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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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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不想也不会……让她逃。

    其实不需要元染为说完那些被吞回肚里的情话,就光“喜欢你”三个字,已足够令丁幼禾恍惚不知所以。

    她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惊喜与不确定。

    像一只张牙舞爪惯了的猫,在犹豫着是该伸出小舌头舔舐,还是亮出小爪示威。

    二者权衡之下,习惯了自我保护的丁幼禾选择了后者。

    “我早就知道了。”少女声音脆生生的,一点被故意撑满的骄矜,和许多点藏不住的羞涩。

    元染眼里划过笑意,口中却问:“……是吗?”

    “你若是不喜欢我,干嘛总在想方设法对我好。”

    “为了讨好房东,不被赶出去啊。”元染故意说。

    丁幼禾一愣,笑容有点挂不住——他这句话,才是她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隐忧。

    元染对她好,她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得到。

    但为什么呢?她有很多种猜想,其中最害怕的就是……他只是为了留在这间小楼里,不被赶出去无家可归。

    此刻被元染直接点出来,她刚刚胀满的心,忽然就塌陷了一角。

    丁幼禾掩饰性地笑了下,“我就猜到。”

    “笨蛋。”元染的手箍在她腰后,随着说话的稍稍收紧,使丁幼禾的脸能贴在他的胸口,听得见他的心跳,“为了不被赶走……是初衷,但后来变了。”

    “变成什么?”丁幼禾小心翼翼地问。

    “变成……”元染低声笑,“变成想看你像只得意的猫那样眯眼笑,想看你在走远之后又悄悄回头朝我看,想听你在我梦里说想……我。”

    其实是“想要我”。

    丁幼禾一听炸毛了,“谁偷看你了!”

    “你就当是我痴心妄想好了。”元染纵容地说。

    他这样无条件让步,丁幼禾反倒不好意思了,低声说:“只是偶尔。”

    因为说完之后,她就又低下头,所以错过了元染脸上那抹“一点也不可怜”的笑容。那笑容若是被肖潇或是白静看见,只要一秒,就会清楚这男人根本就是步步为营,设着全套等她自己往里钻。

    “偶尔也够了。”元染说。

    丁幼禾觉得胸腔里被塞满了陌生的情愫,饱满得像要随时会冲出体内,操控她像个不要命的疯子那样吻他。

    她害怕这样陌生的自己……

    但又,喜欢这样的自己。

    在这矛盾的心绪里,丁幼禾选择听从内心,她踮起脚,双手勾在元染的脖子后面,一口叼住他的唇瓣,不怀好意地轻咬,在他唇边说:“你以后不用故意讨好我,因为我不会赶你走。除非……”

    “除非什么?”在这个娇蛮的吻里,元染眸色渐深。

    “除非你骗我,还有,”丁幼禾略有点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除非你喜欢上别人。”

    “不会。”元染的答案来得斩钉截铁。

    丁幼禾失笑,退开他的唇一些,“你才多大?未来还长着呢,谁知道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人就奋不顾身了。”

    这话说完,她心里忽然难过。

    只是那么稍微想想一下而已,都觉得快要窒息。

    可没等她开始低落,只觉得脑后被只大手一包,向前轻轻一压,她刚退开的那一点儿距离就又缩为零。

    唇瓣相触,这一次元染是占据主导的那一方。

    他像在宣誓主权,又像在剖白真心,一个吻绵长得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舌尖嬉戏交抵,急促的呼吸相互交融。

    丁幼禾感觉整个胸腔的空气都快要告罄,而因为胡思乱想而刚刚萌芽的那点儿失落更是被抽得一干二净,整个身体里只剩下一个名字。

    元染。

    她低低地喊他,“……元染。”

    因为吻,因为呼吸,这两个字气息绵软,一如前夜。

    元染身子一绷,又一次因为她一个声音而濒临失控。

    “咳咳!”

    一声咳嗽,从不远处传来,原本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的丁幼禾这才恍然想起,他俩这还在停车场出口处呢!

