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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嫡宠妖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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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愕然的看着,提到嗓子眼里的呼喊声,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当中。
眼前,王爷和王妃手牵着手,在树林子里头跳,十足的孩子气。离远了看,极为匪夷所思,好似疯了一般。若此刻不是在树林里,换个地方,换种气氛,他们大概会以为,这两位祖宗,是在里头跳大神。
“噗,小姐,流云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定是流云编排的,主子怎么做那种事儿。粉妆,你说对吧!”
流云端着茶水刚进来,就听见静好的喷笑声,还有豆蔻的那副俏皮腔。直到走进,粉妆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凌姿涵,一言不发。
流云也没有说话,只是福身行了个礼,就走向了凌姿涵,将手中托盘放下,一样样的移出里头景致的杯盘。盘子里摆的各色点心,都是静好今日兜圈子去买的,居然能赶在晚饭后回来,真真是难为她了。
“小姐,你且尝尝。”放下最后一盘点心,转眸看了眼圆桌边,那几个要笑不笑的家伙,绷直的嘴角微微朝下弯了弯。
“嗯。”凌姿涵全然好似没有听见她们的调侃,拿了块糕点,边吃边说,“流云,别忙了,坐下吧。粉妆,王爷那边的事情办好了吗?”
“回主子,都办好了。”
闷声不吭的粉妆,说了进门一来的第一句话。这使得众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朝她看了过去,可瞧着她还是那副呆呆的、闷葫芦的样子,不觉又转回了视线。爱玩爱闹的豆蔻、静好,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将心思又放回了凌姿涵身上,只有流云,在那一瞬,注意到了些什么。视线又如搅动的糖稀一般,不时扫过,总要从粉妆面上拂过,眼神越来越深。
豆蔻、静好还在吵闹着,问凌姿涵关于中午和王爷在树林子里“跳大神”的事情。这原因,还起源于回来时,憋了一路的流云,在门口悄声问的一句话“小姐,你什么时候学的下神舞?”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豆蔻听见了,接着又大嘴巴的传给了静好。如此,凌姿涵那些隐而不告的事儿,就成了豆蔻的最后结论跳大神!
想着,凌姿涵又拿了块点心往嘴里填,嘴角弯起,有些诡异。
可她并没有去辩解什么,更没有将那诡异的一幕告诉她们,对她们发表的任何言论不置可否。
问了好一会儿,豆蔻都觉得没意思了,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主子,凌相找你去,没事吧!”
“没,就谈了谈两边院子的工程进度。”当然,这只是凌相找她的谈话中的凤毛麟角,更多的,她不方便告诉她们。
“我看他叫了你与凌琇那娘们一起去,还以为是要为难你呢!”豆蔻松了口气,静好却哼了声,不以为然的说:“为难我们小姐?哼,她凌琇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相爷,也本想为难道我们小姐半分!”
“去,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别乱说话。”
“我这是实话实说,别忘了,在北燕,我们小姐的名号是什么!”
静好和豆蔻又杠上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凌姿涵却微微眯着眼睛,陷入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一会儿,外屋传来打帘子的声音。
轩辕煌走入其中。
“卿卿。”话还没落音,一颗梨子就朝他砸了过去,接着是凌姿涵那似笑非笑的声音,“轩辕煌,别玩了,出来吧!”
接住梨子的轩辕煌愣了下,转即笑了起来,没有再走近,而是转了个身,朝屏风的方向微微拱手。
长身玉立的紫衣男子从屏风后绕了过来,俊逸的脸庞与拱手行礼之人,如出一辙。
若不是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轩辕煌,恐怕都要以为这两个人是双胞胎了!
“天啊,好像!”不等拱手的轩辕煌直起腰来,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的静好,就惊叫出声。
好在一旁的豆蔻心思清透,立马伸手捂住静好的嘴,横了她一眼,就对凌姿涵埋怨,“主子,你根本就不该带这丫头来!”
