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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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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尼大松一口气,把披萨丢回盘子里,跳下椅子跟吉尔上楼去了。
苏夭没有管他,自顾自地用餐刀戳着盘子里的牛排,心情差到极点。
亚瑟掀着眼皮看她,蔚蓝如深海的眼睛里透出揶揄。
“牛死后要被我们用来果腹,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再虐待它的尸体,它会哭的。”
苏夭今天自打维安离开后,心里就好似窝着一团火,而亚瑟正好撞到枪口上。
她放下餐刀讥讽道:“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关爱动物的人。”
亚瑟的脸皮厚到能够无视嘲讽,并且很得意地微笑道:“我还有很多你没发现过的优点,比如说”
他没有再说下去,挑逗地比了个手势。
苏夭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说:
“你的优点的确很多,我这么普通的人是不配和你一起用餐的,自己慢慢吃吧。”
她说完就朝楼梯走,亚瑟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两下嘴角,瞥着她的背影问:
“你是因为今天那个男人才这样的?看来你们关系不简单啊。”
苏夭转过身道:“我不是因为他,但我们的关系跟你没关系。”
亚瑟似笑非笑,深深地凝视着她。
“没关系?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苏夭道:“我只是你的助理而已,你可以指责我工作不努力不积极,但是不能指责我跟谁交朋友。”
亚瑟挑眉问:“助理会随随便便住在同事的家里?”
苏夭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来别墅的决定真是愚蠢透顶,冷笑了一下说:
“多谢你的提醒,我现在就带尼尼搬出去。”
她迈步往楼梯上走,亚瑟神出鬼没的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低声道:
“苏夭,别这么见外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夭掰开他的手。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请你也别自作多情。”
“你是爱上了那个男人,所以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亚瑟干脆坦白地问。
苏夭愣了愣,旋即沉下脸道:“你别乱说。”
“你根本就是被我说中了,才会有这种反应。”亚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柔软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
“苏夭,你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彻底忘掉一个人么?”
“怎样做?”
“爱上另外一个人,只有爱,才能抹去爱。”
亚瑟托起她的下巴,在她樱色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蓝色的双眸因柔情变得有些朦胧,连带着气质仿佛也没那么阴郁了。
他的吻就像棉花糖,刚刚品尝到一点甜蜜的滋味,口中就已经找不到痕迹,勾得人想要再来一口。
苏夭微微抬着脸,自下往上地看着他。他狭窄深邃的脸几乎占据她所有视线,连睫毛都清晰可见。
苏夭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明知亚瑟是个花心渣男,还要前赴后继地扑向他。
这时终于知道了,他的确有这样强烈的魅力,让人足以忽略他所有的缺点。
有些人的魅力来自于外貌,有些人的魅力来自于金钱。
而亚瑟本身就是诱惑的源泉,眼神、笑容、言行举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令人脸红心跳。
如果她再年轻五岁,一定会成为他征服大军中的一员。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苏夭也早就过了为男人心动的年纪。
她推开他,淡淡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接近你只要一个目的那就是成为和你一样的顶级魔术师。”
她是头一次坦白自己的心意,亚瑟却一点也不意外。
平日工作时,他早就把她的努力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真正想要成为魔术师的人,不会那么拼命的。
他想得到她,而他正好是她想成为的人,这世界可真奇妙。
亚瑟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与我好好亲近,让我带着你开开眼界了。”
苏夭问:“你愿意帮我?”
亚瑟不肯直接回答,只意味深长地说:“明晚这个时间,我带你看点好东西。”
他又摸了下她的脸,仿佛那是个珍贵的艺术品般。
苏夭往后避了避,亚瑟勾唇一笑,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苏夭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困惑地站在楼梯上。
没过多久,一个妆容艳丽身材如蛇妖般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别墅,路过她身边时,嚣张地撞了一下苏夭的肩膀,然后才进了亚瑟的房间。
她是金发碧眼,却不是上次那个金发碧眼。
雪白的皮肤被晒成小麦色,是个性感的妖精。
苏夭回想起亚瑟之前温柔的模样,没来由的感到滑稽。
他只是胡言乱语说多了,找地方发情而已。自己居然当了真,还站在这里想半天,真是可笑。
苏夭嗤笑一声,把他的话抛之脑后,自己吃饭去了。
小麦色的女人只在别墅里待了一夜就离开,并且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晚餐开始前,苏夭去尼尼的房间,叫他下楼吃饭。
尼尼打开门,怀中抱着个色彩斑斓的大盒子,摇摇头说:“我今晚不能和你们一起吃。”
苏夭惊讶地问:“为什么?”
