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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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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之女,自幼就在茅山长大,后来拜入元吉子门下。姜狐狸与梁庸可算是少年时期就结实,两人青梅竹马,相互爱慕,一直到后来成婚生女,两人感情都是极好,在整个道门中也是被传为佳话。
在这之前,我的确是一直对这梁庸有极大的疑虑,但也只是以为他这人表面君子,其实心思险恶。但听姜狐狸这么一说,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说这梁庸是混入茅山,那又是什么意思?
就听姜狐狸道:“你在潭城为图谋阴阳二物镯,以降阵害人,又是受得谁的指使?”
我心中剧震,霍然回头,望向那姓梁的。
第四百二十一章 相杀()
姜狐狸这番话出口,众人更是惊诧莫名。只是这又再次涉及到了阴阳二物镯,一时间人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那卢太师伯双眉紧皱,道:“楚红,你说梁庸在潭城图谋阴阳镯,还以降阵害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姜狐狸脸现哀色,道:“师伯。这位梁先生曾是我夫婿。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我怎能再此胡说。”
那矮胖老者陈度行阴沉着一张脸,道:“楚红,你这话说得未免有些离谱了罢?我茅山派与降教的恩怨世人皆知。梁庸在我门下学艺多年,老头子可从没教过他什么降术降阵的!”
姜狐狸道:“陈师叔,您老自然是不可能教他降术。”扬眉瞧了梁庸一眼,道,“所以他在投入我茅山之前。就已经是学会了这降术!”
她这番话一入耳,我立即如醍醐灌顶。姜狐狸的意思居然是说,这梁庸原本就身负降术,此后才投进了茅山。而天下降术正宗出自哪里?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降教!
按着姜狐狸话中的意思,这梁庸竟然是降教早在数十年前就安插进茅山派的一颗暗钉!
我只觉得心中寒意大生,茅山派与降教的恩怨纷争可追溯到近千年前。到了元代之时,降教势大。要不是全真教护着,茅山派差点被降教灭门。自打元朝崩溃,降教就被道门给赶尽杀绝。说起来,这历次争斗下来,还是茅山派占了上风。
没想到这降教借天理教还魂之后,居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一颗暗子在地下一埋,就是数十年。假若今日真让这姓梁的坐了茅山掌教之位,这茅山派可算是让降教给灭了。
姜狐狸说出的这番话,让所有茅山派门人都是脸色剧变,在众宾客之中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洛芸等一干降教之人立时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洛芸也是一脸的惊疑不定,只是这女人心思果决,手段狠辣,半晌之后就恢复了平静,拿了一把折扇,悠闲地扇着风。行若无事。
我心中自然明白,这梁庸如果是降教埋下的暗钉,那也是数十年前被姓洪的那老东西亲自埋下的。这事甚至连当时身为教主夫人的二婆婆都未必知道,这洛芸就更不可能得闻机密了。
我瞧了一眼那梁庸,却见他挺立当地,面上没什么表情,神情却是从容,并不为姜狐狸的话所动。
那卢太师伯皱眉道:“楚红,兹事体大,你可有什么凭据?”
姜狐狸还没开口,就听一人叫道:“总算是轮到老子上场了!”
转头瞧了一眼,就见那骚包脸伸了伸胳膊,大赖赖地从昆仑府一干人中走出,被宁圆那丫头瞪了一眼,立即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了一缩。随即朝身后诸人吩咐一声。立时有四人抬起地上的大箱,跟在骚包脸身上走上前来。
骚包脸一离了宁圆宁缺那两丫头身旁,立即神采飞扬,大摇大摆地分开人群,上到场中,冲我挤了挤眼,朝地上一指:“摆这。”四名昆仑府弟子将箱子放下。
骚包脸一只脚往箱子上一踩,笑道:“小老头,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给你!”
一挥手,就有人上前将箱子上的铁锁给打开,一人将箱盖掀开,另有两人上前合力从箱中拎出一个人来。
我一瞧清这人的样貌,心中就不由得暗赞我家青子英明。这人原本的一脸大胡子已经被刮了个干干净净,虽然经过这几年,容貌有些大变,而且形容憔悴,像一滩烂肉一般被昆仑府弟子拎在手中,但依然能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庞贝那个小白脸。
骚包脸上前一把捞住庞贝耳朵。给拎了起来,朝姓梁的道:“姓梁的,这猪头你还认得罢?”
