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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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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单薄,脸色也不好看,必然是生了病的。

    那女子帮林楚披了衣裳,与花想容微微福身施礼,“见过嫂子。”她脸上的笑容和熙,花想容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在码头见过的,被林楚扶着的女子,他们那日搂抱之间,亲昵的非同寻常。

    她诧异的问,“这位是?”

    “这位是梁夫人,旧时部下的遗孀。”

    听到夫人二字,梁夫人低了头,眼眸已然红了,她一言一行,尽显大家闺秀之礼,花想容与之相比,自愧不如,便低了头,寡言少语,多是林楚一直说,她便静静的听,偶然放眼打量梁夫人。

    进了屋,花想容脸色不快,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林楚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隐忍着不说,进了屋子,也只是笑,到底是花想容沉不住气,忍不住问他,“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林楚故作迷茫,“解释什么?”

    花想容气恼喊着,“梁夫人啊,她生的好看,又是丧了夫的,我看出来你对她不同。”

    林楚笑着问,“如何不同?”

    “你们相处亲昵,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了。”花想容瞥了他一眼,哼哼道,“早在郭家码头我便瞧见你们搂抱了,你不用多说,我会走的。”

第163章 提前和离() 
花想容的火气全写在脸上,她背过身,故意说着气话,等了半响,身后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回身一看,林楚又和梁夫人站到一处,窃窃私语,她更是恼恨,气冲冲的问宋梁溪,“我们住哪?”

    宋梁溪笑的不怀好意,“这里毕竟是梁夫人的府邸,众人的住处须听她的安排才是。”

    梁夫人依然听见,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点了人头数,“女眷便住在后院吧,我已经收拾好了客房,这便带着诸位过去。”说罢,她率先走在前头。

    厉氏察觉了花想容的异样,便迟疑着不敢动,“小白?”

    花想容盯着梁夫人的背后出神,待她回过神,梁夫人也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她浅笑,她总觉得她看似和善的笑容底下藏着三分恶意,“劳烦梁夫人用心了。”她又喊了虎子,“帮忙搬东西。”

    “怎说的上劳烦,当初若不是林大哥相救,我这条命都保不下来的。”她一脸慈爱的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花想容怔怔的问,“你的先夫是怎么去的?”

    花想容话音未落,厉氏便一脸紧张的拉着她的袖子,暗暗责怪,“小白怎的这般无礼?这不是戳人心窝子的话么?”

    梁夫人愣了一下,转而笑道,“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不该计较的,先夫遭人暗算,举家搬迁途中遇害,林大哥救了我,将我安置在此处,这整间宅院都是林大哥帮忙置办,佣人,装潢无一不出力,林大哥人好,我们母子才得以苟且偷生。”

    厉氏等人一番打量,无不瞠目结舌,这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就是在河口镇都少有,对比林家小院,简直是云泥之别。刘氏摸摸这,瞧瞧那,神色鄙夷的嘀咕着,“林楚倒是大方,这么多院子屋子没有几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老太太真是少见多怪,这样的宅院在临安城中是最好的,说是白银千两都是便宜的。”小丫鬟抱着一叠被褥出来,毫不客气的反驳,她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顿时惹恼了刘氏,她步履蹒跚,却胜在迅速,一把抓着小丫鬟的发髻。“知道老娘什么身份么?你个小贱蹄子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置办宅院的林大爷可是我的孙女婿。”

    刘氏掷地有声,随着话音落下,也震慑住了小丫鬟,她便心满意足的笑了,一番闹剧,梁夫人根本未出声阻拦,只是浅笑着作壁上观,仿若事不关己。

    “夫人的屋子已然安排好了,这边请。”梁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先将最爱闹腾的刘氏安顿妥当,才带着花想容一行人去看屋子,便是另起的小院子,景色别致,东南偏角还有一方鱼塘,只是入了冬,水面清冷。

    院子样样都好,只是位置有些偏僻,厉氏一行倒也不在乎,左右只是个歇息的地方,能遮风挡雨,便已足够,何况此处冬暖夏寒,景色别致,厉氏一等满心的称心如意。

    “这里的环境三位可还满意,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前面的院子喊我。”

    “梁夫人果然办事周全,我们对这院子很满意,很好。”厉氏忙不失的点头,眼睛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已然看花了眼。

    梁夫人捧着肚子,神色疲惫,她微微屈身,待行礼被厉氏扶了起来,“你有身子何须记挂着虚礼,再说咱们乡下人不讲究这些。”

    梁夫人抿唇一笑,“院中有屋子三间,你们自行安排吧,忙了两日,身子着实有些吃不消了,我便先回去了,如若有事尽管去院子里叫我,缺什么短什么的,就喊玲珑去办。”梁夫人喊了两声玲珑,才见着一灰衣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让你一早候着,又跑去哪躲懒了?”

