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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嗜宠:盛世魔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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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岳父大人这…”

    赫连江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搁出一屁来,“岳父大人断然不可听信外人之言,小婿官拜左定允太公侯国这么多年,向来的两袖清风…小婿我…”

    “两袖清风?呵呵,你府邸此间的书房都可以比得上皇上的御书房了。”

    镇国公冷笑,“你这些年自己做了什么龌蹉事,别以为老夫都不知道,老夫不过念在你是臻珍的夫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看在这些年,你的的确确是因为吉儿的死,所以有过悔改!若不然!老夫早已将你捆上朝堂!叫皇帝陛下治了你的罪!赫连江空!你只要少作罪孽!对臻珍好一些的话,老夫权当什么都看不见!若是再让老夫知晓,老夫的朕珍女儿受苦的话,哼!赫连江空!可别怪我这个老脸翻脸无情!你可知…当年吉儿的死一直是我的心病!”

    “知道,知道…岳父大人…小婿知道错了…万望岳父大人原谅…原谅小婿…小婿以后定然善待夫人…再也不会让岳父大人伤心了。”

    堂堂定允太公侯爷竟然跪在镇国公爷面前,至少明月是看到了,这个薄情绝义的定允太公侯国父亲向来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前一刻答应镇国公爷,后一刻便开开始阴奉阳违。

    “哼!”镇国公爷连茶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这样走掉,他始终板着一张臭脸,他是赫连玄语的外公,明月自然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

    既是定允太公侯国父亲,明月也是一丝丝的好感都没有。

    镇国公离开却不让定允太公侯国定允太公侯送,赫连江空知道自己这个岳丈大人,这些年来脾气越发不好了,若是岳丈大人真的去皇帝面前告自己的状,说这些年他赫连江空贪墨民脂民膏,得了不少钱财,恐怕拓跋吉就是赫连江空的下场了。

    当年赫连江空初初为定允太公侯国,那个时候,赫连江空还是一个朝廷有为青年,试问,整个大陶华京城,谁家名门闺月贵女不恋慕着年轻定允太公侯国赫连江空?

    年轻帅气的赫连江空那会儿就好像一个刚刚进入职场的愣头青,敢作敢为,当年老皇帝就是看见他身上有这么一股子魄力,所以让他担任钦差,手执上方宝剑,若是查实谁贪污,哪怕此人官拜一品的右定允太公侯,也是立斩不赦。当然那是年轻干的事,现在的赫连江空早就已经被朝廷这个大染缸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第二个拓跋吉了,完全失去了当年想要壮大大陶万千河山的豪情壮志!

    当初,赫连江空趁着大夫人死后续娶了镇国公府大小姐拓跋臻珍为填房,当然,此门亲事,是赫连江空将当年的右定允太公侯拓跋吉拉下马之前。

    要不然想想当时的镇国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的嫡女嫁给赫连江空。

    此刻,赫连江空坐在书案边上,咒骂着镇国公爷是个老不死的,都这么老了,竟然还想着来算计他赫连江空。

    “父亲大人…”明月推门而入,看着已经彻底变成震惊的镇国公爷,“父亲这样咒骂国公爷,信不信,女儿这就去给镇国公爷告状!说父亲说他老人家的坏话!哦不!女儿是否应该去皇帝陛下面前说一说父亲大人您贪污呢,哎呀,这么一来,我们赫连府上下可要被爹爹连累的呀。”

    “大胆…你敢…你说什么时候听见我跟他说话的?”

    赫连江空紧张兮兮得道。

    明月悠然一笑,“父亲别紧张,女儿开玩笑罢了,只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定允太公侯父第一次在赫连明月这个小小庶女面前露出胆怯之色。

    想想一个人,他之前原本毫无把柄抓在任何一个人手上,大可肆无忌惮,可惜,现在则不同了!

    从今天开始,定允太公侯国须要对自己的亲生庶女有所提防。

    “只是什么?”

