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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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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姑进来请了花想容出去,一出门,还未等她开口,率先责备道,“战夫人未免性子过急了些,不是说好了等我的眼色?”
第348章 口头之约()
花想容一噎,到嘴边指责的话咽了回去,“劳烦姑姑,我那两个丫头年轻不懂事,还请姑姑多多照顾。”
苏姑姑摸过头顶上的金钗,意味不明的笑着点点头,“这是我份内之事,她们在我这,夫人可不必忧心。”
花想容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两人一路走,穿过回廊,再往前是一片林园,寒冬腊月,枯叶横生,万物生成一股颓败之象,花想容记得曾在此处办过宴会,歌舞喧嚣,全然不似如今萧瑟之景,她不清楚为何心中莫名生出悲戚感概,怔愣之际,枯枝横斜之间,闪过一抹火红的人影。
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明媚的身姿,深邃的五官,除了明筝公主还能是谁?她下意识的迈步而去,被身后的苏姑姑喊住,她不冷不热的劝道,“夫人倒是好兴致,寒冬院子中并无好景象,宫门落锁在即,夫人还是紧着走吧。太妃身边还等着我回来伺候。”
苏姑姑如此说便是刻意凸显她在太妃面前;不同寻常的地位,她双手蜷缩在毛绒衣袖之中,挑着眼眉斜睨着她。
“劳烦。”花想容讪讪的一笑,明筝公主的身影也不过是一晃眼间,便不见了踪迹,她多张望了两眼,便匆匆走回原来的轨迹上。
“两日。”宫门前,苏姑姑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想容说道。
“什么?”花想容一怔,什么两日。
苏姑姑摇摇头,迎着冷冽的寒风,那微微发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宫墙拐角处。
宫门落锁,侍卫驱赶,花想容不好意思多留,匆匆走了两步,自家马车还留在门口,她掀起帘子,却看见郭友松正坐在里面,含笑看着她。
“想容鲁莽了。”
花想容见着他关切的神情,恍然想起那日的情景,眼眸垂落,神情分外的不自在。
“想容若是还因为那天的事记恨我不成?”郭友松笑容和熙,说话间,身子不自觉得向花想容身侧靠拢。
他一靠近,花想容下意识的便将身子挪向门口,“郭公子自重。”
她的声音凉薄,透着疏离,郭友松的动作一顿,摸着鼻头眨了眨眼,“想容以往不是这样的?”
花想容悠的抬起头,“那该是什么样的?郭公子该知道即便想容再粗心大意,也是嫁为人妇的,男女大防更该遵守。”
郭友松眼底划过落寞,讪讪的笑了一会儿,“让想容为难了,的确是郭某的不是。”他说着,举起双臂,双手交叠,躬身行礼,“郭某那日的确是醉茶了,对想容无礼今日想来十分自责,如何能消了想容的怒火,还请想容明示。”
花想容头一次见着温文尔雅的郭友松如此做派,倒像是戏文了写的登徒子一般,她扶额摇了摇,“我倒也不是记恨,不过是想提醒郭公子一番,不知郭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花想容不想再与他说旁的,此处正是宫门口,人多眼杂,也不知郭友松上将军府的马车之时,可有人见着,若是被人撞见了,此情此景于她将军府,还是于他郭家都不利!
“赶往西北的商帮,我希望你能同行。”
思及此事,花想容一阵头疼,她一本正经的打量郭友松的面容,“为何?”
“西北风土人情与京都全然不同,若是此行不去,想容必定悔恨一生。”郭友松踌躇片刻,才道。
花想容轻笑着摇摇头,“为人母,我儿正是病中,为人妻,我夫君身陷险境,为人民,家国飘摇,风雨未定,出于忠孝仁义我哪一种都不得离开。”
郭友松的眸子顷刻间暗淡了下来,片刻,他噗嗤笑出了声,“其实是战元帅特来托我,他说不好的,我一个外人的话在你耳中更不足以道也。”
花想容张了张嘴,郭友松已经跳下马车去了,随着夜风吹起,人转眼消失在菜市口。
“夫人?”车夫弓着身子,偏头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一摆手,“走吧。”
随着马车缓缓的在官道上行进,忽而响起阵阵唢呐,铜锣声响,花想容正闭目养神,闻声,掀开帘子一看,车外一行穿着白色的孝服挂着,哭哭喊喊的一路,花想容心中诧异,天色已黑,看其阵容声势浩大,必是权贵之人,她自言自语着,“到底是谁呢?”
