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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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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丞相无须关心,既然扳指不在,凤祭就不奉陪了,不过……”

    手腕一扬,一道凌厉的白光从指间流出,在半空分成两缕,一缕击向主殿大门处的貔貅,另一缕逼向庭院东角那一株参天大树,一瞬间碎玉飞溅,残叶断枝抛起,空气和大地也震颤了数秒。

    下人们惊恐地睁大眼睛,心胆俱裂,护头捂胸,一地东倒西歪,蓝凤瑾和蓝凤钰脸色大白,尖叫出声,额头上冷汗涔涔。蓝丞相尽管也在躲,却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女儿,等找到一个隐蔽处,正要说什么,蓝凤祭唇角一勾,抬手挥去正要砸到头上的一截残木,策马踏向相府外,姿态从容不迫,气质清傲无双,携着一去不回头的决绝。

    “凤祭当年受的,先还十成之一给两位姐姐。”

    话音才落,那一截断木正正砸在大小姐和二小姐背上,两人齐齐一声惨叫,歪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口中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

    “凤瑾,凤钰。”

    蓝丞相大惊失色。

    丞相府乱成一团。

    蓝凤祭将马暂时寄在一家饲料商铺下,信步走在河堤旁,眉心微微苦恼。

    雪玉扳指如今属于梵容,要如何弄回来,还是一个棘手的大问题。

第二十五章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返还之理?() 
不知不觉,走到了千琅桥。

    清风拂面,柔柳轻垂,护城河缓缓流淌,波光粼粼,明澈如镜。

    离约定还有半个时辰,夜幕笼罩在天地之间,混杂着集市灯光,淡淡月花,呈现一派溟濛暧昧的景象,偶尔有河灯从上游流下来,蓝凤祭纤指抚着石栏,神思一恍。

    梵容封帝后的时候,河灯放满了护城河,两岸都是红男绿女,言笑晏晏,天下同欢。

    空气不知不觉间清冷了一些,耳边有脚步缓踏的声音越来越近,蓝凤祭下意识地侧头,一怔,笑了,“是你?”

    话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劲,心微微一紧,转瞬疏漠。

    黑色锦衣男子凭栏而立,气息清雅高华,在她身上投下一重影子,淡淡开口,“三小姐似乎认识在下?”

    蓝凤祭余光瞥去,梵容白皙的拇指上,正戴着那一枚雪玉扳指,几年来被磨得更加光滑圆润。

    她莞尔,笑容明艳,“天下有谁不知道梵世子?就不知梵世子是偶到千琅桥来,还是……”

    “梵这手上的扳指,正是当年丞相府如夫人送给丞相的宝贝,如此说来,梵与三小姐还算是有些牵连。”

    梵容抬手,戒指上有荧光静烁,徐徐道,“如今三小姐无家可归,梵倒是可以尽些微薄之力,清穹王府闲置了一院府邸,三小姐可住些时日,再作打算,如何?”

    蓝凤祭扫一眼扳指,勾唇,“这几年来我一直天涯四海为家,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果世子要报答,将这扳指还回来就可以,等身上没有银两了,我也可以拿去当一些饭酒钱。”

    梵容一来就请她去清穹府,目的一定不简单,如果现在就能拿到雪玉扳指,自然是再好不过。

    “三小姐说笑了。”梵容依旧清淡客气,唇角隐约有笑意,“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返还的道理,即使送回原主人,那也叫赠,况且雪玉扳指几经易主,落在梵的手上已经七年有余,目前更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给三小姐了。”

    蓝凤祭,“……”

    是的,这是梵容十九岁的样子,高冷的姿态下,一肚子坏水。

    但雪玉扳指,她一定要拿到。

    斟酌了一下,“住就免了,不过既然世子有心,闲置的府邸倒是可以供我经凰城时偶尔落一下脚,来去无定,还望世子体谅。”

    “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梵容失笑,“三小姐这样不羁于世俗的性子,肯莅临片刻,也是梵的荣幸。”顿了顿,“眼下正是赏风弄月的好时刻,不如梵邀三小姐去茗香楼喝一盏茶,三小姐可否赏这个脸?”

