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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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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刺客
朱影龙没想到史可法做起了王府的典薄之后,做的还十分的不错,所有工作安排的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关于记账,朱影龙倒是有些心得,后世的他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曾担任过校大学生科协主要领导工作,于是将后世的三联记账法和阿拉伯数字传授给了史可法,史可法用过之后,彻底的对比自己小许多的朱影龙拜服,由恭敬变成毕恭毕敬,再就是朱影龙将标点符号的用法以及用汉语拼音来给汉字定音,更是让史可法惊诧的不得了,虽然一下子他还接受不了,但是如果有此法,那儿童的启蒙教育将会大大的缩短,这对科举教育以及培养国家人才的意义是非常的重大,史可法是越来越不相信什么传闻了,眼前的信王如果说是痴呆王爷,那他连婴儿都不如了,朱影龙也知道他这些超时代的东西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大乱,至少也要等自己做了皇帝之后才能大力推行,现在还只能在信王府小规模的试点,但怕太监中有魏忠贤的耳目,所以这些先知只在三位王妃和几个贴身的婢女中先行推广。 //
朱影龙与三女约法三章,第一,要和睦相处,不得耍脾气,使小性子,第二,他所传的东西一律不准外传,亲戚父母也不行,第三,勤俭节约,不得铺张浪费。同时还批准了她们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闷在王府里,本来三女对丈夫并不痴呆已经够吃惊了,现在表现出来的才学、大度和宽容更是欣喜不已,叶涟漪看朱影龙的脸色也不那么冷冰冰了,周滢宁已经彻底的接受了这个既有才学,又知道疼人的丈夫,田淑兰更不用说了,她是最粘朱影龙,人又长的最漂亮,对朱影龙最为依赖,好几次都差点把持不住把她给吃了,不过为了将来的幸福日子和身子骨,朱影龙还是忍住了这个诱惑。
与史可法交谈,朱影龙才知道明朝从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吏治糜烂,贪官多如牛毛、刮地皮、收贿赂,加上土地兼并严重、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不知道有多少,什么山东的白莲教起义等等,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崇祯会亡国,受到历史局限性,崇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撑了十七年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宦官他不能相信,大臣们又只顾着自己争权夺利,可以信赖的大臣死的死,杀的杀,他内心其实是很苦的,不然他大可逃离北京城,也不至于吊死在煤山上了,因为他实在是无力回天了,杀死妻儿,宁死也不做亡国的君主,他这种勇气在后世中也没有几个人能有。
汉民族是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但他的包容兼蓄的特性使它能够永远屹立不倒,但是汉民族从来就没有主动是包容人家,却总是被人家挤进来,然后才被同化,后世的朱影龙每每比较历史到这一点,都是唏嘘不已,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个现象呢,或许自己能在这历史时空内来改变这一切吧,朱影龙心中不禁有些期待,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曾国藩能怎么坚持下去,最终击败了太平天国,难道我就不行吗?
七月二十四日,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三人被害于狱中,消息传来,史可法大哭一场,朱影龙暗中帮忙,得以取回遗骸,入土安葬,接着袁华中、周朝瑞也先后被害,顾大章被迫自杀,至此东林六君子全部遇害。
