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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奶爸搜鬼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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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大声的吵嚷,不停的灌着劝着沧安澜喜酒,震耳欲聋的喜乐萦绕于朱红色的府门。
洞房花烛夜,他依旧是沧月国的三皇子,澜王爷,而她却变成罪臣之女花南蝶,沧月国最荒唐的王妃。
第八十章 前世今生()
这场盛大婚礼的宾客们其实只有花乐香和沧安澜在荆北城的旧部,大家都很开心,像是从未知晓花家满门抄斩的事,畅快的喝酒,大口的吃肉,肆意的吵嚷。
没有身份地位区分,人们借机会不停的灌着劝着沧安澜喝喜酒,震耳欲聋的喜乐萦绕于朱红色的王府大门,红灯高挂宛如白昼,照亮每个人的内心。
沧安澜在人们的簇拥下醉醺醺的走进喜屋,他的新娘花南蝶正安静的坐在榻前,门外军痞老将凑热闹的吹起口哨,说不着调的浑话,惹得人们哈哈大笑。
他接过喜娘递给的秤杆,伸手挑起罩在她头上绣有并蒂莲的盖头,精致的凤冠下,她低垂着那如蝶羽的睫毛将双眸笼罩在阴影下,娇艳欲滴的双唇越发衬得她的面色苍白,沉默不语,没有丝毫新娘子的喜悦和娇羞。
花南蝶不哭不闹,安静的配合着喜娘完成了所有的规矩,这已经算是给足了沧安澜面子,应该说是给足了花南容面子,她肯这样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完全是为了会带着免死金牌到荆北的花南容。
总是会有新的东西把这只一直向往自由的蝴蝶,拴在他这从没安稳平静的波澜中。
所有人都退去之后,他略显尴尬的清咳一声,抬手闻着浑身熏人的酒气,口中回味着合卺交杯酒的味道,是苦的,本是婚礼的习俗,讨个将来夫妻共甘共苦的意头,可现在却真如他心境一般。
他像是将士受勋似的半跪在花南蝶的面前,垂下头,口齿不太清晰的说道:“南蝶,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嫁给我,可我不想放你走,一想到你嫁给其他人,对我来说是剜心之痛,痛的想要发疯想要抓狂,你小时候不是想嫁一个将军么?像花将军一样威武正直的将军,从今以后我们就在荆北住下,再也不回金陵城了,我就是这荆北城的将军,我已经让慕晏把江采文的休书送到了金陵城,此生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说完这些话,他见花南蝶依旧坐在床榻上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没生命的精致玩偶,正失神的望着屋子里的龙凤花烛,略显犹豫的坐在她身旁,拉住她冰冷的手,柔声道:“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我们就在连山盖个木屋,面朝晋源城,春暖花开时,我们去看樱花花海;蝉鸣炎夏时,我们就在后山纳凉;秋收落叶之时,我们一起狩猎收庄稼,准备冬天的柴火,冬天我们就欣赏雪景。”
上一世没有做到的事,他会一件不落的全都为她补齐,此生不留任何遗憾。“我可以放弃身份和地位变成一个平凡幸福的男子,不再是皇子,王爷,而是你的夫君。”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为了娶她,这个傻子到底还是忤逆了疼爱他二十多年的父皇,让她这个本应该随着满门抄斩圣旨而去的花家女儿,变成了沧氏皇族的媳妇。
被沧安澜紧紧抱住的花南蝶,这是在醒来之后,她头一次流下了眼泪,哭花了喜娘们精心描好的妆容,任由他抱着自己。
望着他沉醉迷离的双眸中仿佛有要燃烧掉所有的一切的火焰,双唇被他温柔的辗转亲吻着,“南蝶,你终于是成了我的妻子。”他痴了似的,喃喃自语,“我只要你今生今世陪伴在我身边。”
沧安澜伸手接住她眼角静静流出的泪水,见花南蝶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借着酒劲儿越发大胆的起来,吞噬着她呼吸的同时,他凝视着怀里面色涨红的女子,伸手去解她那繁琐的婚服,声音颤抖的哄劝道:“南蝶,不要拒绝我。”
