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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求寿终正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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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拿捏北冥玄龟的地方,而妖族的事,又不同于他和女娲之间的仇怨,和身为混沌魔神的他没有任何联系,想用妖族的未来以及道义什么的说服他,那是妄想。估计只能用利益来打动了他了。王筀鵀暗自思忖道。可是,他们这边又能拿出什么样的利益来诱动北冥玄龟呢?
将自身所有,上上下下全都想了一遍,神魂从空间出来的王筀鵀把手放在了法宝流光镜上面,想到了北冥玄龟虽然是死魂,但是流光镜所产的生命精华似乎对他很有用,心中不由得一动,但是旋即又否定了脑海中浮现的念头。不是她不肯为北冥玄龟收集生命精华,实在是就算流光镜在杀生方面不沾因果,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有功德降下,但是并不代表她这个拿镜子杀生的一点事都没有。
最开始,王筀鵀跟着孔宣到北俱芦洲历练的时候,使用流光镜杀那里的妖兽,那个时候,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在北冥玄龟的化身炼制完成后,在他的带领下,王筀鵀去北俱芦洲的妖兽墓葬之地采摘幽冥之火,也就是她第二次进北俱芦洲。那个时候,因为北冥玄龟的问题,尽管她没有流光镜杀妖兽,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周身,布着一层淡淡的,非常缥缈的粉色雾气,其中还夹杂着丝丝颜色分明,宛如蚯蚓一般粗细的黑线。不过因为她身负功德金光的缘故,所以把这层雾气给隔绝开来,并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因此这可能就是她之前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忽然多了这一层雾气的缘故。
虽然这次她进北俱芦洲时,没有去打理自己,因此王筀鵀不记得,当时她的周身情况是怎么样,但是她清楚的记得她在第一次进北俱芦洲的时候,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而这两次北俱芦洲之行,中间只间隔着一个出北俱芦洲到她的洞府林城山为北冥玄龟炼制化身,这期间,她可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因此身上的这东西,只能是在北俱芦洲沾染的。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王筀鵀动用双眼的神通,细细看过去,发现,这层淡粉色的雾气,竟然是由妖兽的血气、怨气和死气组成,因此明白了这雾气的由来。更让她惊惧的是,雾气里面夹杂着的那些黑线是会动的,好像活的一样,而且这些黑线不断地往她身体里扑。黑线每扑一次,就会消耗一些功德。虽然在扑过几次之后,黑线因为功德的缘故而消融了,但是每消除一根黑线,所消耗的功德是黑线的好几倍,大概有茶杯粗细,实在是太亏了。
王筀鵀不知道这些黑线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这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被它们近身的话,恐怕会对她产生危害。经过一番折腾,她发现,它们除了能用功德消除之外,再无它法,而且它们竟然还会吸收法力。法力对它们来说,仿佛补品一般的存在,在吸收到法力之后,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知道黑线不是好东西,并且接触到她的身体后,还会对她产生危害。王筀鵀不可能留着这些黑线威胁她,因为狠了狠心,拿出一部分功德将这些黑线祛除干净。虽然一股脑祛除黑线所消耗的功德,比之前,黑线往她的身体里面钻,功德被动防御时消耗的少,但是却把她之前用流光镜斩杀妖兽时所得到的那点功德消耗个一干二净,甚至还倒赔进去了一点。
其实如果在这夹杂着黑线的粉色雾气,在一产生的时候,就被王筀鵀发现的话,她用流光镜斩杀妖兽所得的功德还能留下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而要消耗她以前的积存。不过,经过这件事,也让王筀鵀知道了,用杀生不沾因果的功德法宝流光镜斩杀妖兽,虽然有源源不断的功德可以取,但是这其中也是有一个“度”的问题,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随意杀生。
知道了这一点之后,王筀鵀觉得这才合理,这才符合天道循环至理。不然,若是可以仗着手中有功德法宝,就肆意杀生的话,那杀人狂魔拿到功德法宝,从而肆意妄为的话,这三界岂不乱了套?也因此,她明知道,自己这边如果拿出生命精华和北冥玄龟谈判的话,说不定就能说动他为妖族的事出力,却还是否决了这一想法。因为她虽然想帮妖族,但是却没有高尚到把她自己给搭进去的想法。
可是,王筀鵀转而又发起愁来,目前,她手上,能拿出的,能打动北冥玄龟的东西,似乎只有这个生命精华液了。如果不用它的话,又拿什么来说动北冥玄龟呢?她抬头,郁闷的吐了一口长气。目光落到皇城上面空中的那条气运金龙上,看到它不复她以前看到的那副病弱奄奄一息的状态,仿佛重新恢复了青春,荣光焕发的模样,想到苏妲己借用龙气修炼的事,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来。
