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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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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娘一看到沈若兰手里的欠条,像掐到了沈秀云的七寸一般,顿时来精神了,叉着腰叫道:“对,老太太这儿还有她四两银子养老钱也没给呢,一起给她告了,让她这个不要脸的蹲大牢眼子去。”

    “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沈秀云被逼,还不敢打沈若兰出气,就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哭起来,呼天抢地的,边哭边赌咒发誓,大意就是她从来没拿过沈若兰的银子,要是拿她的银子了就不得好死,她是被逼签下的欠条,她冤枉死了。。。。。

    难得看她这么强势的人卖惨,沈若兰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一会儿,看够了,才不紧不慢的说:“这回你要是帮老太太把痰吸了,我就让老太太把那四两银子的欠条给你拿回来,我这七钱银子的欠条也还给你,你是吸痰,还是还钱自己决定吧。”

    没等沈秀云作出决定,王万福和他爹老王头就替她作出决定了:“秀云啊,吸吧,不寻思别的,你就寻思寻思宝根儿吧。”

    她要是不吸的话,明天指定得让镇衙门的衙役给抓到大牢去,不光是她,宝根儿他爹也得被抓进去,宝根儿就成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沈秀云想了想王宝根,又想了想镇衙门的大牢,最后又想了想那四两多银子的欠条,只好咬着牙,委屈的点点头,答应了。

    吸痰的画面太美好了!

    沈若兰怕自己吐出来,就到外面去呆着了,就听见屋里一会儿传出一声呕吐,一会儿传出一声惊呼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一炷香的功夫后,沈秀云终于把老太太的痰给吸出来了。

    吸完痰,沈秀云眼泪八叉的跑到厨房一顿漱口,差点儿把半缸水都使没了。

    沈若兰说话算数,在茂学说完老太太的痰已经被吸干净了后,就把自己手里的那张七钱银子的欠条还给她了。

    “那四两银子的欠条得等老太太醒过来,我再帮你要,不过你放心,我沈若兰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儿,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那张欠条指定帮你要回来。”

    虽然沈若兰说的信誓旦旦的,沈秀云还是不大放心,但是,现在欠条还指着人家帮着要呢,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沈若兰既然答应帮她要,她也只好先相信了。

    吸完痰,沈秀英和沈大娘把茂学开的一副汤药给煎了,煎好后,扶着老太太灌了下去。

    天黑时,刘氏终于醒过来了!

    醒来后,她就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之前虽然昏迷着,可心里却明白着呢,女儿和媳妇说的话、出的事儿她都听得真真亮亮的,心里那叫一个凉啊!

    想不到,疼了半辈子的闺女,到了真章竟这么无情,宁愿看她死了,也不肯给帮她吸口痰,到头来还是她最不看好的孙女把她给救了。

    一时间,她又是伤心又是伤感的,阎王殿前走一遭,很多事儿她都看开了。

    那些猪呀鸡呀的都不算啥了,就连她最宝贝的小儿子的伤都不那么看重了,啥事儿能赶上自己的命重要呢?要是连命都没了,什么儿子,猪、鸡、鸭、鹅的,不都不是自己的了吗?

    这人啊,就得好好活着,只有活得硬硬朗朗的,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就像刚才似的,她要是还硬硬朗朗的,那两伤天的闺女和那个缺德的媳妇,敢那么对她吗?她们要是敢那样,她早一鞋底子抽过去了。

    “娘啊,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啊,刚才你昏过去了,是我嘴对嘴的帮你把痰吸出来的。。。。。。”

    沈秀云一看老太太醒了,赶紧上前去要账,至于她娘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什么的,她一点儿都不在乎。

第200章 到手了() 
“娘啊,兰丫说了,只要我帮你吸痰了,她就让你们把那张四两银子的欠条还我,你看你现在也醒了,就把欠条给我找出来呗?”

    自从写了哪张欠条,沈德俭那个犊子隔三差五就上他们家作去,把沈秀云作的都要疯了,现代好容易有机会拿回来了,她可不能叫这事儿出啥岔子了。

    刘氏盯着沈秀云看了半天,才冷飕飕的说:“欠条在的贵那儿呢。”她没说给她,也没说不给她,就只模棱两可的说了那么一句。

    沈秀云不甘心的说,“那你帮我把那欠条要回来呗”

    刘氏冷笑两声,说:“你看,你老娘现在还能起来炕吗?要不你把我背镇上去?”