当初在洞庭湖,我们被这姓庞的设计,骚包脸可是恨极了。如今这小白脸落在他手中,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软得像根面条似的。
那姓梁的只是往这边扫了一眼,就道:“不认得。”
骚包脸“哎哟”一声,道:“您老可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这人可是因为你,被逐出了茅山门户。”
随即就滔滔不绝的,从庞贝的师父陈元德开始,把当年发生在三化荣华殡仪馆的事说了一遍。除了陈元德被画皮之类的额细节,其他倒是说得基本不差。
“之后这姓庞的小白脸就隐姓埋名去当了个猎头,以杀人领赏为生。”骚包脸滔滔不绝,“不过行内人都知道,这小白脸最拿手的不是学自茅山的道术,而是降术,常常能悄无声息地就致人于死命。”
说到这里,骚包脸“靠”了一声,一脚踹在那庞贝身上。骂:“老子都说到这里了,你他妈的还不吱个声!快说你这降术是跟哪个王八蛋学的!”
那庞贝被踹得缩了缩,一双眼珠子缓慢地转了一下,被骚包脸又踹了一下之后,才瑟瑟地叫道:“是…;…;是他!”伸出手,颤抖着指了指梁庸。
那梁庸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盯着那庞贝仔细瞧了几眼。道,“这么一瞧,还真记起你是谁了。嘿嘿,你这无德的小人,当年你被我赶出茅山,怕是一直怀恨在心罢!”这是反指庞贝为了当年之仇故意诬陷他了。
那庞贝立即道:“你…;…;你教我降术的时候,虽然一直未露面,但…;…;但我知道就是你!你…;…;你瞒不了我的!后来…;…;后来从朱砂岛回来,就是你秘密通知了洪教主,我…;…;我们这才把顾家和姓麻的一干人等一网打尽!”
我听得心里一动,怪不得当日顾思寒和麻老大他们上岸之后,刚与茅山派一行分开就被降教给伏击了。瞧了一眼姜狐狸。见她神情悲凉,心想姜狐狸心思灵动之极,怕就是那时候发觉得不对,所以才无缘无故地与梁庸大吵了一架,就此离开。
那梁庸哈哈大笑,转而笑容一敛,厉声道:“胡说八道!你这无耻的贼子,被我茅山派逐离之后。怀恨在心,居然投靠了降教!在这里说三道四,无非就是想挑拨我茅山派内乱!”
那庞贝被那梁庸瞪得缩了缩,随即身子一挺,大叫道:“我还知道你…;…;”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梁庸厉喝道:“茅山众弟子听令,把这帮妖邪尽数擒了!”
他一声令下,一众茅山派弟子还在犹疑,只有陈青和吴恺两人答应一声,立即义愤填膺地直冲上来。
骚包脸骂了一句,就朝两人迎了上去。与此同时,那梁庸身形一晃,就已经笔直地朝庞贝撞了过去。我一直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立即连踏数步,上前拦截去。但刚到半途,就有一道人影更快地与梁庸撞到了一起。
火光闪过,倏忽升起数道符箓,绕在姜狐狸身周滴溜溜打转。姜狐狸身形漂移之间,手指连番交叠变化,瞬息间结出数个手印。那梁庸如斧劈般的来势立即受阻,脚下飞快侧移数步,姜狐狸又是数道符箓拍出,法诀连变。两人无论身法还是机变,都是快得无与伦比,瞬息间已经交换了无数次变招。
只听到身后传来鲁莽精撕心裂肺地哭叫:“爸妈,你们不要打啊!”回头望去,见那姑娘从陈琳和卢霞手中挣脱出来,正往这边直奔过来。
这梁庸和姜狐狸交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怕她出危险,立即上前将她制住。鲁莽精又哭又叫,逼得急了,就一口咬在我手上,手背立即一阵剧痛。
我知道她心中悲苦,也不抽手,就让她这样一直咬着。
那陈青和吴恺两人也是大叫一声,弃了骚包脸,两人冲着梁庸和姜狐狸奔上几步,凄声叫道:“师父师娘,你们别打了!”两人扑通一声跪下,冲着二人咚咚咚磕头。不一会儿,额头已经是鲜血淋漓。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二波未平,一浪又起()
鲁莽精咬了我的手背一阵,终于松了开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心中难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正在这时,就见宁圆宁缺两个丫头并肩走了过来。宁圆手中拿着一卷暗紫色的竹简,宁缺手中则拿了一根很古怪的杖子。这杖子比宁缺的个头还要高上一分,黑色的杖身,顶上一圈是个圆盘。盘上嵌着十来只鸟头。
那鸟头并不是木头雕刻而成,瞧来栩栩如生,应该是真鸟所制。再细细一瞧,这杖身上铭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那鸟头一共有十二只,每只鸟头都不一样,应该属于不同的鸟类,眼珠子活灵活现。犹如活物一般。
这杖子通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阴煞之气。两个丫头一近前,旁边的人群就自动往旁边退了退,脸有疑惑厌恶之色,大约是受那杖子上散发的气息影响。
宁缺一手握着杖子。面无表情地往地上一插。宁圆则是展开那暗紫色竹简,嘴皮翻动,无声地念了起来。念完一枚竹签,就继续念下一枚。我瞧得古怪。但这时梁庸与姜狐狸正交手激烈,我也无心过多关注这两个丫头。
台上那茅山四位长辈,神情各异。那卢太师伯和元吉子满脸焦色,身材矮胖的陈度行阴沉着脸,面色黧黑的冲虚子则是若有所思。其余各茅山派弟子则是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卢太师伯大约也是有些急眼了,脸一沉,厉喝一声:“这成何体统!你们俩给我停下!”
