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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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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是林楚的兄弟,我叫宋梁溪。”他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之后,便站在一旁任由刘氏打量。
半响,刘氏笑眯眯的,招手将花月容拉过去,悄声道,“我瞧着他与你相配的很。”花月容将头别过去没说话,却是个神色不好的,刘氏不在意的又转头看向宋梁溪,问,“小伙子家住何处可有婚配?”
宋梁溪耳力极好,屋子巴掌大小,任凭刘氏声音压的再低,依旧听得清楚,花月容脸上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也只是抿唇微笑,“京城人士,并未娶妻。”
“这样好,这样好,不知你觉得我家月容如何?”
“很好。”宋梁溪点头,不假思索。引得花月容讶然抬头瞥了他一眼,等他回眸,又别过头去,依稀能见着脖颈尔后微微泛红。花想容拉着花月容得手,“奶,你刚回来,身子需要好生修养,我让人去给请大夫了,余下的事儿您少费些心神。”
刘氏闻言闭了口,不满的瞧着花想容,话到嘴边,生生吞了回去,“罢了罢了,我不说就是。”她摆了摆手,脸上的褶子也随之颤动。
倒是宋梁溪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花想容,与刘氏告别,最先出去了,尔后厉氏带着花想容夫妇到隔壁院子去了,厉氏不放心,又不好当着刘氏面讲出来,毕竟对于刘氏,她本心中便带着一丝惧怕。“小白啊,你奶的性子,你知道的,脾气大了些,但你顾及着她上了岁数,说句不好听的,也没几天活头了,多担待忍耐一些。”
花想容点点头,并不想让厉氏担心,便满口答应下来,“娘,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林楚呢?”
厉氏看了看林楚,笑了笑,又拉着花想容偏走几步,“我知道林楚的性子,是看不得你受半点委屈的,你管着他些,你奶住在你家,外人听她说三道四的也没什么好话?”
厉氏拉着花想容百般叮嘱,无非是一些劝解他们一家忍耐刘氏,又是心疼她要受委屈之类的话,听的花想容耳朵都起了茧子,厉氏却又不满的拧了拧花想容的耳朵,“我知道你们都不爱听,娘也信你们是个心里有数的,罢了,都去忙吧,娘时常过去瞧瞧,你有事多跟娘娘说说。”
第147章 社戏()
刘氏病怏怏的躺了三天,才懒洋洋的出了门,与人闲聊,每每谈及流浪之事,便闭口不语,又借口逃回家,即便是花想容一行人问,刘氏也顾左右而言他,常常感叹花兴祖村子里的名声尽毁,找个媳妇难上加难。
而每当花月容问关及她母亲的事儿,刘氏便喊痛,让人去请大夫,然而,大夫诊断并无事,久而久之,也就随着老太太装疯卖傻去了。
家
清晨,一望无际的阴霾,朦胧迷漫了一层厚重的大雾,刘氏难得早起,蹒跚进了厨房,挑挑选选的,在正位坐下,又指着花想容,“哎呀,那油不要钱,少放点啊,真是败家。”
花月容气不过倒是扔了柴火,替花想容打抱不平,“奶,我们小辈的经验少,不若您老过来亲自指导?”说着,她举着手里的柴火就往刘氏跟前送。
刘氏蹭着身子往边上躲,她新做的衣裳,漂亮的亮金面的大花袄,这样的衣裳她还只在村长家老太太身上见过,可实在不想弄脏了,她摆着手,一脸嫌恶,“不用,你们小辈做就是了。”
