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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奶爸搜鬼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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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办事快,李家大院的嬷嬷和丫鬟全都过来帮忙,不出半个时辰,屋子里就人去楼空,一点人气儿都没了,留下独自银铃清点剩下的东西。
李嘉泽一直坐在廊道上看着人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心里强行抽走,连喊痛的机会都不给他。
怎么前两天不搬走!现在就想着搬走!整个李家大院他最像是外人!
李嘉泽站起身走进尹春花的屋子,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阴郁的问道:“银铃,你家小姐搬到哪个院子了?”
银铃还在忙着记录屋子剩下的东西,头也不抬的回话道:“大少爷,你找我家小姐有事?”
李嘉泽看着屋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自己赠送给尹春花的物件,瞪着银铃,心烦意乱的说道:“没事就不能问了?”
银铃听出李嘉泽话里有情绪,急忙走到李嘉泽面前半蹲行礼道:“回少爷,我家小姐搬到彻公子在的院子里了。”
搬得地方倒也不远,李嘉泽试探的问道:“那东西都搬完了?”
银铃心不在焉的环视了一眼四周,句句藏针的说道:“搬完了,其他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东西,没必要再搬动,更何况明年春天小姐就要嫁人了,到时候都是新物件,更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不相干的东西,好会说话的丫头,李嘉泽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正准备发作,银铃再次开口道:“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回小姐在的院子了,我怕金铃在那边招呼不过来。嬷嬷给你重新指派的丫鬟估计一会子就到了,你也不用着急。”
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着李嘉泽尴尬的问道:“你家小姐这两天······这两天一直在院子里对么?”
想起这两天的事的银铃,把头低的更深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下人过问?我和金铃这两天在照顾四姑奶奶的子善小少爷,不可能知道小姐白天在做什么,只是晚上才会伺候小姐入睡。”
李嘉泽弯身看着银铃脸上隐忍的神情,淡淡的问道:“银铃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银铃不自然的把脸偏了过去,倔强的说道:“奴婢怎么敢对少爷不满意?少爷你想太多了。”
李嘉泽站起身,哼声的斥责道:“你们也别打掩护,这两日在我屋子里的人一定是尹春花!别以为我眼睛看不到就真的是瞎子。”
银铃心里替尹春花叫屈,噌的站起身,开始收拾书桌上的纸张,带着气的把那张写有花南容名字的纸佯装不小心的甩了出去,大声喊着:“大少爷,是春花小姐能怎么样?不是春花小姐又能怎样?您真逗!没空陪你了。”
那张纸飘飘荡荡的从空中落在李嘉泽的脚下,他弯腰捡起那张纸,认真地端看起来,是尹春花的笔迹没错,墨迹干透的程度看,绝非一两日内完成的东西,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邪火从胸口翻涌上来,举着那张纸,对着银铃质问道:“这是什么?”
银铃故作紧张的快步上前,跳着去抢那张纸的喊道:“我们小姐平日练的字画罢了。”
李嘉泽将那张纸在银铃面前展开,怒气冲冲的盯着她,突然觉得就是有这样的下人,春花才会被她们带坏,厉声问道:“她平日就在闺房里描写男子的名讳?”
银铃像是要自毁证据一般把张纸从中间撕开,白色的纸片快速纷飞在李嘉泽的眼前,向后倒退三步,指着他说道:“少爷,这里虽然是李家大院,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我家小姐爱写谁写谁,即便你是她的兄长,这种事也轮不到你管吧?你要有什么不满意,和老爷说去,别在这里污蔑我家小姐的名节。”
越来越没规矩了,李嘉泽指着银铃,呵斥道:“银铃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
银铃跳上书桌,双手插腰,指着现在比她矮一头的李嘉泽道:“我在这里叫你少爷是给小姐面子,我和金铃的卖身契小姐早就还给了我们,留在这大院里完全是因为感激小姐对我家里的照顾,既然挑明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实话,你一点也配不上我们家小姐。”
“你!”
看着李嘉泽气的哑口无言的表情,银铃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用手扒着下眼皮的得意道:“就算没有你们李家的陪嫁,多的是好男儿愿意娶我家小姐,谁稀罕你这冷冰冰的太傅!就当我家小姐瞎眼了十年。”
此时李嘉泽的脑袋只想着这两日尹春花说过的话,“我想春花姑娘是欢喜你的。”“并不是虚情假意,我是真的喜欢你。”那这就是她的喜欢?喜欢他的时候可以念着花南容?还有那个吻算什么?算她一时蒙了心智?