    蓝凤祭眸底掠过一丝幽光,梵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为什么一来就对她这般亲近?不过,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他在那一程时光中造的孽,决不会白白地随着时空的逆转而消失。

    蓝凤祭斟酌了一下,“喝茶是再好不过的情趣,不过,我正在等一个朋友,多谢世子盛情。”

    “朋友?”梵容玩味着这两个字,“不如梵与三小姐一起等,多一个人更多一份兴致,怎么样?”

第二十六章引她上钩() 
蓝凤祭回拒,“世子说笑了,我与我的那位朋友探讨的一些事,可能不适合旁的人在场,还望世子体谅。”

    梵容笑容微敛,丞相府三小姐虽然颇有礼貌,但眸底到底是疏漠,隐约夹着一抹荒凉。

    “也好,等三小姐空闲了,我们再在茶庄一聚,梵告辞。”

    男子向桥头离去,背影修长肃穆,华服款摆,曼珠沙华像盛开在暗夜之中的腾焰,风华绝世,高华冷贵,令人不敢心生半分亵渎。

    他一手负于背,拇指上的扳指静流着月华之芒,像是一种鼓动,一种召唤,蓝凤祭的目光落在上面,一阵心痒,一阵烦躁,然而,无论是潜意识还是那段时光中的经历告诉她,这个人极其难对付,也许他这样的作派,就是为了引她上钩。

    师傅说过,雪玉扳指的秘密,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若梵容也知道,定然早就找一个功法不错的女子双修去了,这么说来,他是另有所图。

    右丞相是唯一能够与五王抗衡的文官,但主要依仗的是声望和君上历来的恩宠,没有直接服役的军队,护府高手相对较少,如今朝政混乱,丞相府地位受到威胁,难道,梵容是想从这个薄弱环节下手?

    可她到底是跟丞相府没有多少关系的,梵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摸不透,猜不到。

    蓝凤祭心思越来越乱,眼睛一凉,却是一双手环了上来。

    “九歌。”她扯唇,笑容温柔。

    男人的气息温凉清雅,有一股说不出的淡淡的香气,呼吸就扑在她的耳边,撩起一阵酥痒。

    “一开始就猜到了。”

    男子朗笑,将手松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拿到了么?”

    “在梵世子的手上。”蓝凤祭叹了一口气,“拿到手,肯定要大费周折。”

    九歌一怔,脸色染上了两分凝重,转而淡笑,“没关系,不是有一年的时间么?凤祭该是饿了,我们去茗香楼,那儿靠湖畔,比较清静。”

    “你也没吃?”蓝凤祭一讶,隐约觉得,这个地方在哪儿听过。

    洛九歌挑眉垂看她,“我猜你定不会在丞相府用膳,更不会独独吃了,所以我也没有吃。”

    蓝凤祭心一暖,世子阔别七年回来,朝惜王府定然是要大摆宴席的,他却推了来陪她……

    “行道教平静了一些日子,这两日又开始兴风作浪了,先是杀了庭天郡守,又杀了琉福县令,把两地搅得鸡犬不宁啊!”

    酒楼上等的贵宾座区,以半厢相隔,桌具各是各的特色,靠窗雕凤腾龙的朱圆檀桌旁,摆的尽是凰城最好的美味佳肴,酒也是百年陈酿,在遍地浮香中散发出一股醇古的清味,隐约浓烈。

    说话的是一位清瘦的青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五官英武,气度不凡,一双眸子睿智而敏锐。

    梵容执起杯盏,戴着扳指的拇指摩挲着杯壁,“胆子忒大,五候还没有发作,这些刁民就忍不下了。”

    “世子去丞相府一趟,有没有发现端倪?”墨予一旁的黑衣女子沉吟着问,她容貌冷艳,气质清冷,人称秋娘。

第二十七章更珍爱才是() 
“蓝丞相也只当是寻常,如今乱世什么没有。”

