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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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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头这些人是不是麻老大他们以前相识的好友。
狮子头想了想,说:“我当时正好人不在,也没见着那两人。不过听明珠说,起初麻老大他们对这二人极为生疏,甚至开始还不愿见,不像是以前就认识的。”
我又问了二人的年龄长相,狮子头一一说了。这两人一个年龄大些,大约是六七十岁,另一个四五十岁的样子。听明珠说起来,二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人。
第四百零七章 又一封请帖()
我听狮子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越想越觉着古怪。按照麻老大他们的性子,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不太可能与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彻夜长谈,而且那两人离开之后,燕子他们的反应也极为奇怪。
狮子头皱着眉头,沉吟了一阵,突然抬了抬眉头。又说了一句:“明珠说,她觉着这两人,有点像是道门的人。”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说?”
狮子头道:“明珠是看那两人的坐相,明显是打坐惯了的。就算不是道门的,也应该是修行之人。”
我听得有些不安。再往下问,狮子头也就只知道这些事情了。把当日麻老大他们留下的信也拿出来给我看了。我仔细地瞧了三遍,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不过他们三人之所以留书出走。必定是与那两个不速之客有关。
我琢磨了一阵,把信收了起来,只听狮子头道:“这事儿啊,可把我跟明珠给急坏了。去跟莫婆婆说了,老人家又不管。你这小子么,又不知道野哪里去了!”一通抱怨。
我不由失笑,说:“那你就跑出来找我了?是被明珠逼着出来的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茅山?”这可就奇了。我来茅山这事儿除了我自己,可说谁也不知道。难道这死胖子突然继承了他师父算命的天赋不成?
狮子头嘿了一声,道:“明珠心焦得不行,我原本是想出来寻你商量的,只不过我正打算出门,有人就上门来送了个东西。”说着,就起身去他的卧室,不一会儿拿了个请帖出来。
那请帖的样式倒是看着眼熟。我心里一动,接过打开一瞧,居然是茅山的请帖,邀请人写的是我的名字。
狮子头道:“茅山掌教立新大典,邀了你去观礼。那个来送帖子的见你不在,就把东西留下了。”
我仔细看了看那帖子,只觉得有些怪异,这茅山派立掌教,请我去干什么?只听狮子头接着絮絮地道:“我出门后。一路打听你丫的消息,好不容易知道你在岳阳出现过,可等我赶过去,你小子他们的又不见人影了!”
我一算时间,那会儿正好赶去去明月观,胖子自然是扑了个空。
狮子头道:“我在附近找了一圈,又拜托了许多朋友,可没一个人知道你的下落,也没打听到麻老大他们的行踪。这走投无路之下,我就干脆奔了茅山来,想着你虽然没收到请帖,但茅山立掌教这么大的事,说不定你小子也会去掺和一脚。”说着,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果然让我给逮了个正着!”
我翘了翘大拇指,说:“算你厉害。”只是瞧着那请帖上的字,却是皱了眉头,道,“你看这封帖子,是不是有些怪?”
狮子头抓着鸡腿正啃,一翻白眼,道:“怪什么?”
我把帖子推到他跟前,用手指敲了敲,道:“你看,这落款是谁?”这封请帖的落款上,写的是“虞玄机”三个字。
狮子头道:“我知道啊,这姓虞的就是茅山新任的掌门呗!”
我瞧了他一眼,道:“等会再吃你的鸡腿!”
狮子头也不理我,继续大啃,道:“是,这姓虞的直接落款是有些怪,但兴许他们茅山派就时兴这个呢?”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之前见过清微派收到的请帖,上头的落款并不是姓虞的,而是茅山宗。还有这份请帖的字迹也与清微派那封不同。这封请帖上的字迹俊雅温润,与之前那封一看就不是同一人所写。
狮子头啃着鸡腿看了我一眼,道:“你想什么?你不会以为是那姓虞的亲自给你写了这封请帖罢?想多了吧你!”
这事儿我还真有些想多。按理说,茅山派立掌教,是绝不应该邀请我的,这事情来得有些怪异。
狮子头道:“这事有什么好多想的,上山去瞧瞧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把那请帖合上,心中慢慢琢磨着。思量了一阵,瞧了狮子头一眼:“你是觉得麻老大他们突然离开,是跟这次茅山派的立新大典有关?”这死胖子虽然人长得猥琐,但是心思机敏,而且当掮客这么多年,很多门道都摸得门清。
狮子头道:“这事儿可是太巧了,我很难不把他们往一块儿想。”
我把请帖收了起来,想了一阵,举筷子吃菜。看来这茅山派的立新大典,还真是非去不可了。也不再多想,埋头大吃。吃了一阵子,狮子头又大吼了一声:“他妈的老子的猪头肉还不来!”
