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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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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称呼?”
“你应该称‘妾身’。”
“妾身?我是侧妃,不是小妾,干嘛要这么称呼自己,那不是把自己给贬低了?”
不知道朱影龙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也许他会感叹一番,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心智还没有发育完全。
不到十天,李佑琳上蹿下跳的走关系,果然就被魏忠贤调到都察院去了,换来一个老眼昏花的老翰林,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上课只知道自己念书,而朱影龙十有**不在那所谓的课堂,倒是天启帝对他的功课挺关心的,询问过几次,得到信王虽然未全好,但已然好了不少,下旨赏了王体乾和魏忠贤,说他们勤于王事,公忠体国。
第五章:风暴
天启五年三月,在魏忠贤的授意下,将为辽东和广宁相继陷于后金之手而被捕的经略熊廷弼奔走营救的中书舍人汪文言逮捕,朱影龙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熟知历史的他知道魏忠贤想逼他诬陷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等人接受了熊廷弼的贿赂,以此激怒熹宗,陷东林党人于死地。
在广宁一战上,以朱影龙看来熊廷弼是要负上一定责任的,如果他不是意气用事,匆忙撤退,不肯驰援死守广宁的王化贞,或许广宁就不会失守,自己也落的一个深陷牢狱之灾,不过就算没有广宁一败,熊廷弼未必能被阉党所容,下场或许可能要比史书所写的要好很多。不过总的说来熊廷弼还是一个难得将才,瑕不掩瑜,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做的对,只要关键的时候做对了就可以了,熊廷弼是有责任,但罪还不至于死,辽东巡抚王化贞不懂军事瞎指挥,这才是导致熊廷弼意气用事的根源,要说有罪,只能说他在大局观念上觉悟不够,如此人才要是让阉党给杀了,朱影龙实在是心有不甘,相反杨涟等人他到不觉得可惜,魏忠贤都把持了言路,你还好死不活的往枪口上撞,这样直来直去没有政治觉悟的人在不应该放在朝堂,但也不可或缺,死虽然可惜,也令后人敬仰,但却不值得救,凭朱影龙现在这个光杆司令也没能力去救他们。
见过叶向高之后,总算知道了叶涟漪为何有一身高超的武功了,叶涟漪自幼被峨嵋青衣庵的老尼姑收养,老尼姑年轻的时候是江湖上的一个奇侠,与叶向高有些交情,就收了她的孙女做了徒弟,正好师父放她回来看望父母和家人,被魏忠贤得知,借信王选妃就把叶涟漪给选上了,皇命难闻,叶向高虽然不愿意,最后还是让叶涟漪嫁入信王府,当然了,就算叶向高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痴呆他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们一家的命运跟自己已经连成一线了。
见识过叶涟漪的高超的武艺,朱影龙内心的武侠梦开始极度的膨胀,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仍然勤练不息,每天都要花上一个时辰来练太极拳和王承恩教授他的一些流传比较广的功夫,像罗汉拳什么的,王承恩不知道朱影龙练武干什么,权当是陪这王爷好玩呢?功夫没学怎么样,身体倒是强壮了不少,后来了解叶涟漪那一跳七八尺的功夫可是练了十年才有的成绩,每天腿绑上青砖,根据年龄和功力不断增加,想想就感到可怕,难怪她如此冷漠单纯,感情把时间都耗在这上面了,遂不再做什么武林高手的美梦了,踏踏实实把本钱练好就好了。
周、田、叶三女都基本知道了他们的丈夫并没有完全呆傻,而是时好时坏的,不然这几个小丫头见到的都是正常的朱由检,不怀疑才怪呢,而朱影龙也致力于慢慢的恢复,力求让所有人相信这是“冲喜”冲好的,包括三位王妃也渐渐相信他这个还名不副实的丈夫总有一天会完全康复的。
