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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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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安闻言面色一紧;按住他的肩膀说:“我来。”
“你来?”
“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今晚通个宵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方便明天继续盯梢。”
警察一想也是,便感激道:“那就有劳你了;等这次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向上面夸夸你的表现。”
维安笑笑,跳下面包车,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尾随救护车来到医院。
他晚了一步,进医院时苏夭已经被送入病房。维安压低帽檐朝护士询问,说自己是她的朋友,接到电话赶来的。
护士告诉他病房号,他小心翼翼地找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朝里看,果真看见苏夭面色苍白地躺在一张病床上。
床位处站着亚瑟、尼尼,以及别墅的管家吉尔,医生为苏夭做了检查,对他们交待情况。
他们用的是英文,又隔了一扇门。维安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的意思是苏夭身体没受伤,晕倒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经过充分的休息就能醒来。
他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踏实下来。继而想到自己是来抓她的,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
亚瑟和尼尼守在病房里等苏夭醒转,维安在外面等。看见他们出来就赶紧找地方躲避,等他们进去再出现。
可是转眼三天过去了,苏夭不但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身体还渐渐变得虚弱,苍白地躺在被子里面,小脸还不足巴掌大,让人担心她随时会断气。
维安不方便露面,只能干着急。亚瑟和他一样担心,把医生找来问了一遍又一遍,期间还请来其他医院的专家,都没有找出让苏夭醒来的办法。
他每天沉着脸,像活阎王一样。以前看见他就面红心跳的女医生女护士,现在对他避之不及,根本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管家吉尔劝他回家休息一下,这边让别人守着,他理也不理,甚至无视助理催促他参加演出排练的电话,一心守在医院里。
吉尔拿他无可奈何,公司却不然。几个电话催不动他,麦克就找了过来,把合同摔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问:“你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钱用来赔违约金?”
亚瑟冷冷地看着他,嘲讽道:“你不是说很欣赏她么?现在她躺在你面前,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死去,你却无动于衷?”
麦克不以为然。
“我欣赏的是一个有价值的成熟魔术师,她现在晕倒了,什么也做不了,自然不值得被我欣赏。”
亚瑟说:“你可真是自私到理直气壮。”
“商人逐利,全世界都是这样。”麦克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今天晚上我还没有收到你去参加排练的消息,并且导致明天表演无法进行的话,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没必要等今天晚上。”亚瑟耸耸肩,拿起外套披上,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无形的冰霜,“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
麦克脸色缓和。
“这还差不多要是明天的门票收入再创新高,我就把你的分红提高一倍,怎么样?”
亚瑟嗤笑一声,擦着他臃肿的肩膀走出病房。
尼尼目睹全程,被遗忘在角落里。
当二人离开后,他跳下沙发走到床边,小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握住苏夭的手。
苏夭虽然不能醒来,手上温度却依然是他熟悉的。他忍不住将其贴在脸上,闷闷不乐地说:“我已经学会一百个单词了,好想跟你一起去吃冰淇淋啊”
夜深,尼尼蜷缩在苏夭的身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直到把她的手拉出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才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医院外面似乎有野猫,他一直听到喵喵的叫声。
忽然又有人轻声呼唤:“尼尼尼尼?”
尼尼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病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高大的黑影。
月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将那人的半边脸照亮。
尼尼盯着他看了会儿,困惑地问:“小丑叔叔?”
维安低声问:“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
“回燕燕姐住得地方,我和你,还有苏夭,一起回去怎么样?”
尼尼睁大眼睛问:“真的可以吗?”
维安坚定不移地说:“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带你们走。”
尼尼有点犹豫。
燕燕姐是很好,可吉尔也很好。不仅天天陪他玩,还教他说英文,他现在每次去餐厅都是自己点菜。
在那边住得是大木箱,在这里他却拥有自己的小床和房间。亚瑟有时会说奇奇怪怪的话,还爱不穿衣服走来走去,不过勉强算得上是个好人。
维安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目光落在苏夭脸上,她的皮肤白成了半透明,如同瓷娃娃般脆弱。
过了几分钟,尼尼痛下决心,用力点点头。
“回去!”
维安掀开被子抱起苏夭,用外套温柔地裹住她,迈步走出去。
尼尼拿来自己的小书包,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等亚瑟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穿着黑色的演出服站在后台,看着舞台底下疯狂尖叫着的粉丝们,没有觉得愤怒,只是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从小就开始坚持的梦想,是否真的有意义。
如果有的话,他为什么连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魔术,这种神奇的技巧,能够带给所有人惊喜,唯独除了他。
“燕燕姐,你知道牛奶用英文怎么说吗?”
