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窥天神测-第1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别他妈的给老子放屁。”我一把揪住郭洋:“你也认识这个烟袋锅子?”

    郭洋被我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就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不确定……”

    “不不管你确不确定,这个烟袋锅子是个什么来历,你清楚吧?”我虽然比郭洋瘦,可是劲头儿比他大,他是想试着挣脱开,但是挣脱不开,只得道:“我……我也是听我爷爷的,我又没见过!要是错了……”

    “错了我不怪你,”我盯着郭洋:“到底是什么,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得。”

    “你谁是老娘们!”郭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就是,就是我爷爷跟我过,让我跑买卖的时候,遇上了拿着这种带着三眼疤的烟袋锅子的人,千万不能招惹罢了。”

    “不能招惹?”我接着问:“为什么不能招惹?”

    济爷就是这样的人,可也没看出来他多厉害,还不是整天穷着屁股穷着,他这么深藏不露?

    “我爷爷,这种先生叫黑先生,”郭洋压低了声音道:“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一种,算得上是老前辈里的老前辈,本事通天,连改命换命之类的事情都易如反掌,甚至能通地府三司。我爷爷当年变成白毛行尸都能还阳,就是因为他以前被一个黑先生前辈给改过命。”

    我郭屁股那命怎么改的,闹半天这么来的?通地府三司……我想起来了上次给陆茴叫魂的经过,脑瓜皮还发麻呢,那特么得多大的本事,能跟地府上话?

    你娘,济爷……是个黑先生?

    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还有吗?”我抓着郭洋不松手:“关于这种带烟袋锅子的黑先生,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我能知道多少,我就知道这种黑先生可怕。”郭洋只好道:“他们数量是非常少的,百十年出不来几个,就算出了,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只有我们阴面先生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黑先生就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他们可不在上头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上头要是碰到黑先生,都得敬三分。”

    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这是什么意思?比郭屁股他们还狠的那种?

    “郭屁……你爷爷不就是阴面先生里的头儿吗?”我盯着郭洋:“他都要怕黑先生?”

    郭屁股一直爱面子,能跟自己家孩子这么告诫,这得忌讳他们忌讳成什么程度?

    “我爷爷充其量也就是普通阴面先生的头头儿,”郭洋有点忸怩的道:“而他们一般不爱表露身份,不知道啥时候传下来的传统,那个烟袋锅子就是证明他们这个黑先生身份的,我们这些普通的阴面先生,见到了要保持距离敬而远之,不然得罪了他们……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感觉腿肚子一阵抽筋儿,忍不住就蹲在了地上。

    是啊,我从来都不知道济爷的来历,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亲朋好友,而关于济爷的事情,虽然姜师傅,郭屁股还有老茂他们都认识,可他们的都是我爷爷李克生,很少提起“老济”。

    对,提起了“老济”,总像是带着莫名其妙的忌讳一样。

    济爷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忍不住想起了姜师傅以前过,我们家镇压了那个东西之后,有个阴面先生想去见识见识,偷偷潜入到了李家大宅,把那个东西给放出来了,就因为他这个举动,导致我爹娘死了,芜菁被害的做地娘娘,重新把那个东西给压住,可以,那个阴面先生,就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而姜师傅却没过,那个阴面先生后来怎么样了,只那个阴面先生用了某种方法,把当时知情的人都给封了口。

    当时我还在想,就算是个阴面先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但是现在一想,如果,济爷就是那个阴面先生——还是个这样厉害的黑先生的话,难道那件事情是他做出来的?

    所以他才会在我们村落户,把素昧平生的我给抚养长大?

    他是为了给自己当年的作为赎罪,还是为了什么……

第343章 一只鸡() 
其实很简单,薄州在我们正西边,而这个小姑娘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短裤,西下有米,自然成粟,由此推断出她姓粟。

    而她既然是西边来的女人,那就是成了一个“要”字,死人能要什么,只能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对死人来说,唯一得不到的,就是找不到的。

    据我猜测,估计她现在跟那个丢了绳子的吊死鬼一样,是在找自己的“本体”。

    我们还想找本体呢,想不到她的本体自己也特么找不到了。

    我索性就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把我们的人整治成这样,你觉得我还会说吗?”

    那个被附体的小姑娘对我的来路捉摸不定,就试探着问:“你知道我找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身上的东西了,”我接着打了个哈哈:“这样,你信了吗?”

