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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养成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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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上去吗?”安然有样学样的用手语回问了一句,少女见状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摇了摇头,双手来回一转,示意安然可以在拉梯口等待自己。
安然点了点头,提起口袋缓步走进了电梯,楼道口那位还是保持着那个悬挂的姿势背对着墙体不知所为,拉梯的铁栏打开后,那位爱发牢骚的仁兄飘飘然从上边走了下来,看到安然不禁一怔,随即沿着一道很有规律的曲线离开了。
安然矗立在门口,遥望着那道离奇上下的拉梯,之间一波又一波的阴鬼自上面下来,看到安然俱是一副警觉。
安然对此恍若未闻,约莫着一刻多一点儿的功夫,又一波拉梯落了下来,这一次,整个拉梯里只有一人,从轮廓上判断就是几个时辰前出现在李屠户家的那个小女孩儿。
少女刚一出身,安然便微微抬高手中的袋子道:“这是你姑妈叫我带给你的,御寒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嗯,谢谢你!”少女接过了口袋,回过身大喇喇的置放在了拉梯的一脚。
安然有些诧异:“放在那里不会丢吗?”
“没关系的,整个阴楼的住客就只有我一个活人,不会有人来偷的。”
“那就好!”安然说完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也该差不多到了,应该回去了,便笑着致谢道:“那天谢谢你了,如果没什么……”
“陪我走走吧!看在我大半年没和活人接触的份儿上!”少女的眼眸中闪现出了一丝期盼。
安然沉吟片刻,静静的点了点头。
……
“你知道吗?你是这半年里唯一一个和我说过话的活人!”少女的笑容很甜,每当笑容绽放时,嘴角处都会凹陷出两个小酒窝,十分可爱。
安然打趣道:“这么说的话我还应该感觉很荣幸呢!”
“没有啦!是人家不愿意和大厦另一面的人接触而已!”少女说着自白色小裙的上镶着的荷包里取出了一方宛如胸针一样的小物件儿,借着有些干瘦的小手递给安然道:“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朋友,但为了这半年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话,这个东西送给你了!”
安然不由得无奈的笑了一声,接过了这只小东西,心里登时便记起了在南潞州时陆飞裳送给自己发簪时的清醒,那根发簪被自己安放在了城郊寨子里最干净舒适也最安全的位置,而包裹着那只发簪的手帕却随身携带。
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觉袭上心头,安然只觉心中升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感觉。
“你在想什么?”女孩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安然这才发现人家小丫头正探着手送给自己礼物,安然赶忙接过道:“谢谢姑娘馈赠,只是不知这应该算是见面问候呢,还是奖励呢?”
“当然是奖励啦!”女孩儿满面傲娇的道:“那上边可刻着人家的名字呢!”
安然将那个小物件放在手心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在上方穿线的小孔偏右一点的位置看到了一个隽秀小巧的“珺”字。
安然真是被眼前这个女孩儿的萌态给折服了,但正当二人走出大厦,打算沿街小步轻徊的时候,二人不经意的一个对视让安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头。
安然错愕不惊的道:“珺儿姑娘,恕我直言,你……”
“我知道。”向珺对此只是非常淡然的付诸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的道:“天生薄命,妨神克鬼,捎带着把自己和身边人也给绕进去了。”
安然见此情形赶忙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最起码现在我就好好的呀!”
安然闻言惨然一笑:“还记得牛怨出现的那个晚上吗?”
安然:“嗯!”
“我见你爬上了牌匾的后方,所以就沿着楼道想走过去看看热闹,结果被牛怨发现了,所以……”
安然听得一阵苦笑,不无喜感的道:“所以它就出现在了我身边,然后我就掉下去了,哈哈!”
向珺诧异不已,狐疑的问:“你都不介意这些吗?”
安然耸耸肩,道:“那有什么的,我身边的女孩儿大多数都是比你还要特别的!”
