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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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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真相我没敢直接告诉柳家人,虽说不难解决,但是在普通人跟听起来却十分毛骨悚然,我最害怕中年女人了,我怕我一说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事儿还没干先搭上一条人命太亏了,于是我决定先闭嘴。

    其实如果单单只是小孩子被上身的话,这件事还比较好处理,以前跟着朋友一起解决过有经验,可现在的问题是还有一个二媳妇,这让我很是疑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我让柳宏和柳青去把小腾宇逮下来,结果他们上去逮了好一会儿,最后三个男人费足了劲儿才将一个三岁孩子捆在椅子上。

    “你说如果只是上身,那柳青老婆是什么情况?”我擦了擦额上的汗,凑到艾暮脸颊边低声问。她站在一边叉着手旁观,闻言只是抬眼看了我眼,耸耸肩,什么也不说,看她这样儿估计也不会给我什么建议了。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既然没有立即阻止,那应该说明我没犯什么大错误。想着,我叫柳青去把他老婆抱来。

    柳青的老婆跟他嫂子站在一起就是以前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一对专门偷猎的胖子和瘦子,莫名有些喜感。奈何现在着实不是能笑的场合,我只得憋住,让柳青将他老婆平放在床上。

    今夜,他俩得在这屋子里共度一夜了。

    我扭头对柳大爷说:“现在这只是一些应急措施,具体的情况要过了今晚才能确定。你们先去抓一只公鸡来,再准备一盆江米,用大脸盆装。”说罢,我脑海里突然跳显出一个人,我连忙问:“之前提到的那位太婆住在哪里?我想去拜访一下。”

    柳青自告奋勇说要带我去找太婆,问我什么时候要去,我说现在立刻马上。此时已经将近傍晚,我想着最好在天黑之前回来,还能看着点屋子里的情况,事不宜迟,当即便叫所有人出去。

    耳边不绝的还是小腾宇的叫骂,但声音明显轻了很多,孩子的父母自是心疼,两人都是含着泪恋恋不舍往外挪,我也顾不得去关心他们的感受,在所有人离开后就立马关上了门。

    为了防止那鬼瞎跑,我在门的正下方放置了一张敷,敷的四角以铁锭相镇,窗沿门沿都用坟土封住,并警告他们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随便破坏我放着的东西亦或是打开房门。这是朋友教给我最简单的困灵方式。

    在我的再三叮嘱下,确定他们能把这句话倒背出来后,我们就赶紧跟着柳青往太婆家去。

    太婆住在隔壁村子,两村相邻走过去非常近。柳青特地带我们走了一条近路,巧的是,这条近路正好就沿着铁轨。一路上我发现艾暮一直在观察铁道,但就是不告诉我她有些什么发现。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回的单子简直是让我重温了一遍学生时代考试的日子,这个同桌分明是个什么题都会做的学霸,却偏偏用垫板做一题遮一题,死活不给我看,闹得我都想跟他绝交了。

    小爷我也不是脸皮那么厚的人,人家既然不想给我看,我就自己憋,憋出几个字老师总能给我两分同情分吧?于是我边走边往外掏罗盘,慢慢靠近铁轨。

    “大仙!别过去!”罗盘还没什么反应,柳青突然嚎了一嗓子倒是吓到了我。

    我疑惑朝他看去,铁轨这地方的确挺危险,但他一个在铁轨边上住了三十年的人不见得一靠近就吓成这样吧,我问:“怎么了?”

    他表情倏然一僵,急忙摇头说:“没什么,只是铁道危险,不要走在上面。还有昨夜里就是在这见到了黑猫,回家我媳妇和腾宇就不对了。”

    “恩,我知道。”按照他说的,我并没有到铁道中间,只靠着边沿走,这里没有任何的灵异反应,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

    我不自主向艾暮看去,却见她朝我努努嘴,示意我往地上看。

    “嗯?”我俯□仔细查勘,铁轨两边都是石子,颜色也各异,但这里能看出几个很明显的黄圈,深浅有明显差异,一看就是有人画上去的。能分辨出来的大致有两三个,位置不在同一处,但都没有超过这村子的范围。看上去有点像清明时节大家烧纸画的圈。

    见我蹲在地上柳青也停下了脚步,我指着脚边的一个黄圈问:“这是什么?”