“我答应了维安,他给我买变形金刚,我就让他今天跟你单独吃晚饭。”
苏夭:“尼尼你这个小叛徒!”
尼尼以为她生气了,要发火,忙把变形金刚的盒子顶在大脑袋上,准备用来抵挡她的攻击。
苏夭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说:“就算不跟我们在一桌吃饭,你也不许挑食,必须把蔬菜吃掉,知道吗?”
尼尼诶了一声,悄悄的把大眼睛探出来,“你不打我吗?”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苏夭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走下楼。
亚瑟已经坐在餐厅,没有穿西装打领带,恢复正常衣着。上身是一件丝质黑衬衫,领口的三颗纽扣永远不扣,胸肌不要钱似的让人免费参观。
餐厅里没开灯,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烛台,烛火将这个空间照成了暖黄色,旁边还摆着饱满的玫瑰花,暧昧同幽香一起在空气里蔓延。
看见苏夭下楼,亚瑟摊开手笑道:
“早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时就想到,我们一定会共进烛光晚餐。”
苏夭嘲道:“那你这辈子都不用一个人吃晚饭了。”
亚瑟混迹情场多年,怎会听不懂她的意思,苦笑说:“你可别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笑话我,他们会以为我分分秒秒都在发情的。”
难道他觉得自己不是吗?
苏夭想起曾经读书时,生物老师曾讲过,自然界有一种叫倭黑猩猩的动物,性格温和,习惯用很频繁很随便的性生活和双性…性…交来处理冲突和解决社会问题。
亚瑟如果不当人的话,倒可以成为一只很合格的倭黑猩猩。
她这样想着,忍不住将亚瑟多打量几眼。
对方面色古怪地问:“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蒙面魔术师(18)()
“没什么;突然觉得你挺帅的。”
苏夭憋着笑意在他对面坐下;佣人马上为她端来餐前酒。
淡金色的酒液装在透明的水晶杯里;看起来像某种珍贵的宝石;令人赏心悦目。
苏夭喝了一口酒;亚瑟看着她问:“你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坏蛋。”
听着他对自己的新称呼;苏夭差点没把酒喷出来,擦擦嘴角问:“能不能快点开饭?我饿了。”
平常让她多吃一口都费尽,今天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亚瑟认定她是故意的;“你真扫兴。”
苏夭道:“你可以选择不跟我吃。”
“为什么?我就喜欢你扫兴的模样,你越坏我越喜欢。”亚瑟暗昧地笑了一下,拍拍手掌;让人开始上菜。
苏夭撇撇嘴;等牛排端上来后,便埋头吃东西。
亚瑟面前的牛排是从阿根廷空运来的;厨师按照他的喜好做成了三分熟;切开后肉眼可见新鲜的红色;甚至有血丝渗出来。
他平时最喜欢这样吃;今天却心不在此。漫不经心地切着牛排;他看了苏夭一眼。
“知道么?你是我第一个主动邀请吃饭的女人。”
苏夭连抬头的兴趣都没有。
“别开玩笑了;那些女人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喜欢约我吃饭。”亚瑟耸耸肩,好似颇为无奈;“男人都喜欢女人讨好自己;我也不例外。”
“所以呢?”苏夭问:“你是在暗示我,要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荣幸么?”
她的表情很平静,然而讽刺的意味溢于言表。
亚瑟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和她们是不同的。”
苏夭手中的刀叉终于停下,抬起头扯了一下嘴角。
“所以我还是该感到荣幸?”
亚瑟叹了口气。
“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宠溺的语气让苏夭感觉不自在极了,仿佛身上有蚂蚁在爬,抖了抖肩膀。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想叫别人来陪你也没问题,我不会介意的。”
苏夭说完就打算回房间,亚瑟走到她身边,摇摇头道:“你忘记我们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做了吗?这就走?”
