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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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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世民坚持说。
那燕气恨恨地说:“我看你一定是中了什么邪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入夜以后,在李密等人的住所内,李密、秦琼、程咬金正在议论着阅兵之事。
程咬金道:“哼!我看李世民那小子要倒霉了,喜欢逞能,吃了灯草灰,放的是轻巧屁!哼!检阅!命都给你剪休掉了!”
秦琼道:“你呀,也不要太看不顺眼他,这个人不会是莽撞、轻佻的人,我看他有胆量这么做。”
程咬金冷笑道:“我知道他会怎么做。等到检阅即将开始时,他便托病不来,不就临场逃脱了么?”
秦琼摇了摇头说:“我看李世民不是这等怕死鬼!”
程咬金说:“你不信?我跟你打赌,随便赌什么,我们请李公作证。”
秦琼向李密:“李公认为如何?”
李密感叹道:“我没有想到李渊会有这么一个儿子!倘若他无此子,绝对没有今天的局面。由此看来,李世民绝非等闲之辈,他会是将来真正英明的贤主,日后平定群雄割据的祸乱非他莫属!”
程咬金不相信地问:“李公真的认为他会比他老子还厉害?”
李密肯定地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刚破晓,李世民就起身装束,准备检阅。这时,那燕全身铠甲,佩刀而至。她发现李世民没穿铠甲,不由放心地笑了起来。
“不去检阅了么?”
李世民好生奇怪,问那燕:“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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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道:“你既没有穿铠甲,又不佩宝剑,我自然这样想!”
“我去的是校场,又不是战场,穿戴那些干什么?”李世民毫不在意地说。
那燕上下打量了李世民一眼,说:“你这样子,任何人只要一刀就可以刺杀你,一箭就可射死你!”
世民笑道:“你放心!没有人会刺杀我,也没有人会射死我。你在这里等我,检阅一完,我立刻就回来。”
那燕气得说:“你没看见,我全身披挂而来,就是要陪你一起去么?”
“我不用你陪!”世民回答得很干脆。
那燕担心地说:“万一有什么变化……”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世民朗声一笑:“假使真有变化,你去又有何用呢?”
那燕生气了:“那你是在赌命罗?”
世民道:“你又何必疑神疑鬼?”
“你……”那燕被世民的不近人情急得说不出话来。
李世民不愿与她再争执,半开玩笑地说道:“你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饭!”说完昂首出门而去。
那燕气得把头盔取下来,往墙上砸了过去:“哼!你当我是你什么呀!”
校场上,军旗飘扬,乐声阵阵。明盔亮甲的唐军将士,个个精神抖擞,刀出鞘,箭上弦,整齐肃立,阵容浩大。李世民在西秦军降将宗罗侯、翟长孙的陪同下,骑马进入校场,开始检阅军队。
一名手执长枪的年轻骑兵神情紧张,汗自额头不断流下。当李世民检阅到他面前时,他手上的长枪突然松脱,朝李世民身上倒了下来。
李世民伸手接住。宗、翟二将脸色大变,宗罗侯气得拔出腰刀,立即要杀该骑兵。李世民忙用长枪将刀格住,笑着向他摇摇头。
“宗将军,他是过于紧张所致,不必太难为他。”
宗罗侯说:“按军令,校场之上惊扰主帅,杀无赦!”
李世民不经意地道:“我替他向宗将军求个情,就派他给我作贴身护卫吧!”宗罗侯只好表示遵命。
李世民把长枪亲手交到那名骑兵手中,并轻拍其肩道:“不要慌,心里放平和一点,就不会松脱了。”
年轻骑兵满眼是泪地点头称是。宗、翟二将亲眼见到这一幕,不得不为李世民的宽仁大度而感到由衷敬佩。
景色秀丽的江都瘦西湖畔,在夕阳照射下更显得风光旖旎,风情万种。距湖不远的汪英宅第里,吉儿与突利此刻正在期盼着什么。
两名仆人点燃了大厅的灯烛,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吉儿忍不住焦急地问:“汪英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突利道:“一定是还找不到可以托付的人。”
吉儿不无伤感地说:“来到此地已经这么多天了,眼见父皇就躺在墙里边的流珠堂里,我却没有办法进去。”
汪英终于回来了,脸上是一副劳累疲倦的神态。一进门,话也顾不得说,便往椅子上一瘫。
吉儿关切地问他:“汪总管,怎么样啊?”