心房似有迟钝带齿的刀深深地插进,是痛吗?连痛字都觉得形容不了,那把刀反复的剜着他的心,刺激着他今日脆弱无比的神经,烦躁,顿时生出恨不得粉碎一切的冲动。
快步朝着尹春花现在所在的院子冲了去,银铃看着李嘉泽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也赶紧追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来人啊!少爷疯了!”
金铃远远听到银铃的喊叫,带着护院将李嘉泽拦在院门口,双手叉腰的看着他道:“少爷,我姐小姐现在正睡着呢,没心思理会你,等她醒了,想见你了,你再来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是我们沧月国的太傅大人,男女有别的道理总归是懂的吧?”
“这是我家!我们李家的院子,我进院子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啪”一声茶杯被砸碎的声响从里面的屋子里传出,金铃转身进了屋子,对着护院命令道:“没小姐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人进来!”
“是!”这护院们平日都是受尹春花和李庸的指挥,即便尹春花是女子对她的尊重也没减半分,反倒越发佩服起这女子的气度和胆量,全都岿然不动的耸立在院门口,呵声回应。
李嘉泽像是傻子一样的站在外面,金铃和银铃进了院子之后,她们就再也没出来过,更可气的就是花南容能进院子,他不能进!
花南容本是来替鬼彻他们取先前留在屋子里的衣裳,没想到院子门口会是这样大的阵仗,硬着头皮让护院通报之后,顶着李嘉泽炙热的目光就进了院子。
第六十九章 再见晋源()
百爪挠心也不过如此,李嘉泽眼睁睁看着花南容抱着一包袱走了出来,尾随其后的问道:“南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说?”
花南容对着李嘉泽傻呵呵的干笑两声,用轻功跳到院中的围墙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嬉笑道:“额,春花小姐泡的茶挺好喝。人美茶也甜。”
李嘉泽抬头看着花南容,难以相信的问道:“她给你泡茶了?!”
给救命恩人泡壶茶有什么好奇怪的?花南容理所应当的说道:“对啊,我去拿东西,总不能傻傻的站着吧?”
难不成真的钟情于这花花公子了?李嘉泽略有不甘的提醒道:“她有没有说话?你就没发现她的声音······”
原来是打听声音的事,花南容随口胡诌道:“春花小姐没和我说话,只是冲着我笑,陪我坐了片刻,便进里屋歇息了,她好像很累的样子。”
见李嘉泽将信将疑的态度,花南容坐在围墙上面,学着鬼彻平日不死不活的悠悠语调道:“哦,对了,春花小姐后天就要离开李家大院了,似乎是要和彻公子他们远行,散心,我大抵也要随他们走走,太傅打算什么时候回金陵城?”
李嘉泽再次确认的问道:“你说她要走?”
花南容跳下来与李嘉泽并肩而行了一段路,摇着脑袋开导道:“对啊,丫鬟们正收拾过冬用的衣裳和貂裘,毕竟是十五岁的孩子,这么多年一直忙生意,换个心情也不错。”
听到这个消息李嘉泽步伐变的缓慢起来,与前面的人错开了一大截,依旧是沉稳内敛的神情,脸上如同秋日的霜冻,花南容扭头看着他,不知为何,产生一种感觉:他的心境并不似表面那么镇定,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初初入夜,皎洁清冷的月色下,身着月白色长袍的李嘉泽如同笼罩一层化不开薄雾,从远处走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前面的路到底通向哪里,该怎么走,迷茫得像是寻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次日他依旧没看到尹春花,打听到她会跟李庸辞行,庭院里还是一片金色迷人的秋景,他故意在必经之路的湖畔等着她。
三日过去,尹春花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再次回来,欣喜之情冲淡了这两日心中的淤积的伤痛,脚步轻快地朝着李庸院子里走去道别。
李庸抹着泪只是嘱咐她每日写封信报平安,比她第一次走货时还要长叹,可细想再也没有比跟着神君出行更让他放心的事了。
李嘉泽是在尹春花回去的时候才从湖畔阴影处走了出来,沉声问道:“春花,这两日怎么不让我见你?”
