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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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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来不及细想,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急救室前,陈帆长腿一跨,穿过急救室的门,进到手术室。不用靠近,他就感觉到,夏之余已经快死了。
手术室里安静的可怕,平时聊天打屁的医生护士,此刻一个字都不敢说,安静而迅速地做着急救。
越过那些人,陈帆一眼就看到她白白净净的手臂。她手臂上的红线,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还有一丝尚存。
陈帆觉得,自己的眉头从未拧的如此深,深到他自己立马就察觉到自己在皱眉。
没想到,最后竟是灵司体质害了她。
拿出录牌,捡出时间最近的一块儿,又分出一个分|身来,连着录牌一起消失在了原地。他上前,走到手术台前,为她驱散体内的恶煞。
几个呼吸间,夏之余手臂上快燃到头的红线慢慢生长,然后停下。
归来的分|身化作一阵清风,裹着空白的录牌飞进了他的袖子里。
夏之余动了动眼珠,睁开眼,视线一聚焦,看见的就是线条分明的下巴,和抿成一线的薄唇。
陈帆?
男人未发一言,继续为她驱散恶煞。
很显然,她的醒来,让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各项指数回归正常,稳定下来,闲聊声又起,让人心里松快不少。
收了尾后,平床便要推出去,陈帆收了手,脸色不是很好的站到一边,嘴角下撇。
夏之余看着,突然有些害怕。
就像是小孩子不听家长的话,偷偷拿了藏在柜子顶,罐子里的糖,被抓包了。
恩,赃物有一大把。
夏之余大气都不敢喘,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开始是很难受,但后来越睡越舒服,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好转,怎么睡一觉一睁眼,就到了医院了?
夏之余很快就看见了她妈妈。
平床推出来,手上还吊着水,陆沅晴快走两步跑到平床便,伸手摸她的脸,揉她的发,“怎么样?是不是都好了?”
医生去下口罩,笑着点点头,“小女娃自己命大啊,没什么事儿了,吊瓶水,最好能留院观察一下,没什么事明天就能出院。”
“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您啊。”
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她这心就放下了。
平床继续往前推,陆沅晴小跑回长排椅处,把星星纸小心地归拢好,装在包里,跟着医生到了病房,简单说两句后,就被护士赶着去缴费。
陈帆一直跟在他们身边,陆沅晴前脚一出去,他便厉声道:“说了你不要插手,怎么还是不听!”
夏之余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不争气地往外跑,含在眼眶里,就是不肯掉下来,她眼睛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睛就漏了怯,可声音早就出卖了她,“这次真的不是我要下去的,是有人在实验楼死掉了,我去送他往生,可那生魂还不等我收,就自己直直地往老树走!”
“所以你就跟过去看看了!”
“我……”
“你要是不想着看看情况,早就收了吧。”陈帆冷笑一声,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小姑娘不说话了,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滴在被子上,她心里不禁委屈,还觉得丢人,二十好几一个成年人,被人两句话就说哭了,太没面子了!
夏之余想到,好像上回她也是,陈帆说两句重话,她就想哭。
这次陈帆没再软下脾气,上次就是说清了,所以不长记性,这回要不是他……命已经丢了,该长记性了吧!
小姑娘低了一会儿头,自己先说话了,闷闷的声音传出,“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啊。”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那里仅剩一天的生命。
不过……不对啊,夏之余忽然抬头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间点,不可能还有一天完整的生命,那这命,是刚续的?
她看向倚靠在窗边的陈帆,与他对视,“我这命,”她抬起手臂,“你刚续的?”
陈帆没有回答她,而是忽然看向门口,没有说话。
夏之余似有所感,也望了过去。
门口看不见人,陆沅晴贴着墙壁侧身站着,轻轻停下脚步。
33。033 举报()
只那么一下,夏之余便把视线从门口处收了回来,转而投向窗外。
霞光不似刚刚那般浓烈,从远方一层层暗下来。
片刻后,“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陈帆放下抱在胸前的手,告辞离开。
夏之余没有回应,也没有看他,依旧保持着眺望窗外的姿势。身后的脚步声轻轻响起,她寻声看去,“妈妈。”
陆沅晴神色如常,走到床边,在床沿儿上坐下,去握住她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即便余余的表情正常,微红的眼圈还是泄露了她刚刚的情绪,陆沅晴看在眼里,按在心下。
“我都好了,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夏之余笑得大大咧咧,撒娇卖痴一番,让陆沅晴也松快了不少,笑容也带着几分真心实意起来。
“那好汉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买点吃的?”
