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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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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工夫,虎子便煮好了姜汤,倒满了一壶,小心翼翼的提着便送去了后院,竟不是给他自己喝的。林楚回来,便一头钻进小屋里去了,听着里面拉锯的声响刺耳,似乎对官差突查一事没有半点心悸。
花月容拉着花想容,二人追着虎子一路到了后院,小屋的门敞着,里面说话的声音依稀可闻,徐玉修不满的抱怨,“平素受寒,喝一碗燕窝莲子粥的,这是什么?”
虎子如实回答,“姜汤。”
徐玉修便更是不满,说了许多埋怨的话,十分不讨喜,花月容顿生不满,冲进门,便嚷嚷着,“不喝就滚,咱们家供不起活祖宗,我们救了你,可不欠你的。”
虎子怔愣过后,一脸大惊失色,拼了命的使眼色,花月容视而不见,反而,宽慰虎子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心底善良的,念着他身子弱,便一二再而三的由着他,我今儿就不干了。”
花月容一把抓了桌子上的姜汤,一口气灌进肚子里,“你爱喝不喝,别的没有。”
花月容风风火火的,拉着花想容又走。
虎子惊魂未定,忐忑不安的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徐玉修脸色青红不白,他横了一眼虎子,鼻腔里发出淡淡的哼哼,“起吧,林家的女人都有意思的很呢!”他笑着,带着丝丝的冷气,推了碗,“再去盛一碗来。”
虎子一怔,“啊?”
徐玉修神色不虞,挑了眉头,“日后我与大家一样即可。”
按照花想容的做法,他一直与大家一样,只是他自己心里觉着不同。
虎子颤颤巍巍的应了,收拾了碗碟,讷讷的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的人又敲了敲桌子,神情极度不耐,“让战楚炎来见我!”
“是。”虎子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出了后院,直奔林楚的工室,“大哥,林大哥。”
林楚手里拿着一根木头,精雕细琢,转眼便出现浑圆的形状,暂且看不出他做的什么,但他脸上神色认真,应该是格外重要之物,“怎么这么着急?他为难你了?”徐玉修的大小事务,宋梁溪不在,便由虎子负责,而今,天色过半,夕霞漫天,想来宋梁溪也到了临安,押送的则是那日来林家搜查被打晕的士兵。
宋梁溪断定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官兵,而是明王的人假扮,假借搜查逃犯为名,暗中寻找下落不明的皇帝,斩草除根。
“大哥,林大哥。”虎子神色焦灼,凑近两步,压低了声音,“皇上请您过去,宋大哥不在,我实在没办法了。”虎子一脸苦色,挤着眼睛,几乎要急哭了。
林楚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他手边的篮子,“他还有别的吩咐?”
虎子一拍脑袋,恍然想起,除了请林楚过去,徐玉修另让他送过去一碗姜汤,便又嘱咐了林楚一遍,提着篮子就去厨房了,罐子里的姜汤一干二净。
他满厨房翻找了一遍,明明记得煮了一大锅,现下竟然一滴不剩了,尔后,又见着花月容甩着手从厨房口走过去,便拦住她去路,“月容姑娘,你可见着我厨房的姜汤了?”