    她臊得一头把脸埋在元染胸前,直到陌生的脚步声从两人身边走远,遥遥传来压低了的嗓音,“现在的年轻人啊……”

    紧接着,是元染低沉的笑。

    胸膛在颤,笑声经过胸腔共鸣传进丁幼禾的耳中。

    她恼羞成怒,从他胸前推开,仰起脸凶巴巴地瞪他:“都是你,都是你!在家干什么不行?非要跑到大庭广众——”

    “在家的话……”元染仍旧在笑,声音微哑,“真的什么都行?”

    丁幼禾终于明白他话中深意,顿时一巴掌拍向他,“你流氓!”

    元染没挡她,任她手掌重重砸在自己左胸,然后受惊的兔子似的跑走。

    他背靠在墙壁,不慌不忙地看她跑远,嘴角弧线渐渐勾起,手抚上左胸,那里有她留下的痕迹,还有一颗激烈搏动的心。

    *** ***

    两人进了百货公司,商品琳琅,丁幼禾转得头晕眼花,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流连在男装部。

    这儿对她来说十足陌生,尤其是千篇一律的西装,在她看来更是同一个打板师打出来的,不过是纽扣和色泽的差别。

    她偷偷瞅了眼跟在身侧的元染,有点无法想象他穿上这样笔挺的西装是什么模样。

    “给男朋友买衣服吗?”柜姐殷勤地招呼问,“他瘦,人又挺拔,穿大衣比羽绒服有型。”

    丁幼禾深以为是,于是从一种黑白灰的呢子大衣里,挑出了一件深灰色的长呢子,元染穿上得过膝,给她穿的话……大概就能当拖把了。

    “试试这件。”

    “小姐眼光真好,”柜姐夸赞道,“这件是这周刚到的新款,而且虽是长款,但剪裁轻盈,特别适合年轻男士穿着。”

    面对顾客,所有柜姐的嘴巴都是抹了蜜的,当不得真。

    元染接过大衣,看型号的时候瞥见了定价,将近七千。

    他不动声色地将衣服担在臂弯,走向试衣镜,往身上一套。

    尽管内搭的毛衣不太像样,但镜中少年瞬间就有了不同以往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清淡儒雅,唯独眼底泄露了一丝不羁。

    柜姐赞不绝口,丁幼禾也觉得这衣服就像量身定制,再合适不过。

    “就这件吧。”她转身就要跟着柜姐去付账。

    “等下。”元染说。

    丁幼禾回头,“怎么了?”

    元染脱下外衣,“款式我不喜欢。”

    “为什么?很好看,我喜欢看你穿。”

    元染蹙眉,“我喜欢纯羊绒,不喜欢含腈纶的。”

    丁幼禾眨眨眼,什么?

    柜姐面色尴尬,解释说:“这件腈纶含量很少,不影响——”

    “抱歉,我眼里揉不得砂。”

    尚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丁幼禾已经被环着肩膀带离了专柜。

    身后传来柜姐不悦的低语,“买不起就买不起呗,还说什么容不得砂……”

    丁幼禾只听见几个音,原想竖起耳朵听清楚,却被元染双手捂住了耳朵。

    “还好,耳朵不冷了。”

    “这里空调这么暖,当然不冷了。”丁幼禾问,“刚刚的衣服明明很适合,为什么不要?”

    元染自然地将她的手握进掌心,面色淡定,“牌子名字不好。”

    丁幼禾:“……”

    回头看了眼,没瞅见牌子叫什么,倒是看见柜姐不悦的眼神。

    “牌子叫什么?”丁幼禾好奇心发作,追问。

    元染看着她的眼睛,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睡禾。”

    作者有话要说:  #染爷告白啦#

    #明天福利啦啦啦#

    #上车请打卡XD#

    明天三更,21点务必准时喔

    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被要求改

    (虽然我觉得很和谐or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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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撩21下() 
打从记事起; 丁幼禾就没跟人手拖手逛过街。

    这是头一遭; 却出奇的觉得妥当,他的手包着她的,尺寸刚好; 宛如嵌入。

    她体热,掌心容易出汗; 他体寒,手足总是冰冷; 一冷一热; 恰到好处。

    连丁幼禾自己都没注意到; 自己脸上带着的浅笑; 像每一个她曾羡慕过的恋爱中的少女。逛什么柜台、看什么衣服; 都成了次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

    “……染爷?”一个不大确定的男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丁幼禾听见了,但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在喊谁。