    玲珑心虚的垂首,“前夜里受了风寒,我早就想守着来着,只是等着等着就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梁夫人教训了她几句,又嘱咐了几句,便是将玲珑这丫鬟留给花想容三人院里使唤了。

    “等等。”梁夫人未等走出院子,便被花月容喊住了,她回过身子,疑惑不解。“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都是没有,只是我一处疑惑,请梁夫人帮忙。”花月容突然恢复了神采,目光如炬,不善的瞪着梁夫人,“此院子虽为梁夫人的宅院,到底是林楚置办的,你以主人之姿安排了,我们也体谅了你的一份苦心,只是为何要拆散林楚河小白,他们是夫妻,哪有不住在一起的道理?”

    梁夫人依旧淡淡的笑,“是这样的,林大哥的院子在前头,前院的屋子少,便安排了男人们,侍卫住在那边,我想嫂夫人初来,舟车劳顿,便暂且安置此处,待旁的院子收拾好了,再行安排。”

    花月容冷笑,围着梁夫人转了两圈,“倒是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你肚子里是别人的血脉,试问天底下有个男人会心甘情愿的帮别人养孩子,不该有的心思就趁早掐了吧。”

    厉氏大惊,生怕花月容牙尖嘴利的刺激到梁夫人,听闻她肚子里可是先夫的遗腹子,“梁夫人,月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心胸宽广不要跟她计较。”

    “婶子。”花月容对厉氏的拆台行为十分恼怒,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好了,堂姐,你少说一句吧,我看这样的安排,也是林楚授意的。”花想容眸色转冷,想着方才见到林楚和梁夫人百般亲昵的一幕幕,胸口像是戳了刀子似的又酸又疼。

    “花月容,你又好了。”林楚随着宋梁溪虎子一行人三人过来,虎子搬着马车上的大件,素来力气大的惊人的他也憋红了一张脸,好不容易送到院子里来,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渍,问,“婶子,这大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死沉死沉的。”

    花月容瞥了一眼林楚,抱怨道,“小白你就是好欺负,人家都欺负到你头顶上来作威作福了,你能忍气吞声,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林楚大吼一声,“全家迁至此处,并不是放松度假来的,而是让你们看清楚现状,世道不安生,且行且珍惜。如今正处多事之秋,都少惹是生非,况梁夫人身怀六甲,忙前忙后,难免有疏漏之处,便不能体谅了?”这话针锋相对的是花月容,她恼恨的咬着牙别了头去,倒是没了声。

    林楚一番训斥,便好言安抚了梁夫人几句,又嘱咐了她的婢女扶着下去安胎,日后诸多事宜都不用她操劳了,待处理好一切,一把拽着花想容的手,拉的极紧,即便她想躲,都没反应过来。

    “想容便跟我去前院住,一路辛苦,娘,您早些休息。”

    花想容闻言,静默无言的跟着他走了一段,待四下无人,一把便甩开了林楚的手,“如今还伪装什么?”

    林楚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当真生气了?”他凑到花想容跟前,待她扬起的小巴掌落了下来,敏捷的缩了回来,脸上笑意更深,仿若花想容越是生气,他便越是高兴,这种欢喜是从内心深处,从眼睛里透出来的,花想容看的仔细,便深深发觉她自己委屈的紧。

    她扭了身子,气急败坏的嚷嚷着,“三年之期就此终止,日后你我形同陌路,念及过往情分,便暂借你的宅院住上两三天,待我寻到新的住处,绝不多留。”

    “啪,啪,啪。”巴掌声从墙角传来,那一处有一座凉亭,假山遮挡,二人都不曾注意到凉亭中坐着的人,显然方才的话都被徐玉修听了去,“想容姑娘,三年之期的确幼稚,趁早终结了也好,我给你作主。”

    林楚皱了眉,抓着花想容的手腕,也不顾她的挣扎,与徐玉修说话,脸色悠然转冷,他声音淡漠,暗暗夹杂了一丝火气,“吵闹不过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此事不劳徐公子操心,我们夫妇私下解决即可。”

