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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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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从九渊归来,所有人都讶异于她的改变,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冰寒疏漠,不再将一切隔绝于外,而是带着随意挥洒的美和畅然,仿佛看透了许多,也平易近人了一些。
“女王陛下,酒。”
有大将将一壶酒抛向山峰,女帝掌一吸,接住,仰首,烈酒入喉,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酒壶在地上摔成一堆碎片。
蓝凤祭继续弹,将士们唱。
云散风流千年
看长河汹涌大浪几番淘尽残篇
翻过泛黄书卷
道传说落定英雄出世只手可擎天
命中劫劫后余生暂别
霜下约约看四季花谢
三更鼓谁用一生换得那一瞥
来踏漫天风雪萧萧去长夜
今夜帝都血染烽火远东
倾家倾国赤焰焚空
修罗浴火重生倒提长锋
独走千里月明中
谁能情有独钟生死与共
隔世亦相拥
莫问宏图霸业千秋一场梦
葬往世山海间
兵荒一万年打马而过不辨容颜
问命途日月前
歌舞还上演浮华背后一样花开遍
(河图《紫川录》)
五天的时间过去,修凌已经大概恢复,前方不断有战报传来,在埋伏的兵力的突袭下,燃真教进程减缓,且被中途切作无数股,然而,这一切都是以一条条性命和无数血泪换来的,中州开始赢得一点主动权,更多的兵力从正面派往最前线。
“南影国兵力精通阵法,方才已经赶到风泽域,修整一日,便派去罢。”
玄衣男子在一旁缓缓道。
琴声恰恰落下尾音,蓝凤祭修指按在琴弦上,“也罢,既然勾栈上无法切断前路,那便当作是让他们前来送死吧!”
修凌沉吟了一下,“不如去勾栈。”
蓝凤祭沉默了下来,焰皇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看来,对付焰皇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毕竟兵力再多,对一个拥有神玄之境功法的人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去找焰皇?或许会经过勾栈。”
看穿了她的心思,修凌道。
“好。”
蓝凤祭一口应下,抱着琴步下山峰,“我派人查过了,燃真教功法在你我之上的人,只有焰皇。”
“还有一个人。”
修凌随她走下,“焰皇的妻子,冷。”
“冷?”
“不错,是一个冰人,只是焰皇正在修炼阳噬功法,不得近水和低温,所以两人暂时分开。”
蓝凤祭道,“好,你我二人合力,逐一剿杀,或者,让他们相遇。”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下午。”
蓝凤祭道,“因为,有一个人要来,我们可以把这里,交给他。”
修凌淡淡一笑,唇角似乎游走着月华,清冷却温柔,“没想到,女帝终究还是……”
“这样,对谁都好,不是么,我原以为,他会是一个幸运儿,但上天终究还是让他体验了一回。”
蓝凤祭微摇头,颇有自嘲的意味,眸中掠过一丝迷离的光芒。
修凌望着半空,眸色清寂,“谁也逃不了。”
要么,是女儿情长的牺牲品,要么,是为苍生大义献身的豪杰。
入冬,天气凉寒,她的大氅滑下肩头,他替她拉上来,自然而然,像对待一个盟友。
上一次情动,不过是他再一世的浮光乱影,起心动念,以后,恐怕再也不会了吧!
第二天中午,九渊太子殿下亲率三万兵力来到风泽域。
栗色大马上的男子一身蓝衣,生着一副精致俊逸的颜容,一双桃花眸任是波光静止也颇为撩人,眉宇雅致中带着两分妖冶,他手握缰绳,唇角微抿,看着丘陵和荒原上不断流动的人马,神色浮起赞赏之意。
女帝前去迎接,眼中带笑,“五日跋涉,辛苦殿下。”
洛九歌视线落在女帝脸上,上下一扫,眸子掠过一抹惊艳,这世间竟有这般风华绝伦的女子,他第一次体会到“倾国倾城”是什么程度的美貌。
洛九歌下马来,微欠身,行礼,“驱除外敌,也是九渊不可推卸的责任。”
入帐,酒菜已经备好,香气四溢。
荒野上,炊烟尚未完全散去,一排排大铁锅装满熟菜露天摆置,由领队的盛走一盆又一盆,分发到士兵碗中。
在战场上,物资需要节制,酒却可以任意喝,酒杯相碰,欢声笑语间,偶尔有高歌响起。
按照规定,前来的盟国军队头一顿要好生犒劳,帐门放下的瞬间,洛九歌回头看着大快朵颐的麾下,唇角微微扬起。
中州女帝,果然是人中之凤。
他微微一怔,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位银面玄衣的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淡笑,仿若千万桃花盛开,“阁下定是修凌尊主了吧?”