花月容轻轻哼了一声,嘟囔着,“真是被你惯坏了,养尊处优起来。”这话便是对花想容说的。
花想容余光扫了一眼刘氏,轻轻笑了一下,“她这把年岁,你当还有几年?”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刘氏一拍桌子,小眼珠子冒着火气。
“快吃饭了。”花想容将做好的粥盛了出来,又切了一小盘的腊肉,在过半个月,就是小年了,到时候忙的东西就更多了,厉氏说要准备祭祖的东西,往年都是大伯娘当家,今年付氏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个担子便落在了花想容的头上。
这几日,即便是猪肉摊子都只是虎子帮忙守着。
好在,虎子嘴甜,与周边的大娘大爷都相处的极好,有他们帮衬着,花想容便定点也不用担心了,专心忙着家里的事儿,刘氏闹腾了些,不过倒也显得家中更有人气,任她说什么,花想容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定点没往心里去,久而久之,刘氏便觉得无趣,也消停了许多。
发号施令,是她一直的毛病,轻而易举的也改不掉,花想容不跟她计较,但花月容却是不同了。
“奶,你就省些力气,待会多吃两碗粥。”花想容看着两人斗嘴,俨然已经司空见惯,也不插嘴,收拾了送到后院徐玉修的那份,便走,厨房里只留下花月容和刘氏二人。
刘氏气哼哼的,小眼珠瞪了一眼花月容,心中的不满也借机发泄出来,“见天的竟是屁话,老话说的好,老人吃的多,日子才能红火。”说着,端过花月容盛好的第一碗粥,也不吹,就喝了一大口进去,猛的烫了舌头。
花月容忍俊不禁,掩着嘴唇笑着,刘氏直接扔了勺子,那勺子沾着滚烫的热粥,向着花月容得脸甩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遮挡了花月容眼前的一大片光亮,热气腾腾的勺子自然而然的也被林楚接了过去,“奶,餐具要放好,误伤了别人倒没什么,烫了自己,家里可没那么多钱请大夫了。”林楚神情冰冷,尤其是看着刘氏的眼神带着锐利的锋芒,似乎看穿了刘氏龌龊的小心思。
刘氏紧紧攥着被林楚放在桌上的勺子,用手擦了两下,沉闷的低头喝粥。
花月容躲在林楚身后,清晨的霞光从门口挂着的帘子的缝隙中间打进来,金灰似的照在林楚侧脸上朦朦胧胧的一层,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高挺的鼻梁,黑若曜石般的眸,轻轻地从花月容脸上扫过,尔后,撩起帘子,便是要走的。
“哎,林楚,你还没吃早饭呢。小白摊了鸡蛋饼。”
林楚看了一眼远处,雾气稍稍散了些,他转过头,声音清朗,“不吃了,你回去告诉小白一声,我今晚回来。”
“哎,我告诉她晚上给你留门。”花月容得声音陷入马蹄声中,也不知道林楚听见没听见。
花月容正盯着林楚离去的方向出神,一只手指纤长秀气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月容姑娘看什么呢?”
其实宋梁溪早就来了,就连花月容盯着林楚的眼神都瞧得一清二楚的,这般说明摆着的明知故问。花月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打了宋梁溪一下,打完便后悔了,诧异的看了一眼宋梁溪的神色,暗自拍着胸口,退后两步。“不过是送林楚出来,你这人怎么跟鬼似的,走路没声。”说罢,甩开衣袖是回厨房去了。
宋梁溪仍在院子里站着,望着厨房摇摆晃动的门帘,笑的意味深长。
后院,花想容将粥送到徐玉修面前,一面解释着,“年根底下比较忙,吃食也做的简单了些。”徐玉修竟没有抱怨不满,乖乖的拿起勺子,吃了一碗粥,两张饼,擦了嘴,问,“你说的社戏是这两日吧?”