    梵容抿下一口,淡淡道,“不过,有人说三年前曾见行道教头领伍天出入丞相府,这半年来又进出两次,行踪隐秘。”

    墨予斟酌,“有交往却查不出一点详实,想必右丞相早已作了防备。”

    梵容眸子微眯,“迟早的事。”

    “老板,来一份炸八块,一份红油鱿鱼,一份桂花蟹肉,一份荷叶粉蒸肉,一份田园春色,三两流风酒。”疏朗有礼的声音在柜前响起。

    梵容动作一顿,侧首看去,神色闪过一起怔色。

    一个蓝衣玄发的男子玉立在那一头,容貌俊美,气质清雅华贵,一双丹凤眸微微上挑,薄唇亦完美到无可挑剔,颜容七分雅致,三分妖娆,将不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女客视线吸引了过去。

    隐约面熟,仔细一寻思恍然,早些时辰便听到禀报,说是多年不见得洛九歌回来了,他已经有了打算,不料会在这儿先遇着。

    而更吸引他的,是他身旁的女子,一身白衣,明眸皓齿,颜容清媚干净,赫然正是丞相府家三小姐。

    她拒绝他的邀请,原来等的竟是朝惜王世子。

    两人一道失踪,一道出现,但世间巧合那般多,他便也没有多想,然,眼前的情景,还是他错了。

    唇角微微一抿,将杯盏放下。

    蓝凤祭略扫了半圈,指着一个角落,“我们去那一桌。”

    “好啊!”洛九歌眉眼弯弯,不掩宠溺。

    梵容唇角意味复杂。

    “这位公子,这位姑娘,打扰一下,我们的公子想见一下二位。”

    才刚落座,一名冷艳的黑衣女子来到桌前,有礼地道。

    “你们的公子是……?”洛九歌神色微动。

    “二位去见一下就知道了。”

    洛九歌和蓝凤祭对视一眼,在女子的指引下,进入一间包厢。

    蓝凤祭怔了怔,是他!

    洛九歌倒是从容,勾起一抹笑意,“梵世子,七年不见。”

    目光在男子拇指上的扳指上过了一瞬,眸底一黑。

    梵容修指轻扣檀桌,抬眼看过来,“洛世子七年杳无音讯,教天下人都忧心了一把,原来是携佳人归隐去了。”随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不如一起,把酒言欢。”

    “梵世子说笑,年纪轻轻,若归隐了,这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洛九歌言中有意味,与凤祭一道坐下。

    梵容淡笑,“也是,若洛世子归隐了,这乱世中梵岂不是少了一些乐趣?”

    扫一眼蓝凤祭,“三小姐终究还是免不得与梵聚一场。”

    雪玉中渗透着丝缕墨绿的扳指有意无意地刺着蓝凤祭的眼,她笑,“梵世子身上有我娘亲的信物,这可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呢!”

    梵容抚着拇指上的扳指,“这么说来,这个扳指是缘分的维系了,容更要珍爱才是。”

    “区区一个扳指,梵世子也这样重视,可真是一个有心人,比起梵世子,到底是我先前不懂事了,不瞒梵世子,这几年来,凤祭送了我不少礼物,有几件要比这雪玉扳指贵重得多,我通通压了箱底,想来也是应该随身携带,闲时嗅一下美人香,聊以慰藉。”

    洛九歌饮下一口,颇为遗憾地摇头,举手投足,清贵雅华之气与生俱来。

第二十八章欲与司马家联姻(一更)() 
蓝凤祭暼他一眼,隐约的笑意夹杂着无奈。

    其实,她送他的,无非就是发结,手帕,香囊干花一类,是断断不能跟雪玉扳指相比的。

    “洛世子与三小姐郎才女貌,鹣蝶情深,这固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不过,容怎么耳闻,朝惜王欲与明济王司马家联姻,司马家小姐也仰慕洛世子已久,若不出意外,两家可结为秦晋之好,若真当如此,洛世子又置三小姐何处?”