帷帐曼落,衣衫委地,花南蝶闭上了眼,破瓜之痛,溅落红梅,仿佛被钝刀贯穿身体,心肺绞着的疼痛,痛到不能思量,这疼痛告诉她,一切终是无法回头。
昏天黑地的折磨一直持续到破晓之时,等她再次睁眼之时,只觉一切都像是不再属于自己,沧安澜正给她涂抹着药膏,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声音甜糯沙哑的说道:“等我再睡会儿,我自己来。”
沧安澜停下动作,将她揽入怀中,宠溺的说道:“你我已是夫妻,何须这样生疏?”又啄吻着她白皙的脸颊,耳鬓厮磨,好生缠绵,花南蝶只是闭上眼又睡了起来,脑中却一直回响着沧安澜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语。
等到花南蝶彻底睡醒,方一睁眼就看到沧安澜披着红色的喜袍,披散着长发,斜依在床头,宛如妖娆的红莲,神韵间透着出尘谪仙的气韵,仿佛一眨眼就会飞升离这个尘世。
沧安澜有所察觉的扭头看着她,四目相对,倒映着彼此的脸容,似有思绪暗涌,但很快,花南蝶又再次垂下眼帘。
“我看你睡的沉一直没叫醒你。饿了么?起来吃点东西?”沧安澜伸手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仿佛要腻死人的说道。
花南蝶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浑身全身一阵散架似的酸痛,时刻提醒着她已经度过了洞房花烛夜,床帐里还有着昨夜的宵热,她费力的支起身子,抿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双唇,挑眉轻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忙王府的事么?”
沧安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让她接纳自己还需要一段日子,叹声道:“我们现在荆北城,从金陵城带来的三骑羽林军和花乐香将军留给我一半的神策军,前两日就已经被我安顿好,现在还有什么好忙的?更何况我这可是成亲的第一日,你就赶着我去忙事务,未免太不近乎人情了吧?”
花南蝶垂下头不去看他的脸容,纤细的手指紧抓着绣有龙凤图案的喜被,骨节突出微泛青白,低声说道:“我本不想成亲,若不是你的威胁,我现在指不定也死的干净,何必拿着自己的身子在你的荆北王府这么苟且偷生着,眼睁睁看花家满门抄斩。你最好能保证我哥哥花南容可以安全到达荆北。”
沧安澜见她依旧是一副油米不进的模样,想要发作却怕把她推的更远,深呼一口气,严肃的说道:“花南容的事我会操心,估计在这三五日之内就会到达这里,今后你好好当着王妃就好。”
花南蝶微不可察地松口气,再次把脸埋入锦被里闷声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没有皇上的金印,我怎么可能是王妃?在外人面前最好不要这么叫我,这样只会让我自取其辱。”
沧安澜动作一僵,身体像是被冰雪凝固一般,眉宇间涌现出冰冷彻骨的阴霾之色,双拳紧握的看着面朝墙面,单薄脆弱的背影,这样刺耳揪心的话,他却无力反驳,没有父皇的承认,她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王妃,将来带她去见百官或是单独出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伸手摸着花南蝶华丽微卷的黑色长发,略显愧疚的说道:“南蝶你再等等我,等我变得更强大的时候,到时候没有会在乎你是不是澜王妃,只会在乎你是不是沧安澜的妻子,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冷暖自知,我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在乎的哪里是这些?只是怕他日后因她的缘故被别人看不起。
秋日的影子渐渐消失在纷纷飘落的红色枫海中,透过镂花窗棂,花南蝶见院中种着几株梅花,突然有了什么盼头,莫名期待起可以看到冬日红梅绽放的时候,于是找了一张摇椅放在了屋子门口,盯着梅树一发呆就是两个时辰。