虽然王筀鵀知道,现在殷商的这条气运金龙,只是个架子货,外面上看着好看,好像变得正常了一样,其实内里早就千疮百孔,虚的很,不堪一击。就和殷商现在的现状一样,不过是一个用纸糊的高楼大厦,看起来是庞然大物,很吓人,但是根本不用费气力,只需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把它戳破,有那么一点濒死之人“回光返照”的意思。但是弱归弱,用好了,还是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来的。
“龟老和我们说,说盘古大神用开天斧开天辟地时,无意中伤了他,从而将北俱芦洲划给他,让他用来养伤。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暗中表明了他的修为是比不上盘古大神,不过也很不错。不然,他就不是神魂受伤,而是被盘古大神杀死了。因此就算他的神魂受了伤,实力也应该和道祖鸿钧和杨柳大仙差不多,甚至因为是混沌魔神的缘故,还要在他们之上,但是他却被女娲杀死了。虽然这其中有天道算计的缘故,但是我觉得这其中有龟老自我吹嘘的缘故,其实他的实力并没有那么高。”王筀鵀开口,和孔宣说起了北冥玄龟的实力。
孔宣不明所以,纳闷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并且还对北冥玄龟的实力提出质疑,以为她又要改换妖族事务出面的人选,因此并没有开口发表意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个时候,我欺负龟老是神魂状态,自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就把我这个猜测说给他听。”王筀鵀接下来的话,让他大惊,忍不住“啊”了一声,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妄为,当着北冥玄龟的面,直接对他的真实实力表示怀疑。
看着被吓得大惊失色的孔宣,王筀鵀忍俊不禁,笑完之后,收起笑容,正色说道:“结果龟老和我说,他因为并非这方天地诞生的生灵,也不是在这方天地中成长,修炼的功法也不是这方天地中三千道法中的任意一种,就连斗法时,调用的天地元气,因为这里没有混沌之气,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就灵气,因此实力打了一定的折扣。不过因为这样,所以这方天地周天种类中的五仙,天地神人鬼;五虫,蠃鳞毛羽昆。他皆不入,而且因此这方天地的天地法则的缘故,他不在三界之中,所以没有气运可言,也不受天道控制。天道因为不接受这种脱离它掌控的结果,所以才会算计他。”
“而他也因为游离这方世界,所以就算是阳寿尽了,神魂也无法入轮回,去转世投胎,从而在死了之后,慢慢的消散于天地间。也正是因为他和这方天地格格不入,不相容,所以才会在死了那么久,他的神魂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溃散得很慢很慢。不然哪怕就算是北俱芦洲的情况特殊,他又有龟甲护着,也无法在天地间存在这么长的时间。”对上孔宣疑惑不解的眼神,王筀鵀笑了一下,说道:“天道那边,我们是没有办法了,但是气运这边,我们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孔宣抬头,把目光落在了殷商的气运金龙上,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摇头说道:“这个法子不行。就算无视借用殷商龙气反噬的后果,龟老也不会答应的。”不等王筀鵀发问,他就解释道:“对他来说,就算给他找来气运,让他借助气运被纳入这方天地之下,又有什么用呢?如今龟老神魂在这方天地存在的时间,大概也就剩下十多年,二十多年的时间了。有了气运,对他的这种状况有什么改善吗?”
自问自答道:“没有。顶多也就是让他的一部分神魂能够转世投胎。可是我不觉得龟老会对神魂入轮回,转世投胎这事有多么热衷。因为单我就知道好几种,让不在生死簿上的死魂入六道轮回的办法,我不相信龟老会不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他若是有心的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可见他对此事有什么准备吗?所以你这个法子不行。”
顿了一下,孔宣又从另外一个角度劝说王筀鵀放弃:“况且,就殷商气运金龙的这个状态,还是不要去打它的主意为好。别看你大姐和纣王吸收龙气,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你也是修士,应该知道,有时修炼的后遗症,并不是马上就呈现出来的。谁知道龟老真要从它这里借一些气运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对气运这种虚无缥缈而又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所知太少了。”
第一一伍章()
御花园中,王筀鵀和胡喜媚站在一簇开得正盛的芍药花圃前,一面说话,一面看着宫女和内侍调设桌案,安排茶酒、糕点、羹汤、异果佳肴以及各色珍馐美馔。
胡喜媚看着忙个不停,来回穿梭,为筵席做准备的这些宫人,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也会安排筵席,准备和大王一块饮酒作乐。真是不敢相信,若非亲眼所见,我还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呢。不过,你之前不是说设席筵宴太过奢靡,不喜欢嘛,怎么这会儿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摆起宴席来,并且还将臣子请来和大王一起同乐了?”
