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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养成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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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身影全貌,只能感受到一个轮廓,晚风呜咽之中,隐隐可以听到一个凄绝的哭闹音:“冤有头,债有主……”
安然看得真切,那道身影明显是朝着楼门口来的,看那架势应该是寻仇喊冤来的,为了不影响隔壁方女士等人休息,安然悄无声息的来到门边,耳朵贴在门边仔细听了一听,门外的飘忽不定的脚步声先是在自己房门前停了下来,敲了三声门,一个悠长苍凉的声音飘渺的问道:“是屠户家吗?”
“不是,你找错人了。”安然淡然的回了一句。
“哦!”门外应了一声,短暂的寂静之后,隔壁的房门再次被敲起,同样频率的声音问道:“是屠户家吗?”
安然并不想多事,在确定了那个家伙不是奔着自己这间房子而来,又杜绝了鬼魅四处乱撞之后,便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屋休息。
可就在他转过身准备回房的时候,却被身后陡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漆黑的房间里,靠近安然门口的位置赫然站着一个男人,何时站在那里不得而知,连个脚步声都没有,看样子也不像是故意而为之,就这么悄悄的出现,连安然都诧异不已,若是换做常人非被吓个好歹。
安然并不慌张,仔细打量一番这才看清原来是方女士身边的男子。
“我说大叔啊,你是想吓死谁是吧?”安然不无责怪的苦笑了一阵,男子却一脸惊慌,声音微颤的问道:“你也听见了?”
“嗯,听见了!”安然若无其事的朝着卧室走去,那名男子却慌了,支支吾吾的问:“难道你都不害怕?”
“那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安然轻描淡写的说完,男人却彻底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吓得要死的声音对这个少年来说却如此轻松平常。
安然真是哭笑不得,停住脚步安抚道:“见得多了就好了,再说又不是奔着你来的!”
一提到这个,男子便是一脸的苦大仇深:“我都见了将近三十年了!可就是没法习惯!”
“你有阴阳眼?”安然好奇的问,男子点了点头,得到对方肯定后,安然耸耸肩:“那真是太悲哀了!”
男子被安然的态度弄得一怔,安然却二话不说关上了卧室的门,相比那些很难再有超越的凶鬼恶煞形象,安然更有点接受不了男子这张无法形容的脸,所谓相由心生,虽然不知道这位兄台之前到底做过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遭受过什么非同一般的遭遇。
……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方秀茹打开房门,只见到一个一身破皮布衣,身前耷拉着一道沾满血污的中年男子面色灰白的杵在那里。
看到这个情形,方秀茹着实吓了一跳,怯怯的道:“什么鬼!”
“唉,方姑娘,我是对门儿的李屠户啊!”中年男子急得都快哭了,一双熬的通红的小眼睛写满了全是憔悴。
“哦,是每次都宰我几个大子儿的李哥呀!”方秀茹悻悻的道:“这几天我在斋戒,貌似没欠你的肉钱吧?”
“……”李屠户的脸纠结成了一团,讪讪的道:“方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打住!”方秀茹被说的糊涂了,一头雾水的问道:“你又没偷我家的东西,为什么样跟我讨饶?”
李屠户红肿的小眼睛被憋的通红,苦涩的道:“可别闹了!昨晚的敲门声你就没听到?”
“什么敲门声?”方秀茹回首看着身后的安然和那位老兄道:“牛角尖,小安,你们听到了吗?”
安然顿时失笑,原来这位一直默默无闻的老兄居然有这么个独特的名字,失笑归失笑,方秀茹此言一出,二人面面相觑,还是极其统一的点了点头。
方秀茹纳罕不已,挤眉弄眼的道:“这可真是见了鬼了,为什么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方姐,我哪能跟您比呀,这整个大厦的人都知道您是天煞孤命!连夫君都克死了好几个,硕果仅存的一个还把脸给弄没了!”
李屠户正说着,方秀茹脸色陡然一变,抬起袖子便是一巴掌,李屠户躲闪不及,脸上登时多出了一道巴掌印儿。
那一巴掌直打的李屠户一江出水不回头,安然和牛角尖也是汗颜不已。
方秀茹盛怒不已的乜斜了李屠户一眼,嗔怒道:“一大清早的就跑来揭老娘的底儿,真是晦气!”
安然还真没想到,母亲的闺密个个都如此彪悍,惊诧之余,安然定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牛先生,牛角尖不觉苦笑道:“是前夫,都是过去的事了!”
