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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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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午九点三十八分确定方案,到十时开始实施,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小时。
有各路“知情人士”慢慢出现在网上发声,引起大家兴趣,到现在“知情人士”的言论在网上小范围的流传,将话题引向“最初的撰写日志的作者”,增加新的关注点。未避免显得刻意,给出的信息零散,但频率相当密集,不给吃瓜群众思考的机会,直将思路带着跑。
【狗子花:这发文章的人说话语气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和夏之余同班的,名字挺独特。】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说的人我也认识,口头禅“我跟你说哦”,还有省略号总打六个句号。】
【J偶的風:别藏着掖着了,夏之余真名都爆了贾珍还怕个毛哦,甩张图给你们看看'图片''图片'】
配图是八月十九日贾珍发的逛小吃街的说说截图,里面一共五个人,除了贾珍,别人都被打了马赛克。
【晴天微笑:弱弱地说一句,我和事件女主住一个小区的,那女的不是山西煤老板……是她妈……】
多米诺效应带来的众多连锁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达一个顶点,夏之余安排的人功成身退,将舞台留给引出的真正的网友,只时不时地控制一下舆论走向,这一波操作将话题直接引爆,直指贾珍!
大部分的吃瓜网友不会管自己吃的是什么口味的瓜,他们只需要保持一直有瓜吃就够了。
认识贾珍的人、认识夏之余和陆沅晴的人、早就流传在网上小吃街的其他角度图片,一项项摆出来,在转移关注点的同时,日志里提出的几个点显得滑稽又可笑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他们秉持着“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理念欢腾起来,比之前的言辞更加激烈。大家不再揪着初中女生是否被包养,而是开始探秘事情的真实性,就此,方案的第二步开始实施。
与预计时间相符,工作室人严密监控网上风向,汇报给夏之余。
下午三点,放在口袋的手机轻微震动,夏之余看着黑板上的物理公式没有移开视线,轻轻松了口气。
只响了一声,看来是没有问题。
坐在教室上课的孩子们尚不知外面的世界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夏之余也不知,远在京城的徐家,有一中年人带着电脑敲开了他小少爷的门。
“少爷,视频做好了,您看一下。”得到里面人的允许,中年人推开门,将电脑放在桌上,播放上面的视频。
看起来像是连线视频电话一样的内容,大画面中,右上角还有一个小的视屏框显现着对面的内容。画面有些抖,入目是一个年轻人的大脸,看着摄像头喊人,“大源?大源你干嘛呢?”
从小窗中可以看见少年清晰的下颌线条,转向右边,画面剧烈抖动,而后保持一个画面停止不动,应该是电脑被放在一边了。
有车窗降下的声音,“哗哗”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了,让人听出那是雨声。处于变声期的男声透过话筒传来,有些不大清楚,“夏之余?”
似乎是那边人有所回应,少年接着道,“你走回去?雨太大了,我送你吧?”
听着对话,视频那边的年轻人忍不住打听,“大源你在跟女孩子说话啊?何方神圣啊,让我也看看呗!”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随着车门打开的声音,右上角很久没有画面的小窗画面再次动了,车门打开,露出车外倾盆而下的大雨,和一块蓝色的衣服。少年又一次发出了邀请,“没事,都是同学,上车吧。”
“真的不用了,我妈妈来接我,谢谢你。”
再在简短的几句对话之后,少年不再坚持,与人道别后便“嘭”地关上车门,让人司机开车。
视频到此截止。中年人又递上了两张报表,上面印着曲线图。
“夏小姐那边应该是有公关手段介入了,这是实时的检测状况,这视频……还留到后天家长会发吗?团队做出的评估是,今天三小时内发比较好。”