前面打番地男人蓦然回首,神情古怪,诡笑道,“镇北将军夫人花想容英年早逝,将军受锥心之痛,不过三日轰然猝死!”
花想容打了个冷颤,不过一眨眼,那一行人早已经远去,随着微弱的摇曳的灯火渐渐看不见踪迹,马车不知何时听了下来,车夫掀着帘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怎么不走?”
她不动声色的用衣袖擦过额头的冷汗。
清冷月光底下,车夫笑起来,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那双污浊的眸子里映着古怪的光,“小的见夫人受了惊吓,不好继续赶路,便停在路边稍作休息,夫人可是休息好了?”
花想容仓促的点点头,被车夫异样的神色看的十分不舒服,别过头,头顶着车厢,催促道,“天色不早,元帅还在将军府中等候,快些走吧。”
车夫答应着,随着马鞭响亮的抽出,他一声吆喝之后,马车缓缓的又凯斯走了起来,两行声响渐弱,花想容随着车厢的摇晃情不自禁的开始打起了盹儿,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眼皮子沉沉的垂落
是野狼的嚎叫,她从车厢里爬出来,车夫早已经不见人影,周围漆黑一片,除了隐隐约约随风摇曳的半人乃至一人之高的荒草,不闻人迹,她瑟瑟发抖着找寻了一周,这般漆黑,呼喊的勇气都噎在了喉咙里。
忽而,草丛之中亮起了幽光,一点一点的晃着,她以为是人,伸出手来,刚要呼救,一点点的荧光,亮了一片,随着一声声狼嚎,花想容忽然就反应过来,这些应该都是狼,寒冬腊月,山野之中的饿狼尤为的可怕。
她僵硬的身子缓缓的缩进车厢,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尽可能快的搜索车厢里的每一寸,哪怕是个火折子可以抵挡一阵也好,然而,车厢里什么都没有,仿若之前刚被山匪洗劫过一般,一片多余的布料都不剩,空空荡荡的,除了花想容自己,便只想剩下冷风。
人和狼群对持不知多久,饿狼耐不住严寒的折磨,和饥饿的骄傲,凶猛的头狼一个猛窜,在半空中化为一道银色的弧线,猛的向花想容扑了过来,花想容缩进车厢,死死的拽着车帘,带着恶臭的獠牙将车帘戳破了一个大洞,旋即随着拉扯,不堪一击的车帘划的四分五裂,花想容彻底暴露在群狼的眼前。
不,她不能出去,出去便彻底成了群狼的晚餐,她掐了一下她手背上的皮肉,痛觉逼出了眼泪,她含着热泪打起精神,拿起一只茶杯,使出吃奶的力气冲着头狼扔了出去。
那只茶杯砸到头狼蓬松的毛发上,竟然弹了起来,落在马车之外,碎了一地。
头狼的眸紧紧盯着花想容,仰天一吼,花想容耳边弥漫着尽是奔跑的脚步声,所有的狼都来了,很快便能将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嗖的一声,飞箭破空,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她手拿着无数的飞刀,随着漂亮的旋身而起,手里的飞刀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簌簌的割破了群狼的喉咙,随着一声声悲戚的呜咽,狼群的声音渐渐弱去。
那头本是阴狠盯着花想容的头狼,一步步地后退,弓着后背,警惕的盯着黑衣人的背影。
黑衣人迟迟不曾回身,花想容大喝一声,“小心。”那头狼已然化成一道弧线,朝着黑衣人袒露的后背扑上去撕咬,明晃晃的獠牙淌着口水,眼看着就要将黑衣人细嫩的脖子咬断,忽而听闻一声飘渺的冷笑,黑衣人手里最后一根飞刀已然戳破了头狼的喉咙。
头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致死,嘴巴大张着,两只绿油油的眸子不甘心的盯着花想容的方向。
笛声蓦地响起,似远似近,叫人分不清吹笛人究竟在何方,那黑衣人眨眼间,上了马车到了花想容跟前,用两只手捂住花想容的眼。
花想容惊恐地望着黑衣人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成了赤红,她一把拉下黑布,露出花想容分外熟悉的脸,竟然是在宫中来去无踪的明筝公主!
“我听闻她们要对你动手,今夜乱葬岗。”
花想容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莫不是太妃,她心里胡乱的猜测。
那笛声的威力过大,明筝似乎受了内伤,她捂着胸口,艰难的摇摇头,“这便是,我的,诚意,我们合作。”
随着一阵冷风疾面而过,花想容根本抓不住明筝,她走了,不知去向!
