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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女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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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在废墟里被弄了一层的灰,我用衣服把它擦拭了一番,还别说,真是一把好剑,放在眼前,还泛着寒光。

    剑体很宽,剑已经开封,我没敢拿手试,但是看上去锋利无比。

    剑柄上用草书潇洒地写了两个字“摄魂”。

    霸气!这是我对这柄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一点儿不好,太沉。

    “怎么样,我就说有好东西吧。”

    我把剑递到齐岷面前:“跟你喜欢的那把剑比起来,哪个好看。”

    “这就是我找的那把。”

    齐岷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嘴里竟喃喃地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果然是摄魂剑。”

    “怎么看你像第一次见到它似的。”

    我虽然喜欢这把剑,但是它特别沉,而且我一个女孩子弄把剑干嘛,索性丢给了齐岷,既然他说是他找的那把,给他好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理直气壮地找个苦力拿剑,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晃悠了。

    我要去沙滩、游泳、潜水。

    我冲着齐岷一阵大叫,别看一晚上没睡,精神可好了,怎么也是我帮他找到了剑,作为感谢,他难道不应该让我玩儿尽兴吗?

    让人扫兴的是,齐岷根本就没注意我在说什么。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把剑上。

    这是我跟他呆在一起时,他唯一一次如此的忽视我。

    我握着剑柄使劲儿地晃着剑,还好齐岷的手躲的快,不然残不残废不知道,肯定是要见血的。

    “你谋杀啊。这么锋利的剑,你也能这么玩儿?”

    一把剑,都在手里了,什么时候不能看。我郁闷地把我的想法重申了一遍。这一次他痛快的答应了,说回去把剑收好,也不睡觉了,先玩儿两天再去找他师姐。

    我们在酒店报了个一日游的小团,去PP岛潜水、开快艇。

    齐岷问我为什么非要来海边,我的回答是,大海才是最初养育我们的母亲,我们应该时不时地看看母亲才不会忘本。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有一定要体验一把在母亲怀抱的感觉。

    快艇快速地向前行驶,海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我真想张开双臂来一个泰坦尼克造型,可是至今也没有找到跟我情投意合的Jack。

    用眼瞄了一下齐岷,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快艇后面卷起的海浪看,眉头还时不时地皱一下。

    “怎么了?”我歪着脑袋轻声问了一句。

    “这海水有问题,你有没有闻出来海水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海水、海风,不都是有些腥咸的味道在里面吗?”我仔细闻了闻,确实没啥感觉,不知道是我海水闻的少还是自己道行不够闻不出来。

    “里面夹杂这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都能闻得出来?虽然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的这份敏锐的洞察力我是望尘莫及。

    “奇怪?”我们带团的团长原本是和旁边的团友在聊天,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为什么会走这条路线?”

    “这是什么路线?这条路线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看周围,茫茫一片海,就是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有灯塔和貌似岛屿的东西。

    “这条海线在很早之前发生过海难,死了很多人,后来有人从这里经过,发生了意外,连尸体都没找到,他的家人就去庙里烧香祈福,一位高僧说海上怨气太重,并给了他家人十几页的经文,让对着南方念三遍,死者的魂魄就会回来看他们一眼。家人按照高僧说的做,果然死者的魂魄出现,跟他们告别。”

    “真有这样的事?太离奇了!”一个团友凑过来,惊的嘴都成了“O”字型。

    “这是真事,所有这条海线就是因为怨气太重,旅游的快艇是不让从这里走的。”团长望着茫茫的大海:“奇怪,为什么走这里。”

第三十三章 水里偷袭() 
在泰国这个地方,很多东西,信则有,灵异的事情团长都撞见过不止一次,因此他自己对这些东西还是比较忌讳的,更何况团里二十多个人,万一出了事情,他也不好交代。

    结果刚站起身走了一步,一个五米高的巨浪就向快艇的正前方迎面扑来,宛若一条水舌,要将这个快艇吞没。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快艇迎面冲过去,在浪中一起一伏,那种感觉,就想是撞上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一样。快艇剧烈地摇晃着,团长赶紧让大家都不要离开座位,千万别站起来。

