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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嫡宠妖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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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一缕血迹顺着下颌滑落,滴在衣襟上。

    由于刚才的掌风过猛,她甚至还半偏着脸,眼神愕然的看着前方,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回神之际,她偏过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紫宸,“先生?”

    “不要叫我!”紫宸难得一见的怒容展现眼前,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凌姿涵甚至应该怀疑,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否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紫宸。

    白衣下,刚刚打了她一巴掌的手,紧握成拳。紫宸第一次体会到,打在儿身,疼在父心的感觉,张口声音有些愤怒的呼之而出:“明知自己身体不济,明知前去便是自投罗网,你还要去送死!你这样,对得起拼尽全力,护你周详的母亲吗!对得起吗,紫涵!”

第187章盟坛起火宫中生变() 
周围,一片昏暗。

    “嘶”

    凌姿涵倒抽一口冷气,她揉着酸痛的脖颈,又伸手压了压还有些火辣辣的脸颊。手指碰到红肿的脸颊,炙热的温度衬得他的手更凉了,轻轻一压,她立刻松开手,真疼。

    先生看来是真的被她给气到了,下手够狠的。

    放下手,凌姿涵抓紧身上的薄被,回忆随之涌上心头。

    那时候,紫宸给了她一巴掌,还呵斥了她。而她,没有反驳,紫宸就交代在场的几人,令易安凉继续镇守盟坛,引诱太子的人前来,来一招瓮中捉鳖。并命人出去准备,说要亲自去营救轩辕谦,至于她当时她不愿意,执意要同往,紫宸就扬手给了她一记刀手,接着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过迷糊间,她似乎听见紫宸的声音,至于说了什么,她就不大清楚了。

    “谁!”陷于回忆中的凌姿涵听见了砖块扣动的声音,她警惕的戒备着。

    “是我。”回答的声音很低,来自地面,没有脚步声,仿佛是从地下传来的。

    凌姿涵低头,就看见一团黑漆漆的头发,出现在床头的地板上,慢慢地摇曳着

    若这一幕,出现在别人面前,怕是不把人吓的心梗,也得尿崩。好在凌姿涵知道来者是谁,也知道她出现时常会伴随的光怪陆离的招式,不然,就算是无神论,她也会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的了。

    “叶荷苏,你能不能不要半夜三更的从地上爬出来,很吓人啊!”

    听着那骨节咔嚓咔嚓的响声,凌姿涵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抱怨了句。

    叶荷苏终于从那个狭小的暗道里爬了出来,就手将青石板移回去,舒展了下刚刚施展过缩骨功的身体,瞪了眼凌姿涵,“嘘,小声点,我的姑奶奶!你知不知道,我冒了多大风险,才从外头爬进来。”掸着衣服上的尘土,叶荷苏伸手抹了把脸,抱怨的嘀咕着,“想不到你们那位先生这么可怖,那眼神,吓死我了。哦对了,还有你家男人,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让你随我去救轩辕谦吗,他至于这样吗!瞪我瞪得,我还以为他真如传言,是会吃人的呢!”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凌姿涵紧张的盯着黑暗中移动的身影,好似她就是救命稻草。

    “还能怎么样。”叶荷苏撇了下嘴,“你怎么不问问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还能怎么样,不就是被先生给关起来了吗。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外面的情况,荷苏,快说说看!”