两个月后,天启五年的五月,北镇抚司许显纯杀害汪文言,顺承魏忠贤之意编造了他的口供:诬杨涟受贿2万两,左光斗2万两,魏大中3000两,周朝瑞l万两,袁化中6000两,顾大章4万两。五月,魏忠贤矫命逮捕了上述6人,下诏狱(北镇抚司)。严加拷打。许显纯对6人施以酷刑,三日一打,五日一刑,“六君子”三木锁身、炮烙火刑,五刑俱尝,直至血肉横飞,肉腐蛆生。这些都是王承恩通过一些渠道秘密打探到的消息,现在的王承恩基本上跟徐应元一样成为朱影龙的心腹,但朱影龙还不敢完全相信他们,所有有些事情还暂时想在脑袋内,不敢去做。
京城还是那么繁华,数月来,朱影龙已经熟悉了他生活的这个都城,除了城南那几条胡同一直克制没有去过之外,其他的地方他基本都去过,他带着徐应元上街是带着耳朵去的,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走街窜巷,乐此不彼,让跟在后面的徐应元苦不堪言,真不知道一项瘦弱的主子为何精力这么充沛,一来二去,朱影龙现在的这副身体不但体重增长了不少,体格也强壮了许多,脸色也比刚出宫的时候红润多了。
“王爷,您这两个月来把大半个京城都走遍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呀?”徐应元早就想问这句话,今天实在是受不了,腿快要跑断了,鼓起勇气问道。
“本王想做点生意,你看做什么好呢?”朱影龙道。
“王爷想经商,这可是下等人干的事情,您身份高贵,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徐应元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你懂什么,本王如果经商,朝廷会不会有什么限制?”朱影龙问道,他现在还布置一个藩王如果从商会不会在明律上有什么制约,看来要找一部明律来仔细研读一下了,不然将来自己改革也不知道从何做起。
“王爷,按大明律皇族以及皇亲国戚和官员等都不得经商,这是与民争利。”徐应元小心应答道。
“哦,你还懂得与民争利?”朱影龙笑道。
“奴才听过一次,就记住了。”徐应元不好意思的道。
“哦,你的记性挺不错的嘛!”朱影龙夸了他一句,把徐应元夸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既然《大明律》不让皇族经商,朱影龙也没想过要亲自经手,只不过心目中的人还没有出现,本来田淑兰的父亲田宏遇到是一个考虑的对象,但此人喜欢风花雪月,虽为商人,但有些不思进取,而且经常夜宿青楼,嘴巴也把不严,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托付给这种人,遂将自己的老丈人排除在外,但是另外物色人选何其艰难,朱由检以前有什么认识的人,或者可以信任的人自己全部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已经看上几个铁匠铺子,明朝规定,工匠一般是世袭的,祖传的手艺,虽然传承比较好,但容易是思想僵化,技术停滞不前,官府对工匠也限制诸多,京城的匠户多是修建紫禁城后落户的,可以说这里是整个明王朝技术最核心的地区之一,钢、铁这类战略物资管制的很严格,私自炼钢炼铁可是要处以重刑的,所以朱影龙想收购几个现成的铁匠铺,然后招一些学徒,以后世的炼钢方法来炼钢,先从打造农具百姓日常使用刀具开始,一点一点积累经验,为后面制造火器铺路。
说到火器,凭王承恩的本事,搞到一支火绳枪自然是易如反掌,至于其他火炮之类的就不太容易了,除非是报废的,但是这玩意太大,也太醒目,信王府人杂,朱影龙不想冒这个险,一支火绳枪已经足够他研究了,终于凭借他后世的记忆力画出了遂发枪的图纸,但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只有等炼出好钢来,实际制造一把才知道了,这件事他连王承恩都没有透漏,王承恩也只当这个少年王爷喜欢兵器之类的东西,平时也注意搜罗一些兵器方面的书籍和实物,这让朱影龙欣喜不已,大夸王承恩会办事,赏赐了不少财帛,这让王承恩更为忠心于他了。
要改变拯救千疮百孔的晚明,自下而上推翻现有的明政府最有效也最直接,但内忧外患,农民起义最大的局限性就是没有高瞻远瞩性的领导,所以失败者较多,而自己如果附身李自成或者其他人一定会走这条路,而且行事顾忌会少很多,但朱影龙现在是信王朱由检,这样一个身份,他不能带头造自家的反,否则就算是得了天下,也会让那些顽固的所谓清流骂成是另一个燕王朱隶,可能自己或许可能性会很小,毕竟天启帝没有子嗣,说到皇位继承唯有他这个弟弟,但他都提前大婚了,侧妃袁氏变成了叶氏,不能说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天启帝诞下一男半女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身在京畿,扯旗造反简直就是不可能,所以要改变明朝