    沈秀云一听老娘的语气不对,这才想起老娘还病着呢,刚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她现在就逼着老娘要钱,肯定伤到老娘的心了,伤到她的心倒不要紧,要是因为伤心不肯给她欠条那就麻烦了。

    算了,今个先别说了,等啥时候老娘高兴了啥时候再找她要也不迟,反正兰丫都大包大揽了,就算老娘和沈德俭想耍赖,不是还有兰丫呢吗,兰丫那个死丫头那么有钱,就不用怕了……

    “呵呵,娘,看你说的,我也不着急,你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还是先养病吧!”

    刘氏白了她一眼,一翻身,背过脸去。

    这个死闺女,她一眼都不想看她了……

    **

    第二天,瘦丫姐妹坐着栓子的马车,怀着对大城市的渴望,高高兴兴的去县城去了。

    家里就剩下沈若兰一个人了,又恢复到了她刚来时的样子,难得清静,沈若兰让黑子看住门儿,把昨天在奶奶家宰的那头大肥猪拿了出来,准备卸了,好留着吃!

    这头大猪可是个大家伙,咋地也有三百来斤,她先烧了一大锅开水,把猪毛先剃吧了,剃完后用手里的剔骨尖刀一点儿一点儿的把猪分解。

    由于她的技术不够专业,导致分开的猪肉大小不一,下刀的地方更是锯齿形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他的空间多出了三百来斤的新鲜猪肉,还是不花钱买来的,这老些肉够她吃上一年的了!

    卸猪是个浩大的工程,她的力气又不大,从早上一直干到太阳下山,才把这头猪给卸完。

    肉都按类归放,肋条、五花、排骨、猪头猪蹄猪尾巴……

    一堆儿一堆儿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空间里,连猪大肠都给清洗了,本来想灌点血肠炖酸菜吃,但是忙了一天,实在太累了,也干不动了,就把洗好的肠子先都放进空间里。留着以后再灌吧。

    当晚,她就焖了一锅米饭,拿一块五花肉做了一顿红焖肉,吃得正香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开门开门,你们偷吃啥哩?老子都闻着香味儿哩?赶紧的给老子开门!”

    听到狗蛋儿那没教养的吠声,沈若兰翻了个白眼儿,看来,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是不行了,得先得把这个小畜生答兑了才行。

    她起身开了门,门开的瞬间,狗蛋忽的一下冲了进来,直奔桌子。

    “肉,我要吃肉!”

    他嚷嚷着,急吼吼的完全是一副赶着投胎的样子,连鞋都没脱就往炕上爬。

    沈若兰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真受不了了!

    本来想再挺一段时间再下手,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行了,她真心受不了这个没教养的小畜生了,必须得赶紧把想知道的问出来,不然这小畜生天天来烦她,她岂不是得呗膈应死?

    狗蛋儿爬上炕,伸出黑乎乎的脏爪子要抓肉吃,桌上的那碗红烧肉却被沈若兰眼疾手快的端走了。

    “狗蛋儿,咱俩玩个游戏好不好”

    狗蛋儿才不要玩儿什么游戏呢,他拍着桌子叫起来:“老子不玩儿,老子要吃肉,赶紧滴拿来!”

    沈若兰忍着拍飞他的冲动,说:“给你肉也行,但是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你答上一个,我就给你一块肉吃,回答不上,就不给你。”

    不等狗蛋儿答应,她就飞快的问出来:“你几岁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简直是白给的。

    在乡下,一般人儿逗是小孩子的时候,第一句问的,指定是‘你几岁了’,狗蛋虽然又蠢又横,但是这个问题还是很知道的,

    “六岁,咋地了?赶紧给老子拿肉来!”

    “哎呦,这不是答上来吗?对,就这样!”

    沈若兰夸了一句,随手拿起自己刚才使过的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狗蛋儿的嘴里,心里暗暗吐槽:等会儿这双筷子非扔灶坑烧了不可。

    红烧肉一进到狗蛋的嘴里,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几乎没嚼,就咕噜一下子吞进了肚子,那醇香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蔓延着,惹得他又跳起脚来,“我还要我还要——”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爹叫啥名?”

    “咋这么多废话,我爹叫沈大锤!”

    “呵呵,答对了,来,在吃一块儿!”