只是姜狐狸和梁庸这对夫妻交手正烈,姜狐狸心中憋了极深的怨气,又是抱了决绝之意,这一动手,哪里能停得下来。
那陈度行黑着一张脸,朝我一指,又指了指骚包脸和宁圆宁缺两个丫头,怒声道:“你们这帮小贼,几次三番挑拨我茅山派。究竟有什么图谋!”这是直接把我也打包进去了。
骚包脸立即抢白道:“你个老家伙懂个毛线!”
我见鲁莽精泪流满面,浑身发抖,怕她见到父母相杀,情绪激荡太过厉害,想着让陈琳她们先送她回去歇息。正准备招呼陈琳她们过来,就听到一声惨叫传来。
我霍然转头望去,就见姜狐狸站立当地,而梁庸却是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发出一阵阵的惨呼。这梁庸修为极高,城府又是极深,极能忍耐,此时能让他打滚惨叫,说明这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
陈青和吴恺两人已经冲着梁庸奔了上去,想扶起他们师父,却被梁庸一巴掌拍开。姓梁的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嚎叫,在地上不住打滚。
鲁莽精“啊”的大叫一声。哭道:“陆景,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听得心下恻然,带着她去到梁庸身边。姜狐狸将她搂在怀里,鲁莽精“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
我见梁庸脸上青筋暴跳,像一条条青黑色的蚯蚓般凸现了出来。双目中更是暴起一根根红丝,形容可怕之极。就听宁圆那小丫头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十二禽凶简,你们总该知晓!”
她话音落下,绝大多数人都是一脸茫然,只有极少数人脸露惊疑之色,其中就包括了茅山派的四位长辈。
我连着又看了那鸟头杖和竹简几眼。在死人脸的笔记中,的确是有提到过“十二禽凶简”,只不过上头也并没有太过细致的描述。我只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降术,似乎是用十二种鸟头作为下降的依凭,根据鸟头的组合不同,可以分化出无数种不同的降法。
据死人脸笔记所载,这种降术通常被用来下在降教自己人身上,用来执行某种机密事务。每个人身上所下的降法都自不同,只有下降之人才知道对应的咒法。
现在想来,这竹简之上应该就是记录的对应的咒法。宁圆刚才在飞快念诵。就是逐条诵出咒法。直到了此时,终于与梁庸身上的对应上了。
茅山派与降教斗了近千年,老一辈之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十二禽凶简”是干什么的。那卢太师伯脸色铁青,厉声道:“把这人给我押起来!”
随即有数名茅山弟子上前,但被梁庸一一扫开。最后还是与梁庸同一辈的几人出手,才将他给镇压了下去。
我见宁圆宁缺两个丫头把那凶简和禽杖收起,又是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一边。刚才那姓梁的想必就是看到了她俩取出了这两件东西,这才不顾一切地出手。
这一番变化可算是让在场宾客瞧得目瞪口呆。天师道的赵、李二人,也是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清微派一众弟子议论纷纷,尤其是卢霞,嗓门颇响,隐约就听她说道:“早就看这姓梁的不是好人,果然如此!”这姑娘大约还记着当日在朱砂岛时的事情。
那位卢太师伯怒声下令,洛芸等一干降教弟子立即茅山弟子团团围住。洛芸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扬声道:“我等是受了茅山派邀请,特地前来贺喜。你们这样待客,有些说不过去罢?”
