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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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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检查一下安安郡主的杯子,看看杯子有没有问题。”

    “是!”

    不用太医询问,夏槿已经把安安郡主用过的那个酒杯拿了过来吗,孙院判拿着杯子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是闻又是舔的,最后道:“回王爷的话,下官检查过了,这杯子没问题,只是杯里的残酒有苦涩味道,应该是酒被下毒了。”

    淳于珟心中有数了,眸光又晦暗不明的看了地上的小宫女几眼,吓得小宫女握紧了拳头,把手缩进了袖子里,。

    “孙院判,再检查一下她的指甲有没有问题。”

    小宫女一听这话,猛的抬起头来,脸上的惊慌和恐惧一览无余。

    她跪在那里,瑟瑟的抖着,连叫她起来都听不见了。

    没办法,孙院判只好蹲下身子,拿起她的手检查起来,也是又闻又添的,小宫女低着头,面如死灰,身子瑟瑟发抖,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似的……

    很快,孙院判惊喜的奏道:“王爷,下官发现这个宫女的右手小拇指指甲里有跟安安郡主酒杯里一样的毒药!”

    太后一听,勃然大怒道,“大胆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哀家的宴会上害人,来人,把她给哀家拿下,送到慎刑司严刑拷打,务必要查出是谁指使的!”

    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小宫女的胳膊,拎起她就往外拖。

    小宫女被吓得面如土色,快被拖到门口时,才失声大叫:“纯曦县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这一声叫,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把纯曦县主劈在了那里,她眼神飘忽,面红耳赤,有点不知所措了。

    众人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似的!

    “县主,你说过会保住奴婢无事的,你能不能不管奴婢了啊——”小宫女尖叫起来。

    “闭嘴,贱人,谁跟你说过那样的话?你不要含血喷人!”

    听到小宫女声嘶力竭的呼救声,纯曦县主脸上乍青乍白的,色厉内苒的喊了一句。

    小宫女的话就像是一道劈雷似的,不仅把在座的贵妇千金们劈到了,也把孝端太后给劈懵了,她惊愕的看着纯曦,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一般。

    孝端太后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她疼爱多年的小侄女,竟是个敢下毒杀人的魔女,还是在她的宫里,勾结她的人!

    太让她失望了!

    **

    凶手已经昭然若揭,但事关太后的颜面,便是认定是纯曦县主干的,也不会直接公开的,所以,宴会也很快就散了……

    安安郡主的毒性已被控制住,被荣嘉大长公主接回到府中养病去了,诺大的寿仙宫又只剩下太后和纯曦县主等几个人了。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侄女儿,失望至极:“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哀家的宴会上杀人?”

    纯曦大哭道:“姑母,我没想要杀她,我就是想让她在宴会上丢丑,我也不知道那药为什么会毒死人,明明是泄肚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呵,这么说来,你是被冤枉的了?”孝端太后冷笑一声,笑容不达眼底。

    纯曦县主哭道:“姑母,我确实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想要杀她没,真的没想,我就是想让她丢丑而已,姑母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孝端太后冷冷的看着他,良久,“哀家确实不了解你,曾经,哀家以为你是个天真浪漫,毫无心机的好孩子,所以一直宠着你,惯着你,可自从上次你暗中指使穆家的奶娘,状告荣嘉大长公主夫妇,哀家才知道你的心思并不想表面那么单纯,但是,哀家也只道是你一时糊涂,替你把此事瞒下了,本以为你会知错就改,悬崖勒马,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竟还变本加厉,越发的狠辣了……”

    纯曦震惊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座上的人,眼底除了震惊,还有心虚。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严密,竟然还被姑母发现了,这下完了,她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了……

    “你是不是在想,该怎么跟哀家狡辩,说那件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太后的声音冷得陌生,让纯曦县主都不敢相信,这声音就是一直疼爱她的姑母发出来的。

    纯曦咬着嘴唇,泪水扑簌簌的滚下来,她摇着头,没敢说是,也没敢说不是。

    孝端太后继续道:“都是哀家不好,不该把你养在宫里,你本就是个外戚小姐,原就该长在自己家中,该怎过就怎过,偏偏哀家心疼你,什么都想给你最好的,结果,倒把你养的心大起来了!”