历史的命运,朱影龙只能选择自上而下的改革方式,这么做可能会遇到极大的阻力,他不禁在臆想,如果把自己换成福王朱由松该多好呀,远在洛阳封地,早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朱影龙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举步维艰,好的开始预示这成功的将来,可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始,在自家府中都被人监视,加上自己还是个王爷,自己就算放弃一切,做一个逍遥的王爷都不行,如果历史真的往哪个方向走,自己不做皇帝都不行,做了皇帝之后再动手做这些事情他又不甘心,他现在沮丧就有多沮丧,就差没有借酒浇愁了。
“王爷,门外有一个叫做史可法的秀才求见!”照理这种人王承恩连通报都不会给通报的,但这个史可法的年轻人手上有王妃叶涟漪爷爷叶向高的亲笔书信,所以才破例给他通传了一下。
“史可法?”朱影龙蓦然一惊,嗖的就站了起来兴奋道:“快,快把人请到客厅去,本王就到。”
王承恩也是惊讶万分,这史可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王爷如此兴奋,还亲自去见,当下对史可法也好奇起来。
再往客厅走的同事,朱影龙也在思考史可法为何突然来见自己,定是与他的座师左光斗下狱一事脱不了干系,还有他怎么会有叶向高的亲笔书信,万一他求自己救左光斗等人怎么办,自己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让他寒心,这史可法可是人才,眼下自己没有几个在外可信任之人,这史可法不能错过,朱影龙想到此处,顿生一股无穷的信心。
“学生史可法参见王爷!”史可法见到朱影龙,不卑不亢的朗声见礼道。
朱影龙细细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民族英雄,青衫长袖,刚毅的国字脸上,一双眼睛清澈有神,好风采,不过在他的手里他恐怕当不成民族英雄了,做个一代良臣到非常有可能,忙示意王承恩让闲杂人等退下,上前道:“宪之兄,本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才得已相见,本王真是非常高兴。”
王承恩脸上惊色一现,马上归于平静,朱影龙都看在眼里,史可法可就瞪大了眼睛了,眼前这位十五岁的少年王爷居然有不相符合的成熟,举止投足之间居然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王者的威严,令人忍不住折服,忙道:“王爷抬爱,可法这点微末名声实在汗颜。”
“宪之兄来见本王有何要事?”分宾主坐下,朱影龙便直入主题,他了解史可法的性格,也是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就开门见山了。
史可法倒是没有想到信王会这么直接,虽然准备了许多说辞用不上了,但他对朱影龙的好感顿时大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可法来京之时在路上遇到了告老还乡的叶老阁老,阁老就托可法给王爷家书一封,所以前来拜见王爷顺便送上阁老家书。”
朱影龙抱拳谢道:“多谢宪之兄。”
王承恩从史可法手中接过信封交到朱影龙的手里,朱影龙接过之后没有立刻拆封,而是放在一边,这封信他不看也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叶向高刚走,没有理由在路上就会给他来一份家书,一定是史可法去求见叶向高,想让叶向高帮忙救出他的恩师左光斗等人,不过叶向高已经辞官了,就算他还在首辅的位置上,他也救不了这些人。
史可法看朱影龙并未拆开信封,顿时有些急躁起来,到底还年轻,沉不住气,唤道:“王爷……”
“唉,宪之兄,你初到京城,可有住处?”朱影龙含笑问道。
“可法匆忙进京,未曾有落脚之处。”史可法脸一红,往常他来京都是住在左光斗家中的,现在左光斗深陷牢狱,府第被查抄,他哪有落脚之处?自左光斗被削职为民之后,就把史可法赶回老家读书,怕的就是连累到他,他在家埋头苦读,直到近日得知恩师入狱,而且身受炮烙之刑,连夜赶往京城,正好遇到了告老返乡的叶向高,史可法苦求之下,才得到这封信,让他到京城来找信王。
“这样吧,你就现在本王这里住下吧,本王也想知道这京城外是个什么景象,你给给本王说说,食宿费用就免了吧。”朱影龙现在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史可法先留下来,他来得太突然了,他还想好怎么把人收为己用呢!