花月容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不答反问,“你问谁呢?自己做的姜汤问我做什么?”说罢便要走,却被虎子拦着,他鼻子可灵的很,闻见花月容身上浓重的姜汤的味,“月容姑娘吃了倒也没什么?只是过补则不益,姑娘吃了那么些,怕也是伤身子的。”
“送隔壁的洪大娘了,她前些日子感染风寒,正需要这个呢?”花月容指着隔壁院子,又斜眼睨着虎子,问,“那位徐公子不是不喝么?我看他生龙活虎的还有力气骂人呢,也不需要喝姜汤。”
虎子苦笑着,神情微妙,“姑娘有所不知。”他叹了口气,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徐公子刚从地窖上受了回苦,身上寒气过重,宋大哥特意吩咐我帮徐公子熬姜汤,若是照顾不周,必然会被责备。”
花月容哼了一声,“你去吧,姜汤我帮你熬。”
虎子一喜,却是不走,乖乖的在厨房一脚站着,花月容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趁着炉子上煮姜汤的工夫,倒了些面,加一碗温水,揉成质地柔软的面团,再切成大小均一的剂子,按扁赶平,刷上一层油。
一张贴着一张放在蒸屉上,又洗了五个大土豆,削皮,切丝,她平日做饭甚少,倒是颇有天赋,即可上手,刀功如有神,看的虎子瞠目结舌,忍不住的夸赞道,“月容姑娘的刀法真好,比我们军,那的大师傅都好。”
花月容蹙眉,凉凉的横了一眼他,“少胡说。”又瞧着虎子眼巴巴的盯着蒸屉,油锅,馋的直咽口水,便说,“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这般贪吃,你娘不说你?”
虎子一愣,怔怔的抬头,看着花月容讷讷的说,“我没有爹娘,他们早几年全都死了。”
花月容的心猛的一揪,干笑两声,厨房里便只剩下炉火的声响,忽而,虎子大喊一声,“水溢出来来了。”姜汤已经烧的滚烫,热气腾腾的水带着白烟,挤开锅盖,涌落炉沿,呲啦呲啦的冒着白气,虎子忍着烫手,已经将砂锅端了下去,又是吸气,又是跳脚,滑稽又让人有些心疼。
“傻子,赶紧揪耳朵,揪耳朵啊,呀,真傻。”花月容放下手里的刀,看着虎子哭笑不得,“你多大了?”
虎子下巴带着新长出来的虎子,两颊带着些许软肉,圆鼓鼓的,稚气未脱,除了个子高些,不比花木槿大多少,虎子一怔,低垂眼眸,想了一会儿,“大概十四,五岁吧。”
花月容掀了锅盖,热气散去,蒸饼已然熟了,她拿了干布,将盘子端了出来,烫的手指尖通红,虎子盯着她的手指头,蹙眉,“下次让我来,我皮厚。”
花月容一怔,余光飞快的扫了一眼虎子,将炒好的土豆丝卷进饼了,吹了两口气,才递给虎子,“趁热吃吧。”
她又将饼和菜都分出一小份来,一份放进食盒,一份放在锅里,用锅盖盖着,她将姜汤盛出来,“你好好吃吧,我帮你送去,看他敢欺负不成。”
虎子咬着饼的动作一顿,愣愣的,垂了眸,眼眶微红,他吸了口气,“月容姐,我,我日后叫你姐吧。”他猛然抬起头,带着一丝祈求,看的花月容得心底一片柔软,她大气的点了头。
“月容姐,你,你让着些徐公子吧,他,他是。宋大哥回来会不高兴的。”
花月容冷哼,拍了一下虎子的肩头,他比她高一头,拍的时候有些艰难,倒是虎子乖巧体贴,弯了腰,“你放心,宋梁溪若是敢说你,就让他来找我。”花月容硬气的说罢,抬脚便出了院门。
花想容收了猪肉摊回来,抱着一大盆都是剩下的肉,想着回家腌制,赶着年前就能吃腊肉,熏肉了。“堂姐,你这是去哪?”她一回来便瞧见花月容提着食盒,大步昂扬的出了厨房。
“还能去哪?我做了薄饼和土豆丝,要给后院的祖宗送去。”花月容阴阳怪气的,仍旧憋着一股邪火,花想容生怕花月容得冲脾气当真与徐玉修硬碰硬,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将食盒接了过来,“我去吧,你先吃饭,然后回去早些歇着。”花想容回来的时候,见着厉氏那院已经没了灯火。
花月容四下打量一番花想容,“呀,小白,我送你的那个大包袱呢?”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神情焦灼不已。
花想容愣了一下,她下午急着回来,便将那东西忘了,之后虎子也跑了回来,连带着猪肉摊都给旁边的韩大娘照看了,便支支吾吾的说,“可能在韩大娘那吧。”
花月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花想容,“花小白,你就是个败家子。”说罢,便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后面花想容的追问也来不及回答。
林楚闻声探头出来看,他褐色的粗布衣裳纸上沾了满满的木屑,就连黑发上也未能幸免,他眯着眼,讶然的看着,“你堂姐怎么了?”
