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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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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老者今已有七十岁高龄,已是古稀之年。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原本古稀老人应该安然在家尽享晚年,可是眼下这位古稀老者却无没有那份福气。因为老者说,他这一切都是拜自己那个“启蒙虽晚却能无师自通”的孙子所赐,就是这个孙子不但使得他失去儿子,更是使他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就在老者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一位昔日的好友,也是今日的难友,专程到府上来告诉他贞白大师在高岭镇的消息。他这才独自走两天,赶了八十里的山路,来见了贞白大师,祈求大师救命。

    据老者说,他家住高岭镇南八十里外的靡家村,名叫靡俊仓。曾是方圆百里的有名的木匠。

    他凭着一身好手艺,到五十几岁收山的时候,已经挣下了一份不菲的家业。可美中不足的是,几辈单传的他,眼看着自己独生儿子靡代,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曾有后,那真叫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辈人不管两辈事。”这只是句俗语,又是无奈之人自劝之语罢了。像靡俊仓这等殷实人家,看不到后继有人岂不是一件天大的憾事?他不管或不着急那才怪那。

    在靡俊仓的催促和指点下,他的儿子靡代没少跑了寺、庙、庵、观求神拜佛,祈祷许愿。一家人也开始尊佛敬道,吃斋诵经,无时无处不将求子之事挂在念头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许是心诚则灵,或许是命该如此,就在靡俊仓做了个怪梦以后,儿子便告诉他了一个天大的喜讯:“您儿媳有喜了。”

    靡俊仓高兴之余忘记了那个与孙子有关的梦,兴奋的张罗了几桌酒席,请了些亲朋近邻好好的庆贺了一番。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沉浸在儿媳有喜的喜悦中尚未清醒过来的靡俊仓,再次因为孙子的降生而心醉神迷。

    狂喜之余,他拿着孙子的生辰八字,急忙来到县城,请“麻衣相馆”馆主阮半仙给取个理想的名字。

    这个阮半仙与靡俊仓颇有些渊源,两人曾一度密切合作过一段时日,如今也可说的上是至交。

    故此,靡俊仓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阮老弟,这回让你蒙准了,儿媳果真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你甭给哥说孙子命理如何,这一块老哥信不过你,你也甭想蒙骗老哥,只结合着孩子生辰八字取一个好名字就行。”

    “呵、呵,恭喜恭喜!…”

    阮半仙尴尬的笑者道了喜,随即接过靡俊仓递过来的一张纸片,小声嘟哝着:“*未年、*丑月、戊子日、己未时。戊土生冬月,天寒地冷,定然是先取‘丙’火暖身最要,而后再由‘甲’木疏土开冻以助生发,然而令孙健造‘丙’‘甲’不见,离‘杀印化格’的贵命相去甚远……”

    “阮老弟,老哥知道你的套路,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你只管取名,莫管其它。命理好坏你都休想从我这里骗得半个铜板。”靡俊仓乐呵呵的打趣道。

    “老哥,你当兄弟这个半仙称号是浪得虚名?非也。

    兄弟真正赖以成名的就是这‘批八字’的功夫,只不过你我兄弟以前做的那些事,不须用这等真功夫而已。老哥若不相信,等小弟将孙子的运程简排上几个流年运,您看能否应验。若不能应验,不用您老哥,兄弟自己把这个‘半仙’摘下如何?”

    “你休要蒙我!也不用你排什么流年运,他大体说一下我来听听。”

    “老哥,凭咱哥俩的交情,我能哄骗你吗?不瞒你说,孙子生在‘戊’日,月干逢‘丁’,地支重重‘丑’、‘未’…

    这‘子’‘丑’化土为化真,很明显已成‘稼穑格’。此格本应富贵,殊不知月支‘丑’中所藏‘辛’金”无从引拔,且命局中‘辛’金暗伤,得不到生化的妙用。故此孙子将来更加难招嗣子,不得不虑啊!我的老哥。

    “当真如此?”此时,靡俊仓来时的兴奋全然消失,阴沉着脸问道。

    “这还有假,借兄弟个胆也不敢在您面前胡诌。孙子八字特殊,毋用推敲,一目了然。”阮半仙嘴上说‘一目了然’,神情却是认真庄重,反复看着手中的那张纸片。

    “兄弟,你在仔细瞅瞅,说不定哪里看漏了?再看仔细点。”

    靡俊仓相信了阮半仙的话,口气不再强硬。

    阮半仙果真又细细的审视了半天,说道:“唉,老哥哥,这不仔细审也就罢了,兄弟这仔细一看,孙子命中之舛何止乏嗣那么简单。你老哥告诉小弟,小弟能对您说实话吗?”