“还有事?”
“开开眼界。”
亚瑟措辞简洁地提示她,苏夭恍然大悟,不解地问:“怎么开眼界?”
“跟我来。”
亚瑟轻轻牵住她的手,如同中欧时期的贵族那般,领着她走上楼梯。
苏夭有点想甩开他,不过想想粉丝们为了跟他握个手,可以连续一周不远千里来看他的演出,自己随随便便就能牵到,是赚了,于是任由他牵着。
亚瑟的别墅有三层,一层是餐厅客厅和公共区域,二层是六个房间。
三层苏夭还没去过,听说是个储物间,因此脑海中一直是乱七八糟积满灰尘的印象。
走上楼梯,迎面而来的就是两扇金色大门,上面点缀着各色宝石和水晶,甚至还有一副华丽的油画,镶嵌于金色门框内,用一层玻璃盖着,旁边有湿度显示,显然时时受到监控。
别墅里竟然藏着这么繁丽的东西,苏夭吃惊地看了眼亚瑟,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把博物馆搬回了家。
亚瑟注意到她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只笑了一下,便推开那两扇门。
门后本是黑暗的,但是在打开的瞬间,灯光自动亮起,从穹顶撒落,将这个巨大的储物间照得如同白昼。
苏夭走进去,环视四周,被里面储物之多给震撼,咽了口唾沫。
这里的确堪称博物馆,然而又不是普通的博物馆。很多东西看起来奇怪又神秘,若她不是行业里的人,绝对猜不出它们的作用。
亚瑟走在她前面,步伐轻盈,如同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最后他停在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玻璃罩外,回头看向苏夭,笑道:
“我一直打算为这里取个名字,你说就叫魔术天堂如何?”
苏夭忍不住问:“这些魔术道具,都是你自己收集的吗?”
亚瑟道:“那当然。”
他看了看,走到一个矮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盒子,打开盖子说:“这是我五岁第一次看人表演魔术时,央求他送给我的纪念品。”
苏夭凑过去一看,是张扑克牌,红桃j。
“从那时开始我就爱上魔术,我甚至把自己的艺名取为红桃j。”亚瑟捏着那张扑克,自嘲地笑了笑,“不过麦克认为这个名字不够好,让我遵从他的建议,叫亚瑟。”
“你不叫亚瑟?那你原来叫什么?”苏夭问。
他撇撇嘴,把扑克放回盒子里,随口道:“谁在乎呢?总之我现在已经成功了,有足够的金钱和能力为自己收集世上所有值得留下的魔术道具。”
苏夭早在进来时就看见了好几个著名魔术师使用过的道具,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和历史价值,对他生出几分敬佩。
亚瑟说:“这个房间里的道具囊括了魔术诞生至今所有的类型,很多道具后面甚至还有着神秘的传说”
他拿起一只通体透明的高脚杯,递到苏夭手中,问道:“你知道这个吗?”
苏夭眯起眼睛在记忆中搜索,摇头。
“它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英国顶级魔术师杰克的道具之一。一生只使用过一次,那就是在向他的妻子求婚时。”
亚瑟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修长的食指在杯壁上敲了下。
只听得当啷一声响,杯中粉光一闪。苏夭低头看去,发现杯子里多出一条钻石项链,吊坠上是一颗粉色钻石,足有五六克拉,璀璨美丽。
亚瑟用两根手指捏起那根项链,低声问:“喜欢么?”
粉钻有无数个切割面,折射出来的光芒耀眼又温柔,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把她的意识吸入其中。
亚瑟勾着嘴角,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吊坠正好落在那诱人的沟壑上方,与雪白的肌肤相映生辉。
他抬起苏夭的下巴,薄唇贴了上去,眼中闪过一抹志得意满的光芒。
没有女人能抗拒他,这是不变的真理。
“英俊的男人很迷人,但滥情的恰巧相反。”
就在亚瑟即将成功时,苏夭忽然从沉沦中清醒过来,挑着他的下巴,张扬地笑着,说出这句话。
亚瑟惊讶。
“你刚才是装的?”
