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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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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不如以锦绣为妻,凤祭与瑄禾为妾() 
目前看来,让殿下转移注意力,将心思放在旁的女人身上,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即便他先前心心念念非蓝凤祭不要,即便司马家族不太入眼,但迟止国已经是一个显赫的存在,若完全扯到国事和利益上来,太子不可能不顾忌。

    因此,看到协议,洛恒自是满意的。

    “国主的意思与太子殿下不太一致。”于湉使斟酌,面上平静,“这是一个难题。”

    泓清殿花园的亭下,一方白玉桌上茶香沁鼻。

    主座上,九渊国国主缓缓道,“人都有执着的时候,尤其是殿下还有些年少心性,朕会与他好好说。”

    于湉使笑了笑,纤细的手指按在协议一角上,“那这协议……”

    洛恒侧首,看一眼恭候一旁的礼甫,“去,把玉玺取来。”

    礼甫犹豫了一下,“国主,要不要与殿下商议一下?”

    洛恒眼色不悦,“这九渊,谁是国主?”

    礼甫吓了一跳,“是。”

    抬眼看到殿下在何奴的跟随下,从花园入口走进来,“国主,殿下来了。”

    于湉使神色微动,眸子稍稍一黯,转瞬掩去,笑,“殿下来得可真是及时。”

    洛九歌踏上台阶,跪下行礼,“儿子拜见父主。”

    洛恒黑着脸,“起来吧,九歌啊,这是迟止国的合作协议,你看一下。”

    洛九歌撩起衣摆,在主座旁的位置上坐下,款款道,“儿子已经看过了。”

    洛恒冷着声道,“这协议上的条款都有利于两国邦交和长久大计,为何不盖副印?”

    副印是与玉玺几乎一模一样的印章,为了方便殿下行使权力,九渊国主专门命人雕刻了副印,与玉玺具有相同的效力,只在底座专门标了“太子玺”的字样,可见国主对太子的信任和重视。

    礼甫奉上茶来,洛九歌没有动,“除了和亲一款,其他的都可以接受,儿子重视这一次邦交,所以让于湉使回迟止国改协议,再予定夺。”

    洛恒忍住气,“锦绣公主能文能舞,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天下闻名,娶锦绣何尝委屈你了?”

    洛九歌看着九渊国主,目光平静而坚决,“父主知道,儿子……”

    “想娶蓝凤祭对吧?”

    洛恒幽幽接了一句,眸中带着某种凌人的压迫力,洛九歌微微一叹,微不可闻,桃花眸上,长睫带上了落落寡合的伤,洛恒差点动了恻隐,他第一次发现,自懂事以来,九歌第一次出现这般伤怀的模样,更像是一种在大势面前的无助纠结。

    可是,他还是这样执着。

    于湉使微怔,这个男人,真的这般痴情么?

    “蓝凤祭已经是中州清穹王府梵世子的人了。”毕竟是一国之主,洛恒耐住性子道,“凰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据那边消息传来,蓝凤祭颇得太后的重视,清穹王也上了心,并向蓝凤祭提起了亲事,蓝凤祭说是考量半个月,但也无非是女儿家的矜持而已,她既然愿意在清穹王府留下来,与梵世子日夜不相离,又岂有拒绝之理?”

    想必于湉使已经知道九歌有心上人之事,为了不影响联姻和邦交,他不得不当着使者的面说透了。

    这件事洛九歌早已知道,尽管清楚凤祭在使用缓兵之计,但还是成了一桩心事,先前还能吃下一些东西,这些日子,动上几筷便没有了胃口。

    凤祭,你千万不要……

    沉默了一下,道,“再过些时日,凤祭会给父主一个惊喜,给九渊一个惊喜,她将成为九渊的千古恩人,请父主给儿子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机会。”

    于湉使唇角轻轻抿起,默不作声地饮下一口茶,蓝凤祭,蓝凤祭……似乎有所耳闻,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值得九渊太子殿下为伊消得人憔悴,并冒着树立敌国的危险也不肯将就?

    再看蓝衣太子,那双雅致妖娆的桃花眸子堪堪是诱惑人到了极致,尽管情绪黯然,神色惆怅,上挑的眼尾却是孤寂魅惑非常,像是一个恋人一去不回头的王者,空守一片苍茫江山,任何女子看了,也不由自主地想伸手抚上去,用柔情让九渊太子殿下眉头舒展。

    洛恒一惑,不为所动,“什么惊喜?”