    凌姿涵难得对她说话和声和气,语气恳切,这倒让习惯了互相讥讽的叶荷苏有些不习惯了。她低头看着凌姿涵,因为家族原因,他们家的人,都天生有一双猫眼,越是黑暗的地方,反倒看的越发清楚。所以此刻,她更能看清楚凌姿涵的神色,哪怕是眼神中一瞬闪过的东西,她都能精准无比的捕捉到。

    瞧着她病怏怏的样子,原先还想挖苦她几句,在卖卖关子的叶荷苏也没了兴趣,顿了下便道:“还能怎么样,左不过是你和轩辕谦他们都敬重的不得了的那位,全权领导,留下离殇准备行装,收拾妥当就带你离开这里,并嘱咐留守的易安凉,将你关在这里,不到离开,不准外人靠近。然后就待人离开,还把我给带走丢下山去,说什么这是他们的事情,叶家人最好不要掺合!那态度傲慢的,我都想抽死他,真是白长了张俊脸。哦,对了,他离开的时候,好像单独跟你男人,就是那王爷说了会儿话。不过不好意思,我离得太远,没听见。”

    叶荷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话。

    凌姿涵从中得知几点,第一,紫宸离开的紧急,恐怕是知道轩辕谦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凶多吉少。第二,他既然让易安凉留守,就保证他对太子是否会上钩,胸有成竹。第三,他单独见了轩辕煌,就意味着皇宫必定出现了什么变数。至于这第四,他带走了叶荷苏,其实是给凌姿涵留了条后路。紫宸必定了解叶荷苏的性格,越是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是好奇的要死,哪怕前路再怎么危险,就算是会死在这份好奇心上,她也必定会想办法回来,参与其中。这无疑是给他们增添了一份力量。

    见凌姿涵许久没有动静,叶荷苏干脆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推了她一下:“哎,我说你是有喜,又不是有绝症,别给我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演给谁看呢!”

    “你才要死不活呢。”凌姿涵习惯性的回嘴,并朝着人影的方向瞪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来不会只是想告诉我这些吧!”

    “哎呀,你个死家伙,掐哪儿呢!”和暗中,叶荷苏伸手拍开刚巧搭在她胸口的手,哑声尖叫。

    指尖下的柔软让凌姿涵愣了下,气氛也稍稍和缓了些。凌姿涵收回手,低笑了声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摸到你后背了。”

    黑暗的环境中,凌姿涵看不见叶荷苏的脸,但凭着感觉,她能想象的到,此刻的叶荷苏是个什么脸色,不禁在心中放肆的偷笑起来。

    “死一边去,你家后背长这样啊!这是胸,是咳咳咳”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叶荷苏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凌姿涵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还故意拖长了音。

    听着叶荷苏的咳嗽声渐渐平缓,凌姿涵也迅速收敛,并直接切入主题道:“你来这儿找我,应该是要带我出去吧!”

    “咳。”红着脸的叶荷苏又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凌姿涵,即使是黑暗中,那双眼睛依旧璀璨。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美得炫目。整理了下情绪,叶荷苏的眼珠子转了转,便凑近凌姿涵,在她耳畔道:“哎,你难道就甘心被关在这儿?如果,我能带你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塞外瞧瞧?我听说,凌相给自己修了个墓,不是在凌家祖坟,而是在”

    唇贴着耳畔,时不时地扫过凌姿涵的耳垂。

    叶荷苏的话,宛如灵蛇般划入耳际。

    末了的那句,就是撒旦诱惑亚当夏娃的蛇果,让她本就坚定的信念,更为坚定了。

    她转过脸,看向叶荷苏的方向,“你去准备,今晚,我和你一起走。”

    她的声音很沉,若不仔细听,并不会察觉那平静中掀起的轩然波涛。

    “这么急?我还想”

    不等叶荷苏的话说完,凌姿涵就插嘴道:“离殇办事效率极高,只有今晚,才有机会。叶荷苏,你若真想满足好奇心,就立刻去安排。易安凉那边,不会阻挠我,你只要”

    在她耳边吩咐了一番,凌姿涵就靠回床头,神色看起来似乎很疲倦。

    叶荷苏微微张着嘴,“呀”了下,就低头看向凌姿涵的小腹,小声嘀咕:“你不会想要”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凌姿涵缓缓地将手移向自己的小腹,嘴角勾起一丝安慰的温暖,纯粹邪恶的眼底浮起一丝温柔的妩媚。她就像慈母那样,轻轻地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用心去感受着那个孩子的存在,徐徐开口,用坚定不移的口吻道出十个字“我在,孩子在,我亡,孩子亡”

