴露他身份。
“堂弟,”李东海掩下眼中深沉,装出亲近的样子,缓缓道,“就算小玉的事令你为难,好,我们今天暂且撇过这事不谈。”
李北川立时不满的拧了拧眉,“大哥?”这是今天最重要的事,大哥怎么能够因为李航的身份就避讳不谈?
李东海朝他摆了摆手,又看着李航,说道,“你既然回京多时,也与莫安娴交过手,该深知那个妖女心思诡诈,绝不可轻信。”
心思诡诈?
或许。
不可轻信?
李航心下笑了笑,别以为他在寺庙中长大,就真不懂人心复杂。
若真论起不可轻信谁,他反而觉得正是眼前这些所谓的他的血亲之人,才该是他提防着不可轻信的一群。
“你父亲他就是被莫安娴生生用诡计害死的。”李东海眼眸深深的盯着他,一般人若在他那极具压迫的目光下,几乎没有人不畏惧低头的。
偏偏这个木头一样的李航却冷淡从容的,如同压根没感受到一丝压迫一般,依旧挺着诡直的腰杆面无表情站在原地。
即使听了李东海这句极富挑拔意味的话,脸上也没有半分动容之色。更甚至,从他淡薄含凉的眼睛里,连一丝悲伤的影子也寻不到。
“你作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理应担起为父报仇的责任,否则叔叔他在天之灵只怕也不能安宁。”
李航转着淡薄含凉的眼睛,往李东海沉稳的面容掠了掠,直言不讳说道,“我这些年确实学了些奇门遁甲之术,不过这只是我个人兴趣所在。”
“若李将军想以仇恨为借口劝我利用这点兴趣对付莫府,我劝李将军大可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心机。”
拜在李学成门下的李西佰一怔,随即诧异又愤怒的看着他,不客气质问道,“难道你不愿意为叔叔报仇?难道你眼睁睁看着莫安娴那个妖女逍遥法外?”
第236章()
“报仇?逍遥法外?”李航冷笑,凝着李西佰那文雅的脸,语气更加讽刺,“这位就算没有熟读南陈律例,最起码也是知礼法讲道理的人吧?莫安娴若真像你们说的如此罪该万死,为何你们不报官抓她?”
而非要动歪脑筋打着报仇的旗号行强盗之实?
“听说,你们与我父亲李学成也是血脉最亲近之人,”他眸光冷了冷,语气更加讽刺,“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听说而已?”
“况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父亲这么去了,这是天意也是命数。”
他从来就没怪过他人,更没想过要报什么仇。
一切,不过天道因果循环而已。
李玉捧头低声呻吟,她最怕看见哥哥讲佛偈的模样。那简直疯魔了,就跟一个真出家的和尚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李航,她打心眼里觉得别扭,而且排斥。
李东海愕然看着他,其余几人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李航发呆。
质疑他们与李学成的血缘关系也就罢了,可眼前这个怪胎竟连自己父亲的生死也看得如此之淡,说什么天命运数?
这个木头,真是他们李家的人吗?
“看来李将军没什么要说的了,那我就先告辞。”说完这句,李航也不等李东海几兄弟反应,他甚至也没有再看李玉一眼,直接转身迈步就往外面走。
李玉愣了愣,半晌才回神,看着他背影连忙凄然又幽怨的唤道,“哥哥!”
这饱含感情的呼唤恳求声,还带着微微哽咽。相信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听闻,也会心生不忍为她停下脚步来。
可李航楞是像突然变成聋子一样,挺着笔直一线的腰杆头也不回的直直往外走,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曾停滞过一分一毫。
李北川身体已经向前倾,看他的姿势已完全做了追出去将李航截住的准备。可李东海看了他一眼,只轻轻摇头便不发一语,目送着李航笔直一线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
“来人,”李东海又看了看一脸失望难堪又不甘的李玉,见她似乎还在低头咬着嘴唇思忖什么,眉头又皱了皱,突然提高了声音加快语速道,“将她送回去。”
请的时候是悄悄请过来的,送,自然也只能悄悄将人送回去。
李玉抬起头来,眼神微微挣扎,“大哥,或许我可以再劝劝哥哥。”
李东海摆了摆手,一脸高深莫测,“不用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回去好好养病。”
关于她与太子之间的事以及未来,李东海是半个字也没提。
李玉虽然还想再说什么,可看了看他冷沉严肃的脸庞,又将舌尖的话咽了回去,随即乖巧应道,“是,我听大哥的。”
将李玉送走之后,李南胜看着李东海,问道,“大哥,太子是不是想让我们利用李航对付莫府?”
