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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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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燃起了战火,后方自有人焦心。
长孙无垢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父皇请求让自己赴前线抚军,一方面慰问将士,一方面振作军心,同时也探望一下世民。
李渊经过一番考虑,总算同意了。命三娘陪着无垢一同前往世民军中,也顺便看看前线唐军战况,为何久久不见捷报传回。
世民从前曾在扶风大败过薛仁呆,自以为这次并不必费多大力便可打败薛举。只要此次战役能大获全胜,则自己在父皇乃至朝臣心中的地位就远在太子建成之上了。然而事与愿违。薛举并非无能之辈,其实力的强大也不在唐军人马之下。何况世民一到前线便身染重疾,无法出阵对敌。无奈,只好让刘弘基、殷开山打头阵。而刘、殷二人远非、薛举对手,于是首战失利,唐军阵脚已经有些不稳。世民一着急,病情更加严重。
前去抚军的无垢、三娘挤在唐军的败卒中艰难向前,最后甚至连香车也被乱军抢走了。无垢见军队大量败退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焦急万分。
世民躺在大帐之中,面色苍白,身上忽冷忽热。把个刘文静、那燕等人急得满头大汗。几个人手忙脚乱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休息,那燕仍坚持留在帐中照看尚在昏睡中的世民。后半夜,世民全身发冷,哆嗦着抖成一团。那燕急忙找来几条厚毯,盖在世民身上,可世民仍然紧闭双眼,全身哆嗦着。那燕没了办法,急得眼泪也流了下来。突然,她脱掉外衣,自己也钻进毯子里面,紧紧抱住世民那抖动的身体,拼命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世民的躯体。
天亮时,世民醒了过来。他感到口渴难耐,睁开眼睛要水喝,猛然发现自己怀里竟然紧抱着炭火一般的那燕。世民大惊失色,连忙叫醒那燕,让她速速起身穿衣,他自己则向那燕背过身去。等那燕穿戴好后,他立刻叫人去叫刘文静等人进来,以免与那燕单独在一起。那燕见世民清醒过来,心中万分欣慰,回想昨夜与心爱的人同衾共枕,幸福之色不禁溢于言表。
其实世民并未康复,他强撑着坐起来,嘱咐刘文静等人一定要坚守,千万不可一时意气,再与薛氏父子交锋。正说着,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众将见了,力劝世民先回长安治疗,留下他们坚守,世民坚持不肯,争执问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那燕提出由她护送世民回京,刘文静想了想,只好点头同意。
这时,城外西秦军又在叫阵。他们把唐军俘虏赶至阵前,百般羞辱,并让士兵在阵前叫骂。殷开山忍无可忍,满眼喷火地对刘文静道:“刘大人,殷开山求战!”
刘弘基阻止道:“元帅再三叮嘱,不可出战。”
殷开山不待刘文静开口,又说道:“刘大人,元帅之所以下令避战,只因大人乃一介文官。如今西秦人马在阵前挑战已久,不若趁地时他们防备松懈,出城迎战。此乃大人建功立业之良机,末将愿为先锋!”
刘文静因一直在秦王帐下,未受李渊拔擢,心中总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惆怅,他知道要想出人头地,恐怕只有沙场立功一种途径了。经殷开山如此一说,不由他不点头。
恰在这时,无垢与三娘来到前方。那燕想不到自己竟在此碰上了无垢,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见无垢围着世民忙前忙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收起公主脾气,在一旁帮忙照应。
世民醒来时,见自己已被拉离前线,不免又气又急,命无垢立即送他返回。正在此时,前方又报,说刘文静大举出兵,惨遭西秦军伏击,竟致损兵过半,连刘弘基也被薛氏父子俘虏去了。薛氏大军乘胜掩杀,前线形势变得越来越危急。消息传至京城,李渊为之惊骇不已,下诏将刘文静、殷开山两人革职下狱,并向前线增发援兵。
尽管无垢一再竭力隐瞒,世民还是得知了这一消息。他又气又悔,直用拳头狠狠擂床,声嘶力竭地大骂:“刘文静,你害死我啦!”