“此一时彼一时。再说,纵使我嫌弃宫中用度奢靡,难道会因为我的话,大王就此变得俭省了不成?更何况,大姐你们跟在纣王身边这么些年,也没有对这种状况表示过什么不同的一件,甚至挖空心思想出一些更奢靡的享乐方法。我现在既然顶着大姐的壳子,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大姐,自然不会那么傻,弄出招人怀疑,前后矛盾的事来的。”因为看到过下面百姓的惨状,所以王筀鵀在胡喜媚面前,对纣王花天酒地的生活表示了不满,不过不满归不满,她还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事和纣王去说的。况且就算说了,也没用,纣王不会改的,还会引起他的怀疑。这种蠢事,她才不会去做。
斜了胡喜媚一眼,她语气凉凉的说道:“再者,二姐,不是你提醒我的吗,说我就算和大王闹别扭,僵持个几天就可以了,不要闹得太过。毕竟现在在大王面前的不是我,而是大姐。不然,被他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其实不用胡喜媚说,王筀鵀也知道,自己既然变化成苏妲己,若是不想被纣王怀疑的话,那么就要将这个御妻的身份演好。可是王筀鵀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和纣王上演恩爱缠绵的画面,但是偏偏苏妲己是纣王的皇后,是她的妻子,夫妻之间卿卿我我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相对于白天,晚上的事,倒还好办,想办法把纣王弄晕,或者弄一个小幻境让他以为自己在和苏妲己颠鸾倒凤就行了。这点手段,王筀鵀还是有的。可是到了白天,面对纣王的“咸猪手”她就没什么好办法了,总不能因为这个打纣王,或者把他弄晕吧?毕竟夫妻间亲密些是正常的,就算她有心躲避,可是在真正的苏妲己没有回来之前,她又能躲到哪去?她是无法离开皇宫的。
再说,躲一次、两次还可以,三次、四次勉强,但是次数一多,就算她的躲避技巧再高超,借口再完美,胡喜媚再在一旁怎么帮腔,恐怕也糊弄不了纣王了,想让他不起疑是不可能的。谁让以前真正的苏妲己表现得和纣王仿佛是“连体婴”一般,除了纣王上朝之外,恨不得一刻都不和他分开。等苏妲己参与到朝政之中之后,两人更是几乎时时刻刻以成双成对的模样出现在人们眼前。
因此王筀鵀在勉强自己了几天之后,又找了借口避了一次,然后借着西伯侯姬昌擅自出兵征讨北伯侯崇侯虎,而纣王对此却不上心的事情,冲着他大发了一场脾气,两人冷战了几天。之后,正好因为胡喜媚向纣王解释她发脾气的原因时说她修炼遇到了瓶颈,因而心情烦躁,才会和他发脾气的。她借着这个借口,说自己和纣王冷战的那几天,在修炼上有了新的体悟,所以需要静心修炼一段日子。纣王也是走上修行路的人了,所以对此表示理解,因此她这才又混过去一段时日。
在王筀鵀几乎把能想到的借口和办法都想过了的这段日子里,苏妲己一直没有回来。碍于她们身上还背负着女娲交代的任务,而且如今正是差不多西岐快要举起反旗造反的关键时刻,王筀鵀不可能闭关修炼,只能忍着恶心,继续和纣王相处。
为了避免和纣王在一起,被他动手动脚,甚至上演白日荒淫的戏码,王筀鵀想了一个好主意,准备请纣王饮宴,不过不仅仅是他,还要带着几名心腹臣子。这样的话,但凡纣王要点脸面,他就算可以无视身边伺候的宫人,却不能无视席上坐着的臣工。因此他就算对王筀鵀做一些亲密的举止,但是还算有分寸,勉强还在她接受的范围内。
而让王筀鵀料对了,幸好,纣王再怎么荒淫无耻,也没能达到在臣子面前表演给他们看的地步。所以这才是王筀鵀特地请臣子一起陪着纣王喝酒欣赏歌舞的原因所在,当然,她不会不识趣的去请那些没有眼色,说话不中听的臣子来扫兴,而是把费仲和尤浑这样的佞臣拎了出来。这可是王筀鵀冥思苦想了好半天,苦心孤诣才想出来的好办法,如果奏效的话,她打算再苏妲己回来之前,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了。至于会因此落下一个什么名声,会不会在她们的罪状上再添一条,她才不在乎。况且,她们的罪状还少嘛,之前的那些已经被认为杀死她们一万次都不够,因此多这一条不多,少这一条也不少。
王筀鵀一面和胡喜媚说着话,一面在心里暗自思忖:她快要坚持不住了,这苏妲己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应该快了吧?真希望她马上就站立在自己眼前呀。这时,一名宫人走了过来,回道:“回皇后娘娘,上大夫褚宽褚大人求见。”