过了好一阵,那店伙计才把菜给端了上来。连声道歉,说是厨房里弄错了。我把那伙计叫住,打听了最近这茅山脚下都来了哪些人,顺便让他下去给我在隔壁加了个房间。
吃到快尾声的时候,就有个人奔进屋来,跟狮子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就又跑出去了。狮子头笑道:“天师道那帮牛鼻子也到了。”说了个地址,住得离我们这边不远。
“你是布了多少暗装。费了不少钱罢?”我笑着瞧了他一眼。
狮子头嘿了一声,道:“出门靠朋友,费点钱算什么。”这死胖子在这一带,利用饭馆旅店,布置了许多眼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有人来跟他通报。这也算是这死胖子的本事。
这一夜就好好歇息。茅山派的立新大典,放在后天的午时,宾客大多数都在明日上山。第二天早晨起来吃饭的功夫,来报信的人又来了好几拨。说是清微派和天师道的人都已经被前来迎宾的茅山弟子给领着,一道上山去了。
狮子头笑道:“你这个宾客的待遇可不怎么地。”
我也没理他,等到时候再晚些。就跟狮子头一起出了旅店,朝着茅山行去。到山脚下,就把旺财那小家伙拎出来,让她自己在山脚下找个地方玩耍。此番上茅山,上头人多眼杂,带了她去可有些不大方便。
小怪胎皱了小眉头,冲我俩“啾啾”几声,就扭身游入了草丛。狮子头笑道:“这小家伙也是有些长大了。开始有脾气了。”
我说是呀,想起这小怪胎刚出生时的模样,不由有些感叹。之后二人就开始往上登山。这几年,我与道门这符箓三宗常有交集,但直到今天为止,还是头一次踏上这座道教名山。一路上只见奇岩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绿树蔽山,青竹繁茂,曲涧溪流纵横,精致怡人。
这茅山历来被誉为道家第一福地,在唐宋年代,茅山宗达到了顶峰,前山后岭,峰巅谷间,宫、观、殿、宇等各种道门大小建筑多达三百余座,房舍五千余间,有“三宫、五观、七十二茅庵”之说。
只不过后来浩劫起,茅山被太平天国焚毁,到了清末,众多道观毁于一旦,仅存了“三宫五观”,后来外寇入侵,中原大难,茅山道门更是被毁得成了一片废墟。只不过在这一场浩劫中,茅山派保得宗门香火不灭,在其后重修了三宫中的“九霄万福宫”和“元符万宁宫”,合称为茅山道院。
元符万宁宫位于茅山积金峰南腰,也是茅山派祖庭所在。过了午时,我跟狮子头总算抵达了睹星门。
就见睹星门上守着几名茅山弟子,一有宾客前来,就被他们领了上去。我与狮子头上去,递上请帖,其中一名茅山弟子朝我们笑道:“二位请随我来。”正要引着我们沿着石阶而上,就听一人脆声道:“你去罢,我来带他们上去。”
第四百零八章 入道院()
我听到声音,回头一瞧,就见鲁莽精一身红裙,眉毛弯弯,正笑着立在我们身后。那茅山弟子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姐,鲁莽精点点头,道:“你忙你的去。”那弟子便径自去忙了。
我笑道:“派头不小。”
鲁莽精呵地笑了一声,道:“那是当然。咱们走罢。”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我们穿过睹星门。朝上行去。狮子头凑了过去,笑道:“梁小姐,咱们可是有好久没见了。”之前在蛇母墓的时候,狮子头和明珠被莫婆婆救了,倒也能算得上在场。只不过这死胖子当时还是要死不活的,根本就没跟鲁莽精打过招呼。
鲁莽精“格”的一声笑,倒也不去戳破,道:“对呀,施先生的身子骨好些了没有?”