“亚瑟,你是个伟大的魔术师不假。可是连十岁的小孩都知道,魔术师并不会魔法,你自己怎么却不清楚呢?”
苏夭的唇角很尖,让人想起狡猾的狐狸。
亚瑟本来只是想征服她,却因这个笑容心痒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
他清清嗓子,换了一种说法。
“你可能对我有一点误会,我女人是多,可是从来没爱过谁。”
“是么?”苏夭手指灵活地伸到脖子后面,不费吹灰之力就解下那条项链,拎在他面前问:“你用这种把戏骗过多少女人?我想我肯定不会是第一个吧。”
亚瑟平日里巧舌如簧,今天不知怎的,竟连“不是”两个字都说不出,甘拜下风地站在她面前。
“苏夭,你是个聪明美丽的女人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对我改观。”
苏夭表面嗤之以鼻,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远没有装出来的那么坚定。
这个男人是迷人的,要是再这么聊下去,难保自己不会真的中计。
她干脆走开,假装看藏品,用后脑勺对着他。
亚瑟颇为无奈,看出她是铁了心的不想聊这方面,只好收起话题,给她介绍感兴趣的东西。
苏夭在这里看见许许多多神奇而伟大的魔术道具,最后在一个火钉箱旁边发现一个奇奇怪怪的小盒子,打开来一看,是颗淡绿色,约手掌大小的石头珠子。
“这是什么?”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这枚珠子的作用,只觉得它看起来十分眼熟,好奇地问亚瑟。
亚瑟道:“你不认识吗?这可是我从亚洲一个老人手里买来的。”
苏夭摇头。
亚瑟笑道:“你等等,我马上让你知道它的作用。”
话音未落,他已走向大门,站在墙边不知按下了什么开关。
只听得一声“哒”的轻响,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苏夭手中的珠子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犹如有人拿着手电筒从潭水里朝上照,半个储藏室都被照成了荧光绿色,极其梦幻。
苏夭低下头,盯着这颗珠子看直了眼。
在幽暗的荧光中,亚瑟悄然无声地走到她面前,握住她捧有夜明珠的那只手,如梦呓般呢喃。
“那个老人用你们的话来讲,是个祖辈变戏法的。他告诉我,这枚珠子有神奇的力量,一旦它认谁做主人,对方便能通过它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
苏夭微微抬起头。
“你看见过?”
亚瑟耸肩。
“显然它并不愿意接受一个语言不通的主人。”
苏夭道:“你应该是被人给骗了,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
说到一半时她忽然闭上嘴,因为想起自己奇特的经历,相比之下,前世今生倒算不了什么。
亚瑟见她表情复杂,变来变去,好奇地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荧光的缘故,这颗珠子美是美,可是看到苏夭头晕脑胀。
她正要叫亚瑟开灯,将珠子放回去时,突然感到荧光大盛,接着眼前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蒙面魔术师(19)()
苏夭面前的墙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绿草如茵;点缀着几朵颜色各异的野花;风景十分优美;仿佛都能闻到清风带来的花香。
草地上蹲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乌发如瀑;挽了一个简洁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根奇怪的木簪。
木簪尾端嵌了颗不知名的宝石,比苏夭这辈子见过的都要美。
女子背对着她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她似乎听到耳边有人在担忧地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意识就是抽不出来,只想绕到那人面前,看看她的长相。
“苏夭苏夭你醒醒”
亚瑟眼睁睁地看着她如同灵魂出窍似的朝门外走;怎么喊都喊不醒她;急得想要报警。
另一边尼尼玩了会儿变形金刚,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了。跟妈妈比起来;变形金刚算什么?
他把玩具装回盒子里;打算找亚瑟取消这个约定;让他把苏夭还给自己。
谁知道一走上三楼;正好看见苏夭打开门走出来;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手中捧着一个圆乎乎绿油油的珠子,奇怪得很。
她没有看路,前面不远就是栏杆。
尼尼怕她摔下去;大叫了声:“妈妈!”
