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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甜宠文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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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弘武帝没轻轻一动,有些惊讶的说。

    摄明琛比他更惊讶,“皇兄你不知道?”

    弘武帝却忽的愣住,说起铁羽黑鹰,某个人当年似乎大张旗鼓的找过……

    “陶定章当年在哪里任职?”他忽的转头看向高明。

    高明上前一步,“回皇上,陶探花当年在江城任县令一职。”

    “江城,铁羽黑鹰。”弘武帝轻声说道,眉间轻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摄明琛此时也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顿时沉默下来,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弘武帝又说了一句。

    “皇兄,到底怎么了?”摄明琛见此,不由开口问道。

    弘武帝摇了摇头,“后天随我去安国寺。”他最后只淡淡的说,神色也慢慢平静下来。

    丝毫不知发生的这一切,陶灼愉悦的和美人娘亲说好了行程。

    在四月廿五这一日,登上了安国寺的山门。

    “娘,大舅母,二伯母,我去寺里转转。”陶灼笑吟吟的说。

    “阿灼不拜拜菩萨吗?”陶灼的大舅妈,工部侍郎之女邵泽玉疑惑的问道。

    二伯母计语绮也随之看过来。

    陶灼摇了摇头,“我信道,不好拜佛的。”

    两人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

    华云芝轻笑一声抚了抚她的头发,“去吧,注意安全。”

    陶灼福身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华云芝却有些疑惑的看着陶灼轻快的背影,不对啊,之前她以为阿灼是想出来逛逛才跟着来的,可见她这么高兴,莫非,守慧来了?

    陶灼溜溜达达的向后山而去,谁知却被拦在了半路上,她皱眉看着眼前的两个侍卫。

    “前方禁止通过,小姐且去别处吧。”侍卫硬邦邦的说着话,身体纹丝不动,牢牢的拦住陶灼。

    感受到这个地方四周看来的视线,陶灼心里一数,挑了挑眉,竟然有上百个。

    她挑了挑眉,准备先离开这里,然后自己再溜进去。

    谁知这时,一个褐衣男人突的出现在两个侍卫身后,“五小姐,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时了,请。”

    竟是丝毫没有理会那两个侍卫。

    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褐衣男人,而后耳朵轻动,随后才让开身体。

    陶灼又挑了挑眉,也不曾客气或退去,径直走了进去。

    这次来看守慧的,是谁呢?竟然这么大的阵仗,这侍卫虽然比不上守慧身边的,可却比自家曾祖父身边的好多了。

    陶灼心里想着,迈步踏进了院门。

    随后就感觉双眼一闪,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第18章 第 18 章() 
看着那道活蹦乱跳,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国运金龙。

    陶灼暗暗捻了捻手指,想不到,院里的竟然是当朝皇帝。

    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弘武帝。

    他又为什么来找守慧呢?

    还有,那个国运金龙不用那么激动,她不会拿它怎么样的。

    正这样想着,却发现袖中的养魂佩忽然震动起来。

    陶灼一惊,立即明白这是怨鬼倚梦承受不住这股真龙之气,随即手轻轻一扣,施加了一道封印结界上去,这才安静下来。

    坐在书房的弘武帝突然有点心慌,他暗自皱眉,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他对面的守慧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丹凤眼中的清冷便就全部消退。

    雅人深致,世无其二,弘武帝和摄明琛忽然想到。

    两人不由好奇,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看去。

    就见一个杏色对襟,桃红色襦裙,梳惊鸿髻上着两只嵌宝石雕花步摇,生着一双妩媚桃花眼,年约十四五的女孩提着裙角,站在院门处,看向天空,嘴角还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意。

    这时,弘武帝突的又心慌了一下,他有些莫名,又有些警惕,决定回去就立即宣太医。

    守慧见陶灼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就站在了那里。

    他立即起身,步子略急的走到门口,“阿灼,怎么了?”他温声问道。

    摄明琛刚收回惊讶的双眼,就被这个声音惊了一下。

    这个温柔的声音,还是那个对着他们一早上,却只说了寥寥几句话,清冷淡漠的叔父吗?