    “此时不可说,请父主见谅。”洛九歌望着凰城方向,“这份协议,签不得。”

    于湉使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想娶那位姑娘,这有何难,若能娶,娶了便是。”

    洛九歌顿了顿,看过来,“于湉使,这又是何意?”

    洛恒皱起了眉头。

    于湉使道,“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多娶妻妾又何妨,可以锦绣公主为太子妃,那位叫做‘凤祭’的姑娘为妾,听说司马候爷的女儿瑄禾姑娘对殿下也有心意,不如也纳为妾,公主宅心仁厚,宽悯为人,相信会同意于湉的这个提议,毕竟太子妃独居后宫,难免寂寥,多一两个姐妹谈谈心也是好的。”

    洛恒斟酌道,“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娶了锦绣公主和瑄禾便可以,蓝凤祭就免了罢!”

    清冷的气息笼罩了亭子,洛九歌眸子漆黑,一丝冷谲掠过,忽然伸出了手,覆于协议上方,烈焰吐出,飞快吞吐卷袭,协议很快故作一小堆残灰。

    “你……”洛恒气得说不出话来,“九歌,你何苦与父主为难?就为了那个不值一提的蓝凤祭?”

    “儿子实在容不下,有谁污辱儿子对凤祭的一片情意。”洛九歌缓缓道,手风一动,于湉使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白皙的颈部已经被掐住,男子的手越收越紧,黑流缓涌的眸子睥睨地望下来,“回去告诉你们的王,要么重拟协议,要么独挡清穹王府的算计,生死存亡,与九渊无干。”

    尽管殿下气势凌盛,让人如置冰窟,于湉使脸上并无一丝恐惧,唇角流出一抹莫测的笑意,手覆向男子的胸膛,洛九歌侧身躲开,手上的力道一紧。

    洛恒阖上眼,不愿再看,九歌,你是越来越大胆不训了。

    “好。”

    于湉使颔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中隐约泛起不服输的光芒。

    洛九歌放开手,于湉使微喘了一口气,没有一丝怒意,规划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迟止国不知太子殿下有心上人,失了礼仪,还请国主和太子见谅,容于湉回去与大王商议,挑个时日再将新拟的协议送过来。”

    “何奴,送于湉使。”

    洛九歌淡淡道。

    “是。”何奴恭敬地应了一声,垂袖道,“于湉使,请。”

    “联姻一事,搁置再议。”

    洛恒深吁一口气,“于湉使巧舌如簧,定然知道如何与迟止王说。毕竟两国相交,不可伤了和气。”

    “于湉愿意献上微薄之力。”于湉使微笑道,离开之际,眼角的余光扫过九渊太子殿下,唇角微微勾起。

    还真的是一个令人着一眼便难以忘怀的男人呢!

    从中州方向吹来的风,一阵阵拂过花园,仿佛夹杂着一声微妙的叹息,叹世事,叹时局,叹人生。

    于湉使的身影消失在泓清殿花园外,洛九歌撩起衣摆,不疾不徐地跪下,“儿子不孝,请父亲责罚。”

    无怨无悔,还是执迷不悟?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蓝凤祭这般痴情?

    洛恒的手按在白玉桌上,掌心相覆的位置,霍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掌印,“去慎刑司侯着。”

    礼甫一惊,“国主,殿下身躯高贵,不可……”

    洛恒冷着脸,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礼甫没有敢说下去。

    “是。”

    洛九歌恭敬地道,俊颜无澜。

    慎刑司最尽头的一间牢狱与别的牢狱不大相似,布置要齐全大方了许多,并以淡黛色的青玉砖铺就,一尘不染,其中还有床榻和桌椅,显然是为了身份不同的人准备。

    由于九渊国才创立不久,起初又大赦天下,治国严明,免除三年徭役,国内矛盾轻微,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现象,犯罪人少,国风良好,因此牢狱大多数空着,气氛冷寂清寥。

    为了表达敬重,两名护卫与殿下保持一定的距离,洛九歌看着越来越近的尽头,桃眸浮起迷离之芒,脚步在相对的牢狱之间无声地踏过,蓝色衣角仿若魅影,那些过去的景象一一展现眼前,凤祭啊!我只要娶你,树敌三千又何妨?得罪天下又何妨?