    梵容娓娓地道,神色清淡,修手所执,沉酿在杯中摇曳不定。

    蓝凤祭脸色一变,手指扣了扣,极力将情绪压下来。

    这一场命运的安排,果然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面临一个全新的未来,毫无任何预测性。犹记得,司马瑄禾对洛世子不过是一场渴求不得的单相思,如今却是洛家先迈出了一步。

    心微微扯痛,却保持着淡凉的笑。

    九歌,你又如何?

    洛九歌轻朗地笑了起来,“梵世子越来越会来玩笑了,就算家父有心,也会过问一下我的意思,总归选择权还是在我手中,如果不愿,难不成司马将军会将司马瑄禾五花大绑送进门来?”

    梵容唇角微扯,语气幽冷,“这世道,由不得人。”

    “世道正是人改变的,倘若梵世子连这点胆量也没有,本世子恐怕暂时不便你同桌了。”

    洛九歌携了蓝凤祭的手,款款站起身来,“告辞。”

    蓝凤祭笑,明艳动人中有一丝冷寒,“凡事从来有个先来后到,凤祭虽然不济,但好歹还算是右丞相府的三小姐,论起来不比同样是庶出的司马家小姐弱势。”

    扫一眼梵容保持镇定,却越来越冷的脸色,与九歌一道出了包厢。

    “这忒不像话了,世子怎么可以容许这般侮辱?”墨予实在忍不下,一拍桌子,正要动身去追,黑锦衣男子抬手止住。

    “以后碰面的机会多的是。”梵容淡淡道,语气睥睨,“任何的不沉稳,都会付出代价。”

    “不过,属下探了一下,洛世子与蓝凤祭的功法似乎都在赤玄以上,这可是一大威胁啊!倘若两人结合……”

    墨予不无担忧地道。

    “赤玄一品,快要入墨玄境了。”

    梵容瞳孔微眯,“这已经是天赋不错的人三十岁才达到的水平,二人消失这几年,或是有高人传授,或是修习有方,不过……”他抚着拇指上的扳指,“不足为惧。”

    只要将那个对的女子找到。

    他有一种预感,她已经离他不远了。

    先前二人订的桌上,酒菜已经上好。

    洛九歌微微一叹,看着身旁的女子,眸子温柔坚定,“凤祭,我会让父亲打消这个念头。”

    蓝凤祭心中依旧情绪翻涌,低声问道,“司马家势力不弱,朝惜王是有结盟之心,家族大业,你能放下?”

    洛九歌含着意味,“你我二人,难道就不能完成?”

    蓝凤祭心思一动,不由自主地,握上他的手,“九歌……”

    “饿了,快些吃吧。”洛九歌轻笑,似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凤祭,你我同心,没有什么实现不了的。”

    “让开让开!”

    酒楼外响起一阵喧嚣,有凌乱的脚步声从楼下磴磴蹬跑上来。

第二十九章逐出相府(二更)() 
前去阻拦的小二被一把推开,领头的是一名体格健壮的黑衣男人,身后则跟着六个着黑灰色衣服的下人,神色肃冷,腰别长剑,胸口皆绣着远山独鹰,这是右丞相府特有的常服标记。

    喧嚣的酒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担忧地看着来人,大气不敢出,气氛诡谲阴沉。

    领头的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落到蓝凤祭身上,冷冷一笑,“属下没有来错地方,三小姐果然在这儿。”

    蓝凤祭勾起一抹笑,站起身来,“怎么?难不成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伤已经好了,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收拾我?”