其间朱影龙打消了购买铁匠铺子的意图,改为搜罗一些有技艺的工匠,具体事宜交给了王承恩负责,他不怕魏忠贤知道,顶多再出一个天启帝,朱由校就是沉迷于木匠活计才得以让魏忠贤独揽大权的,如果自己也来这么一个喜好,估计魏忠贤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不定还会暗中相助自己呢?朱影龙想通了这一点,便开始以炼丹的名义寻访工匠和会炼丹的道士,因为中国的化学就是从这炼丹开始的,市井顿有传言,少年信王迷上了炼丹,妄图长生不老,天启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叹息一声,一句:“随他去吧。”算是打算不再过问了。
晚明时期受到王阳明的《心性之学》的影响,女子颇为开放,束缚也比较小,周滢宁等三女还属于应该接受教育时期,三女中除了田淑兰文化水平比较高,于是就让她教导其他两女学习,有了汉语拼音,周、叶两女学的非常快,叶涟漪一身武艺,遂让他教导其他两女强身健体的一些小巧功夫,并且拆去了田淑兰的缠的小脚,立下规矩不许府中任何女子缠小脚,另外一个惊喜的发现,就是周滢宁非常善于理财,对数字非常的敏感,因此朱影龙放心将府中大小事务交给她打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的井井有条,三女在朱影龙的撮合下以年龄为大小结拜为姐妹,周滢宁是正妃,也最大,是大姐,下面是叶涟漪,老二,田淑兰最小,是为老三,拜为姐妹之后,三人之间渐渐消除隔阂,关系渐渐热络起来,与朱影龙的感情也迅速的升温,基本上算是认同了他这个丈夫,但离爱上朱影龙还有一段差距。
清理府库,府中除了赏赐下人是侍女绸缎布匹,留下足够的,其余全部变卖,以备朱影龙起家之资。
再深入了解这个时代之后,朱影龙欣喜的发现这个时代早就有了玻璃的生产技术,不过只能小规模的手工生产,而且多为奢侈品种,多为小件容器和装饰品,价格也颇高,也有透明的玻璃器,不过比较稀少,多是通商海外的广东、福建那边见到的比较多,东西呢不太适合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即便是稀罕的物件,中国人也不感兴趣,而且这些黄毛绿眼的洋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他们与明朝通商多是贩卖瓷器、茶叶、丝绸等物,而传入中国的就是他们在海船吃的粮食,比如说番薯、辣椒等物。
要说发明创造他这个后世的本科生还有些吃力,但是改革玻璃生产工艺,使其大规模生产,生产出符合中国人审美观念的东西,朱影龙自信还能做到,到时候一定抢在傻傻的洋人明白面前狠狠的赚一笔。
深入研究之后,朱影龙发现现有的本土玻璃与后世的玻璃有些不同,后世的玻璃多为“纳钙玻璃”而自己手里把玩的这种是“铅钡玻璃”分属两个不同的玻璃体系,这种玻璃绚丽多彩,轻脆易碎,而且不耐高温,只适宜加工成装饰品、礼品以及陪葬品,是冶炼青铜之后得出的副产品,后经过长期的实践和探索,形成了这个时代玻璃的生产技术,被称之为“琉璃”,这下朱影龙伤脑筋了,他只记得后世的玻璃的原料是石英砂、石灰石、纯碱等几样,但是制造工艺却记不得了,这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这个时代哪有纯净的石英砂,黄沙代之,石灰石倒是好找,纯碱还没有制出来,蒸馒头的小苏打代之,玻璃成为液体需要一千摄氏度以上,好在这个时代的炼丹事业发达,坩埚多的是,经过朱影龙艰难的摸索,重于制出了灰不溜秋的所谓玻璃,毕竟是学化学的,虽然丢弃两年,一旦上手了,各种理论就开始在脑海内慢慢的想起来了,一次比一次做的好,配方也越来越精确了,可惜没有计算机,要不就可以用sas软件算出最佳配方了,当他做出一块差不多透明的玻璃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兴奋的叫起来,突然发现脖子上横着一把冰冷的剑锋。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仗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道:“你是什么人,敢闯入本王的府第?”
“不要多说话,有金疮药快给本姑娘拿出来。”声音清脆,是个女子,还很年轻,只是蒙着面,看不清面容。
“姑娘,威胁朝廷藩王你可知道多大的罪过?”朱影龙镇定的道。
“你拿不拿?”蒙面女子的剑锋又向前推进了几分,脖子上已经感觉到它的冰冷了,剑锋上还有血迹,一股血腥味直冲朱影龙的鼻孔,他知道历史上的那个朱由检是遇不到今晚这样的事情的,阴差阳错之下,他附身到了朱由检的身上,有提前两年大婚,这才有了这份遭遇,嘴里忙道:“拿,拿,姑娘你先把宝剑收回去,本王才好去拿药。”