    不站起来也摆脱不了噩运。三级跳见过,坐着三级跳还是头一回见。大家就坐在座位上,“蹦蹦蹦”从船头蹦到了船尾,左右摆动,人一会儿就挤在了一起,随着船的倾斜,一遍又一遍在船头和船尾之间摇晃。

    一个又一个几米高的风浪接踵而至,我顿时有一种生命牵于一线的感觉,身上虽然穿着救生衣,可是这茫茫的大海,快艇这速度,如果真要是翻了,能不能活命都是个未知数。

    齐岷突然抓住我的手:“别怕,有我,不会有事的。”

    船身依旧晃动的厉害,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但是就在他握着我手的一刹那,暖暖的感觉流遍全身,我突然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了,手回握住他,用力地点点头。

    快艇内惊叫声不断,惊恐展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没有人知道,这种恐惧感还要持续多久。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为什么会突然巨浪翻滚,谁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齐岷面上毫无惧色,已经开始默念咒语,手指印结。

    他口中的咒语越念越快,我能看到他印结的手指散发这一阵一阵地光晕向海内扩散。他握着我的手,也微微有些发凉且往外渗着细汗。

    还真管用,自从齐岷念了咒语以后,风浪逐渐地小了下来,慢慢,海面恢复了平静,大家的心也渐渐从慌乱中平息了下来。

    只是一身的衣服早已经被海水打透,湿的能拧出水来,即便是夏天,海风一吹,也冻地瑟瑟发抖。但是,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每个人都忘记了刚才所有的不愉快,快艇内又恢复了叽叽喳喳地话语声。

    齐岷默默收了法术,靠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湿哒哒的一片。

    “你还好吧。”

    我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看他这疲惫不堪的样子,我能想象,他刚刚必定是费了不少的劲,才把那股子邪气给压了下去。

    “还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齐岷说话的声音有些弱,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着我:“果然是怨气太重,我差一点儿就被反噬了。”

    “谢谢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舌头在嘴里转了三圈,最终也只吐出了这三个字。

    “谢我干什么,我也不是只为了你一个人。累了,睡会儿,到了叫我。”他话还没说完,眼睛就闭上了。

    不光身上湿乎乎的,快艇里都已经没有一点儿干的地方了,被海风这样吹着,现在睡下去,肯定要感冒。

    “喂,醒醒,别睡了。”

    “这么快就到了?”

    “还没到,别睡了。”

    “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我都殚精竭力了,你连睡都不让我睡。”齐岷看着在旁边不停捣乱的我,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确切地说,他已经没有力气给我发脾气了。

    反正就是不让你睡,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本着自己‘我任性我怕谁’的原则,愣是让齐岷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没合成眼。

    “周洋,我服了你了行不行。”齐岷躺在沙滩上租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身上的衣服在一点点变干。

    我买了条浴巾给他披上:“好了,我不捣乱了,你睡吧。”

    他看了看身上的浴巾,神情反倒暗淡下来,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疲惫地蹦出几个字:“别走远,就在我身边。”

    说完后,就昏昏沉沉地着了。

    来岛上就是为了玩儿项目的,潜水、游泳、水面滑翔、降落伞、海底漫步……各种水上项目应有尽有。

    我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可能经得起诱惑,看看齐岷睡得正香,我心想一个大活人怎么样也不会丢的,再说了,有团长看着,劫财是没有,劫色睡觉的时候貌似也不大可能。

    我想了想,放心地把齐岷留了下来,自己跟在其他团员的后面去玩儿潜水了。

    “最好两个人一个教练,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吗?”