    领头的哼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右丞相府庶出之女蓝凤祭目无法纪,任性妄为,作乱丞相府,打伤二位长姐,为以示惩戒,本相决定将蓝凤祭逐出家门,永不得踏入一步。”

    纸张末处,盖了一个丞相印,鲜红得几乎要透过纸张滴下来。

    包厢内,梵容嘴角微微弯起。

    “我当是什么呢?”蓝凤祭挑眉,嘲讽,“放心好了,就算蓝于恭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去,劳烦几位代我问候一下大小姐和二小姐,希望二位的伤早些好起来,也希望各位照顾好二位姑娘,免得……莫名其妙又受伤了。”

    “你……”

    手下闻言欲要动怒,领头的抬手止住,“她功法不低,最好不要惹。”

    带着警告意味看蓝凤祭一眼,率人离开。

    蓝凤祭一脸无畏地坐下,正对上洛九歌复杂的目光,淡淡一笑,“九歌,我无家可归了。”

    “又不是朝惜王府不留你。”洛九歌眉眼开笑。

    “可,无名无分的,又是个被驱逐的庶女,王府会容得下我?”

    洛九歌略一沉吟,“我会跟父亲说清楚。”

    “这些日子,我暂时就在清穹王府落脚吧!”蓝凤祭言有意味。

    洛九歌神色微黯,犹豫了一下,“好,目前我们还摸不透梵容的实力,不要轻易动手。”

    蓝凤祭眄他一眼,“如果要动手,又何必智取。”

    “凤祭。”洛九歌一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眸子带着急切,“不可以搭上自己,不然,我会愧疚一生,心疼一生。”

    蓝凤祭好笑地道,“梵容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没有卑鄙到这种地步。”

    洛九歌缓缓松开她的手,端起酒杯,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正人君子?”

    蓝凤祭一时语塞,要怎么对九歌说,她在另一段时空中的遭遇,梵容虽有大过,但也是听信谢纯然污蔑,才有了种种不堪令人回首的行径,然而,终究决定在于他自身,不是么?

    心头一凉,恨意翻滚,她垂睫,仰首饮下一口,神色却清淡,“猜的。就如你一副风流的模样,去从不拈花惹草,他看似成熟端稳,八成不是正人君子,还有什么比男人更会伪装?”

    “扑哧。”洛九歌闻言轻笑出声来,“这个理由么……”

    “世子,蓝凤祭说您……不是正人君子。”

    墨予将耳朵贴在包厢壁上,眉头蹙起。

    “是么?”梵容不怒反笑,“看来,她对本世子还不了解。”

第三十章特为心上人打造的轿子(三更)() 
“洛世子和蓝凤祭随意以世子调侃,实在是有辱世子声威。”秋娘冷道,握紧了剑。

    梵容唇角扯起,眸中有一道极冷的光芒掠过,“随他们去好了。只言片语,影响不了大局。”

    次日,天气晴芳好。

    千阆桥头,一顶精致大方的轿子经过柳荫垂掩处,抬向凭栏而立的女子,所经之处,不同类型的香花洒落而下,留下一路稀疏的姹紫嫣红,杨柳轻扫,清风拂香,细细嗅来,沁人心脾。

    蓝凤祭换了一身紫衣,高华冷贵,清艳绝尘,纤细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注视着缓缓流逝的护城河水,心思没有任何波澜,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凉意。

    “蓝姑娘,我们世子邀你入府,姑娘可长住,也可当是偶尔容身之所。”

    轿子在女子的身后停下,轿夫恭敬地道。

    蓝凤祭闻言转过身来,清淡有礼,“有劳各位了。”

    目光扫过落花,只是凉薄。

    清穹王府落在凰城之西,与司马世家,朝惜王府位于同一区域,为城中最繁华的地带,轿子穿过集市大道,偶有行人驻足猜测,“清穹王府世子快要二十岁出头了,可一向对亲事持冷漠态度,这顶轿子却像是接哪一位佳人入府呢。”

    “我看啊,许是清穹王娶小妾也不一定。”

    “梵容特命人打造的淑华轿终于出来接人了。”

    一座热闹的酒楼上,一柄水墨折扇挑起镂空短帘,明济王世子司马桑连看着大街上移动的轿子,神色有些许的疑惑,他体格稍微魁梧,五官英武,若不是握住杯盏的手指白皙无痕,几乎会让人怀疑他是一位沙场上的将军。

    白迦南只淡淡往下瞥了一眼,便收了折扇,“据闻这顶轿子梵世子只愿让心上人乘,就不知轿中是什么样的绝代佳人。”

    司马桑连挤眉弄眼,顿有玩世之态,“白兄要不要一探究竟?”

