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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嫡宠妖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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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她的声音微微颤了颤,有些自嘲。

    离殇知道自己劝不过她,便朝一言未发的轩辕煌看去,微微皱起了眉:“姿涵,轩辕家真的值得你这么牺牲吗!”说完,他直起身子,转身拂袖而去。

    “逸,我好累,扶我一把,扶我。”凌姿涵倦倦的看着他,朝他伸手。脑海中,孩子的事,轩辕谦的事交织在一起,但是有轻重缓急,凌姿涵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孩子。

    她要稳住轩辕煌。

    如玉的容颜,此刻宛若白瓷一般苍白剔透,楚楚可怜,又透着病态的娇柔,但微青的眼圈不会说谎,她的确是太累了。自从知道盟坛出事,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人也越发消瘦。现下,知道轩辕谦身处险境,更是不安,有哪能睡得着?这眼圈,就是这些天熬夜给熬出来的。

    指尖碰到他伸过的援手,凌姿涵几乎脱力,却还维持着嘴角边的笑容:“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你高兴吗?”

    “”

    轩辕煌的沉默,让凌姿涵心乱如麻。

    一方面,她明白,轩辕煌之所以选择了那罐红花参汤,是为了她好。在小生命与她之间,他竟然选择了她,说明,他的爱是绝对的。可另一方面,却令她逐渐不安。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是轩辕煌对她下的手,令她昏睡,同时也清楚,轩辕煌与紫宸之间一定有着一个更大的,不被她所知的谜团,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作为一个爱她的枕边人,却无时无刻不对她隐瞒着各种事情,这让她,如何能够好受?

    “你不想要他吗?”凌姿涵伸手握住轩辕煌的手,指尖顺着他的手背攀上,与他的手指交扣着,带着他的手,轻轻地靠近自己的身体,让他的手心贴向小腹。

    隔着衣衫,她竟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心中不禁划过一个有些好笑的念头,孩子,你何德何能,让你那战场上英勇神武,宛如战神的父亲,为你的到来而战栗?

    他惧怕的,到底是你会害死我,还是我会被你给害了?

    可终了都是一样的,因为你,是他带来的。

    所以,他是在自责。

    “感觉得到吗?他就在这里,他是我们的新的生命”

    “卿卿,不值得。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但我,不想你拿命去赌。”轩辕煌终于开口了,可这话,却不是凌姿涵想听到的。

    “我是天生的赌徒。”她的到来,本就是个奇迹。所以,她从命运的开始,就是在和天赌,赌她曾经的二十年阅历,赌她的足够奇怪与陌生。媚眼温柔,闪烁着自信的星光,看向他,朱唇轻启,“我不怕输,只怕后悔。你呢?留与不留,我想听别人的,只想听你亲口说,你的心里话!”

    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轩辕煌心中自有坚定答案,却以退为进,挣开手打横抱住凌姿涵,将她放回室内的榻上道:“瞧瞧,还说是相当娘的人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够照顾好孩子。”

    “习惯了。”凌姿涵也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何滋味。她靠在轩辕煌的肩头,偎依在他怀里,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道:“以前的我,可没那么娇弱,若不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凌姿涵嘴角的笑容收敛,连脸上习惯性的假笑也跟着收拾走了。

    但这时,轩辕煌却道:“你一直没说过,那年,在北燕天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剧变,令你内功尽失。”

    “不止如此,还差点去见阎王。”挪了挪位置,凌姿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了眼轩辕煌,便窝了回去,闭着眼睛,回忆着说:“那年”

第185章你是救他还是要我() 
那年,凌姿涵只有十二岁。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师门化作一片火海,侥幸逃出来的师门众人,围绕在道观门前,看着那场大火,将整个师门焚毁。

    她和轩辕谦,是最后从火场中走出的人。

    不,或许,应该说爬,更合适些。

    那是一场无妄之灾,谁也不曾想到,夜半,有人乘着师门中人熟睡之时,偷袭围剿。不过,天山观在二十多年前,就曾经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每晚都会派几支弟子,在师门中比较重要的几处坚守,并负责夜间巡查。

    而那一天,值班巡逻的师兄中招昏睡,醒来时,早已置身火海之中。

    晚上,凌姿涵刚从瀛海返回,给师尊贺寿。轩辕谦则特地从京中赶回来,少不了,闹到很晚。凌姿涵本就眠浅,轩辕谦则是因为喝了酒,睡得并不安稳,所以当日,他们是最先发现有人潜入师门的。不过,先锋似的那拨人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杀人,而是纵火。地点也很稀奇,是师门东北角的一座书阁,是给入师门的孩子们用的书房,凌姿涵他们都在那里读过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若说真有什么藏在里头,那些人应该会进去搜查。但奇怪的是,那些人根本未曾进去,找到了那个地方,就直接点火。