夏之余刚欢欢喜喜地张个嘴,陆沅晴便补上了一句。“只能喝粥啊。”
“那要皮蛋瘦肉粥,再加个茶叶蛋……”被看穿小心思,夏之余老老实实地在粥的口味里作了选择。
陆沅晴站起来,顺手揉了把她的头发,“那行,你乖乖等着,自己看着点水,要是快挂完了就按铃叫护士给你拔了,刚刚还剩点手续没走完,我去给你拿单子,可能要久一点啊,不会饿晕吧?”
“不会不会!”夏之余挥着手,催促人赶紧去。
又细细交代了一番,无非是一些盯着点吊瓶,别睡过头、被子盖好之类的话。说完,扶着夏之余又重新躺下,自己出去了。
看着陆沅晴离去的背影,夏之余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帘。
刚刚她说了些什么?她虽然在和陈帆说话,但声音并不大,且她一靠近,两人就察觉到了,应该听不到才是。可以放轻脚步,还站了一会儿,明显是为了偷听。
妈妈她躲起来……到底是为了听什么?
想不通,她只得作罢。
走出病房的陆沅晴,站在走廊上,并未走远,对着空气小声开口,神情认真,“陈帆,不知道是不是你救了余余,如果是,那么很感谢您。”
陈帆听到这话的时候,并不在医院。
陆沅晴的声音虚虚地落入耳中,陈帆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
陈帆站在学校实验楼顶之上,从上朝下望着,盯着零星的几棵树,细细感受。
学校实验楼的废地透露着太多古怪,他先前查了一段时间,却没有眉目。
他回地府查过卷宗,五百年之内,关于此地并没有什么特殊事件的相关记载。但夏之余不会无缘无故地伤成那样,那么浓厚的鬼气,就连他在这儿,居然也一点都察觉不到?
他从楼顶跳下,轻飘飘地落在老树的不远处。
观察了下周围,并未见什么阵法,只是五月份的天,此处杂草丛生,满目枯黄,就已经是怪异象之一了。
他想着事情,不禁走了点神,就这么一恍惚的瞬间,他的脚无意识地往老树根走了两步,心中期待着探求老树根的秘密。
“下去看看。”
往老树根的方向行进,他的脚轻轻落在杂草上,从根部压折下几根,一抬起,杂草弹回来,却总不如刚刚那般挺直。
他踩出一条小路来,鞋底嵌了泥,念头在脑中盘踞,四处乱撞。
“下去看……”
他恍然回神!
陈帆咬破舌尖,快速后退两步,盯着几步之遥的老树拧起了眉头,“呵,倒是小瞧你了!”他冷哼一声,一抖宽大的袖袍,不在此地久待,干净利落地离开。
他道是为什么明明嘱咐了夏之余不要插手,她还是下去看了,连他堂堂一个灵司司掌都被搅了心神,那个初出茅庐的半吊子灵司,那里能逃得过?
下到深处了还能给她逃出来,也算她福大命大、本事了得!
陈帆对她的怒火消下去一半,又在心里打算。他分|身坐阵,用了他大部分的法力,现在不可急于上手,等把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一切须得从长计议。
——
陆沅晴走后没多久,夏之余就接了个电话,来电是不认识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明显滞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细细的呼吸喷洒在话筒上,“夏之余吗?我是枸杞。”
夏之余下意识抬头看窗外的天色,这么晚了,编辑早就下班了,她打电话给她做什么?想着,便这么问了出来,“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稚嫩,枸杞楞了一下才开口,“网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那边没有回音,枸杞便接着讲了下去,“你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书评区已经闹成那样了,你最好赶紧出来处理一下,不然影响不好。”
“已经有很多人举报你刷分了。”
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枸杞说到大家都很担心你,她才意识到,自己受伤昏迷的这几天,没有回复评论。
她们这是担心她出事了?
