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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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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地一家大型影院,来撑场面的大多都是男一女一的粉丝,电影放映结束后,主持人邀导演和演员上台回答记者和粉丝问题,气氛还算和谐融洽。
到了记者提问环节,问的大多都是主要演员和导演问题,偶尔导演主动抛给风歌两个,风歌是特地打扮过的,显得她娇小可爱,回答问题时也娇声娇气的,倒让记者们连追问的都没有。
说到底这圈子不比以前了,现在流行的宣传的都是“真善美”的女汉子,现在哪个男女明星的微博公众号不是打点的热热闹闹的,满满的都是荤段子自黑照。
要是刚才风歌往那大大咧咧的自黑两句,也就足够吸睛了。可她到底有陆礼承撑腰,当了猎鬼人近二十年,不了解现如今行当浑水也是情有可原。
就在我或嘲笑或怜悯风歌处境的时候,坐在角落的一个记者突然矛头指向我。
这一次意外的不止我,连导演都感到诧异。
“听说饰演电影笑笑一角的沈思思小姐是深圳大一学生,怎么会突然到上海参与拍摄?是中途辍学还是别的?对了,有目击者称沈思思小姐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就读于上海一家贵族幼儿园里,并拍下了照片留作证据,请问沈思思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像重磅炸弹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了锅。
一百多人的场地突然鸦雀无声,我紧紧捏着话筒,茫然的视线落在提问者的角落,恰好是在阴影里,那人还带了鸭舌帽盖住半张脸,压根看不清长相。
为什么他会这么了解我的事?我只是个电影女四号,哪足以让一个记者对我掀底般的调查。
他是故意的。
这个声音在我心里反复响起,他故意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一定是伤害我的吗,如果不是的话……
“好了,这个问题的话,让我们下来再细细讨论哈,现在正是电影即将全国上映的时候,那么……”
“对,我有个孩子,现在在上海念书。”
主持人适当插话缓和气氛的途中,我大脑极快运转了千百个想法,在我快要失去最后话语权的时候,我汗涔涔的手把话筒抬起来凑到嘴巴面前,说下我的选择。
既然被人害得无法明哲保身,我也不会由着他们干干净净的走。
主持人愣了,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他刚刚那么明显的圆场话还没说完我就给他圆回去了。
可我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而角落鸭舌帽的记者似乎正等着我这句话,尖尖的下巴上嘴角弯起,他下一个问题,同样是针对我。
“那请问沈思思的孩子,生父是谁?”
全场哗然,这是什么无聊的奇怪问题?!
这问题要出在知名度颇高的主演身上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个记者会针对一个一点名声没有的女四号追问,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或者,被女四号收买?
各种讨论声此起彼伏,各异的情绪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而我,已经彻底明白他提的这问题对我目前的现状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陆家,陆礼承的儿子。”
此时全场的哄闹比刚才还鼎沸!
风歌脸色彻底变得异常难看,在场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古怪。
我知道,听完的他们一定当我是疯子,姓陆的大家在全国屈指可数,我竟然当着众人面前直言陆礼承名字!
只有角落的鸭舌帽记者,仿佛打到了他的目的,再没开口说过话了。
而这时候震惊的主持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重复问了我一遍,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他想表现的轻松点,我却非常认真的点头,抓紧了话筒,尽量不让自己显出紧张的狼狈模样。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陆家愿意走亲子鉴定的程序,我会配合,我儿子现在就读于上海幼儿园里,以后也会按部就班的留在上海,只要他陆家承认我这个儿媳。”
没错,豆豆虽然是小鬼装进我肚子里接了地方生下来的孩子,可他跟豆豆一样是双胞胎,亲子鉴定的结果必然是陆礼承的孩子无疑!
这个提问人不是在害我,在给我短暂的反应时间里,我彻底想明白了,他这种提问法,分明是给了我一条出路,让我在最佳的时间地点找到了最安全的落脚点!
只有陆家才是最能庇护我的地方!
第六十四章 寒门儿媳()
一个即将上映电影的女四号有私生子就读于上海贵族幼儿园是新闻?
不不,一个即将上映电影的女四号的私生子是陆家子嗣,才像颗重磅炸弹,在各大媒体头条炸开了锅。
当时有各种媒体源的录像完整录下鸭舌帽记者跟我的对话,在录像里我笃定的语气是这件事最大的谜团,究竟我的儿子。是不是陆礼承的私生子?