    “总有一天,会见着庐山真面目。”

    白迦南轻轻摇头,语气并无过多的关心,转移话题,“消失了七年之久的洛世子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右丞相府庶出之女蓝凤祭。”

    虽然已有耳闻,司马桑连面上还是紧了紧,看着对面清俊诡谲的男子,“这等于又多了一个敌人,不知白兄意下……”

    白迦南静静地看了对方一眼,“暂且不要打草惊蛇,看梵世子的动作,终归康夙朝是越来越不行了。”

    “禀王爷,世子府内的淑华轿抬进了一个人。”属下俯首。

    梵勒一惑,放下茶,倾耳过去,“是什么人?”

    “模样没有看清楚,大约是一个女子。”

    梵勒皱了皱眉头,“你先下去吧。”脸上转而浮起笑容,“谢贤弟的千金是凰城三大美人之一,才貌双全,德淑品嘉,多少才子求而不得,姻缘一事,本该由梵家提出,只是容儿一心以家业为重,对风月之事不感兴趣,老夫也焦急啊。”

    谢丞相面上有些不快,“家业,先成家才立业,男子汉大丈夫,向来这样,清穹王不会是嫌弃了小女纯然吧?”

第三十一章我希望你留下来(四更)() 
梵勒叹了一口气,好言道,“贤弟要这样讲,我也没办法,不如让令千金与容儿接触一些日子,看看进展,如何?”

    谢丞相眼睛一亮,“王爷此话怎讲?”

    梵勒沉吟道,“纯然祖母既是贱内表姨母的手帕交,我们两家怎么说也有一些缘分,王姨母着了病,正在府中休养,那些丫头只会伺候日常,不懂宽慰老人家,不如让纯然入清穹府陪谈姨姥谈心解闷,谢贤弟意下如何?”

    谢丞相喜笑开颜,“小辈服侍老人家天经地义,纯然在家学习琴棋书画外,也有不少空闲时间,来陪王姨母是最合适不过了。”

    “好。”梵勒缓缓道,“清穹王府正好闲置了一座府邸,我会命人着手安排,让纯然有一个栖身之处。”

    等谢丞相走了,梵勒霍然起身,出了殿门,向晩尘殿踱去,神色令人琢磨不透。

    刚才禀报的下人正从那一头过来,步子匆忙。

    “王爷,小的看清楚了,也打听出来了。”阿福脸上含着义愤填膺的愤懑,语调却不愠不火,颇有分寸,“那个女子,正是右丞相府的庶出之女蓝凤祭,蓝三小姐无端失踪了七年,昨天回来闹了丞相府,当众羞辱蓝丞相,又打伤了两位长姐,就在昨晚,右丞相府将蓝三小姐开除了族籍,闹得满城尽知,不知道为何梵世子会用上淑华轿将她请入了清穹王府。”

    梵勒越听面上越黑,冷哼一声,“去向世子传一声,就说本王有事问他。”

    说罢拂袖返回大殿。

    阿福微躬着背,快步走向晚尘殿那一头。

    梵容口中“闲置的府邸”,精致淡雅,大气清贵,古玩,悬挂的诗词书画十分考究和名贵,房间临窗处,霍然摆放着凰城最有名的艺器弦歌琴,就连风隔了关上窗户在外吹拂,也会应和着发出隐约铮然的清音,一切布置用料皆是王宫才用得上的上品,大殿隐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幽香。

    完全不像是一个供人暂时落脚的地方。

    门楣上,题着三个清奇灵动的大字,“一袖云”,却完全不似记忆中那座冷宫的萧瑟样子。

    蓝凤祭抚着一个驼色古玩,淡笑,“清穹王府真是大方,用这样的好地方来打发人,世子有心了。”