沧安澜怕她闷出病来,厚着脸皮带她去了趟荆北城的护国公慕氏府中,毕竟是自己外公的家中,现在得不到父皇母后的认可,慕家人的认可还是有必要的。
慕老爷子前两日就在府中发了好一顿脾气,气恼沧安澜擅作主张的成了亲,就这样草率的把人家姑娘给娶进门,最关键是成亲竟然没有通知他这个做外公的人!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在见到沧安澜时,老爷子就先拿着拐杖痛打了一顿臭小子,好不容易消了气,才吹胡子瞪眼的端看起花南蝶的脸容,凤眼飞俏自带娇媚,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贵气,摸着下巴的胡子,老气横秋的说道:“模样倒也周正,眉眼带着旺夫之相,也不枉安澜为了娶你费了一番波折,我看晚晴那丫头和你聊的投缘,就让她去王府陪你一个月,她生来就身子孱弱,定要好生招呼着,莫要让她伤了心,流了泪。”
花南蝶来到慕府之后哪里见过什么晚晴姑娘,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沧安澜一听便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脸上笑的越发灿烂起来,还是外公疼他。
若是慕安风的未婚妻楚晚晴在他的王府中,那么在荆北城的这段日子定是会好过点。免得慕安风回来后当真六亲不认把他绑回金陵城,再斩杀了花南蝶。
沧安澜就这样把小舅舅慕安风的未婚妻楚晚晴接到了王府中和花南蝶作伴,等着人们归城。
第八十一章 晚晴鸢儿()
自从鬼彻打了江婉柔之后,两队人马便井水不犯河水起来,极少往来。必要接触的时候,鬼彻他们也是派尹春花出去。
位属于边塞之地的荆北城虽没有晋源城繁华似锦,琳琅满目的商户,却也是别有番风味和特点,除去常见的商铺之外,城中最热闹的就是每月中旬固定几天赶集日。
来自岚风国的商贩带着本国特色商品汇聚于荆北城的赶集之地,和沧月国商人做着以物换物的买卖,或是把卖东西赚来的银子收购些沧月国的特色货物,带回本国去贩卖。
马上就要进入立冬,岚风国狐裘貂皮的成色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成为了荆北城近期赶集中最为走俏的商品。
人们一路上听尹春花讲关于岚风国的风土人情,在听到狐裘貂皮买卖的时候,鬼彻便从身上掏出了一千两银票塞到尹春花手中,要求她进行一本万利的投资,最差也要淘几件合适的大衣让他过冬。
红日高悬,秋季尾巴的天气已经带着冬日的寒凉,他们的队伍比预期的日子,提早到达了荆北城门口。
鬼彻他们没有看见沧安澜和花南蝶的身影,却见在羽林军的护送下站着一位清雅的女子,她穿着淡蓝色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上用银丝绣有纷飞的菱花,像是过冬一般,身上系着件不合季节的兔绒披风。
虽是身材修长却孱弱的仿佛会被秋风轻易的吹走。
走近一看,那如绸缎的长发松松的挽起插着一支紫鸢花簪,另一边的发鬓处别着银制蝴蝶发卡,最为奇特的是那双眼眸竟然是如深海的蓝色,想必父母中有人定是胡族血统。
静时如姣花照水,动时似弱柳扶风, 美则美矣,只可惜少女脸色透着久病的苍白,灵动的眼眸中闪动着沉稳而欣喜的光芒,纤细的双手紧攥着一方冰蓝色的丝绢四处观望,像是在来往的队伍里寻什么人,在看到龙翼营的银色盔甲之后,冲着大队人马盈盈走来。
而在队伍最前面的龙翼营士兵在认出少女之后,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恭敬的对着她行礼没再多言语,只是扭头不安的朝慕安风方向看去。
这恍如误入红尘仙子的清雅少女,发现慕安风的身影之后,脸上绽放起灿烂的笑容,用尽全力的朝他方向跑去,可速度却在旁人看来略显迟缓。
龙翼营所有的将士眉目紧锁如同枯木树皮皱成一团,脸上的神情皆是无法掩去的疼惜,只希望楚晚晴不要注意到后面马车里的江婉柔。
花南容从窗口看到有蓝衣少女朝队伍走来时,当即从马车里跳了出来,跑到鬼彻他们这里,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的祸味道,对人们悄声道:“都赶紧的出来!慕安风的未婚妻来了!快看江婉柔怎么吃瘪!”