    “你放开我,你跟梁夫人眉来眼去的,怎么想不起你我是夫妇,现在惹人看笑话,你倒是利用我当挡箭牌了?”花想容气的快要炸开,她从未想过林楚竟然如何混蛋,奈何他的手力极大,挣的腕子生疼,仍旧未脱离一寸,精光一闪,张口便咬下去,嘴里呛着血腥味,林楚未察觉一般,大步而行,强制的将人甩进了屋子里,而他就挡在门口,她无路可退。

    林楚腕子上两排血色的牙印,他无心去看,眉眼中燃着怒气,质问花想容,“你方才说三年之约如何?”

    花想容后怕已晚,步步后退,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心也跟着冷了三分,方才鲁莽冲动的勇夫之气荡然无存,低了头,一言不发。

    “终止三年之约,我的确正有此意。”

    花想容嘴里苦涩,她诧异的抬眸一看,林楚神色淡漠,薄唇紧密,与他平素无常,黯然垂眸,吸了口气,“也罢,你同意就好。”心中本该松懈的,却这般不是滋味,她这才察觉,嘴里的苦涩不过是心里的千万分之一。

    她失魂落魄的走过林楚,便打算离开,腕子又被林楚抓了,“我话未说完。”

    花想容心中一横,“你说。”

    “你说我找到心悦的姑娘,便会自请下堂,这话作数么?”

    花想容点头,不置可否,她花想容不是君子,却言出必行。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心仪之人。”

第164章 真正夫妻() 
花想容眼冷,心中更冷,点了头,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只有这般才能阻止眼中过于酸涩,“我知道,你若觉得我碍眼,我明日就。。。。。。”嘴唇被人堵上,她诧异的双目圆睁,林楚的脸在近处放大,他脸上的每个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在干什么!他们在干什么!

    她猛的一把推开林楚,眼眸慌乱,手足无措的背过身,背对着林楚,“你这人怎么这样,都有了心仪之人,为何还要招惹我?”

    “是你啊。”林楚扶着她的双臂,将人转过来,捋了捋花想容额前的碎发,“傻丫头,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你恁地误会我与别人,为何不多想想平日,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历经生死,情分至此,你竟然一点也不曾察觉我对你的心?还是如今大风大浪已过,便想着将我一脚登开。”

    “你胡说,我哪是卸磨杀驴之人。”她眼眸精光闪闪,已然恢复了平日生动模样。

    林楚失笑,她便是拐着弯的骂他是驴,他宠溺的揉了揉花想容的头发,“你年岁尚轻,如今时局大乱,日后切莫意气用事。”若他在,花想容任何小脾气,小性子都能包容,若他不在,众人之中还须听她的意见,厉氏,刘氏,花月容,花木槿,哪一个都靠着她照看。

    幽州,绥中一连两处都爆发瘟疫,冀州明王势力蠢蠢欲动,听闻明王暗中招兵买马,五湖四海皆布了暗桩,东北边塞蠢蠢欲动,匈奴屡次冒犯,便有趁乱打劫之意,他迟早要上战场,到时,她该怎么办啊?

    “容儿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说到底,如若有一天生离死别,他不忍她一人孤苦。

    花想容触及他眼里的黝黑,心思大惊,眼眸躲闪着,装傻装愣,“我们现在不就死真正的夫妻么?”

    他顺着她的肩头一路而下,抓住了她的手,手指头使坏的在她手心里乱画,好在她不怕痒,察觉了他情绪不对,并不曾反抗,两人静默片刻,林楚松开了她的手,却一下子勾着她的后腰,向他怀里一带,随着他往凳子上坐下,花想容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胸口。

    “大白天的你总不能强迫我吧。”花想容一连两世从未与男人这般亲近,便是与林楚有情,那种事自然希望水到渠成,如今的林楚显然有些过于焦急了。

    “我并不想做什么啊?”林楚失笑,他的容儿宛若炸了毛般的猫似的;躁动挣扎;他心疼又害怕;想不到他堂堂镇北将军,也有手足无措的今天,不得已苦笑。

    而他的苦笑,却被花想容误以为是他在难过,她咬了咬牙,“再过几日便是除夕,除夕之夜,我们,我们就。。。。。。”血气上涌,蹿红了整张脸,煮熟了的虾似的埋头不动,后面的话便是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来了。

    林楚愣了片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门外便听见虎子叫喊他的声音,等他出了门,花想容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似乎更烫了。

