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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导游先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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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季栾川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
“川哥?你到了?”
“到了,但现在有人在跟踪我,我不能直接出来接你们。”
小五急了,“那怎么办?”
“我们和后面的车已经撞了好几次,如果再不下车找地方躲起来的话”
“别急。”
“到桥附近后,你们弃车从大桥右边的小河里淌过来。”
“我就在河边的活动板房外面。”
“河水不深,但水流有点急,你和许韵小心点。”
“好的川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小五把季栾川的话原样复述给许韵,却没注意到,在他说话的时候,车后座的裴晋南拿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收件人是队长。
许韵忙着开车,也没有看到。
因此当她和季栾川遥遥相望,身后的小五忽然被劫持的时候,几个人都懵了。
活动板房周围陆续续涌出穿着普通的“行人”,每个人都在黑夜里带着消音的手枪。
季栾川反应过来想拽许韵的时候,刚一侧身,胳膊就被一颗凌空飞来的子弹刺穿。
血在黑暗里散发出刺鼻的咸腥。
许韵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住,却连张口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别怕,他们现在不敢拿小五怎么样。”季栾川摁着许韵藏在一处隐蔽的视觉死角,听到对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晋南压低的嗓音异常清晰。
他说,“许韵,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别出声。”季栾川攥住她的手掌,漆黑锐利的目光四处搜寻,最终落在身后涓涓的河流里。
“会游泳吗?”他问。
许韵点点头,乌黑的眼睛在黑夜里定定与他对视,透出几分坚毅。
久别重逢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韵怎么也没想到,裴晋南竟然真的和吴宗他们是一伙的。
而大桥两侧的值班人员因为犯困,也并没有看到不远处发生的这一切。
眼下的情形并不容她多想。
季栾川俯身揽住她,一点一点像身后倒退。
他握着她的手,久违的温暖从指尖渡了过来。
许韵却摸到他顺着胳膊流下来黏湿温热的血液。
“你能撑住的,对吧。”她有些心慌却佯装镇定的看向他。
季栾川抿了抿薄唇,“这么不相信我?”
许韵看着他没吭声,清丽的眉眼在月色下透出几分无力的苍白。
季栾川紧了紧掌心,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放心,我不会有事。”
“还没再睡你一次,死了也不甘心。”
“”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男人本色。”他低低笑了一声,人已经踏进水里。
身后摩擦石块的脚步声越发清晰。
许韵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快步跟上去。
这里的河流并不深,可如果想要彻底藏在里面,他们就需要放松全身,整个人飘在水里,这样才不会被裴晋南他们发现。
季栾川说,“记住,别松开我的手。”
河里水流虽浅,但速度湍急。
万一冲散,谁也不知道还能在哪里找到彼此。
许韵点点头,“好。”
“我们快跳吧。”
“我看到裴晋南拿枪的影子了。”
“如果再不跳,就来不及了。”
身后的脚步的确越来越近。
月光下,裴晋南等人拿枪的影子倒影在河旁边的石头上格外清晰。
在被发现之前,许韵和季栾川果断跳进河里,被翻涌的水流夹裹着向远处飘去。
期间,许韵一直被季栾川紧紧抓着,即便右臂的伤口被冷水冲击后一阵一阵刺骨的疼,他也没想过要放开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