明筝刚刚离去,战楚炎带着燕十三一行人骑马赶来,战楚炎翻身下马,一个箭步窜上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用黑布从头裹到脚的人,这人高挑而纤瘦,花想容一眼看过去,分不清是男是女,她正惊疑的打量,战楚炎已然将花想容打横抱起,随后将他身上的披风裹在花想容得身上,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这位是?”花想容被战楚炎抱上马车,仍旧疑惑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
战楚炎紧紧搂着她,策马疾驰,似乎并未听见,又或许并不想回答。
第349章 战事四起()
将军府门口悬着的两个红灯笼灭了,她匆匆而过,瞧着诧异,两行路上不见一个吓人,一路走到沉香院,战楚炎将她放在床上,锁了门,一字一顿道,“你跟着商帮去西北。”又在花想容刚刚张嘴反驳之前,无比强硬的道,“没得商量。”
战楚炎面色紧绷,严肃异常,花想容搓了搓冰凉的手,诧异的看向战楚炎,似乎从认识他开始,便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焦灼,以至于自乱阵脚的模样。
那便是他一定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很可能是明王给他的。“难怪郭友松会等在宫门口,说一些莫名奇妙的化解干戈的话!”
花想容自嘲的笑笑,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原来一切都在战楚炎的掌控之中,这种被他自以为是的保护着的感觉,让花想容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喘不过去来。
她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拿起茶壶一倒,才发现壶里已经没了水,她下意识的便对着门外头喊着,“芍药,芍药。”空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自己微弱的回声,才猛然意识到她将芍药丢在了宫里。
心里一阵酸楚,她落寞的放下茶壶,呼吸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刀割皮肉之痛,几日间,她尽受打击,厉氏下落仍旧不明,花月容出走带走了宋梁溪,而芍药雁雪二人跟随她进宫却一去不回。
“战楚炎,许多祸端是我自己走错了路埋下的,便应该由我自己善后。”
“想容,这不是村头的恶霸,更不是街上的混混,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此起彼伏之间,已然暗藏杀机,你可能还未看到,敌人的砍头刀已经向你挥来,我希望你能离开,你走的越远,我便越没有后顾之忧。”
花想容扶着战楚炎的肩膀,与他面对面而坐,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阿楚,我比谁都清楚危险,我与你早在河口镇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明王的手段,我记忆犹新。”她被少年抓住用银针折磨,恶毒入体,她比谁都清楚,也更害怕,她握住战楚炎的手,缓缓的拉起,放在胸口。
“我怕,但我不会退缩,我知道无论任何时候都有阿楚你在,所以我无所畏惧,我不能像你一样强状,但我会努力像你一样强大。”
战楚炎鬼使神差的点了头,不过刚刚答应便生了悔意,不论何时何地,他最不愿的就是看到花想容深陷险境!
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中诡异而又阴森,花想容看着战楚炎没有动。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那个令花想容百般好奇的黑衣人从门缝里挤进来,然后在战楚炎百般嫌弃的神色中走到两人身侧坐下,他自顾拈着桌子上的干果点心吃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嫌弃的声音。
花想容看的惊奇,“这位是?”
黑衣人似乎带了面具,即便是面对面的距离,花想容所能见着的袍子底下一片漆黑。
战楚炎勾手一拉,黑袍脱落,三千墨色乌丝光滑如绸缎一般散落,露出一张狐狸面具,男人的笑声清爽干脆,仿若寒山寺旁的山泉水,清脆悦耳,花想容对他的兴趣更深,“这位公子听声音不像是京城人。”
“本司还不曾开口,你便如此说,可见你也会占卜不成?”
花想容轻笑,旋即明白这人是谁,一脸了然道,“你便是司南了?”司南在堂上与方正对持之时,花想容浑浑噩噩,并不清醒,伺候,每每养病吃药间听闻中少不得司南的清秀模样,她心中好奇不已,却少有机会能面对面见着,如今好不容易见着,却又隔着面具。
“司南公子为何还带着面具,好不生分。”
司南挡住花想容的手,身子如有线拽着一般,从地上一甩,便靠着墙边站着去了,与花想容相距甚远,他小心翼翼的捂着面具,声音显出几分心不在焉的慌乱,“从南疆回来,便招惹了毒虫,面相惊人恐吓到夫人。”
花想容的手讪讪的缩回来,看了看战楚炎,又看向司南,满脸的欲言又止,战楚炎看着花想容如此,叹了口气,仿若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你如此看着,便是从明筝那知道了些什么?”