花想容这才想起前几天哄他的话,不禁蹙眉犹豫,“是倒是,可宋公子说,你的身子还未好,需要修养。”
徐玉修便跳下地,在屋子里围着花想容走了两圈,抬腿跨步,又拍了两下大腿,“我的腿恢复良好,无需修养,咱们去看社戏吧,这发了霉的屋子都快憋死我了。”
花想容愣了一下,犹豫不决,“这事儿还是再与宋公子商议过后再决定吧。”
徐玉修皱着眉头,摆手,“这样的小事儿与他说什么,咱们两个偷偷去,不耽误功夫。”
花想容被徐玉修磨的有些不耐,主要是厨房中属实有许多要做的事,这两日忙的花想容焦头烂额,片刻不得休息,前院刘氏闹的不得安宁,后院徐玉修又不肯罢休,她惦记着锅里煮的肉,便应付的答应下来,“我记得了,晚些,我再陪你去,现在外面的人少也不热闹。”
徐玉修从未看过农家的社戏,花想容说什么,便信什么,点点头,“那你可得记得,不许与宋梁溪说。”
花想容点点头,“不说不说。”
前院儿,不过晌午,虎子已经回来了,拿了满满的一袋铜钱,“今儿咋这么早。”花想容惊讶地问。
虎子笑的得意,“是了,要过节了,买肉的人多,我早些回来,正巧也能赶的上看戏,村南头那边搭了戏台,好多人都去看。”
虎子说着,又喊了花月容,她这会儿正陪着厉氏做针线活,她从镇上的绣庄接的活儿,可得谨慎,被虎子一喊,一下次就戳进了手指肚里,忙的甩开手指,再一看绣面上,并未弄脏,才松了口气,又不免的微恼的瞪着趴在墙头上,眉开眼笑的虎子,“你做什么吓我一跳,自己看去。”
厉氏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花月容得绣面,笑着,“你们年轻人就该多活动活动,去吧,做了一天,眼睛都累了。”
花月容这才起身,看着厉氏将东西都收进了屋子里,一转头,又看见宋梁溪在虎子跟前立着,也不言语,看样子是要跟着去的。
刘氏平日便喜好坐在厨房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每日除了吃睡,便是躺在上面打盹,此刻日头偏斜,她便有了心思回屋坐着,听见院儿里小辈们说话,也好兴致的睁眼瞧着,“年年都是地主刘家请得戏班子,唱的无非是武松打虎,贵妃醉酒,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你们爷爷的一包花生就嫁了他,这么多年了,我还记着那花生的味道。”
刘氏砸吧着嘴,小眼睛里隐约透亮着水光,忽而一盘子炒香的花生送到她跟前,花想容在厨房里忙着,已经将肉过了水,待水干之后,再放调料腌制,趁着锅闲的功夫,见着角落里半小袋子的花生,便拿了炒了些,分出一半,装给刘氏一小盘,又装了一小袋送与花月容三人。
“自家炒的就是香。”虎子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扔嘴里一个,连颗都懒得剥,嚼的咯吱作响。
刘氏笑他馋鬼转世,她自己忙着往嘴里塞的鼓鼓一腮帮子,险些噎着,花想容给她倒了杯热水,刘氏美滋滋的吃着,也顾不上较真生气。
“我给你们留些饭菜,等回来再吃吧。”
花月容对着花想容挤眉弄眼,“难得热闹,就一起去吧。”
花想容一面看着厨房,一面与人说话,“我就不去了,家里一大堆事儿,林楚不在,家里要留人的。”
虎子笑嘻嘻的说着,“不用留饭了,韩大娘说那卖各种小吃点心的特别多,我们吃完了再回来。”又过了一会儿,虎子又说,“嫂子别太累,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也给嫂子带些点心。”
花想容笑着答应了,等人走了,又伺候刘氏吃饭,刘氏念着以前的事儿,絮絮叨叨的,又感伤起来,偷偷的抹泪,到底是个老太太,情绪变化的快,花想容将刘氏送回房里,又赶紧将肉腌上了,升起了小炉子,噼里啪啦的木头烧起来,将一块特意定制的铁网放在火上炙烤。
等上半柱香的时间,将腌好的肉均匀地摆放在网子上,门外传来门响,和脚步声,花想容头也没抬,“饭在锅里,还热着,你自己盛一下。”她双手占满了油,头也不抬得忙碌着。
“你食言,宋梁溪一行三人都走了,我都听见了,你与他们说你不去的。”徐玉修愠怒道。
花想容抬头这才看清楚来人,一愣,讪讪的一笑,起身找了水冲了冲手,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再拿剪刀剪了一小碟,送到桌子上,招呼徐玉修坐下,他脸色不虞,仍旧老老实实的坐下。
“尝尝。”
徐玉修皱着眉,盯着边角带着黑焦的烤肉,“你做这些做什么?”并不愿意动。
花想容笑笑,自顾加了一筷子放进她自个儿嘴里,辣椒不够辣,滋味倒是足了,她找了油纸将烤肉都包了起来,将剪刀别在腰带上,“走吧。”
徐玉修看看烤肉,又看看花想容,“去哪?”