修凌只点了一下头,“修凌有幸,与太子在这里合作。”
落座,执酒相敬,气氛倒也不生疏。
蓝凤祭道,“我与修凌尊主打算前去寻焰皇,风泽域兵力的调配,就交给太子了。”
她说的是“我”,而非“朕”,这让洛九歌有些微的意外,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九歌必当全力以赴。”
修凌不说话,只是一个人独饮,浑体上下清寒如玉,却也并非拒人于千里之外。
蓝凤祭才饮下一口酒,忽然感到身体有些许不适,她皱了皱眉,一种干呕的感觉袭上喉咙。
第一百七十章怀孕()
蓝凤祭终究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修凌握住杯盏的手紧了紧,眸底浮起一抹极致的痛苦,又转瞬掩去。
洛九歌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从蓝凤祭身上落到修凌身上,含着某种意味。
原来,中州女帝与焱血教尊主,两人已经……
修凌忍不住掩口咳嗽了一声,“身子可还要紧?”
蓝凤祭一颗心沉了下去,脸色变得惨白,“不碍事。”
她已经超过期限二十天不来葵水,真的很有可能就是……
孽缘啊孽缘。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必定不会贪欢。
蓝凤祭倒满了酒,一口饮下。
修凌吩咐侍女,“请钟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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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钟殻氪笳剩话蚜艘幌侣觯鞍 绷艘簧裆铮掖夜蛳拢潮憧戳艘谎坌蘖瑁肮才郏怯邢擦耍沧鹬鳌!
蓝凤祭手按紧了椅子扶手,“当真?”
“老夫诊病三十年,不会出错。”钟殻Ь吹氐溃贝蛄艘桓龊剑趺锤械剑欣淦侧驳赝迥谧辏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可外扬。”
蓝凤祭手艰难地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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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女帝冷声打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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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祭再次倒满酒,修凌按住她的手,平静地看着她,“别喝了。”
洛九歌眉头微皱,女帝在这个时候怀孕,虽然可以暂时挺两个月,但之后,怕是不得不退出战场了。
转而眉眼舒展,“女帝不必忧心,煌离大陆人才辈出,可安心保胎。”
修凌沉吟了一下,“你倒如何选择?”
蓝凤祭唇角浮起一丝怅然,淡远,无力,“留着,做什么?”
洛九歌已经彻底遗忘了她,即便不是这样,孩子是他们之间的孽缘,也是留不得的。
此刻,他就坐在她眼前,她忍不住扫了一眼他的脸,那样的疏淡,有礼。
原来,师傅早就算到这么一天。
不起心动念,可一切安好。
这是师傅最后的告诫。
修凌脸上有讶异之色,终究还是道,“女帝明智。”
洛九歌听到那样的回答,只觉得有些意外,毕竟是亲生骨血,修凌尊主和女帝为了大业,亦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心中浮起一种欣佩之感,能与这样的龙凤合作,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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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女帝可是决定好了,蓝凤祭道,“别无选择。”
商议和安排好一切,女帝和修凌尊主近黄昏时乘马出发。
两匹白色大马,飞驰出风泽域,洛九歌看着同去的一对身影,眯起了眸子,好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所谓珠联璧合的极致,也莫过如此吧!