    而元染,眉间微蹙; 没有回头。

    身后; 急促的脚步声硬是追上前来; 挡住了他俩。

    那是个染着红毛的青年; 黑瘦高挑; 眼神精明,看起来二十出头年纪,是那种常年混迹在声色场所; 自诩黑白通吃的混混。

    那人正面看清了元染,立马笑容满面,这笑容搁在一张放荡不羁的脸上要多违和有多违和,可他却浑然不觉,以近乎奉承的口吻接着说:“染爷,你出来了怎么不知会兄弟?大家都记挂着你,天天念着。真没想到,今儿会在这里遇见。”

    相较于对方的殷勤,元染要冷淡地多,在对方毫不避讳的打量里,他并未松开丁幼禾的手,只是静静地睇着他。

    眼神锐利,有些不易察觉的防备。

    “染爷,说句实在话,如今人也出来了,把你东西抢回来啊!一个人不行,咱兄弟一块儿上!”红毛说得义愤填膺,忽然觉得元染脸色阴沉,顿时察觉不对,飞快地瞟了眼被他牵着的一脸茫然的少女,改口道,“这是嫂子吧?嫂子好!我叫许暮,大家习惯叫我许老三,染爷是我救命恩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老婆就是我老——我嫂子!”

    一张嘴皮子翻飞,舌灿莲花也不过如是。

    丁幼禾想不明白,元染那么安静一人,怎么会跟许老三这种碎嘴皮子称兄道弟?更何况,这个许暮看起来比元染还要年长好几岁,竟口口声声叫他一声“染爷”。

    年岁对不上,调调也总觉得有哪不对。

    丁幼禾是做刺青的,从小在店里耳濡目染,清楚什么样的人会被叫一声爷。

    有钱的,有权的,或者……不要命的。

    元染是哪一种?她有些迷糊,都不像。

    许暮还想再多寒暄,却被元染打断了,“改日再联系吧,今天我还有事。”

    许暮嘴巴张着,半晌既没说话也没合上,呆了好几秒才见了鬼似的说:“卧槽,染爷你能说话了?!”

    “刚恢复。”元染轻描淡写地说。

    许暮神经兮兮地看向丁幼禾,感慨道,“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染爷两年都没好的毛病,一下就好了?”

    丁幼禾没接他话茬,脑海里过了个念头——原来元染聋了两年,怎么聋的?又怎么会被这么个小纰漏叫一声“爷”?

    “你没别的事了?”元染问。

    许暮一听,立马乖觉,“有!事儿多着呢,马上就得走。染爷我把手机号给你,完事儿你有啥需要兄弟的,吱一声,随叫随到!”

    说完,他打裤兜里掏出一只干瘪的烟盒,拿旁边化妆品柜台上的试用装口红刷刷写下电话号码,恭恭敬敬地递给元染。

    柜姐看见了,刚想过来阻拦,对上许暮那双斗狠的眼,顿时噤声了。

    “那我走了啊,染爷,等你信儿。”

    元染将烟盒随手一折,放进衣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丁幼禾追着红毛的背影看过去,发现那儿还一老帮混混远远候着,见许暮回去,一群人不知道说着什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们。

    不是她习惯了的,看小妞吹口哨的眼神。

    倒像是……怕他们。

    “我们走吧。”元染拉着她的手要离开。

    丁幼禾这才收回目光,“他是你朋友?”

    “认识的人。”

    “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我顺手救过他,他非说要报恩,随他去吧。”

    元染答得越是轻描淡写,丁幼禾越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元染十八,聋了两年,也就是说他从十六岁开始就不再说话,算是弱势群体吧?那他是十六岁之前救了许暮,怎么救的?这种混混,他一个普通少年能救得了吗?

    “在想什么?”

    “在想你会不会其实也是不良少年。”丁幼禾直截了当地说。

    元染低头,笑,“你觉得呢?”

    “不像,”丁幼禾不习惯拐弯抹角,“ 但也不排除你给我看到的模样,是骗我的。”

    元染没说话。

    丁幼禾却先笑起来,“逗你玩儿呢。你要真能骗过我,又长这么帅,不如去当演员算了。”

    “……是啊,你说的对。”

    “说给我听听吧,你的生活,”丁幼禾说得很轻,带着一点点怕被拒绝的谨慎,“毕竟我们现在也是男……男女朋友。”

    总不能对自己的男朋友一无所知吧?