真是群小可爱……想至此,夏之余的心里滑过一道暖流。
“谢谢您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我这两天生病发烧了,所以没有上网,让您费心了。”
原来如此……枸杞在那边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只鱼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用您啊您的叫我了,太客气,”她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只鱼刚刚说的话,“你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不碍事儿的,感冒而已。我晚些时候就跟她们说一下情况。”
夏之余那边保证了,枸杞也就安心了。只是……她想到之前那人说的话,虽然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她不好说,但还是隐晦地提了一句,“你现在成绩很好,这本书要好好写,越到后面,越不能放松。”
怕给她太多压力,枸杞很快转移了话题,“举报刷分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管理员查了,你的数据没有问题,这次事情有点大,所以这两天晋江会出一个公告。你没事也别在网上瞎看,安心养病。”
“好的,谢谢你啊,我会好好养身体的。”说着,夏之余拿着手机,也对着空气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容。
“那成,你的合同已经过审了,签约状态明天就能改,到时候我拉你进群,详细的情况,我们回聊。你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枸杞才发觉自己刚刚一直提着一口气在,竟是有点紧张,她现在是完完全全地相信了,身份证是只鱼本人的。
那边的小姑娘说话声音稚嫩,语气却有着成年人的老成。
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机会,枸杞除了感叹有些人,天生生下来就不一样,也没别的法子了。
如果事成,她这个编辑,也很为她高兴。
34。034 回家()
即便夏季白天长,要天黑,也只是一会的事儿。
街道上的路灯一排排亮起,陆沅晴拎着热粥回来,与拔完针正要出去的护士碰个正着。
“夏之余家长吧,针已经拔了,孩子没什么事儿,今晚留不留院都行。”护士抬了抬手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空瓶,示意了一下,说完便离开了。
“诶,好,谢谢您啊。”陆沅晴与她错身之际道了谢,让路给她。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病房里又来了别的病人,正在休息。陆沅晴轻轻走过去,把手上拎着装药的袋子放在床头,坐在床边,“喏,你要的粥。”
塑料打包盒不是很隔热,她把粥放在腿上搁着,打开盖子,香气溢出来,陆沅晴好笑地看着自家闺女儿眼睛发亮的样子,去剥茶叶蛋。
“太烫了,你等会儿吧,等我手按好了自己吃,你先吃你的!”注意到陆沅晴拿粥的手被烫的有点红,夏之余试图阻止,却见她已经干脆利落地剥完茶叶蛋,分成两半后,放在粥里。
无奈,只得按着手背,老老实实地等着。
茶叶蛋被勺子捣碎,搅拌了一下,和粥混合,白糯的米裹着薄薄一层米浆,深色的皮蛋和点点绿色的小葱混杂在一起,加上蛋黄的颜色,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
一勺粥稍微晾凉后,被送到嘴边。夏之余张大嘴,一口把整个塑料勺咬了下去,挪开头,就势夺过勺子。咽下后,她把勺子拿出来,一手把它举得远远的,另一手伸手去接那粥碗,笑嘻嘻道:“我的手摁好啦,还是我自己吃吧!”
她把塑料盒垫了层塑料袋放在被子上,埋着头,自己吃。
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陆沅晴无论何时都熟知她的喜好。她突然想到前世那一份没有吃上的虾,一定也很合她的胃口吧。
事实上,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对重来一次的世界,有了归属感。
也是此时才意识到,她之前一直把自己摆在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像是玩儿一个大型全息虚拟网游,意识仍停留在前世,没有完全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
过去种种,在当下这一瞬,终于被完全放下。
热乎乎的粥顺着食道滑下去,暖的人心里熨帖。舀干净最后一勺,夏之余捧着碗喟叹道:“要是还有一份蒸饺,蘸点儿醋,就更好啦。”
“吃完赶紧回家啦,做什么梦呢!”陆沅晴把她的打包盒拿过来,和自己的叠到一块儿。
不在医院过夜,就不要打扰人家休息。
好在是夏天,晚上不是很冷,陆沅晴打开窗户通风,等夏之余收拾好了,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她又把窗户轻轻合上,带着闺女离开。
——
家中。
从医院回来的夏之余被催着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去去晦气。陆沅晴也知道小丫头现在生龙活虎的,好得不得了,也就不再担心,抓紧时间赶紧把新式样的衣服做出来。
“哆哆哆哆”的缝纫机一直响着,在这么大的声音中,陆沅晴仍是听到了卫生间关门的声音,“回去,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夏天!很热诶!”