    灯火通明的聚义堂中生着暖暖的炭火,堂中那张垫着虎皮的盟主专座上,此刻一只白绒绒的毛球球真停在上头,若不是那条蓬松的尾巴在左右摇摆,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那是一只白狐。

    不错,它就是一直跟着凌姿涵的九尾狐,紫七。

    此刻的他倒不是叛主投敌,而是因为盟坛生活太无聊,一不小心打了盹,醒来时就到了这个时辰。他本想回屋找凌姿涵,却被两个不速之客打乱了计划,在这里多“睡”了会儿,不过却有了不小的收获。

    “易安凉,你到底把卿卿关在了哪里!我要见她,本王就要见王妃,即刻马上!”轩辕煌难以控制情绪,一把揪住了易安凉的衣襟。

    易安凉伸手一挡,捉着他的手腕,摇了摇头:“这个,等离殇回来,自然会告诉你。轩辕,你要相信我,为了确保妖妖的安全,我不能说。”他怕自己心软,把凌姿涵给放了,同时也是担心轩辕煌,会和自己一样。

    “她她是我的妻子!”

    “你有把她当妻子吗?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和你同病相怜的,有着相似命运的同、盟?!”易安凉的唇角浮现慵懒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明明是质问,却因这话的语调,成了玩味的提点。

    轩辕煌怔了下,答案就迅速的脱口而出。

    “当然是妻子!”

    “错,你没有。因为你对她的好,只会让她觉得沉重,觉得累。你,从来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自己认为的她会怎么样,而不是从她的角度,去看她真正的需求。你对她的好,是束缚,是压力,是一遍遍的重复,你爱她,爱她,逼着她去接受你的方式。”话语忽然止住,易安凉捶了轩辕煌一拳,嘴角敛起的笑容,又渐渐上扬,淡淡道:“听着,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外甥。”看着轩辕煌因他突然改便称呼而闪了下,转即又恢复从容的眼眸,易安凉更证实了心中的疑惑,令那慵懒的笑容中多了抹狡黠。

    “你说。”

    易安凉眯起了凤眼,好看的笑着,手则搭载了轩辕煌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妖妖和谦子,在我眼里,她只把他当哥哥,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更为恣意。而你不同,你是她丈夫,所有女人都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丈夫,比如温柔多情。呵呵,当然,你要是知道,妖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就会觉得,对你,她实在是太温柔似水了。其实妖妖为你,真的改变了很多。你为何不选择去相信她,也为她做一些改变,嗯?”

    不等他回答,易安凉又拍了他几下,这才收回手,却又继续道:“还有一事,刚刚传来消息,百晓生的人已经查清楚了宫中的事情。宸帝似乎命不久矣,太子妃与皇后联手,狠下杀机,对宸帝连续用了大半月的慢性毒药,毒性会渐渐蚕食宸帝的健康。不过,按理说,那毒性不会蔓延很快,至少他还有个一年半载的命。可消息说,宸帝已多日不曾上朝,朝堂之事早已落入太子手中,至于造成原因,还在查证中。不过,你母妃已经罗马,沐家人也被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收监。下一个,可能真的就是你了,要小心啊!”

    语毕,易安凉头也不回的朝大门处走去。

    而椅子上的白绒球,却在这时站起了身子,活动着四支小蹄子,火一样的眼睛转了转,紧抿的狐唇因那天生的弧度,显得像是在笑一般。

    还没开门,就听外头突然有人喊了声:“走水了东厢走水了!”

    东厢?

    “遭了!”