“不行,你当本姑娘是傻瓜呀,我跟你一起去!”蒙面女子道。
“好吧,姑娘你小心点,本王这里的东西对本王很重要。”这间密室就是朱影龙所谓炼丹的小丹房,也是他做研究的地方,外面还有几间大的,那才是掩人耳目的,既然是炼丹房,些许药材还是有的,当然也少不了金疮药,所以他要去外面的丹房。
朱影龙突然看到身后的蒙面女子每走一步地上就有一个鲜红的脚印,惊讶道:“姑娘,你流血了。”
“少啰嗦,快……”一个‘走’字还没有说出口,朱影龙脖子上的宝剑“当”的一声落地,蒙面女子已经倒地昏迷不醒了。
救还是不救?当然要救了,朱影龙忙抱起昏迷的黑衣蒙面女子,如果不是这几个月来的锻炼,他还抱不动呢,密室内有他休息的一张小榻,他先把人平放在小榻之上,检查了一下,这蒙面女子的上在腰间和肩膀上各一刀,顾不了什么男女大防了,用剪刀先将伤口周围的碎布剪掉,匆匆忙忙先止住了血,正打算进一步的包扎,突然密室的门急促的被敲响了。
朱影龙操起一条薄被将蒙面女子盖住,将掉落在地的宝剑随手藏了起来,地上的血迹和脚印也用黄沙盖住,这才去把门打开,看到王承恩一头大汗的站在门外,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爷,父门外来了一群锦衣卫,说是要搜查劫狱的重犯。”王承恩道。
朱影龙心中一紧,原来这女子是去劫北镇抚司的大狱去了,只是不知道她劫取的是何人?脑中闪电思量,该不该救下这个女子,这可是一桩极其冒险的事情。
“王爷?”王承恩看到朱影龙脸上有以色,低声唤了一句。
朱影龙眼中厉芒一闪,道:“你去让人把住好府门,任何人不准进入本王府中半步,还有,给本王送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男女各一套,快点。”
王承恩狐疑的看了朱影龙一眼,朱影龙哪有时间跟他解释,一脚踢了过去道:“还不快去!”
王承恩办事十分的迅速,很快就送来两套衣服,朱影龙将身上那套有血迹的换下,他也没瞒王承恩她这密室中还有另外一个人,聪明如他从自己让他取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就应该猜出来了,吩咐王承恩把密室的血迹给洗掉,然后将小榻上的人迅速转移到地下密室,这样就算锦衣卫进来搜查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朱影龙倒是从头到尾一直很镇定,而王承恩鼻子尖上的冷汗已经不知道冒出来几回了,私藏劫狱重犯这可是大罪呀,王爷怎么这么糊涂呀,在这节骨眼上要是让魏忠贤抓着了把柄那可就糟了,魏忠贤在宫中可是连皇上最宠幸的贵妃都照杀不误呀,奈何自己的命运已经跟信王的连在了一起,唯有照朱影龙的吩咐做了。
第八章:搜府
“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闹?”朱影龙假装被吵醒,似醒又未醒的从自己房间内走出来道。 /
王承恩自然心领神会在朱影龙的房间门口道:“回王爷,北镇抚司锦衣卫的一名左千户要搜查王府,说是一名劫狱的重犯逃入了王府。”
“什么,竟有这等事,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朱影龙大声呵斥道。
“王爷,这些不关奴才等的事情,事实上王府中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入,依奴才看是锦衣卫的人故意来找茬的。”王承恩心中暗笑,但还是要个府中其他太监做样子的道,谁也不知道他们中间是不是有魏忠贤派过来的奸细。
“哦,那锦衣卫居然要搜查本王的王府?”朱影龙生气的质问道,他不是不想对自己府中这些太监、侍女清洗一下,可是他现在不能动手,他这一动手,魏忠贤就会察觉,就会对他防备,被人眼睛盯着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在这个时候动手,恐怕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反正自己还只是在心里面想,还没有正式展开拳脚呢,这些人就先留着吧,有这些人,魏忠贤也能安心,进而对他放松警惕,至于何人是魏忠贤派在他身边的人,他早已了然于胸,已经吩咐王承恩不着痕迹的把人调到不重要的岗位去了,但是戏还是要做的,但是就是这样,朱影龙还是有些不安,对方可是历史上著名的阉人,他能在朝廷上呼风唤雨,除了天启帝对他的信任,他本身的心计也是很不一般,那受伤的女子该不是他派过来试探自己的吧,但马上转念一想不想,那女子身上的伤是真的,并非作假,而且自己一直很谨慎,就算他用一些手段将他派在自己近身的人调开了,他也犯不着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试探自己呀!想通了这一点朱影龙就放下心来。