狮子头立即道:“叫什么施先生,听起来多生分。就跟这小子一样。叫我狮子头。”指了指我。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嫣然一笑,道:“好啊。”
这死胖子干惯了掮客的勾当,倒是自来熟得很,不出片刻。就与鲁莽精打成了一片,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鲁莽精不时发出一阵笑声,回头瞧了我一眼,道。“是不是真的啊?”大约是在说我以前的什么糗事。
沿着石阶行了一阵,就见道上不时有茅山弟子往来。我瞧了一阵,紧走几步,赶上他们,低声问鲁莽精:“这次怎么还请了我?”
鲁莽精道:“这事儿我也是有些意外,不过你来了也好啊,我正好带你们在茅山好好转转。”
狮子头立即道:“好,我还从没来过茅山呢,听说景色倒是美得很。”
我把那封请帖取了出来,递给鲁莽精。鲁莽精翻开瞧了一眼,又递还给我,笑道:“怎么,我虞师叔亲笔邀请,你是不是受宠若惊了?”
我把请帖收好,道:“这事儿有些不对吧?”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抿嘴笑了笑,道:“这事儿我倒是知道。听说原本这宾客名单上是没有你的,后来我虞师叔亲自给加的。”
我心中更是奇怪,问为什么。鲁莽精道:“我虞师叔心里在想什么,那我可不知道咯。不过我虞师叔能亲自给你写请帖。那可是你的荣幸。”
说话间,我们三人就拾级而上,到了灵官殿。一路行去,过碑亭和万寿台,再行得一阵,鲁莽精就指着前头道:“这就是山天门,左侧的就是我们的免斋道院。”一眼望过去,好大一房院舍,里头楼阁斋堂,屋舍林立。
狮子头啧啧连声,道:“原来这就是免斋道院。听说元符宫本有十三道院,在战火劫难中毁了十二座,这免斋道院可是唯一剩下的一座。”
鲁莽精引着我们朝道院中走去,笑道:“你们今晚就安排在这儿住宿。”走到近处,就见道院门楼两边院墙挺立,虽然历经数百年风雨,这些古老的建筑依旧保持着原貌。
再行得一阵,就发觉这免斋道院的建造的格局颇为奇特,我们走向东南,按常规这道院门楼应该朝西。但这里的门楼却是向西南斜,门额嵌着砖刻坎卦符号,地上由青砖小瓦构成繁复的图案,像是某种没见过的符文。
鲁莽精领着我们到了其中一间房舍,推门而入,见里头摆设简单朴素却不失典雅,连着两个睡房,算是我俩的住处。鲁莽精在屋里停留了一阵,就让我们先在屋中歇息一阵,她还得去前头招呼。
见她离去,狮子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道:“这茅山派果然还是有些底蕴。”说话间,就见一男一女两名年纪很轻的弟子端了些茶水果品进来,放下之后说了声:“客人慢用。”就退了出去。
我吃了些东西,又跟狮子头聊了几句,不免觉着有些无聊,就起身出了屋子,想到处转转。狮子头抓了块青糕,也跟了出来。
在免斋道院倒是极大,里头住了好一些宾客。我转了一阵,正想再出去走走,就听身后一人叫道:“陆景小哥哥!”声音又惊又喜。
一回头,就见卢霞那姑娘正冲我挥手大叫,与她站在一起的。还有陈琳,笑着朝我们走过来。
“咦,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也来啦?”卢霞喜孜孜地道,“那天你不愿入咱们门中当散人,我还难过了好久呢!”
我呵呵笑了一声,又冲陈琳打了个招呼,道:“也是巧了,我也收到请帖了。”
卢霞道:“可惜了,早知道咱们就一起来了!”陈琳笑道:“瞧你说的,现在还不是遇上了。”
狮子头乐呵呵地过来跟两名姑娘打了招呼。这死胖子人虽长得猥琐,但是行事老道,惯会做人,很快就逗得两人格格直笑。
正说话间,就见一行人从东北角过来,约摸有六七人,领头的两人却是眼熟,正是天师道的明心与明空。我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了,也不愿在这儿与他们冲突,正想避上一避,就见其中一个天师道弟子朝这边一指,叫了一声:“那个淫贼!”