听闻明筝,墙角的男人身子一震,却仍旧偏着头,装作心不在焉的模样,手不安分的架子上来回的摩挲。
花想容用余光瞥着司南的方向,道,“明筝的情况很不好,她受了伤。”
“宫中除了方正,还有人是她的对手?”司南忍不住插话,他被花想容看了一眼,又红着脖子迅速的将头转了过去。
“你们赶到乱葬岗不久,我被狼群围困,是她出现救了我。”
花想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喃喃自语,“便是了,去的时候一地的狼尸,倒是新鲜。”
花想容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不过这群狼十分古怪,似乎是被古怪的笛声操控,明筝便是被那笛声所伤。”花想容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司南,长吁短叹,“宫中高手如云,又不知道明筝的伤势如何?”
司南的身子晃了晃,看着他的脚迈了出去,又缩了回来,一转身重新落座桌前,“那个女人依旧是个狠得。”
花想容诧异于司南语气中的不屑,“司南公子,明筝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倒是,呵呵。”
呵,男人!花想容不禁心痛明筝的情深不悔。
司南拍桌而起,从面具里那双赤色的双目十分打眼,他吼道,“若不是当年她执意要拿掉那个孩子,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孩子!司南也知道,花想容诧异的看向战楚炎。
战楚炎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并且频频与花想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司南却已经失控,“你们都是局外人,如何能替我们做主说话?”司南癫狂的笑着,这副模样,仿若得了失心疯一般。
战楚炎无声的叹了口气,趁司南不备,手刀落下,司南摇晃着跌落下去,被战楚炎招呼进来的燕十三扶了出去。
“明筝以为是他不要那个孩子?”
花想容心中感叹,又是一对被误会蹉跎了的可怜人。
“我说与你的西北之事已成定局,你尽早收拾行礼。”
花想容一把将揽着她的战楚炎推开,喊道,“我说我不肯去,你能强行将我送出去,可能看得住我一路,一辈子?”
战楚炎无奈的摇头,“想容。”
花想容背过身,“哼。”
“明王的手段远远不止河口镇那些,若是当真撕破了脸面,便是尸横遍野的失控局面,你留在京中我不放心,更何况过两日我也要去西北。”
花想容惊愕不已,西北是安北王封地,一直民风纯补,风调雨顺,为何突然调战楚炎过去,花想容下意识的便认为为是调虎离山,她迅速的将宫中所见一切皆讲给战楚炎听。
“皇上龙体有恙?”战楚炎蹙着眉头,似乎十分诧异。
“近日来,皇上日日上早朝,除了精神困顿,心不在焉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如今听你一番说,现下想来,处处尽是疑点。”欧阳玉修的反常早在一月之前,西域供奉灵丹,他身体血脉大通开始。
方正在宫中除了夜观星象,占卜吉凶,更是日日炼丹,不过他的丹药他自己从不吃,每一颗都能卖出天价,众人对方正的名讳趋之若鹜,皇帝更是宠信有加,自然日日进补方正的丹药。
越吃,人越是反常。
“皇上的精神越来越差,是他让我去找明筝,若不是他提点,我怕是今日都不能活着出府的。”花想容心有余悸,她心里暗暗的揣测,说不准从苏姑姑接她开始,便已经在算计之中,那诡异的吹笛人至今想起来,后背阵阵生寒。
“这件事你先不要想,明筝会想办法将芍药和雁雪送出来的。”芍药和雁雪是他亲手调教出来,他自是不会担心,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抚花想容,她受了惊吓,又是个固执地性子,难免睡不踏实,他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将花想容哄睡了。
门外,宋梁溪穿着绯红色的披风等候良久。
战楚炎诧异的打量了他一圈,还未开口,宋梁溪的脸已经升起了不自然的红晕,“这便是定情之物了?”