尼尼趴在一张板凳上,边玩皮球边问燕燕。
燕燕摇头。
“我知道,milk。你知道皮球怎么说吗?”
燕燕又摇头。
“我知道,ball。我用am你用are,单数is复数are”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我去找我妈妈啦。”
燕燕拿走小皮球,拍拍自己的裙摆,踩着小皮鞋啪嗒啪嗒跑远了。
尼尼闷闷不乐地看着她的背影,站了会儿,也往家走。
他的家是一栋两层小楼,看起来挺破旧,里面却收拾得很干净。
里面绝大部分地方都是维安收拾的,但是他也扫了卧室的地,因此他特别希望苏夭能够醒来,这样他就能炫耀自己会干家务活了。
尼尼沿着楼梯跑到二楼的卧室前,很轻很轻地推开门,脱了鞋走进去。
“妈妈你怎么还不醒呀?”
握着苏夭越来越瘦的手,尼尼眨巴着眼睛问。
苏夭没办法回答他,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哪怕上飞机都没有醒。将她带回国后,维安来到燕燕的老家——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子,在里面安顿下来。同时自己到处找办法治疗她,可惜一无所获。
“维安叔叔说要是你不醒,他就养我到大,供我读书他人是很好啦,可是我不想让他养。你快点醒好不好?我可以自己捡水瓶赚钱的,我都偷偷捡了二十个了,就放在一楼的杂物间里,等你醒来我带你看。”
床就在窗边,维安特地摆放的位置。天气好时他会把窗帘拉上去,此刻阳光便洒在苏夭的脸上,把她的睫毛与发梢都照成金棕色,皮肤光滑细腻,胎记早已无影无踪。
“苏夭,吉尔教过我说一句英文,我一直想说给你听。”
尼尼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iloveyou。”
苏夭的睫毛似乎抖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尼尼一点也不失望,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跑出房间。
天快黑了,维安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走进镇子里,脚上的皮靴沾有泥土,眉宇间隐有疲惫感,但更多的是希望。
回到家后,他洗了个澡,换上轻便衣服,吃完晚饭后就带着尼尼走进苏夭的房间,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盒。
尼尼拿过药盒,翻来覆去地看,可惜一个字也看不懂。
他抬起头问:“吃了这个药,妈妈就能醒吗?”
维安摸摸他的脑袋,手掌宽大,声音温柔。
“吃了不一定,但不吃就没可能。”
“要是她一辈子都醒不了怎么办?”
维安心中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强撑着微笑。
“那我就养你们一辈子。”
“用不着一辈子。”尼尼说:“等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养苏夭,还可以还你的钱。”
维安扯着嘴角刚想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我说你们争着要养我,是不是该先问问我的意见?”
床上,苏夭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蒙面魔术师(21)()
“妈妈你醒啦!!!”
尼尼欣喜若狂;一个猛子扎进她怀抱里。
苏夭险些被他的这股蛮劲儿撞到;幸好背后有床沿挡着;摸着他的脑袋道:“你现在力气可真大。”
尼尼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的腰。苏夭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竟是哭了。
“我还以为永远都不能和你说话了”
尼尼抽泣着抬起一张小脸;眼眶已然变得通红,两颗泪珠正顺着脸颊往下滚。
苏夭看得心疼,抱着他说:“不会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尼尼如同一只小猫,留恋的在她怀中蹭来蹭去。
苏夭的脸贴着他的脑袋,一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维安。
他瘦了;疲惫了,以前梳理得干净整齐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眼眶底下带着点淤青;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过好觉。
看着醒来后的苏夭;他也很开心;眼眶有点湿润;却无法像尼尼一样抱住她。
“谢谢你。”
苏夭低声说了一句。
维安抿着嘴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苏夭晕倒期间没吃过饭,都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因此身体十分虚弱。她醒来后;维安立即去为她煮粥。
晚上十点;这栋小楼里开了第二顿晚饭。
尼尼把苏夭按在椅子上,像模像样地端起碗,朝里面吹气。
“你别动,我来喂你吃。”
苏夭哭笑不得,脸上不好意思,心里却挺受用。
这傻小子还算有良心,不枉她之前对他那么好。
维安坐在二人对面,等她吃下小半碗后才问:“你那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听尼尼说,你晕倒的时候手上拿着一颗绿色的珠子是吗?”
苏夭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事情,然而关于晕倒时的记忆,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第一次看到夜明珠时产生的幻象她倒是记得。
幻象里有个男人叫少昊,会法术。有个女人叫瑶姬,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苏夭端详着维安的脸,都说好看的人千篇一律,于是她越看越觉得维安和少昊长得像。
他会是少昊的转世么?幻象里的事情是真是假?