许韵不知道身后的人有没有再追来。
在冰冷浑浊的河水里,她和季栾川几乎贴着砂石同时被水流夹裹着向下翻涌飘荡。
一路上碰到不少碎石块,有棱角钝钝的,也有尖锐直接划过皮肤刺出血痕的。
一切痛觉在冰冷窒息的河水里都开始变得麻木和迟钝。
不知道飘了多久,直到四周吹来刺骨的冷风和忽然响在耳边尖锐陌生的呼叫声,季栾川和许韵才敢抓住一块靠岸的石头停下来喘口气。
“你还好吧?”许韵问季栾川。
季栾川替她胡乱擦了把脸上浑浊的河水,点着头粗喘了口气,“恩,问题不大。”
他的手掌粗糙宽厚,摩擦在湿漉漉的皮肤上,才让许韵在麻木的神经触觉里感觉到一点儿真实。
她从水里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周围全是山水树木和建在半山上红墙黄瓦的平房。
平房前面到处都插着风马旗,颜色各异,在瑟瑟秋风中飘荡。
许韵抬头看了眼天,灰蒙蒙的,眼看就要亮了。
她四处打量的时候,季栾川也在忍着胳膊的剧痛迅速选择逃跑的方向。
“这片儿的居民房不能借住,也不能租住,裴晋南他们肯定会想到一间一间搜查。”
“恩,我也这么想。”许韵试试岸边土壤的松软程度,一脚踩上去,双手触地很快爬了上去。
季栾川一只胳膊受了枪伤,又加上在冷水里浸泡了这么久,许韵怕他继续折腾胳膊会废了。
她冲他伸出手,“先上来我们再商量。”
季栾川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一下。
许韵下意识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
就是觉得很久没见,竟然有点不适应她不闹别扭。
季栾川失声一笑,迅速握住许韵伸出的手,借力跨上岸边。
上了岸,许韵半蹲下身,帮自己和季栾川分别把衣服上的水一一拧干。
虽然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还是刺骨的凉,但总比他们带着一身水走起来要轻松很多。
许韵拧水空档,季栾川已经沿着周围几条能走的小路都大概目测了一下。
“找到能走的路了吗?”许韵问他。
“恩,看那边。”季栾川单手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抬起下巴指了指左手四十五度方向的一条小路。
小路掩映在陡峭的山丘树林和平房之间。
最主要是,这里危险地带,一到天亮会有专人巡逻把手,一般人进不去。
许韵下意识和季栾川对视一眼,虽然知道他带旅游队去过不少危险的地方,可还是有点犹豫。
“你确定可行吗?”
“我可不想没栽在敌人手里,就先被自己队友坑死了。”
季栾川单手牵起她的手,哼笑道,“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
许韵撇嘴,“我只是就事论事。”
话虽这么说,但她行动上还是很给力,跟着季栾川一前一后就大踏步向那边的小路跨过去。
一边走,许韵一边想起吴宗那边的交易。
于是她问季栾川,“吴宗怎么样了?”
“已经交给警方了。”
“那你的任务算完成了?”
季栾川侧头瞥她一眼,漆黑的眼眸波澜微动。
他挑眉笑道,“你觉得呢?”
许韵低头跨过脚下的土坑,说,“我觉得”
“在真正的凶手被抓到之前,你一定不会轻易罢手。”
“我说的对么?”她灵动的眼睛拨冗瞄了他一眼。
黑夜里,她一双眸子乌黑发亮,带了几分坚毅和难得放松的笑。
季栾川嘴角无意识扬了扬,“对。”
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她总会比其他时候心里沉稳平静很多。
逃亡的路上,偶尔交谈,偶尔四处打量寻找方向。季栾川和许韵都没想到,他们的再次重逢竟然会这么和谐。
可和谐不代表许韵心里没记仇。
她一边走,一边轻吸凉气,脑子随便一转,就想到之前季栾川的种种罪状。
气不能白生,醋也不能白吃。
许韵一边走,一边不时抬头看一眼某人冷硬的侧脸,眼底的情绪意味深长。
几次下来,季栾川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毛。
“就算想我也不用这么频繁的打量吧?”
“想你?”许韵扯了扯嘴角,斜他一眼,“你还能再自恋点吗,季大帅哥。”
“小心。”季栾川勾了勾唇,单手把她拎着迈过一坨不知什么动物的粪便。
他们从小路一路上来,在小路入口三百米的地方发现了铁丝电网。
幸好昨晚下过雨,电网没有通电,许韵和季栾川简单的想了想办法,就从电网有漏洞的地方钻进了更深的地方。
进去的时候,门口有张大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内有野狼,请勿擅入。
“你说万一我们真遇到野狼怎么办?”