说话的中年人便是那天开车的司机,他明明记得那天并没有等到夏小姐,却不知为何网上有夏小姐在他车旁停留的照片,而少爷没有一点疑问的,就找来朋友来拍这个视频。
况且在他看来,即便是少爷不出手,夏小姐也能很好的将事情解决。
以他们家这种情况,掺和这种事,还是不太合适的。
上面吩咐下来的他不敢多问,至于记忆……他只能猜测自己是年纪大了,对记忆的可靠性产生了怀疑。疑惑憋在心里没有问,他听少爷吩咐道:“不等了,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去做吧。”
“是。”中年人收拾好电脑和报表,将东西又带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网上形势瞬息万变,少年敲击键盘让电脑屏幕重新亮起,再一次刷新页面,视线停留在网友发出的新闻截图上,那望向夏之余的青年清俊的脸,微微抿紧了唇。
——
下课铃一响,夏之余就拿出手机,看最新消息以作确认。
方案正式进入第二阶段且已初见成效,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除了大部分还未知晓网上情况的学生们,现状已经大幅度好转了。网上所更新的不再是她一身衣服的价格,或是下课时看了几眼手机,这些问题已经无人关注。
现在发上来的,都是好友空间互评点赞、有趣的小日常。
大量真实作为她们共同好友的人被引出来,在二人的空间疯狂截图,也说着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她们两家以前住一起的,贾珍衣服还上她妈裁缝店去做的呢。】
【俩人好的跟连体婴似得,谁能知道被人背后捅刀。每次上厕所都一起,天天一起吃食堂,夏之余那傻逼还经常给贾珍付钱刷饭卡,真信没带的鬼话,其实人家就骗她钱呢。】
【两面三刀说的就这种人了,夏之余还以为人家跟她好朋友呢,贾珍私底下没少跟我说她坏话,这种人我早就恶心了,路虎图和商场图都是贾珍拍的,那天我在场,她亲自拿给我们看的。看见夏之余买衣服酸死了,特别搞笑。】
【照你们说要真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妈,还山西女老板,这是往死里黑闺蜜啊!卧槽,这女的牛逼啊!】
【听说夏今天在学校可惨了,要是我,我就去死了……】
【呵呵你们知道贾珍篓子捅大了吗,都惹到上面去了'微笑'】
言论几乎往一边倒,令人悲伤的是,所有的话都是真的。说的事情都能在他们的回忆中一点一滴的被找到,其熟悉程度让人忍不住问自己的朋友:那条回复是不是你说的?
他们学校不禁手机,只是规定上课时间不允许拿出来。光是一个下课的功夫,班里同学一刷网页,无论是空间还是论坛,画风全变了。
好似大家的都有七秒记忆一般,全然忘记自己上午是怎样对待的夏之余,嘴里更多提及的人,变成了贾珍。
那个从上午逃课,变成下午身体不舒服而躲到校医务室大半天的贾珍。
家里人不让请假,只能往医务室躲。
同学们脸皮薄,一时间抹不开面子,不像网络上躲在ID之后谁也不知道谁说的,面对面的,虽然一时间没人再说夏之余,却也没人跟她说话,即便是站在同一教室内,都有股尴尬的味道在里面。
有同学不愿说自己错了,小声嘀咕,“后两个是误会,路虎可不是假的……”
但这么说的人,很快也被打脸了,一个还原真相的视频横空出世,网友“大圆的朋友”在网上发布了一则视频,揭开五十多岁满脑肥肠暴发户真面目。
不仅是网友们愣了,夏之余和工作室也愣了。
【艹,这就是你们说的谢顶秃头男?】
【这女的什么命啊!朋友一个比一个好看!自己也那么好看!我真的要黑她了!讨厌她!】
【我就是学这个的,视频没有剪辑痕迹。】
视频当然没有剪辑痕迹,因为是徐源找人找场地亲自拍的。
贾珍窝在医务室里,自然也刷到了新发出来的视频,除了一方面被气得憋闷到快吐血,另一方面网上开始说夏之余认识她这样的朋友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边倒地骂她。
骂她最毒妇人心,集体让她给夏之余道歉,还声称要将她的所作所为告诉学校,告诉老师和家长。
没到晚上放学,她当初发日志的IP地址就被人扒了出来公开到网上,和平时发说说的地址做比对,算是吃了一记实锤了。
她整个人被吓得哆哆嗦嗦地,一双眼却被气得通红,往死了记恨夏之余,像是真的病了的样子。让医务老师在考虑要不要真的给她再量一次体温。
显然,贾珍是没发烧的。
“小同学,我要下班了,你也在我这待了这么久了,该走了。”
校医收拾好自己的包,将医务室关灯,等着赶人锁门。这学生一个劲地咬准了自己有病,让她上医院也不上,班主任和家长一个都不肯联系,就是要在她医务室待着。
说真的,她医务室只管看病,就算有学生真要在她这里待,即便是不上课也不关她事,她作为校医不离开医务室,人在坐班就行。
但现在她要回家了啊!