什么时候,他的身边,也有一位值得倾慕的女子,陪他一道驰骋沙场呢?不,若真的有,他怎么忍心让她承担流血的风险,只消在帐中烧好一桌饭菜,温好酒,等他便好,惊心动魄的厮杀和疲乏后的温情缱绻,该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吧。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洛九歌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在露天桌上的阵法图上,毫笔在上面某一处点了一个圈。
“殿下。”
身边传来一声唤。
洛九歌抬眉看去,微微一惑,笑了,“我说龙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龙清一时颇多感慨,不知道怎么说,只道,“许久不见殿下,一时喜不自胜。”
太子恢复,失去对那个女子的所有记忆,国主吩咐,若有人敢传风言风语,杀无赦。
洛九歌摇头,“不就是在勾栈守了几天么,看来龙清你还不够稳重啊。”
殿下,是你以前太让人心酸。
不过,现在好了,你终究还是九渊的殿下,是九渊百姓的骄傲。
“乾方阵。”
一位将军高喊,万余名士兵依着一定的规律快速变幻身形和步伐,仿佛云霾疏而拉开又重叠,相互擦过,有条不紊,干脆利落,形成外收内剪的布局。
九渊太子才来到战场,便绘出了一张阵法图,效果比先前操练的更要震撼。
洛九歌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形一展,已落到一处矮峰上,看着黑压压的将士,方才还蕴着温润的颜容,此刻高冷得犹如锋刃削过,“第一百行左起第五位,坤步错了,整体重来一百遍。”
“是。”
将军回身领命,转身道,“听到没有,重来一百遍?”
广袤无垠的风泽域上,无数大大小小的方阵纷呈,喊声震天,南影国人马正由二王子阙千钰率领,踏上通往邱的大道。
燃真教大部队被切断,然而,最快的一支,已经接近邱地。
乾方阵试练的军阵遵照要求,一遍遍地操练,将士们脸上都是不怕吃苦的冷肃和坚决,洛九歌沿着台阶,拾级而下,风扯动他的蓝色大氅,腰带飞舞,气势雍容华贵,自是寻常人远远及不上的风采,他望向另一边,一队徐徐而来的人马,神色有些许不悦。
懒散,全无斗志。
“魑魅国公主来了。”
龙清在一旁低声道,“她本是不愿来的,可魑魅国主逼着她来。”
毕竟作为盟国的一支力量,不可能不做一点表示。
那公主一身红衣,模样清灵逼人,只是怨气腾腾,一脸不屑,跟在她身后的将士们也打不起精神,看着斗志昂扬的盟国士兵,脸上都不由得浮起了向往。
“让她领兵回去。”洛九歌拿起方才布置好的一副阵法图,淡淡道,“她没有资格出现在战场上。”
“是。”龙清径直过去,伸手拦住,“请公主留步。”
“怎么?”毓世挑眉。
“太子殿下说了,以魑魅国军队的这般状态,只怕是白白来送死,还是请公主回去吧。”
“啊呀。”毓世听罢嚷了起来,“本公主好不容易答应前来,为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你们却要赶我走,你看看……”她伸出手,挽起袖子,露出一个红肿的包,“经过越禁森林的时候,还被蚊子咬了一个包,都肿了哎。”
龙清听得无语,“在战场上,流血是免不了的,一个蚊子包又算得了什么?”
毓世轻轻一哼,“既是你们太子殿下要让本公主走,就让他来亲自跟我说。”
龙清咳了一声,“殿下正忙呢。”话音才落,便感到一阵轻稳的脚步走过来,侧首一看,恭敬地退到一旁,“太子殿下。”
毓世看着洛九歌,眼睛发直。
洛九歌玉立在高头大马前,尽管马匹比他还要高,她又骑在马背上,却有一种被他俯视的感觉。
“请公主回魑魅,不然,恐怕这风泽域上的十五万将士容不下你们。”
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洛九歌转身离开,背影修美挺拔。
“你这般看不起,本公主偏不回去。”
毓世回过神来,回头,鞭子朝虚空一甩,“都给我打起精神。”
“驱除外敌,驱除外敌……”
被连续羞辱,将士们燃起了斗志,高喊。
毓世挑衅地看着洛九歌,他脚步顿了顿,回头,眉眼间似乎蕴着一抹春风,戏谑,温润,“那便暂且留下吧。”
毓世下了马,跟了上去,“我的手受伤了。”
洛九歌吩咐,“去,为公主取药来。”又道,“休整一晚,明日还请公主寅时末刻起床,安心监督各位将军训练军队。”
寅时末刻,天根本就还没有亮好不好?