    靡俊仓的心思全放在了孙子身上,如今听到半仙说出这等话来,不亚于‘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沉思半天维诺着问了句:“兄弟,你要说出来不会一语成谶吧?”

    本章完

第141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2)() 
阮半仙说道:“命中注定的东西岂可与诅咒同喻?不过,您也不用太过担心,《五言独步》上说的明白:有病方为贵,无伤不是奇;格中如去病,财禄两相随。不是有句俗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所以,老哥还是将心放宽,小弟这就为孙子起一个能弥补八字五行不足的好名字。”

    “兄弟,你先别忙着起名,你就说说孙子八字中‘有病方为贵’中的那个‘病’和‘无伤不是奇’中的那个‘奇’是咋回事?又如何才能够去掉‘稼穑格’中的那个‘病’?”

    “老哥,您既然让小弟说,那兄弟就再啰嗦几句。孙子‘戊’日逢时上‘己未’,因为‘戊’见‘己’为劫财羊刃,‘未’中又有‘己’之劫财羊刃,有道是劫财羊刃无制者,其人性凶狠招灾,若行运再不济时,则缘薄父母,更难见子息。加之有‘子’‘未’相刑,越发的克妻刑子了。真、真可谓伤不可愈,病入膏肓。”

    “你说什么!刚才还说什么‘贵’,什么‘奇’,这又来了句‘不愈’、‘膏肓’,你当真认为我不知道到你安的是何居心?”

    靡俊仓猛然火起,挥拳往阮半仙面门打去。

    阮半仙也不含糊,猛然一个飞跃,眨眼人已经掠出一丈有余,口中说道:“老哥,脾气不减当年啊,幸亏兄弟的功夫未撂,不然,还真得挨上。呵、呵、呵、呵…”

    靡俊仓一击未中也不追赶,面沉似水,对着阮半仙招手说道:“来、来、来,哥不再打你,你给哥说实话,孙子的命到底如何?”

    也不知道两人这是唱的是哪一出戏,阮半仙不恼不怒,竟然嬉皮笑脸凑到靡俊仓的面前,说道:“老哥,兄弟说过,哪敢蒙您?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言:谀奉奉承人人喜,直言不讳个个嫌。如果换了别人,兄弟念上一阵喜歌,子午卯酉胡乱的侃上一通,银子早就到手了。正因为你我交情深厚,兄弟才用上真功夫。可您还是不改以往的狗脾气,一不对付张口就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既然拿着兄弟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孙子的事情找别人去,兄弟备上桌酒菜,咱哥两今天只喝酒不谈其它可好?”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火爆脾气的靡俊仓被阮半仙三言两语抢白几句,说的怒气尽消,只留烦恼。他苦笑一声说道:“喝个球酒!你若生个如此命苦的孙子也有闲心喝酒?闲屁少放,快说说怎样才能使得孙子‘财禄两相随?’”

    阮半仙收起讪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哥,你我兄弟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兄弟早就想开了,已经不再做坑蒙拐骗的事情了,所以不妨给您讲实话,当初兄弟是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只学得个‘八字简批’,却没学会‘八字解厄’。要不然,当初兄弟咋会找老哥合火去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买卖。照孙子的八字看,哥哥报应也即将来临,这使得兄弟更加后悔、后怕。”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常说:鬼怕恶人吗?怂啦!什么报应不报应的,休要在提那事,不然…”

    靡俊仓说着话,猛然挥拳做出要打的的架势。

    “孙子建生:*未年、*丑月、戊子日、己未时。调候不见,造中‘丁’火三见,‘丑’中‘辛’金暗伤。若想得子必少不得岁运‘金’助,怎奈命造六十以后方行金运,为时已晚。老哥,兄弟只能为孙子名中补金以作权宜,虽如是,这个金又与造中调候有失宫和。补金,可助生子嗣;伤调候,则冥顽不化、妨克甚重。两者不能兼得,取舍难矣。”

    “你穷酸什么?什么难舍难取,说大白话!”靡俊仓皱着双眉,吼道。

    “直说了吧,您孙子名中补金便利于子嗣之事,补木火利于钱财、爹娘,两者只能选一,您选吧!”