鬼彻一听这话,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嘀咕,慕安风在凡间不该有未婚妻啊,最起码在北斗星君撰写的历劫文案中没有出现过未婚妻这么一说。
这可是他在冥界亲自审核的案子,若是有所变动他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是夜离做的好事?
这慕安风真实身份是神界的雨神,因在没有及时施法布雨犯了过错,被天帝贬入凡间历劫。
此事是鬼彻一手办理,他自然清楚慕安风命运走势到底会如何,但原先设计好的历劫文案中是绝对没有未婚妻这么一说。
他焦急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观看前面的情况,白溪月也紧跟他的身后追了出来,还没等鬼彻看真切,就听到身后的白溪月,欢快的喊道:“鸢儿!鸢儿!我在这里!”
鬼彻惊讶转身,看着白溪月正不停的朝着前面招手,跃跃欲试准备飞扑到前面的样子,抓住她的胳膊,神情严肃的指着蓝衣少女,问道:“傻子,你认识那个蓝色衣裙的女子?”
白溪月连连点头道:“认识啊,她是鸢儿啊,我以前见过她。”
自打从神界下凡到连山的这段日子,白溪月见过什么人他还不清楚?以前见过······定是在神界见过,鬼彻按住白溪月的肩膀,眯眼问道:“你知道鸢儿是干什么的么?”
白溪月捂着脑袋回想起来,一脸茫然的回话道:“彻,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她的法术好好玩,有水,有花,可漂亮呢!”她越说越兴奋,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楚晚晴,脑袋中回想着各种好玩的事,在原地蹦跳的像只兔子,仿佛只要鬼彻一松手,她就会狂奔而去。
“她会法术?”鬼彻惊讶的看了眼白溪月口中的鸢儿,这会法术又在神界的女子······少说也该是仙娥级别,可现在看她却是正儿八经的凡胎肉体没有半点仙气,该不会是傻子的痴呆更严重了吧?出现了臆想的症状?
白溪月见鬼彻像是低头思忖什么,伸手摇晃着他的身子,炫耀的说道:“对啊,她会法术,她以前总给我变法术,会下雨的法术哦。”
鬼彻心中估摸着慕安风命运劫数的改变多半是和这个鸢儿有关,牵起溪月的手,好笑道:“我们过去看看你的鸢儿姑娘。”
而当楚晚晴跑到慕安风面前时,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柔柔的浅笑,有气无力的说道:“阿风,你回来了。”
慕安风看着楚晚晴病歪歪的模样,明明就不合适出来走动还要站在这烈烈寒风中,若是生了病又要听家中老爷子的一通絮叨,语气中颇有埋怨的质问道:“谁准许你从府里出来的?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出来吹什么秋风?”
楚晚晴似乎早已习惯了慕安风这样的态度,实在忍不住胸口的憋闷,拿起绢帕捂住双唇轻咳了一下,淡然道:“你们走了快一个月,我心里终归是放心不下。安澜说你就在这两日回来,我就试着在这里等等,没想到真会遇到你。”
其实在她听说慕安风可能在这几天回来便已经在这里等了三日,她知道若是说的多了,只会招来他更多的厌烦,心中添堵,索性不说的好。最起码等待是她发自内心的愿意。
慕安风听着楚晚晴的话,早已没了心思再去想眼前的人,凝眉问道:“安澜?你在哪见到的安澜?”