因为粉丝手里的视频源极多,不像主流媒体那么好镇压。总会有零散录像外泄,这陆家私生子的传闻越闹越凶。
早在下了宣传会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张姨赶紧带豆豆离开学校找个偏僻的地方等着我回去。
张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马照做,等她回了电话报了具体位置后,我叫她一个小时联系我一次,确保交流畅通。
我当天正式跟导演道歉,提出要中止宣传回上海的事,导演是新锐里极其有天分的一个,业界口碑一直很好,虽然年近四十五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深长道:“没想到你让我见识了一把巾帼不让须眉的好戏。接下来的,就看你自己了,沈思思,我记住你了,希望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说实话我挺感激他的,没想到导演这么宽宏大量,我又连说几声抱歉,坐上了最快飞往上海的飞机,等我落地后打开手机,立马就有电话呼进来。
可想我在飞机上的时候,就一直不停有电话才会这么凑巧。
我深吸一口气把这陌生电话接了起来,那头的人公式化的说。已经有专车在机场接我了,告知了我车牌号后挂掉了电话。
看来我是走不掉了。
一出机场门口,一辆高级轿车门口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我扫了扫周围,就断了逃跑心思,跑?我能跑哪去,况且我就是有见个面的意思。
利落的上了车,轿车一路把我带到熟悉的地方,陆宅。
我进屋后就看见,坐在客厅真皮沙发上的婆婆穿戴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像见了哪个大人物才回来的一样。她眼珠子转溜到我方向,凶狠的像想要生吞活剥了我。
她艰难的抽动嘴角,露出恐怖笑容,说话声音阴阳怪调的。
“以为招了只兔子,没想到是喂不饱的野狗,沈思思,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像你这样的低等女人全国一抓一大把,就你这种货色,有点脸的都知道别太过分了的去想。我劝你别白费了心思往陆家挤,不照照镜子看你那乞丐一样的嘴脸有多讨嫌?”
我手里拉着劣质的行李箱,是我在淘宝上花一百多块钱买来的,连婆婆每天用的保养品的钱都不够,在她眼里看来,我就是条狗。
我大大方方的在她正对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掸了掸裤腿上的泥灰。
“我今天才弄明白母凭子贵的理,我再低贱,可我儿子呢?”
婆婆的表情活生生的扭曲成堆,不在意形象的冲我吼道:“那个野种才不是我们陆家的!别脏了我陆家的门槛!”
我一听婆婆用这么龌龊的字眼来形容豆豆就怒火中烧,我眼睛微微眯起,冷笑着,呼出口气,卸了心里一半仇恨。
撕破脸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今天来,是想让陆家,让风歌,尝尝膈应的滋味。
“婆婆这么说自己的亲孙子怕不太好吧?我看最好约个时间做次公开的亲子鉴定,婆婆既然不信我,就让事实说话。”
“我呸,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敢用野种威胁我要我准你进门?没那么容易!”
“既然没那么容易!”我硬生生的打断婆婆接下来的肮脏话,瞪着她,厉色道:“你为什么会见我?言语上羞辱我警告我,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为什么?”
婆婆扭曲的表情僵了,表情怔忪没说话,像被戳到软肋。
我突然站起来,扫到婆婆手边的茶杯,举起茶壶,一点点往只装满杯底的茶杯里掺着茶水,凑到婆婆耳边,阴冷冷的朝她哈气。
“你不就是没底气么,让我猜猜,或许是比婆婆还要高一等的掌权者决定了事态动向,让一向恶心跟我接触的婆婆突然转变了心思叫我回来羞辱我一番,其实只是因为您,改变不了一个您接受不了的即将发生的事实。”
我手中的茶壶倒得极慢,可还是有一部分茶水溢了出来,扫了眼婆婆如死灰般的脸色,我故作惊讶的低呼一声,带着微笑继续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儿,是连茶艺都不太懂,给婆婆添麻烦了,但是啊,”我故意顿了顿再说道:“就是这样的我,要嫁进陆家了,你看怎么得了,咱们来日方长,希望婆婆今后,好好教导我。”
把茶壶重重的坐到茶几上,发出啪嗒一声响。婆婆紧绷的表情里透着恨和狠,照理说欺老犯上是大不敬的行为,是没素质是不礼貌的。
可我怎么看着,这么解气呢?