    西者上木成栖,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肯定就是她随身保存的东西,“栖”在她身上的。

    “我信了,”小姑娘以一种险伶伶的姿势站在了树枝上,竟然还挺敞亮:“你要是能帮我找到,那这个小姑娘我可以不害。”

    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猛的变了调子,阴森诡异,狠辣辣的:“但是明天天亮之前,你要是找不到,那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事来,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间卡的可够紧的,这么着急,肯定是个重要东西。

    “你放心,我们都是体面人,不能出尔反尔,”我接着说道:“你下来,咱们好说话,行不行?仰着脖子往上看,对颈椎不好。”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估计也是第一次遇上能跟死人商量事儿的,犹豫了一下,那身子跟蝴蝶一样,蹁跹而下,轻盈的让人拿劲,偏偏落地又稳的不得了,让人简直倒抽凉气,这种身姿,想来也只能撞邪的时候能展现出来。

    而那个小姑娘落地之后,我刚想跟她把事儿给讲清楚,忽然姜璐猛的窜了出来,用手里的八卦镜一下就对着小姑娘照了上去,我还没来得及拦着,小姑娘被那个镜子一撞,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子力道推了一把,人就倒下来了。

    卧槽,我是服了气了,话还没问清楚,你特么这么着急干什么?

    “姜璐真是好身手!”

    “不愧是大先生的得意门徒!”

    那帮西派的,我就不说了,说他们是巨婴,都侮辱了巨婴。

    姜璐听了同门的追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自己立了功了:“机会都来了,你还不抓住,想要放她带着姗姗走吗?李千树,你就这点饶唇动舌的本事?”

    “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是千树担着跟那个邪物的约定,才把你们的人给救下来,你们现在看自己的人下了树,说出手就出手,拿着千树当什么?”雷婷婷知道跟邪物的约定是死约定,真要是完不成,有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因为你算是在它那留了把柄,就好比脚环女人跟葛三多媳妇一样,到了地下都算数。

    “是你们自己没本事,为什么要跟脏东西商量?”姜璐冷冷的说道:“遇上了脏东西,就应该把她弄个烟消云散,就算出事,也是你们自己找的!”

    说着,一转身就要带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回去——我看得出来,那个镜子的力量很大,这个小姑娘本身没能能耐,一定也被镜子的力量给伤了。

    遇见这种同门,我都替这个小姑娘日了狗。

    而这个时候,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要是到时候找不到,这笔账,我就跟你算。”

    “嗤嗤,”西派的半桶水们都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叫他强出头,活该。”

    他们真的完全不想,就算我遇上了麻烦,是为了谁遇上的。

    我终于也算是认同了王德光的话,一个派别的先生要是都这样,那真是离玩儿完不远了。

    瞅着他们的背影,唐本初气的牙根痒痒:“师父,这事儿……”

    “看来这笔买卖他们是不准备做了,那就算是帮姚远完成遗愿,咱们做。”我施施然的说道:“东西能随身带,必然是个小东西,西中心怀有一为酉……跟鸡有关系?”

    酉是地支的第十位,属鸡。

    “一个女人随身带着个鸡,”阿琐傻了眼,护住了自己一身的蛊:“不对吧?她养鸡的啊?”

    “那不可能,她找的一定是死物,不是活物。”我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跟鸡这个形状有关系。”

    卦不可算尽,不然对饭碗真的是有不可逆转的伤害,只能先用现有的线索揣摩了。

    先从这个女人的来历来查好了,既然她一心要找那个东西,就说明她对那个东西肯定有超乎寻常的执念——好比等苏园里的女主人等着那个青衫男人一样。

    而且,薄州盛产水牛,西从牛则为“牺牲”的“牺”,这个女人,好像是为了谁,心甘情愿死的。

    我想起了撞钟老头儿传达室里面的一堆纸,一下反应过来了,传达室里的纸肯定是登记访客名单的,那上头,说不定就有那个粟小姐的线索。

    这么想着,我往那个撞钟老头儿的传达室就去了,果然,那一大叠字的纸张,确实是访客的记录,可惜卷帙浩繁,实在不好找那个“粟”字,这可真算得上“沧海一粟”了。

    但正在这个时候,屁股忽然对着传达室的窗户,一阵狂叫了起来。

    窗户上有东西?