    陶灼收回盯着国运金龙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弘武帝兄弟俩的错觉,他们总感觉那双眼睛里有一道白光闪过。

    然而守慧却知道这不是错觉,背对着弘武帝的他表情一变,就带上了点担忧出来。

    陶灼却是愣住了,她看着守慧开始蓄发的脑袋,缓了缓神,摆摆手让月见等人候在院外。

    而后挂着灿烂的笑容,轻快的走过来,“守慧,你有客人吗?”

    守慧这才稍微放心,他声音轻缓无比,“是家中两个小辈罢了。”

    小辈?听到这句话陶灼眼睛转了转,皇帝是守慧的小辈?看来守慧的身份不同寻常啊。

    “守慧你都还有什么家人啊?”她好奇的问。

    说着话,两人不自觉间并肩走进了书房。

    陶灼好奇的看了屋内两人一眼,一个年约三十,剑眉凤目,另一个?陶灼眨了眨眼睛,竟然是个娃娃脸?

    长得真嫩,陶灼心里暗叹,收回和那个三十多的男人对视的双眼。

    “阿灼,这是明延,这是明琛,”守慧温和的说。

    随后又转过头,面向弘武帝兄弟俩,眉眼间满是郑重,“这是陶灼,你们叫她五小姐就好。”

    摄明琛心里腹诽,真是区别对待啊。

    弘武帝则是眉头一扬,陶灼?陶五小姐?他记得这是陶定章的女儿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他这个叔父做的这一切,是因为动了凡心?

    面上却不动声色,“陶灼?好名字。”他笑着称赞了一声,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冷眼后,他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一时之间,更是心绪复杂。

    毕竟,相比一个有权有势的亲王王叔,他更想要一个安静待在寺里的王叔。

    摄明琛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当初祖母去世之前,将她手里那只暗卫交给了自己这个王叔。

    要知道,那个暗卫,可不是普通的暗卫啊。

    摄明琛却没有弘武帝那般多的思虑,在他看来,他哥的皇位坐的稳稳当当,就算这个从小寄养在外的皇叔回来了又能怎样,再多不过是当个闲散王爷罢了。

    “陶五小姐,你好。”他笑眯眯的说,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偏偏生了张娃娃脸,这一笑,看起来就跟二十多岁一般。

    陶灼笑吟吟的点头一一应下,就像不知道他们身份一样,“明延好,明辰好。”

    随后看向她看着守慧已经长出一截发茬的脑袋,一点犹疑,又有一点喜悦的开口问道,“守慧,你怎么没有剃头啊?”

    守慧轻笑一声,弦月眉弯起,丹凤眼里盛满了笑意,嘴唇勾起。

    而后抬头直视陶灼犹疑的双眼,“因为我不想出家了。”

    陶灼看着此时格外温柔的守慧,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又失去了规律。

    她呆呆点了点头,“哦,那很好,”

    守慧就又轻笑了一声。

    弘武帝和摄明琛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看到了什么?自家叔父在□□人家小姑娘?!

    陶灼猛地回过神,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了守慧的险恶用心,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守慧却毫不在意,从茶盘里取出一个桃红色的水晶茶盏,轻轻将微红的花茶倒在里面,送到了陶灼身前。

    陶灼顿时忘了生气,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桃红色水晶茶盏,“守慧,你从哪里找来的?真好看。”

    “让匠人想办法烧的,你喜欢就好。”守慧轻描淡写的说。

    似乎他拿出的,不是世所罕见的有色水晶茶盏,而是路边随手可见的陶盏一般。

    陶灼歪了歪头,随即也不再问下去,既然守慧不想说,那她就不问。

    “叔父,这茶盏,还有吗?”比起沉稳有度的弘武帝,倒是摄明琛没有忍住,回过神后,急急的开口问道。

    守慧随意点了点头,看向弘武帝,“回头我给你们送去。”

    这样说着,他眼中却是满满的送客之意。

    看着重色忘侄的叔父,弘武帝无奈的站了起来,“叔父,我府中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摄明琛有些不愿的跟着站起,他还准备多说两句,看能不能多要一些呢,可皇兄都要走了,他当然得跟上。

    守慧淡然点了点头起身将他们送至院外,陶灼也笑吟吟的跟上。

    守在院外的张嬷嬷见有人出来,本来还有些奇怪,这次竟然这么快,自家小姐莫不是和守慧闹别扭了?