“呜呜!”静好瞪大了眼睛抗议着,豆蔻就一直瞪着她。虽然,她也十分好奇,轩辕煌为何需要人易容成他,可有些事情,主子不说,她们自然就不该去问,就算她们的关系再怎么切,这点道理她还是十分明确的。
真假轩辕煌出现在面前,流云只觉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但目光再扫像被凌姿涵一眼就拆穿了的“假”轩辕煌时,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下。转眼看了眼粉妆,又想起了凌姿涵之前问她的话,心里就明白了,没多言语。
“卿卿好眼力。看来,这易容不是很成功啊!”轩辕煌走上前,从凌姿涵手上拿过杯子,也不管这是她用过的,直接就喝了。
“你在质疑粉妆的易容术?”凌姿涵挑眉,朝粉妆看了眼,又转向轩辕煌,指着那个冒牌的,“这人,若是放在以前,我铁定认不出你们。但如今”忽然止住言语,凌姿涵的目光朝轩辕煌腰间的香囊看了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那双璀璨的眼眸中,竟然划过一丝落寞的痕迹,为妖冶的媚色平添一抹凄清。
“如今怎么?”
“如今,彼此熟悉。”顿了下,凌姿涵随口说了句,眼中的苦涩一划而过,抬眼再看向他时,又是如初的模样。
“那也就是说,修远的扮相合格了。”
凌姿涵点了点头,从袖管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转手扔给了站在圆桌旁,流云身后的严修远手中。又看了眼他紧绷的假面,嘴角噙笑道:“别一副要去赴死的样子,你们王爷可说了,他的手下卖艺不卖身。呐,这个你拿去,用法都写在里头了。”
说完,凌姿涵在轩辕煌耳边又说了句话。
轩辕煌闷闷地笑了声,邪魅的目光也朝着严修远看了过去,似笑非笑的牵动着嘴角,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有这东西给你傍身,本王保证你还能为你那心上人守身如玉。”
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在做的几个丫鬟,轩辕煌很快收回视线,注意力又回到了凌姿涵的身上,眼神微微变了变道:“卿卿,凌相叫你去”
不等轩辕煌问完,凌姿涵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转向其他几人道:“流云、静好,去看看清泊怎么样了,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若不习惯,就让他忍一忍吧,拢共就今晚,一晚上的事儿。”
“粉妆,你再给严修远的面具绷绷紧,豆蔻,你和我进来一下。”
听了吩咐,众人看着凌姿涵的面色,都自觉地遵守。
豆蔻跟着凌姿涵进了里屋,没多会儿出来了,手上多了个信盏,还正在往袖子里收。“主子,您放心,这事情就交给我吧!”
“嗯,若有什么问题,让夏阳助你。”
“主子,你可不能小瞧人,那给没心没肺的家伙,若真跟着来,恐怕才会闹出事呢!算了,还是让我自己去紫岭走一趟吧。”豆蔻直爽的说着,人已经走到了粉妆身边,挽着粉妆就要离开。
“要小心。”
默许了豆蔻的说法,凌姿涵目送着两人出去,严修远也在轩辕煌的暗示下,去执行他的任务了。这一夜,对他们来说,可能有事注定不能安生的一晚。但事实上,很多年后,凌姿涵想起这一晚的抉择,还觉得恍若昨日,心底发寒。因为那关于相府,关于紫家,关于她和他的未来
“你让她去齐山紫岭?”齐山紫岭是紫家的故居,整个紫氏家族,除了在京有官职的人,其余的,全都隐居在那里。算是一处世外桃源吧,但仅仅限于听说,他们之间,没有谁真的去过那里。
“嗯,让她去查些事情。”凌姿涵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自我安慰的默念了句,应该没事的,只是去看看先生的故乡而已。
轩辕煌不太赞成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他转手抱起凌姿涵,从椅子扶手上,移到椅子上坐下,并将凌姿涵安放在怀中,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道:“说说吧,凌相找你去的真正目的。”
“教育我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妻子,如何能做到贤良淑德。哦,还主张我替你纳妾,你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凌姿涵不以为然的说着,其实,只是挑了些轻松地。至于那些龌龊的东西,她只字未提。反正,已经拒绝过凌相那老东西了,想来今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让他逮到,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是因为遣送妾室的缘故?”哧,这些人,真没几个省油的。
轩辕煌冷声嗤笑,但心里头明白,凌姿涵的话并没说完,也不理会她的调侃,只道:“卿卿,恐怕凌相想要你传达给我的,不止这些吧!”