“这个奴才不知道,王爷您看是不是您自己亲自去跟左千户解释,奴才们的解释他听不进去。”王承恩看朱影龙脸色变幻不定,小心的道。
朱影龙顿了一下道:“竟然如此,你让那个左千户先在府外候着,本王更衣好就过去。”
“是,王爷,奴才告退。”王承恩苦笑着配合道。
朱影龙穿好衣裳在门口见到了那个什么锦衣卫的左千户,他正在对着信王府中的侍卫大骂,甚至把他这个王爷他都骂进去了,什么难听的词都有,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他这个大明的王爷,顶多在背后说他几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朱由检这个名字在民间的名声有多难听,但他始终的大明的王爷,爵位远远在那个左千户之上,他如此的以下犯上,朱影龙怎么能够不火,本来来到这个时空他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一直没机会出,现在也该出出了,这个左千户,算你倒霉,就算他以后告到魏忠贤那里,朱影龙也不怕,堂堂一个王爷要是被一个小小的千户骂成这个样子,居然跟没事似的,传出去岂不是又成了一个笑柄。
“大胆左千户,见了本王不但不下跪,居然还以下犯上,出言侮辱本王,来人了,给本王拿下。”朱影龙一出现就下令拿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左千户。
这左千户平日里在京城作威作福,没有人惹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今晚本来要去快活的,那知道横生这么一档子的事,加上事前灌了不少马尿,就更加不认识东南西北了,又有阉党在给他撑腰,如此更加骄横惯,根本没有把朱影龙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放在眼里,自然也就忘记大明朝还有上下尊卑之分。
信王府中的侍卫拿起绳子准备上前拿人,就等朱影龙再次下令了。那左千户先是惊出一身冷汗,反而突然镇定下来了大笑道:“本千户是锦衣卫的千户,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能把本千户怎么样?本千户是奉命搜查,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藩王,在我们厂公眼里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不如,傻王爷?”
朱影龙勃然大怒道:“如此狂徒,左右侍卫,速与本王拿下此人,锦衣卫中怎么会有这等无耻之徒,本王倒要去问一问许大人,他是怎么教导你们这些属下的!”
朱影龙府中侍卫冲出去四人,迅速把那左千户摁住了,锦衣卫中没有人上前阻拦,任由那左千户绳子捆住了,待朱影龙下令,他们就会用自己手中的棍子给那左千户皮开肉绽。
“朱由检,你敢打本千户,厂公一定会给我做主的。”那左千户顿然酒醒,此时他索性什么都不顾了,一个劲的在那儿大放撅词道。
朱影龙简直被气疯了,小小的锦衣卫左千户居然敢直呼堂堂一个王爷的本名,虽然他心里也不承认这个名字,但由此可见魏忠贤的势力有多大了,不过朱影龙马上冷静下来了,魏忠贤现在这么大的势力,自己做事就要更加小心,他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今晚这件事自己还要冷静处理的,但是这口气是不能咽下的,不能让人就这么骑着,自己还是不是堂堂的大明朝信王呀。
朱影龙冷静下来,挥手让侍卫现撤下,走到他面前不怒反而笑道:“好呀,左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你这么晚到本王府来这么大吵大闹的,究竟本王得罪你们锦衣卫什么了?”
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王承恩站在朱影龙后面暗暗担心,王爷这么做明显是拿这个左千户开刀了,不过这也怪不得王爷,这个左千户也太嚣张了,就算魏忠贤权势再大,他也不敢当中侮辱皇族,这左千户估计是马尿灌多了吧,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杀了他,魏忠贤都不能说什么,不过这梁子可是结下了。
那左千户见朱影龙口气好像是软了下来,还以为朱影龙害怕了,打算放了他呢,声音也大了起来道:“信王爷,下官是来追查劫狱重犯的,王爷府中的侍卫不让本千户入内搜查,这是妨碍公务。”