    牢狱的门打开,洛九歌玉立狱中,望着墙壁上方小小的窗口,那是中州的方向,凤祭就在那儿,她说半个月就回来,希望能快一些……

    “殿下,得罪了。”

    护卫上前来剥下太子的锦衣,又褪去里衣,走道上传来九渊王者缓缓踏来的声音,洛九歌缓缓跪下。

    看到太子的身躯,护卫微吃了一惊,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

    然而,肤白如玉,气质清贵,墨发高束,俊颜难寻,仍是一代风华无双。

    洛恒步入牢狱,目光落到儿子的身上,眉头深蹙,脸色更加黑沉,“看看,你都被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原先丰韧的肌肤,像削薄了几层,显出了骨头的轮廓,尤其是胸膛之下,肋骨根根突出,实教人不忍目睹。

第一百零四章他们住到了一起……() 
为了蓝凤祭,九渊太子殿下竟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

    洛恒心疼,但更是愤怒,想到方才太子的所作所为,咬牙切齿,“取鞭子来。”

    护卫从墙上将鞭子取来,洛恒冷哼一声,“今天,朕就好好教训这个鬼迷心窍,越来越堕落的不孝子。”

    鞭子划破空气,落了下来,甫一落到身上,便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有丝丝血迹沁出,洛九歌的背微缩了一下,不动声色,眸子沉定。

    洛恒越看越气,这样的执拗坚韧,却用到了蓝凤祭那个女人身上……真是祸国!

    鞭子接二连三地落下,抽在清瘦的身躯上,父主惩罚,又怎么能用内力去挡?在强劲的力道带动下,洛九歌的身躯不断倾歪,却忍着没有倒下,尖锐透骨的刺痛阵阵传来,五脏六腑都感应到了无法言说的疼,脊背很快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国主,不要再打了。”两名护卫跪下,恳求,“若殿下毁了,九渊的未来又能依仗谁?”

    “未来,未来……”

    洛恒沉声吐出两个字,“这样下去,估计九渊会葬送在他的手中。”

    洛九歌闭上眼,脸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睫毛被浸染成了湿黛,轻轻颤抖着,偶尔紧皱眉头,喉咙间逸出承受不住的浅浅呻吟。

    “殿下办事,从来没有任何疏漏和失利,若非殿下,朝惜王府如今还在中州提心吊胆,殿下等待蓝姑娘,必有理由。”

    护卫急切地道,“请国主给殿下一次机会,若蓝姑娘真的能够回来,再看情况予以定夺。”

    洛恒手颤抖着,与其说是打唯一的亲生儿子,何尝不是等于抽在他身上?

    忽的将鞭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如果没有所谓的‘惊喜’,你就只得娶锦绣公主和司马瑄禾。”

    洛九歌抿着唇,忽然身躯一倾,手按住胸膛,呕出一口鲜血,腥味弥漫。

    洛恒看了一眼,重重一哼,走出牢狱,“好好反省,三天后再出来。”

    走道上,九渊国主双眼泛起了些许的水泽,作为一个父亲,只有他才清楚,自己有多心疼。

    护卫扶着殿下起身来,“殿下这是何苦呢?”

    洛九歌没有回应,鲜血从脊背上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每挪动一步,都湿了脚下。

    “属下去把何奴和太医请来。”

    另一名护卫匆匆离开。

    洛九歌在椅子上坐下,手按在扶手上,缓缓收紧,显然在承受着痛苦。

    他低头看一眼肋骨显现的胸膛,再过一些时日,她回来了,这些衣物便都合体了吧?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振动,洛九歌吩咐,“你先出去一下。”

    护卫领命,退出了牢狱。

    “殿下怎么……?”

    蜂隐明显吃了一惊。

    “但说无妨。”洛九歌淡淡道,尽管额头上还在沁出细汗,却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梵容在星落北造了琉璃屋,和蓝姑娘住了进去,有人暗杀蓝姑娘,梵世子以命相救,受了重伤,目前卧在榻上休养。”

    蜂隐斟酌着字句,还是全部说了出来。

    洛九歌眸子一黑,要杀了梵容,目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凤祭在照顾他么?”幽幽问了一句。

    他也受了伤,也疼,可她却在那个人的身边。

    蜂隐犹豫了一下,“是。蓝姑娘已经完全取得了梵容的信任,离计划成功越来越近了。”

    “计划成功……”洛九歌揣摩着这四个字,神色怅远,他从来都知道她最后一步是什么,虽然不是真正地……但想来还是会不得安宁。

    忽然想到了什么,洛九歌心一痛。

    梵容重伤,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雪玉扳指,也可报仇,为什么她还陪护着他,迟迟不肯回来。

    不会的,不会的……

    胸口堵得厉害,洛九歌咳嗽了起来,血液流出嘴角,他望向窗户,神色苍白,眸子却仿若地狱。

    “传令下去,由龙清率五名赤玄高手去星落北剿杀梵容。”