李东海挑了挑眉,并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刚才他临走那暗示你也看到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那大哥打算如何说服李航那假和尚出手对付莫府?”问话的是李西佰,这会他脸上依旧端着文雅的书生之意,可眼神却是阴阴的,波光点点中仿佛载着密密看不清的阴谋算计。
“说服李航那根没有感情的木头?”李北川冷哼一声,“大哥,不是我将丑话说在前头,而是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大哥还是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好,免得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白费功夫。”
“没试过,四弟你又怎知一定不行。”李南胜半眯着的小眼睛里,永远闪烁着让人猜不透的精光,而他的语调仍旧慢悠悠的透着满不在意的味道。
“怎么没试过?”李北川不服气的冷笑一声,“刚才大家不是都看见了,大哥明明就劝过他。”
“好了,”李东海一摆大手,沉声道,“大家都别争了,看李航的心性,劝服他直接利用所长出手对付莫府的可能性不大。”
李北川得意的冲李南胜挑了挑眉,意思是:瞧吧,还是我说得准确。
李南胜才懒得理会他,而是斜着半眯的小眼睛,看着李东海,“这么说,大哥已经有更好的打算了?”
李东海长眉一展,看尽身边的几位弟弟,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道,“不能劝服他主动出手,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下手,比如先找出可以制肘他的所在。”
李北川眼睛立时一亮,“找出可以制肘他的地方?”随即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还是大哥有办法。”
李东海抬头,往门口处望了望,嘴角边上微微泛出一抹充满算计的笑意来。
李航既然姓李,怎么能够不为李家出力。
李大将军府这边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如何利用李航,而莫府的莫安娴守在悦心居里,一向温和带笑不显情绪的俏脸上,此刻竟然微微泛了忧色。
在看着赵紫悦又沉沉睡去之后,莫安娴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悦心居。
她还未回到她的院子,正在回枫林居的路上,就被红影匆匆追过来截住,“小姐,右相府来人说有急事想求见小姐。”
“夏星沉?”莫安娴一怔,就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中停了下来,“知道是什么事吗?”
红影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瞧着右相身边的护卫十分焦急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吧?”
莫安娴默了默,知道来的人一定是夏星沉身边那白得跟影子一样的,那叫什么君白的小子。
不然依红影稳重牢靠的个性,哪里至于对她用到“应该”这样不确定的字眼。
“他人在哪?”
莫安娴略一沉吟,决定亲自去见见那个叫君白的小子。
红影连忙答道,“就在大门外等着小姐回讯。”
莫安娴了然的点头,“那我去见见他。”
她去到前院,见到大门外正焦急不安走来走去的君白,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让门房将人带进前院来。
“君白见过莫姑娘。”虽然心中焦急,可君白看见莫安娴,还是不慌不忙对她执了平礼,这才道,“请莫姑娘恕君白冒昧,君白想请姑娘随我到右相府走一趟。”
“这是为何?”莫安娴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是夏星沉让你过来的?”
君白摇了摇头,素白的脸除了焦急之外还多了层淡淡担忧,“他现在……”他往四下望了望,突然靠近莫安娴两步,“请姑娘恕我唐突,实在是他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君白恳请姑娘随我到右相府走一趟。”
莫安娴心头猛然跳了跳,某一次夏星沉身负重伤的情景忽然跳出脑海。
“他受伤了?”
君白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的情况很复杂,并不是一般的受伤。”
莫安娴心下一凛,再度想起自己默契的“以血”满足了夏星沉特殊需求,却又一直退缩不愿接触与他身世秘密有关的事这种种过往。
君白作为夏星沉亦友亦朋的亲信,对夏星沉的情况起码比她了解得多,如今他直接找到这来,应该……。
只略一思考,莫安娴便点头道,“好,我现在就跟你去右相府。”
想了一下,又回头看着红影,“你留在府里看顾好家。”
“小姐要带上冷玥吗?”红影走近两步,问着莫安娴,眼角却有意无意的往君白那边瞟了瞟。只可惜,君白一心只担忧着夏星沉,哪里留意到她不言而喻的小小心思。
见君白根本毫无反应,对她特意往他跟前晃过的这么大个人都似没看到一样,红影心里就不禁微微失落。
莫安娴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红影与君白之间转了转,然后才道,“不,让青若跟上。”
君白见她点头同意,喜出望外的同时,立时飞快道,“莫姑娘不用再让人另外准备马车,就坐右相府的马车去吧。”
莫安娴见他这焦急状,竟是连一时半刻都已经等不及。心不禁又沉了沉,不安的同时不免暗下猜测起来,究竟夏星沉这次遇上了什么麻烦。