“老东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慢了小心老娘找你的房租!”
方秀茹霸气的说着,嘴角也不停的抽动,看那架势,若是再叼上一支香烟,俨然就是十足的包租婆。
李屠户显然是被方秀茹欺负惯了,一听这话赶忙唯唯诺诺的道:“老李我这次来是想请方姑娘出马,给我看一看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方秀茹撇撇嘴道:“不用看了,看你那心黑手短的样子,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
“别呀,大不了我孝敬你十斤猪肉和两只酱鹅腿子!”
“噗!”一听这个词儿,安然便条件反射的胃里一阵翻腾,赶忙上前道:“我去帮你看!”
李屠户闻言不由得一阵吃惊,只见安然捂着嘴,很认真的道:“你招的哭煞!多给二斤肉就好了,收回你的鹅腿!”——
第208章 :三更叫门来()
“没救了!准备安排后事吧!”李屠户家中,安然皱着眉头,对面如土灰的李屠户道——
李屠户听闻宛如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怔忡的道:“还请小师傅帮帮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安然无奈的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就算是你给方姐座金山,也对毫无性命无益处。”
李屠户惊呆了,跌坐在自家的木椅上丢了魂儿一般不知所措。
看着邻居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方秀茹赶忙将安然拉到一边,疑惑的问:“小安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方姐,你去问他吧!”安然说完不再做声,蹙着眉退到了门口。
方秀茹上前问道:“李屠户啊,咱们都是老邻居了,有什么话你可以一定要和我们说明白哈,我这小侄儿也不是不通情理,只要你不隐晦,兴许还有救!”
“我真是没做过什么呀!”李屠户满面委屈的说着。
安然耸耸肩,留了一句“他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便朝着门外走去。
恰在这时,一声长笑平底起,紧接着便是一个让人厌恶的声音:“哈哈,小子,我看你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安然没搭理那人,方秀茹向那声音瞥了一眼,眼角划过了一丝比平地见翔还各应的神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刘华筠刘假仙。
见到他,方秀茹悻悻的道:“您老还真是耳聪目明,哪里有热闹就在哪儿出现,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刘华筠闻言哈哈一笑道:“方姑娘取笑了,洒家恰巧在此经过,听到这里有声响所以就来了!”
刘假仙话音刚落,安然便悠悠的挖苦道:“这位散仙的路过还真是讨巧,放心吧,这摊子烂生意没人会和你抢的,不过还是提醒你一下,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小心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刘华筠不屑的道:“这个不劳小师傅费心,山人妙计,咱没那金刚钻就不敢揽那瓷器活儿!”
“得,别含沙射影,你厉害你就来,我怂我先睡!”安然顶撞了刘华筠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秀茹赶忙跟了出去,边走边安抚道:“小安啊,何必这么大火气呢?”
还没等方秀茹劝完,安然便正色叮嘱道:“方姐,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更别出声!”
方姑娘虽然没见过安然的实力,但对于眼前这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半吊子的实力倒是有所耳闻,是以很识趣的跟着安然离开了屠户家。
闲杂人都走了,刘华筠登时来了精神,看着一脸苦水的李屠户,笑吟吟的道:“说风凉话的人走了,咱也得谈些正事儿了不是!”
“算了!我还是等死吧!”李屠户眼皮耷拉的老长,俨然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
刘华筠纳罕不已的问:“李屠户为何如此呀?”
李屠户瞟了刘华筠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小家小业,用不起刘先生大驾!”
“哈哈,就为这事儿啊?”刘华筠尴尬的一笑,一副大义凛然的道:“都是老朋友了,你老李有难,什么钱不钱的,忙还得帮,意思意思就行!”
听到这话,李屠户眼前一亮,刘华筠的眼神儿也是一阵扑闪,生意保住了就有门儿,老家伙说话算话,心里的小算盘也重新打了起来,前期是一定要意思意思的,等真正上了道,作祟的东西出来,可就容不得意思了。
“鬼怪就摆在那儿,抓不抓你随意,反正又害不了我!想抓得话那就由不得你了,菜单儿在老子手里,要多少你就得出多少!”