    第二块肉被喂到了狗蛋儿的嘴里,这回,狗蛋儿没吃那么快,而是细细的咀嚼了一会儿才下咽,红烧肉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把狗蛋儿香的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下去。

    “听着,现在是第三个问题了。”

    在狗蛋儿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的时候,沈若兰就提出了第三个问题,“你家里的银子是谁管着呢?”

    狗蛋儿不假思索道:“是我奶。”

    呵!果然跟瘦丫她们猜的一样,沈大锤把银子搁他老娘那儿保管了。

    沈大锤虽然对几个闺女不好,但是对他老娘还是很孝顺的,家里有好吃的总是先可着他老娘和儿子吃,有钱也让他老娘把着。抛开对几个女儿的残忍,他还算得上是个好儿子呢。

    “狗蛋儿可真聪明啊,啥都知道!”沈若兰毫不吝惜的夸奖着,又给他夹了一块儿红烧肉,狗蛋儿吃到了肉,又被这样夸奖,高兴得咧开大嘴,眼睛都笑没了。

    沈若兰又夸了他几句,才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奶把银子放哪了?”

    狗蛋儿腾愣了一下大鼻涕,神秘兮兮的说:“我奶把银子藏起来,藏得可好啦,谁也找不找,嘿嘿……”

    他得意的笑了两声,那种介意市侩小人和孩童之间的表情,让沈若兰很是膈应。

    她刚撇过头,就听见狗蛋儿那故弄玄虚的声音,说:“就我知道在哪呢,嘿嘿,都被我奶藏到鸡窝里去了!”

    听到这条信息,沈若兰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月牙。

    “哎呦,你奶可真聪明啊!”沈若兰笑眯眯的又喂了狗蛋儿一块儿肉。

    狗蛋儿吃得很欢,不大会儿,小半碗儿的肉都被他给囊桑进肚儿了,沈若兰没吃完的那半碗饭也叫他给造了!

    虽然损失了一碗肉,但是得到的这个消息,不知能买回多少碗肉呢,沈若兰表示很满意。

    晚上,三更时分,沈若兰乘着月色潜到沈大锤家。

    沈大锤家的鸡窝还是多年前盖的,自从沈大锤瘸了之后就没再养过鸡,早就破败不堪,都快要塌了。

    沈若兰一弯腰钻了进去,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很快,在一堆刻意堆放的干草堆里,摸到一个破布包,捏起来硬邦邦的,打开时,里面正是她付给他们家的那些碎银子。

    宾果!

    沈若兰做了个剪刀手,把布包收进空间,悄悄的回家去了……

第201章 原来是她() 
寿仙宫里

    灯火荧煌,暖辉烛地,在一片锦绣珠翠丛中,孝端太后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笑容可掬的接受着众人的叩拜、道喜。

    今日便是她宣布小儿子和安安郡主定亲的日子,为表重视,她特意在寿仙宫里举行宴会,宴请朝中一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们,以及她们家中的嫡出女儿,此外,还有各王府的王妃、世子妃、公主、郡主、县主、翁主……整个儿楚国的贵族妇女们齐聚一堂,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荣嘉大长公主和邓驸马强逼良家妇女,乱杀无辜的事儿已经被应天府‘查明’了,乃系刁民诬告,不关他们夫妻的事儿,此事已经告一段落,彻底翻篇儿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虽然心知肚明,但谁也不会蠢到对此结论作出质疑。此刻,大家分坐在大殿的两侧,纷纷向荣嘉大长公主和安安郡主道喜,谁也没有提及数日前被诬告之事,仿佛那件事已经被忘记或者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荣嘉大长公主也很是惊喜,忐忑了好几天的事儿,最后竟轻轻地翻了过去,害她白白担惊受怕了这些天,惊喜之余,她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次能平安渡过此劫,还是多亏了她的宝贝女儿。

    因为安安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谦和的女子,广受京城上层社会的赞誉,不仅琴棋书画俱精,且又有楚国第一美人之称,如此出众的女儿,想来湛王也十分心仪,不然也不会将那件事一笔抹去,还毫无芥蒂的跟她定亲!

    当然,也不排除母后临终前那道遗诏起了作用,湛王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太皇太后对他有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太皇太后的遗诏置之不理,加上她女儿优秀出众,非其他贵女可比,所以不管怎样,这个湛王妃,她女儿都做定了!