闻言,她顿时一怔。和胡喜媚相互看了一眼,吩咐眼前的宫人,“你让人将褚大人带到御花园翡翠亭御书阁那里。”然后转头和胡喜媚说道,“二姐,你先帮我在这里看着点。若是大王从静室里修炼完,出来,你就帮我先招呼着。我去去看看褚大人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尽快赶回来的。”
等王筀鵀来到御书阁,褚宽早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参拜过王筀鵀之后,说道:“皇后娘娘,西岐那边西伯侯姬昌的认罪文书日前到了,我已经按照你之前的吩咐,连同之前的那一份一起传扬天下了。因为这次西伯侯姬昌的认罪文书上笔迹和他以前和朝廷来往的文书不一样,因此臣打听了一下,据说西伯侯姬昌在征讨北伯侯崇侯虎的时候,被崇侯虎父子的首级给吓病了,哪怕回到西岐,百般请医问药也不见痊愈,似乎还有越发沉重的态势。”
听到姬昌病了,王筀鵀顿时神色一凛,忙问道:“褚大人,关于西伯侯姬昌生病这消息确实吗?”
“确凿无误。”褚宽非常肯定的说道,“俗话说‘老健春寒秋后热’,臣想着,这西伯侯姬昌虽然比不得太师闻仲一样,是历经三朝的臣子,但是也是从先王留存到现在的老臣。如今朝堂上如同之他这般大年岁的老臣大多都已经故去。因此这西伯侯说不定也是寿限到了。世人看死者,不管他们生前有多少不好,都不再给予计较,反而放大了他们的好处。这西伯侯原本在民间百姓中的声名就比较好,若是就此死去的话,只怕我们将他的这两份认罪书传遍天下的效果就会大大被削弱。”
顿了一下,又说道:“除此之外,西伯侯姬昌死去之后,继任者绝对是其嫡次子姬发无疑。按道理说,西伯侯嫡长子伯邑考已死,身为嫡次子的姬发继承西伯侯侯位理所应当,但是按照规矩,新任西伯侯是要向朝廷上表请封,不过这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以示西岐对朝廷的臣属,有的还会前来朝歌朝拜。不过据臣所知,这姬发和其父不太一样,恨朝廷囚禁其父,杀了他大哥伯邑考,对朝廷早就心怀不满。这西伯侯姬昌虽然心中怀有反意,但是因为受其广为传播的‘贤德’之名所累,再加上,到底朝廷这些年来对他不薄,所以心里还怀有那么一丝忠义之情,因此哪怕早已经在西岐那边自立,但是到底不肯揭破最后那一层面纱,名义上还保持着对朝廷的臣属地位。可是若是姬发接任了西伯侯,又有姜子牙在旁撺掇,只怕他连着表面的功夫都不会做,直接打出反叛的名号,进而起兵,攻打朝廷。”
可不就是这样。王筀鵀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西伯侯姬昌的这位嫡次子性格要比父亲来得果断,而且也不像姬昌那样,那么在意什么名声,况且成王败寇,他若是赢了,这史书上该怎么书写,还不是由他来决定。反倒是姬昌的嫡长子伯邑考和姬昌很像,对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要比其弟姬发更为认同。若是他不死,继承了西伯侯之位的话,就算西岐要叛,也不会在姬昌死后就马上举起反旗。”
想到伯邑考的死,王筀鵀不由得一阵惋惜。其实,当初为了保命,她曾经谋划着从苏妲己的手中把伯邑考的命给保下来的,甚至想着让伯邑考和姬发上演一出争夺西伯侯继承者的位子,上演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用这种内耗的方式来消耗西岐的国力。
原本,苏妲己听了她的话,也确实这样做了,所以在伯邑考入朝歌救父的时候,放了他一码,并没有取他的性命,而是把他和姬昌囚禁在一起。然后,因为殷商辖下出现水患的缘故,朝廷拿不出足够的救灾钱粮,在散宜生的奔走下,朝廷和西岐达成了由西岐出钱粮给朝廷,让朝廷救灾,朝廷把这两人放回去西岐的协议。西伯侯姬昌和伯邑考平安的回到了西岐。
只是,后来苏妲己坠入魔道,为了能够迅速提升修为,她使朝廷的名义,命姬昌进京。结果姬昌老奸巨猾,不肯来,将嫡长子伯邑考推了出来,以至伯邑考被杀,从而把王筀鵀的计划给毁了。
褚宽听了这话,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赞同:“是呀,子类其父,西伯侯姬昌的嫡长子伯邑考和西伯侯姬昌非常相像,不仅是性格,就连思维方式和行事风格都很像。年纪轻轻,也已经贤名远播,他若是还活着就”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忽然想起,这伯邑考就是苏妲己所杀,因此这后面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苏妲己可以表示后悔,但是他不能顺着她的话音往下说,不然,那就成了直陈苏妲己的错误,指摘她的不是了。