季栾川说,“杀了吃肉。”
许韵笑他,“那也得你杀的了。”
他们打算在这条小路后面的山树之间,找一个可以歇脚避雨的地方,生一堆火,烤一烤衣服。
万一后面下雨了,也不至于重新被淋成落汤鸡。
崎岖陡峭的山林间,露水伴着清脆的鸟叫一阵一阵路过冰冷的空气。
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许韵和季栾川终于在一片低矮的山丘里找到了一个可以藏人的山洞。
说山洞,其实更像人为挖出来避雨的一个土棚。
山洞里除了地面被密密麻麻的脚印踩的踏实平坦,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许韵和季栾川选定这个地方后,一个去捡火柴生火,另一个则去山洞另一头开砸另一个门,以防万一有人追查的时候不会慌不择路。
“外面的柴都是湿的,我们只能用这个生火了。”许韵说。
“你手机有电吗,我要拍照试图让朋友帮忙定位指路。”
季栾川摇摇头,“我手机在抓吴宗的时候就碎成八瓣了。”
说起吴宗,许韵又看问季栾川,“那我们难道要一直在这里等?”
相对于许韵的心浮气躁,季栾川就淡定的多。
他捡了地上的树枝和尖锐的石块去开后面的逃生门,逃生门被打通之后,季栾川回到山洞,帮许韵点燃潮湿的火柴。
火光亮起来,身上刺骨的寒凉也消退了不少。
许韵和季栾川围火堆坐下,这时肚子一叫唤,才意识到他们在山里,连吃的都没有。
这些都需要他们自己去找。
接上面吴宗的话,季栾川脱掉衬衫烘烤的时候,忽然就问她,“那你纪录片的素材打算怎么办?”
“还没收集齐吧?
这点季栾川不说,就连许韵自己都快忘记了。
她点点头,“是还没完。”
“所以等回去,我还是要去尼泊尔一趟。”
季栾川闻言,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还去尼泊尔?你打算收集什么主题的作品?会呆多久?”
”尼泊尔苦行僧的修行日常。“
”具体呆多久,还是要看收集进度。“
”我之前已经让电台的工作人员帮忙联系了一家寺庙,到时候直接会在寺庙里入住,等拍摄完了,就回国。“
”你们呢?“许韵说,”你们车队,等这件事忙完只会,会解散,还是继续做旅游车队?“
季栾川揉着太阳穴思索了一秒,摇摇头,”还不知道。“
”现在我只想等出去,把小五救出来,救出来以后再说其他。“
说到小五,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几秒。
就算小五没说,许韵也隐约猜得到,当初小五急急忙忙要回西北,可能和自己有关。
如今又因为自己,他被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挟持绑架,这让她心里的愧疚入潮水般肆意翻涌。
季栾川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想了想,出声安慰。
”不用担心,小五目前不会有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用逃了()
许韵点点头,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季栾川在想要怎么和外界尽快取得联系,求助救援。
虽然在他们被找到之前,那些人不会把小五怎么样,可救人还是要抓紧时间。
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手指总会无意识快速敲击着什么,比如膝盖,墙壁,手边的石块,几乎已经形成一种习惯。
许韵也发现了。
但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面前的火堆渐渐燃烧起来,两人身上的水汽也在慢慢蒸发。
许韵想了想,起身到外面找了根柔软的树枝,抽皮去枝,把头发盘起来,衬衣领口和衣摆也解开。又从短靴里抽出那把锐利的手术刀。
手术刀是下车之前藏起来的。
因为浸水和多次摩擦,刀尖也在她的小腿和脚踝上划出不少或深或浅的伤口。有的地方皮开肉绽,血液已经河水冲洗干净,只剩冰冷发白的伤口往外翻。
先前没有察觉,这会儿烤了火,神经末梢感触恢复正常,许韵才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
但她粗略看了一眼,就脱了靴子拎在手里重新走了回去。
“你也把衣服脱了烤干再穿吧。”她对季栾川说。
季栾川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动。
许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季栾川心里觉得好笑,“我什么都没说。”
他脸上分明划过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笑意。
许韵看出几分揶揄的意思。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抖了抖湿漉漉的衬衫说,“你脸上惊讶的表情告诉我,你仿佛看到一个欲女,随时随地都想把你扑倒。”
“我可不是那种人。”
季栾川抿了抿薄唇,轻笑一声,“你要是想的话,我也不介意。”
“哎,别。”许韵撑着下巴挑了挑眉,手撑着他宽阔的胸膛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半米,狡黠的眼底藏了几分俏皮的傲气。
“咱两关系有那么亲密吗?”