尹春花从李庸那里出来时的心情本是极好,俊俏的眉眼漾着浅浅的笑意,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李嘉泽,在原地愣神了片刻,该来的总会来,垂下眼帘淡淡的回话道:“兄长,对不起,昨天我不舒服,不想见人,有事么?”
李嘉泽一把拽住她手腕,熟悉感涌上心头,更加让他确认前两日和他朝夕相处的女子正是尹春花,强行压抑着怒火,问话道:“有没有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需要我和你挑明么?”
尹春花只是垂着头没注意到李嘉泽的神情,继续道:“兄长,前两日是我的错,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对不起。”
昨天她就做出了决定,用尹春花的身份来了结这十年的感情,现在全都说出来了,只觉得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整个人轻松不少,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我决定跟彻公子他们一块儿走走。”
她的话恍如离弦的箭,不回头地朝着李嘉泽心中一刺,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么?
李嘉泽转身走到庭院的池边,望着凑到他这边的红色锦鲤,拥簇红色似绽开在水中的花朵,明明充满了活力,在他眼里却没有半分逗耍的心,从旁边的堆放的石头缝里取出鱼饵,手顿了顿,又恢复如常,风轻云淡道:“是么?祝你一路顺风。”
尹春花见他还是似以前那样淡淡冷冷的性情,正打算转身离开,免的再招惹他厌烦,就听到李嘉泽招呼道:“春花,你不过来坐坐么?”
她静默片刻没说话,走到一旁的石堆旁,也掏出一个小小的陶瓷罐子,坐在离他只有一丈多远的地方,望着凑上前来的锦鲤,嘴唇弯起浅浅的笑意,洒了一把鱼食,蜂拥而来的红色和开合的鱼嘴,看得人心情也好了起来:“兄长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不是花南蝶的声音,可是语调和语气无论说什么总是带着浅浅的欢喜,以及些惆怅,心中的悸动并没有因为声音的改变而扭转回来,这应该是那个“花南蝶”的表现。
李嘉泽笑道:“没什么,前天的事,我会负责任。”
尹春花看着依旧神情淡然的李嘉泽,他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明明也就是二十五岁严肃的如同历经沧桑老人,负责任?负什么责任?她正要开口询问,这才想起来前日跑出院子前,她近乎绝望的轻吻。
从古至今男女授受不亲,她的脸颊早就变的通红,却强装镇定,满不在乎地捂嘴轻轻笑了两声,很快地回话道:“是兄长你太过认真了,没有必要因内疚而生什么不相干的同情,说出负责任这么可笑的话。我尹春花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活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要。你不是说我没有为自己而活么?我一直很向往江湖那种逍遥散漫,不拘小节,可你偏偏是严谨的太傅,想来我们也并不适合。现在时机正好,我少了许多牵绊。路上有彻公子和花南容作伴,想必不会无趣。”
李嘉泽紧握着手中的陶罐,轻声道:“确实如此。”
尹春花本是想和李嘉泽在最后的时间里,谈点开心的事,她即将离开,心中有千千不舍,明明前两日还相谈甚欢,只可惜事与愿违,现在却变的分秒之间都那么难熬。
直到中午,秋日一天中最为温暖的之际,李嘉泽的话里也只有“嗯”“啊”“好”这样的词汇。
她如死水的心更是愁苦的泛不起任何波澜,原来无论她怎么努力,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心动。
借着要收拾出行东西为由,草草的告别了。差遣不远处的银铃给鬼彻传一个出行的准信外,她还要及时处理一下手中生意的交接,李隐和李薇在这点倒是非常配合,时间很紧迫,不到一日的她就要走了。
这样也好,忙碌容易让人忘记悲伤,不再胡思乱想,她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那份愿意“负责任”的感情。
尹春花走后,李嘉泽依旧坐在池塘边,身形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地低头凝视着被鱼儿翻动的池水。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明明置身在温暖之中,却显得清冷萧索。
池水之中红色的锦鲤还在欢快地游来游去,祈求着他能继续喂食,这些都是尹春花十岁生辰的时候,他送的锦鲤,鲤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那时想着即便她不能中举、升官走仕途,也能逆流前进,奋发向上。
她总是嫌每次喂食都要来回跑着拿,便在石头堆里把鱼食藏了起来,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女孩子的心思。
李嘉泽继续投了一把鱼食之后,他的身体就如同冰冻般一动不动,就连眼神也跟着凝睇着池水,漆黑如夜的双眸波澜不惊。
以前他当真希望她能似同龄少男少女,活泼开朗,如今她真的决定离开为她而活,却再也高兴不起来,池水中的倒影因池水翻动而变得扭曲,伸手摸着冰冷的双唇,以后她会笑着去吻别的男人?