汪英失望地摇摇头说:“唉!奔波了一整天,一点门路都没有找到。朝代一换,人也跟着变了,整个江都宫半个熟人都没有,拿着钱还送不出去。”
“这么说来,想买通宫里的人放我们进去是不可能了?”吉儿不免失望。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不过,只要在江都,总会有办法的。”汪英道。
突利在一旁对汪英道:“吉儿是想祭过了皇上之后,好赶到长安去生产。”
汪英一听,极力反对:“身怀六甲的人,怎么经得起旅途的奔波哩?西去长安,就算是天下承平的日子,也得走上三、五个月;何况如今烽烟四起,到处都是自立为王的盗贼,什么时候才能到长安?万一在半道上生了怎么办?”
“可总不能就呆在此地等呀!”吉儿无可奈何地说。
汪英却颇为坚决:“当然要等,等生产完了,等你身体复原了,你抱着孩子一道去祭先帝,也好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
吉儿痛苦地说:“在天之灵!……要真是如此,我就不会这么急了。父皇的魂魄还不知在哪里飘荡哩!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去祭奠,好让他老人家安息!”
突利问:“我们怎么进去?”
“翻墙!那地方很偏僻,墙也不太高。”
汪英道:“那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了,万事俱休!”
吉儿对汪英说:“你在家等,我跟突利一块儿去。他只在墙外帮忙接应,我一个人进去,一定会找到流珠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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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英怀疑地说:“你怀着孕,能翻上跳下的吗?”
吉儿道:“这孩子命中注定要受颠簸,长途的骑马跋涉折腾这么多日子都没事,现在跳那么几下,我想也不会有事!”
入夜以后,吉儿、突利、汪英三人悄然来到江都宫宫墙边。看看四下无人,突利便欲帮助吉儿爬上墙。
汪英说:“先把我弄进去,我在里边好接着公主。”
吉儿道:“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好了。”
“不,里边屋子太多,不好找,除非我带路。”
“可是你……”
汪英道:“别看我年纪大,力气还有。”
汪英边说边跳上去抓墙沿,没抓住,却摔了下来。
汪英一面爬起来,一面说:“扶我一把,一定可以!”
突利帮助汪英翻过去,然后又帮吉儿过去,最后自己才进入墙内。
宫墙内,汪英带着二人,东闪西避地挑暗处行走。七折八弯后,来到一处所在。汪英用手指指前面黑黝黝一座屋子,示意给吉儿和突利。他们定睛看去,月光下,隐约可见匾额上的“流珠堂”三个大字。
汪英侧耳听了听,确定无人之后,蹑手蹑脚过去,轻轻推开了门,三人闪身进去,汪英遂将门关上。
堂内佛像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像团鬼火在游荡。房内阴气森然,吉儿不由地打了个冷噤。
汪英点了支蜡烛,领着二人来到停棺的厢房前,发现门被一把大锁锁住。突利转身到院子里,在地上找到一块石头,来到门前砸锁。
静夜中,那响声特别刺耳。
这声音被不远处的两名更夫听见,他们蓦地停下脚步,其中一个惊问:“什么声音?”
另一个则吓得索索发抖:“不知道!好像是流珠堂那里……”
这一个惊惶地说:“流珠堂?有人说那里不干净,又说棺材里的人死得不甘心,到了夜晚就捶棺材。”
“我的妈呀……你别说了好不好?我……我……”另一个几乎掉了魂,僵直地站着。
“你怎么啦?”这一个问。
前者不肯说,后者用灯笼照照他,发现他的脚下是一片水,裤腿湿漉漉的。
于是,胆稍大的那位不屑地骂道:“***,你真有出息!”
门锁被砸落后,突利等人推门走了进去。借着烛光,他们看清了房内停放着一大一小两具木板棺材。
吉儿见了,不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大棺材之前,哭道:“父皇……女儿来了……”
汪英流着泪点上了带来的香烛,在两具木棺前放好,与吉儿、突利一同跪下祭拜先帝。吉儿伏在地上伤心地哭泣着。
汪英怕时间长了会被人发觉,劝道:“公主,我们该走了!”
突利也说:“对,时间久了会出麻烦的。”
吉儿一听,渐渐止住了哭声。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杂前的脚步声和人声。突利一见不妙,忙领着二人快速地冲到院中大门口,拉开门,发现一群士兵已经离门口不远。他转头对汪英说:“汪总管,你带公主躲到外面树丛里去。”
汪英、吉儿溜出门躲进树丛里,突利却躲在门后。
士兵们冲进门来,突利忽然把门合上,为首的二人撞在门上,晕了过去。
士兵们大哗。
突利趁乱溜了出来,会同了吉儿、汪英就跑。
一名士兵发现了他们,嚷道:“这边……这边……这边有人!”
