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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女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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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妇,特地来这里度蜜月的。看着两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感情应该很不错了,可是,为什么要吵架呢,而且一吵还是一晚上。
因为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在异国见面,很是聊得来。吃早饭的时候,那位小妻子就掏出了自己脖子上挂的佛牌给我们看,说泰国很信这个东西,而且据说特别的灵验。
佛牌。这让我想起了万岩。
这个长方形的佛牌比万岩自己弄的那个精致多了,周围镶着金边和一些保宝石,里面,是一个金色的蝴蝶,做个相当细致,乍一看,是特别的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越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蝴蝶两个翅膀中间,竟然怎么看怎么想一具缩小版的尸骨,只不过缩的太小,以至于一般都不会去注意。
我刚想用手去碰,就立刻被齐岷给阻止了,他冲我微微摇摇头,问那个妻子,这佛牌是什么时候请的。
“两天前。怎么样,漂亮吧。”
我微微一笑,很快将这个话题给岔开了。
万岩那件事情后,我还真的是特意去留意过这方面的资料。所谓的佛牌,其实说白了,就是鬼牌。
它虽然会给予请的人想要的东西,但是却会在不知不觉中去索取,这一点,最为可怕。
像万岩这样懂行的能对鬼魂加以控制,一般的普通人,极有可能招来祸端。
在我看来,眼前这对夫妻似乎就已经招来麻烦了,只是,救不了也不能说。估计我要是说了,齐岷第一个就不放过我。
泰国真是个奇怪而诡异的国家。在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据说,当地的男人一生必须要干两件大事:一是当和尚,二是服兵役。因此满大街都可以看到供奉佛像的佛龛,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是数不胜数。
我用手后捅捅齐岷,问他这里都是信奉佛教的,你这个道教出身的人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吗?
他嗞嗞地看了我半天,用一种淡淡地口味反问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道佛本是一家吗?吃早饭的时候还以为你开窍了,原来也还只是七窍通了六窍。”
“你!”我被噎的半天缓不过来,但是我承认,在这方面,和齐岷比起来,我确实孤陋寡闻。
刚拐进一条大街,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排人,个个赤着脚,身穿白色衣服。最前面有个“女汉子”,披头散发,脑袋不停得摇晃着,两只脚在地上又蹦又跳。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根很粗的铁棒,从女子的嘴里横着就穿了过去。她牙咬着铁棒,铁棒的两头穿破脸上的皮肤,长长地露在外面。
铁棒的直径足有三四厘米那么粗,就这样在脸上弄出两个大大的洞。毁容不说,关键是,这得多疼啊,平时嘴里有个溃疡啥的都疼的不敢怎么去碰,吃东西也费劲,尽量避开了吃。这可好,两个洞,光想想我的腮帮子就疼。
第三十章 诡异的开始()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大棚子里,我揉揉有些晕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问坐在身边的齐岷:“我怎么会在这里?”
动了动身体,感觉到一阵疼痛。
仔细一看,胳膊上,手上,包括腿上,都有明显地刮伤碰伤的痕迹,有的还流了血,只不过已经干涸了。
这,什么情况?
我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把齐岷脱下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齐岷从我醒了就一直盯着我看,一言不发,最后竟“噗嗤”笑出了声。
“你别笑了?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在街上看送神吗?”
我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老大的不爽了。还是不是朋友,我都这样子了,不但不帮我,还笑我。
“齐岷,该不会是我……”
“对呀,就是,你就是被神上身了。早说了让你尊重神明,要有敬畏之心,你倒好,当成耳旁风,现在遭报应了吧。”
“你不是说神上身是好事吗?我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齐岷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演杂技的天分,那动作、那平衡,真是佩服。”
齐岷说完后,看我郁闷的样子,就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你知足吧,还好这个神脾气还算好,换个暴躁的,估计你的小命要被折腾的只剩半条了。所有说呀,尤其是在泰国,你不要对神明不尊重哦。”
我听着齐岷的话,嘴角一阵痉挛,眼角也直抽搐。天啊,这脸可丢到姥姥家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感觉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还好,没什么明显的洞。
“那个,齐岷,我也穿那个神杵了吗?”
“当然,那可是正轨的程序,你觉得疼吗?”
我摇摇头。
“感觉有窟窿吗?”