“去看戏啊,已经开始了。”
第148章 小贼()
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西向东长长的排了一条长队,最前面有人守着关卡,看样子是要买票的,徐玉修心情不错,顺着人群一路走到头,便要进去,被人一把拦着,“后面排队去。”
那人是刘家的长工,慣来做的苦力,力气极大,不过轻轻地一拉,徐玉修整个人踉跄的向后退了三五步,尔后怒容满面,怒目而视,“大胆。”
长工哈哈大笑,与后面的人调侃,指着徐玉修,像在看傻子一样,“这人怕是少根筋啊。”尔后,又冲着徐玉修喊话问,“让你去后面排队去,买票了没?”
徐玉修便愣了,他摸了摸胸口,腰间,一个铜子都没有,拿什么买票。
花想容抱着一篮子的东西,先去买了票,又匆匆赶到徐玉修身旁,“票在这呢,我们这就去后面排队。”说着,连拉带拽的强行将徐玉修拉走了。徐玉修起初不肯,“你就是奴性,那人不过厉害几分,便怕了他不成。”
花想容撇了一圈四下之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二人,顿时脸上发烫,拉着徐玉修又快走了几步,叹了口气,“乡下自然与城里不同,这里的规矩就是先来后到,没有三六九等之分。”放眼望去,长长的一条队伍,都是挽着裤腿,穿着肮脏不写,粗布衣裳的农家人,徐玉修冷着脸,便不再说话了。
他们到的有些晚了,前排的座位都被人占了,扫了一圈,人乌泱泱的一大片,又吵又挤的,徐玉修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冷着脸不言语,若是有人从他身边撞过去,便用凶恶的眼光瞪一眼。
“来,来,坐这吧。”花想容拉着徐玉修挤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勉强容下两个人坐的位置,徐玉修站着不动,看着那凳子,眼露嫌弃,花想容愣了一下,用她的衣袖子将凳子上的瓜子皮擦下去,徐玉修这才坐了下来,却因为躲避旁人的粗鲁动作,险些将花想容从凳子上挤下去。
她翻找着篮子里的烤肉拿了一小包给徐玉修,他不接,别了头,臭着一张脸,看着台上唱戏,但相距甚远,周围吵闹过盛,并听不清楚唱的戏文是什么,只能看着台上的演员翻跟头倒把式凑个热闹,花想容给他东西,他脸色臭的厉害,装作没看见,花想容强行将东西塞进他手里,她自己又拿了一包,吃的很香。
“哎,妹子,你这肉是从哪买的,这么香,嘿嘿。”前面抱着孩子的大姐找了半天的味,最后看着花想容问道。
“这个啊,是我自己家里卖的,今天来看戏,带了不多。”花想容说着,拿出一块给那大姐抱着的小孩儿,“来,宝贝给你尝尝。”
那孩子又黑又瘦,单单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一把抢过,一口气塞进嘴里,几乎是吞了下去,用满是油渍的手,夸喊着,“娘,我要,我还要吃。”孩子的声音响亮,周边几个男人回过头,神色不悦,那女人悻悻的,“姑娘,能不能将你那包匀给我,小孩子实在想吃。”
花想容便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徐玉修捏着手里的那包肉,正想着给出去,又听那大姐说,“姑娘你就按照平时卖的价钱就行,大姐也不占你的便宜。”