士兵们朝突利他们方向追来。
突利顿足道:“糟了!没有时间翻墙了!”
汪英指着前方一侧说:“那边有道便门,快随我来!”
三人跑向便门。士兵们远远追来。
突利见追兵已近,情急生智,他打开了门,并不出去,却拉着吉儿和汪英躲在院内的树丛之中,一动不动。
士兵们冲到便门前,见门大开,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突利见士兵们去远,才领了二人悄悄溜出了便门。
十一月二十二日,李世民的部队凯旋抵达长安,在闹市当街斩杀了薛仁杲。原本在浅水原因战败而被革职的刘文静和殷开山也都被皇上赦免复官。
为此,李密部将程咬金极不服气,他对秦琼说道:“你瞧他的祥子,真是泥菩萨放屁一一神气!”
秦琼问:“你是在说谁呀?”
“当然是李世民!”
秦琼一听,不禁笑了,说:“他哪点不该神气?消灭了西秦,活捉了薛仁杲,收了十万多降兵降将,而且个个愿意为他效死,连魏公那么傲气的人,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又凭什么不服气哩?成天的嘀嘀咕咕、嘟嘟囔囔,像是用西瓜皮擦屁股一样,没完没了的!”
咬金被秦琼一阵抢白,不高兴地说:“嗳,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扯出这么一大篇来!”
秦琼道:“我是看不惯你存心找碴儿,而且心口不一!”
程咬金不明白地问:“什么叫心口不一?”
“就是嘴硬骨头酥,心里想的跟嘴巴说的不一样。你要是心里真对他不服气,我秦叔宝的脑袋马上搬下来给你。”
程咬金顿时语塞。
正说着,侍卫进来报说秦王府执事李青求见。秦琼命请进来。
李青进来,恭谨地向二人行礼:“小人李青给二位将军请安。”
程咬金不理会,头扭向一边。
秦琼问:“有什么事吗?”
李青道:“秦王为二位将军准备了两座府邸,请将军过去看看是否满意?”
程咬金嚷了起来:“两座?你看,李世民要把我们分开!”
李青正想说什么,秦琼问:“在哪里?”
李青道:“就是前面不远,请让小的带路。”
秦琼招呼程咬金:“走,我们去看看!”
程咬金赌气道:“我住这里就好!”
“那去看看我的嘛!走吧!”秦琼拉住程咬金的臂膀,程咬金勉强跟随而去。
秦琼那座府邸中的院落里,他的十岁儿子秦怀玉正在一名师父的指挥下练拳。
秦琼等三人进来后,看见那孩子,似觉面熟,并未立即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倒是那怀玉发现了秦琼,惊喜地叫着“爹,爹”跑了过来。
“是……怀玉?”秦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向他跑来的儿子发愣;程咬金也张大嘴巴怔在那里。
这时,秦夫人在一名侍女陪同下,出现在大厅门前。
秦琼更加惊讶,向夫人道:“你……你们怎么在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向李青:“是元帅……?”
李青含笑点点头。
秦琼激动万分,含着泪说:“三年……三年了,我连孩子都……都不认识了……”
李青拉拉咬金,示意离去。
程咬金省悟过来,随李青出了大门。
程咬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问李青:“我……我的家在哪里?”
李青指着紧挨秦琼府第的一个大门说:“你快进去吧!老夫人正在等您哩!”
程咬金一听,当下撇开李青,就急切地往门里冲去,一面跑一面呼喊:“娘……娘……娘……”
程母听见喊声,从正屋里出来。程咬金看见母亲,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面前跪下,禁不住哭了起来:“娘……儿子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娘了哩……”
程母边笑边落泪道:“起来……起来……混帐东西,见了娘好话不说,尽说这些丧气话!这些年不见,做娘的还没有责怪你,你倒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你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用不着哭呀!难道你不怕为娘心里难过?”
程咬金一把抹去眼泪,点点头说:“娘说的是,儿子不该哭。儿子只是心里惭愧,没有能好好侍奉娘亲,但万万想不到今天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娘。”
程母道:“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派人来接娘,又准备好了这么大的房子,还安排了家人侍女,怎么却说想不到老娘会来?休要拿老娘玩笑。”
程咬金忙解释道:“娘,不是儿子派人去接你的呀!”
“那又是谁呢?”