    “不是打发。”

    梵容静静地应,看着女子,“我希望蓝姑娘留下来。”

    男子的眸子平静无波,像一潭千年古水,内部冷暖深藏不露。

    他的话,虽然也清凉,却让人觉出不一样的意味。

    若是在那一段时空,若是伊始,蓝凤祭也许会脸颊绯红,心泛涟漪,然而,如今却神态如常,淡笑,“梵世子说笑了,我非你的福晋,这样长住下去,莫说我名声不保,就连你也会受牵连。”

    梵容缓缓道,“容不想唐突了蓝姑娘,先做红颜知交吧。”

    蓝凤祭勾唇,“世子真是心思细缜。”

    他的目光落到她脸上,淡如月华,却让人感到些微的暖意,“蓝姑娘也是玲珑心。”

    阿福不疾不徐地进入一袖云,躬身道,“禀世子,王爷有事要见您。”

    梵容眸子一冷,睥睨地看着下人,“也劳烦你来回跑了这么多趟。”

    “小人不敢。”

    阿福抖了抖,低着头一动不动。

    “容失陪一下,蓝姑娘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一会我让下人送来点心,让姑娘打打牙祭。”

    蓝凤祭客气地道,“等世子一道来用。”

    阿福眼角的余光瞥见玄色锦衣衣角拖过门槛,才忙忙跟了上去。

第三十二章你是想娶她为妻?(一更)() 
梵容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手依旧负在身后,雪玉扳指静烁着莹润的光泽。

    蓝凤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恼,是的,她厌恶自己,为了报仇,为了雪玉扳指,在这个男人面前虚与委蛇,强颜欢笑……

    “嘉嘉,嘉嘉……”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灵鸟停在古玩上,锋利精致的蓝色小嘴发出欢快的声音。

    “赤儿。”认出是九歌在桃陌洲豢养的珍珠鸢,蓝凤祭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轻轻地将它握住,“你也离开了陌桃洲,师傅会孤独的。”

    “不怕,赤儿也会回去看师傅。”

    赤儿漫不经心地道,乌溜溜的眸子看她的眼神很是熟络,将一只脚翘起,“呶,桃花眼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蓝凤祭这才注意到它的爪子上绑着一个小竹筒,边取下来边纠正它,“说了多少次了,你主人是凤眼,不是桃花眼。”

    赤儿挺起鼓鼓的胸脯,不服气地道,“就是桃花眼,每次桃陌洲桃花盛开的时候,桃花眼一进入桃林,桃花就会不断往下掉,就是因为被他看了。”

    蓝凤祭哭笑不得,将信展开,除了一根极细的火筒外,信上只有一句话,“若有危险,将玄火引点开。”

    玄火引是最细微的信号,然而放到半空,会循着流香息的气味落到拥有这种香味的人的跟前,蓝凤祭欣然一笑,将玄火引放入袖中,放开赤儿,“去告诉九歌,一切顺利。注意盯着司马家,看看有什么动静。”

    赤儿却像看懂了她的心思,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姐姐是怕桃花眼被司马瑄禾抢走,不过姐姐也不用担心,毕竟那个司马瑄禾不如姐姐美貌。”

    “胡言乱语。”蓝凤祭嗔怪,将赤儿抛出一袖云。

    她看着殿外晴好的天,感到一阵满足,一阵凉涩。

    九歌,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父亲召容儿来,定是为了蓝姑娘一事吧?”

    面对气势慑人的长者,梵容依然稳沉。

    “为什么?给为父一个理由。”梵勒语气不善,手扶紧了扶手。

    “据容儿调查,右丞相府驱逐三小姐的书信是蓝凤瑾伪造的,离开右丞相府,也是蓝姑娘自己的选择。”

    梵容没有正面回答。

    “过程不重要,这凰城百姓看重的是结果,朝廷同僚也是,你把蓝凤祭带到府中来,还用上了只许未来福晋乘的轿子,外面又会怎么看清穹王府?”

    梵勒哼了一声。

    “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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