    易安凉突然慌了神,推开门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但有道白影比他更快的窜了出去,却朝着西边方向,一路奔去。乘着夜色,它追上暗处的几道人影,并顺势跳上了其中一人的肩头,呜呜的叫了几声。

    意思说:要逃走,怎么也得带上我吧,小姿涵。

第188章故意试探宸帝病危() 
冬日里的风又干又寒,好在前些日子下了些雪,地上也积了些,这才没让火势蔓延开来。

    盟坛众人,好容易将火扑灭,但不等找出失火原因,就听易安凉喝令:“大蟒,石虎,全部给爷带人下山去!搜,就算把盟坛周围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妖妖给爷找出来!”

    易安凉黑着脸从通往密室的石洞走出来,不用看脸色,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那股子凌厉气场,要多骇人,就有多骇人,活像个丢了孩子的爹,失魂落魄的。

    “她身体不好,应该跑不远。”跟着易安凉出来的轩辕煌,面色倒还算平静,但那眼色,神态,简直比易安凉的还要恐怖几分。

    “这可不好说。”易安凉皱着眉头,手托着下巴,边琢磨边说,“暗室床边的青石板有些松动,我探了下,下面是个洞。刚巧,被先生赶下山的叶荷苏,最擅长的就是缩骨钻洞。以我对那丫头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她带走的妖妖”而那女人一向没轻没重,若真伤着妖妖,倒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后一句,易安凉没说出口,怕给轩辕煌添堵。

    真没添堵吧,他一抬头,轩辕煌到施展轻功跑了。

    “喂,你等等!”提气,脚尖点地。

    易安凉纵身跃起,追上轩辕煌,伸手捉住他的衣领道:“你这火急火燎的要去哪儿?”

    轩辕煌低头衣衫,就躲开了易安凉的手,并迅速的从袖口抽出一截明黄,整封取出,扔给了他,冷眼盯了他一下,转身便要拂袖离去。

    易安凉看了眼那封金色火漆封上的明黄信封,却好似并不在意,转手拢入袖中,又一次叫住轩辕煌,“站住!我知道你要去找妖妖,但好歹要听我说完话。我不反对你去,不过,你知道要往哪里找她吗?”

    轩辕煌脚步顿了下,就继续往前走。

    易安凉似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是又喜又急,眼底却在那一瞬,闪过一抹难解的精光。

    他不再阻拦轩辕煌,只站在远处朝他坚决而又笔挺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下山后,从西边小径,绕吴山九峰,过江后一路向北,朝塔那部落的后方草原追,就一定能碰见她。后山,马厩里有妖妖的爱骑,日行千里,你牵了去吧,务必要把那丫头给我找回来。妖妖她就拜托你了!”

    夜色寒凉,除了几盏夜灯闪烁,就只有时不时的飘落的几缕灰白色的烟灰,来点缀夜空了。

    易安凉看站在原地,看着轩辕煌离去的方向,那里早没了人影,但他却依旧记得,轩辕煌离开时留下的那个承诺“嗯”,一个很简单的鼻音,却是那样的沉,那样的重,满载着的,便是他坚定不移的信心与念想。

    而易安凉也相信,若是轩辕煌,就一定能找到她。

    “安凉,易安凉!”幽静如水,沁心透凉的声音忽如鬼魅的低语般,从耳畔划过。

    易安凉转过身,愁容渐敛,却不复慵懒。

    “离殇,你何时回来的?”

    “我见山上着火了这里是怎么回事?小涵那丫头呢!”