楚晚晴见慕安风询问的样子,想他定是不知道这几日荆北城发生的事,发自内心的笑道:“当然是在他荆北城的王府里,对了,安澜成亲娶妻了,新娘子很美,是花将军的女儿,花南蝶。”
慕安风听着这话,心中一顿,再次确认的问道:“花乐香将军和花英涵的女儿花南蝶?”
“我们沧月国就一个花将军,当然是花乐香将军的女儿。”楚晚晴回话道,故意撇开花英涵的关系。
慕安风一拳砸在旁边的马车上,对着楚晚晴凶神恶煞的追问道:“什么时候成的亲?我爹他知道么?金陵城的皇榜没有到荆北城么?花家被下旨满门抄斩,你们怎么能任由他胡闹?”
楚晚晴见慕安风的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握住他的手,耐心劝解道:“阿风,我们都知道金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叔叔也都知道,可你也应该知道安澜想娶花将军的女儿不是一两日才决定的事。这样的结果你早该预料到,何必自欺欺人?”
慕安风指着她斥责道:“这都是你当初给他出的馊主意!三年前我不肯给他免死金牌,你便告诉他江家也有一块!他现在成亲了,高兴了,那么金陵城的侧妃江采文怎么办?”
一时忘记了是楚晚晴身体孱弱的事,他用力甩开覆上的手,只见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失去重心的向后倒退了几步,眼瞧就要跌倒在地上,被紧随而来的羽林军将士搀扶住。
慕安风的心性她还是了解,一次性都让他知道真相,好过让他一波一波的发作脾气。楚晚晴站稳身形,剧烈咳嗽了一番,慢慢抚顺着胸口,眼中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抿唇道:“江采文的休书,慕晏已经送到金陵城了。”
见楚晚晴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之极,慕安风气愤的心情很快就被深深的内疚减弱不少。
可想着沧安澜和江采文无论是否有感情也是成亲三年侧妃,即便心中实在不喜也可以放在身边养活起来,不过是多张嘴吃饭的事,好过让给一个女子变成被夫家休掉遭人耻笑的弃妇,揉着暴跳的青筋,努力平稳气息的质问道:“这种过河拆桥,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也可以纵容他做出来?”
独守着空闺孤独到老就是一件好事么?楚晚晴无奈的摇了摇头,沧安澜是个办事稳妥之人,金陵城的王府和一半的良田全都归在江采文名下,更何况江家这三年也没少受到安澜的照拂,江家长子在官场上也算是平步青云,难不成为了这徒有其表的婚姻捆绑安澜一世?
楚晚晴正要开口对慕安风说明情况,就见不远处的马车里跑出一个粉衣少女,上前搂抱住慕安风的胳膊,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双瞳剪水如雾里看花,楚楚可怜的问询道:“慕将军,三皇子殿下他休了我姐姐?”
楚晚晴双眉紧蹙的看着突然冒出的女子,困惑的问道:“这位是?”
江婉柔没理会楚晚晴的话语,只是一个劲儿的躲在慕安风怀里,声泪俱下的呜咽道:“慕将军,我姐姐真的被三皇子休了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第八十二章 消息来到()
江婉柔抱着慕安风像是沉浮在河水里浮木,拼命拽住了最后的救命绳索,一旁的楚晚晴实在没法应付这样的场面,平日里她是个容易动情伤神的人,却不知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一个柔弱女子哭的这样肝肠寸断,凄凄惨惨的模样。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到底该从何开始劝慰,断断续续听到她话里姐姐之类的言语,试探的问道:“江采文是你的姐姐么?你是江家的女儿?”