    “姑母……”

    纯曦听到太后的这番话,忽觉不妙,颤声叫了一句:“姑母,曦儿知错了,您饶了曦儿这一回吧,曦儿再也不敢了。”

    孝端太后摇摇头:“晚了,哀家的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你已经不能生活在哀家的身边儿了,明个儿哀家就派人送你回惠州去,往后,你就在惠州好好过日子,不用再来京城了!”

第202章 你嘎哈不承认() 
“主子,太后已经下旨,明天就送表姑娘回惠州去,不叫她再回来了,至于嫁给您的事儿,怕是也不做数了。”

    罗城把一盏茶放在案子上,对着正在研究一盘棋的主子说了一句。

    闻言,淳于珟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懒懒的说:“可怜她筹谋了这么久,连邓家十年前的旧事都给挖出来了,没成想到头来竟是一场空,看来,人的贪念太多也是不好的。”

    “是呀,她要是安分些,老老实实的做个侧妃,有太后护着,往后的日子不会比正妃差的,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巴巴的抢正妃之位,这下好了,弄个人财两空,身败名裂的,往后谁家敢娶她这样心术不正的女人呢?”

    最主要是,谁家敢娶跟湛王爷议过亲的女人呢?

    “哼,这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不用理她。”淳于珟把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又拿起一枚黑色的,沉思着,说,“邓家那边儿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邓家,就是荣嘉大长公主府,也就是指安安郡主了。

    罗城道:“郡主中毒太深,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养不好了,嫁给您的事儿大概也要往后拖一拖。”

    淳于珟唇边的笑意又扩大了些,把玩着那枚棋子儿,笑得颇有些玩味:“这位郡主为了排除异己也真是拼了,竟给自己下这么重的药,本王都不知该夸她勇敢还是该笑她蠢了!”

    罗城笑道:“郡主大概是看太后太宠纯曦县主,怕有朝一日被取而代之了,又或者,怕纯曦县主日后容不下她,对她不利,才想到先下手为强的吧。”

    “手段不错,可惜就是心术不正!”淳于珟把一枚黑棋子夜放在棋盘上,点评。

    罗城很赞同主子的说法,安安郡主虽然表面看起来跟朵白莲花似的,可实际上心思毒着呢,就像这回,把那个无辜小宫女的家人控制了,人家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就杀人家全家,这种事儿,确实不是心术正的人干得出来的。

    可笑她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呢,其不知主子早就查觉出她是个心机深沉的,暗中监视着她呢,她的伎俩虽然比纯曦县主的高明些,可惜终究逃不过主子的火眼金睛。

    主子不喜欢这种工于心计、善于谋算的女人,也不喜欢她营造出的那种温柔娴淑的女子形象,所以才迟迟不愿回京来娶她,便是将来不得已娶了她,也是为了报答太皇太后的恩德,能给她的也就只有湛王妃的位置,至于夫妻间的情爱,那就别想了。

    其实这次回来,淳于珟也是被太后逼得没办法了,他要是再不回来,母后肯定杀到吉州去了,亲自把他押回来。

    他还以为自己这回肯定得娶安安了呢,没想到让他意外发现了纯曦的阴毒心思,小小的挑唆勒一下,那个被正妃之位迷住了眼睛的蠢货果然就上当了。

    然后——一石二鸟

    他自由了!

    现在既然都不能嫁给他了,再住上几天就回北边去了吧!

    在京城待的这几天,整天对着一些前来溜须讨好的朝臣,听那些无边无际的奉承话,让他都产生暴走的冲动了,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再杀人!

    谁知,那边罗城又道:“安安郡主和纯曦县主是不成了,恐怕太后得安排您先娶了陈九小姐,看来,还是陈九小姐跟您有缘分啊!”

    淳于珟皱起眉头,“陈九小姐?”

    什么陈九小姐,他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呢?什么鬼?

    罗城笑道:“陈九小姐就是皇后娘娘的妹妹,陈相国的庶出女儿,家中行九,听说也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呢,主子好福气!”

    被他这么一提醒,淳于珟才想起来母后说过的,她只管他的一正两侧妃,那么,这位陈九小姐就是母后给她选的另一个侧妃了!

    心中不爽,又听到罗城的说笑,淳于珟凉飕飕的睇了他一眼:“福气?赏给你如何?”

    罗城吓得一抖:“属下不敢,主子恕罪,就当属下没说。”

    “哼,滚!”淳于珟冷哼一声。

    罗城汗哒哒的:“是,主子!”

    垂首退到门口,屋里那位忽然又道:“去准备几匹好马,咱们今晚就走。”

    “是!”