    离殇的声音清澈而又磁润,就如他的人一样,是一个极富成熟魅力的男人,有的不仅仅是年龄上的成熟,更是一种历经世间百态的沧桑。也正因为此,他比这群毛头小子丫头可要镇定多了,即使听了易安凉将事情始末,说了一番,他的面上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看着易安凉叹了口气。

    “是你太不小心了,还是有意为之?”似笑非笑的扔下一句话,离殇就施展轻功,朝着西边角门方向行去。

    纵身、点地、起跳

    一系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行动自若。但若仔细观察,便会突然发现,在离殇脚落地的刹那,竟然踩碎了块瓦片。不知是瓦片的质量太差,还是因为离殇他追上去的易安凉,拾起一片碎瓦,目光顺着离殇离去的方向收向手中的碎瓦片,才松开的眉头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性感的朱唇微微蠕动,无声的呢喃着,“保重”。

    转眼,三天过去了。

    从靠近北燕的盟坛出发,驶向塞外草原,本就是一段崎岖而有颠簸的路,有山有水,却是穷山恶水,很是难走。加上队伍里有个还在保胎的孕妇,能在半月之内赶到,绝对就是个奇迹了。

    但凌姿涵破了这个奇迹。

    三天,她指挥众人,只用了三天,就从盟坛赶到了靠近塔那部落的戈多格尔部落,与叶荷苏扮作一对异族姐弟,带着老管家、书童与小厮,投宿在一位老婆婆的家里。

    好在这戈多格尔部落的百姓,天生好客,又因部落偏远,对西朝京中盛传的“妖女”并没有什么了解,甚至未曾听闻过。自然也就不会怀疑,此刻扮作俏公子的凌姿涵,为何会有一对火一样的眼睛。相反,那老婆婆还称赞她的眼睛很美,说是在他们少数民族里,异色的眼睛很正常,紫色、红色的,还被奉做神明的孩子。因此,对他们也就更加热情了。

    夜里,老婆婆带着她的小孙孙,早早地睡了。

    凌姿涵披着锦袍,靠坐在毡帐里唯一的椅子上休息,素手挑起那块小窗帘,看着外头。

    帐外,篝火在夜空中跳动,偶尔又几位巡逻的草原勇士经过,悄然无息。

    “公子。”帐外有人叫门。

    凌姿涵应了声,坐起身来。

    一道人影从帐帘外进来,身影窈窕,后头还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戈多格尔部落特有的民族服装,头上身上,带满了银晃晃的饰品,看上去很是隆重,大概是精心打扮过。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有外人在,凌姿涵自然而然的唤了叶荷苏一声姐姐。不过,就为了这声姐姐,叶荷苏这几天得瑟的就差没上天了,嗯比她矮点的,最近几天,大概只能看到她的鼻孔。

    “嗨,还不是雁娜尔,吵吵着非要随我来见你。”

    荷苏用手绢掩了下嘴角,藏住面上的笑意,并朝着凌姿涵递去眼神。

    早就习惯了叶荷苏的“抽风”,凌姿涵就没理她,朝她身后看了眼。她认得那姑娘,就住在相距不远的帐子里,是部落族长的女儿,也是部落中的第一美人。

    “别胡说八道,莫要坏了雁娜尔姑娘的名节。”摸了摸手边盘成圆球状,正熟睡的白狐,凌姿涵抬眸看向雁娜尔,言语温和的说:“敢问雁娜尔姑娘的来意?”

    叶荷苏朝凌姿涵吐了吐舌头,就地坐下,歪在毛皮垫子里,舒服的差点没打滚了。倒是雁娜尔,规规矩矩的坐下,脸还有些红。叶荷苏看见了,不免又在心中狂笑一通,尤其瞧见凌姿涵此刻那副温吞谦和的模样,心里都快笑疯了。不过,还是免不了赞一句,这女人,真是天生的演技派,高明的骗子。

    “我”

    雁娜尔羞赧的看着座椅上的公子,披着精致的外袍,靠在窗边,月色笼罩着他半边身子,好似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犹如置身世外桃源,仿佛外头凛冽的寒风都变得温柔了,徐徐地拂过她的面颊,吹起额角垂下的碎发。明暗交叠的阴影中,他俊俏的连她这个部落第一美人都羡慕不已的面孔不怎么真切,但那如洗的月光映衬着她妖冶的眸,却是那样的清晰明朗,映在眼中,宛若血月当空,令人惊叹不已。