    此刻,安安郡主就坐在荣嘉大长公主身旁,粉面绯红,娇羞欲滴的样子。

    适才进来时,她曾无意间瞥到太后身边的坐席一眼,见那人穿一身深紫色圆领锦袍,样式很简单,却在绕袖绕领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青松图案,腰间系着玄色腰带,金线滚边儿,中间镶着一颗莹润的大东珠,低调中透出奢华。

    他面容俊朗,气质尊贵,临高望来,只一眼,便让她心跳如鼓,羞涩不已。

    多年不见,他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睨视天下的样子,一如十年前第一次在宫中相见时一般。

    只是,那时的他,身上还带着少年的狷狂和不可一世,但正是那份桀骜狂妄,一下子入到了她眼,也入了她的心。

    从此,一眼万年。

    自那日起,成为他的王妃就成了她全部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她日日守在外祖母的宫里,小心侍奉,处处设法讨她的欢心,以便于将来能开口求她指婚。

    当他戕害嫔妃出事时,是她第一个跪在外祖母的面前,痛哭流涕的替他求情,从此,外祖母知道了她的心事,所以才会有那道临死前指婚的遗旨。

    现在,她终于要实现自己多年的梦想,成为他的王妃了,这莫大的幸福,让她整如置梦中一般,感觉此生再也不能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纯曦县主也在,只是她虽是太后的侄女儿,也深得太后的宠爱,但毕竟只是个县主,位分低,在这种场合只能坐在宴会下端的位置上,否则于理不合。

    此刻,她冷眼看着那个面若桃花,娇羞动人的楚国第一美女,心里冷笑着。

    笑吧,趁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待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你不是美貌无双,便是没有德行,仅凭容貌和仪态(湛王说的)就足够做他的王妃了吗?那就叫你的仪态尽失,丢尽脸面,看他还会不会这么钟情于你了?

    她在偷瞄安安郡主,同样,安安郡主也在留意着她呢,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安安郡主礼貌的颔首、微笑,态度温和又友好,纯曦县主和回以一个诡异的笑意。

    看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湛王的王妃和侧妃姐妹情深,关系友好,将来王府的后院肯定是一片和谐了……

    **

    “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留下的遗旨,令湛王娶安安为妃,今日哀家就遵奉太皇太后的旨意,给湛王和安安订下亲事,请诸位来做个见证。”

    孝端太后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金樽,正式的向座下的众人宣布了湛王与安安郡主定亲的消息。

    “臣妾等(臣女等)恭喜太后娘娘,恭喜大长公主,恭喜湛王爷,恭喜安安郡主……”

    座下的众人齐齐起身、福身,向太后等道喜。

    孝端太后笑道:“同喜同喜,大家饮了这杯,就不必拘着了,入席吧!”

    “是,谢太后!”

    众人饮酒谢过恩,这才正式入席。

    很快,丝乐声起,彩衣舞女纤步入殿,翩翩起舞助兴,宫人捧膳纷入,往各个桌子上摆放饭食。

    “大长公主殿下,臣妾敬您一杯,恭喜恭喜!”

    丝乐声中,当朝丞相陈奇安的夫人,也就是陈皇后的母亲——虢国夫人杨氏,手执玉杯,笑容可掬向荣嘉大长公主敬酒!

    荣嘉大长公主素来眼高于顶,一般人从不放在眼里,但在皇后老娘的面前,还是十分客气的:“多谢陈夫人美意,来,咱们干——”

    两贵妇碰杯,美酒下肚,马上又有人来锦上添花。

    “大长公主殿下,妾身听闻安安郡主是我朝有名的才女,尤善诗词,不如借此机会请安安郡主给咱们做首诗助助兴,想必太后娘娘也一定喜欢。”

    今天乃是欢乐喜庆的日子,孝端太后自然不能扫大家的兴致,听到这夫人的提议,就笑容可掬的对安安郡主道:“安安,既然有人提议,你就即兴给大家赋一首吧!”

    安安郡主起身,翩然的向太后拜了一拜:“是,臣女遵命!”

    她又抬起头,望着那满殿的歌舞升平,缓缓开口:“噗——”

    “安安,你怎么了?”

    见到安安突然吐血,荣嘉大长公主大惊失色,顾不得礼数,上前一把抱住了女儿。

    满殿的贵妇们也惊愕不已,这是怎么了?安安郡主怎么忽然吐血了?