    元染握着她的手稍微紧了紧,“好。”

    丁幼禾对百货公司的地形十分不熟悉,被牵着在走道里奇怪八绕许久,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只知道这是商场的顶层,人不多,往来都是来上培训学校和去健身房的年轻人。

    来这儿干什么?

    元染脚步没停,最终带着她站在朝北的一面落地窗前。

    丁幼禾迟疑地看看四周,这分明是哪家铺子的储物间,旁边正常出入的门上挂着铁将军,可他跟进出自家似的,硬是没走那扇门就绕进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条路?”

    元染没有回答他,将她拉到窗边。

    九层,放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不算摩天大楼,但北面的窗外并不是商务楼,而是一块明清时期的古宅,人称京南故居。

    白墙灰瓦,亭台楼阁,从高空俯瞰,像极了城市文化片里的航拍镜头。

    “原来这宅子这么大。”丁幼禾贴在窗边,感慨,“这里拆了那么多房子盖写字楼,原先的老城区居民都被迁到郊区安置房了,唯独留下这栋古宅没拆,得是多有权有势才办得到呢……”

    元染没有说话,双手抄在兜里,俯瞰着下方的宅子,眸光沉静,压下了所有起伏汹涌的情绪。

    “我从前进去过的,当时不知道里面这么大。我爸在世时被这家主人请来纹身,对方说家里有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所以可以带我去,我就跟去了。”丁幼禾顿了顿,有点儿羞赧,“为了赴约,还特意来买了身公主裙。”

    元染侧过脸打量她,眼里有些不确定。

    “结果去了才发现,小少爷才五六岁,跟我压根不是同龄人。我爸纹身的时候,老板让我带他出去玩,一转眼那小魔星就跑得无影无踪,我去找人……结果差点在这宅子里迷路。说起来,原来宅子里这么大,难怪我会迷路。后来,还是那个坏脾气的小少爷——”

    “把你领出来。”元染接过她的话说完。

    “对,就是这样……”丁幼禾愣了下,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渐渐的,她终于从对方那双静谧的长眼里,依稀找到了当年的影子。

    那个骄傲冷淡的小魔头,丢下一句“谁有那闲工夫陪你玩”就走了,早熟又傲慢……留下十来岁的丁幼禾在花园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夕阳西下,她坐在池塘边急得抹眼泪,满脸嫌弃的小屁孩才又无声无息地出现,拉着她的衣袖把人拖到故居大门口,末了还丢了包纸巾给她,“擦擦鼻涕眼泪,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丑不丑?”

    冷静,毒舌,没大没小。

    但不坏。

    即便如此,丁幼禾一时半会也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会吧,那个小孩……”

    元染点头,“是我。”

    “那你来我家的时候,就——”丁幼禾下意识地推测,莫非他是奔着自己去的?

    元染抿起嘴角,忍住笑,“没有。你不说迷路的事,我也没认出你。毕竟能在院子里迷路的小女孩就那一个。何况,你跟那时候也不像。”

    “……什么叫就我一个?这院子大得快赶上公园了,连个指示牌都不装,迷路不是很正常嘛。还有,”丁幼禾问,“我没觉得我跟那会儿有什么变化啊。”

    这话她也知道说得有点“恬不知耻”。

    那会儿才十来岁,现在都二十出头了,怎么可能没什么变化?不过是女孩子的一点私心作祟,想听喜欢的人说一句“是啊,你还是跟小姑娘一样”。

    元染摇头,“有变化。”

    丁幼禾挺胸抬头,义正言辞,“哪有!我还年轻!”

    元染目光微微向下,在她胸前微一停驻,乘着丁幼禾发飙之前挪开了视线,“真的不一样,那会你看起来就像——”

    “像什么?”