“王爷,这……”史可法心忧恩师,信王不拆信封必是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何不等信王看了信之后再做打算,史可法心中思量道。
“宪之兄可是天启二年北直隶八府之冠,本王素来仰慕像宪之兄这样的大才,你就不必推辞了。”朱影龙打铁趁热道。
“是呀,史先生,我家王爷自建府以来还是第一次留客呢,这点面子史先生总不会不给我家王爷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再加上史可法又求与朱影龙,不答应也等答应了。
望着铜盆中迅速窜上的火苗,史可法交给朱影龙的所谓家书拆都没拆就已经化为了灰烬,把一旁伺候的王承恩看的是糊涂无比,道:“王爷,这封信您还没看,怎么就烧掉了?”
“本王看完了还是要烧,早烧与晚烧有什么两样?”朱影龙神秘的一笑,直把王承恩看得心里寒意直冒,这少年王爷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以前一直都没看出来呢?
“风雨要来了!”朱影龙长叹一声,似乎有无穷的含义在里面,王承恩心中也是一紧,也似乎猜到些什么?同时开始不敢把这位年仅十五岁的主子当小孩子了,因为他比大人还要大人,他在考虑是不是回张皇后哪儿去,虽然自由少了些,总比在信王府每天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替自己知道这么多秘密感到害怕,虽然这位主子现在还是一副无害的样子,但做事的手法和手段已经让他嗅到了危险,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从上了信王这条船之后,他只有两条路,一是跟着朱影龙走下去,而就是死亡,聪明人选择聪明路,朱影龙越来越发现自己具备阴谋家的潜质。
朱影龙不管王承恩此时极其复杂的内心,淡淡的吩咐道:“明天让史可法拿本王的名刺到北镇抚司,让他进去看望一下里面的几个人。”
“王爷,这……”王承恩吓了一跳,北镇抚司可是魏忠贤的爪牙,藩王是不得干预地方政务的,信王这么做怕会给魏忠贤趁机发难的借口。
“你照做,就说本王府中新来的典薄原来是左光斗的学生,求本王一面,见一下恩师而已,算不得干预地方政务。”朱影龙知道王承恩想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他往下说下去道。
“奴才明白!”主子把理由都想好了,他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第六章:探监
史可法没有想到信王让王承恩拿自己的名刺求来北镇抚司监狱的令牌,并且早已在醉仙楼给他买好了酒菜,史可法感激涕,连一声感激的话都没有说个囫囵,就提着食盒王北镇抚司的监狱去了。//
凭着北镇抚司指挥史许显纯的令牌,史可法畅通无阻的到达北镇抚司监狱关重犯的牢房,杨涟、左光斗等人就被关在里面。
牢头见史可法手中拿的是指挥史亲自给的令牌,对他很是恭敬,一路在前面带路,还不停的巴结他。
史可法站在牢房门外,看到了自己昔日的恩师左光斗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同在一个牢房的还有杨涟杨大人,也是形毁骨立,头发是又脏又乱,面部已经烧的不可辨认,左膝盖一下的筋骨全都露;了出来,显然是受到了炮烙之刑,身上的牢服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零下十几度的大冷天,他们就身上就只有几层单衣,抱成一团不住的颤抖,史可法霎时间泪如泉涌,跪在牢门外大哭道:“恩师,学生来看你了。”
里面的人好像听到有人是在叫他们,左光斗分辨出是自己学生史可法的声音,颤颤微微的转过头来,对着跪在牢门的史可法,突然间爆发出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奋力用手指拨开眼,指着史可法的鼻子大骂道:“这是什么地方,是谁让你来的,国事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我已经没机会出去了,你年纪轻轻,正好报效国家,这种地方你怎么涉险进来,你快给我滚出去!”
史可法被这么一顿劈头大骂吓住了,嘎然止住哭声道:“恩师,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您的学生史可法呀?”