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个想攀高枝的,可她忘了当初跟陆礼承冥婚的我有多嫌弃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
要不是为了报复为了救回我儿子,我怎么会破罐子破摔,再跟这家人扯上联系。
果然在高傲的人眼里,其他人的路过,都是种偷窃。
“沈思思小姐,老爷请您到楼上书房一趟。”
管家在我耳边恭敬说道,视线从气得浑身发抖的婆婆身上挪开,跟着他到了书房里。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巨大的书桌前,上半身微微下压,手中的毛笔在白宣纸上疾书。
送我到书房里,管家没进门,他关上门后,里面就我跟中年男人在,我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发出声音去打扰他。
直到他手中的笔尖靠在砚台上,他这才看了我第一眼。
离我进书房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
我不卑不亢的对上他视线,初次见他时的确吓了一跳,没想到陆礼承跟他长得特别像,陆老爷就像是年长了二十岁的陆礼承。
“沈思思?”
我紧张的烟了咽口水,轻轻“嗯”了一声:“是我,公公。”
“哈哈。”雄浑的声音爽朗的大笑,眯成细线的眼缝后面,一双鹰眼透彻的打量我。
“很不错,这上海很多年没出过什么趣事了,我以为是我待久了无趣,就跑到国外静养了段时间,哪知道回来一看,有趣的一件接着一件。”
我只是笑,不搭腔。不是我不想说话,此刻的我紧张的腿肚子都软了。我的这个公公和婆婆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光自身的气场,就足够压抑我呼吸的。
如果我没猜错,能扭转婆婆行为的,只有他了。
“在上海住的还习惯?”他换了副表情,笑眯眯的看我,姿态非常随和,就像在谈天说地。
我点点头,说习惯的。
“习惯就好,陆家前几年从北京迁到上海,图这地方宜居,你喜欢就行。”役帅扔血。
这公公我之前早在网上查过资料,是双商极高的人,不然也不会徒手打下陆家身后的江山,有这么雄厚的家底。
我此时大脑飞速运转,剖析他字句里的深意,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打算留我这个闹腾着要进门的寒门儿媳?
他到底知不知道陆礼承死而复生的事,我跟陆礼承冥婚,生了两个儿子,其中承了陆家血脉的生死未卜,另一个被我当成筹码的却跟他陆家没有关系。
他如果知道这一切还想要留我进门,那他岂不是留把刀在自己身边,横竖怕割伤自己,还是说他对我的存在,不屑一顾?
第六十五章 一起下地狱()
“来来,看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我不安的百般猜忌着的时候,公公招着手叫我过去,我走近一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印在白宣纸上。
“筑高墙,缓称王。”我低声呢喃出这六个字来。
筑高墙。缓称王??
我隐约觉得这话就是写给我在看的,急着揣摩这句话的深意。在心里反复念叨几遍还是不得起意,公公却只字不提,只问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我哪里看得懂毛笔字,小学练过,到初中就断了,没养成习性,看公公这字,倒是有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的感觉。
仔细一闻,还有点淡淡的笔墨香味。
可我没提半句感想,坦荡的摇头。简简单单的就说我看不懂字。
公公倒没像婆婆样刁蛮数落我的无知,大方的说等字干了,就把它送给我。我连声道谢,从公公书房里出来,已一后背的冷汗。役帅余扛。
到底是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谋骨,每天高手过招刀光暗影的,我刚才的表现估计在他眼里就是小打小闹的蚂蚁,智商低等,能一脚踩死。
“沈思思小姐,请跟我来。”
带我来的管家没走,等我出来就带我到一个房间门口,在二楼倒数第三间。说是老爷给我准备的房间,叫我好生休息,到晚饭时间,会有人来叫我。
看到空房间的那刻我是彻彻底底的想哭出声来,陆家掌权人给我安排了房间,起码他默许了我的存在。
不管他陆礼承再气我,风歌再恨我,婆婆再看不起我,只要公公不说话,我就有留陆家的一席之地!