毓世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欸,刚才是一个绝佳的离去的机会啊,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要求留下来,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不多时,两匹快马已经行到了邱。
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蓝凤祭和修凌从邱地外缘陷落的甍壶长道行进,上方喧嚣鼎沸,惨叫声,兵刃交击声,喊杀声混杂在一起,冷夕容和杀弦决与五位将军率领的军队已于昨日赶到了邱地,一直厮杀到现在,双方均伤亡惨重。
“南影国的支援正在赶来的途中,只要燃真教后续跟不上,最前这一支三日内可剿杀干净。”
修凌缓缓道。
重兵固守后方,支援稳定。
这是最能减轻损失的战术,一开始,还是由她提出。
比起邱地的荒凉,甍壶长道景致可算得上旖旎,马蹄经过的路边野花遍布,长道两旁的崖上还生长着无数矮树,点缀奇花野藤,所经之处,皆是气候湿润,让久经干燥的身体舒畅了许多。
蓝凤祭道,“只要不深入煌离大陆腹地,便无须太过担忧,尽可能把燃真教军队阻隔在风泽域这片贫瘠的土地之外。”
她眸色苍茫,平静,蕴着决然和冷酷,睫毛很长,掩了一半波光静止的眸,乌黑的头发被风吹起,掠过他的颈部,撩起一阵酥痒,修凌放慢了速度,从崖壁上采撷下一朵绯色的花朵,修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看一眼面颜清淡的她,却终究放开手指,任花朵坠落到地上,马蹄踩过,泥碾作尘。
没有缘起,就没有因果。
第一百七十一章造谣者,杀无赦!()
根据推测,焰皇可能藏身的地方,一是落焰大陆,一是邱地和海岸之间狭长地带中央的焦林,一是幽冥火界。
按照焰皇离开的方向,幽冥火界不太可能,此去的地方便是焦林。
五百年前,落焰大陆遭遇天火劫,一团火球落到煌离大陆最西地带,将一片肥沃富饶的土地灼成荒原,而远古森林琉林亦变成了一片焦木,那一团火球,则没入了琉林地下,造成五百年寸草不生。
离焦林还有三百里,不过是半日的行程。甍壶越来越狭长,两匹白马一前一后向前飞奔,蓝凤祭神色微微恍惚。
她的腹中,怀上了洛九歌的孩子。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从得知怀孕后低沉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修凌拍了拍她的手,“不要介怀,如果你很喜欢孩子,功成之后,想要多少个都可以。”
“跟谁要?”
蓝凤祭失笑,这苍茫人世,真的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爱的人么?
修凌斟酌了一下,“修凌可为你寻佳婿。”
“佳婿。”蓝凤祭轻轻一叹,“不说了。”又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像修凌尊主这般放得开,毕竟心爱的女子去了,世间有几个男人能不消沉一段时日?”
修凌淡笑,“女帝是说修凌无情了?”
“不。”蓝凤祭吐出一个字,“有情的极致,是无情,她虽然离开了人世,却时刻在尊主心中,与尊主血肉融为一体,所以尊主不至于太过伤怀。”
而她心中的那个人,虽然好好地活着,今日还来到了她的眼前,他们之间,却已经真正地决裂。
以礼相待,淡然若水。
他是她刻骨铭心的痛,她却只是他记忆的一段空白。
师傅,同样是您的徒儿,为何你偏对凤祭这样残忍?
修凌一策马鞭,加快了速度。
他总是会在某些时候沉默下来,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一个,并不忌讳是否对女帝不敬。
蓝凤祭紧跟而上,半个月的相处,她已经习惯。
这一夜,洛九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竟然有人私下传言,说女帝怀中的孩子是他的……
“做什么?”
一道流光击来,冲开了龙清手中的剑。
溟濛的月色下,龙清跟前,一名魑魅国士兵瑟瑟发抖,“小的错了,错了,小的也是听说的呀,并非有心诬陷太子殿下。”
龙清想到国主的交代,神色阴沉,“这些个无聊透顶的家伙,以讹传讹,不杀鸡儆猴,只怕会越来越猖獗。”
“传了什么?”
洛九歌目光睥睨地落在狼狈的士兵身上。
士兵抖得更加厉害,“说,说……说女帝怀了孩子,孩子是……是太子殿下的。”
“噢?”洛九歌唇角扬起,眸子却愈加冰冷,仿佛一个玉面修罗,“最开始,是谁传出来的?”