    我确实被落单了,刚要点头,只听我的身后竟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是,我俩是一起的。”

    我诧异地回头望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齐岷,他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看上去有些虚弱的样子,就赶紧催他回去歇会儿,我玩儿完就去找他。

    没想到齐岷特别坚持,非要跟我一起。我担心是担心,可是怎么也觉得齐岷不是个自虐的人,他的身体或许他自己心里有数。

    背上沉沉的氧气瓶,训练完呼吸后,由教练带着潜到水下去,还可以喂鱼、摸珊瑚拍照留念。

    头一次背着氧气瓶在陆地上走,我的腰都直不起来,左肩膀那个氧气瓶带子可能没弄好,走一下磨一下,弄的我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疼。不过到了水里就没感觉了,一头扎进海里,除了听到自己嘴巴的呼吸声,别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了。

    在海里不能讲话的,只能做几个简单的手势,我拉着齐岷的手,齐岷拉着教练的手,慢慢向前游动着。

    我游在最后面,虽然抓着齐岷的手,但是还是跟不上他俩,原本还想脚能快些蹬两下,却突然感觉衣服似乎被什么扣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怎么会这样,我回头一看,对上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武铭天。

    他正用那双阴森的眼睛望着我,手里拿了个钩子,将我裤脚的衣服勾住。

    水里又不能说话,稍微一张嘴就进水,我只能将手上的力量加大,两只手拽着齐岷不停地摇。

    但是人家似乎并没有察觉出异常,别说回头看一眼,就是放慢速度都没有。

    一个力量往后拽,一个力量往前走,我是死活都不敢松开齐岷的手,就这样,潜水衣被越拉越长,竟然真的被扯破了。

    破了就破了吧,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抓紧齐岷,继续往前游。

    武铭天哪里肯放过我,他在水里的速度极快,就像一阵风从我身边略过,潜水衣刹那间四散裂开,包括氧气瓶也离我而去。

    一下没有了氧气,我也失去了生命之源。四肢开始乱扑腾,握着齐岷的手气也明显地不那么紧了。

    齐岷这次有了反应,扭头看向我时,我已经被武铭天往海底拽去了。

    他伸出手却根本来不及抓住我。只一瞬间,金光又一次从我手臂上发出来,亮的让人挣不开眼睛,我感觉身体一轻,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正对上头顶的大太阳。我赶紧用手臂挡住了眼睛,扭头一看,齐岷就坐在我旁边的躺椅上,发觉我有了动静,赶紧凑了过来。

    “你可算醒了。”他反复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晃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这次,我似乎心里并不惊慌,有思想准备了,因为在光发出的一瞬间,我知道,是我手臂上的五角星救了我的命。

    等我的意识完全清醒后,我有些紧张地抓住齐岷的胳膊,用力地摇着:“我看到武铭天了,不对,是千眼婆婆,她怎么会来这里?是为了要杀你吗?”

    这样看来,我在飞机上兴许不是幻觉,也许就是她。

    齐岷说我说胡话,就算真的看到了那个千眼婆婆,如果要杀的人是他齐岷,那跟我过不去干嘛?

    他说的也对,这次要不是有这个护身符,我恐怕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齐岷拍拍我肩膀,让我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想多了也没用,目前最应该想的是:赔钱。

    “赔钱?赔什么钱?”

    “你潜水的全副武装已经尽沉海底,人家当然要找我们陪了。虽说咱们自己说是发生了意外,可是现场除了你,没看到任何危险的人或物,你说,谁会信?”

    我身上怎么可能会带那么多钱,撇撇嘴,刚想说能不能欠着,就看见齐岷将一张收据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都弄好了,就当我给你交的伙食钱,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上下打量着他,平常连个钱包都不带在身上,这钱不会是偷的或者抢的吧。

    齐岷哈哈一乐,悄悄告诉我说这是赊的,让他们直接管他师姐要去了。

    噗!允许我吐槽一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我似乎对他师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这下玩儿的心思全没了,我刚把泳衣换下,就听到从旁边的躺椅上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紧跟着一张照片就被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好多人凑了过去,包括我们带队的队长(那个叫喊的人就是跟我们一起的)。

    “鬼,鬼啊!”那个女孩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照片。

第三十四章 不寻常的寺庙() 
扔照片的女孩儿叫张婉,这是刚刚快洗出来的照片,她原本想把照片剪剪贴在本子上写日记用的,结果竟被吓的魂都没了。

    我摘了墨镜,也没看出这照片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就是因为她这句话,都没有人敢上前去捡。