没想到她这一开口询问,招惹江婉柔哭的更凶起来,慕安风抬头一个劲儿的朝楚晚晴恣眉瞪眼,害的她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耳边依旧能听着那如黄莺哀唱的柔唤:“慕将军······怎么办······我姐姐命好苦······”
花南容本来是抱着要看江婉柔热闹的心态,没想到赶来时,越看越气,恨不得把慕安风身上的那块狗皮膏药扯下来,也就是楚晚晴和慕安风能相信这女人是为了自己的嫡姐哭泣,正要开口帮忙,鬼彻拉着白溪月从远处慢悠悠的走来。
果然被鬼彻放开的白溪月就像是脱了缰的小马驹,纵身飞扑到楚晚晴的怀里,抬起头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眯眼笑道:“鸢儿,你怎么不来找我玩?我要你下雨玩。”
一个件事还没解决就又冒出一堆等着她搞明白的事,还好花南容和花南蝶是双生,算是她现在唯一认识的陌生人。
鬼彻扫了眼四周比较尴尬的境遇,出手倒也没客气,一把挽住江婉柔后襟的衣服,用力一扯,将她甩出了慕安风怀里,把手在花南容衣袍上厌恶的擦了一下,冷嘲热讽的说道:“这江家教导女儿的水准怎么会如此差劲,一个未婚的少女这样肆无忌惮的在男子怀里蹭来蹭去,今天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江姑娘,你想哭的话找自己的未婚夫哭,我们没空在这里看你自怨自怜。”
这次他也算是给大家都留了面子,只是把江婉柔丢在一旁树魅的身上,反倒弄得树魅尴尬起来,她本就是直爽的性子,听到鬼彻方才的言论,心中也开始嫌弃起江婉柔,像是身上沾了脏东西又把江婉柔推倒狸猫身边,来来回回,最后在江婉柔一丈以内的距离里连人影都没有了。
对这样的结果,鬼彻很满意,像是没事人的问道:“现在可以谈正事了,谁带我们去找沧安澜?”
哪里会有人这样对待这样娇滴滴的女子?楚晚晴看着鬼彻的举动,生出一种解脱的舒畅心情,从鬼彻话中明里暗里的提点,心中也算清楚这江家女儿来此处的目的,愣神了片刻,弱弱的打招呼道:“我带你们去找安澜。”
这倒让鬼彻有点奇怪,指着旁边已经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慕安风问道:“你不和他一起走么?”
没想到被人先抢前问了话,慕安风冷哼一声偏过头也等着楚晚晴的回话,“慕叔叔让我这阵子住在王府陪南蝶。”楚晚晴对着慕安风笑了笑,只觉得他这样孩子气性的模样,着实可爱。
慕安风一把抓在楚晚晴的手腕,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强制性的拉进自己怀里,厉声道:“不准去!和这帮乌合之众凑什么热闹?和我回府里!你的身子不好,安澜的王府里也没合适的人照顾你。”
顿时,楚晚晴的身体就被卷入冰凉的盔甲中,撞的关节生疼,在闻着到慕安风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她略显抗拒的推搡道:“阿风,你放开我,你这样说别人未免太武断了。”
这搂抱住楚晚晴并非是件简单的事,她像是冰雕的美人儿,下手重了就会随风消失,而对于和她总是温柔不起来的慕安风来说,放手最为直接,他松开手指着楚晚晴,不容拒绝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安澜的王府是为了什么,即便是你在王府也没用!该抓人的时候,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叛国罪,可不是一句话,一份情面就能抹去的事。”
说着他就冲着远处龙翼营将士,命令的喊道:“来人!给我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龙翼营精英将士的行动速度只在眨眼之间,楚晚晴带来的羽林军速度也不慢,两拨人在进入对峙状态的情况下,楚晚晴从裙袖中取出块玉石制的虎印,对着人们喊道:“全都给我站在原地别动,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听我的调遣,直接归我指挥。”
在看到虎印的两队将士齐齐的单膝跪地,垂首表示着对持有虎印人的尊敬,就连方才还似狮子一样威风的慕安风也做着同样的举动,没想到老爷子连这种东西都交给了楚晚晴,他垂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说,我爹也站在沧安澜他们这边?”