无垢与三娘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无法劝解盛怒之下的李世民。那燕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情急之间,竟让她想出一个主意来。她暗自思忖,薛举新胜,必然轻敌放松警惕,如果乘机夜袭西秦军大营,打它一个措手不及,兴许能奏奇效也说不定。这么想着,她独自出了大帐,仅率三十名精壮骠悍的突厥壮士,出营而去。大伙并不知道她去哪里,只道是领着随从去散心,就随她去了。
世民在病痛与败绩的双重煎熬下,忽然发现不见了那燕公主,又添了十分的焦急。眼下的形势如此危急,如不能出奇兵,恐怕根本无法抵挡西秦大军。他也有夜袭西秦军大营的打算,只是无法决定让谁去担此重任。世民清楚,西秦军乃乌合之众,首脑一失随即崩溃……如果西秦还能被打败,则自己的病也一定随之烟消云散了。
可是,目前难道就这么干瞪双眼等着吗?
那燕乘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西秦大军的营寨。营寨内的情况果如她所料,值勤哨兵极少,各帐内皆是喝酒划拳之声,看来的确是疏于防范。那燕大喜,命将士四处放起火来。大火一起,正在饮宴的薛举父子立刻跑出大帐察看。那薛举带了几名随从匆匆而来,迎面正与那燕公主相遇,薛举只当是自己手下的士卒不小心弄着了火,万没想到大军之中竟然冒出了突厥人。他稍一犹豫,眼疾手快的那燕手起刀落,一刀取了他的首级,鲜血喷射出老远,那些随从反应过来后,吓得哇哇怪叫起来,营中顿时大乱。那燕只当是杀了一员将领,没想到砍翻的竟是薛举本人,随即提了那血淋淋的首级,与手下飞马杀出西秦军寨,向唐军营地跑去。西秦军此时尚稀里糊涂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已近拂晓,那燕一行人马得胜回寨,高兴得放声大唱起来。
自那燕率兵士出营寨后,守寨将士便告知世民,说那燕只带几十余骑而去,不知去了哪里。世民当时以为她只是出去散心,并没在意。然而几个时辰过去仍不见她回来,世民等人便着急起来,派人四出寻找,皆无踪影。因那燕只带很少人马,世民并没想到她是去夜袭敌人营寨,而是误以为她迷失方向,走错了路,无法回来,因之一夜未能合眼。
见那燕安然回来,手中提着一颗人头,世民惊讶之余,放下心来。尚不及细问,有探马来报,说主帅薛举被杀,西秦大军像潮水一般退去,一夜之间已不见踪影,世民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浑身一阵轻松,扶着无垢起身,感到病痛也被西秦军带走了。他激动万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两眼只是直勾勾地盯在那燕脸上。
那燕从未见过世民这种火辣辣的眼光,一时窘得满脸通红,含羞地问世民道:“元帅可曾说过,谁要退了西秦大军,奖赏便由他自己提出?”
世民喜不自胜地连连点头:“是呀,我说过!公主只身潜入敌营,这……难为公主了!”
那燕脸一红,然后大大方方地说:“我所要的,只有一条,就是你立刻回长安治好你的病。这个要求过份不过份?”
世民没料到立了头功的那燕竟如此说,不由一愣,继而充满感激和爱意地笑了。
这是世民自出征失利后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吉儿被王世充围在洛阳,焦急万分。这天,她正与突利商量准备连夜偷偷溜走的事,王世充来了。
王世充一进门便得意地大笑,问:“几日来公主安好吗?”
吉儿不客气地回道:“被王大将军软禁在这里,我还能安好吗?”