    这下罗城不敢再罗嗦了,就怕不小心再说错话惹主子不痛快,赶紧的下去准备了。

    淳于珟决定今晚就走,他算看出来了,母后不给他弄个女人是不会消停的,还是赶紧走吧,留在这儿肯定得被逼着娶这些满肚子阴司的女人了,他可不想自己的人生跟这些阴毒的女人拴在一起!

    **

    早上,沈若兰正在后园子喂牲口呢,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哭喊声:“沈兰丫,你个丧良心的小**,你把老娘家的几个丫头都骗走了,还把她们的卖身银子给偷去了,你出的是人事儿妈?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接着,便是黑子极具威胁性的狂吠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大概是什么人想冲进她家的院子,被黑子给吓回去了。

    沈若兰明白了,肯定是沈大锤家银子丢了,来找她来了。

    她撂下鸡食盆子,不紧不慢的走出来,看见自家的门口儿站着一大群人,其中瘦丫的奶奶老马婆子和瘦丫娘披头散发的站在人中央,跳着脚的哭号着:“乡亲们,你们大伙给我们评评这个理,有没有这个说,买了人家的闺女,又把卖身银子给偷回去的,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没等乡亲们回应,沈若兰就出来了,一看到沈若兰,老马婆子激动的跳起来,冲过来跟她拼命,结果被黑子一顿狂吠又给吓回去了。

    沈若兰站在院子里,抱着胳膊冷笑说:“老马太太,你大清早的跑我家来诬赖我偷你们家银子,请问你有证据吗?要是有的话就拿出来,要是没有,今个咱们非得好好说的说的,我沈若兰可不是好欺负的!”

    “证据,我家狗蛋儿就是证据!”

    听到证据二字,沈大锤媳妇一把薅出身后的狗蛋儿,大声说:“你昨天拿肉哄我家狗蛋儿,问我家狗蛋儿我们银子藏哪了,孩子小,好糊弄,让你那几块破肉就把话儿给套出来了,结果今天一早上,我们家银子就丢了,你说,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沈若兰呵呵一声,“你说我套他话我就套他话了?谁听见我问你家狗蛋儿那些话了?我可不承认。”

    “你问了,你就是问老子了,老子答你一个问题你给老子一块肉,你噶哈不承认?”狗蛋儿指着沈若兰的鼻子,大声质问着。

    沈若兰鄙夷的看了狗蛋儿一眼,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用再惯着这个小畜生了,她一手叉着腰儿,一手毫不示弱的指了回去。

    “小畜生,姑奶奶给你肉吃,那是看在你那四个姐姐的面子上才给你的,没想到好心没好报,你非但不感激我,还跟你奶奶老娘一起来讹我,既然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姑奶奶往后再也不伺候你这份儿猴儿了,你休想再吃我家一点儿东西,也不行再踏进我家一步,你要是再敢往我家窜的,姑奶奶就把你的狗腿打折了!”

    “我没撒谎,是你撒谎,就是你偷了我家银子!”狗蛋大声喊道。

    沈若兰‘呸’了口,说:“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你们家银子,那咋不上镇衙门告我去呢?或者,咋不去找吴四爷过来主持公道呢?”

    老马婆子叫道:“你以为我们没去啊?告诉你吧,我家大锤已经去镇衙门告你去了,你等着吧,待会儿官府老爷们就来抓你来。”

    “对,我兄弟也去找吴四爷去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儿,乖乖的把我家银子还回来,给我们磕几个头也就算了,不然待会儿有你哭的。”

    说话的是沈大锤媳妇,她兄弟也这是靠山屯的,叫狗剩子,是个偷鸡摸狗的无赖。

    沈若兰笑了,“好啊,就算你们不去找,我也要去找呢,这下倒是省了姑奶奶的麻烦了。”

第203章 讹人() 
沈大锤家的银子最开始是藏在老马婆子的枕头里的,但是听说屯子老刘婆子家的牲口一夜之间被人给端窝儿了,盗贼还把老刘婆子的大媳妇给迷昏了,沈大锤一家听到这事儿后,就都在心里边儿直打鼓,老觉得这些银子放在屋里不安全,要是盗贼把他们也给迷昏了,进屋一翻,不就搜出来了吗?

    几口人儿商量了一番后,最后一致决定把银子藏在那个废鸡窝里,鸡窝都塌了,还破破烂烂的,肯定不会有人想到他们能把银子藏那儿去!

