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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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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便是,如果孩子的爹回来了,那么事情可能要麻烦了,十年过去,他身上的怨气有多深,谁也没法预料,能干出什么也没法预料。
“我在她家留下扣了,一旦有事,我们马上能知道!”任婶添了一句,声音也跟着放低,说道:“今天小晴不知道这些事,她睡了一天,可别说漏嘴了!”
“我知道!”
这一点,任婶不说,我也明白,以小晴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再说这几天正是关键时刻,过了这几天,她身子就没那么虚了!
“那行,我过去了,晚上都小心着点,一旦出事,立马出动!”任婶还有些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
“知道知道!”
我连连点头,同时有些无奈,六盘山的那群黄皮子是真会挑人啊,同时也好奇,它们怎么找的这么准?
任婶走后,我也待不住了,王奶奶说的可不是一位两位,而是说了四位,只是一个辛二姑身上便有这么多事,其他几位呢?
尤其是老张头,以这个老头的古怪劲,我觉得他身上的事不会比辛二姑身上的少!
第三百四十六章 老张头的黑历史()
老张头离我家最近,几步道的事,刚出门,远远的便看见老张头提着个小篮子出门了。
不但如此,老张头的警惕性还挺高,左右看了看,我连忙退回去,也没急着跟上去,等了能有两分钟,我才露头。
老张头这会已经没影了,我对门口的大黄招招手,说道:“大黄,走!”
大黄露头顶开门,摇着尾巴和我出门。
“咱爷俩去找老张头,不能跟的太近,得保持点距离,不能被发现了!”
出门后,我交待一句。
“汪!”
大黄点点头,绕着我转了一圈,一溜烟跑了出去。
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寻着老张头的气味走,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老张头的影。
看到老张头所在的位置,我愣了一下,那地方我很熟悉,小学更是在那上了六年。
我小时候上的小学是三个村联合半的,使用的房子是原来的革委会办公地址,一共八间大平房。
前几年搞教育改革,村里的小学基本都黄了,这里也不例外。
而且由于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除了几间房子,啥也没有,所以也没人管,就荒废下来。
八间大平房,其中五间坐北朝南,是我们的教室,另外三间紧挨着那五间,坐西朝东,形成了一个直角。
老张头进入的是那三间中把边的一个屋子,如果我没记错,当时那间房子是用来当做杂物间的。
“大黄,一会别搞出动静来!”我蹲下来揉揉大黄的狗头,小声交待着。
大黄机灵的点点头,和我一起绕到房子的背面,悄悄摸了上去。
正面不能走,这里一直没人,雪有膝盖那么深,直接走过去,老张头出来一看脚印就能发现。
摸到墙根下,我意外的发现,塌了一般的墙角破了个大洞,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有些担心老张头发现我来了,瞄了一眼后,我才知道,自己白担心了,老张头的状态有些奇怪,完全陷入了一种回忆中。
屋里面现在是空的,老张头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堆烧着的纸钱,旁边还放了两个酒盅和一些小菜。
“我又来看你了!”
老张头把酒满上,一杯倒入火种,一杯自己喝下,又往火里扔入一叠纸钱。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我活着也在遭罪!”老张头嘟囔着,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我重孙子都三岁了,可一年下来,我能见几次,顶多两次,你别以为你死了,你就得报仇,向我这样的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听到这,我无声的笑了。
这老头罪有应得。
你活着是在遭罪,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现在儿孙满堂,重孙子都有了,人家可是死了,除了一具不知道烂成了什么样的尸体,啥也没剩下,你倒好,在这矫情上了。
我现在有些理解王奶奶提到老张头时,为什么会表现出不屑了!
“老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走吧,我那时候年轻,冲动,也不懂那么多,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窝在村里,过年过节都会给你烧纸上供,就连你爹妈的都没落下,也够了吧?”