    我抬头一看,立刻就愣了。

    窗户正能看到双塔之中的一个塔,墙壁上面有一大块污渍,不偏不倚,竟然正是个鸡的形状。

    你娘,难怪姚远对塔这么感兴趣呢!

    我心里一阵振奋,看来进了这个塔,就能找到姚远出事的原因了。

    “东西肯定在里面,”我瞅着王德光:“可是这个塔前面被缠龙链封着,咱们不好进,你有法子吗?”

    “不好进?”王德光把嘴里的磨牙棒奋力一吐,搓了搓手掌:“老板,实话跟你说,还没有我王德光进不去的地方!”

    王德光熟悉风水也熟悉建筑构造,带着我们就到了大门口前头,先捻了捻那个大铁链子,看了看那个紫金八卦锁,就点了点头:“双面的,我先把阴面打开!”

    紫金八卦锁一般来说跟我上次救被老茂关起来的郭屁股时一样,是拼图形的,你得知道几块东西的排列顺序,拼出图样才能打开,而这个双面紫金八卦锁,是一个阳面你得把拼图拼好,另一个阴面,还必须有一把钥匙,两样俱全,才能开,算是最高戒备等级。

    拼图弄出来,倒是不在话下,刚才我愁的,就是这另一面的钥匙锁。

    只见王德光从怀里拿出个东西,噗噗吐了两口唾沫,再被王德光一揉捏,那玩意儿眼瞅着就给化开了。

    这是啥?看上去有点像是蜡。

    “这是瞎蛾子蜡,”陆恒川说道:“跟人津一混,能立刻变软,而人津干了,又会坚硬无比,你没听说过?”

    人津就是口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货!

    因为这货只能是用来做个小偷小摸的小道具,见不得光,正派先生是不屑于用它的。

    而怎么用呢?趁着软的时候,塞到了锁孔里面,一会儿干了,那自然而然就顺着锁眼儿的形状,成了一柄能开锁,严丝合缝的钥匙了。

    果然,不大一会,这王德光揉了又搓,咔哒一声,那个紫金八卦锁的阴面就给开了!

    而我看向了另一面,正要伸手去弄的时候,手忽然被拉住了:“等一下,这个不能碰!”

第371章 顾瘸子() 
济爷,我背后的东西,三脚鸟,“我兄弟”,还有这个银牙老头儿之间肯定是有某种联系,像是被一根线牵扯在了一起,这根线,到底是什么?

    还有眼下这个烟袋锅子,是济爷跟银牙老头儿都是黑先生,各人各有一根,还是这个老头儿从济爷那里给抢来的?

    这些问题交缠在一起,像是一团乱麻,看似杂乱,但我觉得,只要把这团乱麻之中的线头给找出来,一切就全顺当了。

    我一定得找到那个线头子——就从银牙老头儿这里入手。

    要是平时,可以让陆恒川来测算他的面相,我来寻找字相,偏偏这个银牙老头儿本领惊人,竟然能把自己的痕迹全都“匿”起来,杜海棠的占星术都测不到他的方位,我们两个就更别提了,陆恒川半天都一声不吭,我也没从他身上看出任何端倪,找到他确实有点难,但我绝对是不能放弃的。

    “你看,”忽然一直死死盯着屏幕的陆恒川道:“这个老头儿的手腕上挂着个东西。”

    我一瞅,还真是,我赶紧又让服务员把监控给我放大一点,等放大了一看,那像是个纸片,用皮筋儿给系在了老头儿手上。

    有人往腕子上戴手表,有人往腕子上戴镯子,还有人往腕子上缠红线,特么在手腕子上戴纸片的可真是少见。

    万幸的是他们家这个像素非常清楚,放到最大了之后,勉强能看出来,那个纸片上面是手写的蓝色笔迹,一行字,一排日期,都看不太清楚。

    这是什么玩意儿?