学校四点半放学,校医室提前半小时锁门,她再一次赶人离开。
“你要再不走,我真的要通知你班主任了。”
“我走我走,”贾珍从床上哆嗦着下来,差点没拿稳手机,看着校医手上的钥匙试探地问,“老师,能不能让我再留半小时?我帮你锁门?”
“走!快走!”
突然被凶,贾珍也不敢多说了,小跑着出了门,连声招呼都没敢打。
一整天下来,各班老师继昨夜通宵之后,又加班加点地把试卷批改完毕,终于赶在放学前将分数出出来,试卷也发放到各个学生手里。
年级段排名一时半会儿地出不来,但各班排名出来了,胡婵在最后一节下课后拿着排名表来到班级,让大家多留一会儿,开始调换新的座次。
她视线在班里的几张空桌上一落,“贾珍呢?不是让你们别出去吗。”
“老师,她一天没上课了。”
一整天就一节语文课,胡婵坐办公室批试卷,还真没来看一下。她眉头一皱,不知怎地就想到去网上看一下,但眼下,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下面我念一下排名表,都仔细听着自己坐在哪儿,只念一遍都听好了啊!夏之余、黎莺……”
全班五十四人的排名念完,她指挥男生先去搬空桌,“你们两个,把乔军的桌子扔教室外头去。”
“老师,那贾珍和许一璐的呢?”
“贾珍的先放教室后面,许一璐坐第三排第一个,谁是她同桌帮忙搬一下。”胡婵站在讲台上发号施令,一声令下让大家动起来,自己则在讲桌前坐下,翻网上的消息。
一整天没看了,也不知道发展的怎么样了,还好刚看着夏之余状态还好的样子,应该不至于令人太过担心。
班里搬腾桌子的声音嘈杂,不绝于耳,胡婵在教室前面刷论坛,刷的眉头越皱越紧。
“那个谁!周庆!”
“老师?”
搬桌子的动静停了停,众人望向讲台。
“把贾珍的桌子也扔外头去!别放后头了!”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教室里的哄笑声一时间几乎要将屋顶掀翻,引得过路学生纷纷驻足。
胡婵一听就知道这帮孩子都干了什么,伸手拍了拍讲台,“都初三了还刷手机啊!明天开始通通把手机放到教室前面来!不打申请不准拿!”
一句话让众人收声,连搬桌子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放学后。
外面天色渐暗,夏之余背着书包从教学楼里出来,埋头发信息给徐源道谢。
他能为她发声,是她万没想到的。且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再明白不过那视频是徐源专程为她这次的事情拍的。
“不客气,就当是还人情了,况且当中还有我的一部分原因才会让你被误会。”
那边消息回的飞快,就像是一直在等她来道谢一样。
夏之余抱着手机想了一会儿,到底是没多说什么,客气了几句后也就没再多提。
校门口,一群家长中有人喊她名字,而后从人群中挤到她面前,“余余!这边!”
“你回来啦?事情办妥了吗?”没想到陆沅晴会来接她,夏之余快走两步过去,与她并排而走。
陆沅晴叹口气,一手抚摸上她后脑,另一只手去抓她的,不住揉捏着她的手指,将人半搂在怀里,一出声眼圈就有点红,“我那边一切都好,你怎么样?我看你今天还被人扔烟头了,有没有受伤啊?怎么不跟妈妈说呢。”
白天里所有的作弄都被以文字或图片的形式直播在论坛或空间里,她妈知道也不奇怪。
夏之余如实道:“跟你说你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不告诉你,免得让你分心,你看,现在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我就算不能解决,也能安慰安慰你啊,委屈了吧。”陆沅晴说着,自己都要哭出来了,强忍着哭腔道:“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啊,想吃什么啊?”