老张头又往火堆里扔了一把纸钱,篮子里的纸钱烧尽了。
透过老张头的话,我有些理解了,这老头当年是造反小将,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干过什么,他很清楚。
而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死在他的手上。
老张头怕红灯笼,不敢进城,一辈子窝在村子里,都是因为死在他手上的那个人。
略有些奇怪的是,在这个房子里,我们感觉到有鬼,只是阴气有些重。
“行了,老杨,清明的时候我再过来!”
喝下最后一滴酒,老张头收拾好东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提起篮子向外走。
我藏在后面,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我才领着大黄转到正面,走入屋子。
屋子很空旷,除了地上的一堆纸灰,什么也没有。
“汪!”
我来到纸灰钱,伸脚扒拉一下,大黄突然叫了一声,那双狗眼死死的盯着头顶。
我抬头向上望,头顶是木梁,除了几根变了色的梁柱,什么也没有。
“汪!”
大黄还在叫,见我没懂,它转了转脑袋,一个加速,跳上了窗台,脚掌在上面一撑,跃起来抓住了一截塌下来的屋檐,再次借力后,它蹿上了房梁。
“行啊!”
这一手让我很意外,下意识叫了一声好。
自从老狗到了我家之后,大黄越来越机灵了,有些时候,这货干的那些事,恨得我牙痒痒,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提,它的能耐见涨。
无论是灵活性,还是凶悍性,都有了质的提高,特别是这几次抓捕六盘山的黄家人,都是大黄干的。
上了房梁,大黄伸出爪子在纸灰堆的正上方一顿抓挠,灰尘簌簌的落下,我向后退了退,一截漆黑的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
那东西落地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阴冷感传了过来。
“汪!”
大黄也在同时叫了一声,几个纵跃,借力从上面蹿了下来,凑到我跟前咬着我的裤脚,拖着我过去。
不用它拽我,我也得过去。
那块东西掉落的很巧,正好落入了纸灰堆中,我扒拉两下捡起来,一股刺骨的阴凉感传来,刺激的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阴气好重!”
我嘀咕一句,调动穴窍内的气流,压下这股阴冷。
我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我认识。
这玩意一般都是铁的,将近十五厘米长,前面是一个圆钩子,尾端断裂了,原本应该有一个圆环。
说白了,这就是挂猪的钩子,当然可以挂猪,便可以挂人,毕竟人相比于待宰的二三百斤的猪要轻多了。
握着这钩子,我抬头望了一眼房梁,一幅画面在我眼前展开。
钩子穿透房梁,垂在空中,一根绳子挂在钩子上,绳子末端,绑着一个人的手腕,将人挂在半空中。
这人很瘦,由于拉力,身上的肋骨完全显露出来,上面带着一块块血印子,形成了一道道血污。
他的脚下有一个小板凳,努力一些,他的脚尖正好能踩在上面,减少一些手腕上的压力。
“说,你的同伙都有谁?”
我顺着这人的身体向上望,想要看到他的脸,就在这时,一道呵斥声传来,让我怎么也无法看见他的脸。
“没、没有!”他艰难的回答道。
“没有?”
提问的那人狞笑一声,一根鞭子抽到了他的身上,一道血印子出现,带来的是他的呻吟声。
随即便是一道接一道的抽到声,鞭子不断落在他的身上,拉出了一道道血印子,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装死?”
抽打他的那人觉得还不过瘾,冷哼一声后踢倒了小板凳,他整个人猛地悬空,全部的压力集中到了手腕上。
“哼!”
受到这种拉扯,他又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杨爱国,你说不说?”那人再次问道。
“你到底让我说什么?”他艰难的开口。
“别和我打马虎眼,老子让你嘴硬,让你嘴硬!”那人暴怒,鞭子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最后可能觉得不过瘾,带着尖头的鞭尾对着他的肋部怼了过去。
可能是鞭尾太锋利,也可能是他太过虚弱,鞭尾怼折了肋骨,扎了进去。
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拔出鞭尾,血一下子溅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啊!”