    蜂隐微怔了一下,“蓝姑娘的计划……”

    “照本殿吩咐的去做便是。”

    洛九歌缓缓吐出一句话,仿佛不愿多说,阖上了眼。

    颓然而苍凉的气息散发出来,混杂着鲜血的气味,令人想到死亡。

    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是。”蜂隐领了命令,看一眼殿下惨不忍睹的后背,寻思着能用鞭子打殿下的,也只有国主了,原因不好多问,只道,“世子保重身体。”

    牢狱走道,在护卫的引领下,沈太医和何奴快步走来,沈太医提着药箱,何奴则捧着一身干净的衣物,等进了牢狱,两人都不由得“啊”了一声,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多看一眼。

    所谓皮开肉绽,鲜血肆流,莫过于此。

    护卫只简单地说是“严重的皮外伤”,却不想竟是这般的骇人,躺在地上的鞭子,赫然正是有名的刑具之一刺骨筋,据闻二十鞭便可以将人活活打死。

    沈太医怜悯地摇头,“殿下受了多少鞭?”

    “一共十八鞭。”护卫道,“当时我们已经达成默契,若国主再抽下来,便以命相护殿下。”

    沈太医熟练地清理裂开无数口子的背部,上药,包扎,“五脏六腑相对的位置,国主下手较轻,不然,恐怕心肺都要震裂了呀。”

    洛九歌神色微动,父主终究是舍不得他痛的。

    墨发被汗水浸透,散开一部分,一缕缕垂下脸颊,一滴汗珠,从眉梢滑落在地。

    男子的眸子浮起一抹决然,像是不计一切代价地要得到某样东西,却含着最深的痛楚,凤祭,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最后悔的事,是默许她到梵容的身边,三个月的煎熬,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么?

    如今才知道,就算整日淡然相对,只要那个人在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桃陌洲是永远回不去了,但是她,他还可以拥有,他到底还是信任她的,也许她有别的打算,真相尚未浮出水面,他不会让猜忌和不信任侵蚀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要用他的办法了。

    灵气涌动,星落北风大,才到傍晚,晾晒的衣物便都干了。

    蓝凤祭取下衣物,回到房间,将梵容扶坐起来,为他穿衣。

    在这个湿凉的地方,他的肌肤也是凉的,手不小心碰到上面,有软玉的质感。

    双手入袖,蓝凤祭拉过衣襟两边,正要合上,梵容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控制着,缓缓向下移动。

    掌心覆在胸膛上,清凉中隐约透出一股暖意,蓝凤祭正要缩回,梵容加强了力道,她抬眼看他,正好撞到那双平静又迷乱的眸子。

    “急什么,我替你穿衣呢。”

    蓝凤祭莞尔,“世子……”

    “只有我们二人,穿与不穿,都是一样的。”梵容缓道,“这只是上身,你就这么忌讳?”

    蓝凤祭后脑勺滴下一颗大汗,耐着性子道,“世子这样,容易着凉。”

    梵容唇角微扬,“你的手这么暖,又怎么会着凉?”

    他就这样按住她的手,移下,手劲有些大,仿佛在索取着来之不易的温暖,看着她,眸子又深又柔。

    这明显带着某种暗示的动作,让蓝凤祭一阵反胃,只是强忍着,清媚的颜上,是一个女子应有的局促和窘迫,他这样的处境,又能过分到哪儿去?这些都是必经的,必经的……

    手经过韧实的胸膛,平坦有力的腹部,蓝凤祭瞥见他某一处有突起的迹象,下意识地要停下来,梵容的手忽然一紧,飞快继续往下,堪堪停留在腹部最下方,再往下一些,便是……

    他静静地注视她,眸中是压抑着的渴求。

    蓝凤祭暗松了一口气,浅笑着,将手抽出来,“若这样真的能取暖,凤祭倒是愿意……”止住不说,将里衣合上,拿过来玄衣,为他穿上,窗帘忽动,气流猛地流窜起来,仿佛有什么不断涌入屋子,蓝凤祭神色如常,匆匆系好腰带,“我去看看。”

    “小心一些。”

    幸亏先前调来了五名高手,再加上太后的人也在暗处支援,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外来的攻势再强,也是无须忧心的。

    目光追随女子的身影而去,柔意脉脉,一派深情,这是他的人,任何人也夺不走。

    虽然他先是要要了她,确实有些不德,但他会给予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蓝凤祭出了屋子,抬眼便看到上空缠斗纷乱的人影,认出其中几名胸前的鸿鹄标致,她的手抓紧了门,眼睛一下子便湿了,这些是九歌的人,他终究是忍不住,派人来救她了么?