陆沅晴轻飘飘地看过去一眼,夏之余就怂的跟个鹌鹑似的,老老实实回到卫生间,把吹风机拿在手上,“我回房吹!”
拖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又长又响,夏之余头顶毛巾,手上提溜着吹风机的线,颓丧地回房,第一时间就把吹风机扔在了床上,跑去开电脑。
台式机有点老,开机缓慢。
夏之余甩开鞋扑到床上,从抽屉里取出星星纸,拿起笔,想了想,最终只写了个日期,然后折起来,鼓好。
星星瓶里一堆扁星星,她叹了口气,倒出那三颗,一一按扁,然后连同新折的一起放进去。
电脑上,硕大的“宏图三胞”四个字终于消失,蓝天白云的电脑屏幕出现。夏之余拿着手机,熟悉地打开晋江网页,又登上企鹅。
能让编辑打电话给她,事情一定闹得不小吧。
夏之余点掉枸杞从企鹅上发来的一堆信息,把手机上拍的照片,传到了电脑上。
存稿里的章节,她改了一下时间,并编辑了作者有话说,附上手机的照片:
我是只鱼。
很抱歉这么多天才出现,前几天因为生病发烧,没有上网,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你们担心了。加更一章,以表歉意。
被举报刷分的事情,小可爱们不用着急,管理员大大已经在处理,不日会出公告,清者自清,无须担心。
谢谢你们如此地关心我,维护我,感觉很温暖,爱你们,比心。
【图片】
编辑完成后,选了最近的时间发送。她这才有时间一一去看读者们的评论,抽一些回复。
评论区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严重,事情经过几天的发酵,已经变得有些难以控制,而且明显有人在带节奏。
查了几个ID之后,果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这事情夏之余没想着要自己处理了,她就想老老实实写文,花最少的时间,赚最多的钱,起码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截了一部分图,整理成图文资料,发给枸杞,她便不再管这件事。
头发稍稍干了一些,不再湿湿嗒嗒的,夏之余拧了些水出去,捞过干毛巾擦头发,把头发夹在毛巾里,两手揉搓,吸收水分。
身后传来“咚咚”敲窗户的声音,夏之余稍稍回头,余光看到,隔着窗帘后隐约的人影。
气息熟悉,陈帆。
“是我,陈帆,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手上擦头发的动作未停,夏之余转过身去看他,却见陈帆看着她愣神,一半身子在屋里,一半身子在屋外,不前不后地卡着,极为滑稽。
夏之余没忍住话中带笑,“你怎么了?卡住了?进来啊。”
陈帆被这一声问话晃回了神,瞳孔缩了缩,收回视线背过身去,卡在墙里头站好,“你,你先擦头发,我等会儿再来。”
窗帘飘动,卡在墙里的人跑了。
“这是什么操作?”夏之余松开头发,看了看手上鹅黄色的毛巾。因为她在擦头发?