他就这样坐了很久,李家大院的人对李嘉泽这样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谁知道沧月国最年轻的太傅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轻轻地吐了口气,站起身,接着把所有的鱼食反手一倒全都洒在池水中,缓慢启唇,声音微哑的说道:“好个周全的计划,如此也好。”
仔细一想,现在的局面从他踏入李家大院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当真是不亏本的买卖,怪不得李庸也没再催促婚事,今后尹春花是解脱出来了,他却怎么都逃不开了。
“好一个彻公子,当真是高人。”他脸上挂笑很是郑重地咬着这几个字。
他转身对着已经守候多时的李家总管家,挑眉嘱咐道:“命人把这些锦鲤全都打捞起来,带回金陵城。要是死一条,你们就仔细着皮。”
老管家恭敬的低头道:“好,少爷。”
是时候该回金陵去处理事情了,李嘉泽嗤笑一声道:“记得告诉我爹,把明年春天该准备的东西都给弄好,尹春花的,还有我的。”
“好。”这算是老管家今天听到最欣喜的事,急忙弯腰行礼的道别,朝着李庸院子报喜去了。
鬼彻得到尹春花和花南容的准信,要了一辆马车带依旧沉睡的白溪月进了连山。
到了约定出发的日子,晨光未亮,他们就赶着马车按着沧安澜的指挥,从连山出发朝着荆北城的方向走去,而尹春花和花南容从连山脚下开始紧随在他们的身后,省去累人的道别,就这样洒然的离开了。
掀开马车的挡帘,尹春花扭头不舍的望着古老而沉静的晋源城,笑着叹了口气,谁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先睡会儿吧。
第七十章 狸猫作弄()
鬼彻坐在马车里吃着苹果,探出头又看了眼身后紧随的马车,颇有种拐带少男少女的感觉,他们怎么都不问问到底去哪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自己走······而现在和他同一辆马车的正是沧安澜。
“两个男人一辆马车,这样的搭配,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鬼彻嘴里吃着苹果不满意的说道。
沧安澜在百鬼斋的几天,伤势已经大好,也是多亏了山精每天求着树魅给他施法疗伤的结果,他懒懒的躺在马车的软榻上,迷眼道:“知足吧,我本来是想着多照顾一下南蝶,现在陪你,算是给你面子。”
鬼彻以为沧安澜会去金陵城,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选择到荆北城,好心的提醒道:“金陵城貌似就要出事,你却急着去荆北城做什么?”
沧安澜挑起眼皮看着逍遥散漫的鬼彻,叹声道:“即便我告诉你,你也不能插手凡间的事,搜集仙魂已经够你脑袋大了,说了反倒徒增你的烦恼,还是不说的好。”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弄的他都不好意思推辞,鬼彻把吃剩的苹果核丢到马车的木桶里,发现一路上竟然攒了半桶苹果核,也就没再伸手拿桌子上的苹果,故意挑衅的问道:“三皇子,你这是看不起我喽?”
说着他就推开窗门,探头看了眼大部队最后面的花南容,老实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负责起安保的工作,收回身子对着沧安澜摇头道:“我想花南容现在一定很想看看前面马车里被五花大绑的花南蝶。”
这才是让沧安澜最可气的事,走就走,这鬼彻好端端的带上了这么一队小尾巴,尹春花倒是没什么问题,最关键的就是花南容,从软榻上坐起身子,气恼的说道:“鬼彻你拿这个威胁我没有用处,你现在让我和南蝶暴露,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到时候你只能看到花南容把一切闹得鸡飞狗跳的情景。”
鬼彻这两日没有白溪月的折磨,整个人都懒散懈怠起来,今天清晨走的早,连长发都懒的梳起,横躺在马车的另外一处的软榻上,单手支撑着脑袋,打着哈欠说道:“哎,可怜我在凡间只是个平民而你是三皇子。不过,我当凡人不过是一时,回了神界我还是冥界御史,到时候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所以我要是你就乖乖说出实情,说不定我会考虑跟你等价交换消息呢?”