“我知道你是谁,你快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左光斗大声呵斥道。
“学生好不容易想到办法来狱中看您,您怎么就忍心把学生赶出去呀?”史可法泪眼婆娑,委屈道。
“凭你的本事,怎么能进这个大牢,你说你是不是投靠了魏忠贤这个大阉贼?”左光斗蓦然大怒的质问道。
“学生怎么回去投靠他呢!”史可法忙替自己辩解道。
“那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左光斗问道。
“学生得到魏忠贤的令牌才得以进来见恩师您。”史可法老实的回答道。
“你不投靠那个阉贼,他怎么能给你令牌,你把恩师当成傻瓜呀。”左光斗心中大痛,自己得意的弟子居然投靠魏忠贤,这可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敌人。
史可法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恩师误会自己了,刚想解释就被左光斗的暴躁骂声打断了:“你给老夫滚,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快滚了,快滚。”
史可法含着热泪道:“恩师,你误会了,学生并没有投靠那魏忠贤,您能不能让学生进去给您解释。”
一旁的杨涟看着史可法热泪盈眶,不像是投靠了魏忠贤的样子,拉住发怒的左光斗道:“左兄,你就不妨听听他怎么解释,再赶他走也不迟。”
左光斗也不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子会投靠自己的敌人,刚才只是头脑发热没有经过细细推敲,这会儿冷静下来,压下怒火,“嗯”的一声算是同意了。
史可法闻言心中一喜,只要恩师听自己的解释,一定可以把误会澄清的。
唤来牢头,吩咐把牢门打开,牢头依言打开牢门放史可法进去。
史可法一进去就问到一股恶臭,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恩师的情况,他放下食盒,跪在二人面前道:“学生给恩师和杨伯父带来一些酒菜,恩师在狱中受苦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学生不能再来狱中看望两位老人家了。”
“闲话少说,你的令牌是哪儿得来的。”左光斗愤恨的坐下,带起一阵脚镣声,史可法才见到恩师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
史可法含着眼泪道:“是信王爷帮的忙,替史可法求来的令牌。”
“胡说八道,信王刚刚大婚,大家都知道他脑袋受了伤,痴痴呆呆的,又岂能为了一个素来不相识的你去求魏忠贤呢?你不要蒙骗我!”左光斗再次发火道。
“弟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言,不敢欺瞒恩师和杨伯父。”史可法声泪俱下道。
杨涟在一旁不吱声,心中却是翻了天,一个想法接着一个想法从脑袋中蹦出来。
左光斗平息了一下怒火道:“信王爷为什么要帮你,今天你要是说不出理由了,咱们师徒从此恩断情绝。”
“可法不能说。”史可法知道怕此时会连累到叶阁老,他是个聪慧之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是不信任恩师和杨涟,他怕隔强有耳,难保魏忠贤不会派人监视他们的谈话。
左光斗更加火起,有什么事情不能对自己这个老师说的,道:“你不说是吧,那好,我左光斗从此之后没有你这个徒弟。”
“恩师,你别这样,弟子说就是。”史可法知道自己不说,左光斗不认自己这个弟子,万一暗中的人听到之后,自己恐怕会与恩师有同样遭遇,自己不要紧,万一连累的信王爷,那自己就百死不赎了,先编一个再说,希望能够糊弄过去,对不起了恩师,不是弟子不愿意把事情相告,而是自己不能说呀。
“好呀,你说呀。”左光斗道。
“学生做了信王府的典薄先生,因此才恳求王爷,王爷念我尊师,所以破例让学生拿王爷的名帖去求的令牌来见恩师。”史可法慢慢的道,这也是信王让王承恩那自己的名刺换来令牌的借口
“信王爷为何用你做他王府的典薄?”左光斗显然不相信道。
“自从恩师入狱后,学生在京城没有亲戚,生活日渐窘迫,在街上以卖字画为生,一日碰到信王府的王承恩总管,他见我字写的不错,他就问我愿不愿意到信王府做典薄,学生不知道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起初不愿意,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学生急着到狱中见恩师,苦于无门,因此就与信王爷达成条件,他助我到狱中见恩师,而我必须去王府做典薄先生。”史可法到有些急智,一番话编的是毫无破绽。
左光斗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史可法说的到也在理,刚想再问下去,却被杨涟拉住了,左光斗疑惑的看着杨涟,眼睛里写着:我还没有搞清楚,你拉着我干什么?