花想容摇了摇头,交代林楚将地上的猪肉送到厨房去,便匆匆赶去后院给徐玉修送饭,这位徐公子脾气又臭又大,若是怠慢了,免不得大发雷霆。
花想容并不怕他生气,也不过是顾及着林楚河宋梁溪兄弟二人的面子上,不与他多做计较,出乎意料的,徐玉修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本书,就连她进门都没听见,直到她将食盒放在炕上的小桌,一面拿出东西摆好。
“吃吧。”
徐玉修破天荒的没说废话,拿了筷子姿态优雅,小口吃了几口,又拿出帕子擦了嘴,尔后竟又吃了起来,瞧他这般斯文,不知要吃到何年何月去,“你先吃着,我待会再来收拾。”说罢,便要走,想着厨房有一大堆事儿要做,花想容便不敢多留了。
“且慢。”徐玉修擦着嘴,喊住花想容,“这本书你可看过?”
花想容大致扫了一眼,应该是本杂记,无非是一些民间怪谈传说以及野史游记的,除了有趣,可信度并不高,便不耐得点了头,“你打发时间看看便罢。”
徐玉修一喜,“你果然不一样。”
花想容瞧不懂他喜从何来,更不懂他怎么就知道她不一样,又是哪不一样,然而徐玉修却是不说了,将书本翻开,到有图的一侧,“这一页写的美女蛇,说是就出自你这一带,改日天儿好,你领我出去看看。”
花想容一愣,瞧了一眼徐玉修还包着白布的腿,微微拧眉,“马上入冬,山上的动物都要冬眠,美女蛇说到底也是蛇,即便真的有,也不能出来。”
闻言,徐玉修脸上顿生失望,许是在农家宅院困的过于无聊,他神色厌厌的,瞧着桌上的食物也再没了食欲,便打发着花想容收拾下去。
“过两天,村里来唱社戏的,黑白通宵,若是你实在闷得难忍,我带你去瞧瞧?”
顿时,他便有了精神,神采奕奕的眼珠子泛光,“什么时候,宋梁溪能回来了么?”
第145章 针线女红()
花想容如同哄孩子的当真将徐玉修哄的开心了,等着他吃完了饭,喝了姜汤,才回了前院,花月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衣服跑的皱皱巴巴的,脸颊微红,头发丝一缕缕的贴着脸皮,见着花想容,没好气的将包袱塞进她怀里,随后边是推门要走。
“这是什么?”花想容问着,花月容倒是半点回答的意思都没有,推开门就走,听着隔壁的院门响,是去找厉氏去了。
“小白吃饭了。”林楚按照花想容的吩咐将猪肉放进厨房,见她没回来,便一直等着,虎子不同往日,话少的可怜,林楚说什么,他答什么,久而久之,他便打发虎子回去睡了,虎子前脚刚走,花想容便回来了。
“拿的什么。”林楚接过来,便看见包袱里露出一角,像是男人的衣服,不禁拆开一看,果真是的男人的衣衫,他套在身上,不大不小,正是他的尺寸,便笑眯眯的看着花想容,问,“你给我做的?”
花想容伸着带着茧子,一双粗糙的小手,“我的手什么时候能做的出来。”
林楚一怔,不动声色的又脱了下来,听花想容说道,“月容堂姐帮我做的。”林楚便又笑了,说到底都是花想容的一份心意,小心珍重的将衣服收好,特意跑了一趟送回屋里,两人面对面吃饼的时候,林楚不免好奇的问,“你与花月容皆是花裁缝家的孙女,怎的你只会屠宰,你堂姐倒是手巧。”
花想容满不在乎,将卷了土豆丝的饼塞了满满一大口,噎得的喉咙发痛,一整天滴水未进,便是饿的有些急眼了,等吞了一整张饼,“我外租家做屠宰生意,我便是与外租学的,不是比拿着针线的挣钱?”