    一个人影冲破突围,来到她跟前,他的手臂在流血,却坚定地看着她,“蓝姑娘,梵容是在里面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蓝凤祭眉头隐蹙,声音清冷,“快撤回去,不要做无所谓的牺牲。”

    “可太子殿下一定要我们取了梵容的命,再将蓝姑娘你带回九渊。”

    “还有几天。”蓝凤祭情绪一时十分复杂,坚决道,“告诉太子殿下,我很快就会回到他身边。你们的这次使命,我替你们完成。”

第一百零五章不允许任何人,动我的猎物() 
空气震颤,湖水激荡,残酷之下,鲜血被不断析折的光芒渲染,呈现出一派绚丽的色彩。

    龙清一叹,“蓝姑娘就这么忍心伤害殿下么?凭蓝姑娘一己之力……”

    “我有办法。况且,我的仇,只能由我来报,殿下不懂,你们也不懂。”

    蓝凤祭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所以,回去吧!否则……”眸中浮起一丝冷酷决然,“我不许任何人,动我的猎物,我要亲手割断他的喉咙。”

    龙清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殿下为了蓝姑娘……”身后冷风袭来,话未说尽,便转身迎上。

    蓝凤祭知道,九歌为了她,日益清瘦,蜂隐还说,脱下衣服,便不成人形。

    还剩下几天。

    那些屈辱,那段仇恨,都由她亲手了结。

    他的荣耀,他独拥天下的尊崇,由她来给。

    她忍住喉间的哽涩,眼看着九歌派来的几人在十来人的围剿下露出了颓势,走下琉璃殿前的台阶,站在一座屏风前,神色怅茫而决绝。

    “蓝姑娘,外面危险,请进殿内。”

    一个人来到她面前,劝道。

    这是一个女子,气质清冷,容貌冷艳,眸子清亮逼人,仿佛藏了一柄雪刃,才看一眼,蓝凤祭便怔住。

    多么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她?

    “冷……”她眉头微蹙了一下,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冷夕容。”

    女子接过她的话,神色却是疏漠有礼的。

    那些尘封的景象一一浮现眼前,贴身婢女死后,部下冷夕容乔装成婢女,主动请求服侍她,此后一直守在她身边,在不引起梵容的注意下,摧毁谢纯然一次又一次的阴谋,不然,她恐怕不知死了多少回。

    此刻,她只是淡淡一笑,“多谢姑娘。”

    那段时光,那些尚未出现的人,可还好?

    偶尔有一角白衣掠过她的脑海,她却想不起是谁,只隐约记得,那一位公子眉眼温润如风,气质十分轻淡出尘。

    “人手充足,对付敌人绰绰有余,不如夕容就候在殿外,保护蓝姑娘和梵世子的安全。”

    女子又道。

    不到半个时辰,九渊国的几员高手熬不住,在龙清的率领下离开。

    蓝凤祭站在窗前,看着几人离开的身影,眸子染上一抹伤愁。

    此番前来,一无所获,他一定很失望吧!

    “是什么人?”

    身后,梵容静静问。

    蓝凤祭转过身来,梵容阖着目躺在榻上,身上有淡光在缓缓流动,仿若月华。

    蓝凤祭犹豫了一下,“九渊太子殿下的人马。”

    梵容唇角流出一抹笑意,“想带你走么?”

    蓝凤祭看着他,“可是,我为什么要走?”

    现在为什么要走?

    梵容神色如蕴春风,十分好看诱人,“我以为,你会有一丝动摇的。”

    桃陌洲七年相伴,那样的感情,又岂会是说散便散了的?

    “师兄已经是九渊国人,会有自己的归宿。”蓝凤祭微微一叹,“凤祭,再也不回去了。”

    萦绕的光芒尽数被收入体内,梵容舒了一口气,手轻轻拍了一下床榻,“到这儿来。”

    蓝凤祭依言过去,坐下来,他的身躯倚在床头上,墨发尽数倾下,慵懒华贵,他伸手,抚她的脸,拇指在她柔美下巴上轻轻摩挲,“若有亏待,你一定要说,毕竟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女人洞察得透彻,即便是自己的母亲。”

    “世子待我一直很好。”

    蓝凤祭莞尔,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朝他的方向微微用力,便顺着他的意倾身过去,他眸中浮起星辰之芒,半分潋滟半分柔情,稍起身躯,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蓝凤祭心中吃惊,才过去半天,梵容便已经恢复了大半,力道丝毫不减平常的时候,他的唇缓缓辗转,带着最深的眷恋,气息如兰,氲在两人的唇齿间,蓝凤祭垂下睫,慢慢阖上。

    “若我……”梵容沉声呢喃,“若我想要你,你给还是不给?”