那人慌了,踉跄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露了出来。
虽然年轻很多,但是我还是能认出来,他正是老张头。
第三百四十七章 杀人诛心()
老张头仅仅是愣了片刻,便爬了起来,不过不是去救人,他削断了绳子,将小板凳摔碎,垫在死者身下,伪造了一个现场。
事情完美解决了,其实就算是不伪造这个现场,老张头也会没事。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个反革命的罪行,已经足够了。
其实小时候我听过关于那个年代的故事,械斗,是最常见的事,死人很正常,附近有很多乱葬岗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
当画面消失,我看着手里的钩子发了一会呆,刚才展现出来的画面不只是老张头那一副,我看到了很多被吊起来的人。
仅仅死上一个人,钩子上面的阴气不会那么重。
这个钩子,稍加处理,已经可以当做法器使用了,对付一些阴魂厉鬼,效用很大。
还有一点很奇怪,老张头拷打那个人,到底再问什么?
带着疑问,我带着大黄回返,可没走几步,大黄便开始到处乱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揉揉大黄的头问道。
“汪!”
大黄叫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上的钩子。
“你闻到和这上面相似的气息了?”我问道。
“汪!”
大黄点点头,一边嗅着,一边改变路线,向着下面的雪地里走。
我心里一动,跟了上去。
大黄要去的地方是学校斜侧面,那头有一片树林,小时候都说那里有鬼,大人也吓唬我们,说不能去那片。
在齐膝深的雪壳子内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了那片小树林前,仅仅看了一眼,我皱起了眉头。
这一片小树林大约五十米长,宽也就两米,正常情况下,附近都被雪覆盖,除了枯枝,便是白雪。
可现在,中间部分有些不对劲,那一片的雪被翻了起来,露出一个大坑,黑色的土和白色的雪混在一起,想不注意都不行,而大黄的目标正是那个大坑。
当我走到跟前,眉头皱的更紧了。
坑一米多深,看形状,正好是一个人倒卧的人形,就好似一个人从下面爬了出来。
我蹲下去抓起一把混着雪的土,和钩子的情况差不多,我感觉到的是一股刺骨的阴凉,这是阴气。
除了黑土,下面还有一个烂的不成样子的破草席子。
小时候听人说过,那个年代被打成反革命的人,即便是死了,家里人也不敢去收拾,大多是用草席子一卷,找个地方埋起来。
草席子上的阴气很重,几乎不必钩子差。
“是你爬出来了吗?”我喃喃着。
如果是,我可以确定,他一定会去找老张头。
“大黄,能闻到他去哪了吗?”我低头揉了揉大黄的头。
“汪!”
出乎我的预料,大黄竟然摇头了。
“闻不到?”我问道。
“汪!”
大黄点点头,漆黑的鼻头一顿嗅,最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仅是气味上找不到,这附近没有脚印。
这两天没下雪,如果尸体从下面爬出来,不可能没有脚印,可现实是,这里没有。
除了我和大黄的脚印,没有任何的脚印。
“他不是自己爬出来的!”
我立即有了判断,如果是自己爬出来的,不可能没有痕迹,除非他是被人挖出来的。
再联系一下最近的情况,事情很清楚了,他被那些黄皮子挖出来,然后带走了。
不留下痕迹,除了那些黄皮子,我想不到别人。
也就是说,一具怨尸,落在了六盘山黄家的掌控中,只要想想,我就头皮发麻。
不同于鬼,怨尸难处理的的多。
现代社会,想要形成怨尸很难,单单是尸体便不好搞,现在都是火葬,想要土葬,各方面都要打理。
除了尸体,还需要极阴之地,要天时地和,每一具怨尸的形成,都是万中无一。
正因为如此,每一具怨尸的形成,都是一个灾难。
不同于鬼,鬼是阴气聚居而成,只要以纯阳之力,比如五雷符,比如雷劈木之类的器材除之,并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除非是成了气候的积年老鬼。
但是怨尸不同,五雷符对付怨尸,作用不是太大,在阴气成年累月的滋养下,他们的肉身往往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无论是五雷符,还是刀剑,很难伤害他们。
怨尸存在的基础,是存于他们喉间的那口怨气,只要吸出怨气,他们存活的基础,便大大削弱。
知道是一方面,处理是另外一方面。
没错,那口怨气确实是存于他们喉咙之间,但是想要吸出来,千难万难。
“大黄,咱们的麻烦大了!”