“我这个肉一般是二十文一包的。”
大姐显然吓了一大跳,奈何小孩子闹的太厉害,又抹不开面子,就厚着脸皮与花想容说情,“这也太贵了,一斤肉才十文钱,就这么一小包,估计半斤都没有。”
花想容苦笑,“帐不能这么算的,我这里面用的油,调料都是托人从马帮商人那兑换来的,就是城里都没有,又费柴火,又费人工,我这个味道也是独一家的,不信你尝尝。”她说着,又捏了一小块,送到大姐跟前。
“娘,我吃,我要吃。”孩子流着口水,蹭着身子使劲向花想容那边挣,闹腾的大姐胸口的衣衫尽乱,急的狠狠打了两下孩子的屁股,孩子便放肆的大哭起来,徐玉修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手里的袋子举了起来,话到嘴边,又听那大姐说道,“我,我能不能要半袋。我身上带的钱不多。”她掏出来一看,数来数去只有十五文。
刚才大姐也尝了一小口,味道很好,就像是花想容说的,这个味道,第一次尝到,新鲜又上瘾,难怪她儿子哭着喊着非要吃。
“大姐,这样吧,我今天也没想拿出来卖的,看在小孩儿这么可爱的份儿上,这一包我就亏五文钱,十五文给你了。”花想容说着,在篮子摸了摸,找出一包看起来很鼓的递给大姐。
花想容做的肉干太香了,周围许多人早就一旁暗暗的看着,见大姐的孩子吃的很香,陆续向花想容打听,她依旧是那副说辞,说只是拿来自己吃的,却以二十文的价格将一篮子都几乎卖干净了。
“无商不奸。”
徐玉修冷脸看着花想容喜滋滋的数钱,花想容满不在乎,“是是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只有填饱了肚子,我才能供弟弟上学,考取功名,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寸步难行。”她心情不错,一篮子将近五十袋全部都卖了出去,她举着那包银子在徐玉修勉强晃了晃,又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
徐玉修沉默,再打量花想容多了抹异样的神采,“社戏实在没意思,光听着你数钱了。”
花想容冷哼一声,“即便我不数钱,周围那么吵,你照样听不到什么,好啦好啦,下次早些来,咱们占个好地方。”花想容笑眯眯的,两弯眼眸笑起来像天边上弦月,带着光。
徐玉修看了一会儿,转过头,二人随着人群几乎是被推着走出了场子,周围依旧有许多卖小吃的人,花想容撇了一眼徐玉修依旧拿在手里的纸袋,“你饿不饿我给你买些别样的点心。”
徐玉修点头,“山药卷,枣泥酥。”
“只有芝麻大饼你吃不吃?”花想容这般问着,人已经走到摊位前,管小贩要了两个大饼,便拿出钱袋,正准备付钱的时候,一个半大小子猛的从花想容身上撞了过去,花想容的手里已然空了,转眼,那人已经冲进了人群。
“不好,捉贼。”花想容篮子也顾不上拎,指着那飞奔的毛头小子。“拦住他,捉贼啊。”周围的乡亲一惊,皆让出一条道来,生怕那小贼伤到自己似的。
花想容摸着空荡荡的胸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痛的要死,一晚上全白忙活了,那小贼跑的快,她就算是跑断腿也追不上,只有自认倒霉,转头喊着徐玉修,然而她一看,身边空荡荡的,并不见徐玉修,“徐公子。”她扒拉开人群,徐玉修难不成是跟丢了?