    赫连江空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仿佛在安慰自己,因为从赫连明月那里透射过来的看似温顺却异常怪异的目光,赫连江空身为大陶国定允太公侯爷爷忍不住心生胆颤。

    父亲啊父亲啊…你好歹驰骋纵横官场多年,难道就听不出来女儿是在跟你讲条件么?

    明月莞尔一笑,目光端得是无极锐利,“父亲大人别以为女儿真得下不了此心,去知会镇国公爷,或者趁机去回禀皇上,说父亲大人三日下午申时三刻之前收了兵部尚书魏楼的五百万两银票,向皇上进谏让兵部尚书的侄子魏子苒担任西营大将军一职!父亲大人可别告诉我,父亲大人老了,记忆力消褪得快,忘记了。”

    “你…你如何知道的…”

    赫连江空抽吸一口气息,觉得此刻的自己,竟然被明月女儿抓捏手中,他却一丝防抗的能力都没有,方才镇国公爷说自己贪污,那也是镇国公爷怀疑而已,而明月此间却能够完完整整说出来,此事恐怕镇国公爷都不知晓的,她一个小女儿家如何知道?

    这太可怕了!

    “父亲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女儿就是知道了,除非父亲大人杀了我!要不然女儿肯定是要去京兆尹府出首父亲!除非…”明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杀掉她?

    倘若是以前杀死府中一个不起眼庶女,可以说得上容易得很,可赫连江空并不傻,自己那个老母亲近日甚是宠爱明月,若是杀死明月,无疑是有悖母恩啊,赫连江空奉母至孝,再说他虽然不喜明月,也并不至于杀掉她。

    “有什么条件,你开出来!”

    赫连江空知道明月身为自己向来不宠爱的庶女,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在自己这个定允太公侯国父亲面前刷刷存在感罢了。

    父亲那鄙夷的目光,令明月心中森然,冷冷哼一声,如果父亲这样想,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以后女儿晨晖院上下的例银,要跟母亲大姐房里的,一模一样,此乃条件一!

    父亲要隔三差五的得去晨晖院看望母亲,此乃条件二!

    父亲可以选择不答应我,我也可以选择去做父亲大人不想我去做的事情。”

    明月冷然一笑,那定允太公侯国父亲脸色极为精彩,他的脸完全就是从一根饱满个大的茄子变成了一根霜打瘪软的茄子一般,甚是好看。

    “好…我答应你!”赫连江空心想,还以为明月这个小畜生是来讨要,骡子黛来着,谁料想,他自己却想岔了,好在不是骡子黛,那骡子黛是宫中贡品,只有一份的,给了赫连玄语,就不能再给明月了。

    明月说完便走出书房,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深深凝明月背影,赫连江空卧蚕眉微微勾,这个女儿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竟然敢威胁他!!!

    今日之事,明月定允太公侯信定允太公侯父一定会第一时间解除大夫人所在鎏飞院的禁足令。

    原本明月是想,干脆让定允太公侯父答应自己三个条件得了。

    第三个条件便是继续禁足大夫人!

    可明月知道,镇国公来一趟定允太公侯国府,此事就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制得定允太公侯父喘不过气来,尽管明月可以威逼定允太公侯父,继续禁足大夫人一两天,如此一来,只怕定允太公侯父日后一定的恨毒了明月。

    狗急尚且跳墙,何况定允太公侯父乃是高高在上的大陶国定允太公侯,他为人处世都有一定的隐忍限度。

    再说,今日就算不释放拓跋氏,过两天照样放,明月干脆做个顺水推舟人,她始终等着大夫人大姐母女二人继续作死才好。

    明月准备回晨晖院,白浅沫儿急匆匆得过来跟明月说三房哑小姐已经先回去,因为是三夫人喊她回去的,而那边慈恩堂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又遣人来说,要明月此刻速速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明月也不知道祖母这么急,是什么事情,反正哑妹都已经回去,先去慈恩堂瞧瞧,也是好的。

    慈恩堂的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手里捧着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对明月道,“明月,过三日是司马南妃生辰,祖母打算带你同去北郊行宫赴宴,你可愿意?”