    阮半仙说完,看着靡俊仓沉思,小声嘀咕道:“穷酸,是老师教的,能怨我吗?这要换了别人如此无礼,我三言两语不让他立马跪地求恕才怪,知足把你。”

    靡俊仓也不搭理半仙,沉思片刻猛然一拍桌案,大声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大不了咱哥俩再出山干上几年,你就给孙子名子中补金吧!”

    “说啥?打死我,我也不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给您孙子补金可以,出山就别打兄弟的主意了。否则您孙子的大名随便找谁去取。”

    阮半仙说着,摆出一幅认真决绝的模样,将手中那张纸往靡俊仓面前一递,说道。

    哥俩交情果然深厚,靡俊仓一反常态,舔着脸说道:“兄弟,出山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给咱孙子起名,待会老哥做东,东来顺酒楼请你喝酒。”

    阮半仙坐在案后,取出笔墨纸张,眼睛凝视着孙子命造,沉思冥想。

    靡俊仓却倒背着双手,眯眼打量着半仙的住舍,时不时摇头咂舌。看过陋室以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阮半仙了那件半旧不新,上了补丁的长袍上,自语道:“看来,我今天要做一回你的顾客了。”

    沉思半天的阮半仙,果断挥毫,刷刷点点写出了一串小楷。他放下笔,拿起写好的名字,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伸手递于靡俊仓。

    靡俊仓急忙接过,小声念叨:“名:裕广,字:存佑。”

    靡俊仓念了数遍,抬头不解的问道:“兄弟,你不是说补金的吗?恕哥眼拙,咋就没看出金在那里?”

    “老哥,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金在字的五行里,这是玄奥所在,毋庸置疑。”

    靡俊仓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纸张叠好小心藏在怀中,然后拉起阮半仙去了东来顺酒楼。

    雅间里的老哥俩三杯酒下肚,靡俊仓无不同情的说道:“几年不见,兄弟何以潦倒落魄到这种地步,为何不去哥哥那里打打秋风?”

    “唉!一言难尽!之所以听到哥哥说出‘出山’二字,兄弟给您犯急,实则心中有能难言之隐。时至今日,兄弟家中遭遇不得不让兄弟相信:善恶有报,只争早迟。唉!”

    阮半仙长叹一声,脸上充满了无奈和悲凉,兀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章完

第142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3)() 
靡俊仓看着情绪低落至极,生活落魄到家的阮半仙,大惑不解的问道:“到底咋啦?当初弄来的钱咱哥俩可是二一添作五平分的。你看看哥过的日子,虽然说不上家趁万贯,米烂陈仓,可也是绫罗绸缎,骡马成行。哥才不相信你这个什么‘善恶有报。’哥只相信你当初说的那两句‘鬼怕恶人’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家着火了还是弟妹卷钱跟人家跑了?至于吗?打起精神兄弟,只要你愿意,哥帮你!用不几年便可把钱再挣回来。”

    “唉!善恶到头终有报,事到临头方悔迟。老哥哥,听兄弟一句好言相劝吧,趁现在您这个败家子年龄尚小,教化全家人多做些善事,多积些阴德,尽量用功德低去咱哥俩造下的孽债吧。来,老哥喝…”

    靡俊仓看着醉眼朦胧的昔日搭档,心中生出丝丝悲凉。在这位曾经让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人的人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狡猾、诡诈、凶狠、果敢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想:“世上当真有因果报应?要不然他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莫非随着孙子的降临,我的报应也真将到来?”

    “良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的老哥哥,醒醒吧,你若不相信天下有‘报应’二字,那就对照着咱老哥两干的那一件件缺德带冒烟的事,看看兄弟得到的报应,有哪一件对不上号?说实话,兄弟庆幸当初没有弄出人命,否则,在这里陪老哥喝酒的就是兄弟的鬼魂喽。”

    靡俊仓似乎相信了阮半仙的话,一语不发,全然没有了喝酒的兴致,便独自连喝几杯以后,对已有醉意、昏昏欲睡的阮半仙说道:“兄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哥俩回家吧。”

    阮半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似醉非醉的喃喃自语道:“走吧!散吧!散吧!走吧!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走吧,散吧…”

    靡俊仓起初听着阮半仙说这些话,还认为他是借着自己那两句话把,无意乱说,当听到:“是儿不走,是家不散”这句话时,心中咯噔下,立马想起了儿媳怀喜前自己做的那个梦,曾记得梦中也有这两句话。”

    靡俊仓已经感觉到事情的蹊跷,心想:“阮半仙这句话与自己所梦绝非巧合,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回到阮半仙的‘麻衣相馆’详细的问个明白。”