    本以为藏的多好呢,没成想,银子还是丢了,早上老马婆子发现银子丢了的时候,差点疯了,在院子里嚎叫着窜了好几个高儿,沈大锤也扯着脖子哭嚎起来,他娘死了他都不带哭那么伤心的,他媳妇坐在地上也是呼天喊地的,又拍大腿又擤鼻涕,把地都挠出好几道沟来,几口人儿撕心裂肺的哭嚎着,把半拉屯子的人都嚎来了……

    来到后,大伙儿从他们边哭边唱的调调中,知道他们家卖女儿的银子丢了。

    所有人都觉得活该!

    这些年这一家子是咋对他那四个丫头的,大伙儿可都看真亮的呢,这些狼心狗肺的,简直就不是人!

    之前沈老二家把那老些银子把那四个丫头花银子买去了,大伙儿还觉得不平,就他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凭啥叫他们一下子得那老些银子啊!

    现在好了,老天爷睁眼了,叫他们的银子全都丢了,大伙儿看了别提多解气了!

    狗蛋儿看他爹娘和奶奶呼天抢地的,有点儿害怕了,因为他从没见过他奶奶和他爹娘这么痛苦过,就躲了起来。

    后开,沈大锤两口子和老马婆子哭累了,渐渐的冷静下来了,才开始分析银子是叫谁给偷去的,也没忘逼问狗蛋儿有没有把家里藏银子的地方告诉别人?

    狗蛋儿看大人的表情这么严肃,也感觉出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就支支吾吾的把昨天在沈若兰家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下子,老马婆子一家可炸了庙了,几口人一致认定,就是沈若兰偷了他们家银子!

    于是,三口人分工,沈大锤跑到镇上去报官,大锤媳妇儿跑他弟弟家,求他弟弟去帮着找里正,老马婆子则带着那些在她家大门口围观看热闹的村民,浩浩荡荡的来沈若兰家要银子来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买,沈秀云一家和沈秀英一家也听说了,也都跟着过来了,只是两家来的目的不同。

    齐来顺在听说这件事儿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他的机会来了。

    现在大舅哥和二舅哥都不在家,就兰丫一个小丫头在家呢,要是没个大人帮她撑住场面,她肯定得被沈大锤一家子给欺负了去。

    他就等着她被欺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出手,帮她挡过这一关,到时候不信这死丫头不感激他,那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儿也就能被原谅了。

    然后他再加把劲儿,让他媳妇多跟她走动走动,说不定就有机会把那个方子弄到手呢,那他不就发财了吗!

    沈秀云两口子则不然,特别是沈秀云,在在说沈若兰成为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高兴得直拍巴掌:“艾玛呀,太好了,老天爷总算是睁眼睛了,走,咱们看那小**的热闹去,让她狂,让她得瑟,这回就让她在全屯子人跟前儿把脸丢尽了……”

    王万福是个没注意的,听到他媳妇这么说,也就跟着过来瞧热闹了。

    沈大娘听说这事儿后,就咪在了家里没敢出来。

    她这个人胆小儿,就怕惹上事儿,特别是关于钱财的事儿,她可不想沾惹上,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愣是没出门儿,不仅她没出门儿,还不让她闺女媳妇出去,怕二房那些烂眼子事儿牵连到她们。

    沈若梅觉得好容易有机会看死兰丫出丑,机不可失,就不顾她娘的警告,借着拉屎的机会从茅房跑来了。

    赶来时,屯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不少人家还倾巢而出,把死兰丫家的大门口儿挤的水泄不通的,还有人干脆爬到了墙头上,蹲在墙头上看院子里吵吵。

    “兰丫,这是咋地了?咋这么多人呢?”

    瘦丫一回来,远远的就看见一大帮子人堵在家门口儿,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兰丫出啥事儿了呢,撒丫尥蹶子的跑过来了。

    沈若兰正跟老马婆子婆媳俩对骂呢,看到瘦丫突然回来,愣了一下:“你咋回来了?咋还是一早上回来的呢?”