    出人意料的,他脸色变了几变,半天才回答说应该是每年村子在这里拜神祈祷不要出事故烧的黄纸什么的。

    我看了他一会儿,心道这小子真是不会演戏,这一脸见鬼的表情哪里像是说实话。艾暮估计也看出了问题,她不动声色地朝我微微摇头,让我暂时先别问,我颔首示意知道,便随意哦了声继续赶路。

    很快我们就到了太婆家,太婆家跟柳家的房子可差远了,她家只有一间小屋子,门前挂着几条柳枝。柳青上去就“砰砰砰”开始敲门,可半分钟过去了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又耐着性子敲了会儿,终于,门后露出一张脸。

    这位太婆跟我的房东阿婆一样,脸上的皱纹特别深,跟刀刻似得,不知道是不是懂点道的女人等老了之后都会这样,想着不禁看了眼艾暮,结果被她一个眼刀杀了回来。

    太婆头上戴着老年人常戴的绒线帽,裹着一条厚重的棉毯,脚上是厚厚的大棉鞋。可能是天太冷了,我觉得太婆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她问柳青我们是干呢来的,柳青将我们的身份一说,这太婆突然大声叫我们快走,然后匆匆忙忙退回屋子飞速关门。幸好我,一下把脚塞进了门缝里。大概是关门时劲儿用大了,结果夹到了东西门往后弹,只听“啊哟!”一声,太婆踉跄仰面摔了下去。

    这一下把我们三个都吓傻了,我一个箭步冲进去将她扶起,移到椅子上,经艾暮一番检查,确定她没大碍我这才放下心来。

    太婆哭丧着脸,垂着头,本就看上去苦大仇深的脸孔更加幽怨了:“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哦?我什么都不清楚啊。”

    柳家的这件事,除了二媳妇的问题困扰我,其实还有一则,就是太婆在柳家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至于我为何会想知道,那是因为听柳大爷说,这位太婆在这十村八店出名,那是因为她有一样常人没有的东西——阴阳眼。

    我当即将来意一讲,太婆整张脸蓦地紧绷起来,目光也有些躲闪,半晌不开口。

    最后实在经不住我问,才告诉我,原来那天她一到柳家,刚进门,就能看见一个年轻男孩站在自己跟前,衣服破烂,手脚残缺,脸上也是血肉模糊,他跟自己凑得极近,几乎脸贴着脸,嘴巴不断翕张,却听不到其发出任何声音。不论她往哪个角度转身或是移开目光,那个男孩都紧紧贴着她,盯着她的眼睛。

    太婆颤着声道:“我这辈子见过很多鬼,但它们多数都会绕开人走。我从没见过这样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困了,卖不动萌。。

第90章 铁轨(四)() 
我顺着她描述的场景想了想;不禁觉得脖子后头凉飕飕的。顿时觉得眼前这位太婆太可怜了;已到耄耋之年还要遭受如此惊吓,同时对于自己刚刚害她跌了一跤更加过意不去。

    正想着干点啥来赎罪;太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老人的手又细又干瘪,因为老化而变得脆薄的皮肤下;凸显着粗细不一的血管;因为她的用劲儿,血管看上去愈发明显:“这鬼凶!我给他们电话让他们找人就是因为我对这鬼没办法,你们一定要当心啊。”她目不转睛盯着我,凹陷的眼眶有点湿。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就一个劲点头,其实太婆这也问不出什么了,我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便多关心了几句她的身体情况。

    等到从太婆那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农乡的天了,就是好看,斗大的星星跟小孩子的眼睛似的。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为了能够早些回去,我们还是按着来时路折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知道那铁轨边有黄圈,所以特别在意,总觉得回去路过时那些圈特别的显眼。可能跟我一个想法,柳青在过这一段路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加快了脚步。

    我心里其实挺不乐意的,找我们来帮忙,却还瞒着一些事,就跟当时万发乡那事一样,不用说,必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过我也不急着现在就从他那得知真相,如果这几个黄圈跟我这单子没关系那是最好不过,可如果有关系,这柳家人想要我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迟早得自己屁颠屁颠过来把事儿给我吐干净。

    如是想着也宽慰了些,我看艾暮也淡定非常,估计她也是这想法。

    我们自小北圩背面进村,没两步就到柳家了,大约还有数十步时,我就听见前面那宅子里传来的叫骂声。

    柳青面色凝重,轻叹了口气,走在前面,率先推开门。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从刚才开始就当成背景声的叫骂蓦地停止了。

    在场的三人一下愣了,继而面面相觑。我很快反应过来,往前跨了一步将整扇门推开,正巧撞见从大厅里跑出来的柳宏夫妇和从自己房里出来的柳大爷戚大娘。我也顾不得上去想现在是否也有一个手脚残缺的男人面对面注视我英俊的脸庞,急忙问道:“怎么没声儿了?”