    “行啊。孙女还从来不知道北郊行宫长什么模样的呢。”

    明月莞尔一笑,实际上,她前世已经去过无数遍了,是带着自己的细作任务前往的,前世,她被夜太子使唤惯了,去各大府邸做过内应,探查每一个人的虚实,什么帧王府,什么庸王府,什么邑王府,什么北郊行宫,明月没有不曾去过的。

    往世犹如隔梦一般。

    这北郊行宫,可是当今太擎帝为他最心爱的皇嫡长女夜冰痕所盖,可要知道,众位公主之中,唯有长公主,也就是现如今的司马南妃,有此殊荣。

第47章() 
夜冰痕,陶皇长女,东宫阿姐,当今异姓王司马南王之妻!

    位份尊荣,天之骄女,当世无人出其右!

    上一世的明月是夜太子那边的战营,公然与夜冰痕长公主殿下对抗,搞得夜冰痕长公主对明月极为厌恶,其实,长公主除了性格有点彪悍之外,她善良、真诚,当时识破明月是细作的身份,从此老死不定允太公侯往来,听闻夜太子登基之日,司马南王也成为牺牲品,她正值惊伦,却要孀居至终。

    此生能够再见故人,明月当然很开心,在她的记忆力里,夜冰痕长公主殿下彪悍无以伦比。

    数日后,赫连府老天君果真带上赫连明月前往北郊行宫,华辇缓缓往前行走,马夫要考虑到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年迈,所以车马行走得极为稳当。

    北郊行宫,出奇得大,当然是比不上行宫的,不过也比寻常贵胄家府气派得要多得多,这是太擎帝对长公主喜爱的见证。

    “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二小姐,到了。”

    沉香、沉木、白浅、沫儿这四大丫鬟,是不上车辇的,从定允太公侯国府邸至北郊行宫这一大路程,都是靠行走过来的,这是规矩。

    还未曾走入行宫,便听见金银翠玉的丽人环绕在一起的嬉笑声,有兵部尚书家的小姐,有礼部家的公子,有世袭的侯爷王孙,更有郡主公主皇子,不一而足,不是世家身份的,还进不来。

    明月知道,前世这个时候,都是大姐赫连玄语陪同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来此。

    明月心想此刻的大姐一定很是不甘的吧。

    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是当朝一品诰命,不乏世家贵女夫人前往打招呼问安,这是礼数,贵胄世家最重礼数,礼数到位了,这才是好教养。

    “感谢大家莅临本宫的生辰小宴!多谢…”

    水榭帘子深处,步出一稳步端庄的华服美人,身后跟着一长串的锦绣宫婢,这样的绝色宫婢衣香鬓影很是招惹世家公子的眼光,众人皆知,长公主擅长调教婢女,婢女们一趋一行,富态连连,这样的婢女放在随便哪一个王侯之家都可以做小姐。

    婢女们众星拱月围绕着大公主,可不见大公主驸马,也就是司马南王。

    明月看长公主面色宛如铺成一层细碎寒冰,尽管她是笑着说这样的话语,可还是让明月觉得长公主心中有一座冰川,似永远也化不开一般。

    看起来长公主夜冰痕这个出了名的冰块美人似乎还是有点不高兴。

    众多名门闺月公子已纷纷落座了,唯独司马南王款款而来,双手献上一个宝匣子,司马南王无限深情得看向夜冰痕,“公主,这是为夫为你准备的南海珍珠,你喜欢吗?”

    宝匣子一打开,众多贵女头上珠宝钗纷纷失了颜色,这可是南海深海的珍珠,一颗足足鸡蛋那么大,的确是世间难得。

    夜冰痕之前对宾客们倒是露出几分笑容,此间却是神色寡淡骄纵,无奈死的摇摇头,“你说的新鲜玩意不过如此…哎…罢了!”