    瘦丫自责的说:“都怪我想事儿不周全,昨儿到那二叔一提我才想起来,把你一个人儿留在家里多不安全啊,这不,我就跟栓子叔的马车回来了。”

    只是,昨晚栓子的马车走到半道儿的时候,马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冰,滑倒了,也是寸劲儿,竟崴伤了腿起不来了,瘦丫就帮他看着马和车,让他进城去找兽医。

    那会儿他们都走到半道儿了,栓子又折回县城,因为太晚来了,找不到车,就是靠着一双脚走回县城的,这一路就走了两个多时辰,到了县城时,都半夜了,哪个兽医愿意三更半夜的出诊啊?栓子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个,雇车再赶回到那里,已经是四更多来。

    瘦丫看栓子把兽医找回来了,因惦记着兰丫一个人在家呢,就独自一人走了回来,黑漆漆的山路很不好走,她又从来没走过,结果迷路了,走差了。

    直到天亮时遇到人,跟人打听好道儿,才找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看见家里边儿出事儿了。

    “兰丫,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她看见着老些人,还有她奶奶爹娘的,心里就猜出七八分了。

    没等沈若兰回答呢,老马婆子就不是好声儿的喊起来:“瘦丫,你给我回来,往后你几个死丫头都给我回来,这个小**把你们的卖身银子又给偷回去了,你们也不用再给他们家当牛做马了。”

    瘦丫一听,冷笑说:“我现在好容易过上人过的日子了,疯了才会回你们家那个狗窝去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止是我们,招娣她们也不会回去的。还有,我现在是兰丫的人,谁要是敢随便污她清白,当心我放狗咬死她!”

    老马婆子在瘦丫姐妹面前跋扈惯了,没想到瘦丫敢这么跟她说话,气得脸都绿了,撸胳膊挽袖子的奔过来,怒骂,“你个忘本的小**,出家门儿就忘了你是谁家的种儿了,早知你这这么没良心,一生下来时就该把你按尿罐子里……”

    ‘淹死’俩字没等骂出来呢,黑子见老马婆子进院了,蹭的一下窜过去,一下子将她扑倒了。

    “哎呀呀,快把这死狗拉开,快呀,哎我的娘啊——”

    老马婆子被这毛乎乎的大狗扑倒在地,血盆大口和钢矬似的大牙近在咫尺,眼看就啃到她的老脸了,吓得她失声尖叫起来,差点儿尿了裤子。

    “黑子,咬她!”瘦丫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她都恨死这个死老婆子了,做梦都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呢,难得有机会收拾她,她当然不会放过!

    黑子却没有听瘦丫的,扑倒老马婆子后,就回头看着沈若兰,等着沈若兰下令。

    沈若兰促狭的一笑,没有叫黑子咬她,却也没叫它放开她,就让它在那扑着她,让她起不来身,这样既能恐吓到她,又能羞辱到她,看着老马婆子在黑子身下鬼哭狼嚎的样子,真是爽极了!

    “哎呦,这也太欺负人了,各位乡亲都看着了吧,这俩小死姑娘蛋子是咋欺负个老人家的,这冰天雪地的,让个大狗把老太太压身底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沈大锤媳妇一看婆婆吃亏了,有心上去帮忙,却怕那条大狗咬她,不帮忙的话又怕回头婆婆收拾她,只好煽动群众,想叫大伙儿出手帮她。

    然而,他们这一家子在屯子里人缘儿太差,别说是老马婆子被狗压身底下,就是被狗吃了,都不会有人惋惜一下的。

    吃了正好,屯子里少个老祸害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虽然大伙儿都看不上老马婆子,都恨不得让狗吃了她,但还是有人帮她说话了。

    帮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若兰的堂姐沈若梅。

    “兰丫,你太过分了吧!让这么大岁数的人躺地上这么长时间,把人家凉坏了咋整?就算没凉坏,你家大狗骑着人家,把人家吓坏了,你赔偿得起吗?”

    沈若梅这么说,可不是为了帮老马婆子,而是存粹再给沈若兰添堵呢。

    沈若兰在心里骂了一句妈卖批

    沈若梅这个贱人,这是在撺掇老马婆子放赖,讹上她呢!

    果然,被沈若梅这么一提醒,老马婆子不喊不叫也不歇斯底里了,有气无力的哼哼起来,瞅那样儿,好像马上不行了似的。

    沈大锤媳妇一见,顺着梯子爬上来,“哎我的娘啊,你这是咋了呀?你可别吓唬我们啊!”