    然而她下一秒就呆住了。

    “皇,皇……”

    她腿一软险些跪下,却被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侍卫扶住。

    “噤声,”一声低喝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机灵,立即就明白,皇上这是不欲让人知道身份,随即赶紧站好,只恭敬的垂着头。

    待人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随后心里就开始思虑起来,皇上亲自前来见守慧,那这个僧人到底又是何身份?

    而且,她刚才没看出的话,守慧已经开始蓄发的,这……

    陶灼与守慧送走弘武帝,两人并肩回到书房,见守慧先行一步跨进屋内,而后静静看着自己的时候。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陶灼心中不由升起这个念头,而后桃花眼波光闪动,走了进去。

    “阿灼,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守慧倒掉那盏微凉的茶,

    “一条生机勃勃的国运金龙,”陶灼也没有隐瞒,撑着脸颊,笑吟吟的看着赏心悦目的守慧。

    生机勃勃,守慧心中轻念,随后淡淡一笑,“那就好。”

    陶灼看着心情忽然有些复杂的守慧,疑惑的歪了歪头,这是怎么了?

    随后她一笑,桃花眼微眯,闪着好奇的光芒,“守慧,你的俗家姓名是什么啊?”

    守慧一愣,看着陶灼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他心中一动,忽然觉得无比满足。

    “摄雍,雍容的雍。”他轻声说道。

    “摄雍,那我以后就叫你阿雍好了。”陶灼笑着说。

    感受着自己失衡的心跳,守慧点了点头,“好。”

    陶灼就灿烂的笑了起来。

    “对了,阿雍,让你的手下帮我查查,二十年前,京都什么人去了柳州,并且还和当时的梦里乡花魁倚梦有一段风流韵事。”

    陶灼喝尽盏中花茶,忽的想起了这件事,随即开口说道。

    守慧安静的听她说完,随后才徐徐开口,“好,只是怎的突然提起了此事?”

    “你还记得迎客来的那个怨鬼吗?”

    “和她有关?”

    “她就是倚梦,她想找到那个男人。”

    听到这里,守慧微皱了皱眉。

    青楼女子,这个身份他不在意,可是对方跟在阿灼身边,他就有些在意了。

    他怕青楼的那些脏事,污了阿灼的耳朵。

    这样想着,却也没有明说,以他对阿灼的了解,他若是说了,阿灼反而会更加好奇。

    如今之计,只有早早找到那个人,把她送走,才是上策。

    这样想着,守慧微笑依旧,“好,我会好好查的,你不许轻举妄动。”说到后面,他看着陶灼,略微严肃的说。

    陶灼眨了眨眼睛,有点心虚,她本来准备晚上带着倚梦去看看的。

    可看着守慧认真的眼睛,陶灼还是敛眉乖巧的点了点头。

    “阿灼,”

    陶灼正吃着刚才那个褐衣男人送进来的绿豆酥,就听见守慧略有些迟疑一般说道。

    “啊,怎么了?”陶灼抬头,疑惑不已。

    在陶灼的记忆中,守慧,不,是阿雍了,阿雍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不疾不徐的模样。

    现在也是,只是添了一分忐忑。

    “你的婚约?”摄雍轻声问道。

    “婚约?一定会退的。”陶灼一愣,随后看着他笑开,

    “但是,我想看看摄宗明和傅婉瑶会怎么做,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陶灼撑着脸颊,笑吟吟的说,眉宇间满是调皮,以及期待之色。

    见她这般模样,摄雍轻笑一下,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点了点头。

    也罢,那两个人若是为了退婚,闹出什么阴司手段,也还有他呢。

    而后,没等陶灼多待,

    美人娘亲身边的半月就寻了过来,言道美人娘亲在等着她用膳,陶灼就有些不舍的和摄雍道了别,离开了这个小院。

    用膳……

    送走陶灼,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念着这两个字,摄雍整个人忽的有些落寞起来。

    而后思及张嬷嬷临走时看来的奇异眼光,他却忽的轻笑起来。

    怀谦候府……

    据他所知,老怀谦候陶景黎,可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呢。

    丝毫不知摄雍的思绪万千,陶灼和美人娘亲用完一顿素斋后,就回了怀谦候府。

    谁知,甫一进门,就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第19章 第 19 章() 
“阿福从小就聪颖过人,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