……
深夜,大厦附近一片寂静,只有夜走的猫儿不时发出慎人的叫声。
方秀茹和牛角尖都去睡了,约莫着二人睡熟了,安然悄然打开了窗子,身子一探钻了出去,顺着大厦斑驳的墙壁宛如壁虎般窜了去,仆一闪身跳进了一道大牌匾的后面。
这个位置不但有牌匾遮掩,视野也相对开阔,放眼望去,整条街道都一览无余。
安然双目敏锐的注视着底下的一切,眉心也不由得蹙成了幽索一般。
他并不是来没事儿惹事儿的,只是迫于无奈的自我保卫。
根据他的观察,李屠户这次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具体有多大暂时估测不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屠户就算长九个脑袋也躲不过这一劫,与诊魂医当初所经历的一样,休劫,中者必死。
除此之外,轻则伤及四邻,重则沾染方圆数里。
二更时分,街道上仍是一片诡异的死寂,银瑰大厦旁的街口降下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安然清楚的看到,雾气之中腾然泛起一丝幽暗的光芒。
安然认真记下了光亮闪烁的位置,一双眼睛也不住的窥探着雾气四周。
“濮~呜呜~”安然整个人不由得一惊,那声音很近,并没有出现在最该出现的街口,而是在自己的身边响起。
“呜呜~你在看什么?”嚎啕大哭的喝问声着实吓了安然一跳,毫不夸张的说,安然真的跳了起来,撞破了牌匾,结结实实的跌落在了地上。
……
李家肉铺,李屠户抱着祖传的小金佛,将臃肿的身子隐进了神龛之下,任凭刘华筠怎么呼喊就是不出来。
看着这位老伙计吓成这副模样,刘华筠真是哭笑不得,犹自坐在肉案边的大椅上滋儿溜着小酒,不无嘲讽的道:“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怕成这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杀猪宰牛的!”
就在刘假仙在那儿恶意十足的调弄着李屠户的时候,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声。
至悲至切,浑似全家死光一般。
一听到这个声音,李屠户登时惊的魂不附体,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上,手中的小金佛被衣襟上的铁扣磨的嘎嘎做响,只差一点儿就能叫出声来。
见此情形,刘华筠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缓缓起身,擎住手中桃木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边。
“濮~呜呜~砰砰!”连哭带嚎,门拍的也是铿锵有力,宛如一首催命的交响曲。
哭声还在继续,一段尖锐刺耳还掺杂着混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屠户家吗?”
叫了一声,没人搭理,哭声更甚,拍门声愈演愈烈,声音也变得更加疯狂,是的,用疯狂来形容恰如其分。
那是一段让人听了便身体不适,几近抓狂的组合声,一整套下来,足以将吓人之人唤醒再将动作重复一遍。
刘华筠擎着木剑,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无奈身后雇主还在看着,收了人家的钱又不好意思闪人,前思后想之后,这位半仙同志终于犯下了这个夜晚的第一个错误,一个极为致命的错误。
昏黄的灯影下,这位脑袋犯冲到了极致的神棍先生竟然来到了门边,探手握住了那道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的扶手。
第209章 :牛怨()
“咚—咚!是屠户家吗?”沉重的敲门声后,一个凄厉的和音悠长的问。
门里边,李屠户面如土色的抱着小金佛,强作镇定的问:“有什么事儿吗?”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和声再次响起:“屠户在家吗?”
李屠户使了半天的劲儿,还是只憋出了这么一句:“有什么事儿吗?”
“先开下门,我有东西落在这里了!”门外明显是不耐烦了。
立屠户,依然是那句:“有什么事儿吗?”
“我说你能不能换一句!”一旁的刘华筠头大如斗的埋怨着,李屠户一脸无辜加恐惧的道:“我说我在神龛下面呆的挺好,你非得让我来,我、我真是说不出别的了!”
李屠户肝胆欲碎,整个人已经吓得不成样子,刘华筠那里却明显享受着双倍快乐惊险加刺激,惊险的是门外有这么一只凶灵,刺激的是趁火打劫的计划就此开始。
“咚!咚!”撞门的声音越发的沉重,仿佛那道脆弱不堪的房门马上就会被撞散撞碎。
“妈呀!”李屠户惊恐的张大了嘴巴,不用气运丹田,喊叫声便已经超越赶超了门外那位。
“别喊!你不想活啦!”刘华筠没被门外这位吓到,却差点被身边的李屠户惊得六神出窍。
李屠户脚都软了,颤巍巍的跪倒在地,眼含热泪的祈求着刘华筠道:“刘先生,你就让俺回神龛下边去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呀!”