“劫狱重犯?什么重犯?”朱影龙装作丝毫不解的问道。
那左千户看着朱影龙一脸的茫然,当真相信朱影龙还不知道此事,于是挣脱绑缚,自己给松开自己身上的绳索站起来,朱影龙没有制止,只听那左千户道:“王爷,今晚突然有刺客闯入北镇抚司的大狱,企图劫走朝廷重犯熊廷弼,下官率人追到此处,发现那人好像进入王爷的府中,所以下官想进王府搜查一下,身怕这劫狱的重犯惊扰的王爷。”
“王承恩!”朱影龙突然大声喝道。
“奴才在!”王承恩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本王,你的职责都忘了吗?”朱影龙脸色寒了下来道。
“奴才知错,请王爷责罚!”王承恩慌忙跪下请罪道。
“算了,今晚的事情事发突然,想必你也是一时疏忽,来不及告诉本王吧,既然本王没什么事,起来吧。”朱影龙道。
“谢王爷恩典。”王承恩站了起来谢恩道。
“既然没有什么劫狱重犯惊扰了本王,让你们进去搜府呢也未尝不可,不过,不知道左千户有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魏厂公的令牌呢?”朱影龙突然笑着问道。
“下官来时匆忙,为了怕刺客逃脱,还没有来得及上奏皇上和厂公他老人家。”那家伙说起魏忠贤时一脸的谄媚。
“哦,那就是没有旨意和令牌了,是不是呀,左大人?”朱影龙故意拖长了声音道。
“是。”那左千户忽然发现朱影龙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声音陡然低了下来道。
“没有令牌,也就是没有上面的命令了?”朱影龙带着怪异的声音道。
“是。”那左千户已经不敢正面看着朱影龙的脸了,他可不笨,知道他被人家给绕了进去了。
“那左大人知不知道大明律里,如果要搜王府,有什么要求吗?”朱影龙问道。
“至少有皇上的口谕。”那左千户脸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发现上面这个王爷并没有打算饶了他,魏忠贤权势是再大,这个时候也不会得罪一个王爷而袒护自己这个小小的千户的。
“你既没有皇上的口谕,有没有魏公公的令牌,那你在本王的王府面前就敢这么大吵大闹呀,是不是我这个痴痴呆呆的王爷你们锦衣卫更本不放在眼里吗?”朱影龙拉近脸走到他面前问道。
“不是,下官没有那个意思,事有从权,下官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那左千户脑门上冷汗直冒,连忙辩解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对着跟他一起来的十几个锦衣卫的侍卫道:“为了本王的安全,难道说本王府中的侍卫不如你们锦衣卫吗?你们说本王应该怎么处置你们呢?”朱影龙这句话有点挑拨的意思,这样一来,他府中这些侍卫就不太可能与锦衣卫同流合污了,对自己的安全更加是有个保障。
一声问下去没有声音,左千户带来的锦衣卫们都低下头不吱声,王府的侍卫们也都一脸的忿然,朱影龙知道这不关这个左千户下属的事情,转而道:“本王知道这不关你们的事情,奈何你们的千户左大人是明知故犯,所以本王必须要小惩一下,念在他也是无心之过,就打二十大板吧,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信王府的侍卫多半是在锦衣卫中间受到排挤才进信王府当差的,不过朱影龙过于谨慎,不敢太相信他们,但对这些人也都算不错,当他们听朱影龙这么说,马上一拥而上,重新把左千户摁在地上。
朱影龙没有让他们动手,指着跟着来的锦衣卫道:“本王要你们动手,你们明知你们的千户大人违反了大明律,却不敢指出来,所以这二十大板由你们来打。”
众锦衣卫顿时如遭雷击,个个静若寒蝉,没有人敢上前,打自己的上司,他们的胆量还不够,不过朱影龙还是看出还是有些人有些意动的,只不过不敢上前而已,这左千户平时必定也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上司,看来自己还是要加把火,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道:“怎么,本王的命令你们是不是可以不听呀?”
众锦衣卫吓的都跪下了道:“小的们不敢。”
“好,你们不动手是不是,那你们是不是想要和左千户一样呀?”朱影龙不动声色继续道。
“来人了,把众锦衣卫给本王拿下。”朱影龙突然下令道,这不啻又在他们的头上又敲了一记响锤。
果然有人站起来道:“王爷,小的愿意。”
既然有人出来了,朱影龙挥手招回朱影龙府中的侍卫。
一板子接着一板子的打下去,实实的打了二十板子,朱影龙现在打不了你魏忠贤,打你的狗腿子还不行吗?