    而服务员看了这个,正好插了一句嘴:“我知道,这是修票。”

    修票?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所谓修票,就是修东西的凭证,比如你让人修鞋,而鞋需要在鞋店放几天,这样为了作为你领取鞋的凭证,鞋匠就会给你一张手写的修票,上面写着某某鞋,某某毛病,几月几日过来取。

    而鞋匠一旦拿到了这个修票,就会立刻销毁,因为只要你拿着修票,鞋匠就得给你东西,这跟个合同一样,万一被无良的人捡走了管鞋匠要东西,鞋匠没的可给,要被敲竹杠了都没地方声张,还会坏名声的,不知道的以为鞋匠贪心昧下了人家东西,或者鞋匠粗心大意保管不当给人弄丢了,这样谁还找他修东西。

    这么来,这个银牙老头儿有东西要修?

    而那个日期虽然不清楚,可是按着上面的字迹一推算,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不早不晚,应该是今天中午取东西!

    卧槽,这特么的太巧了吧?老头儿既然把修票保管的这么好,肯定是明那个东西很重要,是一定要去取来的,这会儿上修东西的铺子里面去,很有可能就会堵到那个老头儿!

    老君爷保佑,老君爷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立刻问那个服务员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个修票是哪个铺子开的?”

    姑娘连忙点了点头:“知道知道,这个手艺人脾气最怪了,我们全城都知道那个人,外号叫顾瘸子!”

    接着姑娘就告诉我们,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般修东西的人都是有自己专门领域的,比如修钟表的钟表匠,修锁的锁匠,修鞋的鞋匠,谁也不能会修全部的东西。

    可是这个顾瘸子偏偏不,他不是本地人,来了这里自后,自称是修东西的,人家问他能修啥,他挂了个牌子,自己专修别人修不了的东西,而且要价高昂,噱头是不管是啥,修不好,赔新的。

    这话挺狂气,大家开始都不信,有个人存心让他出丑,把一个当时国内很少见的西洋乐器给他拿去了,叫什么双簧什么黑管的,十年动乱的时候被红卫兵给踩烂了,模样看不得,而顾瘸子拿过去,二话没,到了约定的日子那人去取,嘿,别,跟新的一样!

    这事儿算是让顾瘸子开了张,人们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拿来了别处修不了的东西——罕见的手表,老辈子的锁头,五花八门,而顾瘸子二话不,时间和钱跟你定好了,修票你拿着,到时候一取,肯定跟新的一样!

    就这样,顾瘸子在这里出了名,但是他规矩跟他的人一样怪癖,一,这个店一天只收十件东西,来晚上明天请早,二。就是送给他的东西,必须是别人修不了的,你要是拿了个别人能修的,那他不收,有钱也不赚。

    好些人他怪,而其他修东西的手艺人则感恩戴德——这是给他们留了条活路啊!

    这个顾瘸子倒是挺有意思——这么来,银牙老头儿要修的,肯定是其他人修不了的东西了?能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且从上这里,到从双塔寺闹腾,时间也不短,什么玩意儿要修这么长时间?

    这会儿天都大亮了,离着中午也不远了,看来得让雷婷婷他们多等我一阵子了,我赶忙跟姑娘打听了一下那个顾瘸子的门脸到底在哪里,带着陆恒川和郭洋就赶过去了。

    刚一出门,看见一大帮人围在了乐屋的门口,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幺蛾子,我虽然很爱看热闹,但是现在没有看热闹的心情,转身就要上车,可郭洋扯了我一把:“你瞅你瞅。”

    我一回头,只见乐屋里的服务员都冲出来了,一个个张皇失措的:“张总他怎么这么想不开……”

    “对啊,早上还好好的呢!”

    “起来,他跟那几个带黑卡的贵宾了几句话,就给……”

    “该不会跟那几个贵宾有关系吧?”

    “他们还没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走!”

    你娘,这事儿看来要引火烧身,为了不耽误时间,我赶紧钻进了车里:“还愣着干什么,跑路要趁早!”

    郭洋赶忙答应了下来,车一大火,腾的一下就开起来了,我一回头,只见那几个服务员发现我们走了,还从人群里挤出来想着追我们,郭洋技术不错,硬是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见缝插针的闯出了一条路来,奔着顾瘸子的店就过去了,那几个服务员很快被甩在后头,远成了黑点。

    这个城市我没来过,好在郭洋是个识途老马,转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区,很快就上了一个很古旧的街道——有点我们商店街的意思,可是比我们商店街寒酸多了。

    这个街道上面也有很多铺面,更是远远不及我们商店街古玩店珠宝店的高大上,只是一些修自行车的,换电瓶的之类的,街上弥漫着一股子机油味儿,几个赤膊大汉正在阳光下大汗淋漓的干活,古铜色皮肤下都是块垒分明的肌肉。