“还想往哪跑?”前面围了一圈人,熟悉的声音便是从圈里面传出来的,她挤进去一看,便看到徐玉修单手拿着那小贼的两只手,一只手里拎着的正是花想容的钱袋,见着她,便喊着,“接着。”见花想容收好了,又压着小贼,“走,去见官,小小年纪不学好。”
仔细一看,那小贼不过是个孩子,看模样,年岁应该还不及花木槿,花想容叹了口气,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他年纪这么小,不若放他这么一次。”
花想容说话的功夫,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徐玉修侧身躲避,一把锋利的匕首贴身而过,那小贼此刻目光凶恶,嗜血的盯着徐玉修,大喝一声,“拿命来。”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刺向了花想容。
徐玉修愣了一下,到她跟前,生生的用手将匕首挡了下来,一拳头落在小贼的手腕上,他吃痛,扔掉了匕首,趁乱逃窜而去。
花想容惊魂未定,脸色煞白,方才的匕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过去,徐玉修攥着拳头,“没伤到你。”
她眨了眨眼,转头去看徐玉修,他攥着的手心里正淌出猩红的鲜血,“妇人之仁。”他眼中对花想容的鄙夷毫不掩饰。
花想容不发一言,扯了怀里的帕子先帮徐玉修简单的包扎,“咱们赶紧回去,上药,消毒止血。”
“嫂子。”虎子三人从人群中寄过来,虎子手里拿的满满登登的,热情的与花想容打招呼,又见着徐玉修,顿时愣了,花想容也看了一眼宋梁溪,他脸上面无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毕竟徐玉修为了救她受了伤,花想容心虚的不敢抬头。
“既然徐公子受伤了,咱们也别去河边了。”花月容过来,手里提着的正是被花想容忘在芝麻饼摊位前的篮子。
徐玉修扫了一眼宋梁溪,“我并无大碍,皮外伤而已,走吧。”说罢,他走在众人前头,后面的人紧跟其后。
“宋梁溪好像生气了?”花想容小声问花月容。
花月容拍了拍花想容的手背,“他那人的脸皮就是那样的,天天绷着,再说又不是你拿刀砍伤了徐公子,他怪的着你么,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扯。”花月容揽着花想容的手臂,她声音不小,前面的人肯定都听到了,但各个都没反应,花想容便沉默下来,跟着徐玉修一路去了后院,临到门口被宋梁溪挡了下来。
“后院没嫂子的事儿了,嫂子还是忙自己的事儿去吧。”宋梁溪的目光犀利,宛若掺了刀子似的,看的花想容浑身难受。
“今日的事都是我一时疏忽大意。”花想容踌躇着,并不肯离开。
“嫂子做什么事儿,不应该先与我们商量?就这么私自带着徐公子出去,幸亏只遇到平常小毛贼,若是来个正经八百的刺客,到时候是徐公子保护嫂子,还是嫂子保护徐公子呢?”
“宋大哥进去包扎吧,徐公子流了不少的血呢!”宋梁溪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想容这才进了屋,虎子出来见花想容不动,便安慰道,“嫂子受惊了吧,赶紧回去歇歇,大哥晚上就能赶回来了。”
花想容苦笑着点头,回到屋里,看着那袋钱怔怔出神。
第149章 三年之约()
不知怎么的,花想容看着那袋钱,坐着便睡着了,是被冻醒的,腿已经麻了,黑的伸手捂不见五指,她下了地,不知撞了几下,才点上了灯,屋子里冷清清的,林楚不见回来,她倒了一杯水,凉的有些冰嗓子,外面的风声呼啸,吹的窗子哐啷哐啷响的渗人,现在的窗子一般都用纸糊住,挡风性极差,倒是挺挡光的。
吱呀一声门响,分不清是风吹的还人推的,因着林楚留言晚上回来,大门便没上锁,现下深更半夜突然响了,花想容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大气的都不敢喘,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拿着顶门用的木棍,悄悄的向门口摸了过去。
门帘被人从外面撩了起来,一股冷冽的寒风猛的灌进堂屋,花想容想也不想的,将手里的棍子挥了出去,熟悉的一声轻哼,便是林楚带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小娘子就是这么欢迎我的?”林楚将手里的包袱放下,去桌边倒水,水壶已经空了。
花想容连忙接了过来,说,“我去烧些水,你先歇会儿。”她刚走,便被林楚从后面抱住了,顷刻间,便僵住了,“怎,怎么了?”