    司马南王垂首,很是无语,这可是自己搜罗近半年给大公主的生日礼物,想不到她还是如斯不喜,这到底为何。

    至于为何,明月是知道的,上一世的夜冰痕未嫁司马南王时,她心中已经有喜欢的心上人,所以不管旁人怎么做,大公主就是不喜欢,这一点,在座之人,除了赫连明月知道这个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

    “哟,看来驸马公主很是恩爱的呢,玄语啊,以后你要嫁的儿郎,就一定要像司马南王这样的世间好儿郎……”

    某位不知名的夫人这般阿谀奉承。

    明月听声音,头皮发麻得紧,抬眸一凝西南方位,那赫然就是大夫人拓跋氏,晕,她不是被定允太公侯父囚禁在鎏飞院么,是了,定允太公侯父是答应镇国公解除对大夫人的禁足令,看来,定允太公侯父动作够快的呀,哦不,应该是大夫人的动作挺快的,前脚刚刚踏出鎏飞院,后脚就跑这里来了,还有赫连玄语,这母女就是母女!

    这一次司马南王妃既长公主生辰宴摆明了是一种类定允太公侯亲宴,大夫人又岂能会错过这样的天赐良机?

    大夫人自然是要紧着给赫连玄语寻一门好夫婿来。

    “定允太公侯国夫人谬赞,驸马当不得此名!”

    大公主微微一笑,她脸色寒冰测测尤然不改。

    司马南王恭谨得坐在大公主同侧,却始终不敢紧挨着大公主,这就是所谓的很是恩爱?

    明月泯然一笑,拓跋氏这马屁的确是拍在老虎屁股上。

    “长姐,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斗大月明犀,希望皇长姐喜欢…”

    “太子弟弟有心了…”

    “这是月光锦缎,入夜穿了,必显璀璨高华…”

    “老二有心。”

    “长姐,这是琉璃玲珑宝瓶……”

    诸位皇子公主郡主们献上宝物,大公主夜冰痕脸上寒冰总算消褪一些,她素来最喜欢的便是皇弟皇妹们,毕竟她嫁出皇宫,平日里最思量的便是一家子骨肉,对老二夜帧华更是格外宠爱。

    “今夜,我定要试试老二的月光锦缎,帧华弟弟,当真入了夜,犹如月光般璀璨,真是稀奇。”

    接纳这么多礼物,大公主最喜欢的莫过于二殿下夜帧华的,定允太公侯比之下,太子夜云飞太子殿下所带来的月明犀也不差,似乎还比月光锦缎珍贵了些,可大公子还是瞧不上。

    “长姐喜欢好。”夜帧华垂手躬身,“望长姐春华永驻,年年年方二八!”

    “贫嘴!”

    大公主总算是笑了,她笑得时候犹如万千蝴蝶在她脸上绽放,格外好看,这盛夏将临,原本是最为酷热时节,可大公主的笑声犹如凉爽冰风,吹得每个人都是极舒服的。

    夜云飞太子殿下袖中拳头紧紧扣住,他知道长姐喜欢夜帧华,父皇更是连日来也喜欢夜帧华,然则他,他虽然被父皇解除太子府的禁足令,可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始终还是觉得父皇长姐对他的宠爱,不甚从前。

    虽然这一次,幸遇长姐夜冰痕生辰,大公主请求父皇将太子府解除禁足令,这样的话,皇室兄弟姐妹可以聚在一团,好生热闹热闹。

    夜云飞太子殿下知道太擎帝压根儿不想放自己出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看在大公主的面,听闻夜帧华也曾在父皇跟前为自己求情,所以才这么快走出太子府。

    然则那些参与宴会的闺月贵女们,浑然不知道夜太子的心事亦或者其他皇子的心事,人是到了宴会上,可每个人的心事却是不同。

    沐瑶看着赫连玄语,双眼犹如桃花绚烂,竟然一直盯着清俊无双的夜云飞太子殿下,久久巴望着,恨不得现在就扑入夜云飞太子殿下的怀抱之中,如此之明显,可惜啊,上一世,明月就这么被蒙蔽了双目,想想也是可笑。

    “公主,为夫已经连日让行宫诸婢排演了一段歌舞,现在交她们上来,为公主助兴可好啊?”