    靡俊仓将阮半仙扶到他相馆内房的床榻上,看着已经睡熟的阮半仙,本想问个明白的靡俊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从身上取出些银两轻轻放在了阮半仙的枕边,然后掩上房门,乘上马车回家去啦。

    离家时靡俊仓笑逐颜开、兴奋异常,回家时却已愁眉不展,神情沮丧。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添贵子的喜悦中,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偶尔看到他阴沉严肃的面容也只当他是车马劳顿所致,没人放在心上。

    满怀心事的靡俊仓,过了两天再次来到县城想找阮半仙问个缘由的时候,阮半仙麻衣相馆已经是人去房空。

    靡俊仓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两天前阮半仙卖了房子不知去向。靡俊仓无可奈何,带着满腹遗憾和满脸狐疑回到家中。

    光阴茌苒,转眼过了三年,小存佑长得倒也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美中不足的是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靡俊仓给他请过好多大夫都没有瞧出病症,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渐长渐大上。

    三年来,阮半仙的话留在靡俊仓心里的阴影随着靡存佑的一天天长大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孙子成长带给他的满足和欢乐。尽管不会说话,却能用动作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靡代中年得子,靡俊仓老来得孙,靡存佑又是千求万祷而来,可想而知一家人对他是如何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哪怕半点违拂他心意的事情也不让它发生。

    随着年龄渐大,靡存佑身上的毛病逐渐明显起来。身上不但具备着娇生惯养起来那些孩子的所有毛病,而且还因不会说话带给他的自卑,而导致他的暴力倾向特别突出,以致经常突然袭击他人,严重的时候甚至威胁到了他人生命。

    终于有一天,因为靡存佑突然对同村的一个孩子猛然出手,给对方造成了重大伤害,而使靡俊仓赔付了一笔不菲的银两。

    这次事件,使靡俊仓又想起阮半仙批的那个八字,心中的恐惧再次折磨的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起来。

    靡俊仓看着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孙子,突然又想到了当日阮半仙讲的那句:我得到的报应哪一件与咱哥俩干的那一件件缺德带冒烟的事情对不上号来。

    想到阮半仙口里的这个“对号”,靡俊仓也做了一次对号,那就是用第一次骗得银两数目与这次孙子打伤人家赔偿的数目做了个比较。

    因为第一次骗取银子的手法是利用自己在人家做木工活的便利,对人家做了个局,这个局便是让人家的孩子突然变成哑吧,而后自己向苦主推荐阮半仙前来破解,趁机狠狠地敲诈了人家一笔。

    就是这一次的“对号”,差一点没有把靡俊仓给吓死。因为这两笔银子的数目分文不差。

    由是,他与阮半仙合做的第二件事情,所分得银两的数目猛然出现在了脑海里,与此同时,两人在做这件事情时使用的手段以及此件事为受害者带来的伤害也历历在目呈现在了眼前。

    突然,当年受害者的那个狂傲不羁、嗜赌成性的儿子曲大成,突然出现在靡俊仓面前,并且将手中的骰子猛然往靡俊仓的眼睛内按去。靡俊仓惊慌失措,在用手护双眼的同时,本能的抬腿往曲大成的裆部踢去。

    随着靡俊仓这一脚的踢出,一阵“哎吆!哎吆!”的惨叫声在靡俊仓的脚下发出。靡俊仓心中窃喜,正想补脚再踢,耳边就听得“哎吆”声瞬间变成了埋怨的声:“爷爷,您这是咋啦?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踢,您这一脚没要了孙子的命,却要了您重孙的命。”

    靡俊仓听着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曲大成那种狂似狼嚎的尖叫声音,何况曲大成也不称呼自己为爷爷,心下不免惊异,随即用捂着眼睛的双使劲手揉搓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竟然是孙子靡存佑。

    本章完

第143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4)() 
靡俊仓听着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曲大成那种狂似狼嚎的尖叫声音,何况曲大成也不称呼自己为爷爷,心下不免惊异,随即用捂着眼睛的双使劲手揉搓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竟然是孙子靡存佑。

    看到哑了十几年的孙子突然说话,靡俊仓越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再次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和耳朵,弯腰审视着躺在地上撒泼的靡存佑。