“还有,你现在离我远一点,脱掉衣服去烤火。”
“火烤差不多了我帮你剜子弹。”
她小傲娇的样子像只生气的兔子。
季栾川心里觉得好笑,知道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舔了舔后槽牙,勾唇一笑,也不着急。
虽然他们现在相处起来还有点吃力和别扭,但季栾川发现,他和许韵认识这么久,一直匆匆奔波在路上。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了解了解对方。
现在吴宗的事情告一段落,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别说,小女人生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他不介意多看两天。
季栾川这头的心思许韵当然不知道。
她心里不郁闷是假的。
之前两人闹得那么难堪,走的时候她真以为不会再见了。却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再次见面了。
记仇归记仇,但该忙的正事儿还是不能耽搁。
季栾川单手脱掉上衣之后,许韵去外面找了几片被雨淋湿的树叶帮他擦了擦身上的泥沙和血。
泥沙和血并不难清理,可季栾川却感觉自己差点被她搓掉一层皮。
回头去看,身后的人一本正经,还不满的把他脑袋摁过去,说,“你能不能别乱动,影响光线。”
“”
剜子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一切准备中作就绪之后,许韵把手术刀清理了一遍又一遍,架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
这是深山老林,没有烈酒,也没有麻药。
可子弹如果放在身体里不取出来,季栾川就有截肢的风险。
“一会儿你忍着点,疼的话可以咬住这根木棍。”
许韵说着,把她去外面精挑细选找到的一根粗木棍丢给季栾川,虽然脸上镇定,可掌心却在出汗。
她怕自己剜不准。
也怕万一操作失误导致伤口大出血。
莫名的担忧一股脑涌上心头,许韵忍不住在原地来回踱步。
季栾川看了一会儿,伸手拽住她,“要不我自己来?”
“你这么紧张不适合动手。”
“我做过医生,没问题。”许韵说。
何况季栾川受伤的是右臂,他又不是左撇子,自己动手未必能有许韵做的好。
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大气。
一边说,一边已经动作麻利的撕下自己的衬衣下摆,分割成条,用来包扎。
季栾川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神色却始终很沉静。
他怕有多余的表情,会让许韵更分心。
她已经很多年不做医生,尤其是面对自己亲近的人,这种担忧和恐惧放在任何一个优秀的医生身上都不能避免。
理论是一回事,实际面对又是一回事。
何况人从来都是感情动物,被感情影响也无可厚非。
季栾川的淡定让许韵冷静了不少,
手术刀猛一下刺进血肉的时候,许韵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
再去看季栾川,他虽然咬牙隐忍着,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和骤然变白的唇色都透露了身体的痛苦。
许韵抿了抿唇,手下的动作更快。
手术刀在他流血溃烂的伤口里迅速转了一圈,血肉分离的触感格外真实。
感觉刀尖碰到子弹的瞬间,许韵几乎毫不犹豫连那块血肉一起剜了出来。
子弹落地,叮叮当当蹦了好远。
许韵松了口气,连忙从季栾川手里接过布条,替他绑紧伤口。
她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季栾川也这么以为。
可两人处理完伤口,烘干身上的衣服,刚准备在山洞里轮流睡一会儿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凌乱嘈杂的脚步声。
许韵靠墙躺下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季栾川。
季栾川惨白着脸色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示意她先别慌。
这一片山林虽然地势陡峭,但风景和空气都不错。现在天已经大亮,有游客偷偷溜进来玩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然这么说,许韵和季栾川还是第一时间悄无声息的向山洞后门挪了过去。
许韵走得慢,季栾川两三步就超过她,率先走到洞口。
她被堵在身后,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却下意识看了眼季栾川胳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先出去躲一躲,等人走了再回来?”