君白竟然不去请大夫,却来这焦急万分的求她去右相府。
当下也不迟疑,直接便道,“好,就坐右相府的马车。”
“莫姑娘请上车。”出了大门,君白迫不及待的亲自为她挑起帘子,待莫安娴坐好之后,亲自在前面赶的车。
莫安娴发誓,她从莫府去过数次右相府,但绝对没有任何一次的速度能及得上眼下。
哦不,应该是眼下君白赶车的速度是平时的三倍。
令莫安娴称奇的是,君白赶车速度极快,可她坐在马车上却一点也不觉得颠波,显然平稳之极。
立时又不免感叹,夏星沉身边真是人才济济,这右相府大概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没过多久,莫安娴并不生疏的右相府就到了。
“莫姑娘请下车。”君白绝对服务周到的谦谦君子兼尽职侍卫,他明明心中焦急万分,可这语气这态度却让莫安娴半分焦急的影子也没瞧出来。
想到这,她又不免想起自己的婢女红影。
若君白在莫府的时候也是眼下这表现,红影还能瞧出他心中焦急,红影对君白可就不仅仅是观察入微了。
暗下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跟在君白身后走进右相府。
七拐八曲的走了一盏茶功夫,才终于到了一所幽静的院子所在。
莫安娴来过右相府数次,不过踏入夏星沉的院子却还是第一次。初到这个幽静的地方,她忍不住匆匆的打量了几眼。
夏星沉给人的感觉是慵懒风流恣意洒脱,可这院子却布置得清雅幽静,充满宁静质朴的味道,与他平日给人的感觉还真大相径庭。
“莫姑娘,大人就在里面,请进。”
少女怔了怔,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夏星沉的寝室里面。
心猛然一沉,他到底伤得如何才会连门也出不了?
“来了就赶紧进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一道略沉的男声毫不客气的冷叱一声,打断了莫安娴沉吟思考。
她一怔,随即有些头疼的眨了眨眼,脚下立时没有半分迟疑的加快往内室走去。
绕过一面八幅山水屏风,就见一个跟丐帮帮主差不多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她弯腰做着什么。
莫安娴不怎么意外的撇了撇嘴角,十分温和道,“柳先生好。”
“我还死不了。”那人不满地哼了哼,仍旧没有回过头来,背对着她,手指却往床榻上那纹丝不动的人指了指,“你再磨蹭下去,他就难说了。”
少女不由得扶额,虽然她曾经跟这怪老头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对他喜怒无常的坏脾气,与那张从来不懂得顾虑别人感受的嘴,还是由衷的觉得难以适应。
人如其名的怪医,果然不是一般的难侍候。
莫安娴走近过去,才见淡蓝浅白相间的蔓帐下,夏星沉平日那张清隽总带笑的脸,此刻竟似完全失了血色一样的苍白。
隐没了笑容,闭着双目的他看起来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许是因为面色苍白的缘故,莫安娴看着眼前平静昏睡的夏星沉,没来由的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竟让人从心底感觉一丝脆弱与重负来。
“看什么看,有我在他暂时还死不了。”怪医一声不满呛过来,完全没有商量的眼神剜向莫安娴,直截了当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莫安娴迎上他愠怒泛着火气的眸子,并没有听话顺从的伸出手去,反而下意识将双手往背后藏了藏。挑着双眉往床上那人瞄了瞄,疑惑问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一来就让她伸手出来,这老头不知道这么直接会吓坏小姑娘的吗?
就算她不在意自己被放血,可至少也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吧?好歹也让她知道自己这血到底有什么用处,又放得有没有必要。
“能是怎么回事!”怪医又一声极怒冷哼,瞟了一眼她往背后躲缩的手,愈发眼神不善口气奇差,“不就是以为自己是火烧不熔水浸不化的铁打金刚,不该逞强的时候瞎逞强。”
“连累我一把老骨头还要为他奔波。”
说罢,他还眼神复杂的掠了眼莫安娴。
莫安娴被他那充满谴责意味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不由得挺直了腰杆,疑惑问道,“柳先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又没有唆使夏星沉逞强,他眼下昏迷沉睡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责怪她!
再说这前因后果直到现在,她还一头雾水,就是要责怪她,起码也让她明白自己********吧?
哪有人像他这样,一见面就句句火药味浓重的语气相待,道道目光冷刀子似的威逼她。
第237章()
怪医瞟她一眼,毫无解释的意思,反而语气满是鄙夷的吐字,“装。”
少女瞪大眼珠,往自己鼻子指了指,淡然的语气除了困惑也带了一丝火气,“我装?”
“柳先生,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装什么了我?”
药不能乱吃,帽子同样不能乱往人头上扣,这怪老头知不知道。
怪医看她一脸无辜的糊涂样,火气越发大了起来,“不明白?那你自己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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