“是秦王李世民!”
程母问儿子:“就是这次打胜仗的那个王爷?”
程咬金点点头,愧悔万分。思量了几日后,程咬金决定向李世民负荆请罪,然而这位鲁莽汉子请罪的形式却叫世民哭笑不得,由此却更加喜爱他了。
这天,李世民率一干人正待出门,当他翻身上马时,猛然听有人喊:“元帅,元帅!”只见光着上身的程咬金跑了过来,双手反缚在背后。侍卫一见,立刻拔刀摆开阵势。李世民见是咬金,立刻跳下马来,示意护卫退下。
“程将军,你这是为何?”李世民不解地问。
程咬金跪倒在地,深深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向……元帅……请罪……”
世民伸手将程咬金扶起,并为他解缚,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程咬金激动得语无伦次:“元……元帅……我……我不是人……我……我是畜牲……”
李世民沉下脸来道:“休得瞎说!”又解下身上披风,为咬金披上,关切地说:“这么冷的天,当心着凉,快回府去吧!”
程咬金不由得大哭起来。从此,他死心塌地地追随着李世民,立下了赫赫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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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武德二年春天,在马邑称帝的刘武周起兵作乱,又挥师南下,企图占据晋阳。刘武周是马邑人,两年前,即隋大业十三年的二月,他杀了马邑太守王仁恭,起兵依附突厥,被突厥封为“定杨可汗”;后来又干脆自己称起皇帝来。这次,他在突厥的支持下,派遣大军直扑大唐王业兴起之地一一晋阳。
据守晋阳的齐王元吉得到消息,顿时惊慌失措,一时之间竟没了办法。众将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怎样是好。
“窦诞,你有何主意?”元吉问大将窦诞说。
窦诞无言以对。
“宇文歆,你呢?”
宇文歆道:“兵临城下,惟有出战,拼个你死我活!”
元吉见别无良策,只好硬着头皮叫刘德威,命他率领老弱守住晋阳,自己带领大军出城与刘武周决一死战。
其实,元吉所谓的决一死战,事实上只是个幌子。武德二年八月,他仓惶地率同大军,带着妻子家眷,抛下了晋阳城,连夜向长安逃去。
晋阳城陷,元吉逃回长安,京师为之震动。李渊大为震怒,他指着元吉斥道:“晋阳是大唐的根本,你怎么如此糊涂,竟然在一日之间就轻易把晋阳给丢了?”
“回父皇,儿臣只是丢了一块土地,驻守晋阳的将士,儿臣可是一个不伤地撤回了长安,再说这是宇文歆出的主意……”元吉推卸责任道。
李渊一听,吼道:“宇文歆!”
宇文歆惶恐地应道:“臣在!”
“元吉年幼,朕派你辅佐他左右,就是要督促他,劝导他。你却纵容他胡整乱来,这又该当何罪?”
宇文歆愈加惶恐:“臣知罪……”
这时,朝班中突然站出礼部尚书李纲,上前道:“臣李纲,奏请陛下三思。陛下当初派了窦诞和宇文歆二人,共同扶助齐王。齐王年轻气盛,平时骄横过甚,窦诞身为齐王至亲,从未规劝、教导他,反而帮他遮掩过失,使得所属官员愤愤不平。宇文歆经常向齐王进谏,使得齐王不悦。半年前,宇文歆上表奏呈齐王逼死奶娘,放纵士兵抢夺百姓财物等不法之事,齐王才被免去并州总管一职。从此看来,宇文歆并无错处,倒是应由窦诞承担罪过才是。”
李世民奏道:“父皇,儿臣以为,晋阳失守,元吉应负最大责任。父皇最好不要怪罪他人,以免影响士气。”
李建成在一旁作壁上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元吉则愤愤然,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世民。
李渊见险些误会了宇文歆,不免有些尴尬。他下了御座,扶起李纲道:“亏你及时说出,否则朕会伤了无辜的。”
李渊又扶起宇文歆,对他说:“世民说得对,这次事情的责任全在元吉一个人,与你没有关系,是朕错怪你了!”