    凌姿涵与轩辕谦的院子相距较近,两人命身边人前去几处院子,通知师门众人,自己则只身前往起火地点,围追纵火凶徒。

    从他们的院子,赶到那边,少说也要半盏茶,足够凶徒逃脱。可那些凶徒竟然没走,在凌姿涵他们赶到时,也没有与他们发生争执,而是集体挥剑自尽。

    顿时,他们觉得事有蹊跷,想要回身支援,就听主院那边杀阀阵阵。而他们这边,也没落空,根本不曾离开,就有第二拨,第三拨,第四拨好似永远也杀不尽的人,从高耸的院墙外,一拨接一拨的跳了进来。

    “血全都是血”和她五岁那年的经历一模一样。

    回想中,凌姿涵还是忍不住要心中的恐惧,那怕自己曾经以为已经有钢铁一样的心,足够包裹那段过去。但此刻想起,她的身体还是本能的瑟缩了下。

    轩辕煌伸手握住她的,低头轻吻她微微皱起的眉心,“不怕,都过去了,不怕。”

    轻声哄着,他只有如此来安慰她,并搂紧着她,像对象小婴儿那样的摇晃着说:“都过去了,卿卿,别说了,都过去了。”

    凌姿涵摇头,眼神温和而又倔强。

    “那是我的过去,我以为,我可以克服。”笑了笑,凌姿涵继续说:“那晚天干气躁,风却格外的大大,以至火势蔓延。那时,我还有武功,并不算弱,与师兄联手,倒也乘着将那些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几拨人给杀了,不过,我们也受了不少伤,程度不轻。若非后来有人支援,我们想活着离开,是很难的”

    血染红了洁白的寝衣,血红血红的,犹如她的眼睛,好似身后的火舌,映的天空也如同火烧一般,红的妖异。

    凌姿涵与轩辕谦渐渐体力不支,但活下去的毅力,支持着他们,不断的杀杀杀不知,身上的衣衫,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液,几乎浸湿,变得粘稠,沾在了肌肤上,鼻端好似也只剩下了那难闻的血腥味。

    可这时,师门主院东厢那边突然起火,火势很快蔓延到这边,与这里的火光相应,火舌冲天。而那边,是师门的禁地,除了师尊无人能入,且并无人居住,几乎是荒废的。凌姿涵他们虽然不明白,那些人干嘛要烧这些“无用”的地方,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出调虎离山计。而且,这些人应该很了解师门,他们利用几位师伯师叔,及武林魔头易安凉不再山上的时机,乘着师门中人皆在梦中,最无防备时偷袭。

    很显然

    “有内奸。”轩辕煌沉声说了句。

    凌姿涵点头:“不错,的确有内奸,事后也差了出来,不过那人已经成了一具焦炭,也算是自食恶果吧。”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人。”

    “是,也不是。”凌姿涵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继续说:“说来也巧,当时师伯师叔们,各自带了爱徒,在紫岭山庄做客,原定那日回去给师尊祝寿,却因为一场山洪而无法回来,只得继续留在紫岭。而我和谦师兄则因为各自都有事情,只托师父带了礼物,未曾前往紫岭。刚巧那日师尊生辰,师父传来话,让我务必回去,替他老人家在旁尽孝。这样,我们才都赶了回去。说一说,先前的一批人的目标并不在于人,而是因为我们都不在,才放着胆子进来,意图烧毁天山观。”

    “会不会是想要遮掩什么了?”

    “我们当时也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根本无从查证。因为。”哑然一笑,凌姿涵的目光中划过一抹凄然,她紧紧地握了下拳头,试图仰止心头涌上的惊惧,最后捉住了轩辕煌的袖子,用那一如往常的和缓声调说:“因为,后面出现的几拨人,目的在于我与师兄。就在我们拼杀到最疲倦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袭击,那拨很强,或者说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弱了。我记得,当时,我和师兄合力摆平了一个,另一个阴险的在背后偷袭,师兄替我挡了三剑,我中了一剑”

    轩辕煌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像是再给她力量。但轩辕煌自己清楚,那一刻,自己的心脏都快揪到一起了。

    这件事,他从未听人提起过,就连他的师父剑圣,也未曾说起。可此刻,听凌姿涵用这样平静的口吻说起,他就越是难受,深憾自己当年为何没被父皇一同扔到天山观去,而是请了剑圣来教导。如若能早些遇见,他是否能早些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减轻这份回忆的沉重?