褚宽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是由王筀鵀假扮的,担心他当着面说苏妲己做错了,被降罪,这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装作没有看出他眼里不安的样子,王筀鵀笑了一下,说道:“你刚才说,西伯侯姬昌是因为看到北伯侯崇侯虎父子的首级,被吓得魂不附体,从而生病的?”
见王筀鵀面色如常,褚宽这心放下了一大半,听了她的问话,忙答道:“确实如此。不同于武将,这西伯侯姬昌乃是一介文士,而且因为身份的缘故,看见死人的机会都不多,就算偶尔碰见那么一次,也都是在护卫的包围下,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哪里近距离接触过血淋淋的,刚被斩杀,面目狰狞的首级呢,因此吓坏了,生起病来情有可原。”
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尽管褚宽只是表明了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王筀鵀却非常确切的知道,姬昌的病这次不会好了,他快要死了。
来回踱步,低头沉吟了半晌,抬头,说道:“马上把西伯侯姬昌被崇侯虎父子首级吓病,病情至今不见好转的消息散布出去,然后将本来姬昌是不想杀崇侯虎父子的,是姜子牙一力坚持要杀,也是他命人把这两人的首级拿给姬昌看的,这消息一并散布出去。尽你最大的力量,让这事传播开来,越快越好,传播的越广越好,最好在三五天内就能传播到各个州府和县镇。”
褚宽答应了下来,不过迟疑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这事办起来倒不是太难,只是太过于消耗人力和物力了。如果你想借此挑拨姜子牙和西岐那边关系的话,恐怕难以达到目的。毕竟这事归咎起来,到底是姬昌胆小,怪罪不到姜子牙身上,再者,姜子牙正是最当用的时候,哪怕姬昌因此而病逝,西岐那边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罢黜他。费这么大气力,仅只给西岐那边添点赌,未免有点不值。”
王筀鵀摇头,“不,我让你去做这事,不是为了这个。这只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罢了。我是担心,如果姬昌死了,西岐那边会把原因归咎到朝廷这边。毕竟,之前朝廷可是因为西伯侯姬昌擅自征伐崇侯虎,擅杀崇侯虎父子和将北伯侯侯位给了投靠西岐的崇侯虎之弟崇黑虎诸事,向其问罪。如果西岐那边将西伯侯姬昌生病的缘由归咎到这事上,说他之所以事前不禀报大王,只不过是担心大王包庇崇侯虎罢了,所以宁愿背着罪名也要救处于水火中的百姓。不过他还是为自己本就因为不经朝廷,擅专行事而心中愧疚;之后面对朝廷发过来的问罪文书,愧疚越发严重,从而一病不起;从而不仅把西伯侯姬昌塑造成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白莲花’形象,并把其死因归咎于朝廷。”
叹了一口气,“西伯侯姬昌对北伯侯崇侯虎,不解天子而自行诛戮,虽然大罪,但是因为崇侯虎恶行昭昭,所以在百姓的心中,他虽然有罪,但是情有可原。若是让西岐这么一说,而我们又把他的认罪文书广发天下,等于帮了他一把,更有利于他忠臣贤名的形象。就算本来按照他的罪名,被诛杀也是应该的,但是在天下人的眼里却不会这么看。而且一旦西岐把姬昌的死推到朝廷身上,还会让他们觉得是朝廷又逼死了一名忠心的臣子。并且届时西岐举起反旗时,姬发还可以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这样的话,姬发反商虽然在大义上站不住脚,但是在道义上,是可以被原谅和理解的。这样一举两得,对西岐很是有利的借口,并且还可以把姬昌胆小如鼠的缺点给遮掩过去,西岐不会不做。但是我们不能背这个锅,所以不管姬昌是否能逃过这一劫,你都赶紧把这事给我凿实,万不能给西岐留下可乘之机。”