如何特别,安然没有多说,但从向珺呆成了喔字形的小嘴上可以看得出,这丫头一定是把话的意思弄偏了。
二人一路的走着,向珺一面天真烂漫的前行,一面向安然讲述自己的故事。
向珺的身世很惨,如果说悲惨世界是一个悲惨的巅峰,那眼前这个小丫头的惨简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制高点。
出生当日便克死了母亲,险些跟着一起胎死腹中,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又因悲伤过度服下了,在喂奶时吞毒自尽,接下来在童年克死了相依为命的奶奶,学馆里又克死了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初恋,总之身边的人很少有能够经受住她那一身克尽众人之气考验的。
就连安然都因此闪了腰,但是,这世上能够如此随意者,还真有,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姑妈方秀茹,天煞孤星,命格与之有过而无不及。
“这种高危命格一家出两个,若是嫡系非得灭门不可!”安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还不时的在交谈中提及些关于自己和身边那几个小妮子的事儿。
不知不觉的,二人便转会了阴楼门口。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你陪我聊了这么久!”冰清玉洁的小妮子先行道了别,笑容嫣嫣的问:“你就住在姑妈那里对吧?”
“嗯!”
向珺悠悠的道:“不知道你会在这里住多久,但还是得给你提个醒,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格外小心,千万别乱问,到底什么原因不能告诉你,总之自己留个心眼儿!”
安然应了一声,向珺笑容甚是可爱的挥手道:“嗯,那我就先走了哦,如果想聊天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的意思是只限白天。”
看着向珺走进了阴暗的鬼楼,安然不由得会心一笑,身形一转,便打算离开这里。
“咚!”就在安然回身的当口,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席上心头,安然抬眼一看,原本空旷的借口竟然不多时停下了一辆大型车驾。
安然顺手摸去,额头上赫然隆起一只鸡蛋大的包来,安然疼的面目纠结成了一块,不停的**着后脑勺上的淤包,龇牙咧嘴的咕哝道:“我去,千算万算,还是被你给克了!”
隐匿在楼道里的向珺见状不禁“哧”然一笑,看着安然搞怪一般离去的背影,向珺将手搭在窗台上,双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他真的会是我的真名缘分吗?”
第212章 :阴楼夜杀()
“王二哥,你确定那个姓方的娘们儿会吃这一套?”
夜色下的银瑰大厦显得尤为诡异,月影愁云之下宛如一方晦气的十字架,幽静中散发着怕人的气息。
阴楼与正门侧墙交接的地方,两个人身缠钢丝,搬着大梯,头上顶着安全帽一般的罩头,手中还提着两只小篓,仔细斟酌一番,那俨然就是刮大白外加油漆工的扮相。
其中一个红帽子被叫做王二哥的中年男人大嘴岔子一撇道:“切,本来就是他妨碍咱们大老板发展市政建设!拆字都划到墙上了还不自觉,这一次一定要吓死她!”
另一个橘红色工帽的男人蹑手蹑脚的提着手中的小桶,一双眼睛泛着恐惧的问:“王二哥,你说这染料咋做的这么真呢!看着就跟血一样!”
王二哥闪身来到墙边,四下打量一番,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另一个男人道:“我说你烦不烦!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来是不是!赶快往后看看,没人的话咱们就冲进楼道去!”
橘红色小帽点了点头,谨小慎微的探出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八楼的位置,一张惨白堪比镜面的脸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橘红帽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屁都快吓凉了,狠狠**了一下双眼,那张脸果真还在,而且目光也变得越发阴毒,橘红小帽不淡定了,颤抖的道:“王、王二哥!窗户上有张脸!”
“哎呀,我说你烦不烦,早叫你别看那么多的道士养成记了,都把自己给看魔怔了!”王二哥没好气儿的甩开了同伴的手,正抱怨间,只听得身后一阵破擦音。王二哥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站桩上停住了一辆纯蓝色的大巴车。
王二哥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不禁纳罕的嘀咕道:“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有小客车?”
王二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问,而他身后那位橘红色小帽却是颤抖不止,毛发倒竖。
王二瞄了一眼,只见大客车中空无一人,只有一位看不清轮廓的司机而已,短暂的停留之后,便缓缓合闭车门,驶向了夜半的雾霭中。
“司、司机是纸扎的……”红帽男子的声音哽咽着,显然是已经吓得七荤八素了,王二无奈的摇头咒骂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了!看什么东西都像鬼,我看你还像呢!”
“爷爷,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恰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娃娃音响彻了整个大厦下方,王二陡然一惊,赶忙接了起来,埋怨道:“李伟呀,你是要怎地,这大半夜想吓死谁是不?”