宇文歆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轻轻地叫了一声:“陛下……”
退朝之后,李元吉就像疯了一样,抓住什么就摔什么,直到满地狼藉,他才气喘吁吁地依在椅子上,恶狠狠地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对世民的仇恨更加难以化解了。
何似兰始终坐在一旁冷笑着。她并不去劝元吉,只是不时地抬起手腕,借着烛光,欣赏着“冷翠寒玉镯”变幻的流光溢彩。
世民并不知道因为早朝时发生的事,他已深深得罪了,元吉。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沉浸在对吉儿的思念之中。
吉儿来到江都已有两个多月。江南的秋天,下着连阴细雨,使她变得更加烦躁了。她对世民的思念也日益强烈起来。
当她告诉汪英,想动身回长安时,老人着实吃了一惊,劝道:“公主想早日回到长安去团聚,当然是好,只是你身怀六甲……”
吉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很不方便,可是再拖下去,我就要生病了。决不能因为我,把孩子拖坏了。”
说起孩子,汪英好像理由更充分了:“你要是为孩子着想,你就应该在这里把孩子安安稳稳地生下来再走才是啊。”他见吉儿不再言语,放下心来,又说:“不瞒公主说,这些年来我有了一些积蓄,虽然不能让你像过去那样风光,可也不会让你在生活上感到不便啊!”他又扭头求援似地望着突利说:“殿下,你说是吗?”
突利冲他一笑,转向吉儿说:“我也认为应该走,只是要谋划一下,我们不能说走就走。”
一直微笑着听汪英说话的吉儿,见突利也有走的念头,这才坚定地对他们说:“我早已想好了,我们坐船走水路。”
突利惊喜地问:“从江都坐船可以到长安么?”吉儿边思索着边说:“照理说是可以的,我们从江都走邗沟,也就是山阳渎,再入通济渠到洛阳。到了洛阳,我们走黄河到潼关,然后再坐船通过广通渠到长安。”
“你所说的‘渠’和‘沟’都是人们开凿出来的运河?”突利兴奋起来。
“对,广通渠是从长安到潼关的运河,是为了便利把粮食运到京城。通济渠是大业元年开凿的,经过洛阳东入淮河。邗沟是从山阳经江都流入长江,又叫山阳渎,是春秋时吴王夫差所开的运河。”
突利惊叹道:“你对运河知道得还真不少!”
吉儿竟有些自豪起来:“父皇规划的时候,我常常在他的身边。父皇常把开运河的好处,说给我听。”
突利觉得有些不解,未加思索脱口而出:“当初你父皇开凿运河不是为了巡幸游乐吗?”吉儿低下头,委屈地说:“大家都是这么说。其实,父皇本意并非如此。”
突利还在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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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父皇,吉儿有些幽幽地说道:
“父皇在没有登基之前,曾经任过江都的总管。他深深了解,江南的物产丰饶,可是江南的粟米布帛,想要运到洛阳和关中一带,得花费许多运费。因而他才想到利用水道来运输。可是原先的河流彼此不能沟通,父皇沿用太皇开凿广通渠的例子,把河与河之间用渠道贯穿连通,让南方的船能直接航入到北方,也能使货畅其流、物尽其利,原因嘛,自然是为了富国。父皇开凿永济渠,二则是为了讨伐高丽,便于运输军需用品。”
吉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又说:“父皇常说有史以来,他是最富有国家的皇帝,天下所有的粮仓都是满满的。也许是国家太富裕了,有了足够父皇挥霍的财富,因此才害了他。”说着,她的眼圈红了起来。
汪英颇有同感,不无遗憾地对吉儿说:“皇上如果能稍稍为百姓想想,减轻一点点徭役和赋税,天下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也许是天意吧。”吉儿甚至有些可怜起父皇了。“要不是父皇怎么会像疯了一样四处巡幸,一再地出兵讨伐高丽?”
见汪英与突利都默不作声,吉儿又对汪英凄然一笑,道:“请你去雇一条船。有了船,我们就立即离开。”
汪英诺诺着出去了。可是直到黄昏,他才回来。他满脸透着失望和无奈,对吉儿说:“我跑遍了所有的码头和船家,原以为有钱还能雇不到船,谁料船家一听要走那么远的地方,都不愿去。”
吉儿心里一凉,急忙问:“船家不愿去,是嫌我们去得太远?”
“这也是原因之一啊!”汪英拍着手说道,“更主要的是兵荒马乱的,人们不愿为了两个钱,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突利看吉儿急得柳眉紧蹙,不由上前问道:“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还说‘人为财死’,这不就是说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么?”