    元染做了个防御的手势,“……假小子,还特凶的那种。”

    “你再说一次?”丁幼禾作势扬起手追着他打,“谁是假小子?谁特凶?元染你站住,你再说一次试试——”

    元染突然停下脚步,没来急刹车的丁幼禾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再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被他整个束缚在怀里。

    低头,声音近在耳边。

    “那我再说一次。”元染箍着她,嗓音沙哑。

    “你敢!”丁幼禾手被箍在身侧,只好踮起脚,咬了他下巴一口。

    不重,但留下了浅浅的齿痕。

    元染眉毛都没皱一下,接着说,“你就算咬死我,我也要说。”

    丁幼禾小兽似的亮出小虎牙威胁他,然后便听见他低声开了口。

    “我喜欢你,喜欢到……每天夜里都想这样对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奉上,往后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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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撩22下() 
换作从前; 丁幼禾也许会不经大脑地反问“想怎么对我?”

    可这次; 她竟破天荒地懂了。

    不但懂了,还瞬间脑补了酿酿酱酱,差点没把自己臊到自燃。

    她试图从元染怀里挣出来; 但仍是徒劳。更糟糕的是,她越是扭麻花似的拱来拧去; 他看向她的眸子就越是发沉,沉到让她想起动物世界里盯着猎物的野豹。

    丁幼禾终于明白; 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乖一点。

    但还是晚了; 元染低下头; 在她耳廓上方轻轻地咬了一下; “你就不问; 我想怎么对你?”

    酥麻的触感让丁幼禾有想哭的的冲动,她听见自己近乎怯懦的嗓音,“不,不用了……”

    然而就像猎豹一旦盯上猎物,并不会因为猎物摇尾乞怜而放过; 元染显然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温热的唇顺着耳廓向下; 气息在耳垂处停住。

    听见丁幼禾小声吸气的声音; 他眼睫一垂; 试探性地、轻轻舔舐饱满滚热的耳垂。

    果不其然,丁幼禾立刻像受了惊吓的猫,浑身激灵。

    “就像这样; ”元染像是在回答之前他自己引起的问题,“……还有这样。”唇瓣顺着耳垂到了洁白如玉的颈项。

    丁幼禾没有戴项链的习惯,所以纤细的脖子与精致的锁骨成了这片凝脂上最美的风景,惹人怜爱的风景。

    因为他的动作,丁幼禾不得不昂起脖子,这令玻璃窗里反光的她看起来像只引颈待宰的羔羊,温驯而柔弱。

    无意中瞥见这一幕的元染喉结上下一动,浑身紧绷到极致,一如前夜。

    他开始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忍住了,在她呻|吟配合的时候,他居然又他|妈的忍住了?

    丁幼禾感觉到他的动作停滞,睁开迷蒙的眼,迟疑地发出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嗯?”

    这个声音像拨动了元染意志力的开关,他灵巧地剥开她纯白的小尖领,立刻看见前夜自己所留的印记。

    暗色点点,像极了开在雪地里的梅。

    唇瓣覆住锁骨峰上的红点,他故意又加深了那个痕迹。

    丁幼禾吃痛地“嘶”了一声,模糊记起前一夜,他也是这样恶意地在自己的领地留下记号。

    她越发迷茫,到底有没有……他们俩有没有……

    “在想什么?”埋头在她锁骨前的元染抬起头,对上的便是双走神的眼睛,顿时不悦。

    丁幼禾不知道如何说出口,难道直接问他们有没有突破最后的那一步吗?问不出口。

    于是她只能掩饰性地抱住他的脑袋,在那双略显不快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在想,如果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你要怎么办?”

    元染完全没料到,她竟会在这种时候思考这种问题。他箍在她身后的双手一用力,直接托在丁幼禾大腿后,将人托得离开了地面。

    丁幼禾惊得低呼一声,紧紧地抱住他,“你干嘛?”

    元染抱着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她的背密切地贴在玻璃窗上才松手,让她坐在金属扶手上与自己面对着面,染了情|欲的眼凝着她,“在告诉你答案。”

    “……什么?”丁幼禾咽了口唾沫。

    她有点儿害怕面前的少年,这二十四小时之间她的小房客忽然从人畜无害的小奶狗,变成了随时准备扑食的小兽,这变化让她一时难以消化。

    元染手撑在她两侧的栏杆上,面贴着她,唇瓣近在咫尺,“如果你不喜欢我,”说一句,他便在她唇上啄一下,“我会很难受,”又是一吻,“而我如果难受,就会让别人陪着难受……”

    声音那么低,就像是在念什么晦涩难懂的咒语。

    丁幼禾被他一下下吻得头脑发热,末了傻乎乎地问:“怎么个难受法?”