    还是团长胆子大,用手捡起照片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家纷纷凑上去看,这一看,全部多愣在了那里。

    我好奇地要来照片一瞧。照片上是一个靓丽的女子,侧身坐着,脸型的弧度堪称完美,这是在快艇上拍的,看这一船凌乱的样子,应该是劫后安全了拍着留纪念的。

    原本是一张挺好看的照片,但是诡异的是,她放在腿上的手,上面竟然还附了一只手。

    说是手,其实就是五根白骨加一个掌骨,只是骨手很小,也就只有张婉的手一半的大小,轻轻地搭在上面,甚是诡异。

    “看这样子应该是一个孩子。”

    齐岷对着照片瞄了一眼,轻声地说。

    张婉胆子本来就小,这下更是无助地靠在她的男友身上,将手举在眼前望了又望,身体不住地颤抖。

    没有墨镜地遮挡,我能清楚地看到,在她的身体里,一个白白的小骨架在来回移动,感觉是一副彷徨无助的样子。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魅蛊,让我的世界顿时变的丰富多彩了。如果不是会死的话,我看不解就不解吧。

    最后还是团长见多识广,让张婉别害怕,去寺庙里请大师解一下看看,顺便大家也一起去拜拜佛。

    由于这个原因,团长特意申请给我们今天的一日游加了个项目,去参拜四面佛。

    四面佛可以说是泰国香火最旺盛的佛,参拜、进香完毕,团长特意找来了这座寺庙里的高僧来为张婉解惑。

    听了我们的叙述后,大师看了看照片,又问了张婉的生辰八字,微微一笑,让她不要惊慌,说当年,那里确实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孤魂野鬼,张婉的生辰八字中,只有一字属阳,因此也极易招致鬼魂,这个小鬼只是想借助她的身体把自己带离那里,让张婉给它超度,没有要伤害张婉的意思,让我们都放心。

    大师就是大师,三下两下就让人心里踏实了,原本进来的时候一副要晕倒的样子,现在可算是缓过神来了。

    她依照大师的交代,拿了请来的灵符,在佛像前拜了拜,将灵符烧掉,磕了三个头。

    我看到那个小鬼缓缓离开张婉的身体,还冲她挥了挥手,做再见的手势,然后就逐渐变的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神了!果然是高人,我对这位大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人家捉鬼降妖,一脸淡定的样子,哪儿像你啊,天天就知道咋呼。”

    我将齐岷损了一番,带好墨镜,紧了紧身上的沙龙刚要往外走(女子拜佛时不能露腿,因为是夏天,大家都穿的少,所有要用布包上),却发现大家都在柜台上挑东西,走近一看,才知道,大家都在请佛牌。

    经过这个事情,原本不信邪的人也开始心里打鼓了,反正是寺院开过光的东西,请回家也没什么不好,挂在房间里还辟邪挡灾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佛牌这两个字,我心里就很不安,立刻让我想到了养小鬼的那位,那个小鬼的尸骨就是被他做成了佛牌可以随时带出门的。

    我凑过去,将柜台上的佛牌从左到右看了一边,价格各异,几百、上千、上万的都有,做工、材质也随着价格的不同而不同。但是我看来看去,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不管佛牌里是什么形状的图案,都或多或少能看出小孩尸骨的样子,有的很明显,就是那个形状,有的则隐藏在类似于蝴蝶、佛像里面。

    都说请佛牌讲究眼缘,我走了一圈,没找着喜欢的,倒是有一种凉风嗖嗖的感觉。刚站稳,一个小和尚走到我面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茶,说大家都忙着,让我喝杯茶等等。

    这么贴心!我顿时对这寺院的印象指数狂升,的确,大家都在低头看佛牌,只有我一个人无聊地站在,但是貌似齐岷也没看,为什么单给我上了茶呢?

    “谢谢,我不渴。”我确实不渴,喝多了水还要到处找厕所,麻烦。

    我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挑佛牌的团友立刻回过头来:“有水?在哪里?”