    “母亲……母亲……我肚子,好痛……”

    安安郡主无力的躺在母亲的怀里,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嘴角还缓缓的渗出黑色的血迹来。

    不知谁大呼一声:“哎呀,郡主这副样子好像是中毒了!”

    荣嘉大长公主一听,顿时慌乱的哭起来:“太后救命,安安好像中毒了,快传太医呀——”

    “传太医,快传太医——”太后也惊慌的叫起来。

    众贵妇惊起,谁也没想到,后的宴会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儿,殿上还聚着献舞的舞姬,多数人瞧不清对面的情形,淳于珟沉声对舞姬道:“退下!”

    众舞姬慌忙迈着小碎步,弓着身子倒退出去。

    淳于珟扶着太后的手走过去,只见安安双目紧闭,唇甲发绀,身子还微微的颤抖着,明显是中毒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毒了?”孝端太后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荣嘉大长公主哭道:“我也不知啊,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喝杯酒的功夫,就中了毒了呢?”

    淳于珟观察了片刻,从身上拿出一个羊脂白玉的小盒儿,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药丸儿来,“姑母,先把这个给她服下,可暂缓毒性发作。”

    荣嘉大长公主已然被吓蒙了,手忙脚乱的接过药丸儿,拔下头上的金簪,撬开安安的嘴,将那药丸送了进去……

    “来人,把安安抬到内殿去,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过来?”孝端太后看着安安郡主越来越白的脸色和嘴角不断渗出的血迹,焦躁起来。

    夏槿道:“回太后的话,太医院的院判已经来了,正在殿外等宣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快让他进来,瞧病要紧!”太后急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院判提着药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刚要叩拜,孝端太后道,“孙院判免礼,快进里面看看,安安郡主怎么样了?”

    “是,臣这就进去。”孙院判欠了欠身,在两个宫女的指引下,快步往内殿去了。

    此时,寿仙宫大殿里一片沉寂,出了这样的事,宴会进行不下去了,但是没有太后发话,谁也不敢离开,都撂下了筷子,垂首静坐,等候太后吩咐。

    孝端太后也没想到在她的宴会上会出现这种事,短暂的手忙脚乱后,理智渐渐回笼。

    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简直是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目光冷厉的扫了一眼坐下的贵妇千金们,执掌后宫多年磨练出来的高冷气势也在这短短的一瞥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她端坐在高位,不怒自威:“今日之事情殊可恨,哀家定要严查下去,势必把那投毒害人的奸佞抓出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座下的贵妇千金们齐齐躬身:“太后英明!”

    淳于珟拱手道:“母后,儿子想负责彻查此事,请母后恩准。”

    “准了!”孝端太后道。

    此事关系到他的未婚妻,由他来审理再合适不过,况且,让他在这边儿有点事儿干,也省得他总惦记回北边去。

    “谢母后!”

    淳于珟谢过母亲,抬头时,眸子似漫不经心似的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即精准的停在了纯曦县主身上。

    纯曦县主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了回去,二目相对时,她本打算报以一个落落大方,坦坦荡荡的微笑回去,可一对上那冷峭的目光,眉眼间的森森寒意,她的心一颤,不由得虚了起来,笑到了一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里,不知该笑下去还是该收回去。

    最后,她有点儿慌乱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那双寒森森、似笑非笑的眸子了。

    看到她心虚的模样,淳于珟一声轻笑:蠢货,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这下子就算是太后也帮不了你了。

    “安安啊,我的安安啊——”

    内殿里,忽然传来荣嘉大长公主哭嚎的声音,春柳急匆匆的跑出来,跪在太后面前,奏道:“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安安郡主她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怎么会?”听闻这个噩耗,孝端太后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刚刚给儿子订个媳妇,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呢,就要死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儿子岂不是得落上个克妻的名声?

    “孙院判呢?他怎么?”

    春柳垂首道:“孙院判说安安郡主的心脉和气息都停了,已然是活不成了。”

    闻言,孝端太后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目光发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似的!

    安安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外孙女,太皇太后一直拿她当眼珠似的看着,临死前还特意安排要把她嫁给老七,现在,她刚跟老七订婚,就在她的宫里被人毒死了,天下人会怎么议论她呢?百年之后,她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太皇太后呢?