    凌姿涵明白他的心思,摇了摇他的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但这话题,却好似多了个跨度,直接跳了过去道:“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困在火场中了”

    四周都是火,火舌吞吐,照的她眼睛发晕。

    凌姿涵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内息紊乱,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可能。身边的轩辕谦,比她伤的重,三刀虽然没要了他的命,起码也去了大半截。而且两人伤口一直没有处理,不数之前的小伤,光那几处新添的大伤,不及时救治,他们不用等着被火烧死,也就该失血而亡了。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昏迷,又是怎么被带到那里去的。可事后回想起来,脑海里似乎又张金色的面具,可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凌姿涵懊恼的捶了下脑袋,刚准备给自己来第二下,就被轩辕煌及时制止住了。

    “不想了!别逼自己,卿卿。”轩辕煌将她抱得更紧,下颌轻轻地搭在她的肩窝上,贪婪的吸了口气,并亲昵的蹭了蹭。

    他爱极了她身上的气息,总弥漫着淡淡的足够诱人的香气。

    感觉到凌姿涵的手稍微放松,轩辕煌就及时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信念,活着的信念。”凌姿涵仰起头说着,一字一顿,却字字铿锵。看了轩辕煌一会儿,她垂眸道:“师兄为保我,让我先走。他点穴止血,拼着最后的力气,脱了外袍披在身上,拖着我出去。在窗户那里,推了我一把,把我扔了出来,但他却留在了里面”

    你走,你快走!

    轩辕谦的嘶吼,人在耳畔回旋,伴随着的是灼烧皮肤的火热,炙烤的大地好似都是烫的。

    可对与凌姿涵来说,在这个颠覆她和平信念的世界里,在她五岁那年,手把手教她杀了第一个人的少年,犹如再生父母,媲比亲生兄弟,是她无法抛弃的亲人。也是她的信念,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勇气。

    所以,她没有走,而是趴着拖来了院中的一具尸体,巧用院里,用那人砸坏了烧的近乎脆了的窗下的墙壁,生生打出个洞来,将轩辕谦从鬼门关拉了出来。

    那时,整个师门几乎都落入了火中。

    闻讯赶来的,已经成家立业搬出师门的师兄师姐,正在道观外救助那些伤患。

    同凌姿涵一起回师门贺寿的流云,则救了乳母与几乎被吓傻了的静好出了道观。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凌姿涵和轩辕谦的踪影,病中的乳母心急如焚,只求流云进去看看。流云更是一刻也放不下,要在进师门。

    但那夜的火烧得太大了,火势是朝里冲的,进去,就是找死。

    几位师兄师姐死死地拦着她,眼看着火中一座座楼宇倾塌。

    就在乳母近乎绝望,流云嘶吼着跪在地上时,一场大雨倾盆而来,与此同时,凌姿涵和轩辕谦,也在降雨的时候,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过师门那道已经烧焦的门槛

    “这是个噩梦,师门烧的面目全非,还损失了一百多人,其中有十多人是武林排行榜前百位的精英,都是我的师兄师姐。损失财力物力不计其数,珍宝丹药,书册画卷,更是数不胜数。我也是在这场灾难中,内力尽失,武功丧尽的。师兄的伤随不急五脏,但伤口很深,失血过多,还有多处烧伤,是替我挡的他光养伤,就养了三个月,但有些疤痕,却再也消不掉了。”

    轩辕煌想起,六哥的身上,的确有几处烧伤,胸口不觉发闷,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

    为两人担惊受怕之余,他既然有些羡慕嫉妒,嫉妒轩辕谦与她过命的交情,那是共赴生死后才能体会到的,刻骨铭心的感情。

    “不过最大的损失是师尊。他老人家仙游。”

    “师尊他不该武艺高强的吗!”虽未曾见过,但按理说,他也算是天山观大弟子剑圣的徒弟,那人,他也要尊一声师尊。

    “你应该听说过师尊的事迹,他的确武艺高强,世上少有人能与他过招的。不过,他确实是葬身在那场大火中,听伺候师尊的一个师兄说,师尊当时独自冲入了东厢那边的院子,说是死也要守住,不能让那些的人的手。”

    “守住什么?”