还不等她想明白,脑袋就剧烈的痛起来,像是把几千万年的记忆糅合在一起,堵得她脑袋都快爆炸了。
“啊”
苏夭痛苦地轻哼着,从椅子上倒下去。尼尼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碗去扶她。
维安几步跨到她面前,抢先一步搂住她,沉声问:“你怎么了?”
苏夭拼命摇头,细眉紧蹙,肤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嘴唇微微动着,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
维安把头低下去,静心倾听,发现她是在反复念叨着几个词。
“报仇回去报仇”
“我们先把她弄回房间里去。”维安对尼尼说了一句,抱着苏夭站起身,快步上楼。
把苏夭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她已经平静了很多,只是脑袋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还在不停动着,声音轻到听不见。
尼尼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看苏夭又看看维安,忍不住问:“她还会醒吗?”
维安坐在床沿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能不能醒,他也不知道。
夜深,尼尼蜷缩在苏夭身边睡着了,维安站在阳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脸,深邃的眉眼变得若隐若现。
他心烦意乱,眼睛盯着远处的一盏路灯,以至于没有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你还不睡觉吗?”
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猛地回头,由于太过震惊,差点被烟蒂烫到手。
“你你醒了。”维安丢掉抽了一半的烟,错愕地看着前方。
苏夭就站在阳台门边,身上的白色睡衣还是他给换的。睡衣宽松,纤细的身躯被包裹在其中,衬着一张苍白的脸,看起来愈发脆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垂下眼帘,视线从地上未熄灭的烟头上扫过,轻轻嗯了声,又问:“你怎么还不睡?”
维安如实道:“我睡不着。”
“那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你说。”
“我想吃披萨,现在就想。”
“可是镇上没有披萨店。”
“你开车去外面帮我买好不好?”苏夭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维安觉得有些奇怪,苏夭从来就不是一个持宠而娇的人,怎么会半夜指使人开车出去给她买吃的?
然而只要是她的请求,他都愿意无条件帮忙完成。
维安毫不犹豫地摸出车钥匙,冲她说:“等我回来。”
苏夭张开双臂抱了下他,微笑道:“认识你这么好的人真开心。”
她嘴里说开心,却笑得像在哭,声音里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维安盯着她看了几眼,身上仿佛还能感觉到她怀抱的温度。但是并未看出什么异常,只好转身离去。
距离此地三十里之外的一个繁华镇子上有一家披萨店,路上畅通无阻,没有问题的话,他应该能在天亮时回来。
维安开着车,脑中又想起临走时她脸上的笑容,心里仍然觉得奇怪,打算摸根烟出来抽。
他习惯性的把烟放在右边口袋,可是今天不知怎的,摸了好几次都没摸到。前方还有辆车东倒西歪地开过来,擦着他的车门险险驶过。
维安不得不停下车,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慌,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通过后视镜朝镇子里看,那里隐约显现出房屋的轮廓,安静祥和,月朗星稀。
维安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开车。
忽然,天空出现一片火红色的光晕,像是哪里着了火。
维安跳下车,盯着那处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骤然大变,钻进车里不顾一切地往回开。
等他回到二层小楼前时,那里已是火光冲天。火苗如同魔鬼,疯狂的燃烧这栋建筑,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小楼前的空地上还坐着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火光哭得声嘶力竭。听到车声后,他回过头,白嫩的脸上挂满泪痕。
“妈妈妈妈”
尼尼朝小楼爬去,被维安一把搂住。
苏夭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隔着火光望着窗外的两个人。
火是从一楼开始烧的,现在已经蔓延到楼梯与二楼的外墙。空气被烧得滚烫,浓烟渐渐充满整个房间。
她已经熏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脸上一片湿润,不知道是哭了还是被熏得。
对此她毫不在意,用手背擦了擦脸,依旧平静地坐着。
任务世界是复制过来的,简而言之是假的。尼尼与维安,无论再怎么生动,反映再怎么强烈,都是系统控制的而已。
幻象却不同。
少昊反复出现在她梦中,两人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只要在任务世界里死去,她就能回到系统世界,问清少昊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苏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灼热的空气烫得她呼吸道发疼。
尼尼的哭喊声透过火苗传进她耳中,她笑了一下,等待死亡的来临。
预料中的一刻迟迟没有到来,苏夭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楼外红光一闪,火苗就仿佛凝固似的,突然不再摇曳。浓烟则停留在空气中,用手都能拨得动。
楼梯处有声音,她避开那些静止的火焰站起身,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从熊熊烈焰中走出来。
跟着亚瑟,她几乎学会了世界上每一种类型的魔术,却无法做到像他一样——无视火焰的温度与伤害力,径直从其中穿过。
当他停在她面前时,只肩膀上留下了一些焦灼的痕迹,眼神冷漠如冰,薄削的嘴唇让人感到寒意。
“维安”苏夭喃喃地念出名字,随即就感到不对劲。
维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可以抓小偷斗绑匪,甚至可以为了百姓出生入死,但是绝对没有这样神奇的,能够让火焰静止的魔法。
拥有如此能力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个。
“少昊。”
少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可知故意损坏任务世界,是会受到惩罚的?”