    唇相依,齿轻叩,淡香蔓延,热气萦绕,最是情动时。

    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蓝凤祭不回答,强迫自己对他做出回应。

    “为什么?”他的手似要探入她的衣服内,“每次吻你,你都这样冷?”

    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像是要给她温暖,像九歌的手,多少次,多少次她枕入他怀中入睡,桃花在他们身边纷落而下,九歌的身体是暖的,手也是暖的,所经之处,十分惬意舒服。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一个个夜晚,她都在思念那样的怀抱,他青涩的吻,他的抚摸,如今他清瘦下来了,怀中可还有温度?

    心中一阵酸楚,唇上开始主动,舌尖低开男子的齿贝,与他的舌缠绵在一起,梵容的手一带,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压下来,手按在她细软的腰肢上,让她没有逃离的机会,由于内伤未愈,承受着胸腹挤压的痛苦,他的呼吸微微急促。

    静静地看着她,如此决然而疯狂。

    她从来是清冷的,被动的,唯独两次,一次是误食羹汤,一次是现在,不同寻常,梵容静静地看着她,眸中一派幽深得见不到底,泛着些许的情迷意乱,放任她不顾一切的吻。

    腰带松落,衣枚宽解,蓝凤祭的吻向下,经过男子的颈部,忽然埋头下来,抱着他的身躯,一动不动,一颗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眼角,浸入床榻,无影无踪。

    梵容轻轻一叹,似在惋惜,抚着她的头,“我还没有好,等痊愈了,再……”

    蓝凤祭的手收紧,身体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嵌入了梵容的肌肤,恨不得,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活活捏碎,挫骨扬灰,她前世被他和谢纯然迫害,身死人殻庖皇浪忠谒媲扒垦栈缎Γ淌芤淮斡忠淮伪磺址傅那瑁侥且蝗眨ú换嵊幸凰恳缓恋男娜怼

    给他最深的痛,最痛的失望。

    亏他还以为她是对某种事求而不得……真是可笑啊!

    蓝凤祭平甫了一下情绪,慢慢起身来,神色有些窘迫,“方才,我又失态了么?”

    “这样很好。”梵容眸中有星芒流动,“我最喜欢。”

    可是,她恨!

    外面的动静早已停止,只有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湖水的气息弥漫进来。

    九歌派来带她离开的人,终究一无所获地走了。

    尽管有充足的理由,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愧疚。

    九歌,我快回来了。

    这三月来也是亏欠,我定好生弥补。

    “是不愿么?”

    九渊太子殿下缓缓吐出一句话,透着无边无际的寂寥忧怅。

    伤痕遍布的后背已经包扎好,掩在一身蓝色锦衣下,看上去与平常并无大的差别,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蕴的气势亦有颓然的意味。

    “蓝姑娘说了,她要亲手割断猎物的喉咙。”为了让殿下不至于太难受,龙清拿捏好了要说的话,“蓝姑娘的性子从来这样执着,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包括,与殿下共度一生。”

    洛九歌神色微动,眸子依旧一派黑,“那便等吧!凤祭说还有五日,便等五日。”

    五日后,若计划失败,若她还要继续,可是由不得他了。

    夜深,星落北一片寂静。

    蓝凤祭打开窗户,看漫天流星穿过相互析折的光芒,纷纷坠入千黛湖,月华之下,湖面彩波粼粼,呈现一种美不胜收的大气象。

    疗养又进行了一个回合,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梵容倚在床头,目光在女子身上停了许久,方才落到窗外。

    无声又温馨,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想到她傍晚有些疯狂的举动,身体有些微的异样,像在渴求某种浓烈似火的交融和缠绵……

    他是一个男人,已经快要二十岁,自然是避免不了那方面的需求,再加上身边有这般风华绝伦的佳人作陪,偶尔还有亲密举动,却始终没有更深入地……想来念头便越来越强烈,有时夜间还会失眠。

    那些纷落而下的流星,混合着光芒微微涌动的湖水,都终究是她和他之间绚丽纷呈的背景。

    察觉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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