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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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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觑中机会,忍痛踏了一个魑魅步,绕到那人身后,一个度厄指戳向那人后心,同时往空中升起数道雷火符。霎时间雷火激发,火光四溢。

    我这一指却是落了空,没戳中人,立即踏入摇光位,就听“嘿”的一声闷哼,人影晃动,又听到轰的一声响,犹如一声炸雷在耳边炸开。

    我瞧出空档,立即使了一个陆地飞腾,朝外抢出,也不管脚下伤得如何,没命地飞奔。过得片刻,只听身后又是传来轰隆几声响,过了一阵。就听身后风声响起,似乎有人直追而上。

    我略一回头,就见是那姓梁的,头上的布罩被烧毁了一半,脸上焦黑一片,正在我身后疾奔。再往后看,就能看到三道黑影,也正往这边追来。

    我暗骂了一声,加紧脚步,拼了命地往前逃,只是双腿虽然已经疼得麻木了,却是开始发颤,发软,奔得几步,身形不稳,差点就摔了出去。眼见前方已经到了石林深处,见石壁上出现了许多石洞,也无暇细想,选了一个石洞就一头扎了进去。

    这里面千洞万穴,就跟迷宫一样,希望能仗着地利摆脱身后紧追不舍的几个瘟神。我奔进洞后不久,就听脚步声响,那姓梁的也跟了进来。

    我挑了一个岔路,就飞奔了进去,那姓梁的也跟着转了进来,却是紧追不舍。这里头洞洞相连,分岔路极多,仓促之间只顾逃命,见洞就入,也不知究竟到了哪里。再奔得一阵。突听身后风声响起,原本一直缀在我身后五步之遥的梁庸却是突然身形暴进,几个跨步就到了我身后,劈手就朝我后脑勺抓来。

    我猛地恍然,这老杂毛之前一直与我保持着距离,不是追不上,而是不想追上,此时一见摆脱了那天师道那三个牛鼻子,当即就要发难。此时避无可避,只得身形一矮,同时反手掠出,去点那姓梁的腋下。

    这一指戳出,却是落了个空,不过那姓梁的也收了手,身形一转,就绕到了我身侧,毫不停留地一记袍袖挥出,我自然看得出他用的是五雷印,但此时我早已精疲力竭,双腿更是发麻发软,几乎已经没了知觉,想躲也有心无力,只能一手结个玉环印,一手叠个护体诀,拦在胸前,硬生生扛了一记。

    轰的一声雷火迸现,只觉双手一阵灼痛,随即整个人都崩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滚,直朝后头石壁撞去。人在半空。想要变换一个身位,却觉浑身犹如被火烧过一般,灼痛难当,又麻又刺,连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眼睁睁看着姓梁的人影逼近,一记手刀就朝我直斩而下。

    我一咬舌尖,硬生生提起一口气,右手结了个拘邪指,斜斜上翘,想要点他手腕,但这一点出。却是慢了好几拍,只觉锐利的风声扑面而来。

    我心中一片冰寒,脑海中闪现出青子的模样,不等我看清,脖颈上一阵剧痛,顿时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伸手摸了摸,只是多了一道印痕,稍一触及,就刺痛难当。睁眼望去,就见旁边靠石壁坐着一个人影,正在闭目养神,不是那姓梁的老杂毛又是谁。

    我头皮一麻,立即就要从地上跃起,但刚一动弹,就听到当啷一声轻响。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和坚硬的触感,原来是手腕上被锁了一条手指粗细的链子。这链子色成赤黑,看上去非金非铁,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铸,上头没有禁纹和符咒,应当不是什么带有禁制的法链。

    链子的另一端锁在那姓梁的手腕上。我这一动,那老杂毛就睁开了眼,冲我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微微调息了几拍,想要运起胎息经,但稍一运转,就觉不对。无论我怎么运转,丝毫感应不到体内气息的存在。

    就听那姓梁的道:“不要费劲了,你是逃不了的。”

    我再运转了几次胎息经,却是犹如泥牛入海,全无反应,知道这老杂毛怕是在我身上下了某种法术。尝试无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索性坐回了地上。这下子,可真成砧板上的鱼肉了。