    “母后,儿子想进去看看!”淳于珟道。

    孝端太后捂着胸口,半天才颓然道:“去吧,她现在是你未婚妻,又是在母后宫里出的事,于情于理,你都该去向她致意。”

    “安安郡主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许动,本王未发话前,谁也不许离开这里。”淳于珟交代了一声,带着英战往内殿走去。

    内殿里,荣嘉大长公主抱着女儿,都要哭得死去活来了,看到淳于珟要并未收敛半分,反而哭得更响了,“我的女儿啊,我的安安啊,是谁那么狠心要毒死你呀?你死的好冤啊,可怜你刚定下夫婿啊……”

    大长公主一边哭着,一边不忘提醒淳于珟给她女儿报仇雪恨。

    淳于珟走过去,孙院判忙跪下请安问礼,淳于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走到榻边,看到大长公主正抱着安安哭得如醉如痴,观察了一会儿,问应英战道:“你觉得是真死还是假死?”

    英战道:“回主子,属下现在也不确定,须得试探一下方知。”

    看大长公主还在哭,淳于珟说,“姑母先别急着哭,安安郡主死没死还不一定呢!”

    “心脉和气息都断了,又有什么不一定的呢?湛王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你要是想我好受,就快点儿把害我安安的人抓出来,为安安报仇吧……”

    大长公主抱着女儿,一边哭一边喊道。

    淳于珟说,“姑母,你先把安安放下,让我这个手下救救试试,说不定还能有救呢!”

    “还有什么救啊?连孙院判都说死了,你看看都不喘气儿了……”大长公主兀自沉浸在悲哀中,已经难以自拔了。

    淳于珟道:“我在北边打仗时,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死法,叫做假死,看起来跟真死一般无二,只是还有救活的可能,姑母试都不让我试一次,万一安安郡主是假死,姑母把她当真死处理了,岂不是太可惜吗?”

    荣嘉大长公主听了,抬起泪迹斑斑的脸,仿佛绝望的人看到了一丝希望似的,道,“老七,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诓我?”

    淳于珟道:“事关生死,岂能儿戏!”

    荣嘉大长公主见他面色严肃,也晓得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拿来儿戏,就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让了开来。

    淳于珟示意了一下,英战立刻上前,抬起安安郡主的下颌,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里,抠其咽部,又把她翻过来,卧伏在地,拍背压腹,一顿折腾后,只听‘呕’的一声,英战再将她翻过来时,安安郡主的睫毛轻颤,人已经可见微微的呼吸。

    “佛祖菩萨保佑啊!我的安安又活了!”见到安安郡主又有了生命迹象,荣嘉大长公主竟激动得哇的一声哭起来。

    淳于珟见这边没事了,又宣孙原判重新过来诊治,他则提步又回到大厅里。

    前殿,众人已经听闻湛王把安安郡主又救活了的事,都兴奋不已,大家高高兴兴的来参加宴会,谁也不想出人命的事,不然没准儿还得惹上麻烦呢,现在好了,湛王把她又救活了,这下子没事了!

    不,不是没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把下毒的人揪出来,绝不能便宜了这个阴毒的东西。

    淳于珟从里间出来后,孝端太后急忙迎上前去,握着他的手,把他救人的事儿又问了一遍。

    淳于珟简单的跟她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假死,又安慰了她几句,就步入正题。

    “母后,儿子想知道都有谁接触过安安郡主刚才喝下的那杯酒?”

    寿仙宫的掌事宫女夏槿忙道:“禀王爷,今日席上客人的酒杯都随意发放的,除了太后和皇后,没有谁用固定的酒杯,负责给安安郡主斟酒的宫女同时也负责给荣嘉大长公主、虢国夫人、陈九小姐斟酒,斟的都是同一个酒壶里的酒,只是,荣嘉大长公主,虢国夫人和陈九小姐喝了那酒都没事,唯有安安郡主出事了。”

    “把那个宫女给本王叫过来。”

    “是!”

    话音落后,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宫女哆哆嗦嗦的走过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叫道:“王爷,奴婢只是负责给郡主倒酒,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淳于珟眯起眸子,眸光犀利的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冷声道:“传太医!”

    不一会,孙院判从内殿出来了,“王爷,您唤下官?”

    “去检查一下安安郡主的杯子,看看杯子有没有问题。”

    “是!”

    不用太医询问,夏槿已经把安安郡主用过的那个酒杯拿了过来吗,孙院判拿着杯子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是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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