史可法对杨涟投过感激的目光,不能让左光斗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了就要出事了。
“史贤侄,你给我们带来的酒菜了,这几日我们在牢中是饱一顿饿一顿的,今天可算是有酒有肉了。”杨涟被土囊压身,铁钉贯耳,早已失去了那个鸿儒博学的风范了,开口大声笑着对史可法道。
史可法心中感激杨涟适时制止了左光斗的问话,忙道:“学生从醉仙楼给恩师还有杨伯父买了些酒菜给恩师和杨伯父。”
“你就只为我们两人带来了酒菜,其他获罪的大人怎么办?”左光斗不高兴的道。
“弟子哪能忘记其他大人,刚才我已经吩咐牢头给其他几位大人送去我在醉仙楼买的酒菜,恩师您就放心好了。”史可法忙一边取出酒菜,一边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今儿个要是你只为我们两人,老夫照样不认你这个弟子。”左光斗道。
当史可法将所有酒菜取出来之后,他有些震惊,这些酒菜不是他自己备置,而是信王给他备置的,居然全部都是左光斗和杨涟平素最为喜欢的酒菜,巧合吗?这也太巧了,如果不是,那信王何以知道恩师等人的喜好?从他第一眼见到信王起他就看出信王非常人,现在看来信王就是在自己面前的一团迷雾,诱使他不断的拨开迷雾,看到里面的真实面孔。
杨涟、左光斗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闻到肉的香味的,这哪是吃呀,那是在吞呀,几乎不嚼就下肚了,史可法是含着热泪看着他们吃完的。
酒足饭饱之后,叙述了一番师生之意,左光斗不断嘱咐史可法千万不能因为在信王府做事就忘记了学业,史可法自然点头应下,不一会儿牢头就来催,时间到了,史可法没有办法,只能提着空食盒,离开监狱。
史可法回到信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感谢信王,朱影龙让徐应元把他领到他的书房,他要开诚布公的跟史可法谈一谈,一定要把这个人才收服,史可法除了跟左光斗等人关系不错,现在还不是东林党人,至少还不是核心人物,而且政治关系单纯,不像王承恩和徐应元,他们已经在宫中打滚了多年,多少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不知道,他需要一个绝对的心腹,史可法虽然有些古板,但胜在年轻,思想还没有僵化,好好改造一番,是眼下却是最好的人选。
“学生谢王爷成全之恩!”史可法一见到朱影龙,立刻就跪了下去道。
朱影龙知他心情,忙搀扶起来道:“宪之兄,本王与你一见如故,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王爷深恩,学生粉身难报。”史可法激动的道。
朱影龙示意徐应元出去看着,这才道:“宪之兄,不怕告诉你,你给本王带来的家书,本王一个字都没看就烧掉了。”
“王爷……”
朱影龙摇手阻止史可法发问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你的来意和家书中的内容本王也十分的清楚,但是本王告诉你,本王无能为力,相信你也知道,本王做不到,这天下除了我那皇上哥哥和魏忠贤之外,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的恩师。”
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在史可法的脑袋中,呆如木鸡。
朱影龙接着道:“宪之兄也千万不要去求其他的大人了,这样会给魏忠贤更多的借口来对付他们,祸及更多的人,而且他们目前也帮不了你什么,只会死更多的忠良。”
“王爷的意思是让学生看着恩师无辜惨死吗?”史可法一个大男人,此时却有些哽咽了,左光斗待他如师如父,试问儿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去死呢?
朱影龙也知道这些号称“东林六君子”的人都是忠义之士,从内心想他是不愿意这些人去死的,因为他们是人才,也是财富,但以他目前的力量加上东林党人的力量也不是魏忠贤的对手,平静的道:“宪之呀,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也知你与左光斗左人之间的师生情意,但目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说本王救不出令师,就算能够救出,但却不能救出狱中的其他人,本王想令师也不愿意舍弃狱中同僚,自己苟活于世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史可法总算有些开窍了,道:“既然如此,学生也不愿意苟活于世!”
朱影龙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窍是开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忍住怒气轻喝道:“宪之,人之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本王不知道你去死是哪一种?”
史可法被朱影龙最后一句话乱了心绪,经朱影龙这么一当头棒喝,左光斗在狱中之骂顿时涌上心头,立刻醒悟过来朝朱影龙躬身一礼道:“王爷当头棒喝,学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朱影龙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道:“相信现在魏忠贤已经知道宪之兄是借本王之力才得以探监,魏忠贤必然会暗中求证你是否真的做了本王府中的典薄,本王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为之,还需要宪之兄在本王这儿多留上一段时日,为之宪之兄意下如何?”
史可法是聪明人,如果自己不留下就会连累到信王爷,再说人家帮自己见到了恩师,留下一段日子也无可厚非,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如同迷雾一般的大明朝的信王爷。
第七章:刺客
朱影龙没想到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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