    林楚刚走不多时,花月容便来了,她手里拿着两包点心,随手甩到桌子上,嘴里气哼哼的念叨着,“真是假惺惺的,看着梁夫人那张脸我恨不得撕了她。”

    “好了,她也不过是一番好心,你怎的偏偏与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过不去,咱们只是暂住此处,已是叨扰,切莫生事。”

    “好啊,花小白,你现如今倒是只会说我,你没看见梁若兰虚伪的脸,还与宋梁溪说我心智脆弱,要他多给我开一副药叫什么宁心丸的,我看她就是拐弯抹角的想与我报复。”花月容抱着胸,徘徊踱步,气的不轻。

    “报复你什么?不过是几句口舌之争,梁夫人不是那般小气的人。”花想容给花月容倒了一杯凉茶,“喝杯茶去去火气,来。”

    花月容推开了茶杯,坐到她旁边的凳子,“花小白,你日前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在梁兰若的身上窜出两个血洞子来的,现在这般宽容,是林楚与你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叛变了。”

    花想容失笑,“你气哼哼的来这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

    花月容一拍脑袋,“我这脑子越发的记不住事儿来,婶子让我过来请你一起上街去,眼见着要过年了,咱们在人家家里,要准备些年货,不能过于失礼。”花月容说着,便气不平,“婶子说的虽有道理,但这三进三出宅院是林楚置办的,咱们是林楚的家眷,为何就不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这了?”

    花想容笑着摇了摇头,拉着花月容得手,一道往外头走,“早就听闻临安的水粉胭脂出了名的好,听闻河口镇那些商贾夫人便都是派人到此采办,待会遇到好的,与你置办一套如何?”

    花月容惊喜的点点头,“我以前也听人提起过,不过车程过远,咱们又没有认识的人,只得作罢,你答应我的,是要送我一整套的,可不能反悔。”花月容舍不得买,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临安的胭脂太贵了,她即便舍得,钱袋中一贫如洗,根本拿不出银两找人捎带。

    梁夫人的宅院位于临安正中,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便萧敬山大致也才想不到,他们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临安最大的宅院中。

    走出后门,便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街,两旁叫卖不断,便是珍珠首饰,胭脂水粉,春联门神,杂货一类应有尽有,往来叫卖,游客不断,好生热闹,花月容一眼望过去,已然看花了眼,她在人群中搜罗了一圈,终于锁定了水粉摊位,“小白,咱们去那瞧瞧。”

    厉氏正挑着春联福字,细细的比对,她不识几个大字,只是看着哪个好看,便挑选哪个,也瞧出了花月容得心思,便点了头,“小白,难得出来一次,你便跟着去看看吧。”厉氏眼底藏着忧虑,花月容一路来的模样,她记忆犹新,出于心疼怜爱,厉氏倒是对花月容更好,远胜于花想容。

    花想容还曾故意吃味,说厉氏偏心,忘了她这个女儿了,厉氏还骂了她一顿,说花月容父母下落不明,多是可怜人,日后多能照顾之处,尽量优待,自然与花想容不同。

    “你这水粉怎么卖的?”花月容打了一盒盖子,放在鼻子底下闻,还没闻出什么味来,便小贩一把夺了回去,重新盖好了盖子,又用袖子仔细擦拭,鄙夷驱赶,“哪来的乞丐,走远些,别碍着我做生意。”小贩说着,便掸开抹布在摊位前甩来甩去,作为驱赶花想容二人之用。

    花月容当即怒火中烧,指着小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谁是乞丐?有胆子再说一遍,看姑奶奶不掀了你地摊子,卸了你的王八壳子。”

    小贩一脸讥讽,扬着下巴一字一顿,“滚远点,我的货可都是正经儿八百的何志祥的货。”

    传闻,临安有一位制香师,鼻息敏锐,经他手而至的香粉胭脂颇受富家夫人争抢,一度沦为身份的象征,何志祥的大名谁没听过,只不过他的能力有限,每月定量补给临安更大字号的烟粉铺子也是凤毛麟角,今日竟出现在小贩的摊位上岂不是贻笑大方。

    花想容按着花月容冲动的手,“你敢担保你的烟粉都是出自和何志祥之手?”