战楚炎调侃道。
宋梁溪摆摆手,“花月容麓山坳中很好,希望花想容不要惦记,这是原话。”
战楚炎点了头,又问,“宫中诸事,你想来已经听说了吧?”所以才会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太后病重,应该是中毒,阿年送信出来说,嫂子今日进宫,芍药和雁雪一同前往,却被扣在了宫中。”
“欲太妃想以此拿捏想容。”战楚炎不说多了解欲太妃,从她们母女的手段来看,如此谋算不在一两天,蛰伏数十载,连战楚炎都不禁佩服这两个女人的胸襟。
“玉荣公主经商有道,其赚取的金银多数供奉国库,深得皇帝信任。”
“否则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将方正引进宫中,得了国师之位,青莲身上的摄魂便是他种下的。”这也是宫中暗桩不久之前才传来的消息,偶然发现国师方正竟然深谙摄魂之术,他亲眼见着方正将一名宫女炼化成油。
第350章 全军出击()
战楚炎绕到桌前,提笔书信一封,虚空召唤,阿年身边那只鹰盘旋在院中当空,由宋梁溪经手将书信放入竹管,含进鹰嘴中。
一声鹰啸而过,冷风疾面,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翌日晨光刚落,刺眼的厉害,花想容起身,见身侧冰寒凉手,便知道战楚炎彻夜未归,召唤了半响芍药,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她坐在门口的小塌上,裹着银灰色的狐狸毛的大氅张望着满是落叶的院子,几只大雁远远的从天边而过,转眼黑点都不剩下。
“夫人。”
她微微合拢着眼睛,听见有人喊她,却又不真实,她张开眼珠子,瞧着那人正在眼前,芍药和一脸冷霜的雁雪面前站着,她们一个穿蓝,一个穿紫,一个欢喜,一个冷淡。
花想容见着她们两人渐渐湿润了瞳孔,随后问道,“你们二人如何从宫中逃出来的?”
“是方正说我们八字与他相冲,死活要将我们送出来的。”芍药蹙着眉,似乎对这件事十分不解,她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出宫前,我们见着阿年公子,他身上穿的”
雁雪清咳两声,芍药便不说话了,她冲着花想容讪讪的一笑,随后去关了门,又给花想容找了见暗纹流云的长袍,两侧挂了雪白的兔毛,花想容嫌色浅,怕脏,一直陈放在柜子里,今日被芍药找出来,在花想容胸口比对一番,拉着雁雪不住的夸赞。
花想容红着脸禁不住便答应穿上,等她换好了衣裳,战楚炎和早点一块过来,他看了一眼芍药,眼色刚刚过去,雁雪便拉着芍药一同退了出去。
花想容瞧着战楚炎脸色不善,走到他跟前,体贴的为他揉捏太阳穴,“公务繁忙还是明王又为难你了?”
战楚炎长长的叹了口气,拉过花想容的手,“明筝与我书信过了。”
花想容微微惊愕,不过片刻,倒也释然,明筝何等聪明,必定是从她的胡言乱语中找出了漏洞,如此才与战楚炎书信疑问,不过她能救她于狼群中,已是感激不尽。
“她身子可好了?”花想容盛了一碗粥给他,尤记得怪笛声诛心,使明筝受了伤,仓皇而逃,也不知如今情形如何了。
战楚炎未看桌上的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若是你心里烦忧,不若说出来,说不准我还能开解你一二,我虽然擅长屠宰牛羊,更懂得人心。”她颇为自傲的说着。
战楚炎始终没有抬起头来,他笑着,花想容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快乐,他不想说,她便静默的坐在一旁吃粥,早饭在冗长的寂静中草草结束。
燕十三匆匆赶了进来,见两人正在吃饭,捂了嘴便要折返,被战楚炎喊住,“备好了?”