跑了的陈帆站在屋外的折角,对着黑夜,面容肃穆,神情凝重。
满眼都是衣领下锁骨的样子,肌肤白的发光。有水珠顺着脖颈滑到锁骨,沿着弧度起伏滑落,还有再往下更深的地方……
35。035 跟踪()
微黄的灯光充盈着狭小的房间。
夏之余能清晰地感觉到陈帆的所在; 他并未走远。
看来真的是让她先擦头发?夏之余换了一块儿毛巾; 把头发甩到另一侧; 迅速揉擦; 直到不滴水了,便稍微梳了一下; 朝外喊道:“我好了; 你进来吧。”
听见声音; 陈帆调整了下呼吸,理了理长袍; 再一次走了进来。
两人都是熟人了; 夏之余也不拘礼; 把屋里唯一的一张电脑椅推过去给他坐,自己直接坐在了床上。
陈帆坐的高; 一眼就看见她敞开的衣领。
粉底白点的睡衣; 最上面两颗扣子松开,露出隐约的锁骨。长衣长裤; 与平日的打扮并无二致,今日看起来却有些不同。他稍稍移开了视线; 藏在袖下的手攥了下手心; “白日里走的急,你体内的煞气还未完全驱散; 如若现在方便; 我继续为你疗伤。”
“方便方便!麻烦你了。”夏之余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赶紧笑着坐好。
陈帆点点头; 也坐直身子,伸出手,驱散着她体内的恶煞,“我今日从你那儿离开后,去了你学校。”
夏之余精神一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情况怎么样?解决了吗?”
“坐好,”陈帆瞧她一眼,夏之余赶紧又坐回去。
他接着道,“那物不可小觑,我所知它会惑人心智,稍不注意便会受它操控。如今我有分|身在外,法力不足以收服它,只得等一等再去处理。”
“惑人心智……”夏之余喃喃重复,她眉头一动,抬头看向陈帆,“我那天见到那个工人的生魂,迅速脱离肉身后就往老树去,就突然想验证下,到底是不是那老树的原因。等到我跟着生魂走到跟前,好像就听到有人在跟我说……‘下去看看’,你说我是不是……”
“正是如此。”陈帆点点头,“就连我今日,都差点被它蛊惑了。”
外面缝纫机的声音停了下来,紧接着是陆沅晴来回走动的声音,听起来是要休息了。即便设了结界,两人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说到此,陈帆也有些不解,“奇怪的是,你体内的鬼煞那么重,我在老树那里竟未曾感受到鬼气。”即便他现在实力大打折扣,也不应该一丁点儿都感觉不到,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
“总之,你也要小心。”没有想到那东西竟然那样厉害,连陈帆都搞不定,夏之余一时间有些担心。
“我会的。”
夏之余的障眼法对他不起作用,她身上的伤口虽已在医院被他治疗了大半,但仍可见一些结痂拖成长长一道,趴在细嫩的肌肤上。
莫名觉得刺眼。
结痂掉去,露出粉色的印记,眨眼间,又生了新的皮肉,比之前的肌肤,颜色稍稍浅了些。
煞气除净,陈帆也收了手,从怀中取了落星盘出来。
巴掌大的落星盘在手掌中寸寸变大,看着便很有分量感。
他从凹窝处取出颗金色的小珠子出来,交到夏之余手中,“这星珠是R区其中一位灵司的,你再有什么要紧事,联系不上我时,便可找他帮忙。”
“此次是我疏忽了,未能及时赶来,也有我的责任。”
“谢谢你,我会记住的。”接过小小的珠子,夏之余把它放到自己的落星盘上。仅有的两颗星珠旁,又多了一颗。
夏之余道谢后,认真道:“这怎么能怪你,谁让我自己实力不佳……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后面明明能感受到身体在好转,五感却被封闭,也醒不过来。”
陈帆叹口气,拇指轻轻摩挲食指的侧面,沉声道:“这是灵司体质的问题。”
“为了能与你体内的煞气抗衡,护住你的性命,你自然地进入了沉睡,以求将不必要的消耗降到最低。可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靠收灵续命,这才……”
说到最后,陈帆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其中的意思,俩人都明白。
说到续命,夏之余去寻陈帆的双眼,与他对视,“陈司掌,我这一天的生命,您是怎么给我续的?”
“这你无需多问,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后面你自己抓紧点便好。”听出称呼上的变化,陈帆面色如常,摆了摆手,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夏之余心中狐疑,还没等她细问,陈帆便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站起身来,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
“夜已深,我不多打扰了,你早点休息。”
看得出陈帆是不愿就着这个问题多谈,夏之余也没什么办法,陈帆这样的人,有些话他自己不愿意说,那么不论问几遍,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这也正是证明了,陈帆所付出的代价,或许比她想象的要多。
把人送走,夏之余撤掉结界回到床上。
床头的玻璃罐子里,鼓起的星星只有一颗,压在一堆扁星星上,站在最上头。她的视线挪到手臂,上面的红线一点点缩短着,又是不到十几小时的生命。
她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啊!