“树大招风,运旺招火。恐怕,老狐狸的火是想在你们中间点燃了。”
不,准确点说,他站在太子与轩辕煌之间摇摆,与她和凌琇的单独谈话中,就曾暗中提点过,让两人抓住丈夫的心。可现在仔细想想,却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他是在挑唆她与凌琇的关系。不过,她和凌琇的关系,从来就没好过。这样一来,他的挑唆在这里,显得就没什么用处了。既不能教唆她们两斗得你死我亡,也不能借助她的嘴,对轩辕煌煽风点火。
她凌姿涵,可不想被那老东西玩弄鼓掌。
轩辕煌听懂了她的话,目光微哂,嘴角的邪肆带着点轻蔑:“那也要看他的本事够不够!”
“还是小心些好。”十指交扣,凌姿涵把玩着轩辕煌的手指。
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抽回手,从袖管中拿出了个盒子,递给他,面色如常,妖冶的眼神却一改往日的邪恶感,多了份凝重。看得出,她手中的东西对她来说,极为重要。
“你看看这个。”
冰凉的盒子,入手凉的直透血液。
乌黑的、沉甸甸的,除了制材稀少外,上头的图腾更能引人注意。
轩辕煌拿着那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呢喃着吐出四个字,“乌金铁盒”,转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倒抽冷气,发出细微的“嘶”声,收敛了神色,目光落向凌姿涵,神色凝重:“卿卿,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第137章新的线索身世之谜()
丹桂金黄,空气飘香。
转眼,进入了九月,天气转凉,俨然是入了秋。
前往紫岭的豆蔻至今未归,音信亦是全无。
为此,凌姿涵担心不已,便派了夏阳和粉妆前去寻找。他们前几日刚刚动身,估算着时间,若是连天加夜的赶路,差不多也该到了。
希望能够找到豆蔻。
凌姿涵坐在偌大的书房里,背后三面墙上都有着镶嵌在墙内的巨大书架,上头摆满了书,若要上去,必须从梯子上走。而凌姿涵,就刚好坐在正对门的书墙前的一架梯子上,一手拿着本列国史书,一手拿着那个雕工精美的乌金铁盒,若有所思的晃荡着双腿,也不说话。
直到,梯子下传来声响,才让凌姿涵回过神。
“凌先生!”
明明是尊称,却丝毫不显尊重的声音,近乎用吼得,从梯子下的少年口中传来。
闻声,凌姿涵回神,扬起手中那本足足一指厚的书,就朝那个少年身上砸去。
“吵死了,你叫魂呐!”
书本,精准无比的砸到了少年头上,令少年抱头呼痛苦,眼神无比“幽怨”,但其中夹杂着更多的是不服气。
他想不通,他堂堂一代皇族后代,未来的皇太子,皇帝爷,怎么就被这女人给当靶子使呢?每次,不管她手边有什么,都会随时朝他脑袋上招呼。就好比上次他上课的时候给她小小地到了个乱,结果她当头一块砚台就砸了下来,砸的他额角鲜血直流,好在口子不深,而且藏在头发里,才没有破相。不过,经过那件事之后,他算是了解到了这个女人的“妖性”,太危险了,对他从未手软过,似乎根本没考虑过他的身份。
而那块砚台还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可怕的,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让他再去忤逆她了。
不过,跟着她学东西,别的进步是有不少,可最好的一项,当数躲避。躲避她的突然袭击,躲避她手边的任何一件东西。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娘们撩过来的玩意儿,他少有能躲过去的。
唯一一次躲过去的,当数她手中的那个“破盒子”。就在前几天,他在课堂上,瞧见她拿着那个盒子出神,就心生好奇,想拿过来看看。但手还没下去,就见她扬起了手,下意识的意味她要砸,他就撒丫子跑,可半天没感觉到痛。
原本他以为凌姿涵砸失手了,就转回头,准备方式的嘲笑她。可还没等他笑出来,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凌姿涵并没有拿那东西砸他,而是保持着原由的模样,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支着下巴,继续看着那黑乎乎的盒子发呆。
但从没见过她打开过那个盒子,从没有。
不过,他也看得出凌姿涵很在乎那个盒子。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她并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而她渴望打开。
当然,他也很想知道,能让她如此在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嗯?对了,还没介绍,他就是凌姿涵上任后的新学生,西朝尊贵无比的皇长孙殿下,轩辕岽鹤。
传闻中,顽劣不堪,恶迹斑斑,丑事如山,却无人敢欺的少年。但这些评价,因为碰到了凌姿涵,都一一被压了下去。这大概应了那句,“山外青山楼外楼”,又或者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若问恶人是谁?