我蹲下来,揉了揉大黄的脑袋。
“汪!”
大黄比我乐观多了,摇了摇尾巴,表示没事。
“你这心太大,等哪天被人做成狗肉火锅了,我看你还能摇起来不?”我给了大黄一个脑崩,带着满心的疑虑向回走。
回到家,我把秀秀和褚墨叫出来,说了一下刚才查到的情况。
“没事,怨气我来搞!”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狗这时冒了出来,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你咋搞,吸出来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怨气洗不出来,只能来硬的。
“吸出来!”
让我惊讶的是,老狗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行,我看你怎么吸?”我被气坏了,咬牙说道。
老狗没说,只是和以前一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顶着一颗光秃秃的狗头,回到那座特意为它搭建的狗窝内,趴下睡觉。
老狗撂下了话,我也没费心去想,简单收拾一下,又去村里转悠。
第一站就是老张头家,不过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发现,而且老张头对我的戒备很强,看到我立马关门。
老张头为了保守当年的秘密,守了四五十年,除非是确实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承认的。
走过老张头家,我去辛二姑家看了看,从表面上看,看不出什么,而且辛二姑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躲躲闪闪的,有时候还脸红。
这种情况,我根本待不下去,辛二姑被丈夫上了贞操锁,这事好说不好听,而且我一个小辈,又是一个男人,她怎么面对我?
没待上五分钟,我逃也似的离开。
王奶奶说的四个人,我看到了两个,老张头和辛二姑身上都有隐情,那两家估计也是如此。
离开辛二姑家,我直奔二莽子家。
二莽子是外号,是说这人愣,办事没有分寸,全凭喜好。
二莽子大名叫代明亮,今年三十三,比我还大,但是论辈分,他要叫我三叔。
相比起辛二姑和老张头,这小子要好很多,当然是我的主观认识。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我读小学一年级时,他正好小学六年级,那会他还挺照顾我的,甚至因为我打过一两次架,原因很简单,我是他名义上的三叔。
后来他上了初中,再后来,听说他辍学不念了,没过几年,爹也死了,他就回家务农了。
二莽子这人很孝顺,对自己亲妈,那是没得说,而且他那个亲爹,我是知道的,打女人很厉害。
起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是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起码在我的印象里,二莽子的妈身上没有好的时候。
不是眼角青一块,便是嘴角挂彩,这一点,在我们村都有名。
后来他死了,虽然有些疑点,但是没人质疑,村里人都盼着他死,他就是一个大酒包,不打媳妇,也会找村里人打架。
我到二莽子家的时候,他妈正在做饭,见到我,二莽子的妈,也就是我的二姐,眼中露出一抹喜色,说道:“谢寅,啥风把你吹来了?”
“没事闲逛!”
我笑着说道,同时向里面望了望,没看到二莽子出来,问道:“姐,我侄子呢?”
“他玩牌去了,马上回来!”二姐笑着说道。
“姐,我和你说点事!”我想了想说道。
二姐是个苦命人,她这人性格很好,是个热心肠的,只是性格比较懦弱,在我的印象里,她从来没和人发过火。
“啥事啊?”二姐疑惑的问道。
“姐夫很可能回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说道。
二姐的眉心蒙着一层黑气,就和辛二姑的儿子一样,这说明什么我很清楚。
“什么?”
二姐猛地站了起来,喃喃道:“不行,他回来肯定找二子报仇,我不能让他如愿!”