“这话当然有道理。我也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出了十万钱,可是你猜他们怎么说?”汪英故意望着突利,看着他焦急和不解的神情,竟有些得意地说:“他们说,没了命,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突利无话可说,只是望着吉儿,看她有什么主意。
吉儿坚决地说:“水路不行,就雇辆车,我们走旱路。”
汪英一副为难的样子:“公主,能不能等生完孩子再走?到那时,局势也稳定了,车、船都好雇了。”
“我就是担心路上拖个吃奶的孩子累赘,所以才急着上路呀!”其实她是想让李世民亲自看到孩子的诞生。
汪英眼睛一转,答应着出去了。
吉儿焦急地踱来踱去。一会儿,她累得气喘吁吁,抚着隆起的肚子,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
突利看她焦急的样子,也感到心烦意乱。他来到街上,找了家酒店,要了一坛酒,自斟自饮起来。突利内心如焚,他十分担心独自领兵作战的那燕,虽然她是女中豪杰,能文能武,可她毕竟还小,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如何回去向三叔颉利交待?原以为把吉儿送到江都就万事大吉,谁料想一晃就是几个月,怎能不急人呀!
他喝着酒,突然听到邻桌有两人议论着。
一个问:“这几天接到生意没有?”
另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喝完杯中酒叹道:“唉!半个月都没接到了。”
那人又问:“瓢子漏了?”
“瓢子倒是好的,就是没人上啊!”
那人颇有同感地说:“这年头,还有谁要出门呢?码头上的瓢子都排得满满的,连个问价的都没有。我看,要是靠行船过日子,”他用手指夹起一颗五香花生米,往嘴里一抛,才发出了感慨:“难噢!”
大胡子倒满酒,道:“往年我一年要跑好几趟通济渠。现在我连‘羊肚子’都跑不上。”
“山阳渎。”那人不客气地纠正道,“羊肚子,哼,还牛肚子呢!”
突利兴奋起来,赶忙过去与船家商定好起程时间,然后急匆匆跑回汪府。
天已经黑了下来,屋里燃起了蜡烛。烛火跳动着,忽明忽暗。吉儿仍独自坐着,满脸忧戚地等待着汪英。
突利把雇到船的消息告诉吉儿后,她竟有些激动了,眼眶红红的。忽然,她又觉得奇怪,问突利:“真是怪啊!汪英怎么说雇不到船呢,难道他在使什么阴谋?”
突利低头思忖了一会儿,也觉得不解,只好劝慰吉儿:“我已与船老大约好,明天一大早起程,尽快离开这里。”
吉儿点点头。
正在这时,汪英回来了。一进门,他就抱怨不休:“公主,真是流年不利呀!车夫跟船家一样,有钱也不肯赚。”
“没有雇到车?”吉儿问。
“是呀!”
“没有雇到正好!”吉儿说完望了一眼突利。
“公主不急着走啦?”汪英嘴角流露出了笑容。
吉儿摇摇头道:“走!今天突利在码头上遇见一艘去洛阳的船,已经定好,明天一大早就开船。”
汪英愣了。
饯别宴后,已是深夜。吉儿正要歇息,一名侍女托着汤药进来。吉儿接过,喝了两口,不禁眉头皱起:
“怎么这么苦?”
“这就是大夫开的‘安胎补体益母汤’,小姐每天晚上喝的就是这个。”侍女道。
吉儿不由想到汪英故意不给雇船,疑心又起,道:“太苦了,我喝不下。”于是把药又递给侍女。
夜深了,吉儿难以入眠,只觉得头晕眼花,虚汗淋淋。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不停地做梦,直到黎明时,她再也忍不住,呻吟起来。
突利闻声赶到,见吉儿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不由焦急起来。汪英这时也走了进来,见状,急急地对突利说:“殿下,你照顾好公主,我去请大夫。”说完,又急急地走了。
突利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感到吉儿的病来得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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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周的南下引起李渊的恐慌,他急调裴寂率大军东渡黄河,直抵晋州。
对于父皇这一决断,李世民感到忧心忡忡。他太了解裴寂了。裴寂位居高官,引起朝中多人的不满和嫉妒,因此他只是想借此事建立战功。但事实上,裴寂不懂军事,而且未打过一天仗。面对强悍的刘武周,他怎能打赢呢?
更让李世民烦心的是,听说刘武周的大军中还掺杂着突厥兵马。如果刘武周真与突厥人勾结起来,那燕公主会怎么样呢?
那燕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但她不敢轻易相信。她只是等到阿金回来后才了解了大概。
阿金告诉她,刘武周平时与突厥关系密切,这次倾全力南下,说不定是有突厥撑腰,因刘武周的大军中确实混杂有突厥兵马。
那燕闻言大吃一惊,这使她沮丧到了极点。自己带兵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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