我又摇摇头。
“自己照照镜子。”
我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打开一看,两颊有两个红红的圆圈的印记,别的倒真是什么都没有。神了!我放心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没毁容。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刚要走,却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个新婚丈夫。而他的旁边,站在另外一名女子,很显然,不是他的妻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女子娇羞的脸偶尔还埋在对方的怀里,俨然一副情侣的样子。
这个人真奇怪,说是来渡蜜月,结果跟自己的新婚妻子完全没有甜蜜的感觉,反倒跟另外一个女子你侬我侬的。
我无意中摘掉墨镜揉了揉眼睛,不经意地一抬眼,却发现那名女子头和身体竟然是分离的。
怎么回事?刚刚还不说这样的。
我戴上墨镜,女子又完好如常,摘掉墨镜,女子头和身体又分离了。
齐岷斜眼看我在那瞪着眼睛摘摘戴戴的:“你,这是在干吗?”
我突然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人,赶紧把墨镜递给齐岷,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番,让他帮我看看这个墨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真的看到了?”
我点点头。
齐岷接过墨镜,没看也没摸,反倒很小心地帮我带在了眼睛上。
“不是墨镜的问题,是你眼睛的问题。”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眼睛竟然可以通灵了。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跟那个蛊有关系吗?
齐岷摇摇头,自己身上的器官发生了变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谁谁会知道?
我突然一下意识到,刚刚看那个神时,根本就不用什么符咒,原来把眼镜摘了就可以。
齐岷并没有告诉我,我看到那女子头和身子分离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很肯定地说,这个女子是人不是鬼。
那俩人在我跟齐岷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齐岷抬头望望已经接近正午的太阳,拉着我说要去办正事。
不是说出来玩儿吗?正事要三天后才能办的吗?
怎么着来到海岛也要享受一下沙滩阳光的感觉才算不枉此行。可是我却连海边还没见到,就被齐岷带到了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街道。
街道两边有很多铺子,从店面上看,应该是时间很久了,而且也没怎么装修过,都维持着原来的的面貌。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跟我打赌打输了,你说过答应我一间事情的。”齐岷突然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跟我说。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打赌看到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抱娃娃的女孩,结果我输了。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说吧,我能做的的肯定帮你。”
原来齐岷让我帮他找一把剑,说是很早以前他来泰国时在这儿看上的,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很早以前?我犹豫了一下问齐岷:“你多大了?”
“你猜?”齐岷一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样子。
看齐岷的样子,也就二十岁刚出头,可是,人不可貌相啊,尤其是学道的人,他们本身练习长寿。这个齐岷,不会已经七老八十了吧。
很早以前的东西现在还能找得到吗?我心里不仅产生阵阵疑问,但是,谁让有那个赌注在,齐岷也开了口,他说找就找呗,但是,问题是,我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他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剑呢?
“凭你的感觉就好。”
我去,是你喜欢又不是我喜欢。凭我的感觉……
我摘掉墨镜,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店面一家挨着一家,门前几乎全都供奉着一尊佛像,还真是一个信佛的国家。
一家挨一家地逛,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东西,说实话,逛的很没意思,这些工艺品,明显还不如在国内的好呢。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可是却一无所获,别说他喜欢的剑,就是破铜烂铁,我都没有见到。
“你确定非要让我找这条街?”
我实在是不理解齐岷的执著,一把剑,惦记了这么多年,他让我找这条街,显示也是有针对性的,不会得到的消息出问题了吧。
“既然找不到,那我们先回去吧。”齐岷有些失落地转身往回走。
回到宾馆,刚到房门口,就又听见隔壁又在吵架。
“你说是来泰国度蜜月,其实就是来见她的对不对?你喜欢她,干嘛要跟我结婚?”
显然,妻子知道丈夫的事情,在房间大吵大闹,非要回去不可。
“你闹够了没有?”丈夫很不耐烦地甩门而出,一出来看见我俩在外面,明显地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匆匆离开。
这一夜,特别的安静,因为隔壁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不知道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面对这样的婚姻,我也只能表示惋惜。遇人不良,能怨谁?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还是也有所梦,我晚上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竟然梦到自己的眼睛被人给活活挖了出来,我的脸上只留下了两个血窟窿,里面不停的有血流出来,流到脸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我突然被惊醒,赶紧摸摸脸。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梦。
刚要用手去擦擦额头上的汗,突然想起跟万岩聊天时,他告诉我,晚上做噩梦被吓醒,不要去擦额头上的汗,要朝枕头吹三口气,用手摸三把枕头翻个面儿睡,还有就是不要把梦的内容告诉别人,否则不但化解不了,反而会噩梦成真。
我依言而做,想翻个身,继续睡觉,却发现齐岷的床上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虽然黑着灯,可是我没有夜盲症,一个大活人没了我还是看得清楚的。
上厕所了?可是听听,厕所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齐岷,齐岷?”我叫了两声,依旧没人应我。
大半夜的玩儿大变活人吗?这两天诡异的事情太多,我心里不免担心起来,索性开灯。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非常的安静,但是有些闷热,我不知道齐岷到底去了哪里,就沿着长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半夜三更还敢出来溜达。其实不是我胆子大,是我想得开,真要是有东西来找你,在哪儿呆着都一样。
也不知道本土的门神对异国的鬼好不好使,要是好使,我决定到哪儿都带俩门神,进屋先贴上,驱邪避灾。
有人说过,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如果你心里总想着一个人,你碰到他的概率会大恨多。
先人诚不欺我啊!没走一会儿,我果然看到了齐岷的身影。
虽然离得远,只是一个黑色的背影,但是我敢肯定,那人,就是齐岷。可是,他一个人躲在犄角旮旯了干什么?