    司马南王很是投好得笑着道,他做这些事情,就是希望博公主夫人一笑。

    大公主不说话,代表默认。

    行宫诸婢换上崭新的舞服纤纤来袭,霓虹舞衣飘飘犹如天上飞仙,随着悠扬的曲调,迎风起舞,隔岸就是行宫最大的风荷湖,曲乐就着水音格外动听悦耳,众人都痴痴迷醉。

    一曲一舞毕,玉食美馔也吃一半,正值百无聊赖时。

    众多世家闺女已经按耐不住,纷纷要博个好彩头,希冀能够得到在座皇室贵子阀门公子的青睐,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

    “大公主,臣女兵书尚书之女,魏茵。想抚琴一首,望大家助兴,望允准。”

    一袭湖水绿锦裳女子,从座上起身,施施而来,端得是世家望族贵女的仙姿,谦和有礼得道。

    “允准。”大公主手抚了抚头上的飞天髻,微微点点头,可明月看得见大公主眼底的一丝难耐之色,因为明月知道,此刻的大公主想必知道,百花陶放的戏码又开始了,这些名门贵女为择婿不争个头破血流,今日的生辰宴也就白浪费心机了。

    殊不知,大公主所在北郊行宫生辰宴,表面上看似大公主举办,实际上幕后操纵之人,正是太擎帝这个老皇帝,老皇帝老谋深算的很。

    兵书尚书之女魏茵,从小得到世家培养,对琴极为精通,仿佛她的手一旦触及琴弦,就犹如势如破竹一般,仿佛琴弦能够摄人心,动人魄,不知道令多少凡子心旌摇荡不已,那些贵门公子看见此女,每一个人的眼睛就好像猫遇到老鼠一般,眼珠子就睁不开了。

    这样的情形,落入明月眼底,明月只能用色中饿鬼来形容那些贵门公子。

    因为明月知道倘若赫连玄语嫡姐一出马,那些蠢蠢欲动的贵门公子,就更是色中恶鬼中的色鬼恶鬼。

    一曲罢,众人为魏茵表示祝贺,然则大公主面色表情始终淡淡,她知道世上诸人,没有谁的琴艺能够高得过当年那个心仪的士子蔡匡,直到现在,大公主依旧不能释怀!

    那魏茵还以为得到大公主的赞许,心里高兴个不已,可惜啊,那也是在座的贵门公子对她有意,那些皇室家族的皇子,却没有个人将心思放在她这里。

    明月淡然一笑。

    接下来又有礼部尚书屋子期之女,屋行云,她表演巫舞,巫舞是陶国最近几年盛行的舞蹈,会此舞的压根儿没有多少人,能熟练此巫舞是少之又少,跳得好更是寥寥一二,而屋行云擅长此舞的不二人选,只要她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巫舞是大陶祭祀祈福之舞,用在大公主生辰宴会再适合不过,祈福祈求安泰。

    大公主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每年这个时候屋行云都跳这样的舞蹈,祈福之舞本就是看多少遍野不会感到厌烦。

    巫舞乃是祈福所用,当今陶皇也极为推崇。

    然则有一种叫做巫蛊的,完全是与巫舞祈福这样的定允太公侯互违背,那就是巫蛊,巫蛊是害人的,陶国皇帝向来最为憎厌的便是有人行巫蛊之术,若是被太擎帝所知,不管是谁,满门抄斩算轻的。

    巫舞罢,屋行云乖巧得退下去,大公主起先带头鼓掌,脸上寒冰之色消褪不少,光彩明艳令人看了不忍移去目光,“行云的巫舞优美,如高山流水,不错,不错,的确不错!看赏!”