“瑶姬”
苏夭与女子同时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一起转过头,只见一团金红色的火光从天而降,竟然是只凤凰。
凤凰背上还立着个人,身穿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系了一根金色缎带,一头红发披在脑后。
落地后他对那女子温柔一笑,堪称美如冠玉,艳绝天下。
苏夭看着他的脸,喃喃道:“少昊”
女子也是这般称呼他的,欢欣雀跃地跑到他面前,举起手里的东西问:“看,好不好看?”
那是一个简陋的花环,只用草茎编成,没有任何技巧,只点缀了几朵彩色的野花。
花环虽然简单,颜色却搭配得恰到好处,一股清丽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当女子把它戴到自己头上时,花环配着她精致秀美的脸,干净得不染尘埃,宛如仙人下凡。
她的美毋庸置疑,苏夭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片刻后她猛地抽了口冷气,知道自己奇怪的原因那个人的脸,和她一模一样!
不是与这个世界的宿主,而是与她自己的脸一样。
可她分明又比自己漂亮许多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少昊,尽管与她认识的那个少昊长着同一张脸,有着同一个名字,但是无论相貌还是眼神,都比他要单纯天真许多。简而言之,他是一个年轻版的他。
更加奇怪的是,两人能看到彼此,却看不见站在几米之外的苏夭。
他们相拥在一起,少昊微笑地看着那个花环,对于怀中人的怜爱之情无需言语。
“好看瑶姬,论美这个字,天下人没有比你更精通的了。”
瑶姬瑶姬
苏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脑中一片空白。
瑶姬天真烂漫地靠着少昊的肩膀,得意地看了半天花环,忽然叹口气,柳眉微蹙。
少昊问:“怎么了?”
她惋惜地说:“可惜这地上的花太少了,不然我多做几个送人去。一个送给我母后,一个送给女娲娘娘,再送几个给织女姐姐、碧霄姐姐”
“这有何难?”
少昊放开她,朝右手边淡粉色的花一指,只见原本稀稀拉拉的花朵瞬时变得茂密,如同彩霞般蔓延开来,一眨眼的功夫就铺满了半片草地。
瑶姬吃惊地看着他,嫣红小嘴半张着。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仙术?”
少昊颇为得意地扬着眉梢。
“父皇之前不是带我去了趟穷桑么,就是他在路上教我的。”
“呜呜,我也想学”
“等你成年也能学了。”少昊摸摸她的头发,很温柔地安慰她,又问:“这么多花够了吗?”
瑶姬定睛看野花。
“只有一种颜色呀,不好不好,我要多一点”
少昊打了个响指,野花继续蔓延生长,且颜色各异。
“再多一点”
野花蓬勃的延伸向远方。
“再多更多”
野花遮天蔽日,整片土地变得五彩缤纷。
瑶姬开心极了,在草地上欢呼,雪白的裙角随着她的动作翻飞。
少昊站在原地,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瑶姬用草叶编了个小篮子,采了许多花放在里面,抱着朝少昊走过来,将新编好的花环往他脑袋上一套。
少昊躲了一下没躲开,取下来说:“不许顽皮。”
两人一起长大,瑶姬从来不怕他,靠在他肩上出神地问:“你说等我成年后,他们会教我什么法术啊?我最喜欢织女姐姐的织云术了,把整片天空都变得美极了不过玄女姐姐那样也很厉害,还可以领兵打仗,大战邪魔,别提多厉害。”
少昊垂眼看着她,忽然侧了侧身,把她搂进自己怀中。
瑶姬挣扎了一下,脸颊红扑扑的,不好意思地问:“你做什么呀?”
少昊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不管你以后学会什么法术,等你成年之后,我一定要做一件事。”
“嗯?”
“向王母娘娘提亲。”
瑶姬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堪称天不怕地不怕,此时却羞涩地低下头,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嘴唇微张,欲语还羞,最后化作一个甜蜜的笑。
苏夭不是她,却能由衷地体会到她发自内心的快乐。
可是接下来画面一变,草地变成洁白的云雾,山坡变成恢弘壮丽的宫殿,宫殿中站着无数衣着华贵的人影。
瑶姬依旧穿着那身白裙,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眼眶通红,仿佛哭了好几天,正狼狈地窥向殿堂中央。
少昊呢?