    就见那姓梁的拿着一个东西,皱着眉头,托在眼前仔细观看。我仔细一瞧,原来是那个黑银镯子,被这老杂毛从我身上搜走了。心中微一转念,立即就明白过来,这老杂毛之所以朝那三个牛鼻子出手,原来是为了这镯子,怕我一旦被擒,这镯子就落入别人手中。

    只是奇怪的是,这老杂毛既然东西已经到手,还留着我干什么?此时性命操之人手,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冲他叫了一声:“老杂毛,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那姓梁的专心致志地看着镯子,却也没来理我,过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将镯子小心地用一块布包了,收了起来。这才翻眼看了看我,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生,一个是死,你要选哪个。”

    我一听,心中就不由大骂,闭了眼睛,懒得理他。反正他要杀,我就算跪地求饶也没用。他不想杀,我就算跪地求着他杀,那也没用。

    过了片刻,只觉风声扑面,脖颈上一痛,就见那姓梁的已经闪到了我身前,一手锁住了我的喉咙。

    “我现在就宰了你!”姓梁的厉声道。

第四百七十八章 合谋() 
我强忍着胸中窒息,盯着他看了几眼,明知说什么也没用,也懒得啰嗦。过了一阵,就觉脖颈上一松,那姓梁的板着的一张脸,突然一松,露出一丝笑意,挥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拍,道:“小陆景。只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我此时虽然易了容,但这老杂毛与我交手过多次,而且眼睛贼亮,认得出我是陆景,自然也没什么可奇怪。只是这人脸变得如此之快,倒是让人有些错愕。

    只见那姓梁的很快就收了笑,朝洞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咱们小声些,可别把那帮牛鼻子引来。”

    我只冷眼盯着他瞧。看这老杂毛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这时候瞧得仔细了,就见他脸色焦黑,头发被烧掉了一半,形容颇为狼狈,应该是之前在天师道那三个牛鼻子手里吃了大亏。

    就听那姓梁的道:“小陆景。虽说咱们之前有些恩怨,这回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我抬手扬了扬手上的链子,冷笑道:“就是这样?”一边打量四周,心中暗自盘算。

    那姓梁的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机灵古怪。不把你锁着,我可看不住。”

    我也不去接他的话茬,就听他又接着说道,“说起来,咱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认识你。”

    那姓梁的笑道:“咱们自打在潭城遇到,楚红对你可是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收了你做她徒弟。”

    一说起姜狐狸,我就来气。这老杂毛他妈的还好意思提起她。

    那姓梁的呵呵笑了一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又能有什么解不开的仇隙?”

    我冷笑了一声,道:“她可早就跟你斩袖断情了,你攀什么交情?”

    那姓梁的微微一笑,随即叹息了一声,道:“小陆景,你说我有没做过对不住茅山派的事?”

    “那就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咯。”我就看他这番装腔作势,究竟意图为何。

    那姓梁的长叹一声,道:“我虽是出身降教,但自打我进了茅山派。恪守门规,一直以驱魔诛邪为己任,守一方百姓太平,我又何错之有?”

    他不提这个还罢了,一提起这个,我立即怒火中烧,他妈的就他还恪守门规,还守一方百姓太平?

    连着冷笑了几声,盯着他厉声道:“当日偷袭荣华的人是不是你?”肌肉男的死,罪魁祸首就是这老杂毛。

    见那姓梁的脸色微变,不待他辩驳,就立即打断了他:“你也不必狡辩,是不是你,我心里清楚的很。”

    那姓梁的皱了皱眉头,道:“没错,不过我当时只是要找阴阳镯,并不想闹出人命。你朋友的死,都是庞贝那小畜生为报私仇!你放心,这人我已经帮你除掉了。”

    听他说来,原来当日这姓梁的从茅山逃出之时。顺手将关在一边的庞贝给拍死了。

    我一想到肌肉男的死,心中就是悲愤难当,强压下心头波澜,啧啧了几声,道:“这么说起来,你还是大好人了。”

    那姓梁的道:“好人算不上,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坏人。”

    我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对我家这镯子,倒是上心得很。”

    “你家的?”那姓梁的有些错愕。

    我也没接他这话茬,心里一转念,就道:“你要这镯子干什么,可不值几个钱。”

    姓梁的看着我,转而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是降教出身,隐藏在茅山多年。”隔了一会儿,又道,“目的自然是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寻找这枚阴阳镯。”

    “这镯子看来看去也就普通,有什么用?”