那卢太师伯冷哼了一声,想来也是怒极了。毕竟茅山派出了这么大的事,甚至差点让降教的妖孽做了茅山掌教。这事传出去,恐怕茅山派就成了一个笑柄。
那冲虚子上前与卢太师伯说了几句什么,那卢太师伯才冷哼了一声,摆摆手,让众茅山弟子退开。洛芸嫣然笑道:“这才是待客之道。”
那卢太师伯也不再理会她。这时候一众宾客已经是乱成一团,议论纷纷。这在场之人,谁也没见过今日这样的状况呀。任命一个新掌教,就被撸下去一个。这才多少点功夫。已经被撸下去两个人。
我在旁听了一阵,在场绝大多数人此时都抱了好奇心,等着看茅山派今天到底还会不会任命出第三个新掌教。
元符宫前闹哄哄的一团,一众茅山弟子也是神情惶惑,全没了平日的淡定。陈青和吴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姜狐狸拍了拍女儿,过去给两人裹额头上的伤。陈青依然一声不吭,吴恺则是叫了声“师娘”,就大哭了出来。
几名茅山弟子过来,把那庞贝要了过去,说是这茅山弃徒,茅山派要亲自清理门户。骚包脸倒也没为难他们。上去狠狠地踹了庞贝一脚,就把人给了茅山派,乐呵呵地走到我身边,道:“怎么样,哥这次的出场帅气吧?”
我虽然因为肌肉男的死,对姓梁的恨之入骨,但看到姜狐狸和鲁莽精他们这样,心中也是难受。懒得搭腔。
骚包脸挤了挤眼,笑道:“你说这茅山派还会不会立出第三个掌教?”
我瞧了一眼那正在商议的四位茅山长辈。如果照常理来说,这种时候还立什么掌教,就该收了场,回去好好斟酌斟酌之后再做打算。只不过之前茅山派已经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把话说得太满,说死了祖宗规矩不可破,又说今天必须立出掌教。如果现在打退堂鼓的话,那不是自打耳光?
这下子,茅山派可说是自己把自己给推进坑里了,进退两难。
只不过此时去了姓梁的这个心腹大患,我也是心头轻松。至于茅山派接下来立谁为掌教,这都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正想着,就听那卢太师伯皱着眉头,朝众宾客扬声道:“今日大典连番变故,真是愧对诸位朋友前辈不远千里赶来。茅山掌教之位事关重大,我等还需好好商议。”这番话说出,就已经是有了打退堂鼓之意了。看来这四人商议的结果,是打算自打耳光,也不想草率地再立掌教了。
我心中不由暗赞一声,这才是老成持重的做法。但在这时,就听一人说道:“师伯,祖宗规矩不可废。今天正好诸位宾客都在,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咱们就当着诸位朋友面再选一位掌教出来,也正好让诸位朋友前辈帮着掌掌眼。”
第四百二十三章 黄雀()
我听到这声音,转眼望去,就见那二百五从茅山门人中越众而出。刚才说话的就是他。我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人在我的印象一直是个吊儿郎当的浪子,为人很不着调,根本不像是会说出刚才那番话的人。
那卢太师伯也是怔了一下,道:“霍易,你这是…;…;”
那二百五道:“师伯,这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咱们可不能轻易给废了。”说话间。神情却是颇为严肃,与平日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这番话一说出,宾客之中倒也有一部分人跟着起哄,显是觉着有热闹可瞧。只不过大多数老成持重的,却是皱眉不语。毕竟这茅山派立掌教,那是茅山派内部的事情,外人也没法干涉太多。
那卢太师伯沉吟了一阵,就又与其他四人前去商议。我盯着那二百五瞧了一阵,始终觉着这家伙今天有些怪异。扫了一眼场上诸人,见无极门那姓廖的负手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焚香会那胖子和瘦子,自打从上到积金峰,就半闭着眼睛,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至于洛芸。则是摇着扇子,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打什么主意。
观察了一阵,就问骚包脸:“怎么让你们找到的凶简?”按说这种东西应该是降教极为秘密之物,也不知是怎么让他们和姜狐狸给弄出来的。
骚包脸哈哈一笑。道:“这回知道哥的厉害了吧?这事啊,说来可就话长了,且容我慢慢说与你听!”