士兵摇头,恳求道,“小的是无心之失,保证以后再也不轻信,也不乱说话,不然,就请太子缝了在下的嘴巴。”
洛九歌面色冰寒如铁,没有说话。
士兵瞧出殿下没有杀他的意思,叩拜了几下,抖索着起身离开。
“实在太大胆,女帝是修凌尊主的人,有的人却唯恐天下不乱,是何居心,可想而知。”
龙清忿忿地道。
洛九歌负手在背,颔首看着天穹上的一轮月色,“查查,始作俑者,是谁。”
第二天,莽猷国一员副将被押到浅崖之峰,所有的士兵在将领的命令下停止训练,看着高处的情景,神色疑惑,也有一些仿佛猜到了什么,心中忐忑不已。
“敢问太子殿下,为何押我副将?”
莽猷国统军将领铁鹄上前一步道。
洛九歌站在被龙清和墨予押着的副将旁,颜容清冷,肃然,尽管五官是说不出的俊美,此刻却让人感到胆寒和害怕。
他负手而立,目光逡巡八方,站在最边际的士兵,都感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力。
龙清道,“行军打仗,最忌讳祸从内部起,有人却耐不住寂寞,编造谣言,损害殿下声誉,为了以儆效尤,贾副将恐怕要担待一点皮肉之苦了。”
“来人。”洛九歌淡淡吩咐。
立即有两名手持长鞭的士兵过来,待命一旁。
“剥去衣服,打。”
贾副将的衣服被扒下,一道道鞭子抽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随即显露出来。
“敢问太子殿下,贾副将究竟做错了什么?”
惨叫声不断响起,铁鹄看得心痛,愤然道,按住了腰间的剑。
龙清居高临下,睥睨地看下来,“太子殿下才到风泽域,便被人诬陷与女帝有染,女帝与修凌尊主携手应敌,共同出入,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事实,你莽猷国副将却这般侮辱,岂不是为了挑拨是非,制造矛盾,只受鞭刑,已经是宽宏大量,今后若谁敢以讹传讹,杀无赦。”
铁鹄叹了一声,松开宝剑,看着贾副将,“也是你咎由自取。”
鞭子蘸了辣椒水,贾副将不但后背鲜血淋淋,更是辣疼得难受,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终于豁出去般大喊,“我也是听女帝亲口说的。”
“笑话,女帝何曾与你有过交谈,你有什么资格?”
龙清斥道。
“女帝……自言自语。”贾副将力气越来越微弱。
将士们哗然,这个慌,也圆得太失败了吧。
贾副将还记得,女帝独自立在账内,幽幽道,九歌,你的孩子,我不要了,你会不会怪我?
他的身体蓦地僵住。
本来打算将这个秘密永留心底,不必招来不必要的祸患,可还是在醉酒后不经意地吐露了出来。
洛九歌眸色一冷,“污蔑女帝,罪加一等,容你不得。”
指尖腾起一道流光,冷气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散发出来,铁鹄见状忙跪下,“贾副将定是酒后失言,还望殿下饶恕。”
越来越多的将士跪下,“请殿下开恩。”
“本殿如何确保,不会有第二次酒后失言。”
洛九歌手腕一动,冷光切过贾副将的喉咙,贾副将瞪圆了眼睛,看着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喉咙喷出来,随即便永远地低下了头。
“拖去乱葬岗埋了吧。”
洛九歌一步步踏下台阶,“继续训练。”
毓世抿唇一笑,这个男人,很有魄力啊!她也暗暗庆幸,幸亏那只不过是谣言。
“喂,过来教教我,这个阵法怎么运用。”
她冲着走向营帐的男子道,手中拿着新的阵法图。
洛九歌脚步不停,撩起帘子进入帐中。
龙清哭笑不得,“公主,这些布阵图其实都不难懂,只是比较奇诡,只要多动动脑子,就可以运用自如。”
毓世失望地看着洛九歌的身影消失,似乎没有听到龙清在说什么,扫一眼布阵图,面向将士,神色重新恢复认真,声音铿锵好听,“由潜,玄开始,中间与上一个阵法相同,末以星终结。”
龙清摇头,还不笨嘛,看来,这位公主是看上殿下了。
他不由得唏嘘,殿下好不容易忘掉蓝凤祭,又来了一个毓世,情路实在是颇为曲折啊。
“殿下,请用茶。”
下人奉上茶水,洛九歌倚在座椅上,阅览女帝交给他的一张张布阵图,神色闪过一丝惊叹。
他的许多阵法都是师父所教,再以此为基础,推陈出新,有所创造,以为以师父隔绝的处世,不可能有其他人懂他的阵法,没想到,蓝凤祭能够将那些诡谲的乾坤经纶运用自如。
这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
修凌尊主此生,有福了。
脑海中掠过那些士兵的流言蜚语,他唇角抿起,端过茶水,轻轻吹了一下,啜了一口。