林楚瞧着花想容骄傲的小脸,哭笑不得,她说的赚钱,也不过是辛苦钱,早早起来,洗涮宰割,猪肉分割脱骨,搬运到集市上去,都是力气活,花想容娇小的身板,活活将她自己逼成了汉子模样。
“想容。”林楚话到嘴边,一笑了之,他知道花想容,她喜欢的便不以为苦,反而享乐其中,她若高兴地,他作为丈夫,便理所当然的依着。吃完了饭,弯弯一牙上弦月,挂在枝桠,随着风声嘶鸣,半空中略过几只乌鸦,聒噪的叫了几声,花想容裹紧领口,天是越发的冷了。
林楚拉过她的手在手心里头,“天气越发的冷了,你且去找裁缝做两身衣裳,嗯,家里的女眷都做上一身。”
花想容摸了摸记不清穿了多少年头,袖口已经磨破了的旧衣,便点了头,又问,“那我明儿就去镇上,早些做好了备着,入冬了就能穿上。”
“咚咚。”院里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花想容一惊,水勺掉在了地上,“这么晚了能是谁?”
林楚示意花想容勿动,一瘸一拐的走到院门,贴着门板看了一眼,便打开了,“木棉,你怎么来了?”
木棉仅仅穿了一件紫黑色的对襟小袄,许是有些小了,小半截手腕露着,被冷风打的微微泛红。她看着林楚甜甜的笑着,微微羞涩,“林大哥。”声如空谷娇兰,黄莺啼鸣,娇滴滴的一副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
花想容拽着围裙擦着手,便走了出来,与木棉精心的打扮全然不同,花想容便邋遢许多,胸口上一大朵油花,是前几次搬肉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便再也洗不掉了。
“我做了两双鞋,那日河边见着林大哥鞋底磨破了,反正闲着也又工夫,便多做了两双。”
暗处,林楚神色不明,不言语,也不接,倒是花想容擦干净了手,上前一步,接了过来,好生翻看,足足纳了七层底,木棉的针线功夫的确厉害,虽然那次去绣庄考核没过,可木棉的工夫在村里数一数二的,她摸了摸,心中好生喜欢,只可惜这鞋是按照林楚的脚码来的。
“想容我改日也给你做,只是时间不多了,便先紧着林大哥,你别介意啊。”木棉拉着花想容的手好生安慰着,忽然被刺痛似的一声惊呼,她又猛的将手指头缩了回去。吓了花想容一大跳,不明所以,强拉着木棉的手指头出来一看,通红的有些许针孔似的黑点,“你这。。。。。。”看的花想容也觉得有些疼了。
“是,是我不小心的。”木棉低着头,眼神悄悄的瞄着林楚。
“劳烦了。”说着,林楚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都不容易,我们不能总是白拿你的东西。”说罢,便将铜钱塞进木棉的手里。
木棉猛的后退,将手背到后面,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林楚,“我和小白这么多年的情分,你们还与我计较这些不成。”话音未落,木棉转身就跑,清冷的月光照着她的背影,孤寂而伤感。
“你就这么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花想容捡起地上的铜钱,沾了灰尘,拍了拍,又递给林楚。
林楚不接,他脸色暗沉,并不言语,空气中,只听到微重的喘气声,他黢黑的发亮的眼神看的她发毛,眼珠子一转,便说着,“外面冷,忙了一天,我给你烧水洗洗,早些睡吧。”
林楚仍旧没出声,忽而,上前一步,几乎贴到花想容身上去,他微微弯腰,低下头来,呼出的热气不客气的喷在花想容的脸上,幸好天色昏暗,他并看不清楚她脸色如何,她也不曾有过多的不自在,“你叫我对别的女人解风情,是想找个姐妹回来与你共侍一夫?木棉与你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你瞧着她如何?”