    元染停下亲吻她的动作,眸光里凝着某种即将迸发的激烈情绪,“你真要知道?”

    丁幼禾不知死活地点头。

    元染封住她又要说话的唇,这一次的吻来势汹汹,像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入腹中。丁幼禾下意识地向后仰,想要给自己争取一线空间,但他却紧跟着贴近,将她死死地按在玻璃上,捺入自己怀里。

    这个索取的吻,在丁幼禾的身体里煽风点火,以燎原之速令她周身火热,一种莫名的燥热令她双手扶在他的脑后,想要他给与更多。

    像是感受到她的渴望,冰冷的手指探进了领口,与她发烫的肌肤相触。

    被毛衫覆盖的肌肤猛地接触到空气,丁幼禾不由发出低低的喟叹。

    可他却忽然松开了,并且接连退了好几步。

    丁幼禾撑着栏杆坐直身子,看向半低着头,看不清目光的少年。

    他微弓着身子,看起来并不好受。

    “幼幼……”声音沙哑。

    丁幼禾脸色绯红,勉强拉正了衣领,呐呐:“我在。”

    “幼幼,”元染抬起头,“……我难受。”

    那双平日里云淡风轻的长眼,此刻黑得发亮,就像烧着两团火,灼灼逼人。

    丁幼禾甚至不需要问哪里难受,只消看他冷白肤色下泛起的不自然的红和刚刚手臂与脊背紧绷的肌肉,浑身都是答案。

    陌生,又熟悉。

    昨夜伏在她身上的元染似乎也是这样……

    可是然后呢?然后……她怎么就不记得了。

    被自己因为宿醉而支离破碎的记忆折磨得快要抓狂的丁幼禾,伸出手去拽他的衣袖,“你过来一点。”

    元染纹丝不动,“我不能过来。”

    “为什么?”

    元染喉结一动,“……会忍不住。”

    眼底的黑与光,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卷进去,丁幼禾听见自己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叫着,“卷就卷吧,跟着他惊涛骇浪,哪怕粉身碎骨也算是自己的选择。”

    但元染却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子,闭上了眼。

    许久,他才正开眼,“走吧。”

    “回家。”元染把她从栏杆上抱下来,“……继续。”

    丁幼禾刚刚才褪去的红晕,瞬间又升了起来。继,继续?!

    两人沿着进来的路往回走,没想到,先前大敞着的那道门居然也被拴上了铁将军。

    元染拿出丁幼禾给他的那只旧手机看了眼时间,微囧,“……都这个点了。”

    可不是,亲得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

    丁幼禾问:“还有别的出去的路吗?”

    “没了。”元染低声说,“要等明早八点,商场工作人员上班才会开门。”

    丁幼禾:“……”

    意思是,他俩被关在百货公司里了?

    “对不起,幼幼。”

    “没事,不让出去就不出了呗,我还第一次见识夜里的百货公司。”丁幼禾安慰他,一边四下张望,“只是,你到底怎么知道这里的?”

    元染把她拉回身边,“陈家在这家百货公司有好几个柜台,这是陈家的仓库,从前我经常来。”

    丁幼禾被他领着走,嗯了声,“你真是陈家的儿子吗?可是你不姓陈。”

    “不是,”元染快速打断她,“我是被陈先生带回来的。”

    陈先生……

    她记得,京南故居的主人家确实姓陈,是一对双生兄弟,分别叫陈南和陈北。

    这两个名字虽然不起眼,但楠都城里十岁以上的人一定都有所耳闻。这对兄弟的产业遍布整个楠都,甚至国内八成的一线城市,房地产、商业、旅游、金融,触角无处不在,堪称巨贾。

    大概在两年多前,陈家出了变故,从此二子只剩下老大陈南,陈北则意外去世。只是当时丁止戈刚刚去世,丁幼禾完全无暇管闲事,左耳进右耳出,今日如果不是元染提起,她也想不起这事来。

    丁幼禾问:“陈先生,是现在在世的陈南先生?”

    元染沉默了一下,“……也许吧。”

    “为什么是也许?”这种事,哪有什么模棱两可的余地?

    “我不确定,我……很久没回去过了。”

    “为什么?”丁幼禾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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