“我才没那个闲心呢,说正事儿!王二,老板的讯息你收到没有?”电话中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什么讯息?”王二丈二金刚一般不知所言,对面那人一听这话不免有些惊讶道:“就是让我和你一起去银瑰大厦的讯息呀,我还纳闷儿呢,说好了十二点在公司门口,你怎么忽然就没动静了?”
王二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同伴,纳罕的道:“不对呀,老板不是每次都让我和小何童一起吗?”
一听这话,电话另一端立时便急了:“你是装糊涂还是真傻了!那小子几天前不是喝醉酒回家被车撞死了吗?死相那么惨都已经上了公司宣传板了!”
“什…什么?”王二傻眼了,这才猛然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真正的何童死了,那身后这个是?
王二不敢回头去看,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是软的,仿佛中了魔障一般举步维艰。
恰在这时,身后那位橘红小帽叫何童的男子说话了,声音很悠长,还很低沉,只有一句话,哀怨的一句话:“二哥,我在下边好孤独,想让你去陪我!”
“不要啊!啊……”王二回头望去,只见原本那个乖巧胆小的小跟班已经换了一副姿态,或许是被车碾压的太狠了些,此时的何童正匍匐在地上,一双粘连着血筋的断掌颤颤巍巍的向着王二试探的舒张着。
不多时,手机掉在了地上,随着更加凄惨的叫声传来,一股鲜血喷溅在了手机屏幕之上。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李伟急切的声音:“王二,你没事儿吧,喂!你在哪儿,出个声啊!”
……
一大清早,银瑰大厦门外便一片熙攘,睡得正酣的安然被一阵急促的扣门声吵醒了,安然不耐烦的起身打开门,只见手臂上裹着药布的刘华筠面色惨白的看着自己,道:“秀茹让你去门外看看!”
安然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诧异的道:“额,那个,刘神仙,您叫方姐什么?”
“秀茹啊!”刘华筠回过神儿来,苦涩的道:“算了,都变成这幅模样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洒家也是你方姐的相好……”
“好吧,你等下,我换身衣服就来!”安然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这位方姐还真不是一般的人才,一个没了脸,一个断了手,剩下那些都做了地下工作者,此女子命格之凶,真是前所未有。
换了一身衣服,安然急匆匆的出了门,刚一转出大厦正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弄的狐疑不已。
在与阴楼只有一角之隔的地方,左一层又一层的围满了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
不仅如此,就在众人不远处,一辆执役司的巡检车也停在了那里,看那架势,估计是出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件,安然正摸不着头脑之际,人群中忽的传来了方秀茹的声音:“小安啊,你赶快过来看一看!”
“喔,来了!”安然应了一声,挤过人群走了过去,临近了,安然这才看清,原来众人是被一张抻开的警戒线阻拦的,而在警戒线里边的位置,则是一番令人作呕的场面。
安然好不容易挤到了方秀茹身边,疑惑的问:“方姐,这是怎么了?”
方秀茹心有余悸的道:“今天早上我听见门外好大一阵狗叫,便出来看了一眼,谁知道原来是一群野狗在那儿抢食什么东西,近了一看才知道原来这里死了一个人!”
安然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道:“那个人你认识?”
“嗨,别提了,那副死相估计他妈都不认得了,还好地上有只盔子,好像是前几天来这里闹事的拆迁队的家伙!”
安然正要继续发问,只听到一旁的执役大声喊道:“谁是报案人?跟我们回执役司去落一下档案!”
第213章 :午夜末班车()
“启禀大人,桶里装的是真血!”一名执役提着刷料用的小桶,恭敬的说完。
那位让方秀茹跟着回去盘问的执役点点头,转首拱手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与栾某回去做一下见证!”
“嗯,等一下,容我交代一下!”方秀茹说着回头低声对安然说道:“小安啊,要不然你就陪我去一趟吧!”
一听这话,安然不禁面露难色,尴尬的道:“方姐,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只是有训戒在身,生不入官门,病不进医馆……”
方秀茹也不为难,淡笑道:“好吧,那你就跟着牛角尖他们在这里帮我打点生意,我去去就回!”