对他来说,除开还算疼他的九皇叔外,就只剩下眼前这个女人了。
“靠,女人,你又砸本我!”即使是不痛快的叫骂,轩辕岽鹤都及实地收住了口,将凌姿涵不怎么喜欢的本皇孙的称呼,改成了“我”。
血红的妖眸泛着涟漪,随着转脸、抬眸的动作,那幽幽地,染着邪恶的目光朝他的方向射来。嘴角微微扬起,染上了更多的妖气,即使看了很多次,却还是忍不住后背发僵,不过嘴上显然没有起初的那种恐惧感,至少说话的声音清楚了,没在牙齿打架。
“别,别那么看我,不管你什么坏主意,统统收下,否则等我母妃来了,我铁定告你一状!”轩辕岽鹤是真的怕了凌姿涵了,想起昨日小随从说的话,加上自己母妃今日是真的要来问功课,就干脆以此威胁。
凌姿涵并不理睬,挑眉瞧了瞧他,转即垂下眼帘,低头看了眼手中,想起书被自己扔出去了,又抬头看向远处的桌子。距离少年不远的手边,摆着她刚才随手哪的一本书,看清上头的名字后,这才开腔。
“书背的怎么样了?”
“看着你,我那背得下去。”轩辕岽鹤笑声叽咕了句。
不巧还是被凌姿涵听到了,“你说什么?”
“呃,我说先生,你已经看着你手上那玩意,看了好些天了。怎么,打不开吗!”
凌姿涵眯了眯眼睛。
打不开,这小子居然知道她打不开?!不错,观察力挺好,加以训练,压制住他那些从小被宠出来的毛病,指不定会是个不错的孩子。
见凌姿涵还是不说话,轩辕岽鹤认为自己猜对了,笑的更为骄傲,带着几分冉冉自信。“哈哈,我猜对了吧,怎么样,不如让我试试?你若求本大爷,本大爷就帮你开这破盒子!”
“就你?”凌姿涵淡淡一笑,轻哧,“用斧子砍,还是用锯齿锯?算了吧你,还是好好的本你的书吧!哦,顺道提醒你,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背不完,就等着挨罚吧!”
说完,凌姿涵就收起了铁盒,从梯子上爬了下去,走到正中央的书案前,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本杂记,或者,应该说它的另一个名字紫岭记事。
这本书,是她从史官的藏卷室里顺出来的,上头已经落满了灰尘,有些年头了。想来,顺出来也不会被发现,那么多灰,史官应该也没怎么去看过吧!
其实,这书半个月前,她就已经看完了,而这半月间,她还在不断的看着。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只是,她至始至终都没弄明白,这紫家的记录传,怎么弄得和西朝历代皇族一样,体系磅礴不说,还偏偏只选择一脉。而这一脉就像西朝开朝时那样,有这一段传奇的神话色彩。大概是渲染吧!
她可不相信,莽帝称霸中原,很扫列国,创出如今的西朝,是因为有神人相助,还是什么神之子的故事。听起来有点像中国古代神话故事,宣扬皇帝是神之子,而百姓就是神的子民,如此一来就能笼络民心,更好的用信仰来控制人们。但紫家的那段,就有些荒诞,说他们中,有一支纯正的血脉,隶属“九尾狐仙”之子。记录的极为简单,却将那只体系写的神乎其乎。这叫人怎么相信,难道要说,紫宸的祖宗是狐妖吗!