    她低头看到小和尚手里的托盘,二话不说,端起来就一仰而尽,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真好,刚刚都渴死我了,嗓子直冒烟。”

    小和尚冲我们微微作揖,说了几句客道话就走了。

    “发什么呆呢,我们去车上等吧。”齐岷看我望着那个小和尚,不说话也不动,就连眼睛都发直。

    我总是觉得这个小和尚有哪里不对,可是有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

    听齐岷一叫,我回过神,跟着上了大巴车。

    望着齐岷听他说话,我突然反应过来,拉着齐岷说:“人的眼睛里是不是都会有对面人的倒影?”

    齐岷觉得这真是一句废话,映不出来的那是纽扣。

    “可是刚刚那个和尚,我跟他说话,竟然没在他眼中看见我的倒影。”我忽然回过味儿来了,终于想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齐岷有些疑惑,说刚刚自己并没有觉得周围有什么异样,他看看我的墨镜,问我是不是因为带墨镜的缘故?

    也有可能,我突然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整的自己都要神经兮兮的了。

    看着人都到齐了,车缓缓往前行驶,刚走了大概十分钟的路程,有人就喊肚子疼。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是刚刚喝茶的那个团友,她长的胖乎乎的,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

    “是不是刚才水喝的太猛了。”旁边应该是她的一个闺蜜,边抱着她有些发抖的身体,边询问大家谁有治拉肚子的药。

    团长还真带了,他那包里似乎什么都有,各种药还有创可贴之类的,都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

    可是药还没有喝到肚子了,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一堆类似于蜈蚣一样的虫子从那女孩儿的嘴里、眼睛里、耳朵里、鼻子里,往外爬。女孩面容扭曲,整个景象恐怖异常。

    “啊!”

    所有的人都尖叫着离她远远的,看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却没人敢上前。

    我条件反射想问问齐岷有没什么办法,但是一想到他今天在海上为了救我们弄成那个样子,就一阵心疼,想了半天,也没张这个口。

    车依旧向前行驶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感觉速度还比刚才更快了。

    “周洋,抱紧我,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为什么?什么意思?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正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孩身上时,他突然抱起我的腰,一脚踹开玻璃,连自己带我一起就飞了出去。

    这车速怎么也有50迈左右,这么快的速度,从大巴上跳下来,如果只有我自己,能活命的可能微乎其微。

    齐岷跳下车,尽量将车加在身体上的惯性降到最低,他始终护着我,把我抱在怀里,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将我举在他胸前,把自己的身体摔在了地上,还好,我们摔下来的地方不是水泥路,而是土路。不然这一摔,不瘫痪才怪。

    “齐岷,你怎么样了!”我吓坏了,赶紧要看齐岷的伤势,只见他躺在地上,冲我摇摇头,有手指了指前面。

    我的头还没转过去,就听到“轰”的一声,刚刚我们坐的那辆大巴车跟一辆载油的车相撞,瞬间爆炸,形成了一团火球。

    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望着眼前一闪一闪地火光,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齐岷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他原本白色的T恤上已经被泥渍、血渍弄的污浊不堪。

    “你受伤了,我看看。”我看到他后背一大片血迹,说着话,眼睛竟然都在眼眶打转了。

    齐岷说我越来越没出息了,这不是好好地嘛,怎么哭了?

    “什么好好的。”我没敢使劲儿,轻拍了一下:“你傻呀,哪有人用后背着地的,万一,万一……”我没说完,声音就开始哽咽了。

    “不会的。”他轻轻地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我说过,你在,我会好好活着的。”

    齐岷指指不远处乱作一团的地方,说幸亏跑的快,不然真成冤死鬼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而已,人接近死亡的瞬间,散发出来的气息会跟正常人不一样,其实以我的道行是感应不到的,但是这一车的人,气息非常的浓,我感应到了,就立刻把你也拉了出来。”

    今天这一天,从出门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别顺心了,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是我的原因还是有人要找齐岷的麻烦?