    那姓梁的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心中盘算了一阵,道:“是那姓洪的老东西罢?他在你身上下了降术,你想拿了这镯子去邀功,去求他给你解了?”

    姓梁的呵呵了一声,道:“就说你这孩子心思机敏。”

    我打量了他一眼,道:“那姓洪的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以那老东西的心性。就算这姓梁的给他送上阴阳镯,也未必就能把他身上的降术给解了。

    姓梁的叹息了一声,道:“要不是我身上中的这秘降,我就一直当个茅山门人又如何?”

    他这话说来的倒是不错,以他之前在茅山派的地位,又娶了姜狐狸,生活和美,德高望重,那可要比在降教好了不知道多少。如果那会儿真让他当了茅山掌教,怕是连姓洪的都拿他没办法。

    但只要他身上的秘降未解,就会一直留有把柄。那姓洪的一旦翻脸,只要当着茅山派众人的面,像宁圆宁缺那样念上一段咒语,这姓梁的自然身败名裂。

    不过事到如今,这姓梁的在积金峰被揭了老底,犹如丧家之犬,就算天下再大,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你是想拿着阴阳镯回降教,求姓洪的给你个好差事吧?”我瞥了他一眼,隐隐明白了他的打算。如今这世上,他唯一能去的,恐怕也就只有降教了。

    那姓梁的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突然笑道:“原先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看到你之后,我就改了主意。”

    我听得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就听那姓梁的道:“对你这小子。那姓洪的怕是恨之入骨罢?”

    “可能吧。”

    那姓梁的笑道:“要是我把你跟镯子一道带去,想必这老东西一定会大喜过望。”

    我看着他,也没说话。就听他继续道:“这镯子的事万分机密,他绝不肯让其他人知道。”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到时候,咱们就趁机发难,联手把那老东西做了!”并指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我虽然之前已经隐隐有些预感,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着有些匪夷所思。只听那姓梁的道:“那姓洪的一死。我就可以顺势取而代之。”声音中压抑着一丝兴奋和疯狂。

    这老杂毛的心气还真是不小,茅山掌教之位没坐成,转头就想着去图谋降教宗主之位。

    那姓梁的伸手拍了拍我肩膀,道:“你跟我那闺女,关系可是好得很。”

    “那也跟你没半分关系。”我盯着他道,“她在哪里?”当日这姓梁的为从茅山逃出,居然挟持了他闺女,真他妈是禽兽不如。

    姓梁的呵呵笑道:“你也不必紧张,我自己的亲闺女,我还能不待她好。”顿了一下,又道,“我可是看得出,就我这闺女,对你这小子是真有几分意思。”

    不等我接话,那姓梁神情一肃。道:“咱们联手把姓洪的除了,等我坐上掌教之位,我就做主把我闺女嫁了与你,到时候咱们爷俩一同执掌降教,何愁大事不成?”

    我心中暗骂,这姓梁的还真是不要脸,居然连亲生女儿也被他拿出来当筹码。冷笑了一声,道:“你这活,我可干不来。”说着,就往地上一躺。实在是累得狠了,坐都坐不住。

    过了片刻,就听那姓梁的声音传来:“听说,你跟昆仑府那位大小姐关系极深?”

    我一听他说到青子,霍地从地上坐起,盯着他道:“干什么?”

    那姓梁的微微一笑,道:“你要是跟我联手把那姓洪的做了,那就是帮了你家那位的大忙。”

    “什么意思?”

    姓梁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奇怪,道:“你还不知道?”

    我心中有些不安,道:“少说废话!”

    姓梁的呵呵了一声,道:“跟长辈说话,要放尊重些。”紧接着又道,“这姓洪的老东西正准备着朝你家那位下手。”

    我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不由有些好笑,道:“就他?”

    姓梁的微微眯起眼,道:“自然不仅仅是他。”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中煞() 
我强压下心中波澜,假作淡定地道:“还有谁?”

    那姓梁的笑了一声,道:“对于降教以外的,我就不大清楚了。只不过…;…;”说到这里,冲我看了一眼,“你们几个昆仑府的小贼,不仅谋害了天师道和茅山派两位大人物,而且残杀道门弟子无数,你说道门会怎么样?”

    我心中一紧,盯着他道:“那个姓范的。是不是你下的手?”