尸体和血桶被执役带走了,方秀茹也坐上了巡检车,望着地上那一滩已经干涸的发黑的血迹,安然不禁纳罕不已,就在怔憧之时,一只彩纸折就的纸鸢顺着清风落到了安然的手中。
安然诧异的向上望去,一打眼便望见了八楼那只游魂,四目相对,游魂一双死鱼眼微微上挑,空旷的白袍幽幽的向上指了指,安然这才看清,原来纸鸢的主人正是十楼的向珺。
小妮子一见安然的面孔,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两个甜美的小酒窝闪现出来,洋溢出了一股说不出的俊俏。
向珺小手一招,做了一个打开来看的手势,安然疑惑的打开了纸鸢,只见彩纸上跃然一行隽秀的小字儿。
“想要知道答案,今夜子丑交替之时十楼阳台窗口见,不允许迟到哦!”
……
子时刚过,宾义路路口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门口,几个醉意微醺的年轻人正趁着酒兴分道作别。
“聂波,你和胖子真的没事儿吧?”一个前额刘海儿稍长,且染上了浅蓝色的青年看着这两位一步一飘摇的男人,深表担忧的问。
“没事儿!小爷我连鬼都见过,这点酒,嗝~小意思!”聂波悠长的打了个酒嗝,将手随意搭在身边胖子的肩上,满不在乎的对长发青年道:“辉子,回吧!明儿见!”
空旷街道上,只剩下了聂波和胖子两个人,身边这位还处在醉意之中,但身边的胖子却是要多清醒有多清醒。
“老聂呀,你看看你是怎么回去?”胖子被嗖嗖的冷风吹得肝不颤胆儿颤,眼前这个鬼地方他真是打死也不愿意多待一分钟。
经胖子这么一问,聂波反倒生出了一股子豪情,抬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城内大巴站桩道:“我要做专线,一口气儿就到家楼下!”
胖子一听不由得苦笑,看来这哥们儿是真的喝多了,现在都已经子时了,懒鬼都洗洗睡了,哪还来的什么大巴专线?
“我的聂哥,你可别闹了,这么晚了……”胖子还没说完,便讶然的闭上了嘴。
“你看,那不就来了吗?”聂波酒疯作怪,顺手一指,胖子纳罕的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路面上果真车灯一闪,凭空出现了一辆大巴。
“还真有啊?”胖子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句,马上便感觉到了不对头,只见车牌的位置赫然写着几个繁体真文“玖肆壹叁”。
这种车牌还真少见,按照大疆的规矩,每辆大巴都会有严格的地域编号,这座城市又叫山城,是以编号以山字开头,其次按照天干排号,落到这里就是山丁,但是这辆车,连个前缀都没有。
更骇人听闻的还在后头,车子在站桩旁停了下来,聂波不由分说便要往上挤,就在胖子将同伴推上车的当口,只觉后脑勺被人啪的一声清脆的给了一巴掌,回头望去,身后空无一物。
胖子惊恐之余,正想拉聂波下来,却猛然自镜中看到了司机师傅那张奇异的脸,不用宛如,压根就是张白纸,白纸之上草率的用油料抹划着简易的五官,最神奇之处在于,那些五官居然还会动。
“别多管闲事!滚~”一个恍若隔着千层纱布一般的声音自那张一舒一合的嘴巴里飘出。
“妈呀!”一声撕心裂肺的慌叫之后,胖子两腿一抬,撒丫子一般连滚带爬的去了。
车门关闭,车子缓缓开动,看着奔跑甚欢的同伴,聂波醉眼迷离的嗤了一声,嘲讽的道:“真是没胆子!车上明显就没人吗!”
“上车的乘客向后窜一下,下一站殡仪铺!”司机那独特的声音吓了聂波一跳,这位仁兄四下里打探一番,整个车厢的座位上空荡荡,根本就是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明显没人嘛,司机大哥,你真能逗我!哈哈~啊?”笑着笑着,聂波想哭了,车厢里的座位上确实没人,因为有鬼,阴魂一般对坐座位没什么意思,却对飘这个动作情有独钟。
送目望去,只见一道道犹如自挂东南枝一般的形色阴魂正在车顶蓬上以一种看着就累的悬挂姿势正吊在那里。
“司、司机!我要下车!”聂波疯了,不住的咆哮,但是,并没有什么毛用。
……
子时将近,安然如约来到了阴楼的第十层,刚一出拉梯,安然便看到了早早等候在那里的向珺。
“还是被你早到了!”安然淡笑着走了过去。
向珺闻言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莞尔笑道:“还好啦,你也没有失约呀,还提前了一会儿!”