    凌姿涵摇头,她比谁都想知道,师尊拿生命去守住的是什么。

    她,狠毒了那场大火。

    “没有人知道,即便知道的,也没有人会说。若真想知道,怕是只有割腕自杀后,下阴曹地府追问师尊了。”苦笑着,明明已经因为那回忆的恐惧,而泪流满面的凌姿涵,竟不知自己还能开这样的玩笑。

    抬手,她抹出脸上的泪痕,努力的裂开嘴角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生活,曾经,我是那样的憎恨过,想着,或许死就一了百了了。”她曾想,死了,会不会就回到了现代,可她不敢冒险尝试。而后,她终于认清,既然上天让她大难不死,那边将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揪出来,让他们也尝尝日夜担惊受怕的滋味。

    “那场火后,我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念头,我要活着,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亲人。所以”

    凌姿涵话锋都转,抬头望向轩辕煌,眼神坚定而又恳切,暗藏的信念,却是那般的不可动摇。

    “我要去塞外,我要救师兄。即便千金散尽,将经年累月积累的人力物力全都投入,也在所不惜!”

    那是过命的交情。

    曾经,她亏欠了师兄已经太多太多了,若是如今,在眼睁睁地看着他身陷囹圄,她绝对做不到。就像,若身陷险地的是她,他也不不顾一切。

    “我不准!”轩辕煌低吼一声,吓得凌姿涵耳朵微微闪了下,伏在凌姿涵手腕上的手指,紧紧收住,用力扣住。好似这样,她就无法挣脱了一般。

    他理解凌姿涵和六哥的那份交情,但他绝对不允许凌姿涵涉嫌,尤其在这个时候。再者,他的内心还燃着一抹深深的嫉妒,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凌姿涵对六哥的记挂,还有六哥对她的种种舍命维护。

    再想想从前,想想六哥与他的几次谈话,六哥的坦白与威胁依旧在耳。

    “我去意已绝,瑞逸,我不求你与我一同冒险,但求你不要阻挠我。”凌姿涵没有想到轩辕煌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觉皱了皱眉头,努力的想要抽回手,并从他怀中推开一些,面朝他扭着手腕坐着,心中坚定。“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在婚前,我便说过,现在,还是一样。”

    拖累?她竟然这样看自己!

    轩辕煌心中一窒,心口有一处说不出的感觉,蒙住了炙热的火团,闷闷的疼着。

    脑海中,似乎屏退了一切烦乱后,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

    抬头,邪肆的眼睛亮的几乎能擦出火来,他捏紧了凌姿涵的手腕,好似要捏折了她。低沉醇厚的声音,压得更低,好似从牙缝里挤出一样阴冷,“你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凌姿涵,你看着我,我问你,我和六哥你选哪个!”

第186章火上浇油挨了耳光() 
夜空,静悄悄的。

    偶尔寒风袭来,虽吹不入床帐,却已经吹入了两人的心窝。

    凌姿涵怔怔地看着轩辕煌,脑海中,却是那道根本无法给出答案的选择题。这选择题就和,媳妇和妈一起掉河里,问丈夫选哪一个一样,难以回答。

    许久,凌姿涵开口,才唤了声“逸”,就被轩辕煌给瞪住了,耳边又一次传来他的声音,“说,你选谁!”

    他的手越握越紧,凌姿涵忍不住低叫,“啊,好痛”

    柳眉眉头微蹙,可怜楚楚的模样叫人不忍伤害分毫。

    轩辕煌更是受不得她这样的神态,连忙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丝懊悔,下一秒就将她的手腕捧住,轻轻揉搓着,“很疼吗,有没有伤到?卿卿,我”

    “我没事。”雪白的肌肤上,两道红色指痕格外清晰。凌姿涵却只是看了眼,便浅笑着朝他摇了摇头,但心中稍溢苦涩。沉默的望着轩辕煌,好一会儿,她哑着声音轻笑,用尽量放松的语气,又一次唤他道:“瑞逸。其实,你和师兄,是不能比的。你是我的丈夫,我的依靠,而他是我的师兄,我的亲人。你不该让我在你和他之间选择,因为,不论我选了谁,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就是你,我爱的人,和我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丈夫”

    稍稍冷静下来,她似乎感觉到了轩辕煌胸中的苦闷从何而来。

    想要开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沉默。

    就在两人沉默的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接着,那扇木门被踹开,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跌坐在地上,都没拉住来势汹汹的叶荷苏。

    “凌姿涵,你还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啊,人家轩辕谦都快成阶下囚了,你还有功夫在这儿女情长,快跟我走!”