    “瞧瞧,屋小姐每一年的巫舞都入了大公主的眼。”

    “反观那个魏小姐琴艺也非常可就是…”

    “大公主的喜好原本就异于常人…”

    “看上谁家的,便是谁家的福分…”

    “可不是嘛。”

    在座的夫人小姐议论纷纷,倒是那些世阀公子觉得巫舞好生无趣,身上穿得太多,若是再露一些,便是好的,还不如魏茵的琴技。

    当然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贵公子哥们,哪怕他们心中的想法皆然是如此,可也没有表现出来,尽量让自己端着大家公子的身份,不落下乘去。

    大夫人拓跋氏脸上端着从容微笑对赫连玄语道,“玄语,去年大公主生辰宴,你弹奏一曲古筝拔得头筹,今年定然也是如此,母亲看好你。”

    “母亲,那是自然!那个什么魏小姐屋小姐之流,岂是比得上女儿的,母亲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要为母亲挣一个体面,就好像去年一样。”

    说完这番话,赫连玄语又低下头,挨着拓跋氏笑着道,“母亲,祖母也带着赫连明月那个小贱人来了,我刚刚看到她们了!哼!我可不会在她们面前丢脸!我要让祖母知道!她疼错了人!她疼爱的人孙女应该是我赫连玄语!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赫连明月!母亲!去年我弹奏古筝今年再弹奏古筝的话,未免没了心意!我打算当场作画!母亲可知这一年中,我几乎天天呆在屋子里,苦练水彩画!届时,一定会得到大公主还有列位皇子们的赏识!”

    “女儿,你当真有此把握?”拓跋氏抓着赫连玄语的玉臂。

    赫连玄语镇定点点头,“当然!母亲!我已经让新茗新妆将古筝和画水彩画的用具全都带来,就是以防万一,如今,却是可以派上用场!”

    “恩!不错!玄语!聪明!不愧是母亲的乖女儿!”

第48章() 
拓跋说完,狠戾的目光轻轻扫过赫连明月那边,旋儿对赫连玄语道,“你身为长姐,可别被小贱种赫连明月比下去!等你再大公主露得了脸面,然后母亲再跟大公主提议,让小庶女明月也献艺!估计到时候赫连明月只配献丑!倒是全了你我的颜面!”

    “姜的还是老的辣,母亲你更高明!”

    赫连玄语面色波澜不惊得暗暗对拓跋氏竖起一个大拇指。

    她们母女二人私下谈话,并没有让旁人知晓,只是对面的赫连明月轻轻拽了拽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的胳膊,装作很是惶恐的样子,“祖母,您瞧瞧,大夫人大姐都来了。”

    “哼!不要脸的女人!也不知她一千遍的佛经是否抄好就跑到这个地方!”

    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一看见大夫人的身影,就极为震怒,而那边拓跋氏竟然敢假装没有看见大夫人,倒是目光一直凝聚在上位首座的大公主身上。

    拓跋氏此举,很明显是在跟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示威,说今天是大公主生辰,万万不得生事,而这个时候,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也极为顾忌大公主的喜怒,所以暂且压制下去,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起冲天,伤的可就是偌大定允太公侯国府的颜面!

    明月嘴角微微撇起,趁着其他贵女们上前给大公主献上自己的技艺,明月悄悄起身,退了出去,走到赫连玄语随身携带的两个丫头,分别是新茗新妆,她们此刻在保管着一些器物,比如一张古筝,比如数卷备用的水彩画笔以及颜料。

    由于下人们是不能靠近宴台,除了行宫原有的婢女们,其他望族贵女公子们此番所携带的下人要蹲候在宴台百米以外的地方,所以新茗新妆隔着赫连玄语母女很远。

    “新茗新妆二位姐姐今天好漂亮呀。”

    明月上前,夸赞赫连玄语的两个丫鬟儿。

    新茗新妆物似主人型,原本就是看不起赫连明月的,冷冷得道,“谢谢二小姐夸奖!二小姐还是赶紧就宴吧!若是被夫人大小姐知道了,又要责骂二小姐,到时候奴婢可吃罪不起。”