“谢寅,你是出道的,一定有办法对付鬼,你说,要花多少钱对付那个畜生,我出!”二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道。
“二姐,你别急,你得和我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盯着二姐的眼睛说道。
二姐眼中闪过一道黯淡之色,瘫坐在炕上,喃喃道:“我这人你也知道,挺懦弱的,被那个混蛋欺负了一辈子!”
我没说话,任由二姐自己那里说。
“二子那会长大了,才十六岁,可长的和二十六岁一样。那年夏天,二子放假,他爸喝多了,和以前一样,又想打我和二子,二子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手了,就一下,他爸就倒在地上了!”
二姐回忆着,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慌之色,一把抓住我,说道:“真的不是有意的,他爸头撞在了桌角上,就那么一下,他就不行了!”
“谢寅,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他爸不是个人啊,小时候你每次见我,我身上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啊?”二姐抓着我的手,痛苦的哀求着。
我没做声,二姐说的是对的,她男人那就不是一个东西。
我见的这三位,就属二姐家的事挺难搞的。
老张头那是他自作自受,他活着就是在赎罪;而辛二姑,她家的事不好说。
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点是她不对,而她男人则是一个变态,知道了这一切,正常反应是离婚,来个了断,她男人倒好,把孩子养起来了,不但如此,还给她上了一个贞操锁。
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看出来的,不只是如此,辛二姑找的那个野男人恐怕已经死了,被她男人杀死的。
辛二姑看样子知情,这一点,我想不通!
辛二姑是想证明她的心在丈夫这,还是被吓住了,我根本无从分辨!
“儿子,你回来了,你小叔来了!”
我正想着,二姐站了起来,对我身后招招手。
我回头,一个壮硕的男人进入了我的眼帘。
二莽子就和他的外号一样,又壮,又憨,咋看之下,还有些傻,但仔细瞧着,眉眼间透着一股煞气。
“小叔!”
见到我,二莽子态度很恭敬,直接叫了一声。
第三百四十八章 救我()
“你爸可能回来了!”
我也没啰嗦,把猜测直接说出来了。
“妈,你别怕!”
二莽子眼睛瞬间红了,回头把二姐抱住,说道:“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说这话的时候二莽子身上透出一股煞气,在我没开天眼的情况下,他身上的三把火竟然显了形。
“卧槽!”
我被吓了一跳,出道这么长时间,命硬的人我见过,但是这么硬的我真没见过。
真要比起来,二莽子比赵亮要强很多,赵亮是属于性格上的阴狠,这位是命格里带着狠厉。
如果二莽子练习神打,一定比赵亮要强,以他的命格,事半功倍。
“二子,别说了!”二姐可能害怕被人听到,拉着二莽子,不让他说话。
“妈,有啥不能说的,那个畜生死了也是活该,小时候他是咋对咱们娘俩的,他把咱们娘俩吊起来打啊!”
二莽子的火腾地起来了,“这事也不怕说,咱家的事,村里都知道,当年他死了,谁不拍手叫好?”
“二姐,你别担心!”
我摸出一张符递过去,说道:“你拿着,出事了能顶一顶!”
转过头,我又道:“二莽子,你也消停一会!”
二莽子喘了一口大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喝水。
安抚好这娘俩,我去刘长禄家,也就是王奶奶口中的老刘家。
其实我最想去的是邓老六家,这老货扒灰,把儿媳妇霸占了不说,还生了个儿子。
有些可惜的是他最近没在村里,带着媳妇儿子去县城过年了,一直没回来。
刘长禄这些年过的不错,包地赚了一些钱,据说儿子学习还挺好,考上了县里最好的中学。
我过去的时候,刘长禄正和媳妇撕逼,换一种说法便是,他媳妇在撕他。
刘长禄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怕媳妇,他被打骂,我一点也不意外。
“呦,谢寅来了啊?”
见到我,他媳妇换上了一张笑脸,顺便瞪了一眼刘长禄。
刘长禄从地上爬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大神,啥风把你吹来了?”