我刚想开口喊他,想想,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吧,再让别人以为院里闹鬼。眼珠一转放轻脚步,慢慢向他靠近。
越靠近他,越是感觉到一股寒气迎面扑来,如此闷热的天气,我竟然冻得浑身发抖。
“嘎吱”,天啊,我踩着草地往前走,竟然发出了踩在冰上的声音。草,结冰了。
“谁?”齐岷突然一个转身,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我顿时就呼吸不畅了。
第三十一章 飘在空中的怪物()
我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齐岷,他的双眼散发出淡淡的绿光,整个人如同冰块一般,在他靠近我的瞬间,我的身体立刻被冻的僵硬无比,无法活动。
齐岷似乎回过了神儿,慢慢认出了是我,他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周身的气息也在逐渐往身体里收拢。最终,他的眼睛变回了黑色,周围也恢复了正常。
“你,你,你,我,我,我……”我语无伦次地讲着话,身体渐渐往后退。
“别怕,我刚刚只是在练功。”齐岷上前一步解释说,他将手伸向我,吓的我赶紧躲开了。
“喂,鬼你也见得多了,怎么这也能给你吓成这个样子。”齐岷有些无奈地摊摊手:“刚刚在练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那……那如果是别人进来了呢?”我的话再明显不过了,齐岷刚刚分明就是杀招,如果换成别人,或许还不及说话,就已经命丧九泉了。
“普通人是根本走不进来的。”齐岷看我害怕成这样,只好给我耐心地解释一番:“每个术士都有一个自己的结界,一般的凡人是根本走不进来的。有闯入者,很可能道行比我高,所有我才会出手那么狠。”
他看我半天没反应,呵呵一笑:“你知足吧,我刚刚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真要犯了杀戒,你小命可就要呜呼哀哉了,多冤枉啊。所以你下次千万不要在背后吓我哦。”
“不是说普通人进不来吗?可是我为什么可以进来?我道行又不比你高,也是你们同行中人。”
齐岷摇头笑了笑:“你想知道答案?行,等你练到一定境界,有了自己的结界就知道了。”
齐岷当时的笑是我印象中他最美最真实的笑,说实话,他的这番话我当时似懂非懂,但是我却选择了相信他,放下了心中撩起的芥蒂。
多年后再想起此情此景,我懂了,什么都懂了,但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嘛?”齐岷上下打量着我。
只准你半夜出来就不准我半夜跑出来吗?我不服气地反问倒。
我没有告诉齐岷,其实是我睁开眼看不见他才跑出来找的,因为没有他在,总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
走到房间的门口,竟然发现隔壁的门是半敞开的,从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中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音特别的小,时有时无。
什么动静?我抬头望望齐岷。
齐岷迈进房门的脚步立刻收了回来,低声说了一句:“死人了。”
果然,齐岷说完这句话,隔壁就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了。我心里因为他那三个字,显得特别的紧张和焦虑,刚抬起手,想推隔壁的开门进去看看。
手还没伸过去,就只见一个怪物从房间里飞了出来,速度太快,我没看清具体是什么,只是见前面圆圆的,后面还带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什么怪物?
齐岷让我先看看房间里面的情况,然后自己则快速地追了过去。
那速度,就像一阵风吹过去,瞬间消失不见了。今天一晚上,我见识了齐岷的另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忐忑,说不上原因,但是归根结底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对他的了解程度。
隔壁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是一进屋门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我赶紧打开灯,走到里面一看,洁白的床单已经被血跟浸透了,死的人就是那位新婚的妻子,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深深陷入眼窝内,满脸惊恐,脖子上、身上全是血,衣服也凌乱不堪,搂在外面的皮肤上被咬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肉都要被撕下来了。只是,除了弄在外面的血,她的整个身体却凹陷干燥,颜色形同枯木,就像干尸一样,没有一丝的水分。
我顾不上太多,赶紧通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因为死者并非是本国人,所有工作人员处理起来特别小心,还详细问了我情况,在不惊动其他客人的情况下,正打算报警,结果死者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一下蹿了出来,看到自己妻子的尸体,他沉默了半天,不但不问妻子的死因,竟然还阻止了工作人员报警,说私下处理就好。
酒店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了那人的证件,证明他确是死者的丈夫,既然家人都不报警了,自然他们也不想弄出什么不好的新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为什么不报警?她不是你妻子吗?死的不明不白,你不想找出真凶?”