    “就在这里了……你看!”郭洋往前面一努嘴,我看见了一个门脸——真是寒酸之中的寒酸,一个破木板门,像是拿旧木料拼凑成的,半开半闭,门口挂着个旧车胎,车胎里面卡着个瓦楞纸,瓦楞纸上写着个歪歪扭扭的字“修”。

    我把陆恒川的手拉了过来,现在离着中午还有点时间,正好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我们的车还没来得及开进去,只听“乓”的一声,这车就给爆胎了。

    一听这爆胎的声音,周围几个修车门脸的大汉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像是感叹买卖来的太突然。

    不过这个铺子近在咫尺,我也也没多想,打算下了车先走过去,结果一下车,就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原来你就是李千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第372章 上房顶() 
我一愣,转过了头去,没成想看到的也不是别人,竟然是许长乐一帮人!

    不对……除了领头的许长乐没变,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却变了,不是之前那几个怂货,而是一些光靠看就能觉出来有两把刷子的先生。

    而那几个先生看着我的眼神,都恶狠狠的,跟我刚睡完他们家女人似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都是老徐昨天跟我过的,那些反对南北合并的激进分子。

    当时老徐还让我心点,可惜出门没看黄历,过廊头掉鸟屎,没招惹人家,人家找上我来了。

    “知道我是谁,你还敢这么跟我话?”我瞅着许长乐,声音一凛:“这规矩是你爷爷教你的?”

    话一出口,许长乐就被我镇住了,禁不住也有点发慌,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再一寻思,这是他们南派的地盘,俗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加上我们人少,他们人多势众,又自己给自己加了点底气:“我告诉你,你别什么事儿都扯到了我爷爷身上!他老人家昨天一见了你,气的半宿没睡着觉,你还跟我规矩,你对前辈呼来喝去,你又懂什么规矩?”

    “没错,一帮北侉子,知道什么规矩?”其余的几个先生也跟种族歧视似得盯着我:“粗野蛮横,跟没开化的原始人一样。”

    “你们北派的是不是现在还骑着马跑买卖呢?”

    “哈哈哈,没错,车都是跟咱们南派借的。”

    郭洋脸立刻就绿了,而我一句去你妈的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娘,当了二先生之后,为了鸟毛的形象,脏话都特么没以前那么痛快,真是人生一大遗憾:“我今天有急事,南蛮子和北侉子的斗争我今天不想打,识相的给我让开,碍了我的事儿,后果自负。”

    “南……南蛮子……”许长乐咬了牙:“我们南派就因为是礼仪之邦,重守承诺,才被你们北派蹬鼻子上脸,想着把我们给吞并了!”

    你他妈的翻脸跟翻黄书似得,还是礼仪之邦,简直特么比让人往嘴里灌痰还恶心点。

    我看了看陆恒川手上的表,转脸望着他:“所以你今天想怎么样?给我快点,我没工夫跟你墨迹。”

    “把我的煞还给我!”许长乐咬牙切齿:“还有,你们北派,不许再掺和我们南派的事情!”

    郭洋一听,跟网上那个抱紧鲤鱼的表情包一样,抱紧了他的坛子。

    这是一样,另一样就更没可能了,我摆了摆手:“这些谈不拢,你直接重点。”

    “什么?你们看他那张狂样子,根本就不把咱们南派给放在眼里!”许长乐气的脸跟个紫萝卜似得,一招手:“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呢!”

    着,自己没敢上,倒是指挥着那几个南派先生上来了。

    陆恒川就跟怕费电似得,动都不想多动一下,早缩到车后头去了,郭洋看了我几眼,有点顾虑:“对方人多,咱们两个挑人家一帮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悠然道:“上次在你们郭家,我也是一个人挑一帮,照样没吃亏。”

    郭洋想起了那码事儿,有点尴尬,这会儿正有一个先生冲着我过来,我还没动,屁股先飞身而上——谁都没见过那么肥的狗是怎么那么机敏的,把那个先生给撂倒了。

    屁股一露面,每次都跟网红出街似得,引来惊叹连连:“貔虎?”

    “能有貔虎的人,不好惹!”

    “可是现在,骑虎难下,难道还不打了?上吧!”

    “上!”