    支唔了会儿,雁娜尔这才抬起头道:“我想请公子明日留下,参加我的婚礼。”

    “哦?姑娘要成婚了,恭喜恭喜。”凌姿涵朝叶荷苏递了个眼色,荷苏会意的从身后那包行理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朝凌姿涵丢了过去。凌姿涵顺手接过,转即递到雁娜尔面前,继续道:“既然是婚礼,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自然要去。这八宝玲珑双环如意坠,就当在下与妹妹送你的成婚礼物,讨个好彩头,成双成对,长久如意。还望姑娘笑纳。”

    “啊,这东西太珍贵了!”雁娜尔没有去接锦盒,她只看了眼,便知这双如意坠是个宝贝,至少在他们部落,是件宝物。不仅雕琢细致,玉制也是一等一的,在这夜色下,上头镶嵌的,叫不出名字的宝石,还闪烁着淡淡的光辉,很是晃眼。她想,若是没有她相爱已久的阿哥,自己一定会效仿那些个小姐妹,对这个异族公子,投怀送抱去了。

    凌姿涵摇了摇头,言笑晏晏的将礼盒递到雁娜尔手上,轻轻压了下,电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更是有意无意的朝她瞥去,微微眨了几下道:“只是份小礼物,谈不上贵重。若说贵重,到是你们的香料,在我们那边,可是千金难求的。”

    “你是说黑漆漆的,像石头的涂丹?”不好推却,雁娜尔干脆爽快的收下,并郑重的行了个礼道谢,而后又说:“公子似乎对香料也很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我家便是做香粉生意的,自小在香粉堆里打滚,多少能闻得出些。”凌姿涵说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此刻就格外温和诚恳,没多少心眼的雁娜尔自然死信了。

    “哈,那公子来我们部落是?”

    “在下是与家姐出来游山玩水的,顺路替家中收购一些特殊香料。”话说到这,凌姿涵他们自然也都明白了,雁娜尔的来意,和下午那些小姑娘不同。她大概是族长派来打探虚实的,不过,这小姑娘终究还是没什么社会经验,单纯了些。想着,凌姿涵偏过脸,看向窝在虎皮上的叶荷苏,不落痕迹的朝她跳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了句,“对吗,姐姐!”

    叶荷苏见了那眼神,心中本能反应的惊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要开口,以至于直接要了自己的舌头。

    “哎呦。”捂着嘴巴,叶荷苏疼的眼泪差点飙出来,却见雁娜尔一脸焦急,她赶紧摇头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稍稍休息了一下,就赞同的点头,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起来,伸手豪爽的拍了拍雁娜尔的肩膀:“我和弟弟此行主要是玩,其次是搜罗香料。雁娜尔,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卖家,不若介绍给我几家瞧瞧?”

    雁娜尔还真信了,连连点头,并说了几个常常入山采香的人家给他们,介绍了部落中最受欢迎的几种香料,还信誓旦旦的说,她保证,那些东西在他们这里就和废脚料差不多,并不是什么名贵物件。还说,若有人敢骗他们,她第一个来给他们出头。

    小女儿家的性格倒是很爽朗,与叶荷苏极为能说到一处,两人就差没一见如故的要称姐拜妹,不过也聊到了定晚才休息。

    深夜,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静。

    送了雁娜尔回毡帐的叶荷苏又折返回来。

    她走到窗帐边,伸手放下帐子,就在凌姿涵身边坐下了,放松四肢的躺了下去,并随口抱怨了句:“累死我了,这路干起来,还真是要命啊!”

    “你累?”凌姿涵扬眉,淡笑不语。

    真正累的怕是此刻在隔壁帐子里,睡得和昏过去没什么两样的几个暗卫了。他们是凌姿涵手底下,最擅长轻功的人,和千里马有的一拼,而且还很稳重。

    当然,凌姿涵随着叶荷苏逃出盟坛时,她带的就是这几名暗卫,目的就是让他们背着她“飞”。几人轮班,保持气力,再加上她让叶荷苏准备的保胎药巩固,孩子气血稳固,脉息平滑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他们也在计划的时间内,日夜兼程的赶到了边外。

    一切,就看明天了。

    叶荷苏不和她争辩,伸脚碰了碰她道:“诶,你真有把握吗?”