人兽好重的口味。
凌姿涵摇了摇头,很快反倒了记事的末端,看着关于紫宸的记录,心道:紫家出的都是国师,若是“九尾狐仙”的子嗣,大概更具有信服力吧!至少,在大众看来,圣兽九尾狐所赐子女,都具有通天本领。就和神之子一样,是信仰,是笼络民心,控制人们思想的最好的方法。同样,也是保持紫家历代承袭国师地位的法子。
不同的是,皇帝是神之子的信仰,被大肆宣传,并在潜移默化中,进入了民众的心底,代代相传,坚不可摧。而紫家的事情,却被隐藏起来,反倒显得更为神神秘秘。不过,即使没有用同样的法子,倒也起到了同样的效果,令国师的地位,在百姓的心中显得无比崇高、神圣。
但凌姿涵总感觉怪怪的,这记载中的紫家,太过明朗,没有过分的歌功颂德,更不可能存在什么批判的言语。件件事情记载的都恰到好处,这反倒让她觉得这里头在试图掩盖着什么,充满了“谎言”。
兄,紫星,甍。
目光有落在关于紫宸的记录之前的那行注视。
凌姿涵伸手抚摸着那几个小字,脑海中又出现那天看见的事情,隐隐约约的谜团浮出水面。她没猜错,先生果然有一个兄弟,只是,关于这个兄弟的记载只有短短四个字,再无其他。
刚刚查看到的身世之谜,就此又断了。
不过,新的问题就有出来了。
按理说,这夭折的不足月的孩子,是没有名字的。后头关于先生的记载,则说,先生是在周岁时取的名字,本名紫辰,取两兄弟为“星辰”之意。紫宸这个名字,是后来,继承国师之位后改的。是因为西朝皇室的规矩,紫家每个国师的名字,都要用皇帝的宗号。开国第一代国师,就叫紫莽。
那么,如此算来,紫星既然有了名字,就一定活过了周岁。而且,挂在密室里的画像,看上去与先生的年岁相当,若是那样,就一定有生平事迹可写。可他,为什么没有更多的记载呢?就连他的母亲是谁,都未曾有半点信息。
而这个人,与明珠她们,又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明珠她们的画像又是为何被挂在了紫家人身边?
那两个房子,那个密室,还有她手上这个到现在都没有被她打开的铁盒子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越想越不是滋味,凌姿涵低声叹了口气。
这时,身为学生的轩辕岽鹤,又叫了凌姿涵一声。
“先生?”这次,他的声音比之前的柔软了些,而相比他们第一次的相许,这简直是好了太多了。显然,是被消磨了那自以为不可一世的,二世祖的娇气。
“你有真么了!”以为他不愿意读书,凌姿涵不耐烦的扬了扬眉梢,轻慢的看了他一眼。
却听他道:“先生,我背完了。”
“嗯”凌姿涵顿了顿,似乎又从思绪中抽回,转头对他点了点,“那就下课,可以滚了。”
“先生。”
他又叫了声,但这次,话还没说,就被凌姿涵给堵了,“又有什么事儿!你小子,能不能一次说完!”
轩辕岽鹤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凌姿涵,就连他都能感觉得到,她的烦躁。犹豫了下,他又看了眼凌姿涵道:“诶,我不和你计较,你真不需要我帮你看看吗?小爷我打小掏坛摸罐,什么事儿都干过,我母妃的宝盒,都被我弄开过不少个。开锁,那是小意思了,我”
“说完了?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不等他继续吹嘘下去,凌姿涵挥了挥手,指了下门的方向,让他离开,并且补了句,“若是不舍得走,就留下来,我不介意你多背点东西。”
纯粹邪恶的眼神浮上眼眸,嘴角的一弯邪肆,更是冷到了极点,让自己觉得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的轩辕岽鹤,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轻哼了声,他低声念叨着,“不让小爷碰,小爷还不稀罕呢”,就气恼的拂袖出门,渐渐走远了。
大门口经过,按着太子妃的吩咐,来接轩辕岽鹤的丫鬟,被里头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像是被冻住了一半的僵住了。其实,她是被凌姿涵的话给惊呆了。
她挡了那么多年的宫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呵斥皇长孙,还呵斥的那么理直气壮,丝毫不存在畏惧。
这偌大的上书院内,她怕是第一人了。
等他走了,凌姿涵又坐了会儿,翻看着一些关于机关设置的书。看着其中一个盒子,又对着乌金铁盒瞧了会儿,研究不出什么问题,也就放弃了。
她草草整理完桌面,又爬上梯子,将几本书放回上头,顺便整理了下书架。
但转身间,却不经意的带下来了一本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整理书架时,让书不小心压着了衣服上的飘带。
低头看了看被摔散的书,凌姿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爬下梯子,蹲下身,刚要去捡那书。
“咦?”唏嘘一声,凌姿涵将那张散落的书页拿起。
她盯着那上头的图画,脑海中联想到了上辈子用过的,很巧妙的收纳首饰的机关暗盒。在收回神,从地上找出散落页面连接的前后几页,草草看完上头的叙述,闪闪发亮的眼神立刻扬起了惊喜。
有门!
绝对有门!