季栾川的视线在四周嘈杂却低矮的草木里巡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适合藏人的地方。
没有浓密的草丛,也没有可以攀爬的树木,或者凹下去的地坑。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韵侧耳去听,却没有一点儿交谈声。
她拽了拽季栾川的衣服,压低嗓音对他说,“我觉得不像游客。”
“如果是游客偷偷进山来旅游,那么进了山林以后,看见这里的风景,总会一起聊点什么。”
“就算大家性格都比较沉闷,没有想谈天说地的想法,那拍照总会有的吧?”
可别说快门声了,就连手机按键的声音许韵都没有听到。
走还是不走?
季栾川看着面前低矮的草木抿了抿唇。
如果走,他们两个人势必会被那些人看到,这个山洞就不能再回来了。
如果不走,万一外面的人真像许韵说的,不是游客,而是不知用什么方法追上来的裴晋南,他们的处境就更不容乐观了。
他还在想,许韵却在苦恼抬头的瞬间眼前一亮。
弯唇一笑,拽着他指了指头顶,“我们不用逃了。”
“你看那是什么?”
季栾川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在山洞上面看到一个错开的夹层。
夹层像是山洞外旁生的斜枝,高高覆盖在山洞上面,可错开的地方又高出山洞洞顶,延生出去,就形成了一个隐秘的夹层。
夹层能不能容纳两个人许韵不知道。
但眼下这里无疑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处。
第一百二十章 他的手有点不安分()
随着外面沉默而凌乱的脚步声的靠近,许韵和季栾川分别一前一后地攀上了石洞上面的夹层。
夹层很矮,却出乎意料的狭长。
许韵和季栾川上去之后,只能交叠着平躺在一起,节省空间。
原本许韵是躺在季栾川身上的,可想到他的胳膊,许韵又和他艰难的换了位置。
可她刚躺下,季栾川就俯身压了下来。
她小狐狸一样的眼睛猛地瞪大,“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之前不是说好躺着的么,你趴下算怎么回事儿。”
季栾川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嗓音在她耳边轻笑,“反正趴着躺着都要身体接触,之前又不是没碰过。”
许韵想反驳,可无奈声音太脆,季栾川怕下面的人听见,根本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他压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响在耳畔,就连心脏跳动的频率许韵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朦胧的光线里,季栾川冷硬的轮廓异常俊朗。
许韵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饶是这种情况下,她也克制不了自己犯花痴的心。
许韵在心里自嘲一笑,耳朵却紧张的竖起来,仔细偷听外面的声音。
季栾川也是。
虽然温香软玉在怀,熟悉的触感让他心里产生异样的触动,可眼下情况危险,他还没有不分主次到那种程度。
山洞外面的脚步声果然走了进来。
季栾川和许韵对视一眼,听见脚步声分散在山洞里四处搜寻。
有人说,“这里有生火的痕迹,他们一定来过。”
也有人说,“万一是进山的游客留下来的呢?”
“游客谁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用脑子想一想行不行?”
“哎我就说说自己的猜测,怎么就没用脑子了?”