沧安澜看着鬼彻只能妥协的眯眼笑道:“我哪有胆子得罪你?到了荆北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和南蝶先办婚礼。”
这么多天,终于听到一个像样的消息,鬼彻坐起身子看着沧安澜,摸着下巴,发自内心的提醒道:“沧安澜,貌似南蝶小姐到现在还在前面那辆马车里捆绑着,等待别人的营救,不像是会心甘情愿和你成亲的态度啊。”
沧安澜对上鬼彻那邪魅的双目后,不自然的把头偏转过去,望着越来越萧索的秋景,果决道:“容不得她做决定。”
哎呦,难怪一路上抱怨他怎么把花南容带上了,原来是要做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鬼彻拍手鼓掌道:“我就喜欢你这霸气的决策。记得给我发一份婚贴,我只是纯粹的想看看热闹。还有你的皇妃没有金印可以么?”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话说到关键,他现在是沧月国的三皇子又是澜王,若是迎娶正妃必须要父皇钦此的金印才算承认王妃的地位,但现在金陵城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考虑这些,无奈的笑道:“鬼彻神君,你知道的真多。”
鬼彻闭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本来喜欢看小媳妇追相公的戏码,但突然发现你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也不错,相爱相杀。”
“······”
小媳妇追相公,最近神界的话本子都如此开化了?沧安澜也分不清鬼彻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故意岔开话题拿起桌上的苹果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香蕉苹果?”
果然是吃过山珍海味的皇子,一眼都能认出这苹果来,鬼彻连着吃了十几个这果子,胃口一个劲儿的泛酸,即便是这样还是把沧安澜手中的苹果抢了过来,大大的咬了一口道:“这是我在连山后山摘得果子,我听尹春花说要是在其他地方卖的话会是晋源城的三倍,所以打算去荆北城捞一笔。”
难不成这辆马车之所有一股瓜果香气是因为下面的储物隔板里装着都是苹果?沧安澜瞪大眼的看着鬼彻,惊诧的质问道:“你在这里装什么穷?尹春花在你身边还愁没钱花?”
鬼彻心性素来强大坚忍,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目标,即便是粉身碎骨,甚至背弃道德,他也能受之如饴,笑面鬼君的称呼也是这么来得,并不是他有多么容易忍耐,而是那种就连受苦都是在他掌握中的优越感。
可最近三天,他有些挫败了,白溪月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围,突然间就正常了,又突然间再次没了灵魂,到现在还在昏睡,傻子说想要吃连山的金色苹果,结果到现在一颗也没吃到。
鬼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昨天回到连山之后,顺路就把后山的金色苹果全都摘了去,最起码够吃一个月,尴尬的轻咳一声道:“那就留着我们自己吃吧。”
暮色深静。
这样的前行,最快也要走八天才能到达荆北城,第一天可以不和花南容他们接触,可后面的日子呢?鬼彻担忧的说道:“我这马车可容不下你和花南蝶多长时间,后面跟着花南容也不是吃素得······”
路上来往的马车渐渐稀少,荆北的冬季漫长而寒冷干燥,有时也会出现暴雪天气,被沧月国人称作极寒冰城,这个季节去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沧安澜听着鬼彻的话也跟着犯愁起来,正打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负责赶马车的山精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在窗口低声道:“彻公子稍待。我看看情况。”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树叶飘落的声音,鬼彻瞥了眼沧安澜,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剑上,这是鬼彻头一次感受到旁边这个男人的冷意,灵魂深处的幽寒正是他的铠甲,将其全副武装起来,是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感觉,无声无息却又无所不在。
山精再次抬头的下一刻,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在阳光的映照下可以看清楚那些人大多穿着银色的军服。
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的马车,为首的正是前一阵子羽林军首领慕晏,他走过来,目光警惕的看着穿着怪异的山精,主要是打量着他身后马车,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打算去哪?”