    千眼婆婆的出现,让我一直特别的忐忑,她为什么会来的这里暂且不论,单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祸害,还要在泰国带上几天,真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三十五章 不知去向() 
齐岷确实伤的非常重,他利用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力来减缓其撞击的程度,虽然筋骨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血肉模糊的后背却让我心里一惊。

    扶着他去医院,走路都有些颤。

    齐岷说我还是学医的呢,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破点儿皮流点儿血嘛,至于这么紧张?医路漫漫,以后见这种情况还要见很多呢。

    “那不一样。”

    我顺口就说出了这句话,几乎就没经过大脑。他这次倒是没说我不敬业,反倒噗嗤一声笑了。

    “在医生眼中病人果然是分三六九等的,以后我生病了只找你看病,因为就你对我最上心。”

    医院大夫看他伤的不轻,清创处理后,要求齐岷住院观察病情。

    半夜,病房里推进来一个病人,大约50岁上下的一名男子,伤的很重,肚子上被连捅了三刀,还好抢救及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推进病房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人也算清醒,只是躺在床上还不能动,但是即便是这样,身边竟然连一个家属都没有。

    伤这么重,难道没通知家属吗?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在这儿?

    小护士过来给齐岷换输液的药瓶,因为也没什么事,一来二去,我跟那个小护士就聊熟了。

    她悄悄告诉我说,这个男的是被他亲生闺女弄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吧,怎么可能!”我眼睛都瞪大了,看他这岁数,闺女至少也有20多岁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发现爱八卦的人,被人越说不信,她就越说的起劲儿。

    就因为我这不信的表情,小护士的话匣子可打开了,她普通话说的不利索,但是基本上我还是能听懂的。

    这个男的家庭条件还是挺好的,早年离异,家里就一个宝贝闺女。闺女大了,交了个男朋友,叫阿祥。原本两个人的感情还不错,但是提及结婚,他就嫌弃男方家里太穷,为了女儿今后能过上好日子,他从中挑拨,让女儿和阿祥分了手。

    没多久,他女儿就认识了一个有钱的老板,两个人的感情也还不错,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都已经开始精心筹备女儿婚事的时候,他女儿竟然突然甩了那个老板,又跟她前男友阿祥混在了一起。

    “旧情未了?”我好奇地插了一句嘴。

    “不知道。”小护士摇摇头,这一次这丫头可是对她男朋友死心塌地,她男朋友说一她绝不说二,对其言听计从。

    小护士说到这儿,不用想也知道,这当爹的当然反对了,这一反对肯定引起了男方的仇视。可是,就算是这样,她女儿又为什么要拿刀子去捅她亲爹呢!

    那可是从小把她捧着手心里,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亲人啊!

    “谁说不是呢。”小护士也无奈地摇摇头:“据说当时在家,三个人发生冲突,那男朋友冲他闺女嚷嚷,让她捅死她爹,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结果……”小护士冲着病房努努嘴,很是无奈。

    我去,这就捅了?还有没有人性!

    小护士说这个人其实是几天前住进这个医院的,直到今天才脱离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因为没有家属,也就只能找个护工先照顾着。哎,从进医院到现在,情绪一直都不稳定。

    这能稳定的了嘛!

    “那他女儿现在人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怎么世界上会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能下得了手?难道在他老爸生命垂危的时候,她自己却窝在男朋友的怀里撒娇?

    “听说她疯了。”

    疯了?

    小护士点点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她父亲被捅的第二天她就疯了,说话风言风语,没有人能听得懂,现在,应该是由她的男朋友照顾着吧。

    从我现在站的角度往去,正好能看见那位父亲的侧脸,他很消瘦,不知道是以前就这样还是因为这场事情弄的,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憔悴,他眼神呆滞,任由护工帮他擦着身子。

    想必,他已经因为他女儿的事伤透了心了。

    突然,他抓住护工的胳膊,呜噜哇啦说了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只见小护士听后,赶紧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急躁的身体才渐渐安静下来。

    后来护士跟我解释,说他想见她女儿,听说女儿疯了,他一刻也在医院呆不下去了,他现在好好的,女儿没有任何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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