    小贩不耐烦地摆手,“我懒得与你们废话,耽误了爷的生意要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何志祥的粉质细腻,压粉严实,你刚刚不过抢夺一下,便有烟灰飞出,这绝不是何志祥何大师的手笔。”说罢,花想容抓着小贩的衣袖,“走,跟我去见官,我倒要看看,到了州府大老爷面前,你还能这般傲气?”

    小贩大惊失色,一脸惶恐,与方才的张狂模样俨然判若两人,他拱手作揖,大声哭惨,“二位姑奶奶就饶了小的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实在是世道艰难,银钱难赚,才出此下策,这两盒胭脂,就算小的赔礼,赠与二位,不收钱的。”

    花月容嫌弃的扔回摊位了,“圣人有训,常教导世人不能狗眼看人低,你趁早改过自新,否则你这摊位怕是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见着小贩一脸惧色,花月容心头的愤怒顿时消散了。

    “走吧,我带你去大店里瞧瞧,若是有何志祥的就买来送你。”

    花月容忍俊不禁,顿时眉飞色舞,喜不自禁,“小白,你简直是仙女下凡,菩萨转世。”

    “那边怎么了?”前方有人围成一圈,吵吵嚷嚷不乏起哄的,时而能闻男子猥琐起哄之声,言辞裸露,难以入耳,单单是听着,花月容便抹不开面子,忙拉着花想容不想让她去凑热闹。

    “就去看一眼,说不准是新奇的杂耍,难得闲来无事,你就容我瞧瞧一眼,大不了咱们不挤进去,就在圈子外头看一眼。”

    花月容叹了口气,这才答应下来。

第165章 贩卖贱女() 
花想容万万没想到,与木棉重逢会是现在这般场景,木棉蓬头垢面,衣衫褴路的跪在人群正中,她身上五花大绑,神情呆滞,正是被人叫喊贩卖的贱女!

    旁观中不乏色胆包天的男人,猥亵言辞,皆是冲着她来的!

    “呀,这不是木棉?”花月容看着木棉,不免便想木家所见之事,她不安的躲在花想容身后,身子不自觉得颤抖,颤抖的牙齿都跟着打颤。

    木棉业看见了花想容二人,呆滞的眸中浮现欣喜之光,“小白,小白。”她呼喊声惊动了贩卖之人,男人黑瘦,裸露的手臂青筋犹如巨蟒盘旋,他怒而赤目,一鞭子抽在木棉身上。

    木棉便扑倒在地,哭泣声惊人,“求求你,不要打我了,啊,求你不要打了。”然而她的哀求并没有丝毫作用。

    “贱人。”男人累了,收了鞭子,忽然抓着木棉的衣领,死命的一拽,衣裳破裂,露出里面大片白皙的肌肤。

    周围起哄声响更盛,猥琐的男声不绝于耳,“这小蹄子细皮嫩肉,带回家去,滋味销魂。”

    “啧啧,就你家的那个母夜叉,你敢买回家里去,这几个货色就这个最正,你不出手,我可就买了?”

    “这小娘们是我的,瞧她那个胸脯。”即便木棉慌忙遮挡,仍旧泄露了大片的春光,色欲熏心的男人们蠢蠢欲动。

    “她我要了。”花想容上前,指着木棉。

    男人上下打量花想容,鄙夷的笑着,“就你也想买?。”他看不上花想容的穿着,又说,“你是谁家的小丫鬟,不要掺和大人的事儿,去去去。”

    不耐得驱赶花想容之后,又对着周围一众介绍,“别看这个小丫头瘦弱,身材比得上大家闺秀。”他说着,手已经毫不客气的从木棉的胸口摸了过去,狠狠的一抓,木棉眼泪都出来了,又催促众人,“五两银子,价高者得。”

    “我要。”花想容当仁不让,她刚喊旁边,一肥头大耳的男人站在她身旁,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他身后带着的面相凶恶的小厮便喊道,“我出二十两。”

    二十两的声音一出,周围几个想出价的男人便都销声匿迹了,窃窃私语,都等着看花想容的好戏。

    “三十两。”

    “五十两。”

    花想容摸了摸口袋,一咬牙。“五十一两。”

    胖子仰天大笑,“一百两,小丫头片子,没钱还想拍丫鬟回去不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他说罢,他带着的小厮已然跑出去,给黑瘦男人交了银两,捉着木棉便要走。

    “小白,小白救我。”

    眼看胖子一行人越走越远,花月容慌张的问,“咱们怎么办?”不是花想容不想救,她们两个弱女子不敌胖子带着的一众家丁,贸然行动,说不准不但救不出木棉,反而将自己搭进去,方才从胖子看花月容的神色,便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走,回去找林楚。”