    屁股是抵抗住了不少,但是对方毕竟采取的是人海战术,那势头跟示威游行的似得,屁股一条狗自然不够用,眼瞅着又有一波先生冲着我过来,其中一个搭在了我肩膀上:“就让我们南派领教领教北派……”

    他一嘴犊子还没扯完,我凝气上身,一下就把他给震开了,他自然是吃了一惊,刚才他明明早也行了气,可在我面前,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脸色顿时就青了:“李千树,还真是名不虚传……”

    而其他的人也给镇了一下,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冲着我就扑了过来:“那有什么,他们几个人,能争的过咱们这么多?让他们也看看,咱们南派有多团结!”

    团你妈个蛋,这是人多欺负人少,叫怂逼。

    我凝气上手,一把抓住了一条要砸到我鼻梁上的胳膊,轻轻松松的一提一甩,那个胳膊带着自己的主人就跟个回旋镖似得打了回去,正把不少撞上来的先生给冲倒一片,许长乐一瞅我这个身手,吓的脸都白了,退潮似得往后不停倒。

    我也看出来了,这帮乌合之众本来就是他组织的,擒贼先擒王,跟这帮面瓜也没什么好浪费时间的,还是速战速决吧——时间怕是来不及了,那个银牙老头儿就要上这里来取东西,可别耽误了。

    这么想着,凝气上足,一把先揽住了一个人的肩膀,翻身就踩着他从人群之中跳了过去,一把卡在了许长乐的脖子上:“你还,该回家吃奶了。”

    许长乐本来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谁知道被我给卡了个猝不及防,脸憋的青紫:“二先生……李二先生,我,我……你大人不记人过……我爷爷毕竟,毕竟是……”

    我一笑,松了手:“你爷爷毕竟是我的下属,你是我下属的孙子,我怎么忍心让你怎么样呢?乖孙。”

    “李,李爷爷肯认我当孙子,我求之不得,荣幸啊!”许长乐来事儿挺快,虽然嘴角还在抽筋儿,但还是勉强能露出笑容来,他刚要话,郭洋忽然大喊了起来:“别他妈的装逼了,你回头看看!”

    我转过头,就看见那个银牙老头儿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太极服,从一条臭水沟旁边跳了过来,喜滋滋的奔着那个修东西的铺子就过去了。

    卧槽,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啊,是提前来了?还真等到了你这个老东西了!

    我哪儿还有心思跟这帮兔崽子缠裹:“都给我滚。”

    有不少先生有点不服,还想着上手,可早被徐长乐带着颤给喊回来了:“别,咱们这么多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个身手……不是人……”

    好歹你不傻,我跟郭洋交换了个眼神,从那个银牙老头儿看不到的角度,就要包抄过去,郭洋犹豫了一下,拉住我:“李千树,你听我,就算咱们找他,也不能太那什么。对方毕竟是个黑先生,这一不心,是杀身之祸啊!”

    不管得罪没得罪这个老头儿,我已经构成了杀身之祸了,谁特么管这个,我要知道的是这一切的真相!

    可这一耽误,晚了一步,那个老头儿已经进了修东西的铺子,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而这个铺子只有一个破门没窗户,我根本就进不去!

    卧槽,眼瞅着过来还晚了一步!都怪那帮南派的兔崽子浪费老子的时间,我心里蹿了一肚子火,一秒都不想多等,就要把那扇门给踹开,郭洋一把拉住我:“你别冲动,我看不如……”

    “布谷布谷,”正这个时候,一个学杜鹃叫的口哨声响了起来,我一抬头,看见陆恒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猫似得上了铺子的房顶子,正对着一边努嘴。

    我一看,不用,这死鱼眼最鸡贼,闹半天看我们打架自己过来望风了,肯定房顶上有入口!我蹬了铺子旁边一个矮墙,轻巧的就翻到了房顶子上头去。

第344章 钻圈套() 
回头一看,是阿琐。

    阿琐拉开了我的手,认真的指着那个紫金八卦锁说道:“这里有毒。”

    有毒?我忙问她怎么看出来的,阿琐没回答,从衣服里面掏了掏,就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有头有脚,长得有点像是鼻涕虫,是透明的。

    接着,她就把鼻涕虫放在了紫金八卦锁的锁面上,鼻涕虫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吃的东西一样,顺着锁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