在房间里电话确认过豆豆安全才放下心来,到饭点时候一位佣人来叫我,我到楼梯口顺势一看。
之前空荡的餐桌坐满了人。公公坐主位,婆婆坐他左手边,右手边是陆礼承,再是风歌,婆婆的旁边居然是之前见过的陆三。
这么说来,除了陆家另一个儿子外,基本人都到齐了?
我下去后,大方坐到风歌旁边的位置上,我感觉那瞬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正窃喜时,耳边一阵熟悉的低哑声音关心道。
“怎么了?”
“没事,有点冷。”
“拿件衣裳。”
“是。”
后半段是陆礼承和佣人间的对话,风歌也是听到了的,她低声娇嗔让陆礼承别多事,专心吃饭,陆礼承淡淡笑道,没关系的。
我默默的埋头扒饭,尽量让自己这个多余的闲得透明,毕竟把这幕看在眼里的又何止我一个,婆婆整个饭局都唉声叹气的。
“大妈有什么不高兴的,脸色这么难看。”陆三嚼完嘴里东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婆婆估计是早就想闹出点动静的,奈何一直没人搭理她,等陆三这么一问过,她立马板着脸说了四个字。
“家门不幸。”
我听惯了婆婆的冷嘲热讽觉得跟她之前不值一提,可公公刚回国,似乎并不高兴听到这些,脸上挂笑,但响了声放筷子的声音。
在陆家我待过一阵我是知道的,礼节约束非常严格,吃饭时候尽量不发出声响是基本要求,公公突然放筷子重了点,婆婆脸上挂不住了,却又别扭的不愿说软话。
“大妈别生气,这是好事啊,哥哥多福。”
陆三不说还好,婆婆气歪了嘴,不免气不过的嘟囔两句:“多福,多什么福,陆家从来没做过赔本生意。”
“够了。”
公公还在笑着,像是在愉快聊天,声音却沉了点,婆婆识趣的闭嘴,这骇人气场压下来,谁都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吃完饭回房间,我不禁盘算接下来的路子,用媒体的声音强逼着把自己送来陆家,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只到那鸭舌帽记者提问后才恍然大悟。
这种送羊入虎口的做法其实是最踏实也最安全的。我既然跟陆礼承定了阴亲不可能再跟谁谁有上联系,倒不如就把这倒霉事摆在明面上。
洗过澡换上衣柜里一早准备好的睡衣,又打了次电话给张姨。做出这条路子的选择是临时的迫不得已的,因此牵连到豆豆,我非常自责。
跟豆豆聊了会儿天,慢慢放松下来,挂电话前他犹豫着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想我了。我听着一阵鼻酸,说妈妈会回去的。
可究竟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就不得而知。
洗过澡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时,总觉得气氛古怪,刷的一下睁眼,在见到床尾处站这个人时差点喊出声音来。
可他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我已经慢慢在习惯,一秒后马上恢复了情绪。
“陆少不是鬼还有玉牌,没有玉牌了还有自家钥匙,真是来去自如。”我酸了他几句,陆礼承却保持沉默,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也换上了身睡衣,怎么看都跟我身上这件是同款,就像情侣款一样,一粉一蓝。
我盯着他慢慢靠过来的睡衣布料,他已手肘撑在床面上,张开的双腿把我整个人箍在他怀里。
“为什么回来?”他深色的眼瞳如夜色墨黑,却闪着细碎光斑,他在期许我的答案。
“我需要有个靠山。”
明明陆礼承是陆家分量不轻的一员,我在公公面前如履薄冰,在婆婆面前小心翼翼,可在他面前,怎么就肆无忌惮的,敢把心里最肮脏那块掀个干净。
陆礼承的手指轻轻刮着我脸上的细小绒毛,低哑的声线情绪波动不大。
“自保能力不错。”
他似乎一点不意外我的荒唐选择,甚至有种早有预料的感觉。
我心底渐渐冒出一个想法,不会的,那鸭舌帽记者怎么可能会是他安排的。
没容我多想,今晚的陆礼承尤为多话。
“欢迎你来。”陆礼承轻勾唇角,眼底有深深笑意。他似乎真的在为这件事情高兴,眼看着他的头越埋越低,软唇碰到我嘴巴,轻柔的,一下又一下。
他似乎很清闲,不急不躁,唇面描摹勾勒般在我嘴巴上来回滑动。我被他这番动作挑得身体燥得发烫,直到他凉凉的指尖贴到我腰间肉上,冷得我倒吸口凉气才恢复理智。
低眼一看,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被陆礼承扒了个精光。
我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陆礼承的眼神里不知不觉中积了层厚重的情欲,他呼吸不稳起来,凉凉的指尖也染得发烫。
“陆少这是在干什么?”