凌姿涵拿出那个盒子,用指甲尖挑出中间一片薄薄的铁片,接着又推开一处的薄片,挖出一根铁丝,立起来,绕几圈,再往下按去。
左右倒腾了好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沉甸甸的盒子总算打开了。
里头,藏着的是一张纸。
打开,上头只写着一行字。
柏泉,升平长街,东巷,烟花楼西侧,底。
第138章他心难猜龙门晚膳()
柏泉,是临京郊的一个县,极为富庶。而烟花楼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有点脂粉气,大概是什么烟花柳巷吧。不过,这柏泉县最出名的烟花柳巷,并没有烟花楼这个名字啊!
凌姿涵拿着那张薄薄地纸条,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在脑海中有搜索了一圈,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东西应该有好些年头了。凌姿涵掂量着沉甸甸的铁盒,记下那个地址,就将纸条又放回了铁盒中,随意扣上。她想明白了,这烟花楼应该是当年极为出名的,只要找到了这个,大抵就能找到一丝线索了。
“卿卿,怎么坐在地上?这天怪冷的,快起来,小心着凉了!”轩辕煌的声音,从屋外渐行渐近。
凌姿涵下意识的握紧了盒子,不知怎么,她心里有个声音在挣扎,不让她将打开了盒子这件事情告诉他。而她也没有多想,顺着心思,将盒子拢入袖口,忙收拾好地上散落的书页,在伸手任由他扶起道:“方才在手势书架,这本书被我带掉下来了。你来的真好,帮我把它放上去!”
“好。”接过凌姿涵手中的书,轩辕煌根本没有用到梯子这东西,凌空一跃,就将书塞回了架子上。稳稳落下时道:“怎没见着岽鹤那小子?”
“你是从太后那边过来的吧,难怪没见着。岽鹤被太子妃的人接走了,应该是朝东宫的方向去的。”与太后所居之处,刚好相反。
“那走吧,父皇留我们用晚膳,说是有些事情要与你我商议。”轩辕煌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
凌姿涵似乎已经习惯了与他之间的亲昵举动,举手探向眼前诱人的红唇,葱根似的指尖落在他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擦拭,拭去唇上沾上的一点胭脂。并玩笑着说:“也不留神点,若让父皇瞧见了,可不又要说你,偷香窃玉?”
“我偷的是夫人的香,窃的是爱妃这块宝玉,有何可惧。”
对与轩辕煌的话,凌姿涵的心理还是小小的窃喜了下,毕竟,她也是个女人,也喜欢甜言蜜语。
落了锁,凌姿涵任由轩辕煌揽着腰,在周围太监宫女各异的神色中,穿过长长的走廊,又过了几道拱形门,才出了上书院。沿着宫道,两人一路朝宸帝的御书房走去,不时的小声交谈几句。身后,没有别的王爷王妃那样虚伪的排场,只跟了一男一女两位贴身随侍。
“逸,眼看着一年一次的大选快要到了,太后的意思是,再给你选个侧妃。”走到半路,凌姿涵忽然一改谈话方向,冒出了句两人都不太想提起的话题。
而轩辕煌对与这个“敏感”话题,给予轻巧的不能在轻巧的答案。
“本王的王府里,什么时候,也只要卿卿一位王妃。”说着,他摇了摇头,眼神凝重而又温和的看着凌姿涵,一字一句道:“绝不欺骗,绝无侧室。”
“可是”
“没有可是!”轩辕煌直接出手捂住凌姿涵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原本还挺和悦的脸色,不知怎么的就沉了下去,你这光看起来,极为阴郁,似乎在气恼着。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时施力,冷冷道:“你若只是想试探我,就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卿卿。我轩辕煌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只要你相信!”
只要你相信
这话再次回响脑海。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可凌姿涵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里,哪个时刻,有谁,这样说过。
甩开烦乱的思绪,凌姿涵摆摆手,扭开肩膀,避开他的触碰,并伸手扯开他捂着她嘴上的手。她看了眼身后大约一米外跟着的流云和严修远,只见两人此刻都转身看向别处,俨然一副“我不知情,我是木头人,我是风景线,我听不见”的表情。
凌姿涵微微吐了口气,仰头看着轩辕煌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想当什么贤妃,就算外头传我是个毒妇、妒妇,我都不在乎。只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想说,之前是后妃,及皇贵妃在我耳边叮咛,之后又是皇太妃,现在已经发展到皇太后出面了,你是不是要想法子解决一下?”少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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