正说话间,就见那卢太师伯与三人商议完毕,上前一步,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其余元吉子等三人也一同上前。元吉子叫了个名字,登时从茅山门人中出来一个身材敦实的汉子,身量中等,浓眉大眼,大约四十多岁。听旁边的人议论,知道这人名叫杨义,是与虞玄机等人同一辈的,年纪要比梁庸还略大一些。
听说这人同那位已故的秦师伯是师兄弟,二人拜于同一人门下。不过他们二人的师父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我见卢霞就在左近,就招手把她唤了过来,问她知不知道这杨义的底细。
正好这姑娘还是个知情的,就低声说道:“这位杨师叔为人不错的,我跟子宁姐以前还受过他恩惠的。”听她说起来,这杨义倒是个品性不错的。为人忠厚实诚,虽然法术造诣比不上虞玄机这样的天才,但在茅山同辈中,也算是佼佼者。
我一听,倒是觉得挺好。现在也不求茅山派出个什么厉害的掌教,只要来个稳妥的就行。
正说话间,就见那杨义挺直腰杆,面朝众人。卢太师伯上前一步,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看这架势,大约就是要宣布他为下任茅山掌教。
可那卢太师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二百五上前一步,说道:“师伯,咱们这掌教之位,可轻忽不得。”
卢太师伯皱了皱眉头,缓声道:“这掌教之位,兹事体大,自然是不容有失。”
二百五身子一转,扫了一眼众茅山门人,道:“咱们茅山任命掌教。按照祖宗法度,当是由上任掌教亲自择人传位。诸位同门,我说的是也不是?”
其余门人纷纷应道:“这话没错。”
那卢太师伯道:“祖宗的规矩自是如此。只不过你师父如今挂冠而去,言明再也不理会茅山事务。这人海茫茫,咱们又去哪里找他回来再另择人选?”
那二百五道:“师伯说得是。”顿了一下,又道,“我师兄是由我师父亲自传位,那是名正言顺,门中上下人人认可。这会儿贸然由其他人来接了他的位置,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那陈度行阴沉着脸,插嘴道:“难不成你还想让你那师兄来任掌教不成?嘿嘿,这事儿不仅咱们无法答应,恐怕对各位好朋友和前辈也交代不过去!”这梁庸是他的徒弟,此时被捅出是降教混进来的暗钉,这陈度行又哪里能有什么好脸色了。
那二百五就道:“我师兄有嫌隙在身,自然不好再任掌教。”说到这里,扫视了众人一周,朗声道,“按照祖宗规矩,我们茅山掌教之位是由前代掌教传位,这样谁也无话可说。但如今我师父要无音讯,怕是不能回来传位了。既然如此,那照理说,只要是咱们茅山派门人,就应当都与资格争取这掌教之位。要不然就有失公允了。大家说,对是不对?”
他这样当着这许多宾客的面如此说,可就有些把茅山四位长辈放在火上烤了。如果四人坚持不允,那就是被他说中,有私相授受之嫌了。
那陈度行黑着脸,冷声道:“这种事情原本就当由宗门长辈决定!”
二百五微微笑了笑,道:“难道就跟刚才一样,选出个梁师兄?”
他这话一出口,正好戳中了那陈度行的伤口,这老头登时勃然大怒,面红耳赤,喝道:“那你说要怎么选?”
二百五道:“很简单,咱们所有茅山门人,都可来争取掌教之位,能者居之!”
那陈度行也是气得急了,喝道:“好,你们谁有这念头的,就出来与杨义比划比划!只要谁能胜了他,我就保他做掌教!”
这两人在上头争执,下头的一众宾客也是瞧得议论纷纷,只觉得今日这掌教大典实在是万分新鲜。我看看那二百五,又看看陈度行那老头,心想这二百五难道是有意想做这茅山掌教?还是说他看不过眼师兄被废,想要故意捣乱?