他妈的,这鸟人一张嘴也真是够臭的。被他这么一叫,顿时周遭的所有人都往这边瞧了过来。
那明空脸上怒气勃发,立即就朝这边奔了过来。其他天师道弟子也跟了上来。
“你这淫贼怎么上来的?”刚才喊“淫贼”的那个天师道弟子指着我大声喝道。
我瞧了一眼周围异样的目光,没理会他,朝狮子头道:“咱们走,别挡着人家抓淫贼!”转身就走。
只听那天师道弟子怒声道:“姓陆的淫贼,这回看你还跑得了!”身后脚步声响,好几个天师道弟子抢了上来,拦住去路。回头看去,见那明空双目通红,咬牙切齿,被那明心给死死拉着。心中不免腻烦。这个叫明空的,还真是被他给纠缠上不放了。
狮子头在一旁呵呵笑了一声,退到一边,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卢霞却是抢上一步,指着那几个天师道弟子大声道:“你们乱叫什么?懂不懂礼貌!”
一个天师道弟子瞧了卢霞一眼,道:“你是清微派的吧?你怎么跟淫贼一个淫贼搅和在一起。让你师父知道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卢霞怒道:“我有没好果子吃,关你什么事?”
陈琳默然上前,道:“这位师兄,这事儿原本就是误会,我们虞掌教都已经青子上龙虎山解释过了,你们又何必再咄咄逼人。”
那天师道弟子盯着陈琳瞧了一阵,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陈琳吧?哼。听说你早就跟这淫贼厮混在一起,也不怕给你们清微派蒙羞!”
卢霞立即勃然大怒,就要冲上去,被陈琳一把拉了回来。姑娘眉头一挑,冷声道:“我们爱跟谁交往,那是我们清微派自己的事,与你等无关。”
那天师道弟子呵呵笑道:“你清微派怎么说也是道门中的一份子,你们做出这样的事,就是让我们一道跟着蒙羞!”
他这番话一出口,就听一人大叫道:“蒙羞你个大头鬼啊。你再说一句试试!”跟着就抢上来一个人影,正是清微派那个叫阿沐的小师妹,后头跟着奔过来几个清微派的男弟子。
这一下子倒是清微派和天师道对上了,引得周遭众人纷纷驻足观看。狮子头挪到我身边,眉头一斜,低声笑道:“这下子可有乐子了。”
我也没心思跟这帮天师道的胡搅蛮缠,冲那明心招了招手,道:“你还管不管了?”我知道这人应该是这一众天师道弟子里的头头。
那明心按着明空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上前来,盯着我瞧了一阵,道:“姓陆的,你是怎么混上来的?”
我也不想与他多话,道:“好好管束一下,免得吵到其他人。”在狮子头肩头拍了一下,道,“咱们回去喝茶。”转身就走。
一群天师道弟子却是不依不饶,立即就要冲上来,卢霞发一声喊,一众清微派弟子立即冲上前来,两厢就对峙了起来。
这时候,就听一人喝道:“全都给我住手!”声音方落,就见陈青那面瘫男,沉着个脸,带着几个茅山弟子走进人群。
第四百零九章 钟灵秀()
陈青一进来,那明心上前几步,笑道:“陈师弟,好久不见。”
陈青那面瘫脸冲着他点点头,道:“明心师兄。”随即瞧了一眼天师道和清微两边弟子,道,“诸位都是我茅山派邀请的贵客,这是要干什么?”
一名天师道弟子叫道:“我们这是要抓淫贼!”
陈青皱了眉头。道:“来这儿的都是我茅山派的贵客,这位师弟还请慎言。”声音中已经微微有了冷意。
明心上前道:“陈师弟,这姓陆的是贵派邀请的?”神情充满不信。
陈青道:“正是。”明心皱了眉头,道:“这姓陆的与我天师道的过节,你想必也听说过。咱们天师茅山,向来交好,亲如兄弟,这件事情可有些…;…;”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听一人冷哼道:“说我茅山与天师道亲如兄弟,嘿嘿,这也未必吧?”声音传出,紧跟着就从人群挤了进来。正是吴恺那个大鼻头,脸上的伤也还没好利索,盯着一干天师道弟子,冷笑道。“你们天师道弟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不过今日个可是在我们茅山,还是收起你们的威风吧!”
这大鼻头当日在小茶庄,在天师道一干人手里吃尽了苦头,此时遇到,想必是有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那明心道:“原来是吴师弟,你身上的伤可好了?”
吴恺怒道:“这也不劳你费心!”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传来:“谁在这儿吵吵闹闹?”人群分开,就见那天师道的李师伯和赵师伯,联袂而来。说话的是那身形微胖的李师伯,眯着一双眼,扫了众人一圈,在我身上停了停,最终落在吴恺那大鼻头身上,冷冷地道,“刚才是说在说我天师道好大的威风?”