“行夫妻之礼。”
夫妻之礼吗?
陆礼承似乎有点不耐烦无聊的聊天,他手掌在我身上游曳,我不禁夹了夹腿,在快要意乱情迷放纵自己的时候,轻轻把陆礼承的手腕扣住了。
我盯着陆礼承眼神里的不解,幽幽的笑了,带着决绝和凄冽。
“陆少不带套吗?我这两天是危险期,还是说陆少又打算乘此跟我生个孩子,是我的小幸运已经不够养活陆少了吗?”
盯着陆礼承转瞬痛楚不堪的眼,我痛快的扬了扬下巴,夸张的尖声大笑起来,不管表情多狰狞扭曲,我享受这一刻报复的快感!
真是好笑!
他陆礼承在把我心伤的千疮百孔的时候居然还有脸跑来跟我叙旧情?别说我现在对他只有解不开的恨,就算还掺杂着别的情绪,都被我看到小幸运那一幕活活扼杀掉了。
我儿子活的不好,他陆礼承这个罪魁祸首还想悠哉活着?我没提刀割破他皮肉,是怕伤到我儿子半分!
异想天开。
“陆少找隔壁去吧,我睡了。”慢条斯理的把身上睡衣扣好,稍微转了个身侧到左边闭上眼睡了,再不去看存在感很强的陆礼承。
第六十六章 坐地起价()
可陆礼承的存在感太强,我尽量厚着脸皮无视他的存在,却又忽略不了,只能睁眼转头瞪他。
“你够了没有?还不滚?”我尽然享受着陆礼承的痛苦,可自己的难过承受起来又非常艰难。
他视线悲悯,折身离去。身上的热气突然消失一半,骤降的温度冻得我不禁发抖。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啊。
伴着电影宣传口碑渐涨,对我的关注度的涨势也挺惊人的,大多数的讨论都围绕我私生子身上,说是讨论,更多的是批判和嘲讽我借势出风头拉话题炒作搏出位的。
我懒得解释,毕竟我的目的也并不纯洁干净,公公是否为这件事回国说不定,但过了两天后,他主动叫我把豆豆带过来给他看看。
我犹豫了。
一来豆豆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底,就算带来的是小幸运我也不敢保证会被陆家承认,这堂皇的陆宅就像个巨大囚笼。困在里面的哪一只不是眼放绿光的饿兽?
我皮糙肉厚随遇而安,可带我孩子进来,我多少有点不放心。公公看出我顾虑,笑着轻拍我的肩膀,叫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他年纪大了,就想见见孙子。
公公这番话听得我感觉挺奇怪的,他似乎不知道我怀鬼胎的事,明明婆婆都一清二楚,公公是真的不知道吗?