燕十三瞥着花想容点头,“全军备好,等候元帅发号施令。”
花想容一僵,她只知道他要走,却不想昨日才说,今日便要离别,眼眶微微泛红,“听闻西北艰苦更胜塞北,你肠胃不好,尽量少食冷寒之物。”
他走的太过匆忙,让花想容措手不及,想准备什么都是来不及的了,她语无伦次的嘱咐,他都一一应了,“这次皇上并未恩准你一同,稍后郭友松会接你一起,跟在其后。”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战楚炎,微微张着嘴久久不曾合拢,他原是做了这般安排,心思稍暖,含泪应了,话到嘴边尽是无言,“保重。”
战楚炎轻轻抱了一下她,大步流星而去,头也不回的。
“夫人莫伤感,将军既然已有安排何须离殇?”芍药情不自禁受其感染,一边帮花想容擦了泪痕,她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
雁雪瞥了二人一眼,眸中尽是不屑,便环臂抱胸躲到堂屋里去了。
“夫人可要去送送?”花想容自战楚炎刚走,便坐到铜镜跟前去了,自顾往脸上抹着脂膏香粉,瞧她手忙脚乱,芍药紧着帮忙,又拆了松散的发髻重新打理。
花想容似乎隐忍了许久,摇摇头,既是不日便会追上大军,今时送了便没什么意义,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城南公主府
花想容脸上诡笑令芍药毛骨悚然,又不敢说,紧着梳了流云髻,簪了碧蓝如水的松石点翠,便低着头躲到一旁去了,如今世道大变,即便往昔和熙温婉的花想容,也全然变了模样。
“听闻木棉如今在公主府,她是我的旧友,虎子又在元帅底下做事,我既然知道了,何须能不理?”她摸着袖口上的绒毛,脸上笑的发冷。
芍药微微凝眉,“元帅离去之前,可曾再三吩咐过咱们,切不能让夫人私自与玉荣公主接触。”
玉荣公主看着温和,笑面如水,不过尽是假象,听闻公主府后院豢养了许多年轻的后生,各个身体纤细,肤白貌美,娇弱之姿更胜女儿家。芍药单单是想上一想,便深觉的毛骨悚然,而今细细念来,决计不能让花想容意气用事。
“夫人一向自大,若不是阿年公子与筝妃力保,我和芍药今日怕是不能见着宫外的太阳,夫人可知那苏姑姑与我二人是什么心思?”
花想容一滞,愣愣的望着雁雪。
雁雪冷哼一声,“那人可是太妃前的红人,在宫中又是左右逢源的,新上任的大内总管是她的对食,她逼迫我二人委身伺候总管王喜的两个干儿子。”
太监的干儿子也是太监!花想容心中生寒,不可置信,倒不是可惜那根金簪,便是恶心苏姑姑的胆大妄为,她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她敢。”
雁雪不再搭话,背对着花想容冷哼。
“夫人,即便是可怜我们两个下人,求您别在肆意而为,若是无故打乱了将军的安排便更是可惜。”
明王于他们步步陷阱,刀刀见血,战楚炎与宋梁溪一干人等早早部署了许多,只是不便于花想容细说,却不想她胆大如此,倒是坏了许多安排。
“我,那我什么也不做?”花想容颓然地靠在太师椅地椅背上,冷冬暖阳横斜照在她脸上,直直的射进她越发冰寒的黑眸中。
“听闻月容堂小姐在南山后面的一个村落中落脚,夫人若是有心不若去劝劝。”芍药虽然如是说着,眸子却不断地向着院门口眺望。
前院来了个小厮,花想容记得他,曾在战楚炎的书房院子里打扫,平日寡言少语,倒是个木讷的,今日瞧他跑步前来,面红脖子粗的,以为是什么急事儿,便让芍药给他倒了杯水,安抚着,“慢慢说。”
那人不喝水,吞了口吐沫道:“前院来了个胡人,卷毛粽髻,像只猴子。”小厮又怕说不清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忽闻芍药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已经变成了两弯月眼,他停下来不再讲话,神色不悦的定定地看她。
“你怎么不讲了?”花想容想不出这看似憨厚老实的小厮竟然是个怪脾气的,出于礼貌,呵斥了一声芍药,芍药仍旧忍不住便背过身去了。
那小厮拱手道,“芍药姑娘与燕十三的婚约不知何时举行?”
芍药面露惊色,诧异的望着小厮,“你。”
花想容也吃了一惊,“芍药的婚事理应由我安排,我还未安排,你如何知道?”花想容不悦道。
小厮瞧着花想容生了气,立即恭谨的解释道,“芍药与燕十三自小青梅竹马,便被老夫人定下了婚配,如今过了十余载,两人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前些日子偶然听闻燕家十三说起,小的一时好奇嘴快便有此问。”
花想容看着芍药,见她红着脸说不出只言片语,便知是真,摆了摆手,“这件事容我和元帅商量再议,他出征在外,我又舍不得芍药,自然是想多留她一段时日,前院我不常去,若是再有这般流言蜚语,全都打发了出去。”
府里的下人基本上都被战楚炎打发的干净,留下的许多尽是战家家奴,即便是花想容身边的,也是战楚炎亲自调教出来信任的过的忠仆。
“你接着说那胡人来是做什么的?”
京中少有胡人往来,也不知此人来将军府究竟是何目的!
“那人说知道夫人母亲下落,特来通报,并要百两黄金做为酬劳。”
芍药脸色一变,“此人定是个骗子,还不乱棍打出去,留着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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