    柳宏边往他们房间跑边答我:“我们也不知道啊!”

    我心想难道小腾宇自己好了?这不太可能吧。

    柳宏此时已经到了房间门前,正准备开门,我叫住了他,让他们看窗户那,众人这才注意到我之前放置的东西的变化。出门前我在门前放了敷,窗檐下也撒了坟土,但此刻窗户竟然大开着,窗前的坟土也散开了。

    我皱眉问:“你们谁碰过这里的东西?”柳宏和他老婆皆是满脸诧异,互看了许久才说根本没有人碰过啊。说话间,我朝里张望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小腾宇不见了!

    我急忙推开门,果然里头只有柳青的老婆静静躺着,而小腾宇却不见踪影。

    柳宏夫妻齐齐布愣一下傻了,我让他们把我们走后的情况给我说一遍,等我重复第二次时柳宏终于回过神,匆匆忙忙告诉我,我们走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虽然家里出了这种事儿,但是总不能不吃饭,否则小腾宇还没恢复,家里大人又垮了这叫什么事。所以他们随便烧了几个菜想等我们回来一同吃,结果等了许久不见人就先开饭了,吃饭的地方就是大厅的八仙桌,很容易监视着这间房间,而且在方才我们开门回来之际他们才堪堪离开大厅去厨房收拾。

    这什么情况?我捏着下巴思索,柳宏他们的说辞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站在大门前时能听到小腾宇的声音,他应该还在这里,但是在不在房间里就不能确定了。另外,窗户大开着我可以认为小腾宇是从这里爬出去的,但是他现在被上着身,是怎么碰坟土的呢?

    正思考到这里,脑袋里突然一个想法闪过,闪得我一个激灵,我抬脚一步冲到床前,将柳青老婆的手提起来看,果然,她靠里的右手上有灰。

    是柳青的老婆打开了窗户,弄散了坟土,这倒是替我解决了一个疑惑,原来柳青老婆昏睡不醒,是上邪了,跟李华一个状况。

    柳青这时候扑过来搂着他老婆,我退回到艾暮身侧,低声说:“这样看来,一个上身一个上邪,应该是只有一只鬼。”

    “嗯,”艾暮道,“应该是只有一只,但现在的问题是小腾宇哪去了?”

    确实,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小腾宇,不然难保不会出什么事。

    因为柳宏房间的面积有限,柳大爷和戚大娘没有进来,而是站在天井里朝里张望。刚才进门时,待艾暮柳青走进去,我有意推了一把大门,我用的力道不小,大门应该是关上了,我出去一看果真虚掩着。问柳大爷有没有见人出去,他们非常确定地说没有。

    这样一来好办,如果没有出去,那么小腾宇肯定还在这宅子里。我让他们分头去各处寻孩子,自己则跟柳青把他老婆先捆在凳子上,免得她又爬起来坏我好事。

    将她绑好后,我在凳子下面压了一张困灵敷,跟防灵的不同,这敷是叫它能进不能出的。随后我又用布盖上,然后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放在凳子的正前方,鞋尖向着她。

    鞋子这东西,别看是日常必需品,它也有讲究。首先放鞋子或是买的鞋柜不能过高,若是按照天、地、人三才分,鞋柜太高了,超过了三分之一,那么就会侵占人的位置,对主人非常不利。平日脱了鞋子也不能放在室外,因为路过的“东西”可能会过来穿。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鞋尖是煞气所在方向,不能向着室内更不能向着人的上方,只能朝外或是朝下。

    我记得以前小杨给我说过一个故事,她说是从哪儿看来的,当笑话听就算了,做不得数,但是现在我入了这行,按照行内的说法来看,不无道理。这故事说的是一个单身男人,矮穷挫了三十年,一天突然走了桃花运,跟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好上了,一来二去两人搬到一块同居了。

    那天夜里两人共赴巫山鱼水之欢后,女的下床去洗澡,男人心里乐开了花,得瑟得不得了,就用脚挑床下的拖鞋玩,把拖鞋挑得左一个右一个,鞋尖鞋跟颠倒错乱。结果没一会儿那女人洗完了,出来后看到床边的鞋乱了莫名其妙就开始生气,那男的正一头雾水,却发现这女人一边发火一边伸手往床上够,但就是上不去床。