“阿风,不要太固执了。龙翼营还跟着你。”楚晚晴无奈的说道,伸手去扶慕安风却被他固执的拒绝了,不得不扭头对鬼彻他们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龙翼营的将士抬头望着楚晚晴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道:“唉,越来越像当年的楚军师了,只可惜身子······”
一旁的将士急忙低声阻止着话题继续下去,小心翼翼的说道 :“别说了,免得我们将军心中又添不痛快。”
鬼彻走在楚晚晴的身边,看着已经凑到慕安风身边解释的江婉柔,摸着下巴,眯眼笑道:“你这样离开好么?那个江家小姐可是冲着慕将军而来呢,乘虚而入的事,对她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
楚晚晴随着鬼彻的目光,扭头瞥了眼身后的两个人,神情萧索的说道:“不用你提醒,我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们安全送到安澜那里,更何况没有慕叔叔的命令,我不能擅自离开王府。 ”
明明已经招人家不喜欢了,还可以这样平淡对待,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自信,鬼彻啧啧摇头的感叹道:“贵圈真乱。”
此时的楚晚晴却被一直拉着她裙摆的白溪月吸引住,指着溪月问道:“这孩子认识我么?”
鬼彻看着白溪月像是寻到亲人似得还抓着楚晚晴不放,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好笑道:“这是我身边的人,她眼神和脑袋不太好,小孩子心性,误以为你是一个故人罢了,没什么恶意,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看着白溪月扁嘴揉额头的娇憨模样,楚晚晴浅笑道:“我挺喜欢她的,不仅长的美,连身上的香气带着梨花的清韵,有时候孩子心性未免就是一件坏事,有所失,必有所得。”
不错,不错,倒也是看得通透的女子,经过短暂的了解,鬼彻这才正式的问话道:“姑娘怎么称呼?”
楚晚晴掩嘴笑了起来,这个男子和她这样娴熟的交谈,还以为他早已识得自己,没想到竟然连她的名讳都不知,停下脚步行礼道:“小女子楚晚晴,荆北人氏。”
鬼彻也跟着抱拳回礼之后,正式介绍道:“晚晴姑娘。你以后称呼我彻公子就好。”
楚晚晴掏出绢帕咳嗽了两声,实在有些扛不住,略带歉意的说道:“彻公子,我先去马车上歇息一会儿,身子有点不舒服。”
鬼彻和白溪月把楚晚晴送上马车时,望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晚晴姑娘,你心中可有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么?”
从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楚晚晴转身望着脸上挂着邪魅笑意的鬼彻,对于这种突然的问题,深思片刻后,柔柔的笑道:“现在我想要的幸福还牢牢攥在手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看到楚晚晴的马车先行一步的在前面开路,树魅突然从鬼彻的身后冒了出来,打抱不平的说道:“彻公子,我都看到了。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姑娘,你这样对的起旁边的溪月姑娘么?”
在她的脑袋里,可是早已将鬼彻自动划为了白溪月的所有物。
刚想着要嘱咐他们几句,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鬼彻抓住树魅的辫子,拽了两下,训话道:“脑袋里整天想着乌七八糟的事,有空闲的话不如好好在这点打关系,问问荆北城最近没有有新到的仙魂之类的事。记得让山精穿严实点,不要去凡人太多的地方,别人问起来就说脸容毁了,自卑怕生所以才穿成那副德行。”
树魅抱怨了几句在路上都没看几眼山精真正的脸容后,便悻悻的离开,完全忘记了自己到底要和鬼彻说的话题。等到了沧安澜的王府,坐在大厅等人时,鬼彻随口问道:“花公子,你打听到江婉柔为何会离开金陵城了没?难不成你的信鸽半路被人吃了?”
花南容在来的路上曾吹嘘过关于他收集情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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