    陶灼看着陶行嘉一脸骄傲的说。

    道是为何。

    原来陶家八少爷陶行嘉已经七岁,正值入学之际,可陶家小辈还未长成,府中并无西席。

    而怀谦候府和温家向来私交甚好,温家的家学更是出了名的教导有方。

    于是在美男爹和怀谦候陶明乐商议过后,决定将他送至温府家学。

    今日,正是带他去温家让人考察之时。

    而能让陶灼和华云芝这么开心,结果自是不言而喻。

    陶定章满脸喜意的点点头,“正是,温阁老亲口应下此事,”

    又伸手摸了摸陶行嘉的发髻,温声开口,“阿福,明日就要去温府了,切记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知道吗?”

    陶行嘉认真点了点头,眉眼间满是孺慕,“谨遵父亲教诲。”

    陶灼也过去揉了揉他的小揪揪,“阿福努力呀,不过,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收拾他。”

    华云芝和陶定章对视一眼,都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开口阻拦。

    小聚片刻后,陶灼正准备回房。

    就见刚刚有事出去的美男爹走了进来,目光奇异的看了陶灼一眼,身后还跟着满眼惊讶的罗管家。

    陶定章深深看了陶灼一眼,没有说话。

    “五小姐,老太爷欲寻您问点小事,你看?”罗管家一脸恭谨,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有事?陶灼有些疑惑,不过马上就想起了中午的事。

    随即看向一脸担忧的美人娘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见她放下了心。

    这才看向罗管家,点了点头,“麻烦罗爷爷带路。”

    罗管家马上让开,“不敢当,叫我老罗就好,五小姐,请。”

    陶灼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好像比上一次更加恭谨了。

    跟在美男爹身后,一路行至长青居。

    罗管家将父女二人带至书房,陶灼迈步进门,却惊讶的发现,上至曾祖父,下至两个伯父,竟然全都在这里。

    陶灼甫一进门,就见几人都惊讶的看着自己,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祖父陶明乐也是如此。

    这一屋子的人,却是数自家曾祖父最为沉静。

    陶灼福身,一一见礼。

    “阿灼来了,来,看看曾祖父这幅字如何?”陶景黎放下手中的毛笔,慈声说道。

    陶灼也不胆怯,大大方方上前一步,打眼一看,竟是独独一个雍字。

    她眼睛一亮,而后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曾祖父写的很好,可以赐给阿灼吗?”

    陶景黎一笑,又摇了摇头。

    陶灼不禁有些失望,

    “先晾一会儿,待你走时再拿。”

    就听自家曾祖父复又开口,她立即喜笑颜开。

    “阿灼,可以告诉曾祖父今日在安国寺后山发生了什么吗?”陶景黎收回打量陶灼的目光,温和的问道。

    陶灼一挑眉,果然。

    抬头看向自家曾祖父,正好对上对方看来的透彻眸光,她微微一笑。

    “我今日去见了守慧,”

    “守慧?”陶定文疑惑问道。

    “是当初江城福安寺的僧人,也是阿灼的玩伴,自小便认识的。”陶定章不急不缓的说。

    “然后呢?”陶景黎复又问道。

    “那里有守慧对的两个后辈,守慧说,让我叫他们明延,明辰,对了,守慧说他俗名叫摄雍,而且准备还俗。”陶灼自是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遂一一说道。

    明延,明辰,摄雍,连续三个名字让屋内众人一窒,随后互相对视一眼,看向怀谦候府的镇山石,陶景黎。

    纵然是早有猜测的陶定章,此时也不禁一愣。

    陶景黎一笑,话音一转,“阿灼,你对你的婚约怎么看?”

    陶灼眼睛一转,有点意味深长的说,“婚,肯定是要退的,就是,得看看怎么退。”

    闻得陶灼大胆的话语,陶景黎也没生气,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而后伸手,拿起那张用正楷,写着雍之一字的纸,仔细的卷起,递给陶灼,“你先回去吧。”

    陶灼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福身告别后,留下一屋子还有些懵然的长辈,径直出了书房。

    “爹,那位真的是?”

    刚刚出门,陶灼就听闻自家祖父急急问道。

    “不会有错了,”

    “那我们府跟荣王府的婚事?”