莫名的想起了那天做的梦来,木棉嫁进了林家,洪大娘和厉氏依次过来劝她,要她屈服,要她接受这般命运,说是女人皆如此,更何况是她,一个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乡下丫头,她上不得大堂,那木棉向来畏手畏脚,唯唯诺诺的便能大方得体了?
无端端的,自她心动窜出一团火气,越烧越旺,便赌气嚷着,“你若是看上别家的姑娘,我便退位下堂。”花想容霸气道,又悄悄打量林楚的神色,想看看,他有几分真意是要娶木棉的。
天色惨淡,花想容竟是看清楚了林楚脸上的神色,脸色发青,嘴角冷凝勾着,眼神中凌厉似箭,他不高兴!
“早些回房吧。”花想容绕开堵着门口的林楚,硬生生挤了进去,林楚站在门外头,吹了会儿冷风也进了屋,花想容烧了热水,运了三次,才勉强灌了半桶水,便喊着林楚。
林楚依旧生气,不愿搭理她,黑着脸,也不管她是否看着,径自解着衣衫,惹的她捂着眼睛连声惊呼,却没注意到林楚微微翘起的嘴角。
门外头,虎子闻声赶来,惊慌的拍门询问,“林大哥,嫂子出什么事儿了?”
花想容脸色通红,自然不敢开门,便隔门喊着,“没事儿,你早些回去睡吧。”
“水太烫了。你嫂子正帮我兑凉水呢,你别捣乱,快回吧。”林楚随后也喊了一声,喊的花想容愣愣的。
“嘿嘿,大哥和嫂子真有情趣。”说罢,生怕惹怒了林楚似的,拔腿就跑,一溜烟躲回自己的小屋里去了。
花想容脸上又羞又臊,她横了一眼林楚,飞快的,并不敢抬头,正眼看她,明明什么都没有,林楚怎就喜好乱说话,误导别人!
林楚心情大好,拿着手巾撩水,一下一下的往身上撩,忽而,背脊上刺骨的寒凉,顿时,他打了个哆嗦,一回头,花想容抱着一大桶冷水,摇摇晃晃的往木桶里倒,那水是刚从井上打出来的,比家里吃的缸里的水凉许多,带着初冬的寒气毫不客气的侵入林楚的皮肤。
“水温够了,不用倒凉水。”林楚已经阻止不了花想容,她一桶凉水倒下去,整桶水已经凉透了,林楚坐在木桶中打了个喷嚏,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再看花想容,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他愣愣的看着摇晃的门,抿唇一笑,匆忙擦干身子,套了衣裳,身上仍旧凉的很。
炕上,花想容脱了外衣,裹着棉布贴着墙,身子弓成了一道虾米,她这样明显得做贼心虚。
林楚笑笑,上前一步,拉扯被子,被她死死拽着,
他身上的寒气也源源不断的侵犯她的温暖,她瑟瑟发抖,手脚并用,连推带搡,但林楚人高马大,她的力气在他面前,不过九牛一毛,她累的气喘吁吁,他仍旧纹丝不动,只是看着她的傻样,嘴边露出嘲笑。
花想容顿时恼了,“你出去,去你自己的被子里头去,冷死了。”
林楚不动,深深嗅了两下,“你的香。”
折腾半响,林楚的身子也暖了起来,在被窝里镇着,仿若人形号的暖炉,花想容倒也不挣扎了,却仍旧有些害羞的不自在,“你应该也跟着厉氏学过针线吧?”
花想容忽而紧张起来,林楚突然这么问,莫非是已经发现她不是原本的花小白了?他们定然会当她当成邪祟,说不准还要烧死她!
“我想要个钱袋。”
花想容还在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听见林楚的话,一愣,“你说,你想要什么?”