苏夭根本不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执行者,我是指引人。”
“不可能!”苏夭冷声道:“我都看见了,那个叫瑶姬的女人到底是谁?是我吗?”
少昊避而不答,只说:“因为你的原因,现在系统快要崩塌了,如果不能尽快阻止,你、我、还有这个系统世界,会一起消失。”
苏夭道:“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你到底说过多少谎?”
少昊紧紧蹙着眉,脸色肃穆,近乎低吼。
“你以为我会拿你的命来开玩笑?”
苏夭被他吼得噤了声,不得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阻止崩塌只有一个办法。”少昊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抽走你的记忆,让一切恢复初始模样?”
“也就是说从头再来?”
蒙面魔术师(22)完()
少昊点头;“没错。”
苏夭低下头;小脸被垂落的头发挡住大半;只看见尖尖的下颌。
从头再来;一切都将回到最初;那些任务她白做了;积分白得了最关键的是;少昊还会给她发现这些的机会吗?
不可能的,她将永远被瞒在鼓里,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样做任务;攒够积分,回到现实世界里。
可问题是,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谁知道她身为造型师的那个人生;会不会也是被复制出来的一场梦呢?
苏夭背脊发凉;难以决定。
少昊垂眸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
“快点决定吧;时间不多了。”
他声音沙哑地说。
苏夭红着眼睛抬起头;发狠般地说:“反正我答应后是要被抽走记忆的;你不如现在把答案告诉我;我们曾经相爱过对吗?”
少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光闪烁。
他抿了下嘴唇;低低地说:“对。”
苏夭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始笑,笑声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凄凉。
烈焰将她的脸照得发红;连眼睛里都倒影着红光;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一个狠心的人。”
少昊没说话,抬起手,手掌轻轻盖在她额头上,带着点刺骨的寒意。
苏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出一个洞。
她的目光太过强烈,逼得他微微移开脸,红光在手掌底下蔓延,涌向她的太阳穴。
苏夭晕倒在地,等她醒来时,二层小楼成了废墟,她则躺在小楼外的空地上,身边是同样晕倒的维安,与盘腿而坐的尼尼。
火灾小楼晕倒
苏夭忙爬向维安,用力推他。
“快醒醒!”
维安好似从梦中醒来,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废墟问:“怎么回事?”
苏夭道:“醒来后我一直觉得很难受,迷迷糊糊的就把房子给点了,幸好你及时赶到,冲进去把我救出来,不过我们两个都被烟给熏晕了。”
“是吗?”
维安单手撑着草地站起身,望着那一片狼藉的废墟困惑道:“房子都烧没了,周围的人怎么没被吵醒”
苏夭摇头,走到尼尼身边,帮他拍掉裤子上的灰。
“妈妈,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尼尼抱着她的脖子问。
“叔叔?”苏夭面露困惑,想了想说:“你看错了吧。”
尼尼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见,如果是假的,那他的梦也太真实了些。
可要是真的,怎么会有人那么厉害,连火都不怕?