我见大鼻头一张脸胀得通红。想要出声,却又迫于这李师伯的威严,不敢放肆,大概是憋屈得紧。那李师伯一双眼睛就盯在他身上,沉声道:“谁说的?”
那大鼻头双拳紧握,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发抖,但始终没敢拍着胸口叫出来,就见陈青那面瘫脸往前一步,拦在他师弟前头,道:“李师伯,都是些年轻人的争闹,何必当真。”
那李师伯双目一翻,瞧了他一眼,道:“你是梁师弟那个徒弟吧?你师父呢?我正要好好找他理论一番!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教徒弟的!”
吴恺那大鼻头浑身发抖,猛地叫道:“我…;…;我师父怎样教徒弟,也用不着你管!”
那李师伯立即勃然大怒。厉声道:“你这放肆的小辈,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陈青连忙道:“李师伯请息怒,我这师弟之前刚受了惊吓,情绪有些激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李师伯打断:“受了惊吓?呵呵,是说受了我天师道的惊吓不成?”
陈青道:“弟子不敢。”那李师伯怒声道:“不敢?呵呵,你们还有不敢的?去叫你师父出来跟我说话!”
狮子头在旁低声道:“这老杂毛是天师道的?这修养可不怎么的。”
我盯着那姓李的瞧了一阵,又看看旁边不说话的那个赵师伯,回想起当晚与青子的对话,觉着还是要多多留心这两人为妙。
这时候,就见人群分开,从院外进来两人。这两人倒都是熟人,一个白裙飘曳,容貌绝美,只是脸上冷若冰霜,正是在蛇母墓见过一面的那位钟灵秀钟师姐。一想到她是死人脸的女儿,心中不免有些异样的感情。
跟在她身后的,则是那个二百五,眉头紧皱,眼神也有些离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青和吴恺等茅山弟子一见,登时过来见礼,纷纷叫了声“钟师姐”,又朝那二百五叫了声“小师叔”。那二百五胡乱地摆了摆手,就算是搭理过了。
“谁在这儿吵吵嚷嚷?”这位钟师姐秀眉一蹙,寒声道。我是头一次听她开口说话,声音虽然冷,倒是颇为悦耳。
那李师伯冷哼了一声。钟师姐扫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在这李师伯身上凝了凝,却是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恭恭敬敬地见礼,而是冷声道:“诸位都是我派邀请前来的贵客,只是免斋道院是我茅山重地,不得大声喧哗。”
那李师伯大约也没想到她一个年轻弟子,居然会将他一个天师道长辈弃在一边,视若不见,登时面皮发黑,冷笑道:“好狂妄的丫头,你师父是这么教你待客的么?”
这李师伯不提“师父”还好,一提“师父”。这钟师姐脸上一寒,双目微微一凝,冷声道:“我师父怎样教我,还用不着外人评说!”
狮子头憋着笑,低声道:“这丫头的脾气可是够劲!”
我在一旁也是瞧得暗暗称奇。虽说早就听鲁莽精说起过,这钟师姐平日里为人冷傲,没想到居然冷傲到这种程度,连天师道的长辈都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李师伯怒极而笑:“好好好。今日我算是见识了!我倒要去好好问问你们虞掌教,究竟是怎么管束的门下弟子!”
那钟师姐面不改色,道:“我说什么做什么,我师父从来就由得我,你也不必去打搅他。”
那李师伯脸色黑得有些发紫,盯着钟师姐连瞧了好几眼,怒笑道:“原来你就是虞玄机的那个弟子!呵呵呵,果然是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也不知道虞玄机究竟是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弟子!”
那钟师姐眉头一挑,寒声道:“我师父如何行事,还用不着旁人置评!”
那李师伯双眉倏忽竖起,厉声道:“好一个狂妄的丫头。让你师父出来与我说话!”