“钱袋,你便绣些简单的花样,就算是两株草也行。”
“你便这般瞧不起我?”哪有人的钱袋上绣的草啊,兰花还行。
“随你绣什么,你这是答应了。”林楚说着,已然困了,脑袋又向花想容那边靠了两寸,在她脖子根蹭了蹭,便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均匀地响着。
花想容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想着哪一日应该将他再赶下床去,这厮明显就是得寸进尺,还拿她当起抱枕来了。
翌日,村子里人声鼎沸,就隔着林家的院墙外面,吵吵闹闹的,村民都起的早,也不知道他们聚在一起究竟要做什么,花想容难得与林楚一道起来,二人穿好衣衫,出门一看。
“小白啊。”熟悉的哭喊声,吓得花想容浑身一激灵,一动便不敢动了。
第146章 刘氏归来()
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身材臃肿,蓬头垢面,她身上带着浓重的恶臭,似乎刚从粪坑中爬出来似的,花想容退后一步,避开她的猛扑,定睛一看,这人正是几日之前不见踪影的刘氏。
“小白,你奶回来了。”说话的是与村长家隔壁的那家的大儿媳,她翻着白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叫,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花想容走过去,想将刘氏扶到屋子里头,慢慢说,外面被乡亲一大堆围着,并不好看,奈何刘氏身上的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奶,您这是跑去哪了,跟我家去吧。”
刘氏并不起来,对花想容伸着手,“小白,来扶奶起来,奶实在没力气了。”她说话也气喘吁吁的,泥污一脸,也看不清脸色。
“咋?嫌你奶脏啊。”看热闹的那家的媳妇又对着花想容冷嘲热讽起来,自从林楚一改胡子拉碴的面容之后,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针对花想容的便多了起来,她们拉帮结派的对花想容冷暴力,时不时的冷嘲几句,此刻更是落井下石,巴不得看花想容出丑。
“呀,这不是奶么,刚我听见有人说奶回来,正追着打那家的傻儿子,咋现在就坐在地上了。”花月容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才过来,吓了众人一大跳,她掐着腰,走到众人跟前,尖锐而又犀利。
却不想刘氏倒是痛痛快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蹒跚而快速的小碎步进了林家院子。
那群堵在门口的众人,也随着院门紧闭而无趣的四散离开。
三个窈窕纤细的姑娘等着众人都散了仍旧站着没动,两个黄衣少女围着一个蓝衣姑娘,中间的那个正是隔壁的木棉,她痴痴的望着院门,她身旁一个个字稍矮的姑娘嗤笑一声,“可怜那林楚生的真是好看,娶了和搓衣板不说,还带着一大家子拖油瓶,若我是林楚,早就休了她了。”说着,她看了一眼木棉。
“那花小白粗鲁,性子像个男人,听说还是她在镇上惹了事情,才不得已回来的,都比不上木棉的一根头发。”
木棉脸色微红,眼睛里泛着喜色,却轻轻拍了一下说话的黄衣姑娘,“别胡说,小白与我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黄衣姑娘并未收敛,又继续说道,“木棉姐姐心灵手巧,说话温柔识大体,哪是那个花小白能比较的,小白小白,不就是个阿猫阿狗的名字?”说罢,两个黄衣小姐妹相视一笑,木棉不语,抿着唇角,漾着一丝笑意。
“你?”三人身后突然多出了个男声,正是风尘仆仆的宋梁溪,他连夜从临安赶回来,月白色的长袍泛着灰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独树一帜的气质与俊美的容貌。他在三人身后站定,由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木棉,啧啧道,“她说的你都信?”
木棉一怔,不明所以的望着宋梁溪,她见过宋梁溪几次,不过都是匆匆擦肩而过,却也知道是林楚的亲戚,便低头,摇了两下,“妹妹们年纪小,不懂事,都是胡说的。”
宋梁溪脸色冷然的扫了两个小姑娘一眼,“既然你年长她们便应该好好教导,背后嚼人是非,便是长舌泼妇所为,你们三个方才说什么,木棉比我嫂子强百倍?”