到处是焦黑的树木,就连花朵和藤蔓都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岁月久远,阳光和月华日复一日地照耀,所有的植株都光滑如洗,衣枚经过,也不会染上污色。
马匹沿着曲折的路径踏入这一片焦林,才走了一会儿,蹄子便不安分地躁动。
焦林地底下埋着火球,地面温度比煌离大陆最南端的酷热季节都要高许多,马匹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蓝凤祭和修凌下了马,她拍拍马匹,“出去等吧。”
马匹发出一声长鸣,一前一后地飞奔出了焦林。
两人继续前行。
虽然琉林被毁,但植物的茂密程度还如五百年前,尤其是齐人高的茅草,焦化后割到人身上更是一阵生疼,修凌走在前方,将阻碍通通用功法消除了,“如果焰皇不在暝窟,那么,就在地底下。”
“地底下?”蓝凤祭一时觉得不可思议。
“不错。”修凌手指一点,旁逸斜出的一条树枝随即化作灰烬,“焰皇可以不用呼吸,也不怕焚灼。”
而眼前的男子,何尝不也是不用呼吸呢?
“不呼吸,是什么感觉?”她问。
她一直想不明白,一个没有呼吸的人,何以与常人无异地活着。
修凌动作微微一顿,“没什么感觉。”又道,“跟我们一样。”
我们……
蓝凤祭笑了,眸子划过一抹复杂。
“嗡嗡嗡……”
一阵沉闷的声响,脚下的土地开始脉动起来,此起彼伏,颇为诡异。
第一百七十二章喂,你究竟有没有娶妻?()
有情况!
两人掠到一棵巨大的焦树之巅,蓝凤祭虚凝出一柄光剑,直直逼入地下,只剩下一尾剑柄,在操纵之下迅疾划开一道口子,烈火喷涌,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呵,夫妻俩一起杀我来了。”
一个声音从地下传出。
“不然?让你继续活着?”
修凌唇角冷冷扬起,掌风呼啸,空气汇聚成一股股隐约可见的气浪,流动,牵扯,天穹上空,有云霾从八方攒围过来,越来越多,层层叠叠,黑压压一片笼罩在上空。
修凌指尖一点流光掠到高空,一阵电闪雷鸣,大雨便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哈哈,你以为,这一招对我有用吗?”
焰皇冷嘲,声音悠远沙哑,那一条被虚剑划开的缝隙竟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阖上了。
大雨淅淅沥沥,修凌敞开玄色大氅,手轻轻按住蓝凤祭的肩头,将她的整副身子都遮挡住。
一种极致的冰冷传入体内,蓝凤祭忍不住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对不起,我……”
修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眉头蹙起。
他那么冷,她有了身孕,靠近他的怀比起淋雨对她造成的危害恐怕更加大吧?
“不。”蓝凤祭唇角微有笑容,“尊主这般温暖,那早早逝去的女子有福了。”
雨声像敲在人的心上,雨帘织成一幕幕的帘子,飞快远去又归来。
修凌清寂的眸中浮起星辰般的光芒,然而,不过是短短一瞬,便黯然湮灭,像冰封住的河,玄袖一挥,地上再度出现一条裂缝,火光腾起,在雨点的浇注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蒸发的热浪一道道袭来。
“咳咳……”
窒息的感受堵在心口,蓝凤祭忍不住咳嗽,修凌揽过她的腰身,落到远处一棵高树上,又自然而然地放下。
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缝隙轻而易举地弥合。
“掀了这片土地。”
蓝凤祭眯起眸子,“这场雨可以下三天,就不信他逃得了。”
“小姑娘,话虽容易,可是否做到,还要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大雨在下,地面不断有白烟腾起,焦林被笼在一片越来越浓的白雾中,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焰皇话音才落,便有无数道红色的火焰冲开地表,直朝两人逼来,仿若游蛇吐信,猩红可怖。
蓝凤祭和修凌疏而分开,各自凝聚起无数团水球,火焰冲入,发出刺耳的嗞响声,转而化作白色的水汽融入雾中。
千钧一发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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