    花月容跑出去两步,却未发现花想容,一转头,她蹑手蹑脚的朝着胖子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走,忙追了过去,“你去哪?不跟我一块回去。”

    “我一路沿途做下记号,你现在赶紧回去找林楚,见着我娘记得和她说一声,就说我遇见了故人,不要让她担心。”

    花月容担心的拉着花想容的手,“你一个人深入虎穴,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临安我们从未来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林楚怕也是为难。”

    虽然眼见了木棉父母惨死的一幕,可怜木棉的悲惨遭遇,但这种无关痛痒的怜悯仍旧改变不了她对木棉的不喜,这种不喜已经深入骨髓血液,沉浸灵魂深处,她不喜木棉,自然不舍得花想容为她涉险。

    花月容拉扯着花想容,死活不让她走,眼看着胖子一行人拐进巷子不见踪影,花想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话说尽,花月容始终不肯松手。

    “你们在做什么?”虎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花月容和花想容,他们两个人姿势奇怪,似是发生了争执,但看二人神情,并未有怒意。

    “虎子?”花想容惊疑的回头一看,生出希望之光,“快去追,木棉被人带走了,一个胖子带着四五个家丁,从前面的胡同走了,再不追就晚了。”

    虎子一怔,“你说谁?木棉。”话音未落,人一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转眼一看,虎子一阵风刮过似的已经跑向了巷子。

    待花想容说服了花月容的时候,追到巷子口,巷子中寂静无人,不见胖子一行,更不见虎子,人被追丢了。

    花想容叹着气,看着花月容不知说什么好,花月容亦有些心虚,她眼神飘忽不定,“你,虽然力气大了些,终究敌不过那么些人高马大的狗腿,我不让你去,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花月容小心打量着花月容得神色,嘟着嘴,“虎子那么厉害,定然能追上的,你就放心吧。”

    可花想容的心里想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胖子手下中藏着高手,虎子即便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难免要吃亏的。

    “小白,月容,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找了半天了。”厉氏一头大汗,双手之上已经被大包小包的堆满了,花月容本就心虚,便越发的勤快,将厉氏手上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接过来,“小白,咱们先回去再说。”

    花想容仍旧担心的望着幽深的胡同,心里总觉得没有底,但花月容说的的确在理,她们乱找下去,也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即便找到了,她们本事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想着回去与林楚商量,看有没有法子能联系上虎子,绝不能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厉氏听说木棉出事,一脸的心疼,“这丫头命真苦,哎,小白你要想想法子救救她,可是木家的最后的血脉了。”

    花想容点了头,却是沉默不作声,转头看向林楚,林楚一脸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不上心,只是催着花想容做饭。

    “天色不早了容儿你简单做些吃食,咱们一家填填肚子。”梁府中备了厨娘,这些粗活本轮不到花想容亲自去做,只是林楚吃惯了她的手艺,再吃别人的总觉得不顺心的别扭。

    “木棉危在旦夕,你岂能一点也不急,还吃什么饭?”花想容恼火的与林楚嚷嚷着抱怨。

    吓坏了厉氏,她忙跑过去,强拽着将花想容拉到一旁,又是后怕的敲打,“你个傻丫头,犯得着为了外人与林楚发脾气,今时不同往日,林楚身份不一般了,而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被外人瞧见,林楚一个男人的面子往哪放,我看就是林楚给你惯坏了,越发的胆大妄为。”

    男尊女卑是自古以来,便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自然有他的道理,花想容做了许多叛经离道的事,厉氏也不算保守,便容许了,唯独忤逆丈夫触了她的逆鳞,更多的是担心日后被林楚忌讳,休妻下堂。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花想容恼火的瞪了一旁偷笑的林楚,只能叹息,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男女平等,若是林楚是刻板守旧的迂腐之人,她早就与他和离了,她又不是不能养活自己,凭什么白白受男人的窝囊气,她骨子里可没有根深蒂固的奴性。

    厉氏说了半天,看着花想容的神色,便知道一个字也没说到她心里去,只能无奈的叹息,再一看林楚,正巧看见他正一脸宠溺的笑着望着花想容,“我是老了,话说至此,你也大了,做什么说什么心里有数。”

    林楚都不介意,她做丈母娘的还能说什么,说多错多,都像是在多管闲事。

    “娘,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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