    当靡俊仓的眼睛看到靡存佑手中的骰子时,一股冰冷的寒风由脊背倏地吹遍全身,寒颤中早已冷汗淋漓。就在靡存佑起身的那一刹那,靡俊仓眼睛里的孙子又蓦地一下变成了曲大成。只见靡俊仓惊呼一声,起身过猛,站立不稳,在倒退了几个趔趄之后“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看到爷爷如此景状,靡存佑不再撒泼,也是大瞪起眼睛,惊恐、不解的看着动作怪异的靡俊仓。半天才边叫喊着“爷爷!爷爷您咋啦?”边走过来搀扶靡俊仓。

    当靡俊仓最终确认之前看到的曲大成是个幻觉,而眼前的孙子不但是真实的,而且也变得和正常人一样能说会道时,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忧,是吉是凶。

    正是由于靡存佑变得能说会道和正常人一样,并且爱上了骰子,才有了与靡俊仓做下的第二件坏事“对号”的条件,正是基于此,靡俊仓非但对孙子能言会语高兴不起来,而且越加担心和相信当年发生在曲大成家的祸事要在自家重演。

    靡俊仓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不几便脱形换貌,枯瘦肌黄。看在眼里的儿子靡代认为父亲患了疾病,在嘘寒问暖的过程中听到父亲说出了病因和他当年与阮半仙合伙做过的那些事情。

    靡代沉思半天,方安慰父亲道:“爹,上次赔偿人家纯属巧合,您老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那点小钱非但对咱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况且,这多年过去,当年您分得那份银子单就利息不止已经番了几番,真是如半仙所说,有‘对号’一说,那次咱赔出去的也只不过是利息而已,大头还在咱银库里。所以您老人家不必担心,事情决不会像半仙叔说的那样严重。”

    “你有所不知,若像上次那样给出的报应结果,只是赔点银子也就罢了,可是第二次,为父与你那半仙叔做的确实过分了点。不仅让人家好端端的儿子迷上赌博把钱都输进俺们设的局里,还撺掇着曲大成的父亲化解儿子‘堵痴’,借此有很敲了他一笔,给人家雪上加霜。再后来,竟然还弄得人家父子抄刀相向,最终我们拿了人家钱财,也未能与人家消灾,致使人家父母背井离乡,赌徒儿子败尽所有以后也流落八方。你想,如果咱家发生件事情与这件事情一旦“对上号”,可就不是只赔点利息那样简单。还是像个办法,防范一下为好。”

    父亲的话就如当头给了靡代一棒,他再也找不出违心的理由来劝慰父亲,低着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无精打采。虽然是皱着双眉却想不出半点防范的办法。

    靡俊仓看着一向没有主意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那日,我听你半仙叔说那句‘是儿不走,是家不散,’时,心中甚是不解,细在想来,说此话的人当时心境是何等的无奈和凄苦。看样子,阮半仙所说并非危言耸听,由他的生活窘况和萎靡的精神状态,可知这些报应定然是一一应验再了他的身上。”

    蔫了半天的靡代,也不知道听没听靡俊仓说的话,而是猛然抬头看着靡俊仓,兴奋而又谨慎的问道:“爹,儿子倒有个主意可保存佑不染堵习,就不知道当讲与否?”

    “这都到啥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快说!”靡俊仓一听儿子有主意,神情略有了些兴奋,抢白儿子说道。

    靡代唯喏着说道:“县城里新开了几家烟馆,有些大户人家,特意引诱自己子弟来抽大烟。人家念得理是,家门弟子若染上了嫖瘾,定然要被糟蹋坏身体,影响传宗接代;若染上了赌瘾,定然要被输光了家财,弄个家破人亡;而若染上烟瘾,则即可圈住这些孩子的野性,也可避免不幸发生。反正抽大烟是抽不败有钱人的。

    咱家虽然不比县城里那些开当铺,开钱庄的大财主,可现在的家业、田产,就是让他抽上三辈子也抽不败,所以儿子是想带他去城里的烟馆转转,看看他对这个上瘾不。

    我还听说一但对这种东西上了瘾,每天到了时辰不抽就不得劲,所以咱只给他抽烟的钱,到时他就会只惦记着抽烟,没有兴趣也没有闲钱干别的了。到了他当家那会,因习惯成自然,再加上年龄也过了好赌的年龄,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对号’的事情发生了吧?”