我能感觉到,他伤心不是装的,但是这个冷漠的态度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齐岷追那个怪物还没回来,我站在门外,看他把妻子的尸体用床单包好,抱着走了出去。
大晚上的,他抱着尸体要去哪儿?
我跟在他身后,看他走出酒店,在大街上拐了两道弯儿,拐进了一条狭窄的街道。
刚要迈步往里走,只听见从我身后“嗖”的一声,一个东西迅速飞了过去。天黑,但是却也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怪物。
齐岷呢?他不是去追怪物了吗?现在怪物安然无恙,那他……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出现在我的脑中,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掉头就往回走。
在我转身的一瞬间,齐岷竟然站在我的身后,他依旧是一副随性的样子,手里夹着一支烟,悠哉悠哉地看着我着急着慌的样子。
“你没事吧。”我二话不说,上前就在他身上一通乱摸,确定对方确实毫发无损时,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放心,有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觉得他的眼睛异常的亮而且深邃。
“谁担心你了,放心,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私了,肯定报警,让你上头条。”我不愿在他面前承认我刚刚有多担心,仿佛一旦承认了,就永远地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我傻傻地选择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我有时候会想,也许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在偷偷地笑我吧。
半夜三更,怎么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赶紧转移了话题,把刚刚在酒店的事情跟他说了一边,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不是怪物,是人。”齐岷边回答我的问题,边向那条街里面走去。
可能是晚上的缘故,我走了半天,才发现这条街就是齐岷今天带我来找剑的地方。
走了很久很久,眼看就要到尽头了,发现一间屋子里亮着灯,这间屋子特别的不起眼,比整条街的建筑都短了一些,就缩进了建筑群里,要不是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这里亮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注意到它的。
“找到了。”齐岷对着屋子微微一笑,刚要进去,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
声音特别的短,还没回过神,就消失了,仿佛就是一个错觉。
“走。”齐岷拉着我的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奔过去。
果然,在不远处的树底下,我见到了那个怪物,这才看清,那不是什么怪物,分明就是一个人头,悬在半空中,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嘴角还挂着一丝的血丝。头的下面也不是什么尾巴,而是连着的胃和肠子。
这个人头,好眼熟。
齐岷提醒我说,就是今天我看人家头和身子分开的那个女的。
只见她将一个人抵在树上,尖牙陷入那人颈动脉,使劲儿地吸着他的血。这样的举动,让我忽然想到了吸血鬼。
被吸的那个男子早已经干瘪枯黄,只剩下皮和干肉贴着皮肤,身体没有一点儿水分,宛如一具木乃伊。
吃饱喝足后,那脑袋下面耷拉着的胃和肠子,逐渐地变的异常爆满,还泛着红光。
她似乎感觉有危险靠近,猛然抬头,甩开干尸,掉头就想飞走。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三道蓝色的灵符瞬间从齐岷的手中飞出,将她围住,灵符自燃成灰,发出一阵强光,将怪物困在了原地。
齐岷看怪物已经被制服,就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还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没想到那怪物竟然说话了,声音沙哑而沉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只喝动物的血,再不害人了。”
我们凭什么信你,今天晚上已经连续害了两个人了,又拿什么给我们保证。
我在后面警告齐岷,千万不能放了她。
“我想杀的人只有她,但是头一旦飞出,必须要吸够血才能回去,这个人是个意外,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看见齐岷没有说话,赶紧补充道,希望齐岷可以心软,放了她。
显然,她说的仇人应该就是酒店里的那位妻子,一看死相就知道,眼前这个虽然也是被吸干了血,但是身体其他地方完好,没有什么痕迹。在想想那位,身上到处都是伤,肯定是被这个头给咬的,要恨到什么程度啊,真的是喝其血吃其肉了。
第三十二章 传说中的剑()
齐岷看着那颗高高悬在空中的头颅,既不降,也不放,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竟然收了阵法。
那颗头颅刚得了自由,就倏地飞走了,直直飞向刚刚那间亮灯的屋子。
“为什么放了她?”