黄衣姑娘摇头,她张了嘴,要解释,被宋梁溪打断,“不论你们以为如何,我大哥喜欢的就是花想容这样的。”他说罢,便走,头也不回。
木棉暗恨的盯着宋梁溪的背影,袖子里的拳头紧握,那两个黄衣小姑娘却依依不舍的望着宋梁溪,“那人是林楚的弟弟?生的这样好看,原以为林楚便俊朗的宛若天神下凡,他弟弟更胜一筹。”
另一个高一点的黄衣姑娘摇了摇头,“这位公子生的的确俊秀,但比起林楚,稍显逊色,阳刚不足,你没看见,上午林楚看了我一眼,我的心就跳个不停。”她说话间,捧着脸颊,面红耳赤的,眼睛里荡漾着满满的春意。
“木棉,你家离的这么近,可知道方才那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若他能看的上我,说不准也能当个少奶奶。”说着,矮个子的黄衣姑娘捂着唇,笑的一脸羞涩。
木棉凉薄的扫了二人一眼,“我身子不舒服,我先回了。”二位黄衣一脸诧异的望着木棉绝然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高个子的黄衣喊着,“木棉,不说好了上镇上买布料要赶制冬衣了的。”说道最后,她讷讷的声音已经没了,木棉家的门冰冷的合上,刺耳的门响,吓了两人一跳。
个儿高的瞥着个矮的黄衣,食指点了她的额头,“就你话多,惹的木棉被方才那公子损了,你便高兴了,她不去,咱们赶紧走吧,天儿短,咱得赶着天黑之前回啦。。。。。。”
院里,花月容抱着一卷棉被,走到刚进门的宋梁溪跟前,一脸惊奇的啧啧道,“你平日对小白颇有偏见,今日能替她说话,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宋梁溪认真看着花月容说话,听完,淡淡一笑,便帮花月容拿着厚重的棉被,“天气尚暖,现下用上这般厚重的,深冬该如何办?”
花月容哼了一声,眼角斜了一眼,偏房,那间屋子虽然小了些,却冬暖夏凉,花想容收拾出来,给刘氏用,本来厉氏想将人接过去的,但花想容一再坚持,厉氏性子软懦,被刘氏说几句,都不敢言声,花想容可不舍得让厉氏受气,便强硬的将刘氏留在自个儿院里了。
刘氏被媳妇和孙女争抢,自然满心欢喜,颠沛流离的苦涩尽然褪去,便指手画脚的要这要那,花想容也是依依照做,花月容气不过,但看着刘氏瘦的干皮,颧骨凸出,眼窝凹陷,心便软了,跟着花月容忙前忙后,片刻没得消停,刚伺候刘氏洗了澡,换了衣裳,老太太腿疼要厚棉被,花月容只得去找。
宋梁溪听了,便主动要求去见见老太太,一来出于礼貌,自然要拜见长辈的,而来是因着好奇,她很好奇在花月容口中对花想容母子三人打压多年的老太太究竟如何恶毒。
林楚,花想容,厉氏都候在窗前,刘氏捧着一杯热茶想一口豪饮下去的,无奈却被烫了舌头,便小口小口的嘬着,不时地抬起绿豆小眼,看看众人,尔后又对着一旁的花想容招了招手,“小白,坐到奶奶跟前儿来。”
花想容便听话的坐下,刘氏手掌粗糙,成年的老茧磨的她手背生疼,闪躲一下,并未强硬拉扯,也就随着刘氏去了,刘氏长吁短叹,多感叹命运不济,“都怪你那不争气的小叔,平时游手好闲,竟然连毒瘾都敢招惹!”伤心涌上来,一发不可收拾,刘氏攥着花想容的手抹泪,还是林楚将素白的帕子塞进刘氏的手里,才将花想容解救出来。
“奶,你也别太过伤心,小叔害了咱们一家,以后可得长记性了。”花月容得话音穿透门帘而来,随后她与宋梁溪一前一后的进来,刘氏见着花月容愣了一下,又指着她身后的宋梁溪,“这位是谁?”
“奶奶。我是林楚的兄弟,我叫宋梁溪。”他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之后,便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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