    叶荷苏上来就要捉凌姿涵,但轩辕煌在,她就算是武功在上乘,也抵不过这个能与武林魔头过招的男人吧!三招两式,轩辕煌便轻而易举的将叶荷苏拿住。不过扣住的方式不是小擒拿,而是一种特殊的大擒拿手。

    这倒不是因为叶荷苏的武功尤为强悍,而是因为,叶荷苏的家族继承关系,打小就会练习一种叶家独门的缩骨功,她又是家主,功夫自然了的,一般的小擒拿是对付不了她的这种缩骨功的。

    “你功夫不错嘛!”

    “鬼剑的功夫自然不错。”凌姿涵批了件衣服坐起身,看着轩辕煌的眼光闪过一抹骄傲的色彩,转即又看向叶荷苏,做了个较为正式的介绍,“恪王,我丈夫。叶荷苏,叶公之女,我的朋友。”

    “仇人!”

    朋友与仇人几乎同一时间说了出来,凌姿涵和叶荷苏相视一笑,又立刻调转视线。

    凌姿涵耸耸肩,拢了下头发道:“亦正亦邪吧,像仇人的朋友。”

    不想赞同,却也要赞同的叶荷苏,扬了扬脖子,鼻孔朝天的发出一个简单的鼻音,算是和解。转即又道:“这是你丈夫,久仰大名了邪王。既然认识了,就松手吧,我不会伤害你这位如花似玉的王妃娘娘的!”

    “彼此彼此。”叶公的大名,皇室中人可以说是无人不小。轩辕煌却不同于一般的皇族中人,对身为叶家家主的叶荷苏并没有太尊崇,反倒很冷淡。他松开手,将视线落回凌姿涵身上,又恢复沉默。

    凌姿涵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倒也没说什么,只站起身看着叶荷苏,还没说话,这也叶荷苏倒打开了话匣子,却忘记了她来找凌姿涵的目的。

    这大概,也要归结于叶荷苏所从事的工作,与天生的性格。

    “啧啧”叶荷苏将轩辕煌上下打量了一遍,伸手与拍他,却被他不露痕迹的闪了过去,连袖子边都没碰到。“原来你就是那个把凌姿涵这女魔鬼,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家伙。真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啊!诶,说说,你是怎么摆平她的,论长相,和你差不多,或差点的公子哥追她的也不少,排个队至少也绕着天山观两周半了,不过,那是不知情的。论功夫,这个倒是容易摆平她,可放在三年前还真难得。论家世背景,啧,她好像也不看重这个。难道说因为你们的娘喂,凌姿涵,他到底给你吃什么药了,让你一再对他那么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对他,和对别个很不一样,你唔唔”

    叶荷苏的嘴被凌姿涵一把捂住,捂得死紧,连鼻子也一起捂着了,和着这娘们是想谋杀啊!

    “够了,胡说什么呢!”

    凌姿涵不悦的皱起眉头,见叶荷苏脸憋得通红,她才松开手瞪着她道:“说正题,你闯进来准备作什么。”

    “拉你一起走啊!不然干嘛,来询问你们俩对恪亲王陵的要求,洽谈价格,然后我带人动工真给你造墓去啊!”叶荷苏满不在乎的说着墓啊墓的话题,斜了眼凌姿涵,余光扫过轩辕煌,只一瞥,她差点把舌头给咬下来。

    瞅瞅,这男人什么眼神啊,这是要吃人呐!

    瑟缩了下,她立马题归正传道:“我收到最新消息,塔那部落的使臣已经快马加鞭的进了娄州,再有个五天左右,他就能进京了。你们西朝太子那么讨厌轩辕谦,必定不会顾及他的安危,更不会留他活路的。我们要赶在这五天之内,将轩辕谦救出来怎么,你不会不去吧!你别忘了,你的命,有多少次都是他从鬼门关给你捡回来的!他对你有多好,有多疼你,又为你做过多少事!这些,不用我一条条说出来吧,你若不去,就是对不起他,对不起你的良知,你的”

    “我没有说不去,我一定去。”直面打断叶荷苏的质问,凌姿涵却不敢再去看轩辕煌。

    叶荷苏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即使不去看,她也能感觉到背后目光的火辣,仿佛炙热的火苗,灼烧着后背,似乎生生要将她烧出个大洞来才甘心。