    “静观其变即可。”

    听着这几句话,陶灼一脸灿烂笑意,走出了长春居。

    夜色渐深,陶灼本已熟睡,却忽然睁开了眼,看向枕边不停震动的玉佩。

    随即恍然,她忘了解开结界,将倚梦放出来了。

    她伸手掐了一个迷魂诀,使守夜的月见沉沉睡去,这才将她放出。

    一道只有陶灼能看见的清雾缓缓飘出,随后凝成一道美艳的人影。

    正是倚梦。

    她身形略有些涣散,不似从前般凝实。

    倚梦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惧意,先是缓缓吸了口气,而后看向陶灼,略有些急促的说,“五小姐,白日里的是?”

    陶灼看了眼她,见她已经平静下来,心里暗自称赞,而后轻声说道,“真龙之气,”

    “嘶,竟是如此。”倚梦倒抽了口气。

    随后有些惊诧的看了眼陶灼,这陶五小姐,竟然识得当朝帝王吗?

    “怎么这么急着出来?”陶灼看着她,轻声问道。

    倚梦唇边挂上一丝苦笑,“五小姐见笑,我实在是,急不可耐。”

    陶灼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个感觉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眼见离苦苦求知的答案仅有一步之遥,搁谁,都是等不下去的。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

    这凡人的日子过久了,纵然她已经炼气期大成,可每日晚间,还是忍不住想睡一觉。

    “行了,我已经找人去查了,你是回养魂佩等着,还是出去?”陶灼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懒洋洋的说。

    倚梦一愣,刚刚出来见陶灼熟睡时,心里的那点怨气顿时消散,复又有了点不好意思。

    她抿唇轻笑一笑,思及白日碰见的,让她感觉魂体都差点消散了的真龙之气,瞬间感觉京都还是太危险了。

    “多谢五小姐,我这就回去。”而后就又回了养魂佩中。

    见此,陶灼闭上了眼睛,瞬间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

    陶灼前往宜安居向祖母请了安,一家人一起用了朝食,而后上朝的上朝,处理家务的处理家务。

    陶灼则是陪着美人娘亲,将陶行嘉送进了温府。

    而后,母女二人,便就逛街去了。

    织云纺,京都最好的成衣坊。

    看着傅婉瑶,陶灼眼睛眨了眨,这是什么缘分?这都能遇到?

    傅婉瑶却先动了,她面带笑容的看过来,“陶夫人,五小姐,好巧。”

    陶灼奇怪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心里很是奇怪,她一直这么笑,脸不会僵吗?

    面上却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永安县主,好巧。”

    华云芝微微颌了颔首,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永安县主好。”

    再无上次初见傅婉瑶时的凌厉,

    见此,傅婉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前这位陶夫人的态度,可不是这般。

    华云芝看着她眼中的惊讶,微微笑了笑,带着陶灼转向了另一边。

    初次见傅婉瑶,她正与自家阿灼的未婚夫婿纠缠,她自然十分生气,可后来仔细想了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成婚前出现此事,总比成婚后再出现好。

    况且,自家阿灼都丝毫不在意了,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这样想着,她倒是和阿灼一般,有些期待这声名在外的永安县主,以及那个自幼便有聪慧之名的荣王世子会怎么做了。

    抛下心里疑惑不已的傅婉瑶,母女二人在织云纺转了起来。

    “咦,阿灼,这块流光缎不错,你可喜欢?”华云芝看着一卷桃红色绸缎,惊喜的说。

    陶灼眨了眨桃花眼眼,满脸惊喜的点了点头。

    “这匹流光缎怎么卖?”华云芝轻声问向侍者。

    却见侍者一脸难色,“陶夫人,这个,是永安县主早早定好的。”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母女二人同时想到。

    而后,陶灼倏地柳眉微微一皱,这个,该不会是傅婉瑶刻意为之吧?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阿灼,可是不高兴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华云芝本也有些不高兴,可她到底不是无礼之人,先来后到,她还是知道的。

    随即转头,对陶灼轻声说道。

    陶灼轻笑着正欲点头,就见正主傅婉瑶走了过来。

    “真巧,五小姐竟也喜欢这流光缎?倒是它的荣幸,”傅婉瑶微笑依旧,柔声说道。

    陶灼笑着点了点头,“世间诸色,我独爱桃红,的确,是巧了。”陶灼安静看着她,最后,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听到这里,华云芝微微皱眉,也发现了不对,的确,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傅婉瑶微笑不变,“既然如此,我送予五小姐如何?”