王世充依然笑道:“公主误会了,世充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公主。”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江都?”吉儿转身盯住王世充逼问。
“哈、哈、哈……我看这事不用瞒你了,皇上已被宇文化及所杀,你不用去江都了。”说着,他脸色一沉,道:“现在连李渊那小子都想称帝!我王某也要过一回皇帝瘾,国号已经想好,就叫‘郑’。我要请你当皇后。”
突利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大骂声“无耻”,扑了上去。侍从扭住突利,王世充向突利挥手就是一拳。他生气的是突利竟然装作哑巴瞒过了他。
王世充又一指吉儿,狠狠地说:“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明天我都会派人来接你的。”说完扭头带人走了。
吉儿眼含热泪,扶起突利。事情紧急,需赶快商量如何设法从这儿逃出去。
吉儿忽然想起什么,她拉住突利说:“曾听父皇讲过,东都宫阙建造之初,就修有几个供逃逸的暗道,以备不测。这座行馆也是东都宫阙的一部分,恐怕也留有暗道,咱们不如找一找,或许有希望。”于是,几个人分头去找。
第二天一大早,王世充兴冲冲地带着花轿,前往行馆迎娶吉儿,行馆守门军士惊慌失措地报说公主等人没了踪影。王世充不信,进去一看,果然人去屋空,气得几把扯下身上的新郎装束,命手下速去追赶。
吉儿他们借以脱险的暗道只通到城外。出了暗道口,四个人撒开腿拼命向南跑去。
吉儿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手拉着突利与荷香奔跑。渐渐的,身后有什么声音响起。突利回首一看大惊,对众人叫道:“后面有追兵!快躲一躲!”恰好近旁有一片树林,几个人便钻了进去。
在林深处,小乌鸦意外地看到一个隐蔽的洞穴,大家急忙钻进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时,追兵也追至此处,下马四处搜寻着。见一无所获,便上马又向前追去。
夜幕降临,无法看清路的前方,又怕遇见追兵,吉儿他们只得在洞穴中暂避,等天亮再说。
吉儿心急如焚,又为自己这么拖累突利而感到深深的内疚。吉儿虽是女流,却从未把自己当作弱者,凡事任性好强,喜欢争强斗胜,如今却被人保护起来,成日提心吊胆,让突利为自己操心,更觉着对不起突利。
突利这会儿大概是累了,正微闭双眼,靠着洞壁休息。
“突利,我想……我太拖累你了。”
突利并没睡着,他睁开眼看着吉儿道:“别胡思乱想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明天事情一定少不了。”
吉儿犹豫了片刻,仍说:“我想,是不是让我和荷香往南去江都,你们还是去找世民吧!”
突利一愣,随后激动起来,道:“我突利言行必果,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说?”
吉儿暗中落泪了。
突利安慰她说:“别说这些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吉儿不再说什么。
以吉儿的个性,想怎么做就要怎么做,别人是很难左右的。
第二天一早,突利醒来后,发现吉儿与荷香已经不见了。突利大惊,摇醒尚在睡梦中的小乌鸦,急忙四处寻找。
恰在这时,几名隋军押着荷香与吉儿过来了,突利与小乌鸦见了,急忙掩在树后。等这些人走近后,突利大喝一声,冷不防从暗处冲了出来。军士大惊,撇下吉儿和荷香,围住突利二人拼杀。突利与小乌鸦左冲右挡,奋力护住吉儿、荷香,边战边退。突利身上不慎中了一刀,他让小乌鸦带着吉儿、荷香先走,自己在后断路。
等他摆脱隋军后,在林中,他发现吉儿靠着一棵树喘气,却不见了荷香和小乌鸦,一问吉儿,方知二人失散了。
在树林的另一端,小乌鸦与荷香正因找不见吉儿而着急流泪。浓雾很重,看又看不见,喊又不敢喊。只能在雾中摸索寻找。