安然闪身来至窗边,与向珺比肩站定,一双眼眸紧紧盯着下方的宾义街道,向珺的声音悠悠在耳边响起:“快到了!”
“什么?”安然有些诧异,向珺向后一退了一步,纤细的玉指指向下面的简陋站桩道:“通往鬼界的末班车!”
安然直觉惊奇不已,失笑道:“还真有这东西?”
“嗯,哪里都有,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向珺的声音变得越发的低沉,之间还捎带着一丝怅然:“奶奶和前几任姑父就是坐着这辆车离开的!”
安然再也笑不出来了,纳罕的问:“我真的很好奇,方姐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一口气克死了那么多任结发!”
一听这话,向珺双眸充满惊讶的问:“她没跟你提及过吗?”
安然僵笑着摇了摇头,向珺无奈的道:“也是,后来发生的事她也没有和我说过!”
向珺娓娓的说出了情由,这倒是大大出乎了安然的意料,方秀茹除了是位资深理发师之外,还兼任着另一个比较冷门的职业,寡唱,大疆百姓都知道,那是一种阴职,说得通俗一点儿叫做神婆,根据一些地方教派的记载,又被称为是跳大神儿的。
安然听得聚精会神,正要问明因由,只听得下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阀门轰鸣声,二人顺势望去,果真见到了那辆玄乎的大巴。
只不过这一次有些怪,一向只载鬼不拉人的车里竟然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活人来,安然见状不由得一阵惊奇,远远望去,挣扎在车里的那位的行为举止是那么的熟悉,轮廓更是相当的清晰。
第214章 :身临险境()
“爷爷,孙子我错了!您就放了我吧!”
大巴停靠在宾义路站桩,车门缓缓打开,两个异常清晰的阴魂走了上来,对于其中一个聂波并没见过,但今天早晨发生在附近的那件凶杀案却是人尽皆知,连头条都刊登了,王二先生那张醒目的大头贴早已闻名附近。
仆一看到这位老兄,聂波登时只觉手脚发软,微醺的醉意也立时随着冷汗流了个一干二净。
纵观那位王二先生,还是死去时的那身衣服,还是被发现时的那一副模样,原汁原味儿,油腻而醒目。
聂波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那位纸人司机一顿求爷爷告奶奶的服软讨饶。
然而,司机并未搭理他,车厢里回应最多的,也是那一阵阵咯咯的鬼笑声。
“是你非要坐上来的,我们又没逼你!哈哈……”
“知足吧,我们想坐着还坐不了呢!”
“小子,自认倒霉吧,只可惜肉太少不够分啊!”
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纷乱不止,阴魂们的讥讽让聂波几近抓狂,伏在车厢里大哭小嚎不说,感情发挥到了极致之处还顺便磕了两个,真是丑态百出。
“行了,年轻人,老子我开末班车开了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大半夜敢上车的,若是不把你宰了,再将骨头拼起来留个纪念,真都没法缅怀的你的勇敢!哈哈哈…”
“砰!”的一声,头顶的车盖上传来一阵闷响,阴魂们肃静了,司机也不笑了,车子的前门缓缓打开,一个跄踉的身影走了上来,司机透过后视镜乜斜了年轻人一眼,与刚刚上来那位一样,这位也是个二杆子。
“真是见了鬼了,这等事十年遇不到一次,一次就来了两个!”司机暗暗的寻思着,却听到刚上来那位连钱都不给的乘客昏头昏脑的问了句:“在那儿想什么没事儿呢!我上来是要告诉你,刚刚那一下是我砸的,隔…”
纸扎的司机着实吃了一惊,它万没想到这位仁兄竟然能听得到自己的心声,吃惊之余,这盏老灯也不省油,阴险的笑道:“没关系,反正是要还的,不在这一时!”
刚上来的男子也不做理会,而是径直奔着聂波走去,与众多阴魂一样,聂波也傻眼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位仁兄砸了人家的车不跑反而上来闹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马上,那位刚上车的仁兄便用实际行动为他揭晓了答案,他是来找茬的,不过不是找车的岔,而是找自己。
“嘿,我说你!太过分了吧!看啥看,就说你呢!”跄踉醉汉恶狠狠的指着聂波,这一幕将聂波弄得一怔,难以置信的挂着哭腔问:“我,我怎么了?”