    靡俊仓听完靡代的话沉思良久,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抽上这种东西会不会影响子嗣,我看还是先给他娶房媳妇留个后,看情形再这个最坏打算。”

    父子两人商量良久,最终决定先为靡存佑取上一房媳妇,以观后效。于是靡代便张罗着托请媒婆为其物色待闺女子。

    靡俊仓的生活习惯是每当午饭过后便要睡个午觉。一天,他焦躁不安,毫无困意,没奈何走出内室来到前院。

    无聊的他在前院漫无目的的溜达一圈后,了无兴趣的他才要往回走的时后,脚步却被突然驶进府门并停在前厅门前的一辆马车给留住。

    本就心神不宁的靡俊仓,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随和这辆马车的骤停差一点也停止了跳动,他无力走近马车,只好用手扶着身旁的荷花翁,精神高度紧张,两眼不眨一下的注视着这两马车。

    马车停住,车帘被车夫敞开的瞬间,车门内斜身飞出一人,只听“噗”的一声,这人重重的摔在距马车五六步远的地面上。看情形这人不像是自己跳下马车的,倒像是被人扔下或猛然被人推下来的。

    只见这人刚要试着起身,可就他在两只胳膊撑地欲起身的瞬间,刚离开地面身体,随着“哎呦!啊!”的两声惨叫,又实实的趴在地上。

    本章完

第144章 为诈财施厌胜术 解报应来晒谷场(5)() 
看到眼前一幕,靡俊仓的心再次差点停止跳动,曾经发生在眼前眼前的一幕再次出现。他本想大喊一声,提醒摔倒在地上的那人赶快逃走,无奈干张着大口却发不出声来。眼看着接下来的一幅熟悉的画面即将再一次印证自己的担心,而无力阻止。

    随着那人摔倒在地的同时,一个鼻青眼肿,上了绑绳的少年猛然跃下马车,一个健步来到倒地的那人面前,他置那人痛苦呻吟于不顾,猛然抬脚奔那人面门踢了过去。

    幸好马车夫及时拦挡,致使这脚偏踢在那人的肩头上。即便如此,那人还是被这一脚给踢了个仰面朝天,被踢那人惶恐至极,一时间竟忘记了叫喊疼痛。而身有绑绳的少年看着地上魂不附体,浑身瑟瑟发抖的那人,却面似冷霜,二眸子露出硕硕凶光,那神态,就像与眼前之人有诛天大仇似的。

    被绑的少年看了拦挡自己马车夫一眼,将嘴角瞥了数下以后,冷漠的神情中带着一种满足和惬意,把头一昂,旁若无人般往后宅扬长而去。

    靡俊仓刚看到眼前一幕,由为他儿子靡代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担心,到这种担心变成现实,这个过程却将他送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曲家。

    此刻,靡俊仓的思维里,眼前倒地被打的人已经不再是儿子靡代,而是当年被自己和阮半仙算计的曲立之;被绑打人的少年也不再是孙子靡存佑,而是曲立之的儿子曲大成;他也不是现在这般伤心欲绝、悔断肝肠的心境,而是那个幸灾乐祸,沾沾自喜的年轻木匠。与当时场景唯一不同的是,拦挡少年踢出那凶狠一脚的人不是马车夫,而是匆忙从荷花缸后面跑出来的他——年轻木匠靡俊仓。

    那日,靡俊仓正在曲家做木工活,也是吃完午饭后来到曲家前院,在厅前赶上与此刻场景一般无二的一幕。

    那日,靡俊仓看到曲立之摔倒在地上的瞬间,便从荷花缸的后面抢步来扶,就在这时,从车上跳下来的曲大成凶神恶煞般对着曲立之的面门就是一脚,幸好靡俊仓伸手推了曲大成一把,才使曲立之躲过了那要命的一脚。

    靡俊仓看着曲大成高昂着头,阔步而去的背影,心中却得意洋洋。当回头再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曲立之时,心中又猛然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他收敛起自己得意忘形的神态,叫来几个曲家的奴才将曲立之扶到书房,在曲府奴才们退出书房以后,他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殷勤的为曲立之按揉起受伤之处。

    曲立之面带惭愧,难为情的说道:“老夫让小哥见笑了,都是老夫教子无方,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还请小哥照拂曲家颜面。拜托,拜托。”

    “曲老爷,您说这话小的不敢苟同,您老教子有方谁人不知?少爷知书达理,仁慈孝道又有谁人不知?今日之事定然有因,您老若不嫌小的多嘴,小的就多说上几句,如不顺您老的耳,就权当小的没说可好?”

    “事已至此,有何可不可的,小哥请讲。”说话时,曲立之已然没有了做老爷的丝毫气势。

    “小的常年出门在外给人做活,听得古怪之事也多,以小的看少爷的举止并非出自本意,如果没看错的话,少爷很可能是被贵府某个不干净的地方给冲撞了,您若相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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