    那时我听得有点害怕,现在想一想,其实就可以这样解释,鞋尖就是鬼顺着上床跟你同睡的通道。

    所以不久前嫌犯还问我他最近总遇到鬼压床怎么办,我告诉他法子,第一点就是别让鞋尖朝着你睡觉的床。

    我知道我这做法不道德,但如果那鬼如果往柳青老婆身上跑,我就可以困住它了,之后的事情就好解决了。艾暮看我做完这些非常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报之以一笑,我跟朋友那家伙待那么久了,要说我不会坑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能确保不会出事就行了呗。

    柳青自然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否则肯定上来跟我拼命。

    我推了推他,三人先退出门外。其实做到这一步我感觉自己有点黔驴技穷了,因为小腾宇不知所踪,我也不能确保那鬼会上柳青老婆的身,那个敷只是个以防万一的备选方案。

    我正垂着头思考下一步,艾暮突然拱了拱我:“别忘了房屋风水,我们去大厅看一下。”我心道这姑娘真不错,善解人意的,想着赶忙往大厅去。

    说实在的房屋风水这块儿不算简单,但是掌握规律就方便了,每一家的房子每个房间摆设都不尽相同,甚至可以说很难找到两间装潢一模一样的,这就是难点,我们几乎不会碰到同一道题,但这没有难到小爷。小爷在大厅转了一圈,在打量了每一个角落后,我发现摆在正中的那个八仙桌有点不太对。

    传统认识“天圆地方”,所以我们日常用的物品大多以圆形及方形为主,八仙桌就是方形,它一般可坐八人,象征方正平稳。往深里说,八仙桌四个角其实指了四象,在描述四象方位,人们常说左青龙(东)右白虎(西)、前朱雀(南)、后玄武(北),与五行对应,则是东木西金,北水南火。

    一般的八仙桌四个角都不是尖的,但是这张桌子朝北的角却像是被削过一样尖利,这应该是绝不允许的,因其犯煞。我一把拉住柳青问:“这角怎么回事?”

    他想了下说他小时候见就是这样了,没问过。

    正巧柳大爷从厨房出来,我又向他询问。一问之下他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说是上一代的时候,有人不慎磕坏了角,因为桌子的木材不错所以不舍得换,放着又难看,就找人来修了修,跟修得跟另外几个角差不多,就是有点尖利。

    我心说这哪儿是有点尖利,简直把你们摞起来戳上去也没压力。

    艾暮此时突然大喝一声不好!是北水!

    我脑袋嗡的一下,目光立即朝天井北面的那口大水缸里看。

    我跟艾暮几乎同时往水缸跑,等我抓住那乌黑黑一大块的上沿,凑过去往里看时顿时,顿时没吓得差点没尿出来,里面满满都是水,但因为天黑所以看下去如墨汁一般,在这盈满的“墨汁”里,一张被衬得异常惨白的脸半隐在水面下,正仰面朝上瞪着大眼瞧着我俩。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是纯洁可爱温润如玉的大桑!快把节操丢过去!

    这样我就能收获好多节操了【满足脸的蛇精病】

    其实我每天在这里卖萌,你们真的没有感受到我的爱吗?我是给你们缓解恐惧感【舍己为人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第91章 铁轨(五)() 
我一下没忍住;大爆了记粗口;不禁朝后退开半步。因艾暮与我皆是受到了惊吓;一时间都没敢贸然伸手。待我俩再定睛看清,水下面的那个好像并不是太婆提到的什么男人,而是一张小孩脸。

    这可又把我吓了一跳,小孩脸;这不是小腾宇又是谁?一急之下也顾不得他是会咬我还是怎么的,袖子都来不及撩赶忙探手进水。水跟着我的动作不断荡漾起波纹;我从未见过一个小孩子的脸可以这样木讷可怖;睁大的眼骇人至极。我有意往旁边瞥;强迫自己别看那脸,忍着寒冷;在水下摸了几下终于碰到他的肩膀。

    我立即把他往上拉,虽说是小孩子,体重轻,可不知是水重的原因还是其他,我一个大男人竟一下没拉起来。艾暮见势搭了把手,两人一同用劲,这才将其捞了起来。

    他的家人此刻也已经过来,见他们家的小命根竟然被人从水缸里捞出来,戚大娘跟腾宇母亲“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柳宏也不顾孩子是不是浑身湿漉漉,冲上来就抱住孩子,急忙问我小腾宇有没有事?