那位明显是耍酒疯的老兄一脸鄙夷的道:“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自己,人家都站着,就你坐着,还奢侈的坐在地上!”
聂波叫苦不迭,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自己本就因为错上了鬼车而郁闷不已,这可倒好,没超过一刻钟就又上来个二杆子闹事的,满车的阴鬼不闹他闹,不去闹这些煞星,却拿自己开涮!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醉汉二话不说,上来便是一阵巴掌带大脚,直打得聂波陡然生出一种出离的愤恚感。
“够了!你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聂仁兄义愤填膺。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断了聂波,这一掌着实够劲儿,掌声刚落,聂波便被硬生生打出了两米远。
车上的特殊乘客们看得呆了,这群家伙估计做梦都想好不到,两只待宰的鸡里还有一只是斗鸡,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反正总是要死的,先娱乐一下也是极好的,掐吧,掐死一个少一个。
“人家都不坐!你坐!毫不知羞耻!老子今日就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浑子孙!”醉汉越说越气,反身来到窗口左侧临近驾驶位的地方,一把扯下一只挂的好好的阴魂,随手推搡到了右侧的座位上,诚恳的道:“你坐!”
醉汉转身微微瞟了一眼,顺手再次推搡着将一只阴魂送上了座椅,或许是拉扯上了瘾,这位老兄向着挂鬼的地方窜了一下,再次落了下来,转而扣住窗口缝隙右侧的阴魂向后拽。
“吱噶!”一声扯碎破布的声音响起,司机和聂波都不由得脖根一凉:由于拉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把身子和脑袋给分了家,身子哆哆嗦嗦的摔在了座椅上,原来悬挂的位置上却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人头。
见此状况,醉汉不禁讪然的笑了,挠着后脑勺尴尬的道:“嗝…不好意思,用劲儿大了点儿!”
一旁地上的聂波见状呆若木鸡的,道:“我去,你道歉有个毛用啊,那可是鬼魂!又不是毛绒玩具!”
看着空间差不多大了,醉汉横眉立目的弯下腰扯过聂波的衣领,仆一用力,沉声喝道:“你,上去!”
“妈呀!哗啦啦…”聂波懵了,那感觉如梦似幻,虽然身上多少沾染了一点儿擦伤,但自己已然得救了,眼下正跌坐在车外的地上。
伴随着一阵掺杂着惨叫的玻璃碎裂声音,一道抛物线自刚刚被摘下来的阴鬼间隙间抛了出去,醉汉是机智的,阴鬼是迷糊的,而那位司机,是相当聪明的。
“你小子是来救人的!”一阵凄绝的喊声尽处,众鬼也立时回过味儿来,夜宵没了,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醉汉,车里的乘客们不淡定了,纷纷表示要一致对外,势必要干掉这厮。
纸糊的司机也很老道,二话不说便准备关门发车,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让阴魂们顿觉匪夷所思。车子发动了良久就是无法前进,醉汉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丝狡黠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醉汉的神智立时变的异常清醒,仿佛从未痴颠过一般,下一刻,一尊与醉汉轮廓极为相近的简易小雕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跌落在了地上。
刚刚那个会摆乌龙,打马虎眼的醉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衣长发飘然,头顶传统发髻的的道士。
这位小道便是安然,看着众多嗷嗷直叫的阴魂,他的眼角异常冷峻,为了防止这个变化多端的猎物溜掉,阴魂霎时间便将缺口和前后两门都牢牢封死,更将安然阻隔在了车厢里,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安然是必败无疑了,逃不出去,还身陷重围,此时只要大巴一开,他纵有翅膀也无能为力。
第215章 :纸人的忠告()
事情是有转机的,安然不傻,准备救人开始便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
在上车之前,他便将一道轰定符布在了车顶,也就是那一声咚响。
眼见着车中阴魂群情激愤,原本怒不可遏的纸扎司机消停了,一道道阴魂在怨气的作用下凝结成了一个整体,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鬼潮。
“小子!都是你做的好事!”司机说完噌的一声钻进了车座底下。
安然却很淡定,环顾了一番,车上的阴魂也不过三十几只,再兴风也闹不出多大动静,安然很气愤,这么久以来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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