    “那就好,有你在,就有个动脑子的,我放心的很。”叶荷苏的嘴巴吧嗒吧嗒的动着,但凌姿涵却没心情在听她说那些旧事。若是搁在以前,她大概早早出手,将这个嘴上欠门,又总爱挑恶毒话说的女人给埋坑里去了。但现在凌姿涵苦笑,她只希望有个人能快点出现,将这个女人有多远带多远,让她少掺和几脚事情为妙。

    凌姿涵站在屏风后心不在焉的系着纽带,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轩辕谦的事情。她将所有的信息集合起来,来回分析,思前想后总是觉得漏洞百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计谋,还是让他们无法不往那圈套里钻,设身险地之中。

    回过神时,凌姿涵从屏风后走出,卷着腰间的垂带,耳边依旧是叶荷苏的声音,“我给你带了几个伙计,都是我收下的老手。到时候,我们挖洞钻过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叶荷苏不乐意了,声音扬起,小嘴一撅:“喂,哪里不好了!”

    凌姿涵很想不通,这样的姑娘,到底哪里足够胜任叶家家主一职。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对巧璜机关与风水周易的研究的确出众,听说连叶家长辈们都对她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自叹不如。可见,上帝打开了一扇门,就会关上一扇窗,以至于这姑娘至今咳,还是个姑娘。

    “麻烦你,在地上也带点脑子。你们挖的那个洞,只有你们这一脉有缩骨功的人才能钻的过去,我过不去,师兄也不过来!”

    凌姿涵不客气的点出了叶荷苏的错处,心里知道轩辕煌就在身边,却尽量避免任何接触,想着他会理解的,即使不理解,也只能回头再和他解释了。

    “你才不带脑子,我我就不能让人给你挖宽点吗!”在地上的叶荷苏,显然比下地是脑子缺根弦,这半天才突然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她回头又朝轩辕煌的方向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像丢了魂似的立马转过头来,腹诽着:乖乖,那眼神沉的,和谁抢了他妻子似的。若刚才只是想吃人,那现在就是要扒皮拆骨,生吞活剥了。

    怪吓人的。

    再看一眼凌姿涵,叶荷苏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本能的伸手推了凌姿涵一下,想问问她怎么回事儿。可话没出口,毫无防备的凌姿涵,一个趔趄,朝门口扑去。

    “卿卿!”轩辕煌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凌姿涵,转了个圈,将她稳住。

    前倾,后仰,一男,一女,四目相触,雀无声息。

    就这样默默相视,好一会儿,轩辕煌先回神,将凌姿涵扶直身子,“没事吧!”

    他的声音刻意压的平整,但目光中的担忧却无法抹杀。

    凌姿涵含笑摇头,“我没事。”不落痕迹的握了下轩辕煌的手,转即,却又悄然松开,眼底划过一丝莫落,夹杂着淡淡的不舍与无奈,纠结异常。

    轩辕煌在她抓起手是,心头一热,松开时,心又一紧,凉了半截。

    “嗯,那就好,自己小心。”

    刻板的嘱咐,掩盖去心中满满的话语,轩辕煌压抑着本性。转眼看向叶荷苏时,好似发泄心中所有的郁结,将一切都归咎在那罪魁祸首身上。眼底近似乎迸射出刀刃寒光,看上去极致邪魅诱惑,却叫人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忍不住的想要后退,颤抖,甚至有些腿软。

    叶荷苏也不例外,即使身为一族家主,自小群览墓陵,见惯了各种尸相,唯独对人,心存一份忌讳。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嘴角那笑容也消退了下去。

    若这时,轩辕煌高呵一声,她指不定能当场跪了,或尿了。

    不过,这预想中的一幕并没发生,倒是身后传来的动静,令她惊了一跳。

    “哐当”

    一声巨响身后整个门板被生生踹飞,叶荷苏机械的转头,看着那平日里宛如谪仙降世,一身仙风道骨的紫宸,犹如瞬间转移的到了她身前,还没等她眨眼,就听另一声脆响跟着响起。

    叶荷苏懵了,轩辕煌懵了,紧跟在紫宸身后,似乎想阻拦他的易安凉也是惊了一跳,还没出口的声音卡在喉间,瞠目结舌的看着紫宸与微微偏过脸的凌姿涵,迈出去的脚都忘了收回,就这样站在门槛处。

    至于凌姿涵,大概要加个更字。

    那个刹那,她只看见白衣步履生风的从眼前飘过,不等她抬眼,掌风袭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口腔中因为牙齿磕碰到了内侧的嫩肉,血腥弥漫。

    嘴角,一缕血迹顺着下颌滑落,滴在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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