    小腾宇此时的模样虽没有刚才在水下吓人,但也没帅气到哪儿去。他仍是保持着往上仰头的样子一动不动,头几乎要跟脖子呈九十度,虽说不止于折断,但看着就觉得累得不行。

    我没有直接回答柳宏的问题,要说有事,他现在至少还活着,但要说没事,他这模样也不像没事的人。我让他把孩子先抱进房里,这一回并没有去柳宏夫妇的房间,而是去了柳青的屋子。

    同样将孩子先绑在椅子上,免得他一会可能乱动,绑完后在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中,我站到一边仔细观察小腾宇,又用罗盘问了一次路。

    农村里用的都是自家拖了电线挂在房子正中的暗黄灯泡,这种灯瓦数不高,跟我那屋子一开始用的灯差不多,整间房子都因此被衬得昏暗非常。

    小腾宇此刻在昏黄灯光下脸色青白,不似常人。我站直在他身后查看罗盘,不经意就能看见他仰起的脸和诡谲的表情。

    我不动声色往边上挪开两步,等问完路,却发觉他身上没有了灵异反应,也就是说这只鬼已经离开了小腾宇的身体。

    这个结果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跟艾暮一讲,她说现在小腾宇应该是年纪太小,又被上身所以是丢魂了,当务之急是先帮他把魂招回来。

    我赞同她的说法,立即蹲□脱了小腾宇的鞋,用针扎破他的大脚趾,蘸血点于手心,眉心,人中,脚心。说实在的,一个不过三岁的小孩,遭这样的罪着实可怜,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娘真哭得跟杀猪一样,我很是于心不忍。

    等我做完,小腾宇并没有立刻恢复,只是把仰起的头垂下了,模样就像是睡着。艾暮转而对柳宏他们说:“今晚开始,小腾宇的父亲每晚取一个杯子里面放糯米,用纱布或是棉布绑起,在他额前从左到右一顺边划三次,同时喊他的名字,连续做三晚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柳宏他们急忙把头点得跟鼓槌一样。艾暮又问我:“接着你准备怎么做?”

    我思索片刻,低声告诉她我想做的左不过是引蛇出洞,而且局也都已经布好,那就是柳青的老婆。等一夜,若是今夜过后毫无收获,明天再招魂。毕竟招魂有一定危险性,我不是朋友,驾驭能力不及他,所以能避免这么做则避免。

    艾暮听完我的话想了一下,没有反对,说:“既然这样,那就都先去休息吧。”到底是女人,比较感性,说完她就扭头安慰哭得最凶的戚大娘和腾宇母亲:“小腾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先去睡吧。别孩子好了,你们倒下了,那孩子不是要伤心了。”

    我附和她的话,同时动手将小腾宇身上的红绳解开,将其抱到床上,又从包里取一段红绳,穿桃木牌挂在他脖颈上,最后画敷于地,确保他不会再次被上身。

    在柳宏的千恩万谢中我与艾暮走出屋子,柳大爷这时走上来说:“两位大仙,我们家里客房不足,所以我提前给隔壁打了声招呼,给你俩留了间屋子住。”

    我说好,有瓦遮头就行了。

    走前我又去柳宏房里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就跟柳大爷往隔壁去。隔壁那家算起来还是柳家的亲戚,只是血缘关系没有那么近。这类村子里住的很多都是宗亲,也没啥可奇怪的。

    刚才柳大爷说给我们留了间屋子,我以为跟我平时把几百块说成就两百块钱是一样的。谁知过去一瞧,还真只给我们留了一间。

    艾暮当时表情有点不自然,其实我也是,咱俩虽说早就互闻大名,但这回不过第一次见面,这就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可能是因为从我表情上看出了我的小激动,艾暮从进了屋子就没给我好脸色看,一直选择无视我或是用鼻孔看我。没一会儿,这家亲戚给我送来了铺盖,女主人还非常热情地帮我铺在了冰冷冷的地上,光看着就让我从心里都凉了。

    尴尬的时间过得其实也很快,我关了灯,跟艾暮道了声晚安,便将头埋进被子里,一边呼吸自己吐出来二氧化碳,一边努力让自己暖和得快些。

    皇天不负有心人,被窝终于被我捂暖了。可能今天一天发力太猛大起大落的,很快小爷就觉得乏了,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我一向觉得睡觉是最爽的,马杀鸡什么的压根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从我那么执着于每天早睡就能看出来。但今天这一觉睡得我实在难受,睡在地上总归比不得床榻,地板硬邦邦不说,可能下面衬得不够厚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地板的凉飕飕阴冷感,透着垫被渗上来。