第二天天亮,邻居们出来发现隔壁的房子居然无声无息的烧没了,纷纷大惊失色,既同情三人,又庆幸火灾没有蔓延到自家屋子里。
维安怕被苏夭被警察找到,没有找保险公司,而是另外换了一个偏僻镇子住下。
饶是如此,一个月后,苏夭还是带着尼尼,向维安提出离开。
“你一定要走吗?”维安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刚刚为她买来的葡萄,每一颗都那么晶莹剔透。
苏夭一只手牵着尼尼,一只手提着个很小的行李包,平静地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可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
维安鼓起勇气,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是你注定不会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当初维安说起自己的梦想时,苏夭很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向往。
维安却嗤笑了声。
“天底下有什么是一定注定的事情吗?梦想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在这一刻,它告诉我”
他用力按着自己的心脏,无比坚定地说:“它想和你在一起。”
三人站在这不大的客厅里,维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尼尼不安地抓紧了苏夭的手,感觉气氛不大对劲。
维安是舍不得妈妈走吧?一定是的,他也舍不得维安和这个舒服的房子。但是比较一下,还是跟在妈妈身边最好。
苏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没有改变主意。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大家的方向不同,谁也没必要为谁妥协。”
维安往椅背上一靠,单手按着额头,笑容凄凉。
“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
“不,我只是离开,并不会消失。”
苏夭突然伸出手,在空中轻轻拂过。
手对于魔术师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东西。同亚瑟一样,她的手也保养得非常好,白皙细腻,皮肤柔软。
当她挥动双手时,就像两只精灵在他面前舞蹈。
终于,她停下了,原本空空如也的双手中凭空多出一个小丑玩偶,造型与他在月亮杂技团里时一模一样。
苏夭低头看了一眼,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温柔。
她走上前,将玩偶递向维安。
维安迟疑了一下,接过来。
苏夭道:“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会在舞台上看着你。”
维安垂眼看着玩偶,很久都没有说话。
苏夭退回原地,拎起箱子,轻声说了句再见,便带着尼尼走出了屋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中的空气宛若凝固,维安长久地保持着一个姿势,仿佛是个俊美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起什么似的,拿着玩偶缓缓走向卧室,用遥控器打开正对着床的电视。
“厌倦了千篇一律的魔术吗?这个夏天,麦克公司将推出一位新人魔术师,与亚瑟组成搭档,为您带来不一样的魔术体验,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屏幕上,穿花西装的主持人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在他的介绍下,屏幕上出现两个人的照片。其中之一是早已闻名世界的亚瑟,另外一个则是位女人。
身材高挑腰肢纤细,一套黑色皮衣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展露出来。她脸上戴着一个猫女面具,灯光自头顶洒落,面具上的碎钻与亮片闪闪发光,同她的黑发黑眼一样迷人。
elves。
这是她的名字。
维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仿佛要穿透面具看清她的面容。
一个月后,elves与亚瑟在l城举办第一场合作演出,入场票在开售三天内销售一空,高价难求。
据亲临现场的记者报道,当天场面极其火爆,远赴而来的观众足足有上万之多。要不是麦克公司提前聘请了足够的安保人手,恐怕会发生踩踏事故。
那天的表演更是激动人心,elves与亚瑟在舞台上搭出一个上千平米的游泳池,将一条长达三十米的蓝鲸变到游泳池里,引得人啧啧称奇。
表演结束后,麦克公司将演出视频上传到facebook,一周内点击率便飙升至2亿,不仅引发许多话题,甚至还得到了时代杂志的访谈邀约。
然而两人却拒绝了那个邀请,只是默默地准备下一次演出。
半年之后,elves经由亚瑟推荐,进入国际魔术联盟组织,年底则拿下由好莱坞魔术艺术学院颁发的年度魔术师奖项,一跃成名,将自己名字永远的刻在了魔术世界的里程碑上。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elves自从第一场表演开始,每一场演出都会佩戴面具,有时是猫女,有时是小丑,有时是威尼斯式。总之直到她闻名于世界,都没有对外展露过真面目。
有对她身份感到好奇的人开出了天价,想买到她的真实身份和照片,可惜无人能接。
对此有人猜测,elves一定长得很丑,为了守住自己神秘的形象所以才不让照片泄露。
也有人说她是某个黑帮大佬的女儿,表演魔术纯粹是为了兴趣。也正是因为她的背景非同凡响,所以风流浪荡的亚瑟才对她那么好,处处照顾有加不说,自从与她合作后,就再也没有绯闻传出。
各种传言纷纷扰扰,落叶般漫天飞舞。
任凭网络上吵成什么样,苏夭始终无动于衷,自己做自己的事。
演出、录节目、拍广告,最后辞职。
“你是不是跟亚瑟那个神经病在一起待久了,也变成了疯子?”
麦克接到辞职信,难以置信地把它往办公桌上狠狠一丢,大喝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捧得这么火,现在就离开?想都别想!”
苏夭站在他面前,承受着唾沫星子的攻击,不卑不亢。
“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新人魔术师,上次表演时我的那个助理不就是么?等我走后你完全可以把她推出来,照样能赚得盆满钵满。”
“你原来你知道”麦克还以为自己把这件事做得密不透风,尴尬地摸了摸脸,放软态度。
“elves啊,成功来之不易的,你又有天分又有实力,为什么不珍惜?多少人对你现在的知名度羡慕不来。”
“我知道,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麦克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见她毫无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得把脸又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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