两人说着说着竟然吵了起来。
这时,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嗓音插了进来,斥责道,“你们两个吵什么吵?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四处搜一搜,看看他们有没有落下东西或留下什么可以追查的痕迹。”
许韵和季栾川同时心里咯噔一下。
山洞里这道熟悉嗓音的主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黄毛。
他说话尖细,带着一种刻薄和凶悍的语调,又加上之前的多次交集,两人绝对不会听错。
可黄毛之前声称受人雇佣要杀了许韵,毁尸灭迹。
现在吴宗被抓了,他竟然还没跑路,反而不管不顾的进山来找许韵和季栾川。
这让许韵季栾川两人心里打上了问号。
以黄毛贪财怕死的性格,会在关键时刻为他所谓的兄弟两肋插刀吗?
许韵觉得不太可能。
季栾川也是。
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另一种猜想。
其实雇佣黄毛的人,另有其人。
黄毛说自己被人雇佣,却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是被谁雇佣。
而沈悦也说自己被人雇佣,跟她接触的是吴宗。
到了加德满都以后,许韵和季栾川自然而然就把沈悦和黄毛的幕后主使想成了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是他们太想当然,所以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
这个猜想无疑像一块巨石,毫无征兆的砸在了许韵心上。
她一向觉得自己聪明,可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接二连三的转折和这些神秘危险的遭遇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和真相。
季栾川却比她冷静和容易接受的多。
吴宗被抓之后,姜戈和陆晨曾在车里聊到过。
陆晨说,“抛开走私贩假和拐卖人口,你们觉得吴宗像不像八年前那桩惨案的凶手?”
季栾川没有说话。
姜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会儿才说,“不像。”
“我觉得吴宗只是那件案子里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或者再多一点,他是帮凶。”
“但他应该不是那件惨案的真正凶手。”
“为什么?”
“队长你难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陆晨说。
季栾川也把目光转向正在开车的姜戈,脑子里琢磨着他刚才说的话。
姜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
姜戈的那种直觉,季栾川也有。
他总觉得,自己追了八年,那个神秘的幕后真凶一直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失过手。就算现在被他逼得无路可逃,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住。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疑团都没有合理的解释。
黄毛说许建国也牵扯进了那件案子。那么许建国又和那件案子到底有什么渊源?吴宗和他联系过吗?八年前失踪的那三件古董又被转手送去了哪里?
这些疑问都在等着季栾川亲手去解开。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凶是吴宗,他也一样要找到那三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法律才能定吴宗的罪。
否则他猜,吴宗咬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和八年前那件案子有关。
毕竟当时那么轰动,案子里死掉的人也那么惨烈。
以贩假走私的罪名把他交给姜戈,只是一个撬开真相的切入点。
季栾川的思绪还在游离,许韵却忽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猛地回过神,就听到她皱着眉小声抱怨,“你快把我捂死了。”
季栾川松开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想的太入神,手上不自觉加大力度,差点把许韵捂到窒息。
他难得的尴尬了一秒。
许韵看着他摇了摇头,抬起下巴指了指下面,说,“那些人走了。”
“我们现在下去吗?”
季栾川伸手按压了按压留在她脸上的红痕,摇摇头,“先不下去。”
“我怕他们还会回来。”
“你小声点。”
“小声点可以。”许韵说,“但你的手是不是有点不安分?”
她真的很热。
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本来就已经很热很重,更别说他的手还在乱摸。
季栾川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我怎么不安分了?”
“恩?”
他说完,忽然又低头笑了一下。
“你一个刚见面就来勾引我的小妖精,也好意思说我不安分?”
许韵被他漆黑的眸子看的脸一热。
“那是两码事好吗?”
“我之前那么做是因为我愿意。”
“那现在呢?”
“现在不愿意了?”季栾川看着她挑眉问道。
许韵与他四目相对,瞳孔清澈的只能看见彼此的影子。
她说是吧,心里也不是这么想的。
可说不是吧,又想起最初季栾川说的那些话。
是不是女人不矜持点,就真的会被对方轻视?哪怕付出了全心全意的感情?
这个不能用专业知识破解的难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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