    原本一场无梦的睡眠就在肚皮的咕噜噜声中被惊醒。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着身体,如同一只痛苦的虾子,两手捂住肚子,却无论如何阻止不了里头狂风暴雨的疼痛感,像是一把锉刀使劲刮着铲着我的血肉之躯。

    “妈的。”我轻骂一声,忍着冬季深夜的冰冷,蹑手蹑脚起身穿衣服,连开门也不敢放出声音,强忍着痛一寸一寸把门合上,直待一关好,立刻跟脱缰的野狗一样拔腿往外奔。

    去过农乡的人都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人家里没有使用抽水马桶。他们那里的厕所也不是在屋子里的,而是在路边。正宗的茅房,用泥墙盖成,周遭和顶上盖着层厚厚的茅草或是麦秸。

    其实我挺害怕这种茅房的,不单单是因为此类茅房里有些不装灯,更是因为它的构造。

    我小跑着往房子外头的茅房去,这间茅房是附近三家人家共用的,就在柳家正屋的围墙后头。出于礼貌亦或是我不想撞见男人的屁股,虽然估计没人,但我还是先在门前问了声有没有人,没人回答,我便赶紧掀起茅房进口挂着的破竹帘子一头钻了进去。

    这类茅房里一般横着根大致一虎口宽的木板,那就是供人坐着方便的。木板与泥墙间空开一段距离,此时看着,黑乎乎一片,煞是渗人。其实别说现在了,白天我都不想往那看,那后面极深,起码有两三米深吧,下面那些东西,简直是屎壳郎的天堂,前提是它没有淹死的话。

    肚子里的锉刀催促我赶紧坐上去,此刻回忆了一下,小爷我身体那么好,上一回拉肚子还是在大马。想着,我暗咒一声,给了自己个耳刮子,什么事不好想,想从前走过的单子,简直又在作死了。

    人就是贱骨头,坐在这样的黑暗中,还要问自己:为什么我不怕呢?然后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越想越害怕。

    我抓紧方便,正专心呢,突然听到外头有草叶翻动的响声,或者说就是这茅房外面麦秸的声音?

    是不是乡下的野猫?我心道。手下已经抖抖索索开始整理,准备马上出去。

    “咚。”

    突然背后传来什么东西落水的闷响,我下意识回头,入目一片黑魆魆,又念及这漆黑下的东西,只觉喉头一瑟,硬是压着恶心感自言自语了一句:“是不是哪只屎壳郎飞蛾扑火了?听这声音轻而闷,水花应该压得不错。”

    我确实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毫无作用,恐惧感一刻不停地攀升,我此刻正穿裤子,能感觉到手的微微颤抖,裤子上的纽扣扣了几次才搞定,拴好皮带的同时我将头扭回来。

    结果这一回头竟迎面撞上一张脸!

    “哦哟卧槽!”我大喊一声往后退,险些掉进那两米多深的粪池。黑暗中我眼前那人双手耷拉着双肩也略微向下塌,肢体十分僵硬,而且我能轻易看出他脖子往前伸,硬是将一张脸凑得离我极近,几乎够到我鼻尖,整个儿就像一只真人比例的提线木偶。

    这让我一下想到了太婆说她看到的“东西”。

    小爷见鬼是见多了,但是单独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除了白梅,这还是第一回。那时我就感觉一股热血往脑儿们上冲,本能地一手扶墙,抬腿就猛踢了过去。所幸那东西不是虚无的,一踢之下,他立马仰面往后倒,把茅房门前挂着的破竹帘也一同拽掉了。

    竹帘一去,淡淡的月光透下来些微,虽不明亮,但还是能借着视物。

    这怎么回事!?躺在地上的怎么会是柳青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叶宗一惊,不料脚跟被后面的木头挂到,也倒了下去,倒进了粪池。只见他立即抬起双手加紧耳朵,双脚绷直,xiu——地一下钻进了粪山粪海。他做到了他做到了!没有一滴水花!评委会为他这一次历史性的跳水打了九点九的高分!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蛇精病

第92章 铁轨(六)() 
说实话,这眼看清;直比方才更叫我吃惊;真是当场就愣住了。

    愣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情势之严峻……

    躺在地上的那个是柳青的老婆,小爷我虽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把她丢在这坐视不理吧?说到底她也是我的委托人、我的客户、我的衣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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