天已大亮,渐渐地,雾像来时一样无声退去。
小乌鸦与荷香来到黄河岸边。不远处,咆哮东去的黄河令人生畏。他们远远望见一群隋军正站在岸边看着什么。晨风将这些人说话的声音清楚地送过来。原来是他们在河边发现了吉儿的鞋子,还有突利的那把弯刀,正在犹豫着回去如何交差。显然,这些隋军认为吉儿已和那个带突厥刀的哑巴跳了黄河。
“突利王子……”小乌鸦听了,忍不住放了悲声,身后的荷香却已经晕了过去。
就在小乌鸦与荷香误以为突利与吉儿已经罹难时,突利正与吉儿躲在屋下的一条石缝里。突利为避开尾追不舍的隋军,只好把吉儿的鞋子扔在崖边,还把自己伤口的血抹在石上,把心爱的弯刀也抛弃了。
这个主意不仅骗过了隋军,也使小乌鸦与荷香误以为他们真的死了。
突利与吉儿蹲在石缝里,无法观察追兵是否退去,只好一直这么呆着。天色暗了下来,空中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雨将要来临,黄河扭动着身躯,发出了雄狮般的怒吼。吉儿不由颤抖起来。连日的疲惫和惊吓,加上又冷又饿,吉儿抱紧双臂,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突利看着她,难过得心都要碎了,险些落下泪来。他像兄长那样,伸出胳膊把吉儿拢入怀中。吉儿在睡梦中,身不由己地也抱紧了突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吉儿醒了,也见突利尚在沉睡着,便轻轻地把突利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又搭在突利身上。
吉儿爬了几步,来到石缝口,刺眼的阳光使她眯起了双眼。天空一片湛蓝,鸟儿在苍穹下自由自在地翱翔着。吉儿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父皇,不禁以手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惊醒了突利,他见吉儿背着自己哭泣,正要开口去问,一想又住了口,一个人悄悄出了石缝。
当突利带了食物回来时,吉儿已经平静下来。突利默默地将吃的递给吉儿,吉儿只吃了很少一点,便吃不下去了。突利找了些破布,帮吉儿裹住了双脚。
突利抬起头时,和吉儿的眼光相遇,他心里有些发慌,嗫嚅着说:“嗯……我是怕你冻着,才抱着你的。”说完低下了头。
吉儿感激地又要落泪,忙说:“我……没关系!我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突利道:“公主……吉儿,咱们去长安找世民吧!”
吉儿摇摇头。突利愣愣地盯着吉儿。
吉儿坚定地说:“我想请你陪我去江都!”
突利急了,忙说:“吉儿!你身怀有孕,这里距江都何止千里,再说……”
吉儿道:“不必再说了,我一定要去江都!”
突利见吉儿心意已决,犹豫一会儿说:“那好!咱们走吧……我得背着你走了!”
吉儿感动之极。突利毫无怨言地这么拼命帮助自己,难道只是为了与世民的兄弟之谊吗?她不由向突利送去深深的一瞥。
在突利的再三催促下,她缓缓地趴在突利宽阔的背上,突利背着她离开了这里。
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吉儿和突利终于到达江都。这座名城之繁华热闹,让突利大开眼界。两人不便在城中多露面,便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进了房间,吉儿这才安心了一些。突利塞给店小二几文碎银,小二脸上马上堆起了笑意。
突利说:“你帮我们打点水来,再弄些吃的!”
小二客气地说:“洗脸水马上就来……只是客官想吃些什么呢?”
突利问吉儿:“想吃点什么?”
吉儿已很累了,倚在床上说:“随便弄点什么吧。”
小二马上接过话头:“小店有江都的特色点心,小的去给夫人和官人弄上两笼蟹黄包子,两个鳝糊面,再来一盘肴肉、清蒸鲥鱼肚肠让官人下酒!”
突利笑笑道:“酒就不要了。”
吉儿也轻轻一笑,对店小二说:“酒还是来一壶吧……只是菜多了些!”