山精的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倒也普通,虽是秋季但他已经带上了鹿皮的手套,戴着一个半遮面只露出双目的木质面罩,这副模样走在街上怎么可能不被官兵盘查?看清来人的模样,瞥了眼身后的马车,冷声道:“我们是晋源城人,要去荆北游玩,里面坐的是我的主子。”
马车里的沧安澜听出是慕晏的声音,收回了戒备的姿态,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穿过车门展示了出来,慕晏面色微霁,顿时明白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对车厢拱了拱手:“少主有什么吩咐?”
沧安澜没有立刻答话,把手收回去,静默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你进马车里一下。”
这慕晏也没有犹豫,得到允许之后跳上马车,刚拉开车门埋头探进半个身子,眼前就有突然晃过一抹明黄,“啪”一张符纸贴在了他的脑门上,就听到鬼彻大声的喊道:“今已知汝名,汝急速去!急急如律令!”
瞬时间马车被一团呛人的白色烟雾围绕,鬼彻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在白色中滚动的淡棕黄色,沧安澜则扇动着袖袍,挥去遮眼的烟雾,耳边响起孩童的哭喊声:“啊!呜呜呜呜呜,放开我!放开我!”
山精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呆愣的站在马车旁,霎那间十多个士兵从眼前消失掉化作浓密的白色烟雾,明白大抵是妖精作祟,赶紧挥动着宽袖帮起忙来。
等能分辨清所有人的脸容时,发现方才还三尺男儿的慕晏已经缩小成五六岁孩童的模样,脑袋中间上翘起一根棕黄色毛,黑色眼眸如同猫眼中间藏着的黄色瞳仁,此时正含着泪委屈的盯着鬼彻。
这孩子在鬼彻手里使劲的扑腾见没有任何效果,正打算开口哀求,鬼彻就把他重重的摔在马车上,顺手关上门,气恼的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头顶黄毛的小孩还没缓过神,鬼彻的拳头就砸在他的脑袋上,吃痛的他跪在马车上来回打滚的嗷嗷叫唤道:“鬼彻神君!不要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鬼彻不解气的又在小孩的脑袋上砸了一拳,哼声道:“小狸猫坑蒙拐骗到我这里来了!”
沧安澜看着眼前已经泣不成声头顶黄毛的小孩,捡起飘落在马车里的绿色树叶,这个季节树叶大多是金色,能找来绿色叶子的小东西也就只有狸猫精了,正准备开口阻止鬼彻的继续胖揍。
此时在马车外面又传来花南容的声音:“彻公子,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了?”
第七十一章 庆忌夜离()
鬼彻扫了眼已经藏好身的沧安澜,推开车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意的说道:“没什么事,我要小解一下,你来干什么?”
其实方才的士兵花南容也是有看到,正打算来这边询问,只是不知为何又会突然消失不见,倒有些海市蜃楼的味道,想是自己这几天太过担忧花南蝶才会出现幻象,将信将疑的看着鬼彻手中多出的一只狸猫,好奇的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鬼彻抓着狸猫的后颈,举到花南容面前,笑眯眯的揉捏着小狸猫身上棕黄色布满黑色小斑点的皮毛,说道:“没什么,刚才跑到马车里的新宠物,你瞧,是不是很、可、爱?”
花南容看着狸猫眼中含着泪水,明明被捏打着肉皮却又不敢叫出声的可怜模样,于心不忍的抓住鬼彻手道:“彻公子,这种柔软的小东西,貌似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鬼彻哼笑一声,把狸猫收了回来,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耐揍。像这样,这样,这样,还有这样都是完全没有问题。”装可怜!在一只妖精在人类面前装可怜!说着他就用各种手法又揍了一遍化作真身的狸猫精。
花南容捂着脸实在看不下去眼前这个睁大双眼,楚楚可怜的玩意,提醒道:“彻公子,你还是赶紧去小解吧,我们要在天黑前找到家客栈住下,春花姑娘说前面十里处就要一家。”
鬼彻把手里的狸猫重新丢进了车厢里,重重的关上了门,拍打着手上的猫毛道:“你去招呼后面的人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小解一下你都这么关心。”说着他就朝着不远的树林走,转身又指着花南容警告道:“不要跟过来。”
花南容顿时明白鬼彻话里的意思,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对你没兴趣。”
鬼彻停下脚步,佯装认真听到的样子,惊呼道:“什么?你对我有兴趣?!离我的马车十丈远!”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花南容拍了一下山精的肩膀,气恼的问道:“他的耳朵有间歇性错听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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