“左大人,你可不要怪罪你的这位兄弟呀,你错在先,是本王让他打的。”朱影龙低下头敲打敲打那个左千户道。
“下官不敢。”左千户疼的直咬牙道,心中恐怕把那个锦衣卫骂了祖宗三代了,下手那么重,回去不把你扒下一层皮,他就不姓左。
“好的,这位执杖的兄弟就交给左千户你了,本王不想几天后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传到本王的耳朵里。”这是**裸的威胁,朱影龙怕自己这样的一个决定,反而害了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众锦衣卫把那左千户架了回去,留下几个人监视王府,朱影龙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也就不好再这个上面做文章,随他去吧,人在府中密室,就算是他们进来搜府,也是不会知道的。
朱影龙先是到地下室看了一下,蒙面女子还昏迷不醒,但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可能是失血过多吧,朱影龙吩咐下去给她熬了些补血的东西,好在府里这些东西都还不少,不必出去购买让人起疑。
揭开面纱,一张苍白但十分美丽的小脸映入朱影龙的眼中,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她为何要去劫狱,她要劫的人还是熊廷弼,她与熊廷弼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去劫狱,朱影龙脑海里一阵混乱,至少知道了这个蒙面少女应该不是坏人。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三位王妃,想不到周滢宁居然认识这个劫狱的重犯少女,她就是熊廷弼的女儿熊瑚,字丽娘,还是她的手帕交,自熊廷弼入狱后,两家就断绝了来往,后来听说熊瑚回老家了,却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现在的家中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好姐妹。
留下滢宁照料她,朱影龙和叶涟漪、田淑兰两女退出密室,滢宁和她是手帕交,有她照顾朱影龙更放心,想不到自己居然救下了将门虎女,还是个大美人,内心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十分的欣慰,这一次自己做对了。
魏忠贤的搜查令牌很快就发下来了,来得人是另外一个千户,像是知道了左千户被打的事情,对朱影龙是毕恭毕敬的,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府中搜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无功而返,回去交差了。
至于朱影龙打了那个左千户,听说在家养伤,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魏忠贤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让朱影龙白白的担了好长一段心。
明着监视的人是撤走了,暗地里的监视的人肯定是不会少,朱影龙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弃这个最大的嫌疑重地,史载,张皇后被魏忠贤暗算坠胎后,不能生育,后来裕妃有了身孕,但她自恃天启帝的宠幸,不买魏忠贤和客巴巴的帐,一副好药就走上了黄泉路,二天启帝身体越来越差,一直没有子嗣,即便有了,也早早的夭折,随着魏忠贤的权势愈大,他们想起了吕不韦奇货可居,秘密挑选年轻女子先给侄子魏广微睡过之后才送入宫中,这样来达到他们窃取朱家天下的目的,那么他这个天启帝唯一的弟弟信王朱由检自然是他首先要除去的对象,而且不在宫中,更好对付,所以朱影龙不得不慎重,因为他不知道魏忠贤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付诸实施的。
第九章:熊瑚
做事讲究个趁热打铁,朱影龙将刚烧制出来的透明玻璃重新化为玻璃水,用后世在大学里金工实习学到的铸模技术,由于自己的艺术细胞实在太稀少了,只能制成十个小酒杯,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十个酒杯通体透明,晶莹剔透,放在后世这些是一文不值,但现在这个时空,恐怕会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用上好的楠木盒子装起来,唤来史可法,如此这般在他耳朵边细细的嘀咕了半天,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带着装着这十个玻璃酒杯的楠木盒子出去了。
朱影龙正臆想自己做出来这十个酒杯会在京城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徐应元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声在他耳边道:“王爷,那姑娘醒了,要见您。”
朱影龙一听,喜道:“醒了?”
“是的,周王妃也在,说是要见您。”徐应元应声道,府中这么多人他对这个主子的感受是最深的,这王爷自从跌倒摔伤脑袋之后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脑袋里不时的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这个贴身的太监再也揣摩不到主子的心思了,每每想到这里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那一天失宠了,所以办起事情来都是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朱影龙来到地下暗室,昏黄的油灯一闪一闪的,颇感阴冷,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宜养伤,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他心中有些恻然。
“民女熊瑚叩见王爷!”熊瑚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位被自己用剑横着脖子的少年王爷,内心是七上八下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在密室里如同疯子一般的男子居然是位王爷。
朱影龙忙上前搀扶起熊瑚,小手入手,细腻嫩滑,心中不由的一荡,一道关心的目光射过去道:“丽娘有伤在身,些许礼节就不必遵从了。”
熊瑚也是首次如此接近一个年轻男子,她今年已经十八了,从父亲被捕入狱以来,原来定下的一门亲事也告吹了,几年来奔走营救父亲,都是徒劳无功,反而连累了更多的人下了大狱,哪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眼前这个小男人的眼神居然让她心里的那根弦拨动了,不由的脸上升腾起一丝红晕,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朱影龙的手里,忙抽了回去,轻声道:“丽娘还要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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