他和任婶不对付,对我一贯是阴阳怪气的,我见怪不怪。
“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我也不客气,来了一句套话吓唬他。
“你别来那一套,你们这些大神一向是危言耸听,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长禄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啥呢?”
他媳妇又瞪了他一眼,对我说道:“老刘见识短,你别和计较!”
“没事!”
我根本没在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刘长禄看我的眼神都要冒火了,可碍于媳妇的淫威,一个屁没敢放。
“谢寅啊,这次来是?”他媳妇探寻的看着我,想要知道我的来意。
相比于刘长禄,她非常信这些,当年她婆婆死了,她哭的最伤心,纸人扎马之类的东西,她烧的最多。
“你婆婆要来找你了!”
我也没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别扯犊子!”
刘长禄炸了,根本不信。
“你闭嘴!”
他媳妇拧了他一把,凑了过来,问道:“谢寅,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乱没乱说,你心里没数吗?”我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他媳妇的脸拉了下来,沉声问道。
刘长禄也是如此,死死的盯着我。
“非得要我把话说明了?”我反问道。
夫妻俩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我。
“你妈是被你俩饿死的,现在老太太回来了,要找你俩报仇!”这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索性把话挑开。
“你放屁!”
这话一出,他媳妇跳脚骂了起来,“老太太死了这么多年,逢年过节的,哪次少了供奉了,咱们村上坟上的勤的,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一时间唾沫星子满天飞,我下意识挪动一下位置,眼睛不经意间向我瞟了一眼。
这一眼,我愣了一下。
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黑灰色寿衣的老太太,老太太脸颊向内凹陷,瘦的皮包骨一样。
我看她的时候,她正在看我,或者说看正在跳脚骂的这夫妻俩更为恰当。
“嗯,你是孝子,你是好儿媳妇!”
我不想和她俩墨迹,随口应付着,眼睛始终看向外面,老太太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回忆了一下,这老太太很像刘长禄的妈。
我以前见过她,不过那会她不是这样,现在的她,完全脱了相,和当初任婶形容的一样。
“谢寅,别以为你是大神,我们就得让着你,说我把我妈饿死了,你有证据吗?”刘长禄嚷嚷着,他媳妇也跟着喊,大有我再说一句,就要上手挠我的架势。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做了一个求饶的手势,心里却在冷笑,证据就在外面,老太太保持着死前的样子。
不过我没说,自己做下的孽,自己去偿。
“以后没屁别搁楞嗓子!”
他媳妇得理不饶人,跟在我屁股后面骂。
我没说啥,做出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逃也似的离开。
刚出门,老太太便转过头,用那双蒙着一层白膜的眼睛看我。
这老太太当年有白内障,直到她死,刘长禄也没给她治。
“刘奶,你们家的事我不管,不过家事过后,哪来就回哪去吧?”我对她点点头,说完就走。
这夫妻俩一直跟在我后面,见我冒出这样一句话,东瞅瞅西望望,啥也没发现后,他媳妇不干了,指着我骂道:“谢寅,你他娘的吓唬谁啊?”
我没回头,背对着她俩摆摆手,脚步又加快一些。
这夫妻俩不想放过我,小跑着跟上来,想要和我掰扯个明白。
“儿子,我饿了!”
就在这时,一道干巴巴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夫妻俩同时定住,不小跑了,也不骂了。
我没管那些,出了门左拐,直接靠在红砖垒的院墙上,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后吸了起来。
“媳妇,我饿了!”
可能是因为夫妻俩没反应,那道干巴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十八,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了。
“妈,当初我是我要饿死你的,是我媳妇,是她不给你吃的啊!”
院里面,刘长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放你娘的屁,当初我不给她饭吃,你一个屁都没放!”
“我敢说话吗,你要死要活的!”
“那是你妈,你一个当儿子的都能狠下心,我当媳妇的有啥狠不下去心的!”
老太太还没说啥,这夫妻俩掐了起来。
“我让你说,让你说!”
刘长禄发了狠,一把推倒媳妇,骑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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