    那姓梁的叹息了一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范师弟与我同门这么多年,感情向来不错。哎,他虽然追捕于我,但我又哪里忍心真将他害了。你当时也在场亲眼见了,他虽说伤得颇重,但性命是无忧的。”

    我虽是不信这姓梁的这番惺惺作态,但他说的话倒也没错。如果这老杂毛真要对姓范的下死手,那也等不到我赶过去。

    就听那姓梁的道:“你家那位的处境可是不好。”说着摇了摇头。“用法术控制人,这办法虽然机巧,可不太高明。如今这风声一传出,嘿嘿。”

    我知道他说的是昆仑府五阴度厄锁魄符的传闻,也懒得与他理论。只听他道:“不管你们是不是干过这勾当。只要是阴阳阁传出去的话,谁能不放在心上?”

    我不由想起文乐说的那番有关于阴阳阁的话,心中暗自琢磨。

    姓梁的接着道:“你家那位大小姐统领的昆仑府,自然是极厉害的。可如今风波诡谲,龙蛇起陆。昆仑府就算是大象也架不住狼多啊。你只要助我夺了降教,咱们爷俩自然是一条心。到时候不仅能给你家陆小姐除一个心头大患,反而还多了一个助力,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这老杂毛说得倒是比唱得还好听。我只顾琢磨自己的,也不去接话。

    听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这天下哪有什么是非对错,咱们爷俩联手把姓洪的老东西做了,既能除了一害,又能帮你家陆小姐的忙,对你我都好,何乐而不为?”

    见我不吭声,那姓梁的微微一笑,道:“话就说到这里。你是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说罢,闭起双眼,靠着石壁养神,过了一阵,又说了一句,“咱们这地方虽然隐蔽,也难保那几个牛鼻子会找过来。等再过一会儿,我们就换个地方。”

    我也没应声。过了一阵。见那姓梁的双眼阖起,并没有注意这边,随即屏气敛神,缓缓地运转起阴阳瓶。我发现着了那老杂毛的道之后,虽说胎息经是无法调用了,但阴阳瓶依然能够转动,虽说重重受阻,每转一下都是万分吃力,但只要阴阳瓶能转,我就能一步步将那老杂毛留在我体内的法术磨掉。

    过了一阵,就听那姓梁的突然说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我微微一惊,忙收了阴阳瓶,平复了一下心境,睁开眼,见他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瞧。

    我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道:“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那姓梁的盯着我一阵,起身过来,将手掌按在我额头。我已经将阴阳瓶散去,小心地将气息收敛了。也不怕他瞧出什么不对。过了一阵,就见那姓梁的把手掌收了回去,笑道:“我是怕你受伤太重,昏厥了过去。”

    我呵呵笑了一声,道:“谢您老关心了。”

    那姓梁的盯着我打量了一阵,道:“咱们换个地方。”说着就在我胳膊上一抓,拎起我就往外行去。

    在洞口停了一停,仔细探听了一阵,确认外头没什么动静,这才带了我向外疾行。我这双腿一着地,就觉又麻又痛,幸好脚上的伤口倒是已经凝固了,只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看着颇为吓人。

    又找了一处隐蔽的洞穴,藏身进去。我双腿有些发软,赶紧靠着石壁坐下,就听那姓梁的道:“怎么样,伤口好些没?”

    我不由笑了一声:“被你这话问的,让我有些害怕。”

    那姓梁的呵呵笑道:“你将来是我的女婿,我这老丈人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在地上坐了一阵,就见那姓梁的突然皱了皱眉头,神情似乎颇为痛苦,随后伸手解开了胸口的衣衫。只见在他的胸口右侧,有拳头大一块黑斑,看着犹如浓墨一般。漆黑一团,与周遭的肌肤一映,瞧着触目惊心。

    我瞧了几眼,道:“是煞气。”

    那姓梁的冲我看了一眼,道:“你这眼光倒是不错。”说着,眉头又是一皱,吸了一口气。

    我心中微一转念,问道:“被那三个牛鼻子伤的?”

    姓梁的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为了救你这小子。”

    我呵呵笑了一声,道:“说的倒是好听,你是为了救镯子罢?”