我记得刚认识齐岷哪会儿,他收附在我身上的那个鬼时,是多么的不留情面,丝毫没有看出他还有这份同情心。
“能用这种飞头降的降头师,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她的肠子和胃都还跟着飞了出来,说明才刚刚开始练,七七十九天,每天都要这样出来吸血,谁敢保证她只吸动物的血。”
听齐岷这意思好像是不打算放过她,可是明明已经放她离开了。
我越来越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摇摇头,跟在他身后也向那屋子走去。
屋内的情景很怪异,一个白布包裹的死人,一个悬在半空的头颅,还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完整的人,面无表情地做在凳子上。
原来那个头颅的身体,被那个死了妻子的新郎给毁了。头、胃、肠子无处可去,只要再过一会儿,必定会化成一滩血水。
即便是这样的结果,她似乎也并没有要伤害那个男人的意思。看那个男人深情而专著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她发出一阵恐怖而绝望的笑声。
“原来你的降头术已经解了,原来你们合着伙是骗我的。还找人来降我。”
“就算是之前我们有什么,可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何必如此执着?这种邪术,能控制得了我一时?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我一世。你这样害人害己,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那颗头颅背对着我们,我看不见它的表情。
她再没说什么,我只看到从她的头发上、脑袋上,包括肠子和胃的表面,都在慢慢地往下滴血,越滴越快,越滴越多,她仅剩的这些东西也逐渐地在血水中融化了。
那男的自始至终都没再多可能她一眼,仿佛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干系。
不一会儿,脑袋消失了,地上多了一滩血水。
“齐岷,我们走吧。”我最见不得这样悲伤的场景了,拽了拽齐岷的衣角。
走出屋子,我突然回过味儿来了,问齐岷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故意放那个脑袋回去的。
“嗯,是我今天帮那人解的降头术的,没想到,还是救不了他的妻子。那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降,竟非要那男的爱她。”
你会解?这个既在我的预料之中,也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觉得齐岷应该对降头术这个东西是多多少少知道些的,但是却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刚刚齐岷不是还说会用飞头降的降头师也是有些本事的吗?这有些本事的人下的降,竟能被他这么轻易地给解了,可见,他不是知道些,而是很精通才是。
很精通,会没有看出来给我吃的那三个药丸是什么吗?我越来越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原本还特别肯定,跟他师姐之间就是误会,现在,我也是一串的问号了。
没走多远,突然后面火光冲天。猛回头,那着火的地方竟然就是刚刚那间屋子。
“又出人命了!”
我快步跑过去,才不一会儿功夫,火势竟然已经冲天了,滚滚浓烟伴着烈火将那房子团团围在中间。除非将一条河泼过去,不然根本救不了。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火烧的这么厉害?”
我毕竟只是个凡人,想救火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很快,消防车、警车就赶了过来,原本安静异常的小街道顿时变的热闹非凡。
看热闹的人来来往往,也不断有报刊及电视台的记者进进出出。警察用不太温柔的方式维持着秩序,我跟齐岷站在人群外,看着大火一点一点地被熄灭,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奇怪的是,从里面只抬出一句烧焦的尸体,警方初步断定,是具男尸。
怎么会只有一具?如果说那个降头师化成了血水,可是他的妻子呢,尸体不是在里面吗?
齐岷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这种事情。按他的话讲,这种事情在全世界分分秒秒都在发生,管的过来吗?如果都是咱们这些散人来管,要警察做什么?
我忽然觉得,警察是做不了什么,尤其是你们这些会法术的人一掺和。
我并没有听齐岷的话离开,虽然火势在渐渐变小,但是在我眼里,屋里却越来越亮,我想等他们走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岷一听我看到了什么,态度立刻发生了改变,也不走了,也不抱怨了,也不嫌天晚了,靠在我身边的墙上点了一根烟。
“你怎么不走了?”我没好气的的问。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万一你闯祸了怎么办?”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
谁都爱听好听的,我虽然知道齐岷是想看看我究竟说的光是什么,但是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心里美滋滋的。
熬啊熬,终于人渐渐散去。天已经有了很多亮光,真是一晚上没睡,毁容的节奏。
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过还冒着白烟的废墟,我朝着亮光的源头走去。用手扒拉开烧焦的断梁,那发光的,竟然是一柄宝剑。
这柄剑的周围,还散落在很多骨头的碎片。这柄剑用那个妻子的尸骨炼出来的?还是从妻子的尸骨里炼出来的?
剑在废墟里被弄了一层的灰,我用衣服把它擦拭了一番,还别说,真是一把好剑,放在眼前,还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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