我拿不定主意,但实在为了想讨好一句话能逆改我命运的公公。
今天婆婆去外地参加聚会,家里少了最大麻烦。如果带豆豆来只见公公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况且我这么多天没见到豆豆,想他的很。把他藏了这么多天都平安无事,要是陆家和风歌要设计伤害他,应该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他来。
权衡利弊后,试探性的打电话问豆豆,想不想见到爷爷。
电话那头的豆豆显得尤其兴奋,他渴望又犹豫的问我,真的可以吗。
我听着心里难过,他还没见过几次父亲,连见想爷爷的想法都可以隐藏。役帅见血。
我说可以,只要豆豆想见就见。
豆豆高兴的“嗯”了一声。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跟张姨约好见面时间,我正盘算怎么去接豆豆比较方便,毕竟这里打车进来还行,出去就麻烦了。
我站在门口没多久,一辆车正好停我面前,车窗降下来,我一眼看进去……
“上车。”陆礼承坐在驾驶位上,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面。
我皱着眉头:“你要送我?呵,可是陆少。我要去接我的儿子,应该不太方便吧。”
我故意着重强调“我儿子”三个字,陆礼承仿佛不介意,车还挺在家门口,我实在又不好打车,索性拉开车门,坐进后座里去。
“开车吧。”
忐忑不安的接到豆豆回车上,气氛一下变得古怪。我没打算跟豆豆介绍陆礼承,也没想过让陆礼承承认豆豆。
而他今天居然会主动开车送我来接豆豆,我觉得意外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车上豆豆乖巧的一句话没说,下车后陆礼承走在后面,豆豆才怯生生的问我,是不是真的能见到公公了。
我看他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期待,就跟他解释爷爷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用紧张,跟爷爷聊聊天就好。
关于豆豆和公公之间能否相处融洽我一点把握没有,但还是想试试看。
我其实比豆豆还要紧张。
哪知道这次想见非常顺利,公公表现出来的大气和包容让我不禁折服赞叹,他甚至提出让豆豆留在陆宅住一晚上的想法,他隐约间向我透露婆婆明天晚上才回来的消息。
我答应了,也是想让豆豆玩的开心点。
晚饭时候,陆三和婆婆都没在,餐桌边就我,豆豆,公公,陆礼承和风歌。
风歌表面上看倒是情绪尚好,一点不为所动,只是她时不时朝豆豆扫来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没闹出这事之前,风歌是不屑豆豆存在的,毕竟不是他陆礼承血脉,对她构不成威胁,可我现在的举动,有种母凭子贵的姿态,如果我真的跟陆礼承正式结婚。
风歌等不到那天。
我挺担心她这个定时炸弹的,可我人天天都在陆宅待着,她对我动手反而更加麻烦,这陆宅又不是谁说进就进的,如果我出了事,她风歌能逃脱的了干系?
一想到这,我心情大好,报复的快感驱散我的疲惫。
到晚上,我决定让痘痘留下来一晚,我好多天没挨着他睡觉,也担心豆豆太想我又见不着受委屈了,当我帮豆豆洗澡换上睡衣的时候。
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是小白打来的。
这么多天了,自从我跟她断了联系后,不是没想过她。小白一直以来拿命来护我周全的心我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的确是帮左征才留我身边的,这也是事实。
我思索一会儿后,决定挂了她电话,哪知道她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挂掉,她又打。直到小白发了条非常简短的短信过来。
看得我吓出一身冷汗。
“豆豆,危险。”
小白不太会打字,打出这条短信足足花了她五分钟,我赶紧给她拨了过去,小白着急说道:“思思,别让豆豆留在那里,今天是猎鬼人觅食的日子,豆豆是鬼胎体质很容易被盯上,那里我进不去保护不了,那女人与你为敌,一定会对豆豆下手,你小心,尽快出来!”
我第一反应也是出去,跟小白碰面待在她身边起码安全点,可立马我就在脑子里否定了这个选项。
颤抖的握着手机,我刻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不用了小白,你忙吧,不用担心,陆宅,我不出去。”
我说什么都不出去。
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平时话不多的小白这时候都劝了我好多句,我适当的打断她的话:“小白,你说过,风歌是第十阶层猎鬼人,她是最高等级的,你跟她动手赢了的机率多大?”
小白沉默了。
我不是想说话伤她,可事实就是事实,我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小白拿命来保护我就能阻止风歌了?
得不偿失罢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会保证豆豆活下去。”
我已经不能再看豆豆受到伤害了,挂掉电话,对上豆豆黑黝黝的大眼睛,我酸涩的笑笑,问是不是吓着他了,豆豆摇头说没有,我咬了咬下唇,还是问了。
“豆豆,你想不想换个地方睡?”
敲开陆礼承房门的时候,他似乎正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不开口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用眼神示意我有什么事。
站在这我真挺尴尬的,回想那晚我把他从我房间里轰出去,没几天我却跑来敲他的门,还带着个孩子。
“能跟你睡一晚上吗?就一晚。”
我被逼着没法子,为了豆豆安全考虑,我只能找最安全的地方躲,虽然这地方对我而言,非常不安全。
他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担心他要是拒绝了我就拉着豆豆睡他房间门口,结果他说:“一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
他是要让我陪他睡一个月来交换这一个晚上?
可恶,这不是奸商,不是坐地起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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