现在,她需要把那个叫做刘成的修路师傅送走,被她的勾魂链锁了那么多天,现在还在鬼门关里关着呢。
关掉灯,照例留下替身,她羡慕了一下陈帆已经能使用那么多分|身,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做到这样。
披上备用的黑袍子,又拿上旧的那件,准备送去修补,夏之余进了鬼门关。
——
刘成被勾魂链勾着,这么几天下来,已经没了脾气。
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人拿根大铁链子捆着,丢在了个不知道是哪儿的鬼地方。
身后的那扇大门经常会被打开,进进出出的有不少人,个个儿都披着黑袍子,奇怪的不得了。
他先前还以为是什么黑市,到了后来他看见一些人,一样被铁链子捆着,被黑袍子咕噜一串儿地拖过来,那些人有的还缺胳膊少腿少脑袋的,他才有些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死了。
可带他走的那个人呢?
这来来往往这么多黑袍子,有不少停下来看他的,倒是来个人给领走啊,不然说两句话也行啊!他妈的在这儿把他放着算怎么回事?!
刘成郁闷,是死是活都不给个准话,郁闷!
大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刘成已经从一开始的好奇,到了完全不为所动。
又有黑袍子带鬼进来了吧。
他坐在地上,两腿盘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头上罩下来一块儿黑影,他看见一块黑色的布料出现在眼前,是衣摆。还没等他抬头,这个黑袍子就很快弯下腰,伸出手,要扶他起来,“对不起啊,我之前有点事,把您放在这儿这么久,真是抱歉。”
刘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突然有人搭理他了,就又被一个细细的女声弄傻了,女、女的?
还是个小孩儿?
站起来,刘成发现,这个黑袍子确实比别的矮不少,才到他胸口。
夏之余也没给他解开勾魂链,反正现在也只是根普通的铁链而已,都捆着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先登记了再说。
带着人到土地庙排队,还隔着两个人呢,夏之余远远地就看见土地爷手中正写字的名簿上,好像有她的名字。
翘起的页脚下,好像是有个“余”字。
她直觉,那就是她的名字。
前面两个人登记的时间好像格外的久,等到她的时候,夏之余来不及递上录牌,便急忙开口道:“土地爷爷,我能看看您的名簿吗?前面一页!”
土地公两只胖胖的手往名簿上一捂,脸上一笑,胡子就跟着抖,他故作紧张道:“女娃娃要看爷爷的名簿做什么?这是个人、呃……个人隐私!不能偷看的啊。”
“爷爷……”来了几回,夏之余也和土地公熟悉了,现在披着小姑娘的皮撒起娇来,也得心应手,“我看见我自己的名字了,你就让我看一眼嘛,只看我自己的名字!”
“这可不行,已是前尘事咯……女娃娃,录牌拿来给爷爷吧,后面人,还等着呢。”土地还是那番笑眯眯的模样,朝着她摊开手心,夏之余只得把录牌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土地拿了录牌,便对着另一本《户籍册》核对信息,无误后在批票上填名字、盖私章。
“来女娃娃,签字吧。”
夏之余接过毛笔,想趁机翻一翻前两页,却终究是忍住了,她签着名字闷声问道:“爷爷,你说若是收了灵,却写了别人名字,会怎样呢?”
“诶哟,那那个人可得谢谢你,自己不用跑一趟了!”土地接过夏之余退回来的名簿和毛笔,看着上面的字,直诶哟哟地叫唤,“你瞅瞅,怎么这个字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不是让你回家练字嘛!”
又打岔……
夏之余胡乱点点头,拿好批票,领着刘成继续往后面走去。
……
次日是周六,学校开始补课的第一周。
夏之余去上学了。
没出什么意外的,大课间,她又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问问身体状况。
胡婵的意思也简单,建议她把身体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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