    “送予?无功不受禄,不必,不必。”陶灼摇摇头,转身欲走。

    见此,傅婉瑶忽的上前一步,眉宇间略有急色,“其实,也是为表我的歉意的。”

    歉意?陶灼和美人娘亲对视一眼,这又是为的什么?

    傅婉瑶见陶灼停下脚步,这才轻舒一口气,“之前食色酒楼,的确是一场意外,还请五小姐不必挂怀。”

    陶灼一脸的茫然,“挂怀?我从未挂怀过啊。”

    见此,傅婉瑶诡异的和两日前的肖涵玉有了同感,又是欣喜,又是憋屈。

    欣喜于陶灼无意,那这退婚一事,难度便大大降低。

    憋屈于自己心中的良人,却被人毫不在意。

    心中却不由大大松了口气,暗自庆幸。

    原来,她本是怀疑陶灼高傲,所以才一副不在意的姿态。

    可事后会回想,却惊觉不对,这位陶五小姐,眼中哪里是高傲,分明是毫不在意的看戏之色。

    这才有了今日这一番试探,她终于可以确定,这位陶五小姐,的确是对摄宗明无意。

    那种看热闹之色,也是真的,她的确;是将自己与摄宗明之事,当成乐子看了。

    想到这里,傅婉瑶不由憋屈之感更重,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就算知道又如何,为了能长相厮守,该做的,她和摄宗明还是要去做。

    随即她心念一转,这陶五小姐,连宗明都入不了她的眼,莫非——

    她亦是有了意中人?

    若真是如此,要是她能找到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精神一震,决定回去就遣人查探。

    若是没有,权当知己知彼,若是有……

    呵,她心中轻笑一声,

    那——可就不好说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心里思绪万千,傅婉瑶除了眼神几变之外,微笑却丝毫未变。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侍者,而后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倒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我对桃红色并无偏爱,还是让于五小姐吧。”

    陶灼心念几转,却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

    心里暗想,陶灼柳眉轻轻一挑,勾起一个微笑,摇了摇头,“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流光缎,还是永安县主自用吧。”

    傅婉瑶一笑,正欲再说,

    “正是如此,永安县主留着即可,我和阿灼再去别家转转。”就听华云芝温和的开口。

    见此,一旁的侍者急急上前一步,“陶夫人留步,二位却是不知,这流光缎很是难得,桃红色更是罕见,整个京都,怕也只此一匹,别处,应是没有的。”

    这侍者也是一是怕生意黄了,二是有意卖个好。

    华云芝自是知道这流光缎的难得,可她们母女二人,皆无意平白欠傅婉瑶人情,此事,自是就此作罢。

    华云芝没再言语,只轻笑着摇了摇头,挽住阿灼,离开了这里。

    见此,那侍者便安静退下,眼见贵人已经打定主意,若再多言,便是惹人烦了,而身为织云纺的侍者,她自是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的。

    “这永安县主,倒是个聪颖之人。”迈出织云纺大门,华云芝轻笑着说。

    陶灼也点了点头,“不止聪颖,还很敏锐。”

    若非如此,岂能见了自己区区两次,就敏锐的发现,自己待她与摄宗明之事态度有异,随后立即想方设法前来试探。

    就是不知道,她还想到了什么。

    又会怎么做呢?

    找了家酒楼用完午膳,母女俩便带着锦缎首饰满载而归,恰好见一辆马车,正欲进入怀谦候府。

    咦?

    陶灼看了一眼,认出那是温家家徽,随即柳眉一挑,这是来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美人娘亲,就见她也是一脸不解。

    “三夫人,您回来了。”

    进门后,母女俩甫一下车,就见怀谦候夫人身边的于嬷嬷正恭敬无比,迎着一个年约六十,面容红润,满身书香之气的贵夫人。

    看见这位夫人后,陶灼明显感觉自家美人娘亲变得恭谨起来。

    “竟是段伯母,云芝有礼了。”华云芝步子略急走了过去,福身一礼,轻声说道。

    那夫人温和的笑笑,“是云芝丫头啊,真是许久不见。”

    “的确许久了,这样一算,已是十年了。”说着话,华云芝拉过陶灼,“阿灼,见过你段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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