小二摇摇头说:“不多,不多!这算什么多?管教官人和夫人不够吃。那先皇帝杨广还不是馋我们江都美食,不小心撑死在江都了么?”小二说完,颇为得意地笑了。
真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吉儿登时低下头,红了眼眶。
突利却问了一句:“小二,那先皇帝的坟你可知道在哪里?”
“那谁知道?要知道,恐怕早有人将他掘出来鞭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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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利一看吉儿难过,连忙把小二打发了出去。
店小二摇头出来,让厨房里准备饭菜,又把洗脸水送了进去。他只觉得这对小夫妻有点古怪,正想忘了这事,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小二回头一看,却是位豪富打扮的老翁。老翁盯住小二问:“刚才可有一对夫妇住进你们店里?”
小二点了点头。
老翁又问:“他们是哪里人氏?”边问边将一锭银子塞进小二手心。小二心喜,忙道:“回您老的话,这两人从北边来,说是姓杨,女的已有身孕……,噢,对了,他们还打听杨广……不,先皇帝的坟来着。”
老翁撇下小二出去了。他走到街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睛却不停地向客栈门口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很久,突利大步从店里走出来,往另一侧走。老翁见了,立即起身追了上去,老远便叫:“小哥留步!小哥留步!”
突利停下脚,眼含戒备地看着老翁。他见老人一脸诚恳的样子,便随同老翁拐进一条暗巷。
老人看着四下无人,纳头便拜:“汪英叩见附马爷!”
突利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自己定是碰上吉儿父皇身边的人了。于是扶起汪英,问起了宫中和城内的情况,汪英一一告诉了他。突利确信此人无疑后,才领他去见吉儿。
原来汪英从杨广死后,离开皇宫,在江都城中定居,是江都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富户。他寻找吉儿已有很长时间,只是不见吉儿下落。这日偶然见到一对青年“夫妇”的身影,那女的很像是吉儿,他便跟在他们身后看个究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失踪日久的先帝遗孤杨吉儿终于被他找见了,他汪英也总算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了。
见了一身平民装束的吉儿,想那昔日的金枝玉叶竟如此落魄,汪英忍不住放声大哭,吉儿也早已成了泪人儿。主仆二人相对哭泣,互间各自情况,悲怆得不能自己,连突利也掉下泪来。
末了,汪英提出让公主住进他的府中。吉儿起初有些不愿,但一想自己身子已经沉重,行动非常不便,只好答应暂且住下来,等孩子降生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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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秦王府李世民的卧室里,无垢正亲自为躺在床上的李世民喂饭。
李世民皱着眉头,推开无垢手中的碗道:“我吃不下了。”
无垢劝道:“再多吃一点,御医说的,这对恢复体力很有功效。”
李世民坐起身道:“我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躺在床上,才会躺出病来。”
这时,李渊来了。
李世民听说父皇驾到,急忙下床,在无垢的扶持下来到大厅。
李渊带了数名内侍走了进来,世民、无垢、春华等急忙施礼。
李渊关切地问:“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躺着去!”
“回父皇,儿臣的病已经痊愈。这些日子以来,蒙父皇多次亲自前来探望,儿臣实在愧对父皇。”
李渊大度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错并不在你。世民,你也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回父皇,这次战败,儿臣深以为耻。儿臣一定要记取教训,绝不再重蹈覆辙。”
李渊听了,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道:“倘若建成、元吉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
世民急忙道:“父皇千万别这么说……”
李渊又叹了口气:“自晋阳起兵以来,攻城掠阵,冲锋克敌,凡重大胜利,哪一件不是你的功劳?再说……”
正说着,那燕来了。她兴冲冲地进来,两名侍女在后抬着一篮水果。那燕见李渊在这里,忙拜道:“陛下安好!”
李渊道:“不必多礼,坐吧!”
那燕谢过座,对李世民道:“世民,父王派人特地为我送来了吐鲁番的水果,美味爽口,非常好吃,就留给你吃吧!”