    老马婆子带死不活的说:“娘头疼,刚才摔了一下……”

    说完,竟脑袋一歪昏死过去了。

    沈大锤媳妇嗷的一声跳起来,“好哇,你个死兰丫,你不光偷我家东西,还把我娘给摔坏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行,你得赔钱,不然待会儿官老爷来了,看我不把你告大牢去的……”

    瘦丫一看她们要放赖,怒道:“她是装的,兰丫你别理她,也不用怕。”

    沈若兰笑道:“我没怕,她是不是装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她转身回屋,拿出一把筷子长短的铜签子来,签子两头尖尖的,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

    她晃了晃签子,大声对围观的村民说,“我年前去吉州找我爹的时候,认识个针灸的老大夫,跟他学了点针灸的本事,今儿狗蛋奶说她头疼,还是再我家摔的,我就帮她灸一灸吧,这金针虽然大了点儿,扎上去也很疼,不过效果那是杠杠的,扎上就好!”

    ‘昏迷’中的老马婆子用眼睛缝看到了那把铜签子,顿时毛都竖起来了,艾玛呀,这么粗的签子要是扎身上了,该得多疼啊?

    沈大锤媳妇也不同意,“不行,你懂个啥医术,要是给扎坏了呢?我娘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让你给扎出个好歹可咋整。”

    沈若兰笑道:“不试试咋能知道呢?你看你婆婆现在都昏过去了,要是耽搁一会儿,万一死了可咋整?还是你不想救她,巴不得她死了呢!”

    “你放屁,我才没那么想呢,我就是……”

    “没那么想就别拦着我,不然就是你们想放赖,想讹人!”

    沈若兰才不管她说啥呢,走到老马婆子身边,叫黑子躲开,守住大门儿,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她低下头,看着老马婆子微微发颤的身子,笑呵呵地说,“狗蛋奶,我要给你施针了,一会儿扎上去的时候得挺疼的,你忍着点儿哈,等把这些针都扎上去了,保管你就好了!”

    说完,举起签子就往老马婆子的太阳穴扎去。

    就在针尖离她的皮肉还有一捺宽的时候,老马婆子突然挣开了眼睛。

    “我没事了,刚才有点儿迷昏,现在缓一会儿,好多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有点儿狼狈的爬起来,还恶狠狠的瞪了沈若兰一眼,那眼神儿跟要撕了她似的。

    村民们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说:“老马太太,你这好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还有人说:“真别说,兰丫的针还真好使,都不用扎就能把病医好了……”

    老马婆子被大家挤兑得老脸通红,冲着大伙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娘是好是赖自己知道,关你们屁事儿,你们一个个的跑这来扯啥老婆舌,也不怕烂嘴丫子……”

    沈若兰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了就快点出去吧,晚了看我家黑子一会再咬你!”

    黑子立刻回过头,冲着老马婆子龇了龇牙,叫了两声,老马婆子一看那白森森的大牙,想起刚才在狗爪子底下的担惊受怕,赶紧一溜烟的出去了……

    沈若兰又笑嘻嘻的对沈若梅说:“堂姐,用不用我帮你扎一针啊?好治治嘴欠的毛病?”

    沈若梅被当众羞辱,气得满脸通红,咬牙道:“你就得瑟吧,等会儿官府来了,看你咋整!”

    话犹未落,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沈若兰闻言抬头,远远的,看见几个衙役打扮的官差,正骑着高头大马向这边走来,沈大锤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跑的十分吃力。

    沈若梅兴奋起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道:“哎呦,来了,这可咋整?”

    沈若兰冷笑说:“你又没做贼,你怕啥?”

    沈若梅阴阳怪气的笑道:“我是没做贼,这不是怕家里有人做贼,坏了老沈家的名声吗?”

    “老沈家的名声早就让你败完了,没名声了!”沈若兰说完这句,丢下她,往门外迎去。

    沈若梅气得直瞪眼,真想把她拉回来接着干,但是看见那个穿官服的已经到了跟前儿下马了,就不敢再罗嗦了,她狠狠的看着沈若兰,只希望官老爷能一根索子把她捆去,扔大牢里呆一辈子才好呢……

    雷捕头带着兄弟们下了马,走到沈若兰面前,公事公办的说,“沈姑娘!方才这个人去衙门报案,说你偷了他们家银子了,我们几个过来查查。”

    沈若兰客客气气的说,“几位官爷里面请,正好你们来了,你们不来,我还要去请你们呢,我也要告状,就告他们含血喷人,污蔑好人!”

    “哎呦,你还敢不承认?”

    沈大锤一看到沈若兰,跟看到杀父仇人了似的,“你搁几块肉儿哄我家狗蛋儿说出我家藏银子的地方,回头我家银子就不见了,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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