“哈哈哈不委屈,不委屈,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跟他们计较呢。”她想揭过这个话题,不想在上面过多打转。
一说到小孩子三个字,就仿佛戳到了陆沅晴的点,忍不住念叨起来,“那个贾珍真的是……以前来咱们家玩的时候,哪次没好吃好喝招待,做衣服也是又给折扣又搭小东西的,逢年过节还给他们家串门送年货,谁知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回家回家……”
不在意四处有人,夏之余反过来拍拍陆沅晴的背,轻声安慰道:“不气不气,她会吃到教训的……”
——
一如夏之余所说的那样,贾珍真的开始吃教训了。
她父母一个是厨师、另一个则在菜场卖菜。每天忙得要命,接触的人也有限,不是什么会上网的。教育孩子,也都是看成绩说事儿。
贾珍晚上回到家时,尚且一切安好。劳累的父母也没人知道她书包都没带回来,吃过饭让她回房写作业后,便该收拾的收拾,该睡觉的睡觉了。
九点出头的功夫,就听见家中鼾声如雷。
贾珍缩在小床上咬指甲,黑暗中手机照出的光将脸照的发亮,泪痕清晰可见。
网上一边倒的骂声虽不如之前夏之余所遭受的,但足以让她吓得在床上直哭。
她当然不会去和夏之余所经历的比较,一面恶狠狠地啃着指甲,心中“为什么是我”的想法在疯狂叫嚣着。
可到底是隔着屏幕,直到第二天到学校,贾珍才真正切身体会到那些扑面而来的恶意。
累死累活一爬到五楼就在走廊上看到自己的桌子,桌肚和书包里面东西都被人倒了出来散落在地上,印上脚印是必然的,可纸张也碎了一地。
眼泪当场就绷不住了,她一声尖叫惊了走廊里的同学,“谁把我桌子搬出来的!”
“喊什么喊,神经病啊?班主任让的,你找她去啊。”
旁边一个女生笑嘻嘻地推同伴一把,“你要说,‘我跟你说哦’!”
“哦对对对,我跟你说哦,是班主任让的,你要找就找他去!哈哈哈……”
班主任为什么要把她桌子搬出来,就因为她昨天用纸条砸了夏之余吗?
凭什么这么对她?
直觉班主任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怒气冲冲地冲到办公室,刚进到门口就冲着胡婵喊道:“胡老师,你为什么把我桌子扔到走廊上?我东西都被人抖出来了,书都坏了!还怎么用啊!”
尖利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吓得胡婵一激灵,也吓到了整个办公室的老师。
年级组让她们这批老师赶在昨晚放学前把试卷全部批完,好赶在今明两天讲解完,在晚上开家长会的时候用。时间太赶,所有老师没休息好,这两天又上课又批试卷,几乎没怎么休息。贾珍上来就劈头盖脸把她说一顿,让胡婵心里的火“蹭”地就起来了!
“你知道我是你老师吗!知道这是哪儿吗!你就这么跟老师说话的!”
“为什么扔你桌子,你昨天去哪儿了!上课没!昨晚上排座位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两句话不带停顿地爆出来,吓得贾珍眼泪“唰”一下下来了。哆嗦着嘴唇就傻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也不敢出,就一个劲地流眼泪。
委屈!
太委屈了!
就算是她错,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吧!而且要不是夏之余总干惹人误会的事儿,谁会针对她啊!
胡婵的火气还没发完,指着人又是一顿训,“网上东西是不是你发的!你才多大呀!每天满脑子的想什么呢!还人家家长会敢不敢让家长来,人家考全班第一!你呢!掉到第四排了,这就是你每天脑子里想的是吧!”
“我告诉你贾珍,我不仅扔你桌子,学校还要处分你呢,恶意诋毁同学,抹黑学校声誉,学校因为你让人给在教育局投诉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自己跑不见,家长家长联系不上,你现在就站在这儿打电话,让你家长现在就过来!”