机会来了,但刘华筠却并不看好,如果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意图,搞不好敲得太狠这位老兄就主动出门受死去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放过了这个机会,义正词严的道:“还没见面就吓成这幅模样,真是丢尽了屠夫的脸!”
李屠户也不管丢脸不丢脸了,只知道一味的连滚带爬往神龛地下跑,刘华筠愤然不已,刚刚眼见着就要将门打开杀他个措手不及(至少他是这么想的),却被这个屠户给破坏了计划,眼下到了这份儿上,突袭的难度加大了,附加费用自然也就该加了。
“我说屠户啊,这东西太过凶悍了!待会儿我请老祖宗上身的时候还得多费点气力,所以……”
“所以你要加钱?”李屠户尖锐的戳穿了刘华筠的意图。
刘华筠抵住门口,讪讪的道:“不是我要加钱啊,是老祖宗的香火钱……”
“不可能啦,口头协议明明讲好的价钱,不可能变!”李屠户显然是度过了刚刚的慌乱期,对刘华筠这一招趁火打劫简直防的无懈可击。
刘华筠差点被背过气去,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事先也没说这鬼东西这么凶悍啊!”
李屠户抱着小金佛,反驳道:“哈?你倒是怪上我了哈!要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家伙有多厉害老子还用得着找你!”
“嘿,你个屠户也太一毛不拔了吧!你信不信我撂挑子走人!”刘华筠怒不可遏的威胁道,神龛下的李屠户却丝毫不甘示弱道:“反正撂挑子你也出不去这个门,只可惜了,黄泉路上还有你这个守财奴与我为伴!”
“我呸!谁要和你作伴!”刘华筠暴跳如雷,一听这话立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便擎着木剑霍的扣紧门环。
李屠户傻眼了,眼见着发了飙的刘神仙豁然将门打开,手中桃木剑猛然劈了出去。
“倏!”一道剑光响绝,铿然有力的劈在了空气里。
房门打开了,刘华筠懵了,漆黑的楼道里除了空气毛都没有。
“啊!”就在刘假仙探头探脑的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了李屠户的杀猪一般的惨叫,刘华筠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身后齐项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刘华筠也算是临危不乱,虽说开门这件事充分体现了他的愚蠢,但却并不掩盖他的机智,感到身后可能存在着什么东西,刘假仙毫不犹豫的举剑过肩捅了过去,不多时有了回应,再抽回时,剑少了一截。
看着断剑上散发着的黑烟一般的气体,刘华筠慌乱间莫名其妙的又踢出了一脚,回脚时鞋又没了一半截,五指脚趾孤零零的露在外面。
还算有些本事的刘假仙二话不说掐着剑指戳了上去,这一次,他发出了比对面这只到此时为止都没正是登场的怪物更加凄厉的喊叫,刘华筠的身体被弹出了老远,很是结实的跌坐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刘假仙面色惨白,额头浸满了厚厚浸出的冷汗。
之所以迟迟没有让这只孽障露面,实在是因为刘假仙先生没有给它机会,刚刚那一系列一气呵成的动作都是在刘华筠紧闭着双眼的情况下完成的。
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的刘华筠终于睁开了眼,看到了那个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形象,更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是一张长发蓬乱垂肩的牛脸,一双混沌的只能看到血丝的死鱼眼不住的用一种让人心惊胆寒的姿态紧盯着刘华筠,牛头早已腐烂不堪,甚至可以看到条条小小的虫线在幽光中蠕动,两处鼻梁的位置凭空裂开了一张三瓣嘴。不过里边没有密密麻麻的牙齿,而是散发着一股焦黑如晦气一般的东西。
身上的牛毛斑驳倾颓,之间掺杂着一块块流着臭脓的缺口,森森白骨如做的七分熟的煎蛋般显露在外面,让人看了便不禁胃里打转,最要命的是,整个牛神之上散发着的暗黑色气体比硫酸还要够劲儿,断剑、腐蚀布鞋都用它,效果屡试不爽。
李屠户已经狠命咬住了神龛下方的木料横栏,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刘华筠彻底消停了,放弃了趁火打劫,放弃了抵抗,眼见着就要放弃性命,这倒也不能怪他,刚刚跌坐在地上的时候腰间传来了一阵咯吱的响声,即便没断,估计也脱了节,而在他的右肩膀上,一道血口正汨汨的流淌着鲜血,刚刚的最后一次接触,他的手被对面的怪物一不小心给蚀了下来。
此时那只被渲染成了黑褐色的手臂正在那只怪物老兄的牛蹄之间,随着气体消逝殆尽。
“噗!”刘华筠面容一僵,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这位假仙先生已经没有了擦拭的力气,只是痴痴的道:“这,这到底是什么…鬼怪!”