苏夭极目远望,从重重叠叠的人影中,找到两个金色的身影,其中一个正是少昊。
他仿佛把阳光扯来披在身上,浑身上下金光灿烂,头发用金冠束着,英俊的脸因此显露无疑。
周围的人都很好看,可他无论在哪里都是最好看的那个,很多人都在偷偷看他,包括站在他身边,穿着嫁衣的羞涩新娘。
瑶姬把嘴唇咬得发青,无声的流泪。
苏夭莫名也感受到强烈的心痛,像是被人夺走了什么,又像是被最爱的人抛弃。
宫殿中传来欢呼,隔着云雾,她听见人们恭贺这对新人,祝他们永世恩爱,早生贵子。
少昊一直面无表情,仿佛那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忽然他注意到什么,视线略过重重人影,略过苏夭,望向石柱。
可那里已是一片空荡,瑶姬早就在他们对皇天后土行礼时,痛苦地逃走了。
二人之间明明隔了很远,苏夭却觉得自己看见少昊的眼眶湿润,像是想起什么悲伤的回忆。
心中的痛意变得强烈,她渐渐看不清宫殿和人群。一阵接近撕裂的刺痛过后,苏夭终于回到现实中,用力眨了眨眼睛。
“苏夭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亚瑟担心地不得了,已经把手机拿在手上,想打电话叫救护车。
苏夭疲惫地按着眉心,嗯了声。
亚瑟看她恢复正常,大大地松了口气,拿走那颗夜明珠说:
“这个东西可真邪门,看来我得尽快把它处理才行。你刚才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反平时从容优雅的姿态,不像是装的。
苏夭回头看了眼夜明珠,越想越觉得刚才的幻觉诡异,加之身体疲累,打算回房间躺着仔细琢磨一下,不料一迈步,就看见站在门边的尼尼。
他抱着装有变形金刚的大纸盒,双眸明亮如宝石,表情十分紧张。
“妈妈,你没事吧?”
苏夭刚想回答,少昊的脸莫名其妙又在脑中晃荡起来,使她脑仁儿疼痛无比。最后只摸了一下他的头,就匆匆离开。
尼尼企图追上她,然而人矮腿短,速度实在有限,很勉强地才能跟在她身后。
好不容易追到她门前,苏夭已经把门关上。尼尼抬起手,要敲门,想想还是收回来。背脊贴着墙壁,抱着盒子在她门外坐下,静静地守了半个多小时,见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声音传出,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突如其来的闹剧结束,别墅安静下来。亚瑟今天被苏夭吓了一跳,没心情再去找别的女人,早早的就睡了。
尼尼往日入睡很快速,今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足有小半夜,怎么都睡不着。
他还是担心苏丫,于是提起床头柜上充电的小台灯,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她房门前,打算蹲一夜。
谁知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推就开了,走进去用小台灯照了照,床上空空如也。
“苏夭?妈妈?”
尼尼小心地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巨大而黑暗的房子宛如一只怪兽冲他张开血盆大口,他情不自禁地害怕起来,腿肚子有点发软。
“妈妈”
他不肯放弃,拿着台灯在走廊上寻找,忽见楼上有绿光隐现,想起那个古怪的圆球,连忙跑上三楼。
蒙面魔术师(20)()
储物间金门大开;幽暗的绿光照在大门与墙壁上;各种折射的光芒混合在一起;绮丽又诡异。
尼尼壮着胆子走过去;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台灯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他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别墅被尖叫声吵醒;亚瑟穿着睡裤领头跑上来,问尼尼。
“怎么了?”
尼尼哭着转过头,指着前方不说话。
亚瑟面容严肃地走过去;只见苏夭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凌晨三点,救护车闪着红灯;从别墅开出去。
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黑色面包车停在阴影中,盯梢的便衣警察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咦了一声。
维安躺在后座打盹;听到声音坐起来问:“怎么了?”
警察道:“苏夭好像受伤了;我看那个魔术师带着她的儿子跟救护车去医院来着你留在这里吧;我也得去看看。”
维安闻言面色一紧;按住他的肩膀说:“我来。”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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