回应她的是贾珍的放声大哭,眼泪刹也刹不住地肆意流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哆嗦着腿差点一软跪地上了。
事实上,即便没跪下去,也差不多了。贾珍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懵懵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管哭,任凭别的老师嫌吵过来拉也拉不起来。
贾珍毫无意外地得到和夏之余相同的待遇,办公室嚎啕大哭的样子被同学上传到网上,不消半小时就被人做成了鬼畜视频。
学校大约是被投诉到教育局去的原因,一直关注着网上的动向,很快官方就发声,表明闯祸学生真心悔改,在老师面前诚心认错。
办公室门口涌来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围观贾珍的放肆大哭,在办公室的各班老师稍微满足下自家学生的好奇心后,便把人都赶回去早读。
四班教室里,夏之余听着隐隐约约的哭声,坐在位置上和新同桌说话。
“我平时也不太上网看八卦,昨天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真是委屈你了。”
夏之余也没说不委屈,只笑着说“还好”,听着新同桌这话心里觉得怪怪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黎莺同情地笑了笑,神情颇有些悲悯的意味在里面,“也是阿源在网上帮你澄清我才知道的,怎么样,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吗?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阿源那个人交朋友我知道的,他的朋友一定是很棒的人,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会尽力帮你的。”
夏之余:“……”
不用!
谢谢!
呵呵!
139。139 我没说谎()
班级里零零散散的跑出去几个人; 大约是去办公室凑热闹了。
夏之余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远去的背影; 复又将视线转回到黎莺身上,唇角抬起的弧度维持在礼貌的范围内丝毫未动; “你们的关系真好。”
闻言; 黎莺微微低头一笑; 酒窝中露出些羞涩; 这姿态在夏之余眼中却未免有些刻意。
这算得上是她和黎莺的第一次正式交流。
在此之前,夏之余几乎没和黎莺说过几句话,对她的感官也只是气质比较好,一看就是有些家底,又有文化的家庭培养出来的; 不像是澜江市这小地方出来的人。
此时交流起来才发现,黎莺不仅是气质比较好,说话做事也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可同时在所难免的,许是因为小姑娘年纪不大; 便是再成熟; 夏之余还是能从她闪烁的眼神和动作中看出她的小心思。
这一切夏之余并不在意,只将话说的客客气气的,也没有与之交恶的打算。小姑娘非一般家庭的孩子,关系上处理好了; 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坐在她身边的黎莺不知夏之余心中所想,看着她说这话时; 脸上坦荡又真诚; 实在不像是她设想的那样; 身上露出的刺不自觉地收回了些。
“我以前住京市那边,和阿源是邻居,又在同一个学校上学,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只是后来我奶奶身体不好,我就过来陪她了,但没想到阿源也会到这里上学。”
小姑娘说起话来温温柔柔,面上又一直带着浅淡的笑意,收起那些心思后,看着都顺眼不少。比刚开口和她说的那句话比起来,真是像样多了。
夏之余看着她提及她奶奶时的神色尚好,便将话接了下去,“看着你就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呢,原来从小不是在这儿长大的。现在奶奶她身体可好?”
“恩!之前是生了病,现在已经全好了!”
俩人坐在第一排的靠墙位置,小声的聊了起来。
出去凑热闹的同学被赶回来几个,和待在班里没出去的聊了几句后,又呼朋唤友地出去想要围观。
走廊上断断续续的哭声终于小了一些,贾珍被别班男老师抓住两只胳膊提溜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被一提,双脚就离了地,被放到一旁推过来的板凳上。
哭了这么久,嗓子早就哭哑了,胡婵看在眼里,也气在心里,生硬着一张脸从饮水机旁拿了一个一次性纸杯,“啪”一声放在了贾珍面前,“自己去倒杯水喝!”
回应她的是贾珍哭肿了的双眼,她眼睫上还挂着泪,早就将视线模糊成一片,看人有点不太清楚。本犹犹豫豫地不敢去拿杯子,可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胡婵的脸又板了板,吓得伸手把空杯子往手心中一拢,嘴角下撇,喉咙里吭吭唧唧地又有哭的意思。
“还哭!”
刚咧开的嘴角刷一下就收回去了,连走向饮水机的的步速都快了不少,迅速地倒了一杯水后,贾珍拿着杯子在全办公室老师的注视下喝了一口,又怯生生地走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
整个办公室终于归于安静。
该上课的老师拿着教案去上课,顺便牵回办公室门口自己班的学生,也有动都不动就坐在那儿纯粹想看热闹的。
最后出门的老师把办公室的大铁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不停凑进来看的脑袋。
胡婵坐下在贾珍旁边,对着她下巴一抬,以作示意,“把你手机拿出来。”
刚到学校就冲办公室来了,手机还带在身上。贾珍慢吞吞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听胡婵下一步指示。
“拨你爸妈电话,两个都打,都叫来!”