那卢太师伯与元吉子等三人皱紧了眉头,都是脸色不虞。说起来也难怪。今次这掌教大典,一波三折,茅山派上下这脸可真是丢大了。四人一番商议之后,那卢太师伯就当众宣布,但凡是茅山门人,只要是有这念想的,都可上前与杨义比试一番。茅山掌教一位,能者居之。
那杨义倒是荣辱不惊,始终面带微笑站在那里,朝二百五道:“霍师弟如果有意掌教之位。自该由你来当。”
那二百五将手一摆,道:“我可没这兴趣。”就退入了人群。
陈度行那老头阴沉着一张脸,道:“有谁想上的,赶紧上罢。”
一众茅山门人神情各异,倒还真有些人面露期待,跃跃欲试。只是那杨义往场中一站,气息沉稳,如岳峙渊停,又将一部分人给吓了回去。
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两人下场与杨义交手。听卢霞说,这两人都是与那杨义同辈的师兄弟,一个擅长符箓,一个擅长印诀,只不过一番交手下来,很快就都败了下去。不得不说。这杨义在茅山门中,也的确是出类拔萃的。如果单论道法,虽然跟虞玄机无法相比,但比起梁庸,恐怕也相差无几。
这两人一败,就羞愧地退了下去。其余茅山门人大概也都自认没有这本事,一时间就再也无人上前。一众宾客瞧了一番热闹,也是议论纷纷,都是夸赞杨义为人低调,原来法术造诣如此之高。
陈度行那老头黑着脸。冷哼一声,扫了众门人弟子一眼,道:“还有谁要上来试试的?”茅山一众门人,无人应声。
陈度行哼了一声。那卢太师伯朝其余三人点了点头,正要从椅子上站起,就见一人从茅山弟子的队列中走出,直接走到杨义对面,说道:“我来试试。”
这人一身白衣,容貌秀丽,只是面无表情,眼神漠然,就算对着杨义这位师伯,也是神情倨傲,冷若寒冰。
我一瞧见是她,心中猛地咚咚跳了几下,只觉得有什么地方极为不妥。
第四百二十四章 诡术()
这位钟师姐一上场,宾客中立即响起一阵议论。有许多人都不认识,都在询问这女子是谁。也有知情的,就告知是虞玄机的亲传弟子。
茅山派一干门人,就显得更为讶异,大概任谁也不会想到,钟灵秀一个三代弟子会去挑战她的师伯。
卢霞那姑娘愕然道:“这位钟师姐是虞师叔唯一的弟子,听说天资也是极高的。只是她年纪太轻。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她师伯的对手啊。”
我瞧着那位神情冰冷的钟师姐,又看了一眼那二百五,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只觉得心乱得很,好像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明白。
闭上眼睛苦思了一阵,就听卢霞道:“小哥哥,快看!”
睁眼望去。就见那杨义立在当地,冲着钟灵秀点了点头,微笑道:“灵秀,不必紧张。尽管出手。”
我瞧那位钟师姐的样子,可没半点紧张的模样。只听她“嗯”了一声,道:“师伯也不必留手。”
这话却是听得卢太师伯等一干长辈皱了眉头,大约是认为这年轻弟子也太过狂妄自大。
那杨义却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道:“来罢。”双脚略微分开,不丁不八。背了一只手在身后,另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显然是不想占年轻弟子的便宜,自愿只用单手应对。
那位钟师姐神情冷漠,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左手掠出,指间瞬间就多了两道符箓。仔细看了一眼,似乎是一道“巨灵神符”和一道“缩骨符”,看来是想用巨灵缩骨。
右手五指在胸前飞快交叠,结了天尊印。这天尊印在茅山印诀中也是属于颇为高深的术法,但总体而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之处。只是她结印的手法极快,单这天尊印,瞬间就被她叠加了九次之多。
我曾与天师道明心明空等人交过手,也见识过陈青和吴恺两人的道术。就单以这施法速度而言。这位钟师姐就远胜于他们。在道门年轻一代中,恐怕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那位杨义师伯瞧得直点头,赞了声“好”。随即就见他衣衫鼓荡,无风自起,袍袖衣角之间,如波澜起伏,隐隐凸现出一个个符文的模样,倏忽而生,倏忽而逝。我读过王知远老头留给我的茅山心术,知道这位杨义师伯此时用的是一门叫“清风护体罡”的法诀,如果不是在心术上的造诣已经极高,是无法在衣袂上浮出符印的。
有这护体罡加身,要是我不用青龙镇煞钉,或者是像度厄指这种能以法破法的指诀,恐怕就算这人站在那里不动,也不一定能伤得了他。
钟灵秀的天尊印叠了九次。按说威力也是极大,只不过遇到这杨义的清风护体罡,那也只能如清风拂体,毫无用处。这杨义倒也很是厚道,在这时用出此法,想必是要让她知难而退。
只是这位钟师姐神情漠然,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她所结的天尊印与番天印有些相似,都是可以凌空击物的。但她结印已毕,却没有当即施展,反而身形一晃,就直朝着杨义掠去。
她的身法奇快,如蜻蜓掠水一般,用的应当是茅山术中的陆地飞腾。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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