    姓梁的道:“不管怎样,你这条命总归是我救的。”说到这里,眉头又是皱了一下,额头都渗出了一粒粒的汗珠。

    “你懂得鬼玩意儿多,能不能治?”姓梁的吸着气,冲我道。

    “不懂。”我干脆地道。

    那姓梁的也没说什么,过来一把拎了我的背包,打开来就是一阵乱翻,最后从里头摸了一把刻刀出来,用火烤了烤,就往胸口那块黑斑上比了比,看他这样子是要把这块肉硬生生割下来。

    我与死人打交道多年,自然知道这煞气的厉害。煞气,本就是邪祟之气,属于极阴。也算是姓梁的手段高明。硬生生把这道煞气收拢在一处,要不然被它游走全身,攻入心脏,这人早就死翘翘了。

    那姓梁的也真是狠角色,微微吸了口气,就将刀切入了自己胸口,脸色微微发白,冷汗淋漓,却是一声不吭,将一整块肉给割了下来。随即就化了一道符。贴于伤口,将血止住,然后又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

    我在一旁瞧得倒是颇为心惊。说起来,这姓梁的也是命不好,若他不是出身降教,而是根正苗红的茅山弟子,以这人的本领和心机,当个茅山掌教,实在是绰绰有余,恐怕未必就比虞玄机来的差。

    琢磨了一阵,问道:“那三个牛鼻子,你有没见过?”

    那姓梁的靠在墙上,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怀疑,那三个不是天师道的?”

    这老狐狸果然是嗅觉灵敏。一说就透。

    就见他摇了摇头,道:“我以前在龙虎山见过他们几次,的确是天师道门人。”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他们一直都在龙虎山修行,很少下山就是。”

    我却是始终觉着那三人很有古怪,道:“就这天师道的,能把你弄成这样?”我可不知道天师道还有法术能招来煞气的。

    “他们使的那几种法术,你见没见过?”之前与那三个牛鼻子大战,他们使出的那几种法诀。根本闻所未闻,更不可能是道术。

    姓梁的道:“我也没见过。”

    我琢磨了一阵,道:“天师道的人,居然会招地阴气,真是稀奇了。”而且还有一点尤为古怪,这三人既然是常年呆在龙虎山修炼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他们这来的,是不是也太巧了。

    正想着,就听那姓梁的突然说了一句:“现在这时候,龙虎山应该还在大丧。”

    我一听,立即会过意来,姓梁的说的大丧,是指张善正那个老头。张老头在龙虎山的地位极高,他这一过世,对于龙虎山来说必定是件大事。可就在这样的当口,这三个牛鼻子居然离开了龙虎山,找到这儿来,那又是为了什么?

    就听姓梁的嘿了一声,道:“我跟张善正打过多次交道,这人死得可是有些蹊跷。”

第四百八十章 八仙庄() 
我听他话里有话,就道:“什么意思?”对于张老头的死,我也一直是心存疑问。

    那姓梁的看了我一眼,饶有深意地道:“难道你不觉着怪?”

    我摇摇头,道:“我可瞧不出来。”

    那姓梁的嘿嘿冷笑了一声,道:“我跟张善正也算认识多年,他这人虽然老古董了些,但常年修炼不缀,法术造诣极高,这样的人能无端端睡死在床上?”

    “听说是伤重不治。”我观察着他的神情。

    姓梁的反看了我一眼。道:“也许吧,他们天师道的事情,我可管不着。”说着,朝洞外看了一眼,道,“你好好歇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

    我见他闭了眼睛,端坐在一旁,也是觉着一股倦意涌上心头,知道自己身上伤势颇重。反正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什么也不去想,先恢复一下元气。也实在是累得够呛,往地上一趟,虽说地面冰凉,但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见姓梁的还是坐在一旁,看这姿势。就跟之前一模一样,似乎纹丝未动。我知道这人虽然闭着眼睛,其实耳听六路,只要我稍一动弹,他就能立即察觉。

    四周一片寂静,也不知外头究竟是什么时辰了。一想到顾思寒和骚包脸他们音讯全无,文乐那姑娘生死不知,就是一阵心烦意乱。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进乱石谷之后的一些人和事的片段,每每想到那平姑姑之时,总是有些不安。这女人和陈老头,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两人又去了什么地方?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想到青子,心境这才逐渐平复了下来。这睡了一觉,元气是恢复了一些,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见那姓梁的不注意,就又悄然将阴阳瓶运起,慢慢去磨身上被那老杂毛所下的法术。

    这样又过了好一阵子,突然就听姓梁的声音传来:“醒醒了。”

    我微微一惊。刚将阴阳瓶散去,就觉手腕一紧,已经被那姓梁的抓住拎了起来。我假作睡意惺忪,看着他道:“干什么?”