一听两个都要叫,贾珍心跳蓦然加速,声音又响又大,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里都是心跳的声音。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先打给她妈。
“开免提。”叫号音响起,胡婵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顺便看了眼时间。
老师说一下,贾珍动一下,她听话地打开免提,依着胡婵点的地方在桌面上放下手机,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视线就在她下巴和衣服之间来回游移,心里极为忐忑不安,不知道待会儿电话通了,她要怎么开口?或者,是胡老师先说话,还是她先说?
短短十几秒内,心里想了太多问题,可一个都没有解答,也一个都不敢问。
早上七点多的时间,正是大家会赶早去菜市场买菜的时间,这会儿她妈大约在忙。
贾珍在内心祈祷,要是她妈不接电话才好呢。
上天估计是没听见她的祈求,在叫号音快结束的时候,那边电话终于通了,一起响起的,还有塑料袋“哗啦啦”的声音,整个听筒传来的声音里布满杂声,很难令人听清。
在纷杂的背景音中,她妈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扯着大嗓门喊她,“喂?怎么这个点打电话?两块六个钱,诶!新鲜新鲜!你没得零钱啊?一个有哈?”
开了免提的电话是偌大办公室里唯一的声音了,电话里谈论的内容让她难堪极了,贾珍脸红起来,皱着眉出声,想打断那边的对话,“妈!”
塑料袋声音又是一阵猛响,估计是把东西递过去,说那边终于又说话了,“学校要把钱啊?给多少啊?”
“不是……那个……”
“贾珍家长您好,我是她班主任胡婵,”贾珍吞吞吐吐的,说话也不利索,胡婵耐心耗尽,直接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对着话筒道:“她在学校有点事情,需要你们家长现在就来学校一趟。”
“要去学校啊?”
听着对方有要拒绝的意思,胡婵极有经验地补充了一句,“事情比较严重,最好父母双方都到场。”
“她闯祸了还是怎么啦?”听到‘比较严重’这几个字,电话那边的杂音就小了很多了,“去不了,她要闯祸了老师你直接打就行,多打两下子就吃记性讷!不用怕打坏,她皮呐!”
胡婵:“……”
得到这个回答的胡婵一脸懵逼,不仅是她,包括别的老师也有点懵。
贾珍学习成绩一直还不错,不是班里拔尖儿的,但绝对属于好学生行列,虽然有的时候她人不太讨喜,但也从来没闹出什么事儿需要请家长。
她从来不知道,贾珍的父母这么难搞。
胡婵语气难免重了些,虽然事情三言两语的讲不清楚,但严重性还是传达了的,再三重申下,她母亲终于同意现在过来一趟了,还答应把她爸一起叫过来。
一通电话打的和打仗似的,电话挂断时,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松了一口气。
家长过来差不多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老师们也不好在这儿都陪着,站在围观第一线的老师们都各自散了,胡婵也得准备准备,等着早自习时间结束,去上第一节课。
她把贾珍的手机还给她,又抽了几张纸让她擦眼泪,自己则收拾桌上的教辅资料和一堆表格,“去把你桌子搬回教室去,等我去上课。”
“恩……”贾珍蔫蔫儿地应了一声,抓着纸就出去了,抹着眼泪快步走到走廊尽头,开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书本。
另一张桌子是乔军的,还没见到他人。
别的班已经开始早读,唯有四班还没老师,班里同学看见贾珍过去,三五人一下子涌到门口去,看人蹲在地上拾捡书本,几个男生又虎又熊,毫不避讳地当着人面就讨论起来。
“哭了吧哭了吧?”
“你不废话吗,没听刚刚整个走廊都听见声音了。”
“我说现在呢哈哈哈……”
别说他们没刻意压低声音,就连窃窃私语声都不停地往贾珍耳朵里钻,她借着转身的功夫偷偷朝班里望了一眼,班里早就乱成一团,几双腿堵在门口看她,还有同学不停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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