听了这话,褚宽神色一惊,脑子转了几转,顿时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了一个明白,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朝歌这边的形象已经够黑的了,和西岐比起来的唯一优势就是站在大义的名分上,谁让西岐是朝廷的臣属呢。但是如果真如王筀鵀所说的那样,西岐将姬昌的死归咎到朝廷那边,到时,就算西岐举起反旗,世人们也会和朝廷杀了东伯侯姜桓楚和南伯侯鄂重禹,以至继任的东伯侯和南伯侯不听朝廷一样,表示理解,甚至可能还会表示认同,那么就大大削弱了西岐“以臣叛主”的不良影响,对朝廷可是大大不利呀。
想得明白此节之后,褚宽看着王筀鵀的目光不由得带着一点敬服和疑惑不解。让他敬佩的是,皇后娘娘在听了他的话之后,顷刻间,就能想到这其中的要害之处,并及时制定出针对之策,堵住漏洞。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从皇后娘娘的表现来看,她并非一个蠢人,那么为什么有的时候又会那么显得愚不可及,专门做一些自毁城墙的事情呢。
满心的疑惑找不到答案,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大大问号的褚宽拜别王筀鵀,按照她的吩咐,忙下去安排去了。
看着褚宽远去的身影,王筀鵀陷入了沉思。褚宽算是苏妲己这边的人,不过他不同于费仲和尤浑这种只知道溜须拍马,真要做实事的时候,除了会一些歪门邪道的路子之外,并没有什么才干。
而且难得的是,褚宽是真心实意肯做事的,也是投靠她们的那些人中难得的干才。而且除了投靠苏妲己她们,这点为人不齿之外,在其它方面,他的表现都很不错,因此,尽管因为他隶属于苏妲己这边,但是朝臣们还是很认可他的才能,并且在他们的眼里,对他的态度也不同于费仲尤浑他们,算是不错的了。相比苏妲己这边的其它朝臣,还是比较愿意和他打交道。所以有的时候,褚宽还担起了这两边的“润滑剂”作用。
但是,终究因为苏妲己的缘故,带累了他。这些自诩正直的朝臣们在劝说褚宽弃暗投明未果的情况下,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鄙夷。而褚宽因为是王筀鵀推荐给苏妲己的缘故,在王筀鵀和苏妲己闹翻了之后,他虽然得到了苏妲己的重用,却算不得她的心腹。
王筀鵀是在殷商发生水患,救治因此生病的病人遇到褚宽的。当时,她听到了他对西伯侯姬昌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才会把推荐给苏妲己。那个时候,两人只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并没有什么深接触,但是这次她变化为苏妲己之后,不免和褚宽接触多了,
他让她想起了武则天手下的狄仁杰。武则天篡夺李唐江山,做了女皇,任命狄仁杰作为她的宰相。可是作为武则天的心腹重臣,没有像其他朝臣一样留下臭名,反而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很好,而且在李氏子孙重新夺回江山之后,也没有受到清算。这其中固然有狄仁杰死在了武则天前面的缘故,又何尝不是因为他除了为武则天做事之外,其它地方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在当官期间,一直都是一心为民。
王筀鵀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褚宽,可能没有狄仁杰那么幸运。他现在还在壮年,因此在殷商覆灭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依然好好的活着,届时,他又会是什么样一个结果呢?如果只是匆匆一面的那个时候,王筀鵀不会理会褚宽的未来如何,但是现在,她却不忍心看着他没有一个好结果了。毕竟,他是被她拉进这个旋涡之中的,总不好置之不理吧,不是吗?王筀鵀拿着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第一一陆章()
贾敏好胃口的吃掉了两碗碧粳米饭,桌上的四菜一汤也被消灭了大半。若不是钱嬷嬷拦着,她还想再添一碗。在钱嬷嬷的瞪视下,贾敏讪讪的放下手中的碗,她也知道自钱嬷嬷是为她好,若是她这样毫无节制的吃下去,将来胎儿过大,于生育不利。
钱嬷嬷端上早就预备好的陈皮酸梅消食茶,贾敏接过来慢慢地喝着。因为怀孕的缘故,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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