就在这时,那二百五从钟师姐身后走了出来,上前一步,拦在李师伯身前,淡淡地道:“李师兄,只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发这么大火。”
这二百五一出来,那李师伯倒似乎颇为忌惮。冷哼了一声,道:“霍易,你这做师叔的,是怎么教训这些门人弟子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二百五真名叫霍易。之前见这人,总觉得一副吊儿郎当,浪子的模样,此番再见,总觉得这人似乎变得沉稳了许多,少了几分轻浮。听说这人是虞玄机的师弟,也是王知远那老头的关门弟子,不知是不是他师父的出走,让这人变得成熟了些。
就听那二百五道:“这儿是我茅山道院,自然有茅山的规矩。免斋道院向来是个安静的地方,不容许任何人大声喧哗,还请李师伯见谅了。”
“你…;…;”那李师伯显然被他呛得不轻,脸上怒气隐现,盯着那二百五良久,只说了声,“好,好个茅山派的规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那赵师伯冲着那二百五微微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随即跟着离开。他们两人一走,余下的天师道弟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
那二百五扫了周遭一眼,道:“都散了吧。”一眼瞥到我,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停,道:“你来了。”
我“嗯”了一声。那二百五点点头,道:“好好歇息吧。”也没说其他什么,就同那位钟师姐一齐去了。我瞧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次再见,这人的变化有些大。以前的那股子轻浮劲,似乎都一扫而空了。
正想着,就见一人急匆匆地奔进院来,气喘吁吁的,脸蛋通红,是鲁莽精那姑娘,看清了院内的情形,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约是听到风声,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章 有请()
刚才这事情一闹腾,就把原本在屋中歇息的许观主也给惊动了,过来把陈琳等一干清微弟子也是教训了一通。见到我,倒很是欣喜,与我说了一阵子话,就领着一干清微弟子回去住处了。
鲁莽精与陈青、吴恺两个师兄低声说了会话,陈、吴两人就先行离开了。吴恺那大鼻头临了还回头朝我瞧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不过最终没说什么,跟着陈青出了免斋道院。
被这事一打岔。我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狮子头却是兴致不减,说是要去其他地方走走,就径自一人去了。
鲁莽精绞着双手,看了看周围,说:“你看过太极池没有?”我说没有。
鲁莽精喜道:“那我带你去瞧瞧。”
我正好有事想跟她打听一下,就说好啊。鲁莽精喜孜孜地在前领路,道:“跟我来。”
一路行去,路上偶尔会遇上些茅山弟子,见着鲁莽精。有叫“师姐”的,也有口称“师妹”的。等到人少的地方,我就问:“你那位钟师姐,一直都是这性子?”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笑道:“你刚才是不是也见识过我钟师姐的威风了?”
我说是啊。连天师道的那个李师伯,她都没放在眼里,连招呼都不打,这在道门之中,恐怕也是独一份。
鲁莽精笑道:“别说是天师道的。就算是咱们茅山派的长辈,除了少数几位,我钟师姐也从来不假以辞色。”
我听得奇怪,以我的印象,道门应该是个极其讲究长幼尊卑的地方,那位钟师姐这般做派,茅山派怎能容得下她?
鲁莽精叹了口气,道:“我这师姐啊,大概是因为身世的缘故,打小就性子就孤僻,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我呀,虽说与她还能说上几句话,只不过,很多真正紧要的事情,她也不会与我来说。”
我听着,心中有些黯然。当年死人脸与他师父反目,他妻子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莫名其妙地惨死。这事情对于这位当时年幼的钟师姐来说,绝对是一场最可怕的噩梦,也难怪她会养成这样孤僻的性子。
只听鲁莽精叹息了一声。又道:“从小到大,我钟师姐唯一亲近的人,就是我虞师叔。”说到这里,微微笑道,“不过我虞师叔对她也是宠得紧。虞师叔平生也就收了她这么个徒弟,从小把她带在身边。说起来啊,我虞师叔那真是既当师父,又当父亲了。”
我听到这儿,不由眼角微微一湿,我是想到了我三叔。
鲁莽精道:“我钟师姐她性子孤僻,与旁人格格不入,宗门里早有非议。只不过有我虞师叔罩着,谁也拿她没办法。”
我笑了笑,说:“原来这样。”
鲁莽精道:“对呀。我这位师姐啊,谁都降不住她,唯独只肯听我虞师叔一人的话。从小到大呀,我师姐都对虞师叔依赖得紧。虞师叔走哪,都会带着她。”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虞玄机既为师又为父,从小把她抚育大。两人自然感情深厚。这同我与三叔的关系,别无二致。想了一阵,又问:“那个…;…;霍易,是怎么回事?”
鲁莽精瞧了我一眼,笑道:“你说我小师叔啊!呵呵,他虽然有些不正经,但人很好的。我们宗门里头,除了虞师叔、钟师姐他们,我就与他最是亲近了。”隔了一会儿,又道,“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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