父皇在场,世民有点尴尬:“这……”
李渊笑了,道:“世民,公主的一番好意,你就领了吧!”他向那燕道:“这一次你力挽狂澜,使整个战局转败为胜,功不可没,朕打算在近日内举行一场盛大的欢宴,以表示谢意。”
那燕笑着说:“陛下的这番美意暂且存着,留待日后再说,目前恐怕不是时候。”
李渊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那燕道:“我以为,西秦的军队虽然撤退了,可是薛举的儿子薛仁杲决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变本加厉入侵骚扰的。”
世民道:“公主的见解至为正确,薛仁杲极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提高警惕才是。”
正如阿史那燕所料,薛仁杲果然咽不下这口气,丧期未满,即兴师来犯。李世民病体虽未完全康复,又再度领军,与薛仁杲大战于高班城外的浅水原。最后李世民大胜,薛仁果投降,结束了这场战争,也稳定了整个西北的局面。
消息传至京师,李渊大喜。然而高兴过后,不禁又有所忧虑起来,他对群臣说:
“今天虽然降服了西秦,安定了我们的西北,但是统一全国的路途尚且遥远。东都洛阳的王世充,拥立越王侗为帝;江都的宇文化及则奉秦王杨浩为帝。这两股大势力都是打着杨隋旗号的大股势力。还有号称拥兵百万的李密,现在虽然败在王世充手里,可是他在河南、山东的实力是不可忽略的。此外,河北的窦建德,江淮的杜伏威,江南的沈法兴、李子通,河西的李轨,朔北的梁师都,华北的刘武周,荆湘的萧铣等人,也都拥兵自立,割据一方,所谓乱天下者也……就地盘的广狭、兵马的数量和强弱而论,这些割据势力大多不亚于我们,有的甚至远胜于我们……坦白说,朕只是拥有关中一隅之地的一个皇帝而已。因此,我们决不甘于据守关中一地,一统全国才是我们努力的目标。”
不久,潼关外最大一股势力李密首先崩溃瓦解。瓦岗寨最重要的军事将领徐世绩首先入关投诚。李渊久闻他的大名,早有网罗之意。乍一见他,便抑制不住兴奋,不顾大唐皇帝的威严,走下御座,拍着徐世绩的肩膀,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赐他姓李,在秦王世民手下效力。徐世绩感激流涕,叩谢皇恩。
最让李渊兴奋的是李密亲率两万部属,投降大唐。李渊一得到消息,就命裴寂负责接待。在一路上,每天都安排人带着犒赏,安抚李密,使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数日后,李密率军到达长安。满朝文武百官在太极殿前列队相迎,仪式十分隆重。
李密领魏征、秦琼与程咬金及部将们缓步通过夹道,直达太极殿前。
李渊在殿内下了御座,满面笑容,亲自迎了出来。李密见了李渊,连忙跪倒行礼,身后众人随之。李渊连忙扶起李密,拉着他的手进入殿内,一同接受百官朝贺。
李密归顺唐朝后,李渊只封他一个从三品,为光禄寺卿、上柱国,赐爵邢国公。光禄寺卿掌管的是宫廷的膳食、宴会和祭祀时饮食供应等杂务,这对曾经显赫一时、任过一方雄主的李密来说,是个不小的刺激。他原本以为来到大唐至少可以当上宰相,然而李渊却只封了他从三品,大有瞧他不起之意。这是他后来反唐的原因之一。魏征则主动要求前往山东招抚李密旧部,被封为秘书丞。李密归附之后第一项任务,是被派往豳州,代表皇上迎接李世民凯旋。
在豳州,李世民意外地见到了秦琼和程咬金,不胜惊喜,对他二人说:“真想不到有幸能在此地见到二位将军,这还得多谢世伯呢!”
李密开玩笑说:“你高兴见到他们,又为何谢我?”