    “明日,雁娜尔与塔那部落族长之子联姻,两大部落必定会饮酒作乐,游戏篝火至深夜,说是警戒级别最高的时候,却也是最低的时候。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查看。”凌姿涵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几乎只剩下口型。

    叶荷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一会儿笑说:“那可得麻烦你,明天在打扮的俊俏些,多跑几个媚眼,勾的那些姑娘少妇,为你如痴如癫,小伙壮汉因你气的咳血,那么,我们的机会不就更多了吗!”

    妩媚的朝她抛了个媚眼,叶荷苏忍不住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爽朗,惹得没好气的凌姿涵,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她笑了几声,可心思却飘远了。

    直到叶荷苏的笑声渐止,并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啊,你说什么?”

    叶荷苏双手指着地上的虎皮,无意识的抓了下手中那毛茸茸的虎毛,有朝凌姿涵看了眼道:“一直想告诉你,却没机会。现在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那个?”

    和她还玩这出?

    但看着叶荷苏的神情,凌姿涵的心思跟着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叶荷苏,只道,“一个一个说,都听。”

    “那我先说个大快人心的吧。”叶荷苏按照自己的习惯,选择了顺序,深吸口气道:“叶家探子今天傍晚送来确切消息,宸帝病危了,恐怕命不久矣,现下太子当权,后宫由皇后把持。太后被软禁,贵太妃掌管‘寡妇院’的大小事宜,你父亲凌相上书请辞,你男人外祖家被架空,不少姓沐的官都被判了罪。恐怕,这样下去,你、你男人,谦哥,大概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压,甚至消灭。”

    凌姿涵动也不动的听着,别说脸色变换,就连眼神都没闪过一下,只平静如水的看着某个焦点,手指轻叩着椅子扶手,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她才“嗯”了声,简单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又过了会儿,才转过视线看向她,并问:“那么,坏消息呢?”

    显然,这好消息对她来说,并没让她振奋起来,不过,倒真是“震”到了。

    叶荷苏干巴巴的笑了笑,眨巴着眼睛,因为为她担忧,双手不自觉的扭着衣带道:“坏消息是轩辕煌与离殇带人追来了,估计有人给他指路,就在这个部落附近安营了。同时,你那位‘先生’,也来了。呵,可真够神机妙算的!”

    “哦?是吗?这倒是个好消息。”眯着眼睛,凌姿涵的嘴角扬起一丝娇俏的笑容。

    妖冶的眼底,闪过一抹邪恶,映着嘴角的笑意,却是那样的悠远,深邃,意味深长

第189章黄金面具摘下看看() 
雁娜尔的婚礼办得格外隆重,但因为是草原上的婚礼,倒也显得十分随意。

    晚间,众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新郎新娘将一晚晚马奶酒送到众人面前。

    凌姿涵翩然转身,接过伴娘姑娘的敬酒。

    可她沾酒即醉,无奈那姑娘深情难却,她现在又扮作翩翩公子,若说自己不会饮酒,岂不引人怀疑。无奈之下,她将酒水送到唇边,好在叶荷苏还算激灵,就抢先一步夺了碗去,说自己还没出嫁,要多喝点沾沾喜气,这样就免了凌姿涵一难。

    敬了酒,婚礼才进入高潮。

    凌姿涵抬头看着天空,散开的礼炮中,有一枚是他们的信号弹。

    “行动。”她低声在叶荷苏耳边说了句,转即碰了下她的手,将一个尖锐的东西,从袖子底下塞到了叶荷苏手里,朝她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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