“是牛怨!”刘华筠没有听到答案,因为他已经昏死过去,话音落出,安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只不过这次出场实在没有之前的英姿,反而龇牙咧嘴的扶着门框止步不前。
“救救救……救命啊!”牛怨近在咫尺,李屠户也哀嚎不止。
安然轻揉了一下老腰,先是划上指诀帮刘华筠止了血,随即勉强站定身姿,抓紧从地上拾起的那柄断裂的桃木剑,以手寇诀开光,二话不说朝着牛怨抛扔过去。
第210章 :李屠户背后的故事()
“唉,何苦呢,因财断臂,因小失大,还好你是左撇子,要不然这辈子不就生活不能自理了!”方秀茹一边帮刘华筠包扎着伤口,一面伤感的哀叹着。
安然趴在床榻上龇牙咧嘴,牛角尖正用煮熟的鸡蛋轻敷着他受伤的后腰。
一旁的李屠户似乎还沉浸在惊恐之中,肥胖的身子倚靠在大椅上不停的颤抖着。
“我说你都已经吓死了,就别学活人玩心跳了可以不?”安然吃了一疼,随手自床头的包裹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丢给了李屠户,悠悠的道:“赶快把这东西添了,申时还要去上清宫伏罪呢!时辰别耽误了!”
“唉,我还是死了!”李屠户释然了,貌似死亡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将要去的地方。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招惹上那些东西?”淤青敷的差不多了,安然缓缓坐起身来,疑惑的问。
李屠户哀叹一声,道:“唉,都怪我那个癖好!”
事情是这样的,李屠户世代卖肉,牛羊猪马样样不落,除了狗受保护杀它不得之外,什么动物都来者不拒。
拜职业所赐,李家人世世受孽障干扰,即便结了发,也必定无果,到了李屠户这一辈,压根就断了线,都四五十岁了,连个像样的姑娘都没遇到。
有后是无望了,于是李屠户开始琢磨养生,别的不求,只想让自己活的长一点儿。
想法是好的,但李屠户的这个养生方法有点特别,引用古语就是喜食牛鞭,还必须是活割的那种。
于是乎,到了李屠户手里的肉牛就倒了血霉,不但要挨一斧头,死前还要先挨李屠户一刀,原本也没那么慎人,事情就坏在李家在大厦不远的地方有一口装载猪牛羊骨的大坑,剔掉的骨头都随意往哪儿一扔,久而久之,本就阴气极重的坑洞便成了名副其实的万骨坑。
这还不算完,前些日子,李屠户又买了一头牛,据说此牛极为神奇,得知自己要被杀来供人烹食后便通了神一般不吃食,眼见着屠期将近,李屠户着急了,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非得赔了不可,左思右想,李屠户决定提前下手。
当然,杀牛之前,李屠户按照喜欢准备先来那一刀,宰牛的那夜晚,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牛说话了。
原来此牛非彼牛,这是一头自学成才悟出了道行的牛,或许是生不逢时,这位牛兄刚刚有那么点觉悟,便被主人选中,卖给了李屠户,接下来,牛兄给了李屠户一个空头约定,扬言只要李屠户放过他,就会在几年几年得到期满之后馈赠千金荣华。
按道理李屠户是应该答应的,无奈最近生意不好做,又赶上包租婆方女士涨房租,不交就得搬走,眼下就指着这头牛出菜。
正如那个美人鱼与渔夫的故事一样,话说的再好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反正你都到了我手里,权当是江湖救急,道行这个东西下辈子再休就是了,饭碗都快丢了,李屠户自然以务实为本。
眼见着躲不过去,牛精又有祈求了,身可以杀,牛鞭就不要割了吧,李屠户的回道是否定的,那东西你去了下边也用不上,还不如直接送给我来的实际些。
再后来,不要脸的李屠户下手了,牛兄没躲过去那一刀,李屠户也赔了,方女士的房租只还了一半,真是鸡飞蛋打,更水的还在后头,正如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样,怨气不消的牛鬼在七七四十九天后找上门来,而它口中所说落在李屠户家里的那件东西,就是那根牛鞭。