    那姓梁的板着脸,伸手按在我额头上片刻,又盯着我仔细瞧了一阵,这脸才稍稍松弛了下来,道:“我们出去。”随即就抓着我的手腕,拉着我朝外行去。

    这洞中四通八达,却是寂静的很,我们两人又把脚步声给收敛了,就更是什么声息也没有。一路出去,走走停停,极为谨慎,倒也没遇到什么意外。

    那姓梁的始终锁着眉头,半刻也不放松。又在洞中游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就听那姓梁的低声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明白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好像走了。”从这里头的情形看,似乎天师道那群牛鼻子已经撤离了。

    姓梁的点了点头,想必他也是这般心思。既然如此。也不再耽搁,一路就小心翼翼地摸出了石洞,回到了石林之中。在林中行出一阵,倒是与一些天师道弟子撞上了几次,都是五六人为伍,正在四处搜寻。所幸的是并没有撞上什么硬茬,全被我们悄然躲开了。

    我原本是想溜进乔家宅子再打探一番,寻找顾思寒和骚包脸他们的下落,只不过那姓梁的必然是不允的。此时正当午夜时分,趁着夜色,我们二人就悄然越过那些个天师道弟子的封锁和层层禁制,从乱石谷中退了出来。

    我腿上的伤还没痊愈,又麻又软,一路被那姓梁的拎着朝前走。有他近身跟着,也不敢去运转阴阳瓶,索性就闭了眼睛睡觉,任他施为,权当歇息养神,全力恢复元气。

    一直下了仙女山,到山脚下的小镇,这才停下,就地找了个偏僻的旅店住了进去。两人被链子锁在一起,就订了一个房间。这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外面天色都已经微微有些发亮。

    姓梁的去弄了些吃的进来。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我就趴到了床上,那姓梁的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一个白天,我们谁也没出房门,连饭食都是让店家送进来的。这样歇息了一番,倒总算是缓过劲来,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双腿虽然还是酸麻难当,也总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倒得傍晚,那店家给我们送进来一些衣服裤子,另外还有帽子什么的。姓梁的把我拎了起来,二人将之前的衣物换下,又乔装打扮了一番,把帽子一压,旁人乍一看还真不太认得出来。

    入夜之后,那姓梁的就带着我出了门,将链子笼在袖中,外人也瞧不出来。就在小镇中一阵乱逛,东看看西瞧瞧,似乎是漫无目的。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姓梁的也没接茬,只是乱走。一直逛到后半夜,才带着我回了旅店。然后接下来就又是关在房中一整天,到了晚上又出去乱转。

    我不知道他打得什么鬼算盘。但也乐得清闲,正好趁机多恢复恢复元气。一直到第三天晚上,那姓梁的只带着我在镇里转了片刻,也没回旅店,就径直从镇子离开,一路往西行去。

    出了镇子一里有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姓梁的皱着眉头,半晌才道:“跟姓洪的联系上了。”

    我听得有些诧异,微一转念,随即明白过来。像降教这些个传承久远的教派。想必都有一套传递秘密消息的独门秘术。这姓梁的这些天在小镇里兜兜转转,想必就是在搭线。

    姓梁的道:“那老东西不在洞庭。”说着,眉头又是一皱,似乎有什么疑虑。

    我瞧他的神情有些奇怪,道:“那是在哪?”

    姓梁的道:“约了我在八仙庄碰面。”

    我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却是陌生的很。姓梁的道:“就在这附近。”当即把那庄子的位置给说了。

    我听得心中一惊。我本想着这姓洪的老东西身在洞庭,我们这一路过去,我正好就拿阴阳瓶把身上所中的法术慢慢磨掉,然后找个机会脱身,这下可将我的预想尽数打乱了。

    定了定神,将那地方的位置在心中勾勒了一遍,道:“我们这是去哪?”那八仙庄位于我们的东南角,可此时我们正一路向西行去。

    那姓梁的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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