    “二位姐姐不必惊慌,我只是随便看看,大姐每一年都在大公主殿下面前取得佳绩,今年,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希望姐姐继续夺取佳绩呢。对了,往年我没有来,二位姐姐可以跟我说说,往年大姐在宴台献艺情形如何,虽然我还未曾看到大姐表演,不过现在,我已经等不及了,二位姐姐能不能跟我说呀。”

    赫连明月装作一副很想讨教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蠢东西,至少新茗新妆是这么认为,竟然有人竟如斯崇拜她们家的小姐,新茗新妆顿时间也觉得非常开心和自豪。

    她们便源源不断得和明月说,无非就是说赫连玄语如何聪慧,如何在众位贵女们脱颖而出,如何拔得头筹,如何得到大公主的赏识,如何闻名华京,如何如何得…

    明月两颗眼珠儿,瞪得大大的,人畜无害的模样,暗中,趁着新妆新茗两个贱婢不注意的时候,明月将金蚕蛊的蛊粉倒入水彩画的原料之中,从她们二人口中得知,赫连玄语等会儿一定在大公主面前表演水彩画,如斯甚好,这金蚕蛊粉可是轩辕太傅前些日子给自己的,并没有太多,只有一点点,不过这样的一点点,已是够用,至少可以在宴台之上,让赫连玄语大姐的“芳名”远播才是真的。

    等明月离开时,新茗新妆依旧沉醉在属于她们自己对大小姐赫连玄语的崇拜之中,可这种崇拜,赫连明月总是觉得格外恶心。

    下一个,便是轮到赫连玄语了。

    先不说世家公子们对赫连玄语的翘首以盼,只怪赫连玄语长得太美了,犹如仙女一般的姿色,似乎她的大哥赫连宇锋被囚禁在监狱的坏消息,丝毫没有影响到赫连玄语,她还是那么美,那么仙,那么媚。

    赫连玄语只是抱着一袭水彩画油纸,就这么好一个动作,已是让在场中的数位公子们的骨头都酥了几百遍。

    哪怕是那些皇子们,一个跟着一个眼珠儿也离不开,这里面有太子殿下夜云飞太子殿下,四殿下夜华都,特别是夜华都殿下极为夸张,他都几乎将眼珠子儿紧紧贴在赫连玄语的身上去了。

    美啊,只要让我睡一夜,叫我死了,也心甘!夜华都狠狠得想着。

    若不是那边太子夜云飞太子殿下喉咙咳咳一声,说不定夜华都还在臆想。

    赫连玄语出场之时,引起在场的一阵骚乱。

    眼下此人,可是当今华京城第一美人,冰肌玉骨,丰神绰约,纤纤身影更是如同造化仙姬下凡。

    曾经有人将赫连定允太公侯国府邸的门槛踩烂,为的就是说亲一事,可惜赫连定允太公侯国都没有答应。

    近些年,定允太公侯国府赫连玄语大小姐更是出落了个世外仙姝一样的美人儿。

    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贵女风华,她,赫连玄语,世间也只有唯一一个这样的人儿。

    哼,也许前世,赫连玄语大姐是这样的人儿,今生绝对不会是!

    明月淡然一笑。

    “玄语,你可得好好表现,去年一曲古筝至今仍让本宫绕梁三日,本宫若是满意,定然厚赏于你。”

    看见赫连玄语出场的那个瞬间,大公主娇躯往坐席前方微微倾,可见她是多么看好赫连玄语的表现。

    “今日你是…”

    大公主很是期待赫连玄语所要表演的曲目。

    “大公主,臣女紧闭闺门一年中,刻苦训练水彩画,臣女藏拙,不过还是希望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信手涂鸦一番,还望大家品鉴。”

    赫连玄语极为恭敬得躬身,端得是大家嫡女的气派,说话声音温柔空幽仿若深谷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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