林楚的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男人的伤感,但怎么问,林楚都只是沉默,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么保持了良久,林楚拉着花想容的手坐到炕边。“想容,若是有一天所有平静的生活离我们远去,你。。。。。。。”
花想容吃惊地问,“要打仗了么?”
林楚一怔,点头,“也许。”他的手忽然收紧,声音沙哑带着十足的疲惫,“容儿,即便不能过平静的日子,我也定能护住你。”
花想容听不懂林楚的意思,但他知道林楚所做的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愿意说出来,便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二人静默的睡下,今晚与平素不同,因着林楚的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焦虑和惆怅,但这些并未影响到花想容,一天忙碌的疲惫让她战胜了焦虑,不自觉得沉睡过去。
林楚等花想容睡了,拿着外衣,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走到虎子的屋前,夜已深,里面的灯还亮着,林楚刚到门口,门一下子开了,露出宋梁溪警惕的一张脸。
“见着人了?”
林楚没说话,眼眸中的沉重不言而喻,“这风声迟早会走漏出去,即便你不跟我们在一起,只要你活着便是对他的威胁。”宋梁溪严肃的说着。
虎子看了看林楚,又看了看宋梁溪,说实在的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很舒坦,吃的好,睡的好,但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金戈铁马,保家卫国,便要坚守信念,驰骋疆场,英勇杀敌。
“林大哥,你的武功高强,战术和策略令敌人闻风丧胆,单单是你的名字便能让人胆战心寒,若你不肯率领三军,还有谁有如此才能?”虎子也跟着劝说。
林楚依旧沉默良久,天色破晓,一声鸡叫冲破天际,“他们发现是迟早的事儿,不管我如何,你们应该立即动身,带着皇上越早越好。”
“那你能脱的了身么?战楚炎,你也有这么异想天开的时候?”宋梁溪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压着嗓子嘶吼,“别跟我说你有一家老小,必须给你妻儿一个交代。今天,她花想容差点害死皇上!”
林楚大惊,诧异的看向虎子,虎子便将白天之事讲诉与林楚听,他听罢,凝眉不语。
花想容做了个噩梦,醒来的异常的早,身旁的位置凉的冰手,林楚起这么早做什么去了,花想容到院子里打了水,洗脸漱口,冰凉的水刺骨的寒凉,她打了个寒颤,一个喷嚏接踵而至。
“怎的起的这么早。”林楚从院外进来,手里拎着冒着热气的油饼,他一面向厨房走着,一面和花想容解释道,“昨晚你睡得那么晚,便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的,就出去买了早饭。”
外面的风很冷,吹进花想容单薄的衬衣,几乎渗进骨头里去,但她的心里热乎乎的,跟着林楚一路笑着进了厨房,撸起衣袖,舀了一大勺小米,“昨儿个大家都去外面看了社戏,晚饭也是应付过去的,我做些小米粥养胃。”
洗了米,花想容便站着不动,等了一会儿,“林楚。”
“嗯?”林楚坐在桌前,身子笔直,眼神认真而严肃的望着在厨房里走来走去的花想容,这便是活着的烟火气,有烟火气才是家。
“昨天徐玉修央着我去了社戏,我一时心软就带他去了,也没和宋梁溪商量,结果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小贼,徐玉修为了救我,受了伤。”
林楚压低了眸子,“此事阿宋同我说了,不过半指长的小口子,不必自责。”
花想容叹了口气,“说到底是我心大了,昨日我瞧着宋梁溪都生气了的。”
林楚哼了一声,“他不敢,你不必放在心上。”说罢,他已然放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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