这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后续反应就是刘华筠失去一条手臂,安然闪了腰,李屠夫枉杀灵物,且手段残忍提交上清宫执刑司待审。(这个…)
一切都恢复了祥和,但始终有一个问题萦绕在安然的心头。
事情重新回到刚刚与牛怨缠斗时的情形。
安然冲进李屠户家,出手阻止了正要对刘华筠痛下杀手的牛怨,李屠户是出了名的急性子,牛怨刚一出手,这位老兄便当仁不让的选择了自裁,还没等牛怨动手,便吓破了胆,主动咽了气。
牛怨不是安然生平所见最恐怖的对手,却是最厉害的角色。
一阵法诀指印下去,这位老兄不但没求饶,反而变得怨气更胜。
安然被腰伤所累,无法发挥全力,牛怨气势汹汹,一阵牛吼直逼刘华筠而来,眼见着就要无力回天,一阵清脆悦耳的牧笛响起,牛怨顿时止住,犹如老僧入定般停住。
安然看准时机将刘华筠拦腰扛了出去,刚刚将比死猪还重的刘华筠,安然仆一转首,望见了一个身影瘦小的身影。
见到这个人,安然不禁一怔,那个娇弱憔悴的小小身影,不就是刚到这里那天在十楼遇到的那个女孩儿吗?
“是你?”
女孩儿看到安然,不禁莞尔一笑,道:“那天多谢你救了我,珺儿这一次是来报恩的!”
“你……”安然错愕不经。
小女孩儿焦急的道:“里边还有一个怪物呢,牧笛一听它就要发狂了!”
安然拖着老腰再次冲进屋去,正撞牛怨,此情此景,安然来不及多想,腾空一脚将牛怨踢了回去,再看脚下,鞋尖已然不见。
牛怨哀嚎着再次扑来,安然扶摇一转,一道灵光自指尖飞出,将牛怨割在了屋中,手捻剑指,沉声吟诵道:“道君灵光伏威现,冤孽至此应消散!生者入清平,罾灵去仙班,命中须有此难,勿怪凡尘人烟!金指印,怨气泯,抛却执念与吾来!急急如律令!”
化怨诀尽处,牛怨浑身的怨气犹如薄雾般四散开来,不多时便消失殆尽,安然见状赶忙取出一只小瓷瓶,将牛怨的精元引入瓶中,随即缓缓扣上符菉。
一切平定之后,安然赶忙走出了房门,本想当年和那个小姑娘道一声谢,却发现空荡荡的楼道里早已空无一物。
想及至此,安然好奇的问:“方姐,这里有一个叫做珺儿的姑娘吗?”
方秀茹刚刚坐下,一听这话,不由得黯然神伤,沉吟片刻道:“那丫头啊,好久没见到她了,也怪我这个姑姑当的不称职,让她沾染上了那些东西!”
安然见方秀茹的反应,便也没有多问。
倒是方女士回过味儿来一脸惊奇的问:“你见过她?”
“哦,有过一面之缘!”
方秀茹悠悠的道:“她就住在隔壁的阴楼,十楼上,眼见着就要转寒了,那孩子还是一身单衣,我本想去给她送些御寒的衣物,可是那里……”
“方姐,要不我帮你送过去吧!”安然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道。
第211章 :克人克己()
再一次来到真正的阴楼底下,一切都与两天前如出一辙,八楼的位置那位时隐时现的披头鬼还是淡漠肃杀的望着楼下,安然在楼下驻足,阵阵阴风吹过,一辆巴士发出沉闷的声响停靠在破墙边上只剩下一根小柱子的站桩旁,车门缓缓打开,拉着长声关闭,一打眼望去,整辆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几乎空无一人。
安然见怪莫怪的摇了摇头,弯下腰拾起地上那块破了一角的站桩指示牌,立在了柱子边缘,瞟了一眼,只见上方写着几个墨绿色的小字儿:宾义西街。
安然手里提着一只塞得满满的袋子,抬起头向十楼的位置望了望,惊讶的发现,就在他向上看的同时,窗口的位置一个娇小的身影也正抿着小嘴儿看向他。
“有事吗?”少女一脸童真,稍有疑惑的打着手语。
“我可以上去吗?”安然有样学样的用手语回问了一句,少女见状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摇了摇头,双手来回一转,示意安然可以在拉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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