世民笑道:“世伯如果让二位将军留在长安,小侄不是无缘得以相见了吗?”
李密大笑:“原来如此……哈……哈……”
程咬金却在一旁嘟囔:“哼,满口假话!认都不认识,却有幸无缘地说了一大堆……”
李世民冲他一笑道:“就我来说,能见到英雄和孝子,的确是件三生有幸的事。”
“我们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孝子。”程咬金提高了声调说。
“程将军太自谦了。提起程咬金的三板斧和山东好汉秦二爷的一双铁锏,天下有几个人不知道,几个人不佩服的呢?”
程咬金怔了怔,问李世民:“你还知道我一些什么?”
世民朗声道:“你对母亲的孝行,同样传遍天下。”
那燕插嘴道:“连我都知道呢!”
程咬金黯然道:“我要真是孝顺的话,就不会把老娘丢在瓦岗寨,自己一个人跑到此地来了。”
“大丈夫胸怀天下,做母亲的人有这样的儿子,虽不在身边,也是高兴的。”世民由衷地说。
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秦琼这时也说:“元帅这个话极对,你不要一提起娘亲,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程咬金佯装生气,对秦琼道:“你少说我!谁像你,只要看见他娘的小媳妇跟小娃子,第二天马上就病歪歪的了。”
那燕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李密对众人说:“你们看,把公主都惹笑了。他们呀,只要在一起,没有一天是不斗嘴的。”
“秦将军的宝眷呢?”李世民关切地问秦琼。
秦琼回道:“留在家乡了。”
“山东历城么?”
秦琼一怔,好生奇怪:“元帅如何知道?”
李世民笑着说:“对英雄好汉的事,我不过多注意一些罢了。”
李密不禁对李世民暗自佩服起来。
李世民击败西秦大军,俘获薛仁杲部后,除将首领薛仁杲一人押解进京外,将其他将领悉数释放,仍统率其旧部,戍守唐朝西部边陲。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用攻心战赢得西秦兵士的信任,从而铁下心为唐朝死命效力,以保西北边疆长期安宁,没有战事。李世民此举令李密不胜佩服。更使李密及薛仁杲降部大为吃惊的是,李世民竟在降军之中挑选出五百名精壮骁勇之士,充当元帅帐下的警卫及他本人的带刀宿卫。此外,他还将大批降卒扩编成唐军,每日演习操练,一应待遇皆按制配给,毫无短缺。
最让那燕捏足了一把汗的是,世民竟要去校场检阅降卒练兵,并且不带一个贴身护卫,而是由那几百名带刀宿卫相陪!那燕不禁又气又急,忙赶来元帅中军所在地豳州衙门阻止,力陈亲临阅兵场地的种种危险。
“难道你对自身的安危一点都不顾吗?指挥的将军是他们的人,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是他们的人,你单身一个人校阅,到时只要一声口令,甚至一个暗号,人家立即就可以解决你,这你难道没有想过吗?”那燕担忧地说。
“我当然想过。但是你要知道,他们刚刚归顺,心中尚存疑虑,如果我们对其不予信任,便不能取得他们的信赖,又何言归顺呢?”
那燕道:“哪有当主帅的人为了赢得降卒的心,随便涉险的哩?”
“对降将降卒,只有三个办法。一是‘养’。如今降卒超过十万,我们得用多少粮食去养他们?还得派多少人看守他们?二是‘杀’。杀降卒,就是杀自己。因为你杀了降卒,就会坚定了对方士兵必死之信念。士兵们会想,横竖是死,不如拼到底。等到人不怕死的时候,那种力量就难以估计了。三是‘用’。用是三者当中最好的办法。”
那燕道:“你这个说法我并不反对。只是你没有必要亲自校阅,而且还要挑五百人担任带刀侍卫。假如他们有二心,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
“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世民坚持说。
那燕气恨恨地说:“我看你一定是中了什么邪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入夜以后,在李密等人的住所内,李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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